警戒于旁的毛利武士忽然抱住惊讶北条高广向后摔过去,这一摔差点把他给摔懵,等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才发现这名抱摔他的武士已然断气,一支弓矢不知何时刺破他的铠甲扎入后颈,仔细一看连前面的喉轮都被刺穿,殷虹鲜血顺着闪闪发光的铸铁箭头流到他的身上,把阵羽织都给染的一片血红。

  “好大的力气,好强的弓矢!”如此弓术怎能不让北条高广感到惊惧,仔细回想短短的一刹那,似乎想起刚才看到一个黑点极速飞来,当时没注意这个小细节,此时回想起来才感觉到真正的恐怖。

  如死神般的追魂一箭仿佛梦魇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回放,仿佛那支利箭已经钻入他的脑袋里,夺走他的性命似的,全身的血液似乎静止流淌,不知不觉中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这就是后怕吧!吓的我全身发抖,这还是第一次啊!”狠狠的喘口气舒缓过度紧张的心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战阵上的厮杀,还曾在几次死战中用同归于尽的方法拼死几个敌人,最后获得胜利的永远都是他,每次拼命都是用轻伤怀来胜利,直到如今还从未失手过。

  但这一次他忽然感觉自己百试百灵的勇气和运气似乎有点不灵的样子,在惊恐紧随而来的就是无尽的耻辱和愤怒,北条高广跳起来疯狂的大吼道:“反击!一定要打退吉良军!都别给我愣着,射击啊!”

  “呜呜呜……”凄厉的法螺吹响,那是来自山下吉良军发起冲锋的号角,军太鼓也随之敲响,有节奏的鼓点仿佛在催促武士上阵厮杀,吉良家的骑兵凭借强弓护甲的出色优势,站在箭橹射程之外肆意射杀敢于冒出头的毛利家武士。

  毫无防护意识的民夫第一时间遭到毁灭性打击,几十个倒霉鬼瞬间命丧黄泉,还有少部分民夫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没被射死,捂住胸口惨声呼救着:“我中箭了!快来救救我啊!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治疗一下!不要放弃我啊!”

  “混蛋!”北条高广总算是想起自己的职责,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第一时间发号施令:“让民夫撤下去,别耽误时间!那些受伤的直接丢下去!”

  “是!”收到家督的命令,这些武士再也不犹豫,一脚把刚才还在说笑的熟人踢下去,惨叫声和打骂声不绝于耳,看着受伤的同伴从高高的箭橹上摔下来,没挣扎几下就不动了,让本已逃到城下的民夫一阵骚动。

  “还击!”一声令下,数百支箭矢脱弦而出,比起吉良军仰攻他们拥有高度差的优势,即使竹木弓不给力,箭矢没有尾羽稳定飞行轨迹,也依然能让它们准确的飞到城下的红甲骑兵上。

  “叮叮叮……”身背足利二引两旗指物的骑马武士们哈哈大笑起来,仔细一听才明白那是铁甲与箭头撞击的声音,在城上的毛利家武士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唿哨骑马武士悉数散开向不同方向离去。

  站在箭橹上的三名武士顿时一愣,其中一名年轻武士疑惑道:“他们怎么逃走了?”

  另一位年长的武士叹息道:“别说了!看看你正前方那是什么,你就全明白了。”

  这时一队队黑甲武士已经来到城下,他们并没有急着展开攻击,而是四散开来将北条城半包围住,看到这个阵势就连北条高广也开始发怵,吉良家的攻城根本不按套路,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出什么招数,这种来自未知的恐惧感让他觉得很无力。

  很快他也发现属下武士们惶恐不安的神情,于是赶忙换上一副表情,喝骂着:“你们害怕什么?不要忘了北条城百年来从未被攻破!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主公!您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北条高广也没有继续坚持,主曲轮还有他的亲眷在,又交代几句就匆匆离开。

  这时南条城也同一时间受到攻击,长尾景连带领八百足轻两百骑兵为主这座只有三百人的分城,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是牵制,当然城内的北条吉广想必也和他相同,双方都没有强烈的攻击意愿,简单试探几波就停下来对峙,在主战场分出胜负之前,他们拼的再凶也没有意义。

  山脚下吉良军本阵中,吉良义时斥退企图摆下阵幕的家臣,挥舞手中的军配,大喝道:“就是现在,全军进攻!攻破北条城!”

  泷川益重率领五百名铁炮足轻大步走在最前方,停在北条城外三十间外的距离,取出各自背负的步楯,这种木板的防御力肯定要差过藤木盾一个量级还多,但好处是可以做的很大,搭配步楯上的凹槽用一个两个木棍支撑就可以做成简易掩体,对付没有铁炮的弓箭队是最佳的防御手段。

  足轻番头野村直隆站在最前列,他是第一个装好铅弹引药的武士,他这一队也是铁炮比试中速率最快的一队,二十秒一轮射击冠绝十个番队,当他这最后一个铁炮足轻举起手中的铁炮时,距离他的时间只相差两秒,瞄准大手门两侧的箭橹,大声吼叫道:“目标箭橹,射击!”

  “砰砰砰……”

  劈哩啪啦的铁炮轰响带起滚滚飘起的白色硝烟,一下震住城头上的毛利家武士,越后穷乡僻壤之地还从未见过这种类似烧火棍的玩意,突然爆响冒烟让他们以为是什么新式爆竹。

  下一瞬他们就为自己的愚蠢和无知付出惨痛的代价,一百发铅弹锁定两座不算大的箭橹,在距离五十米外对它们进行着一轮难以想象的火力覆盖,箭橹的木制塀板全部被打碎,破碎的木片到处乱飞,整个建筑都在承受近五十发枪弹的火力倾泻。

  这群从没见过铁炮的毛利家武士,还期望着躲在箭橹中扛过吉良家的攻击,他们根本没意识到这种铁炮有多么可怕的威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地身亡,躲在箭橹下面的一群武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打成破烂的血葫芦。

  有些倒霉鬼直接被打爆头颅,全身飙起高高的血雾,破烂的尸体从高空坠落下来,砸在地上没过一会儿,就形成一滩暗红色的血肉模糊的血渍。

  “万胜!”前方的铁炮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这一轮齐射杀死十几名武士,还把两个重要的箭橹打成半损,这么辉煌的战绩也非常鼓舞士气。

  “铁炮队待机,弓箭队负责压制土塀上的毛利军!”一条条命令被迅速发出,担任佑笔的是松井信之,他的算学和书法天赋都非常不错,同时也参与过吉良家的法度制定,被吉良义时点将来负责佑笔也是情理之中。

  北条城上又有一群不死心的武士钻上箭橹,紧接着等候多时的铁炮随之爆响,一阵烟雾散尽箭橹上已经成为一片鲜血横流的修罗场,两侧土塀上坚守的足轻急忙射箭还击无奈距离太远根本够不到铁炮队。

  更别说前面还有步楯遮挡完全无解,站在铁炮队两侧的弓箭队也随之发威,对着敢于露头的足轻一一点名,没过两轮就死伤数十人,对面也被压的抬不起头。

  “准备好那些东西了吗?”

  “都准备好了!”本多时正低声说道。

  “那就用上吧,速战速决,后面还有个尾巴要清理。”

  “是!”几名侧近众翻身上马传递着他的将领。

  不一会儿一群身穿黑甲的足轻推着平板车冲出阵中,平板车上覆盖着一层草席,让城头上的守军弄不清楚这是要做什么,但他们还是急忙下令立刻反击,一时间箭矢像不要钱似的泼洒下去,落在这对足轻的铠甲上,藤木盾上还有草席上。

  当然吉良家也不是没有准备,五百铁炮队与五百重藤弓队,各自分成五队好整以暇着轮流射击,敢于冒头的毛利家士卒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两侧的土塀上布满弹孔和箭矢,仅在这不到半小时的对抗中,第一线死去的毛利家武士就有五十多人,足轻死伤上百人,对于整个毛利北条家来说,等于阵亡三分之一的家臣,这个损失不可谓不重。

  那两座矗立在大手门两侧的箭橹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地,只要敢爬上去的人毫无例外的被杀,箭橹正面的木塀被猛烈的火力完全打成碎片,甚至连箭橹后面的挡板也被打的稀巴烂,可以从城外看到另一边。

  北条城内的毛利家武士,完全没有料到吉良军会有这么强大的火力,包括北条高广在内都被惊住了,北条高政结结巴巴的说道:“传说南蛮人在种子岛带来一种叫铁炮,这就是南蛮的铁炮吧?真的太可怕。”

  “用这种武器是要被神佛唾弃的!实在太残忍了!”北条高定也忍不住了,看着自己的亲友一个个命丧于铁炮之下,而且死状凄惨之际,红的黄的喷溅的到处都是,这么野蛮的武器比斩首还可怕,也难怪他要胡乱诅咒。

  “怎么办?这么打下去还能守住吗?”所有人都望着北条高广,而此时他还在沉默,北条高政焦急的拉着自己的兄长,“这么打下去武士会顶不住,足轻也会躲起来,士气可就完全没有了!您到是快想想办法啊!”

  “等!”

  “等?”众人闻言俱是一愣。

  “对!就是等!等小田切弹正的援军!只有这样了!剩下的就拜托各位了!”北条高广已经失去冲出大手门决一死战的勇气,匆匆留下两句话就离开评定间。

  他这么消极的表态,当即引来一阵不满的抱怨声:“当初说好大家连起手来一起反长尾,然后共同出兵瓜分整个越后,怎么到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那些说好要反叛的盟友们呢?宇佐美定满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为什么没声音了?”

  越说越生气,另一名武士愤怒的说道:“我们死这么多人到底为的什么?大殿对我们毛利家也不薄,为什么要反叛?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你们别说了!我毛利家已经收了武田家两百两黄金,大家都没有退路了!”北条高定咬牙切齿的说道:“唯有一战!撑过去小田切弹正的大军就会来救我们!”

  一名铠甲破烂的使番跌跌撞撞的闯进来,见到众人就高声呼救道:“不好了!大手门烧起来了!好大的火势,我们无法根本扑灭啊!”

  “什么?”十几名武士在同一时间全部跳起来,心急火燎的冲出去,只见大手门方向一片浓烟滚滚,还有红色的火苗高高蹿起,火势不但烧起大手门,还把两侧的箭橹以及附近的木结构全部引燃,几百名足轻也顾不得守城的事情,手忙脚乱的提着木桶去井边打水灭火。

  但是他们这么做注定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大手门外堆积着沾满松香、油脂、硫磺、硝石的干木柴早已化为一团滚滚燃烧的火焰,在这团火焰没有熄灭之前,任何扑救都是做无用功,那点小水桶也扑灭不了这么大的火势。

  “糟糕,大手门烧掉的话,我们岂不是无险可守了?”北条城里主曲轮前的虎口根本挡不住吉良军的猛攻,照这个打法只要铁炮几轮射击就能把拿到门给打碎,不用熬到傍晚就全部都的死在这里。

  “军心已经乱了!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到底该怎么办?”北条高定与北条高政对视一眼,苦笑道:“只能去找兄长做决定了。”

  于此同时,吉良军也已经清楚的看到这一切的变化,本多时正用一种非常轻松的语调说道:“武士们压不住足轻,他们自己已经开始乱了,用不了多久,就该开城投降了吧?”

  “报!”一名负责哨探的伊贺忍者匆匆赶到阵前,躬身行了一礼道:“馆主大人!两刻钟前,有一支数目超过五百人的军势出现在东北方向两里之外,目前正朝北条城赶来,预计一刻钟之内就能赶过来,看旗印不是越后的国人。”

  “噢?来的这么快?”吉良义时微微一笑,稍稍估算下时间和行军速度、行军的路线,便吩咐道:“让他们抓紧时间,不要拖到最后被骑兵抢了先!让景连殿把两百骑兵调过去协助我军骑兵进攻。”

  “是!”伊贺忍者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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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黛音穿越了,还穿成古代不受宠的皇后,系统说只要她收集满皇帝的好感度才能回去。 皇帝断绝情爱,冷漠无情,完成大臣的催生任务再不曾踏足后宫。与其绞尽脑汁去攻略这样一个人。 不如曲线救国,改变策略。姜黛音打算将养在名下的崽崽培养成皇帝。 当她一心养崽时,皇帝不乐意了。皇后不争宠,反倒是对别人的孩子那么上心。 口嫌体直的帝王不知不觉沦陷,可姜黛音一心只想回现代。等到那一天来临,一向清冷自持的帝王红了眼眶: “音音,求你,别离开我!”**从小失去母妃被虐待长大的十皇子,在皇后的培养下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从人人唾弃的废物成长为令人惊叹的天才少年。 从小嚣张纨绔的七皇子在皇后面前更是个乖宝宝,贵妃怒骂皇后不是个东西,七皇子辩解:“母妃,皇额娘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坏女人!”差点被送去和亲的六公主更是红了眼:“皇后娘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贵妃扼腕叹息,一双儿女被策反,皇后宫斗的手段真是阴毒! 后来所有人都道皇后娘娘贤淑博爱。教出了睿智果决,德馨四方的初代女皇。 教出了文治武功,厚德流光的治世明君。教出了才华横溢,赤胆忠心的辅佐权臣。 教出了骁勇善战,英勇无畏的盖世将军。......

卖妻求荣?踹渣男嫁新帝荣宠后宫

藩王造反,公爹战死,一朝变天,贪生怕死的夫君投降保命,还想卖妻求荣。 可怜谢玖红颜薄命,拼命反抗含恨坠崖。重生后谢玖匆忙逃回娘家,却发现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亲爹竞早已和渣男串通一气,亲手又将她送回火坑。 难道重活一世,依旧要任人摆布?不,谢玖绝不肯就范!既逼她以色侍人,为家族牺牲。 那这圣眷荣宠何必便宜那些负心人权势野心她都要,势要叫他们付出代价只是一朝入宫,却发现这传闻不可信,谁说新帝暴虐好色,骄奢淫逸? 分明是个擅于伪装,狡诈多变的成精老狐狸"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赵行谨揽上女子纤软腰肢,故作惋惜。谢玖红唇微启,半倚男子胸膛,"妾亦如此,相见恨晚。 可后来那宫中获宠的圣旨和赏赐传来,夫君和亲爹的脸却是越来越绿。 不是逼迫她入宫吹枕边风吗?她依了,他们怎么还不高兴呢?宫里那位更是难缠,分明是利益交换,做戏罢了,怎还当了真,甩不开了呢? 谢玖撇嘴,啧,真难伺候。

妾室娇软妩媚,太子甘愿诱哄

《妾室娇软妩媚,太子甘愿诱哄》 南知妤是丞相府籍籍无名的庶女,嫡姐想借腹生子,打着探亲的名义让她入住东宫。 南知妤表面乖巧单纯如兔,却胆大的同太子整夜旖旎,还提裙子跑路。 她懂得以退为进,惹得太子上心,众目之下将抱她入轿撵,“你与外男私通信笺,是不想活了吗” 南知妤浑身湿漉漉的,掐在腰间的手温度越发滚烫,“求殿下恕罪,臣女想回家了。” 卫清野:“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承乾殿一夜灯火未眠,外面守着的小柴公公听着动静脸红了又红。

冲喜娘子娇又软,冷面权臣夜夜哄

苏心瑜本是陆六郎的未婚妻,因被人算计,成了将死之人陆五郎的冲喜新娘。 陆五郎陆承珝生得昳丽艳绝,却有杀人如麻,阴鸷暴戾的名声。听其名,贼人闻风丧胆,哭闹小儿闻声止哭。 苏心瑜怕他。偏生他们还有不小的过节。幼年议亲时,长辈们原本撮合的正是他们两个,但陆承珝为人阴鸷,她便选了他堂弟陆六郎。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抛开惧怕与过节,为避免陪葬,她捂他的心稳住他,以免他气得毒发身亡,同时伺机逃跑。 哪里想到冷面权臣的心更冷,压根捂不热。她逃来逃去,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再度被他抓回去,他冷着脸告诉她,只要她安分守己,他会给她应有的尊重与庇护。 至于情爱,免谈。苏心瑜应了。如此正合她意,相敬如宾,互不相干。 直到某一日,远游的朋友回京来看陆承珝,意外与她打了个照面,便求他:“这姑娘容色极好,你把她嫁给我呗。”陆承珝本就清冷的脸冷了个彻底:“她是我娘子。”此后,莫名奇妙地,他有些生活不能自理。 关门就寝时将她抵在门后,说头晕站不住。净房沐浴时将她拉进水里,说腿软要搀扶。 夜里起身时将她压在床上,说毒发人乏力。

边关小医娘的种田日常

【种田基建+女扮男装+空间+1V1】凌锦岁穿越成县令之女,一天官家小姐没当,爹被问斩,母亲和弟弟发配边关,自己即将被舅舅卖掉。 巧施妙计逃离后,找到爷爷后女扮男装去边关救母。无意中救了一美男子,被刺客追杀时,为保护家人,拿了男子的信物引敌。 没成想救下的是废太子,只能冒充废太子前往边关,利用空间种田基建,将不毛之地变成鱼米之乡,将侵扰的外族打的抱头鼠窜。 正当废太子的盛名传遍天下之时,原主他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