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死寂海域
血十字号上，海盗首领“血屠”维克多猛地站起身来，满脸不可置信！
“就这么......全灭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远处海面上瞬间被斩成两半的舰队，声音发颤，
“那是什么鬼东西？！”
二把手“独眼龙”霍克脸色煞白，喉咙滚动，
“老大，我们......我们可能踢到铁板了......”
维克多猛然回神，转身向着部下们咆哮道，“立刻调头！全速撤退！！”
然而，血十字号还没来得及调头，一道身影已然凌空而立，周身光芒流转，如同神明俯瞰蝼蚁。
“想走？未免也太晚了。”
苏明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在每一名海盗耳边，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去漩涡禁区探路，要么现在死。”
维克多抬头仰望着那道身影，额头渗出冷汗，心脏狂跳。
他忽然想起儿时听过的传说！
万年前，圣女大人曾预言，当世界陷入绝境时，救世主终会降临。
眼前这人，难道就是......
维克多霎时脸色惨白，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只要对方一个念头，整座血十字号就会和那些海盗船一样灰飞烟灭。
他强忍着恐惧，咬牙抬头喊道，
“如果我们愿意探路......能否饶我们一命？”
苏明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维克多和独眼龙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挣扎，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好！我们探路！”维克多最终咬牙答应。
在苏明的威慑下，血十字号不得不调转方向，朝着漩涡禁区驶去。
漩涡禁区，死寂海域的天然屏障。
这里的海面遍布巨大的漩涡，最小的直径也有数百米，最大的甚至能吞没整座漂浮城市。
即便是像“泰坦”和“血十字”这样的庞然大物，在漩涡面前也显得渺小如蝼蚁。
在这片海域，向神明祈祷不过是徒劳，真正能依靠的唯有老水手们掌舵的双手。
“老大！左侧漩涡太大了，我们过不去！”水手惊恐大喊。
“绕路！”
维克多怒吼着，双眼布满血丝，紧紧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喊出多少次“绕路”了。
在这种险境，他们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血十字，在无数漩涡之间穿行，然后泰坦则是顺着他们的路径缓缓前行。
想到这里，维克多心中不禁有些愤恨，他们在这拼命，那些软蛋却躲在后面享福！
“等老子找到机会，非得让这群混蛋付出代价！”
然而，就在他暗自发狠的时候，前方的海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深不见底，宛若通往深渊。
“左舵十五度！避开那个漩涡！”
独眼龙霍克嘶声力竭地大喊道，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掌舵手，甚至凭此混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可即便如此，他仍然对穿过这片海域抱有悲观。
好在他指挥及时，血十字与前方的巨大漩涡险之又险地擦肩而过。
霍克抹了把冷汗，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泰坦城跟在后方约几千米处，保持着安全距离。
苏明站在船头，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海面，看到了更深处的景象。
那些漩涡并非随机生成，而是遵循着某种规律，像是被刻意布置的迷宫。
这并不是巨兽能够做到的，硬要说的话，更像是......神明的手笔。
毫无疑问，漩涡禁区的存在是在保护着什么。
苏明摸着下巴思索，他对这趟的目的地越发感兴趣了。
“大人，您觉得他们能带我们穿过禁区吗？”
这时马克走到苏明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明看了一眼前方在险境挣扎的血十字，淡淡说道，
“不好说，不过他们的确是在尽力。”
而在这时，一个隐蔽的漩涡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血十字号左舷，强大的吸力立刻将船身拉向漩涡中心。
“全速前进！右满舵！”
霍克的吼声几乎破音。
甲板上船员们疯狂地调整帆布角度，动力舱内更是忙得热火朝天，自动化的流水线将大量黑煤倒入动力炉......
血十字号的船头艰难地转向，但漩涡的吸力太强，整艘船仍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拖向死亡漩涡。
“弃船！弃船！”
有船员绝望地大喊。
维克多拔出弯刀，一刀砍断缠在主桅杆上的绳索，大吼道，
“都给我稳住！！”
或许是人们的求生意志起了作用，血十字号竟真的从漩涡边缘挣脱出来。
只不过还在剧烈摇晃，一些没抓牢的海盗直接被甩进海里，瞬间被漩涡吞噬。
霍克趴在甲板上大口喘气，眼中满是恐惧，“老大......这鬼地方真邪门......”
维克多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穿过这片密集的漩涡群，海面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诡异。
“不对劲......”
维克多喃喃自语。
多年的海上经验让他的神经紧绷到极点，
“所有人戒备！”
话音刚落，“血十字”下方的海水突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凹陷，仿佛海底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底洞。
整座漂浮城市猛地倾斜，几乎直立起来。
“潜流！是深海潜流！”
了望台上的水手尖叫起来。
但已经太迟了。
那凹陷迅速扩大成一个直径近万米的巨大漩涡，其吸力之强，连周围的小漩涡都被它吞噬。
血十字号如同落叶般被卷入其中，毫无招架之力。
“不——！”
维克多的吼声淹没在海水的轰鸣中。
泰坦城上，所有海民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血十字号在巨大漩涡中徒劳挣扎，最终被无情地拖入深海。
整座漂浮城市被撕得粉碎，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漩涡渐渐平息，海面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马克咽了口唾沫，
“大人......”
苏明神色不变，“继续前进。”
不知漩涡禁区是不是耗尽了最后一点“神秘力量”，泰坦接下来的路程倒是一帆风顺，终于驶出了漩涡禁区，来到了大名鼎鼎的死寂海域。
这里的水域很平静，海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风都消失了。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雾笼罩。
“奇怪......”
马克皱眉，“克拉肯竟然没出现？”
二长老低声道，
“说不定它正在沉睡，或者去了别的地方。”
马克一时有些紧张，双手合十地祈祷起来。
希望克拉肯一定要在“家”睡觉，而不是去了别的地方，要不然他们就相当于白跑了一趟。
苏明在一旁看出他的担忧，不禁哑然失笑。
马克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苏明，只好尴尬地笑笑，然后指着前方的海面说道，
“大人，那座失落城市就在我们正下方。”
“我们以前远远观望过，整座城市保存得相当完好，只是从未有人敢下去探索。”
苏明点点头，“我自己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