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

    老酒鬼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到位置道“你从小就不爱争斗，本是他人的过错，你都不愿去争辩，最后全怪罪到你头上。”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读两本书？”姬明渊淡然一笑道。


    时光匆匆流逝，十年不过刹那！


    何必浪费时间去过多的争辩那毫无用处的是非对错？反正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一笑而过，什么事都没有。


    “你小时候，二狗蛋把他娘留着孵小鸡的鸡蛋偷吃了，硬赖说是你偷吃的，结果人家把你骂了一顿！”


    姬明渊回想，那会是挺惨的。他娘唾沫星子都溅了过来，嗓门特别的大，如雷声轰鸣，狂狮怒吼，骂声震耳欲聋，脑瓜子嗡嗡的，吓得自己都不敢说话。


    “南村李二妈家那水灵的女娃，一堆小兔崽子去偷看人家洗澡，结果你刚好路过，全说是你干的，结果人家把你打了一顿，还告到我这里。”老酒鬼说道，越说越气，气得他瞪眼拂须的。


    “哎……”姬明渊嘴角一抽，微微叹气。


    那次自己解释了，毕竟事关重大，涉及他人清誉。可是他们不信啊！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自己也是百口莫辩，万般无奈哎！


    其实自己一直不与他人争辩的原因，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争辩无用。除了自己师傅，就没人相信自己的言语了。


    日积月累，便使得自己恶名远播，别人都不信自己的话，只要有错就往自己身上推，那会姬明渊抑郁了好久，不肯下山。


    后面就慢慢查清了，他们也来给自己赔罪了，这不挺好的嘛。


    “还有一次，你……”老酒鬼抄家底，继续孜孜不倦道，像个老妈子一样苦婆妈心道。


    “哎……您老喝口酒。”姬明渊积极的给老酒鬼递酒。


    “哼！”老酒鬼哼声道，拿起酒壶喝酒。


    姬明渊嘿嘿一笑。


    “以后若是你出去遇到不得不去争辩的时候，你一定要去争辩，如若不然，你可能会失去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老酒鬼语重心长的道。


    “嗯！”看到他这么认真，姬明渊也是认真听，铭记在心。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怕是至亲，至爱，挚友，凡事都要留个心眼，不可毫无准备。”老酒鬼道。


    “好！”姬明渊轻声应道，很是乖巧。


    “道理你比我懂得都多，你小心一点就好了。起来！我教你几招！”老酒鬼道，对姬明渊十分了解，知道他博学多识，只是提醒一下，也免得他烦，纵然起身。


    “好！”姬明渊轻声应道！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也不嫌唠叨，认真听清。


    老酒鬼带着姬明渊站到一边，看着身前的石桌，上面拜访着一个木质棋盘和两个装满棋子的棋盒。


    姬明渊一脸疑惑，不知道他想干嘛，只见他忽然衣袂一挥，棋盘和棋盒化作一道流光一闪而过，便消失了。石桌之上不见其踪迹，只是清风淡淡，十分的神秘，奇妙。


    “这就是传说中的袖里乾坤？”姬明渊惊讶道。方才看到那流光闪到了他袖里。


    “额……是！”老酒鬼尴尬应道，本想炫耀一下自己实力和神秘感，然后嘲讽一下他的孤陋寡闻，和他谈一下道理，没想到姬明渊直接看了出来。完全不给人耍帅啊的机会啊。


    “这招！”老酒鬼道。


    指尖在虚空滑动，只见指尖所到之处，便会留下一道金色纹路，纹路清晰可见，在黑夜中金光闪闪，且不见消散。金纹诡异，流畅，神秘莫测。


    纹路有大小之分，小时像蚯蚓在蠕动，大时像是真龙在盘舞。气势时而如流水汩汩，十分静谧，时而如怒海狂涛，气势磅礴。


    一笔一划！神韵无穷！


    写完之时，他手收回，一掌轰出，掌心金光微闪，一掌打在浮现在虚空中的金纹！


    “哗！！！”


    淡蓝色水哗啦啦倾泻，在金纹前迸开来，化作一个水球，将老酒鬼全部笼罩进去，护在其中。


    姬明渊惊奇的看着道“这就是所谓的灵纹造万物？”


    传闻灵纹铭刻可演化万物，但是首先要悟出来什么灵纹能演化，去铭刻，用足够的灵力去催动。


    “砰！！！”


    姬明渊二话不说，直接一拳轰出，打在水球之上，只溅起淡淡的水花。拳头打在水里，如棉花一般，力道被化去，拳头缓慢前行，难以攻入其中。


    姬明渊把手抽回来，发现那水并非虚假，是真实存在的。


    老酒鬼衣袂一挥，水幕散去。


    “以天地灵力去勾动灵纹？”姬明渊道。


    老酒鬼眼中微微一瞪，露出惊喜，而后转瞬即逝，瞬间恢复寻常，不动声色。


    “这招不需要达到灵纹境就能催动，以心诀去牵引天地灵力来铭刻灵纹，但是这对自身天赋要求很高，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了。”老酒鬼平静道，手中凭空出现两本书，一侧竹筒书，扔给姬明渊。


    姬明渊接住，看了眼，十分惊奇。


    众所周知，只有达到灵纹境才能开辟识海，将炼化的灵力存储在自身识海之中，方可调用灵力去撰写灵纹，施展其威力。


    现在竟然告诉自己，那怕没有达到灵纹境便可铭刻灵纹，催动？真是惊世骇俗啊。


    看到他一脸呆泻失神发表情，老酒鬼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天地乾坤》，《通天灵》，还有一本……无字天书？”姬明渊忍不住调侃道，有一本书封面并没有任何字。


    一本为袖里乾坤，一本为灵纹法术，还有这一本又是什么？姬明渊拿着那本无字天书看了看。


    “这一本是我一声对修道的所有感悟，能让你少走弯路。”老酒鬼道。


    姬明渊看着那本封面没字的书，他知道就是这本。书约两指厚，沉甸甸的。书封面是兽皮所做，里面的纸泛黄，整本书散发着古老而陈旧的气息。


    “我的心法也传给你了！我只能给你指路，不能为你走下去。多年以后，我想看到你创出属于自己的的法。”


    创法之难易，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创造绝世强大的战技却是难如登天。


    可酒鬼相信姬明渊能做到，而且能创出惊动天下，震古耀今的绝世仙法，没有一丝的怀疑。


    “天地之大，走出自己的路吧！”老酒鬼道，转身望向那高挂九天的皓月，只给姬明渊留下一个背影，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多了几分沧桑，哀愁。


    “我的路！”姬明渊疑惑，不解，茫然……


    多年以后，今晚这一番话就是另一种意思了！只是现在的姬明渊还为发现。


    “看完之后把书给我烧了！”老酒鬼转头道。


    “额……”姬明渊有点懵。


    “我的绝世仙法，怎能给别人乱看？”老酒鬼贼兮兮的道，生怕姬明渊泄露出去，叮嘱他不能给别人看，看完就要销毁，犹然有一副毁尸灭迹的样子。


    姬明渊温柔的笑了笑。


    今晚是姬明渊毕生难忘的一夜。


    老酒鬼第一次手把手的教导姬明渊修炼，各种战技！


    入夜十分，姬明渊略显困意，坐在石椅上莫名其妙的睡着了，身躯一软，往旁边倾倒下去。


    没有落地，老酒鬼如鬼魅恍惚，早以出现在其身旁，轻轻扶着沉睡的姬明渊。


    “好孩子！”老酒鬼低头看着姬明渊，温柔地笑着道。


    老酒鬼鬓发皆白，脸色略显疲倦，一堆皱纹集满脸颊，略显沧桑。五官端坐，还是挺帅气的，年轻时肯定是个美男子。


    “你下定决心了？”身后沉重的声音幽幽传来。


    一道白色身影在飘忽，毫无任何征兆，直接从老酒鬼身旁走出来，身影轻飘却相当的平稳，不看其迈步，倒像是飘出来的。


    一身白衣飘飘，清新脱俗！身姿俊挺，三千白丝轻轻舞动。五官端正，剑眉星目，肤白如凝玉，帅气中透露着一股病态。那略显忧伤的双眸眼眸能让无数女子都要为之沦陷其中。


    白衣男子看了眼姬明渊，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道“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翅膀硬了，该飞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老酒鬼平静道。


    “留在我们身边教导，我们护他周全便可！”白衣男子道，声音带着一股磁性，让人心都酥了。


    “这一世是盛世，也是一个黑暗纪元！不少机缘浮现出来，不比我们当年差！或许……”老酒鬼感叹道，最后还是叹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机缘不断，必会引来群雄争霸，到时候又是伏尸百万，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最后殃及百姓，民不聊生！


    但是正所谓在绝境中成长，才能更加强大，老酒鬼希望姬明渊能走得更远，比自己更远。这就是为何他一直教导姬明渊要自己创法，不去过多依赖别人的原因。


    走别人的路，自己很难走通，毕竟不是自己踏出来的路，很难有所突破。只有走自己的路，适合自己的路，才有可能达到终点。


    “他骨子里的血让他此生不平凡啊！”老酒鬼道，要是可以，他也想把姬明渊留在身边，看着他娶妻生子，安享晚年啊！


    “他这一生，要么战歌永颂，一路横推敌手，要么就在不知名的街头小巷里喋血！”老酒鬼道，说得云里雾里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白衣男子也没有多说，他知道自己这老朋友的脾气。既然他心意已决，就算是十头真龙都拉不回来。


    “天地之大，先去何处？”白衣男子问道。


    “额……”老酒鬼一下子卡词了。


    白衣男子无奈，这老家伙还是这么不靠谱。


    老酒鬼最后想了想道“他应该想，先回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