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虽然小了不少,但依旧浸透了战场上的每一个人。


    上到主帅江瀚,下到普通士兵,人人都成了落汤鸡,浑身湿冷,疲惫不堪。


    王世虎搭建的临时营寨,此刻已经易主,成了江瀚的营地。


    江瀚在王世虎的大帐里,正让医匠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方才的激战中,江瀚冲锋在前,身上也受了些伤,但好在并不太重。


    他只是让随军的医匠清理了下伤口,并将其缝合,便立刻投入到了战后安置工作中。


    仗虽然打完了,可身为主帅,江瀚要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


    当务之急,是安置和救治伤员。


    许多受伤的弟兄,因为还躺在山道上,仅由炮营的弟兄们和一些轻伤员临时看护着。


    如今战斗结束,尘埃落定,江瀚必须立刻将他们抬回营地救治。


    他先是分出了一部分体力尚可的士卒,由邵勇亲自带领,负责看押降兵,防止他们生事;


    另一部分人,则在各级队官的带领下,返回山上和周边的战场,搜寻、抬运己方伤员。


    没有足够的担架,士卒们便用两根长矛,中间绑上衣裳、帐布,做成了简易的担架,小心翼翼地把伤员抬回营寨中。


    江瀚特意把伤员们,都集中安置到了营寨里地势较高、相对干燥的地方。


    此战的最大功臣曹二也被抬了回来,但情况却非常不妙。


    曹二躺在担架上,脸色惨白,嘴唇发紫,陷入了昏迷。


    随军的医匠,仔细检查了曹二的伤势后,面色凝重的向着江瀚禀报道:


    “大帅,他伤得太重,有生命危险。”


    “就算侥幸能活下来,右手也多半是保不住了。”


    江瀚闻言,面色一紧:


    “怎么回事?”


    医匠叹了口气,指着曹二那只被烧得焦黑的右手,解释道:


    “他这是被炮膛的高温和火药灼伤的,现在已经和缠布黏在了一起,难解难分。”


    江瀚俯下身,仔细查看着曹二的伤势,眉头皱得更紧了。


    只见曹二的右手上皮肉烂了一大半,并且还在不断地流着黄水。


    手上还裹着一圈缠布,估计是为了防止雨天手滑,特地裹在手上的。


    但缠布此刻已经和烧焦的皮肉,死死地黏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布,哪里是肉。


    这种伤势,让随军的军匠也束手无策,只能在伤口上附上一层膏药,让伤员自求多福了。


    但江瀚可不能放着曹二不管,每个伤员他都会竭力救治,更何况曹二可是这场战役的大功臣。


    他朝着亲兵吩咐道:


    “去,赶紧去伙头军那里打几盆清水,我来处理。”


    虽然江瀚不是专业的医生,但他至少能根据后世的一些基本常识,尽力去处理曹二的伤口。


    首先便是清创工作。


    江瀚先用煮沸后冷却的清水,小心翼翼地反复冲洗曹二的伤口周围,尽可能去除污物。


    然后,他亲自拿起消毒过的剪刀,一点一点地剪开那些与皮肉粘连的布条。


    这个过程极其痛苦,好在曹二现在还处于昏迷中,否则至少得好几个人才能按住他。


    每剪开一点,都需要用清水不断冲洗,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精细的操作。


    随后江瀚将剪子交给医匠,让医匠把那些坏死的皮肉也给一并剪了下来。


    最后便是在创口敷上用冰片、黄柏、地榆熬制的膏药,用以拔除火毒。


    做完这一切,看着曹二依旧微弱的呼吸和惨白的脸色,江瀚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明末的医疗条件毕竟有限,后续的感染、并发症才是最大的难关。


    要是曹二命够硬,或许能扛过这一劫。


    而江瀚蹲在地上,不顾泥泞和血污,亲自为伤员处理伤口的一幕,也清楚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降卒眼中。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这不是贼寇的首领吗?竟然亲自给一个大头兵治伤?”


    “嘶咱当兵这么多年,别说总兵参将了,就是个把总、哨官,也从没见过会这样啊.”


    这些秦兵降卒们面面相觑,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种的军官,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待遇。


    众所周知,西北边军欠饷、克扣早已是家常便饭。


    像他们这支一千五百人的队伍,真正能领到月饷的,基本上只有总兵,参将等高级将官的亲兵家丁。


    这大约一百来人的核心力量,是将官们控制军队的基石。


    再往下,大概能有两百人左右的营兵,能勉强领到五分之一的月响,而且还不一定每个月都有。


    折算下来,平均也就一钱银子左右,聊胜于无。


    至于剩下的千余人,则是啥也没有,最多两天管一顿饭,饿不死就行。


    边镇的将领们,直接指挥亲兵家丁,而亲兵家丁们负责控制那两百名营兵;


    然后再通过这两百营兵,向下控制其余的大头兵。


    而同时,为了防止那些最底层的大头兵们铤而走险,啸聚造反。


    边将们则会默许他们,在剿匪途中劫掠百姓,以此来收买人心,维持部队的凝聚力。


    只有通过这种方法,边将们才能把部队从军镇里拉出来剿匪。


    而这种方法带出来的部队,就更别提什么同甘共苦、上下一心了。


    平日里,军官们对待普通士兵,更是动辄威胁、打骂,有时甚至还会砍头,以此震慑军心,维持秩序。


    正因为如此,这帮降卒们才会感到无比惊诧。


    毕竟像江瀚这样,身为一军主帅,竟然亲自忙前忙后,救治伤兵的场景,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时间,不少降卒的心中,竟然隐隐生出了一丝莫名的的期待。


    或许跟着这样的首领,日子会和以前不一样吧?


    但江瀚此刻,根本没有精力去管那些降兵。


    他的当务之急,是先安置好自己麾下的士卒,降兵们先暂时放一放。


    王世虎留下的这座临时营寨并不算大,根本不足以容纳所有人避雨休息。


    江瀚只得派出赵胜,让他带着辅兵们,再多搭建几个简易的窝棚和营帐。


    同时,又让士兵们用长矛和油布,搭起数个宽大的雨棚,在下面生火取暖。


    将士们纷纷脱下湿透了的外衣和甲胄,拧干水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火堆边烘烤。


    不少人干脆脱个精光,只扯了块布系在腰间,围坐在篝火旁,伸出双手,静静地取暖。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一张张疲惫却又喜悦的脸庞。


    好在雨势正逐渐变小,看这情况,估计到了明天晚上,这场雨就该彻底停了。


    除了生火取暖、烘烤衣物之外,后勤的伙夫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江瀚特意吩咐他们煮了姜汤,分发给每一个士兵,以此驱除寒气,预防风寒。


    总之,战后的事情,千头万绪,一件接着一件,而且繁杂琐碎,耗时耗力。


    但行军打仗,本就是如此。


    相比之下,安塞营还算是幸运的。


    他们打赢了,占据了官军的营寨,有地方避雨,有篝火取暖,有姜汤驱寒,还有即将送上的热饭。


    而那些在四散奔逃的关宁溃兵们,可就没这么幸福了。


    他们的处境,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数百名被打散的关宁溃兵,如同无头苍蝇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间小道上亡命奔逃。


    他们早已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组织,只剩下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不断前进。


    早已湿透的衣甲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地贴在他们身上,不断带走他们的体温。


    山路泥泞难行,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摔进冰冷的泥水里,运气差的甚至滚下山坡,生死不知。


    随着夜色渐深,吕梁山中的气温也急剧下降,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雨丝,吹得他们牙关打颤,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饥饿、寒冷、恐惧、绝望……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去。


    而相比于这帮人,负责护送曹文诏、曹变蛟等将领撤退的亲兵,情况就稍好了一些,但也仅仅是好了一点点而已。


    他们临走前带上了不少雨具,还是能勉强做到遮风挡雨。


    然而,最大的困难来自于脚下的泥泞的道路。


    扛着沉重担架的士兵们,在这种路面上行走,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如同陷入泥潭之中,寸步难行。


    在一个陡峭湿滑的下坡路段,一个负责抬担架的士兵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而躺在上面的曹文诏,也随之从担架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泥水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二次伤害,让原本就重伤昏迷的曹文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负责护送的队官气得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手忙脚乱地重新将曹文诏抬上担架。


    但经此一事,他们也不敢再拼命赶路,只能小心翼翼的缓慢前行,生怕把主帅给摔死了。


    夜深了,营寨里篝火噼啪作响,受伤的将士们在吃饱喝足后,沉沉睡去。


    江瀚穿着烤干的单衣,搬着马扎,坐在篝火旁,嘴里还啃着饼子,喝着姜汤,无比惬意。


    不远处,一群降卒看得直咽口水。


    江瀚此前故意不去管这帮降兵,甚至没有立刻给他们分发食物、安排避雨的地方,就是为了先晾一晾他们,以便收降。


    而此时,负责看押他们的邵勇,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江瀚身旁:


    “将军,这帮降卒怎么处理?”


    “咱们是留还是.?”


    江瀚将最后一口饼子咽下,又喝了一口姜汤,才缓缓开口道:


    “留,肯定要留下。”


    “看起来都是些不错的兵员,正好用来补充各司的缺额。”


    邵勇点了点头,略带紧张的问道:


    “对了将军,老歪那边怎么样了?”


    江瀚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沉重,摇了摇头:


    “还在昏迷。”


    “医匠已经看过了,说是坠落山崖,可能震伤了腑脏。”


    “身上也伤的不轻,被长枪戳了好几个血窟窿,虽然都已经包扎处理了,但情况依旧不太乐观。”


    “剩下的,就看命吧。”


    邵勇叹了口气,


    “咱们这次可是打了场硬仗,伤亡不小。”


    “黑子和赵胜清点过了,直接战死的就不下一两百人,摔死的也有十几个,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江瀚听罢,默默地点点头,感叹道:


    “是啊,关宁军不愧是强军,这场仗,咱们打得确实很艰难。”


    “若非咱们占据了天时地利,否则要是摆开阵势,谁输谁赢,恐怕还真未可知。”


    江瀚朝着对面的降兵努了努嘴,


    “幸好咱们的弟兄们也不是吃素的,打得关宁兵们丢盔弃甲,直接把同袍给卖了。”


    “审过了吗?他们都是一个军镇的?”


    邵勇摇摇头:


    “不是,这帮人是甘肃镇的边兵,前段时间刚从陕西调过来,归曹文诏节制,一同剿匪。”


    江瀚听罢,眼前一亮,只要不是那帮关宁系的人马,那就好办多了。


    他立刻带着邵勇和一队亲兵,来到了集中看押降卒的区域。


    江瀚看着这帮狼狈不堪的官军,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而是先让人抬了一锅热气腾腾姜汤和几筐刚烤好的麦饼,放在了他们面前。


    那诱人的香气,对于这些又冷又饿的降卒来说,根本无法抗拒。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江瀚,希望他能大发慈悲。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江瀚才清了清嗓子,朗声开口道:


    “弟兄们!”


    “我知道,大家都是在边墙上混饭吃的苦哈哈,都是边军。”


    他的声音并不算特别洪亮,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降卒的耳中,


    “实不相瞒,我们也是从边镇出来的,我们是延绥镇的!”


    此言一出,降卒们顿时恍然大悟,纷纷抬起头,惊讶地看向江瀚。


    这帮人不是流寇,而是边军?


    怪不得呢,这帮人确实比流寇要强上不少,但这也太能打了吧?


    连关宁兵都被打跑了。


    江瀚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继续道:


    “知道你们为什么打不过我们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陡然提高: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们跟着我,每天能吃三顿,月月能拿饷银!”


    江瀚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巨石,降卒们顿时炸开了锅!


    “每天三顿饭?月月有饷银?”


    “真的假的?”


    “现在这世道,哪有不欠饷的?”


    大部分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只当是江瀚在吹牛皮,画大饼。


    看着这帮降卒们半信半疑、甚至嗤之以鼻的表情,江瀚也不生气,更不多做口舌解释。


    他只是平静地一挥手,招来了不远处几个正在执勤的守卫。


    “你们几个,把这个月的饷银拿出来,给这些甘肃镇的弟兄们开开眼!”


    几个守卫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从里面掏出了几锭银子出来。


    有整锭的,也有碎银,在跳动的火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都看清楚了?”


    江瀚指着那些银子,继续道:


    “在我这里,每个人,每个月,至少能拿到一两五钱,按时发放,绝不拖欠!”


    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随意地被几个守卫拿在手里,降卒们顿时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


    一两五钱!


    这可是他们做梦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别说足饷了,要是能拿到五钱的零头都要烧高香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彻底沸腾了,先前所有的疑虑,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瞬间烟消云散。


    “大帅!我们跟你干了!”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降卒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激动地喊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表达着归顺的意愿。


    江瀚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


    “很好!”


    “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干,我随时欢迎,但是.”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眼神也锐利起来,


    “我丑话说在前头。”


    “只要你们跟了我,从今往后,就绝对不准去劫掠百姓,更不准滥杀无辜!”


    “我这里不兴用人头来算军功,也不需要你们去拿百姓的人头来冒功!”


    “一旦有人被我发现滥杀无辜,立刻就地诛杀,绝不姑息!”


    此话一出,场间顿时鸦雀无声。


    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降卒们,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这位新大帅的话。


    不准劫掠?这这可跟他们以前当兵的习惯完全不一样啊!


    短暂的沉默后,终于有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那大帅,要是.要是以前劫掠过百姓,那该怎么办?”


    江瀚看了那人一眼,缓缓说道:


    “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只要你们没干过屠村灭寨、虐杀百姓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都能原谅你们一次。”


    “但是,只要有人干过,被我查出来了,我也绝不会姑息!”


    听了这话,下面的降卒中,几个人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就在这时,降卒中突然有个队官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人群中颤抖的几人,大喊道:


    “大帅!我认得他!”


    “他就是关宁军,此前去屠了一个村子!”


    江瀚闻言眼前一亮,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把他给我押上来!”


    “还有吗?你们给我指认出来,我赏银一两!”


    此话一出,下面的士卒们纷纷躁动起来,开始互相查看。


    很快,又有十几个人因为神色慌张、或者埋着头不敢与人对视,被周围的甘肃兵给揪了出来,推搡到了前面。


    其中一个似乎还抱有侥幸心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帅!我不是关宁兵,我是王都司麾下第五哨的!”


    他话音未落,人群里立刻就有一个粗壮的汉子站了出来,指着他怒斥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就是第五哨的!”


    “老子在哨里待了三年了,从没见过你这张脸!”


    “你就是关宁兵!”


    此话一出,那个还在狡辩的关宁兵顿时面如死灰,哑口无言,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江瀚冷哼一声,看着眼前这十几个抖如筛糠的关宁兵,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杀意。


    他朝着下面的降卒看去,缓缓开口道:


    “既如此,你们谁来,帮我宰了他们?”


    这些秦兵早就看不惯关宁兵们屠村灭寨、虐杀百姓的恶行了。


    再加上先前战场上被无情抛弃、导致己方惨败、袍泽死伤枕籍的新仇。


    在江瀚的挑动下,矛盾彻底爆发了出来。


    “宰了这帮畜生!”


    “我来!”


    “算我一个!老子早就想揍这帮畜生了!”


    根本不需要江瀚再下命令,这些情绪激动的甘肃兵们,如同愤怒的公牛一般,一拥而上。


    他们手上没有武器,便直接用拳头、用脚.将那十几个早已吓破了胆的关宁兵,活生生地围殴致死!


    场面一度极其血腥混乱,但江瀚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上前阻止。


    看着地上那十几具关宁兵的尸体,以及那些气喘吁吁的甘肃兵们,江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好!”


    他大声赞了一句,


    “宰了这帮畜生,剩下的,从今往后,就都是我的兄弟了!”


    他走到那锅热气腾腾的姜汤和烤饼前,对着那些刚刚宣泄完怒火的降卒们朗声说道:


    “现在听好了!”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老子亲自给你们发饼子,打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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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奘,穿越者,随身带着一个不正经的系统,穿到了西游世界。 系统有一个终极任务,只要他能在40岁前被妖魔、或仙佛杀死九次,便可成就达到圣人,鸿蒙不灭,本我不灭! 而且,每死一次,境界就能提升一波…… 于是乎,西游劫难里各种骚操作出现了…… 地点—五行山下:“孙悟空,只要你杀了我,就能破了佛门算计!” 地点—福陵山云栈洞:“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贫僧姓高,名翠兰哦!” 地点—流沙河:“沙僧,有本事你就吃我第十次!” 最后,在抵达西天灵山之时,陈玄奘率领三个弟子打上了大雄宝殿!杀得灵山血流遍地,尸横遍野! “如来,我为唐僧,只求速死!今日若我不死,明年今天便是你的祭日!”

逆天换明

天道无眼,就逆天而行;民不聊生,就换了这朝代。一个现代人穿越到了天启六年的辽东,正是建虏肆虐、杀戮血腥的年代。 道路漫长而艰险,热血沸腾而奔涌,不甘为奴的他只有迎难而上、勇往直前,杀出一条淋漓血路,实现梦想中的光明未来。 崇祯,皇太极,毛文龙,袁崇焕,孙传庭,李自成,张献忠,卢象升……历史长河中,皇帝、名将、名人,谁将成为最耀眼的那颗星? 抑或是他站得更高的肩膀,攀上顶峰的垫脚石?

恶毒后娘种田养崽悠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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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狂妃

(新书《凤帝九倾》已肥)二十一世纪金牌杀手从天而降,落入绝世帝王之手,就此被定下了归属权。 无声对视之间,寒芒乍现,冰火交锋,竟是王与王之间的较量。 东华皇帝夜临天:“跟我走,我许你皇后之位。” 北炎皇帝云睿:“双皇并尊,我愿意给你繁华天下。” 大周皇帝姬凉尘:“逐鹿天下太累,我愿意为你放弃如画江山。” 面对众人求亲之词,她回眸冷笑:“本宫身边还缺三妻四妾,你们可以比武论大小。” 众人脸色一黑。 青澜女皇隔空示爱,“凤栖,你娶了我,我倾一国之力作为嫁妆。” 男子淡然偏首:“月儿,你觉得呢?” “你敢娶她,我就敢废了你!” 他哈哈大笑,心情瞬间飞扬。

外室孕肚入府,我撕婚书另嫁权臣

【宫斗宅斗+年上暗恋+男洁+男二火葬场】 苏荷身为礼部侍郎的千金,与陆砚修两情相悦成亲以后,孝敬祖母,照顾瘫痪婆母,照养弟弟妹妹,规矩有礼,从无不敬。 更是在陆砚修将养了三年的外室柳萋萋带回府上后,伺候其生产,抚养其幼孩,未曾有过二心! 柳萋萋却为了府上主母之位,煽动陆砚修,迫害苏家所有人的性命,连她最小的侄子侄女也难逃一劫! 苏荷也死在了繁华的朱雀巷尾,罗裙粘泥,死不瞑目。 重生后,苏荷再不做陆府的主母,既要与陆砚修和离,也要让他和柳萋萋付出代价! 只是,和离之后。 苏荷望着厅堂内堆积如山的聘礼发了愁。 —— 陆淮鹤曾经救了一位溺水的千金。 然而转头,千金嫁给了别人。 怀揣着那份暗恋,陆淮鹤多年来守身如玉,未有姻亲。 终于,温软娇弱的千金小姐和离了!

喜欢你我说了算

林薇:我要上清华。 江宿:我就不一样了。 江宿:我除了要上清华,还要……你。 … 誓要上清华的校霸女主VS伪校霸真桀骜的男主 … 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喜欢。 喜欢你我说了算。

重回1985之长姐风华

前世,自母亲改嫁,宋朝云就自动肩负起长姐如母的责任,对两个妹妹宠溺至极,倾尽所有来满足她们的要求。 到最后,大妹嫌弃她是个克夫的,把她和生病的父亲丢在破屋里自生自灭,最后卷了家里的钱财嫁去城里,一跃成了城市户口。 而从小娇养长大的小妹被黄毛一拐就跑,从此杳无音信。四十不到,宋朝云就因为操劳过度,再加上内心郁结,病魔缠身,最后含恨而终。 再睁眼,她回到了十九岁这一年。这时,大妹宋彩霞正劝说她:“姐,王家给的彩礼多着嘞,嫁过去不吃亏!”这熟悉的场景让宋朝云如梦初醒,想踩着她攀高枝的妹妹,偏心的奶奶,愚孝的父亲,还有那王家,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综武世界:重生之魔主花无缺

花无缺穿越到综武世界,觉醒系统。 本来打算在移花宫苟一苟,但面临邀月怜星的亲切要求下,只能下山扬名,捉拿十二星相。 江湖之中,有护龙山庄联手天机老人整合江湖咨询,颁布江湖月报,有北赵敏南黄蓉名满江湖,有天下五绝让人望而生畏,有张三丰位居绝顶,东方不败独步武林。 庙堂之上有大明六部执掌权柄,江湖之上草莽英豪乱作一团争斗不休。 自花无缺踏出移花宫的哪一步,江湖之中,便有多了位江湖祸害、武林神话! 任我行:“emmmm,武林要以和为贵,要讲武德,不要搞窝里斗! !” 张三丰:“少年郎,耗子尾汁!好好反省!不要犯小聪明!” 扫地僧:“年轻人你,不讲武德!竟敢偷袭我九十多岁的老和尚!” ……

这个仙人有点猛

穿越之后,黄枫发现这个世界有点乱,朝堂不靠谱,仙门不着调,妖四处作妖,鬼到处惹事,如此严重的安全隐患一下就激发了他的火力不足恐惧症他是一个不喜欢凑热闹也不爱管闲事的人,只想舒舒服服过生活,可许久之后他发现,热闹他好像都凑了,闲事他似乎都管了,而且大家都很听他的话黄枫:“你们有意见就提,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妖鬼仙凡:“不不不,你说得都对!”功法覆盖范围之内,皆是真理!

他的甜妃萌萌哒

【【红袖读书——首届“全球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王爷,小王妃又逃学了。”轩辕珀梵无言,只是看着怀里多出的小萌货,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骂。 小萌货逃个学都能逃到他怀里来,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是“家法伺候”了。 遇见他,她是蠢萌小包子,他是帝国少年天才。 小包子被少年带回王府,成为他的小王妃。 “相公,我肚子里的球在踢我!” 果果捧着自己的大肚子一颠一颠走到已为天帝的相公面前。 相公正在开众神大会,眉目严肃凝重,然,一听到自己的天凰小娘子这话,秒变旋风。 不一会,果果的大肚子上多了一颗男人的脑袋。 众神噤声,大气都不敢出,怕影响天帝听孕踢。 很甜很甜很甜的非套路欢脱甜宠文。 甜甜的味道可以绕皇城五百二十个五百二十圈 。

黑莲花庶女被迫精分

做了游魂三载余,被一场法事送回了从前。 难道是老天开眼,让她回来复仇了? 前路艰险,可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定要报仇雪恨。 谁知她想的好像有点多…… 说好的“刀山火海”“同归于尽”呢? 怎么莫名当了团宠? 自此开启了她“以报仇坑敌为目标,以撩拨少年郎为乐趣”的升级之路。 拿着黑莲花的剧本,抢着白莲的话,堵着绿茶的路。 人前温婉,人后狠辣。 快乐升级,愉快虐渣。 奈何夫家关系复杂。 还有一个深情不移、作妖不断的高门贵女频频来找茬,未来一眼可见撕逼路途精彩纷呈~ 一不小心脚底就要打滑。 * 高门贵女自信心爆棚,频频上门释放深情。 遥遥:等你的和离书。 姜大人一改清冷姿态打滚撒泼,撒娇示弱:我不!绝不和离!你敢走我就shi给你看! 遥遥乜他:你上回伤到的、莫不是脑子~ 姜大人:……在线求教如何撩妻!急! 友:已被猪队友蠢掉线,勿扰! * 有人上门来算计,姜大人霸气护妻:内子温柔胆小了些,你们便当她是好欺负的了? 祖母:徒手撕宗妇的那种温柔? 外祖母:空手宰阁老的那种胆小? 姐妹们:我就呵呵,不说话~ 遥遥:我就、确实还挺温柔的~竖井溺杀、分筋错骨、万箭穿心,就问,你选哪一样? 腹黑温婉精分小娘子VS后知后觉宠妻如命清冷少年郎 1V1,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