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声色俱厉,浑身瞬间笼罩起一股属于上位者独特的威严之气,让原本还语气冷然的金雀吓了一跳,这才惊醒地察觉出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不过,即便知道了,她心中到底是不服的,因此微是一停,她却强忍着没有跪下,而是依旧直挺挺地站着,脱口反驳道:“奴婢不过是说实话,大少奶奶此刻的行径,难道不是放荡,不是下贱,不是不要脸么?”

  若说心中不惧怕,那是不可能的。老太太出生高贵,行事做派自然皆是高高在上的贵妇人模样,平日里对待下人虽说总是语气温和,情绪也难得有什么大起大伏,众人看的多了,也早已经习惯。但此刻忽的瞧她冷下脸,却难免会让人有几分潜意识的畏惧。

  金雀虽然刁蛮,却毕竟是奴才出身,跟李冬巧还是决不能比的。即便这些年在东厢房里她的地位还算是高,心中也知道自己有比老太太更厉害的后台,可深埋内心的奴性,让她还是明显收敛。

  原本“我”来“我”去的自称,也已经在不经意间改成了“奴婢”。

  不过,就算她在这上头改了口,老太太的心情也绝对不会高兴。因这身份低贱的奴才不仅不知悔改,甚至还敢当着她的面反驳,岂不是完全没把她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何况她嘴里头这般不干不净地说梦心,简直是胆大包天!

  金雀的话音刚落,老太太已经被气得一拍桌子,刷一下站起身来,眼前本来还摆着的一双筷子一小盅酒水,全被盛怒中的她一把拿起,劈头盖脸就往金雀身上直砸了过去。

  只听得“叮叮咚咚”一阵乱响,酒盅碗筷掉了一地。

  那筷子本就是由纯银所造,老太太用了力气,一下敲到金雀的额头,将她打得忍不住地低叫。声音尚未落,那边酒盅又是“啐”地一声砸到了她跟前的地上,瓷片破碎四下溅开,其中一块甚至从地上蹦起,直接跳到了她隔着面纱的脸上!

  她没想到老太太忽然又会动手扔东西,一时压根没反应过来,只捂着额头颤抖着不敢说话。却听老太太一声冷笑:“你倒是硬气,见着主子不下跪倒像是有了理,当着主子的面咒骂主子讽刺主子,你还跟人讲规矩?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

  金雀僵着身子不敢动,老太太早已被弄得不耐烦,猛地拍桌一声怒吼:“还不给我跪下!”

  一旁晚晴正有些发呆,似乎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一双眼睛只管在老太太和金雀之间来回游移。这会儿忽的听到老太太这话,她在旁见金雀还不肯听,连忙上前一曲腿,对着金雀的腿弯就是一撞!

  “啊!”金雀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咚”一下狠狠砸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金雀忽然瞪大眼睛,猛地转头看向晚晴,咬牙切齿的声音即便是隔着面纱依然让人觉得她狰狞的脸似乎就在眼前,她吼着,身子便开始挣扎,“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碰我!你不过也是个低贱的奴才,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此刻是怒火攻心,简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再说,她连心中对大少奶奶不满都已经在老太太跟前说了出来,破罐子破摔,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与其被白梦心这般着人看着一辈子呆在东厢房不得见天日,她还不如今日索性放手一搏,只希望大少爷能够看在以往与她的情面上帮她一把,或是让老太太看清她看重得这个大少奶奶,究竟是怎样的德行!

  她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但还未能开口,就听得老太太已经冷笑连连:“梦心,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宽容待人得到的回应,这就是你对她于心不忍得到的报答,你听听她都骂你些什么?这样的混账奴才,你竟然还要为她说话?!”

  梦心原本窝在羽扬怀里,一直未曾吭声,即便是金雀冷笑着讽刺她挖苦她,她都没开口。一来,这本就是她预料之中的效果,二来,老太太听了之后实在气愤,也压根儿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已经迫不及待将金雀狠骂了一通。

  此刻忽而听到这样问话,梦心这才缓缓直了身子,一时朝金雀歉意地笑笑,这才回老太太的话:“老祖宗,其实我想,定是金雀误会了什么。大少爷不过是顾念我身子不好,这才让我坐在他身边照顾着。我们为人妻子的,自然该一切都听夫君安排。”

  她勾唇,微是笑:“再说,我毕竟是正房,是大少爷的妻,夫妻恩爱即便是到了皇上跟前,也绝说不出半点儿错儿来。这东厢房里并没有外人,也不会进来外人,所以大少爷和我才都放松了些。只是不知道金雀是这样懂规矩,竟是看不下去了。”

  梦心慢吞吞地说着,金雀的身子已经忍不住得开始瑟瑟发抖,也不知究竟是因为害怕,还是被梦心这别有深意的话给气的。

  “她懂规矩?”老太太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不待梦心继续,便冷笑着斜觑了眼看金雀,“就算他们两个行为亲密又如何?我都没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开口?我在这里尚且如此,可见你平日里是何等嚣张!”

  其实老太太这话真真儿得是冤枉了金雀。先头她尚未被银雀掌嘴时,她的精神根本就是迷迷糊糊,虽然对大少爷心存妄想,但也绝对不敢真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后来受了伤容貌被毁,更是整日被看着待在屋里,哪儿也出不去。

  这样不见天日,她自己也没脸见人,就算想要嚣张也是决计嚣张不了的。

  只可惜,她今日这一下想着最后一搏,却愣是让老太太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满心只觉得这刁奴实在可恶,即便是乱棍仗毙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对自己的主子都敢口出狂言,往后岂不是还要做出些灭主弑君的事儿来?

  眼见得老太太被气得脸色都变了,一旁众人纷纷停了笑闹,全都缓缓往这边集中过来。有几个伶俐的婆子丫鬟则是连忙进后头去泡了茶来,冬雪则在旁小声地劝道:“老太太消消火儿,何必为了这起子奴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老太太接过茶狠灌了一大口,听了这话才微微停了一阵。

  事情发展到这里地步,梦心就绝对不能再待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了。方才不吭声还可以说是一时被怔住了没反应过来,但若在金雀说了这样难听的话之后她还不动,那她就不是大方宽容,而是懦弱了。

  一个懦弱的大少奶奶,一个连奴才都无法威慑的大少奶奶,又有什么资格当好这个家?

  梦心连忙趁机从羽扬身上坐起了一些,人则慢慢往老太太这里靠过来,也跟着劝道:“是啊,老祖宗别为了这个气伤了身子,否则可叫我情何以堪?其实,金雀说得虽然难听,也不无道理,是我以为这院子里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才忘了避嫌。到不知道她是这样在意的。”

  这厢说罢,梦心索性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步到了金雀跟前:“罢了,这件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不过,你有这个想法提出来就好,却实在不该用这样歹毒的词儿来说我。即便是你们平日里对大少爷行为大胆,我又何时这般说过你们?”

  梦心停了停,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双手握拳,指甲都已经扣到了肉里,她微一勾唇,当做未曾看见,却又慢吞吞地道:“我与大少爷是夫妻,这样做你都觉得不妥,那你们从前的那些行为,却又叫我如何看待?”

  “奴婢……”梦心这话说完,金雀整个人都已经剧烈的颤抖起来。

  “从前我对你们多多忍让,你们却以为我是默认,是默许,是任由你们胡闹!如今已经到了这样份儿上,你还敢这般狂妄,不仅对我不恭,甚至对老太太都是这样态度,我今日还在老太太跟前替你说话,可见我真是瞎了眼!”

  梦心不待她说话,一下又将她打断,狠狠说罢,偏了头去摆明了不再参与,只随意听候老太太的发落,绝不再为她求饶一句。

  大少奶奶一向宅心仁厚,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与她而言已经算是极致,自是因为实在气得狠了,也知道这样的丫头再也留不得。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不忍心自己动手。若是奴才真个犯了错,她也可以彻底秉公办理的。

  不过今日既然有老太太在,她也没必要越过老太太去行驶她大少奶奶的权力了。

  其实,老太太对大少爷后院里头这些事儿虽然从来不管,但也略有耳闻。这些个丫头,哪一个不存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整日变着花样儿想要调弄羽扬,那李冬巧当日就是这样上位,而后又有不少丫鬟,都想着在梦心的背后偷偷摸摸勾引了大少爷。

  羽扬自己对这种事情是从来不在乎,因此也闹得这后院的女人是越来越不像话。

  大少爷的妾室们偶尔如此,她老人家能忍也就忍了,可她知道,即便是这样服侍人伺候人的下贱丫鬟,平日里也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不用梦心细说她都能猜得到,这些人有时当着她的面都敢如此,她不在时又还有什么好怕?

  这金雀好歹还是家生的奴才,都这样荒唐!南宫府中的风气,只怕不好好整顿一番,是真的不行了。

  老太太在旁听着,是越想越气。一来是气梦心这样宽容待金雀,金雀却不知好歹,二来是气自己当面来过问这件事,金雀居然还这样胆大包天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三是生气这些丫鬟只怕平日里就是如此,可见作风之败坏!

  这家里头虽说当家的是梦心,但她说穿了不过就是个管事的,府中大小杂事各项钱财支出都得经过她手。而真正的整顿风气,本该是由几个姨娘做的事儿,如今却一个管的都没有,全都窝在各自的屋里享清福。

  本来各房的后院由各房自己管,大少爷的后院倒是应该由梦心自己来管,可梦心才刚入府那会儿,别人不说老太太自己也知道,她是老早就想整治的,可是大少爷呢?

  只要梦心一说起规矩,一想要教训他的那些妾室,他就给她脸色,摆明了压根不给她面子。若是梦心真的不顾阻止处理了,他立刻就能直接冲到东厢房来跟她理论,喝骂一通再怒气冲冲的走。

  先头梦心还处理了几个,结果愣是一点儿好没讨着。甚至被羽扬生生贯上了嫉妒恶毒的骂名。入府的第一个月,梦心的恶名简直是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她痛定思痛,便终于不再管后院纷争。

  谁知这样也不成,梦心那里刚一放手,这后院简直就跟翻了天似的天天闹,结果羽扬又嫌弃她不管这些事儿,愣是怪她没资格当家,说她连个后院都管不好,根本不配当大少奶奶。梦心无法,只得又变了法子,只保证大家不闹事就成。

  但即便如此,梦心偶尔还是会被他说,她后来真是没了办法,整日胆战心惊,越来越怕跟他一处,索性时时想着要将他推出去,甚至主动送人给他。但这样也不行,不仅没让他高兴,反而害的她在众人面前挨了骂,彻底丢尽了脸。

  这般一来,她整日忙碌,又要应付羽扬,又要保证整个南宫府的照常运转,将众人至少维持在表面的平和。偏她惯来厚道,心又是极软,又不愿发狠教训人——也许更是被羽扬吓怕了不敢动作,总之这些个丫鬟在对待大少爷的问题上,就越加大胆起来。

  梦心是不敢过问,而老太太平日里也是懒得过问,这些其实都只是小问题,她们闹来闹去,也不过是个奴才,再怎么厉害顶多成了妾,根本不足一提。

  在老太太从前看来,梦心不去管她们才是真的。她堂堂一个妻,若是一天到晚和这些丫鬟小妾的窝里斗,岂不是自降了身份?由着她们去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也是她们忽略了这问题的严重性,才闹到现在这般地步。

  不过如今羽扬和梦心之间已经非同以往,明知不可能得到大少爷的宠却还如此大胆妄为,就证明这样的丫鬟,是决不能留了!

  梦心的大度是她一直赞赏的,她的性子也绝对下不了狠手,既然此刻梦心已经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明她不会再为这个金雀求情,老太太并不介意帮忙惩治一个小小的丫鬟,也要让她们知道厉害!

  见金雀还是直挺挺地跪着明显是不心服,老太太再也忍不住,顿时冷笑:“今儿到梦心这里来,本是好好的心情,结果都被你这狗奴才给破坏了个尽!一大早地便惹我不痛快!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自己掌嘴?难道还等着我让掌刑的婆子来,再好好教训教训你不成?!”

  金雀浑身都在颤抖着,听到这话,顿时再忍不住尖叫起来:“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逼我?白梦心,你这个贱人,你现在还在装什么贤惠?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到今日这般境地?老太太,大少爷,你们别被她骗了,就是她害的我如此,她根本就不是……”

  她那里还在叫唤,老太太一拍桌子,晚晴听了瞬间弹跳起来,反手就是两巴掌抽了过去,将金雀打得一声惨叫,脸上带着的面纱都飞出去老远,露出里面疤痕斑驳的脸来。

  “啊!!”金雀叫着,眼睛瞬间瞪大,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脸。其实要说真的变得有多难看,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上次被银雀打过之后,直接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很久,她自己又很是注意保养,因此如今也不过还剩下几道疤痕还能看清罢了。

  可她从前颇有几分姿色,如今这一下忽然在大少爷跟前被人将自己的面纱给打没了,就等于把最丑陋的自己在心爱的人面前袒露出来,她怎么能够不激动?她疯狂地叫了两声,想要回头去追那面纱,谁知刚好一阵风吹过,早将那轻飘飘的面纱吹的勾在了高树上。

  金雀绝望地朝那边够着看,知道自己再没法拿到,一时拼命拿衣袖掩住脸。

  她虽然冲动,可也不是傻子。痛恨银雀是一回事,但她也不会傻到以为梦心就是真的为她好才救了她。当初为何要救她,她实在想不明白,可留下来之后她就发现,梦心根本是不信任她的。

  这个说来照顾自己的丫鬟,根本就是在监视她!别的她不懂,但这一点,她看得很清楚。再说刚刚梦心说得话,看似在为她向老太太解释,其实却是一点一点将她埋入了深渊,只会让老太太越听越生气。

  梦心根本就是想要害她!

  这个念头一进脑海,金雀就蓦地有些反应过来。是了!那日自己为什么会被银雀打?因为若不是银雀,就必然是那个被自己抽了一巴掌的婆子来行刑。二选一的情况下,自己一定会选银雀。

  那么多人在旁,偏偏梦心却一直在强调不可徇私,银雀根本就是被逼无奈——她不能徇私,自然必须往死里打。而若是那婆子行刑,也一定会往死里打,所以那日大少奶奶给的选项,竟根本就是个死棋。

  这也就罢了,问题是那行刑的手套。平时大少奶奶很少教训人,那种东西也多半不会拿出来,可那日为什么会这么巧,竟然刚好一说要行刑,那边就很自然而然有人递了东西过来,根本不用吩咐,便要戴上手套来掌嘴,竟像是事先就知道一样!

  越想,金雀越觉得浑身发冷。她的眼睛瞪着梦心,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忽然尖叫起来:“是你!白梦心,那日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那些婆子来挑衅我,就是为了让我生气,就是为了让我忙着跟她们争吵而忘了害你的事,是不是?!”

  梦心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金雀已经蓦地站起身来,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说话声音都变得飘飘忽忽地:“是了!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故意逼得银雀来打我,然后想着法子将她逐出了府,你既然已经要赶走她,为什么又要留下我?为什么?!”

  金雀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不断后退后退再后退,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物事,瞳孔放大,嗓子眼儿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声音叫人听来颇有几分毛骨悚然的味道。

  “你在说什么?”梦心见她忽然发疯,一时有些疑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金雀本来一直往后退,倒也没让人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她后头站着一大帮子的人,她就算想要逃出去也绝对不可能,谁知道这会儿听到梦心这一句回话,竟让她好似被人踩着了痛脚一般,整个儿跳将起来就直往前冲。

  她发了疯似的,去势异常的急,晚晴在旁一把没拉住,就见她已经一下冲到了梦心跟前,伸出手便恶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你还想抵赖?!白梦心,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只要一直装下去就真的是宽容贤惠了?我告诉你,你别想骗过我!”

  早在金雀吼出一段话来的时候,大少爷和老太太就已经皱了眉,但她心情太过激动,压根儿就没察觉出话有什么不对,此刻被梦心一激,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一时就听她疯狂地吼道:“那日你一定早已经知道我和银雀是一伙儿的,所以你才逼着银雀打我!”

  她的手一放下,脸上那疤痕伴随着她的表情,立时显得狰狞可怖起来。她这会儿恍若未觉,只是尖着嗓子拔高了嗓门,忽然疯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是傻子不成?我告诉你,我清楚的很!白梦心,你好狠的心哪!”

  口中说着,金雀忽然又朝大少爷身上扑去:“大少爷,大少爷,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是蛇蝎心肠,就是她害的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她还在您跟前装贤惠!她还装作她是为我好!大少爷,您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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