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尘封往事，虚空是什么

　　“结盟？你跟那一帮天渣搅和到了一块，竟然还敢跟我谈什么继续结盟！？”莫甘娜一脸的荒谬，破骂道：“之前就说得很明白了，除了针对凯莎这个碧池之外，我们没有什么好合作的地方。华烨一出来立刻找你，一下子又冒出那么多听你话的文明，真的当女王我是傻呢？”

　　昆萨星系是一个弥漫着尘埃的星系，与银河系不同的是有着五条回旋臂，环境恶劣很难进行资源收集。

　　当初还叫凉冰的莫甘娜也是在进行时空基因试验，先是差点被卷入时空乱流，后面慌不择路才会随便选了个星系进行跳跃，坚持认为没被卷入时空乱流已经是运气极好。

　　莫甘娜到了昆萨一看恶劣的环境心里是有些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生命星球进去，碰上了一帮蓝紫色皮肤又有一双尖尖耳朵的土著。

　　那个时候的昆萨人还处在蛮荒时期，天使状态的莫甘娜一出现就遭到了围观，她不知道为什么看昆萨人很顺眼，花费了一番心思在调试香水上面，把自己搞得香喷喷的，干翻了一部分不服的昆萨人之后，成了昆萨人的女王。

　　一众昆萨人本来就很崇尚自由和堕落，闻着香香的莫甘娜，再听成体系的自由与堕落理念，他们就决定跟莫甘娜混了。

　　“你欺骗了老娘不止一次两次了。”莫甘娜透过窗户看向了不远处的昆萨星，也能看到弥漫尘埃的星空，冷笑说道：“怎么？发现烈阳有参战的意图，还想骗我去当炮灰？”

　　这一段时间莫甘娜会情不自禁地回忆过往，思考很多之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老娘是越想越不对。”莫甘娜当然还保持与卡尔的超远程通讯，冷哼了一声，打断不知道在讲什么的卡尔，说道：“我怀疑你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在勾引我！”

　　当时还是梅洛天庭神圣左翼的莫甘娜，她是在卡尔的邀请下研究虚空理论，整到一半又拐去研究时空基因，吸纳昆萨人成为麾下其实也没有多想。

　　莫甘娜帮助昆萨从蛮荒走到了宇航时代，这个星系也因为昆萨人是第一个宇航文明，成了所谓的昆萨星系。

　　昆萨星系环境极度恶劣，依靠宇航文明的科技手段竟然是无法穿透厚厚的尘埃壁垒走出去，还是莫甘娜在时空基因有突破，事先又留下了星际位标，才能顺利地往返。

　　中间莫甘娜又被卡尔所讲的虚空新理论给吸引了。

　　两位神在研究消亡的神河文明时期，由卡尔找到了记载在大时钟数据库的终极恐惧。

　　卡尔接触到终极恐惧之后就疯了，发狂似得研究虚空。

　　接触到终极恐惧的莫甘娜也差不多疯了，一再建议神圣凯莎不要再搞温和的那一套，正义秩序也能是用来扩张的秩序，还是不计资源消耗和损失，赶紧地把天使文明的科技等级提升上去。

　　“你当时绝对是有预谋的吧？听我说，别特么着急否认！”莫甘娜说不上是有什么生气，看样子也没后悔，说道：“你特么就是缺少担当，是躲起来搞阴谋，把自己的蛋蛋搞没了，连承认的担当也不敢？”

　　对面的卡尔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

　　“一再支援老娘物资，每次过后凯莎这个碧池又能立刻发现老娘的位置。”莫甘娜不断不断地冷笑，说道：“真当老娘傻？只不过是发现了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还得靠着你的资源才能续命。老娘一开始就该明白的，你是先接触凯莎，结果凯莎根本不鸟你，甚至表现出了极度的排斥，你才来勾搭老娘！”

　　神圣凯莎自然也接触到了终极恐惧，并不是莫甘娜给提供的资料，那么就只有卡尔了。

　　可是神圣凯莎有自己的想法。

　　神圣凯莎认为所谓的终极恐惧是已知宇宙某个文明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领域，才会使虚空降临并执行审判，得出一个只要不去触碰到那个领域就好了的结论。

　　“当初你还想把鹤熙拉下水，发现鹤熙没老娘这么好骗，切断了对鹤熙的信息提供。”莫甘娜像是习惯性发出冷笑声了？她想到鹤熙就心里有些酸，说道：“我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欺骗了鹤熙，并不后悔研究虚空理论，更不后悔捅了凯莎一剑。”

　　另一边的卡尔可能又是在长篇大论？

　　那个时候谈论虚空理论还没有遭到禁止，莫甘娜和卡尔……可能还包括鹤熙，一男二女则是认为虚空的降临是随机性，或许也是有时限性，觉得应该极力发展军备科技。

　　作为超神学院校长的基兰赞同卡尔、莫甘娜和鹤熙的观点，却是让超神学院与梅洛天庭闹翻，被神圣凯莎驱赶出了天使星云。

　　那是一段没有谁真正了解虚空是什么的岁月，对终极恐惧有多种猜测的年代。

　　一批人致力于推崇应该赶紧发展起来，好在虚空生物再次降临的时候有抵抗之力，作为有代表性的就是基兰创建的超神学院，才会在已知宇宙到处传播神河文明的知识。

　　德诺星系的德文之星和诺言之星两个文明就是那种情况下的产物，也是超神学院耗费最多资源和投入最多精力扶持的星系。

　　后面，基兰不知道搞什么研究把自己搞没了。他在消失之前却是对大时钟设置了权限，让卡尔有操控大时钟挪移的能力。

　　基兰的消失影响很大，一度造成了很大的恐慌。

　　消失了的基兰又在出现，却是以一种无形无色的形态，似乎意识也不是很清楚，更像是成了某种程序。

　　关于基兰成为那样有比较多的猜测，有说是想要研究四代神体的试验意外，其中之一就包括是虚空的攻击后续。

　　由于谁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出现后的基兰又显得极度怪异，自然是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坚持自己观点的神圣凯莎一再警告当时的莫甘娜不要散播虚空理论和宣扬什么终极恐惧，她认为这样会造成已知宇宙的恐慌，是一种极度不负责的行为。

　　一万三千多年前的已知宇宙，神河文明覆灭之后，各文明科技层次最高也就掌握三代神体技术，甚至都没有足够的积累创造三代神体巅峰。

　　神圣凯莎的观点是，强大如神河文明都会被瞬息灭亡，已知宇宙谁都没有达到神河文明的高度，绝对不能无知而又无畏地让虚空降临，应该做的是做准备的同时，拖延虚空降临的时间。

　　周旋在两姐妹中间的鹤熙选择搞清楚状况，没等她弄出一个所以然来，却是传来了神圣凯莎要审判莫甘娜的消息，急急忙忙赶过去时，莫甘娜已经被关在了瓶子里面。

　　鹤熙不知道到底是神圣凯莎的观点正确，还是卡尔和莫甘娜一方的理论正确。她的选择是谁也不帮，但是在下一刻却是发生了一个叫昆萨的文明入侵天城，莫甘娜欺骗她要帮神圣凯莎，却是干了从背后捅神圣凯莎一剑的事情出来。

　　感觉遭到欺骗的鹤熙很愤怒，更多是产生了对神圣凯莎的愧疚，选择退役的同时继续担任支持天使文明科技进步的科研宅，再也没有公开露面。

　　事后大概是三千年左右，第一次天使与恶魔的战争爆发。

　　随后不久，德诺星系的诺言之星在杜卡奥的主持下发动了内战，超神学院努力想要积累起来的实力在那一场内战被消耗得差不多，又因为将烈阳文明卷了进来被消耗干净。

　　“别说那些屁话了！”莫甘娜抬手阻止走进来的阿托让别出声，对卡尔说道：“凯莎这个碧池没了，我与天使的仇恨止步于此。你和天渣搅和到了一起，我们的情份也到这里结束。接下来你是继续对赤乌恒星系施压，逼迫那一帮孩子成长，还是搞什么东西，反正别来招惹我！”

　　切断通讯的莫甘娜看向了阿托。

　　“女王，我们收到了来自蓝星的通讯。”阿托就看到莫甘娜脸色大变，没停顿继续说道：“是吕小启。”

　　“握草！”莫甘娜先是一声骂，比较无语地说：“怎么谁都能发来通讯，昆萨星系不会被定位了吧？”

　　“吕小启说……他有个交易。”阿托想不出会是什么交易，如实说道：“还说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愿意答应的。”

　　“什么屁话！”莫甘娜寻思着，说道：“要是他愿意跟女王我混，我当然是什么都会答应。问题是可能吗？”

　　“他还说……”阿托向后退了两步，直接就站在门的边缘位置，才说道：“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是半个月，他会带着鹤熙和潘震一起来到恶魔一号。”

　　“什么！？”莫甘娜直接炸了，是真正意义上的炸，气浪席卷之下客厅变得乱七八糟，不知道多硬的墙壁出现了龟裂。她近乎于咆哮地吼：“这个小破孩，他这是在威胁我吧！”

　　退到了门外的阿托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重新走进客厅，说道：“女王，我们应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当然是立刻离开昆萨，要不然真的被定位，以后想躲都没地方躲！”莫甘娜的脸色很是阴晴不定，甚至是有些慌，碎碎念：“女王我……特么早该一巴掌把那小破孩拍死！”

　　“吕小启的基因型号无比特别，女王你并无法拍死他。”阿托立刻看到莫甘娜脸色变得铁青，问道：“我们去哪？”

　　“天渣出现在赤乌恒星系对吧？”莫甘娜喘着粗气，脸色依然铁青，大吼：“老娘与天渣仇恨不共戴天，决定去赤乌恒星系讨伐天渣！”

　　阿托一秒过后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家女王是怂了，选择当前对恶魔最有利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