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我死了?

  我杀青了?

  波澜壮阔的异世界新生就这么完结撒花了?

  那么现在开始,我又要开始打复活赛了?

  对手是谁?

  是只有一半身体的当代最强?还是从天而降的……嗯?

  不对。

  在恍惚了一阵子后,赫伯特回过神来,挑眉看着身旁的谐神,问道:“所以,这就是死后的世界?”

  他斜睨着身边的神明,嘴角抽了抽。

  你在这里逗我玩呐?

  【“没错~”】

  涅娜莎点点头,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

  谐神大大地张开双臂,做出了欢迎的手势。

  锵锵锵!

  【“欢迎来到死后的世界!”】

  而初入死地的少年,却是一脸的平淡,默默地注视着祂。

  那平淡的样子……嗯,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喏,你闹够了没有?

  幼稚鬼!

  低级,实在是太低级了!

  【“啧,你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配合啊!?”】

  涅娜莎被赫伯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是轻咳了一声,自顾自地收回了手臂。

  祂鼓了鼓脸颊,不开心地白了赫伯特一眼,哼道:【“我说,你这样子真的很没劲诶~”】

  【“我之前可都是在配合你的啊!”】

  不公平!

  我都陪你演了那么多次,你怎么就不能陪我演一次啊?

  小气鬼!

  “呵。”

  对此,小气鬼本鬼的赫伯特同样翻了个白眼——我陪你演得还少了啊?

  你摸着良心说!

  你的良心被瓦伦蒂娜吃了吗?

  你……的良心还真不小呢。

  赫伯特默默收回了目光,装作无事发生,悄然放弃了争辩。

  你的,良心,大大的。

  好!

  既然你良心这么大,那……我低头就是了。

  【“说话啊!怎么忽然这么老实?”】

  涅娜莎瘪嘴瞪着过分老实的赫伯特,怒哼一声:【“你不是在其他人面前很能说吗?怎么在我面前成哑巴了?来啊,快点说服我啊!”】

  哦?

  在听完涅娜莎的抱怨后,赫伯特意外地挑了挑眉,他竟然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不满。

  你这……好重的醋味啊。

  吃醋了?

  赫伯特眨眨眼,嘴角下意识想要上翘,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不行。

  还不能笑。

  他想了想,解释道:“我之所以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很无趣,理由其实很简单。”

  “因为……”

  少年看着神明,忽而笑了起来,轻声道:“有你在的地方,可算不上地狱啊。”

  【“你!!?”】

  涅娜莎表情一变,瞪大了眼睛,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远远地后跳到了一边。

  祂指着地上的赫伯特,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谐神不语,只是一味地指着。

  你!

  你竟然!

  你竟然对我说这种花言巧语!

  你以为有用吗?

  有用吗!!?

  啊!!?

  “呵呵~”

  赫伯特笑眯眯地看着骇然色变的女神,悠悠地伸直了双腿,懒散地躺着。

  有没有用,你自己心里比我清楚。

  而且,他这番话倒不是故意哄骗涅娜莎。

  他在看到涅娜莎的瞬间就已经放松了下来,心里一下子就完全不慌了。

  地狱?

  这种地方才算不上地狱呢。

  有涅娜莎在,赫伯特就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至少,暂时是还能抢救一下。

  过了一会儿,涅娜莎觉得自己的反应太丢人了,于是咳嗽了两声,绷着脸冷哼道:【“哼,你这……是想要恭维我?”】

  “随你怎么想吧。”

  赫伯特随意摆摆手,懒得跟这个高攻纸防的家伙拉扯,两腿抬高,然后猛然下落,借着惯性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

  嘿!

  他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灵魂状态,但在站起身后还是下意识活动了一下身体。

  和想的一样,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灵魂,完好无损。

  暗杀之神的奸计没有得逞,并未窃取走自己的灵魂。

  半眯着眼默默感受了一下,赫伯特跟已经默默走回自己身边的涅娜莎问道:“所以,我现在的状态是?”

  死倒是肯定没死。

  但好像也不是很活着。

  就像是社畜上班被无限制的压榨,死是没死透,但也不能算是活着了,只能说是微微死了一点的样子。

  噶了,但没完全噶。

  【“哼哼~”】

  涅娜莎知道赫伯特肯定会问这个,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答案,要不是被赫伯特突然偷袭了一下,祂现在早就已经讲解上了。

  好在赫伯特并没有逼问,给了祂喘息的一些时间,让祂得以调整好了情绪。

  涅娜莎轻咳了两声,恢复了往日的悠哉模样,戏谑道:【“你很好奇?”】

  “那还是挺好奇的。”

  赫伯特坦然承认,然后又转而“威胁”道:“你要再磨磨唧唧地卖关子,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不客气?

  就凭你?在这里?

  涅娜莎本来下意识就想要嘲讽,结果还没等开口就意识到了赫伯特的“核威慑”是什么。

  甜言蜜语。

  骗人的鬼话。

  那种话,涅娜莎能对赫伯特随便说上个三天三夜,但是自己确实听不了一点。

  一听就浑身难受,根本坚持不下去。

  【“咳咳咳!”】

  涅娜莎用力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直截了当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你被那个邪神偷袭了,祂夺走了你的心脏,然后以其为祭品,靠着权柄对你进行了神明级别的诅咒。”】

  一位神明,去亲自动手去诅咒其他神明的神眷者,这种抽象的操作已经完全不是以大欺小这种程度了。

  这特么完全是开着大运去跟坐着玩具车的小朋友玩碰碰车,场面那叫一个血腥残忍。

  我还以为是减速带呢.jpg

  作为一名道德底线无限低,也根本不在乎自己面子的疯狂邪神,格鲁克扎克的字典里完全没有“以大欺小”这种无趣的概念。

  【“神眷者大多都是被神明所宠爱的,灵魂中有着各种各样的加护,一般的诅咒其实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那些被神明所偏爱的神眷者,哪一个不是被武装到了牙齿?

  但很可惜,格鲁克扎克并不在一般范畴之内。

  【“祂掌握着暗杀神职。”】

  【“靠着这个权柄,祂可以越过其他神明的庇护,几乎能够杀死所有的神眷者。”】

  涅娜莎撇撇嘴,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其他的家伙都在干什么?怎么会让这个神职流落到这种愚蠢的家伙手里?”】

  在祂看来,格鲁克扎克根本就不配掌握【暗杀】神职。

  祂配吗?

  祂不配!

  这都不是德不配位的程度了。

  这完全是不可思议。

  暴殄天物!

  而之所以没有人打【暗杀】神职的主意,一方面是因为祂很会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没什么必要。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的死神是很佛系,甚至是很摆烂。

  祂对力量没有什么兴趣,只想顺其自然地等待着一切迎来终结。

  为此,祂选择了主动摆脱力量来换取一个清净,这造就了一大批死亡系的下属神职。

  正是因为类似的神职不少,竞争难度不大,格鲁克扎克才没有成为众矢之的。

  而【暗杀】神职,便众多从【死亡】神职中分割出来的死亡神职之一。

  按理来说,能够完全掌握一个神职的话,至少也是一位中阶神力的神明。

  但格鲁克扎克却只有低阶神力,而且还是靠着【隐匿】这个神职补足的。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祂对【暗杀】神职的掌握很低,只能是堪堪汇聚了神职。

  按照这个依据,祂真正的神职其实应该是【隐匿与暗杀之神】,主神职是【隐匿】而非【暗杀】。

  这其实很好理解。

  因为在涅娜莎看来,格鲁克扎克的行事作风根本就与【暗杀】神职不搭。

  什么是“暗杀”?

  简单来说,就是不被他人知晓的杀戮。

  那这句话的重点是杀死敌人嘛?

  不是!

  真正的重点是“不被他人知晓”。

  暗杀应当是隐秘的,暗杀者的身份不应该被任何人知晓。

  而格鲁克扎克是怎么做到?

  祂不但会高调地杀死神眷者,然后还会大张旗鼓地宣告天下,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是自己做的。

  愚蠢。

  祂根本就没理解自己掌握的神职的真谛。

  在嘲讽完浪费天赋的蠢货后,涅娜莎看着赫伯特笑了起来。

  【“不过呢~你不用担心,因为有我在哦。”】

  祂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哼道:【“那个愚蠢的家伙想要从我这里抢走你的灵魂,祂还真敢想?”】

  敢抢我的人?

  呵。

  “那个……”

  赫伯特举起手,忍不住吐槽道:“虽然很感谢我亲爱的涅娜莎大人的保护,但是吧,那好像是我的灵魂,而不是你的所有物吧?怎么是从你那里抢走?”

  不是,我的东西怎么成你的了?

  【“哎呀,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不不不,这还是蛮重要的啊!”

  【“啊哈哈哈~”】

  “别光笑啊,你倒是解释清楚啊!”

  ……

  明明外界的身体处在了死亡边缘,但是灵魂空间中两个人却在悠哉的聊起天来。

  两人嬉笑闲扯了好一阵子,涅娜莎得意哼道:【“果然呐,没有我的帮助,你还是不行呢。”】

  你小子,还是差得远呢!

  但赫伯特对此表示不服,哼道:“不是,眼下的情况真的能怪我吗?”

  “谁能猜到邪神会亲自刺杀诅咒我啊?就算猜到了也没用啊!这防都没法防的!”

  神明亲自动手,自己防与不防,有区别吗?

  没有啊!

  这特么纯粹是无妄之灾啊。

  朕无过,非朕之罪!

  结果,涅娜莎却并不是说这件事,而是撇嘴道:【“谁说这个了?”】

  “嗯?”

  【“不提这件事,你之前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跟人家聊来聊去呢。”】

  嗯?

  赫伯特隐约意识到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等等,你说是哪个家伙?”

  【“看吧!你还是没发现问题。”】

  涅娜莎笑笑,摇摇头,笑道:【“嘛,不过也没什么,没发现也没关系,不如说,这样的反应其实更好!”】

  ??

  不是,你在讲咩啊?

  你来当谜语人是吧?

  谜语人给我滚出哥谭!

  可不管赫伯特怎么追问,涅娜莎都一直是笑而不语,用一种看着傻孩子的温柔目光注视着他。

  ???

  就这样享受了一会儿大胜利之后,涅娜莎转移话题,问道:【“所以,这一次还需要我出手吗?需要我帮你操控一下身体?”】

  废话!

  “哼。”

  赫伯特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那不然呢?

  总不能就这么看我臭了吧!

  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

  我赌你不会!

  两个人对视一眼,接着都是没忍住地大笑起来。

  【“噗,哈哈!”】

  “哈哈!”

  他们又是笑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勉强绷起表情。

  死亡的压力?

  从一开始就没有的啦。

  接着,赫伯特看着面前的神明,轻声问道:“所以,涅娜莎,我需要付出什么?”

  那么,古尔丹,代价是什么呢?

  哦?

  涅娜莎也十分配合地表演起来,掩着嘴笑道:【“哦吼吼~代价吗?凡人,你打算用什么换取我的帮助?”】

  “爱,可以吗?”

  【“我跟你说,我可是很难满足的哦……嗯?你说什么?”】

  涅娜莎本来还在表演着,准备像个贪婪的邪神一样狮子大开口一番,结果猛然间愣住了。

  祂看着赫伯特,不停地眨动眼睛。

  【“你……”】

  而赫伯特这个时候没有避退,上前一步站到祂的身前,直视着神明的眼睛,认真开口。

  “我要付出我的爱。”

  凡人向前,再向前,逼迫神明直面自己。

  【“你……还真是贪心呢。”】

  在真正直面这个问题之时,涅娜莎没有逃避,也没有再羞涩慌张。

  祂挑起眉头,表情有些微妙地看着赫伯特,玩味道:【“你觉得,只用一点点凡人的敬爱,就能够换来神明的庇护吗?”】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谐神小姐默默改变了字眼,让原本的交易再次出现改变。

  祂觉得自己还没有彻底准备好。

  但赫伯特则是没有跟祂继续玩文字游戏的想法,直接打断道:“既不是敬爱,也不是庇护,涅娜莎,不要再逃避了。”

  “你清楚的,如果不清楚,那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要用我对你的爱,来换取你对我的爱。”

  直白的。

  不加掩饰的。

  不容躲闪的。

  赫伯特用最直接的话语,向神明发问,等待着祂的回答。

  【“……”】

  “……”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在纯白的空间中对望着,过了好一阵子,涅娜莎才终于是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祂没有问为什么是现在,也没有再继续逃避下去。

  涅娜莎只是望着赫伯特的眼睛,用极轻,甚至称得上是温柔的语气询问:

  【“你认真的?”】

  认真?

  赫伯特笑笑,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问道:“那么,我们成交了吗?”

  对此,神明也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当然。”】

  【“既然你这么认真,那你的提议,嗯,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吧。”】

  祂说:

  【“我会收下你的爱,然后将我的爱,给予给你。”】

  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向前一步,撞入了对方的怀中。

  紧紧相拥。

  然后……相吻。

  不需要再继续逃避。

  不需要再继续否认。

  已经足够了。

  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你希望从深渊那里得到什么?

  当你选择亲吻深渊的时候,你又希望深渊给予你什么?

  赫伯特一直都知晓自己的答案。

  爱。

  他渴望得到爱。

  比起惊天的伟力,无尽的财富,赫伯特更希望从他人那里得到爱。

  片刻之后,唇分。

  两人相视一笑,自然地放开了彼此,牵起了手掌。

  作为确定彼此心意后初次的亲吻,这个吻并不算长,甚至可以说有点短,但赫伯特他们都没有觉得不够。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们虽然只是刚刚迈入新的关系,但却并不觉得新奇。

  就好像,他们其实早就已经进入了这里,现在只不过是终于掀开了最后一层蒙骗自己的遮羞布一样。

  早就是老夫老妻了。

  涅娜莎牵着赫伯特的手掌,侧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爱意,轻声道:【“赫伯特,我不会问你是否会后悔,但我还是要提醒你。】

  【“从这一刻起,你将彻底走入命运的风暴中心,你的人生恐怕永远不会平静,脚下的道路将会布满荆棘与骸骨。”】

  祂并不是在威胁,仅仅只是在阐明事实,就让赫伯特的眼前浮现了尸山血海的虚影。

  而赫伯特在看完这份倒影之后,反倒是笑了起来,相当愉快地反问道:“是我的错觉吗?这话听起来,好像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啊?”

  之前的命运很危险,现在的命运还是很危险。

  嗨!

  这不是没有任何区别嘛?

  【“不,区别那还是有一点的。”】

  涅娜莎同样笑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因为不论面对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前行。”】

  【“你将享有我所拥有的一切,力量、权柄、命运……我将这一切全部与你共享。”】

  赫伯特眨眨眼,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这么大的口气,感觉自己好像是榜上了一个大富婆啊?

  什么!

  富婆竟然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不过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你先摆脱这次的小危险。”】

  涅娜莎没想到赫伯特的思维已经跑偏到以后吃软饭那边,准备先把正事做了。

  【“好了,和之前一样,把身体交给我吧,我会小心使用的。”】

  “哈哈,我相信你,因为这身躯可不光属于我了……嗯?你怎么了?”

  赫伯特发现涅娜莎的表情忽然愣住了,不解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呃,等等,好像……好像有人比我抢先一步?”】

  “嗯?”

  涅娜莎挑起眉头,古怪地眨眨眼。

  诶?

  什么情况?

  ……

  ……

  光辉圣城之中。

  原本一直默然行走着的游荡女士回过头,视线穿透所有阻碍,看到了巨龙背上缓缓向后倒去的少年。

  “……”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准备默然地收起视线。

  她根本就不在乎赫伯特的死活。

  既然他疑似与那个家伙有关的,那现在死了也正好。

  “嗯?”

  可就在这一瞬,她忽然皱起眉头,想到了自己离去后,那个少年不忿的呼喊。

  “喂!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结果你跑了?你不讲规矩!”

  “虽然你跑了,但记住了!”

  “你还欠我一次!”

  我欠他?

  “呵。”

  她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

  巨龙背上,原本将要倒下的赫伯特脚步一顿,直接身体自己归正,直接恢复了平衡。

  “赫伯特!你……诶?”瓦伦蒂娜的呼喊一顿,眼底的血色瞬间消退,整个人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差点就跟那个家伙拼命了呢!

  “太好了!你没事……哎呦!”

  瓦伦蒂娜正要抱怨赫伯特吓了自己一跳,但还没说完,就忽然感觉背上一重。

  极重极重!

  像是背负了上百座大山一样,哪怕是以她的体质也根本招架不住。

  “啊——”

  慌乱之下,她惨叫一声,然后整个人重重向下坠去。

  嗖!

  而在巨龙坠落后,赫伯特却停留在了原地,没有靠着任何东西直接踩在了半空之中。

  “……”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知何时已经化为金黄的明亮眸中一片冰冷,冷漠地注视着裂隙中狂笑的邪神,冲着祂缓缓提起了右手。

  “哈哈!哈,呃!!?”

  而就在这双眼睛睁开之后,暗杀之神僵住了,感觉全身一阵冰冷。

  !!!

  然后,祂一句狠话都没丢下,直接扭头钻进了裂隙之中,就想要疯狂逃跑。

  “嗯?哦!”

  孽欲在愣了一下后也意识到了什么,冲着准备逃命的白痴露出嗤笑。

  你这蠢货,还真的以为杀死祂的神眷者不用付出代价?

  现在好了吧?

  来了。

  祂来了。

  现在想起来跑了?

  跑吧!

  你跑得掉吗?

  孽欲之神正心里嘲讽着,忽然看到了“赫伯特”缓缓抬起了左手——冲着自己指了过来。

  诶?

  哦对!

  我也有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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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为嫂

自小指婚寿王,她是全家的掌上明珠,爹疼、娘爱、兄护,妹妹们羡慕。 可在大婚前三日,一向疼爱她的爹爹仿佛换了一个人。她成了父亲口中前世的孽障,弃尸荒野。 自此,妹妹成了全家的掌上明珠。拥有了她的父,她的夫,她曾拥有的一切。 后来,她才知道是爹爹重生了。重生的爹爹高高在上的,审判她的罪孽。 纵然她一无所知,可她愿意赎罪,只要能回家。终于,爹爹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将剑刃对准他。 那位前世让她成为不孝女妖妃的周王殿下,今世的夫。他的眼眸成殇:你也要为我没做过的事,杀我吗? ——山河动荡,敌军铁骑践踏中原,沃野成墟,百姓为奴。她终是再次成为了父亲口中前世的妖妃,义无反顾的走向他。 面对父亲的指责,前夫的厌恨,妹妹的唾骂,母亲的哀求。她狠狠的撕碎:这一世,我是善是恶,是正是邪,你们谁都没有资格以上苍的名义,审判我。 ——父亲的重生,兄弟的重生,让他吃尽苦楚,几经丧命。她满眼心疼的看向他。 他满脸血痕,却仍是笑着安慰她:重生好啊,至少这一世,我是你唯一的夫。 重生又如何,金手指又如何。这世间所有的金手指,都抵不过爱与勇气。

退婚后我成了权臣心尖宠

农科专家时卿落死后再睁眼,穿成了一名古代农家女。 开局就是被全家卖了,正要被强行带走,给县城即将病死的富家公子成亲陪葬。 时卿落撸袖子就是干。 以恶制恶、以暴制暴,让极品们哭爹喊娘的主动将亲退了,还不得不供着她。 转头她主动将自己嫁给了隔壁村,被分家断亲昏迷的萧秀才当媳妇。 时卿落看着萧秀才家软弱的娘、柔弱的妹妹和乖巧的弟弟,满意的摸摸下巴,以后你们都归我罩着了。 从此担负起了养家活口的重任,种植养殖一把抓,带着全家去致富,一不小心成了全国首富。 萧寒峥一醒来。 原本溺水而亡的弟弟活蹦乱跳,被抓去冲喜而死的妹妹依旧在家,为了赚钱买药进深山被野兽咬死的娘亲还活着。 关键是一觉醒来,他还多了个能干的小媳妇。 上到亲娘下到弟弟妹妹,全对这个小媳妇依赖喜爱无比。 他看着小媳妇:“你养家活口,那我干什么?” 小媳妇:“你负责貌美如花,考科举当官给我当靠山。” 萧寒峥早就冰冷的心一下活了,“好!” 从此以后撸起袖子就是干,从个小秀才,一路走到了最风光霁月有势的权臣。 京城里的所有人都在等着萧寒峥休了那个村媳,无数大家闺秀想等着嫁给他当继室,谁知道他却将媳妇宠上了天。 只有他知道,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小媳妇就是他此生的救赎。

休渣夫,嫁战王,辣媳靠空间致富

末世女王肖南,一睁眼穿越到古代,成了张家的假媳妇,面对这家人的丑恶嘴脸,她直接休夫,顺带还讨回来了原主当牛做马三年的血汉钱! 哪知一场大雨,围墙倒了,冲进家里一名男子。 她盯着炕上苏醒的他,冷声问道:“姓名?性别,年岁,可有配偶?” 男子蒙圈:“这位姑娘,在下,孟飞,年方二十,乃山中猎户,家里穷,至今没娶到媳妇。” “那你看我如何?” 男子的脸瞬间爆红,纠结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肖南嘴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家中还有何人?” “只,只我一人。” “那就赶紧起来,吃饱喝足去领证,晚上咱们就洞房。” 男子被她的话惊到,脸涨红到发紫。 肖南不解的问道:“便秘了?” 男子再也受不住,眼一翻,晕了过去。 京城孟家,一个黑衣人站在书房里,书案后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主子,小王爷找到了。” 老者的脸上露出狂喜,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天不亡我孟家,” 京城肖家:一名护卫半跪在客厅中,上首坐着一对中年夫妻。 “老爷,夫人,小姐找到了!” 夫妻俩对视,眼中露出喜色,妇人说:“这下好啦,南儿回来,就可以替霜儿嫁到孟家,不用霜儿去守活寡了。”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顾淮之救驾遇刺,死里脱险后染上恶疾。梦中有女子的嗓音怯怯唤着淮郎。 此等魔怔之事愈发频繁。 顾淮之的脸也一天比一天黑。 直到花朝节上,阮家姑娘不慎将墨汁洒在他的外袍上,闯祸后小脸煞白,战战兢兢:“请世子安。” 轻软甜腻的嗓音,与梦境如出一辙。 他神色一怔,夜夜声音带来的烦躁在此刻终于找到突破口,他捏起女子白如玉的下巴,冷淡一笑:“阮姑娘?” ……

回府后,世子妃马甲快藏不住了!

玉琳琅命克父母,世人皆知。也难怪刺史夫人宁可舍了这亲女,将养女视若珍宝。 他说:命硬不怕,本公子命薄,恰好由琅儿给压一压,属实欢喜不已。 传言,养千金姿容绝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玉琳琅则胸无大志平平无奇,完全无法对照比较。 他说:本公子体弱多病,亦平平无奇得很,恰好,与琅儿天造地设一双。 如琅儿不嫌弃,现在就能领我回家……世人都说宣平侯世子病得不轻,病了后眼瞎,连带脑子也不好使了。 嫡千金上房,他递梯子顺便揭瓦。嫡千金使计脱离玉家,他出谋划策无所不用其极。 他说:琅儿高兴就好……有的人,一眼即一世,你们都不懂。世人皆说傻子配疯子,皆看笑话,直至…… “知道天音师么?小师叔祖就是我们之中最强天音师。以音驭万物,音可疗伤于无形,亦可杀敌于无状,说你粗浅鄙陋,孤陋寡闻你还不服?” “恭迎小师叔祖归宗。” “千金斋?知道是谁开的么?我家小师叔祖大人!” “宝物不胜繁多,只是随便拿一件最低廉的给老太太祝寿罢了,不必太过惊奇。”世人:? ???说好的平平无奇小可怜呢?

真千金断亲后,侯府上下追悔莫及

【打脸爽文+玄学+全家火葬场+双洁】十岁那年,昭昭作为真千金被侯府找了回去,父母宠爱,兄长亲近,假千金也对她嘘寒问暖,昭昭一度以为自己在做美梦,掏心掏肺对他们好直到被他们亲手送入吃人不吐骨头的守陵城,才知道她不过是被寻回来替假千金替命挡灾的入城五年,侯府对她不闻不问任由世家勋贵子弟将她当出气筒虐待打骂,身上无一寸完好她绝望的死在了出城的前一天死去这一刻,昭昭觉醒了—百年前鬼门开,鬼王带着数万厉鬼冲出地府为祸人间她本是地府阎王,因失责降世历劫待昭昭再睁眼天地色变,她手持生死簿,化身阎王索人命审善恶,斩仇敌待集齐九九八十一条恶魂,抓回鬼王,她方能归位—出城那日,侯爷夫妇和兄长亲自来接她昭昭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上了肃王的马车父母骂她白眼狼不知感恩,兄长冷笑说她会哭着回来求他们到后来皆都跪在地上哭着求她回家昭昭冷眼旁观脏了的东西,她再也不要了—肃王天生煞气罩体,旁人亲近非死即伤,众人以为他会一辈子孤家寡人他身边出现一个娇软小姑娘小姑娘表面楚楚动人,背地果断杀伐待吸完煞气,集齐恶魂,昭昭拍拍屁股打算走人肃王红眼道, “昭昭,将本王一块带走!”

被嫡妹换亲后我在王府成团宠

顾知音重生在了成亲当日,还未回神,就被告知嫡妹要抢她的夫婿,把郡王妃的位置让给自己。 顾锦瑟:“凭什么顾知音那小贱人过的比我好,老天让我重活一世,我定要将她踩在脚底下。” 顾知音淡淡一笑,敢情重生的不只她一个! 顾锦瑟想要,那就让给她吧。 上一世,顾知音嫁小官之子,顾锦瑟嫁王府郡王,身份尊贵且又高高在上。 可谁想小官之子最后竟成了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封侯拜爵,顾知音更是妻凭夫贵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而顾锦瑟却被囚,下场悲惨。 日后顾锦瑟就会发现,她以为的潜力股,是自己费心费力扶持上去的,顾锦瑟想捡现成的,只会摔得更惨。 重头再来,她顾知音便要当这风光无限的郡王妃。

农女高门路

现代社畜一遭穿成陌生王朝的农门贫家女,跟着被抛弃的小妾亲娘住茅草房,睡木板床,吃糙米糠,还要被继姥姥和一干的舅母欺负。 拿着依萍剧本,每月只能舔着脸找举人老爹救济。好不容易靠金手指种田经商小有余财,结果天降喜讯,便宜爹要将她嫁给快死的病秧子冲喜。 抱着在古代当有钱寡妇的心态,季云芷嫁过去了。嫁过去之后,谁说这是病秧子,这病秧子可太好了。 谢行接连高中,成功摘下探花之名,带着自己的小媳妇进京了,季云芷的病秧子夫君给她挣来了最年轻的诰命夫人之位。 从农家女到侯门之路,季云芷的施展舞台更大了。

大宋瓷娘子

非遗龙泉青瓷烧制技艺传承人叶青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宋朝,成了一户工匠家里的幼女。 柔弱的妇人正抱着她哭泣,而一旁虎视眈眈的渣渣废物亲戚正在劝她阿娘将她尸身卖阴亲,换成青瓷,好度过本年度的青瓷征收。 毕竟,他们家如果交不上奉给官家的青瓷,统统会被拉去服徭役!哦豁,有她在,怎么还会缺青瓷呢? !这不是撞到她的对口专业了嘛!叶青釉刻苦钻研现代理论与古代手艺,将两者结合,一边手撕渣渣亲戚,一边依靠制作青瓷的手艺,带领全家分家自立。 摆脱窘境,名扬天下的同时,也摸索出一条传承与改良龙泉青瓷烧制技艺之路。

宠妾改嫁后,清冷权臣强取豪夺

【双洁+感情流+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高岭之花为爱发疯】香凝入裴府三年,被裴家四少爷惦记了三年。 中秋家宴那天,她被人灌了药,迷糊间推开了大少爷的房门。一声救救我,自此被他掌于身边。 裴宴之任大理寺卿两年,世人尊称一声廷尉,冷面冷心,手段狠辣果决,堪比罗刹鬼,绝情的很。 裴家没人敢招惹他,可他偏偏破天荒的收了个妾室。那夜兰辉阁的风吹得他头晕,身上姑娘软的像一条水蛇。 一时心软,一时放纵,就成了再也丢不掉的存在。-后来,裴家大夫人给裴宴之定下一门婚事,香凝求了心善的未来夫人,准许自己离开裴家。 成婚那日下了一场雨,雨水染湿了她的喜服,还没来得及躲避身后的马车,就被一把伞挑起下巴。 来人眉眼精致,带着愠怒,却笑道:“要成婚,怎么不跟旧情人说一声?” “香凝,我脾气不好,最讨厌别人骗我,不是你说,跟了爷,就是一辈子吗?”他气她绝情,更气她所谓的知进退。 这个女人,长袖善舞,能言善辩,过分听话,却也满嘴谎言。

汀花细雨

沈全懿替同母异父的妹妹入了东宫为妾,那个如如狼环饲的后宅教会她许多。 半生苦楚,她对情爱本不抱期望,可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却为她屈膝。 她便欢喜坠入他为她织的网里 不想,情网一朝被戳破,原来她只是替身 亲人辜负,姐妹反目,爱人欺骗 - 后来在一次次的险象环生之中,沈全懿明白小小的侍妾,终究只是底层蝼蚁,站在权利上的人只需动动手,就可将她捏死。 她要往上爬,才有活下去的权利。 【一个小宫女,一步步爬上太后之位的故事】

表姑娘要出嫁,禁欲世子急红眼

谢云峥南下治理水患,带回了守寡的青梅。 彼时他们还在冷战,纪明珠心神恍惚,摔得当场见了红。 难产之时,谢云峥拒绝回府看她,转头却带着青梅出城赏景。 在绝望中,纪明珠香消玉殒。 重来一世,她只想离谢云峥远远的。 她开始相看人家,想找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婿。 那对她冷漠疏离的男人,却紧抓着她不放,“纪明珠,你只能嫁我!” 上一世。 谢云峥没想到一次赌气,让他错过了纪明珠最后一面。 她走了。 孩子也没了。 万箭穿心,他痛得吐了血。 重来一世,纪明珠却要另嫁他人。 谢云峥红了眼: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