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船与巨大战船的碰撞中;

  在甲板上那剧烈的震颤下;

  大船似狂风飘败叶,几乎所有人都摇摇晃晃,唯独徐盛,他的身形如青松,步履如电,既快且稳,大吼一声:“狗贼张辽,今番来与你见个输赢!”

  古锭刀自上而下劈砍,直朝张辽劈了下来。

  “呼…”

  张辽侧身躲过,那古锭刀锋利,直接在甲板上砸出一个大窟窿,徐盛健壮的臂膀上肌肉绷紧,手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睛微眯,瞳孔紧缩,死死的瞄准远处的猎物。

  反观张辽,他识水性,也特地加强过水战,但在甲板上,如此颠簸的环境下,他的战斗力依旧无法与徐盛相提并论。

  “哼——”

  古锭刀再度扬起,力量倾贯,只听得“轰”的一声,古锭刀又一次砸下,张辽踉跄着脚步侧身闪躲,却因为甲板的颠簸,无奈倒向一侧。

  徐盛的水战经验还是太丰富了,连张辽这颠簸也算到了…古锭刀劈落之际,一个变招,变纵观为横劈。张辽只能提起月牙戟去格挡。

  “锵啷啷啷——”

  兵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张辽被迫格挡,兼之甲板摇晃,一时间只觉得虎口一麻,月牙戟几欲脱手,冷汗一惊而出…只得拼了全力,添上两分力气,然后突然卸力,倒退数步。

  “哈哈哈哈…”徐盛大笑,“这便是威震逍遥津的张文远么?就这点儿能耐?”

  是啊,昔日一个张辽让东吴一众虎将吕蒙、陈武、甘宁、凌统、潘璋、宋谦、徐盛、丁奉、蒋钦、贺齐全都失了颜色,沦为笑柄。

  今日,徐盛总算在这水战中,在这甲板上,把东吴丢掉的面子捡回来了。

  只是…大笑归大笑,可方才的对拼中…徐盛也不好受。

  他肩膀处的伤势还未痊愈,兼之连续几日的劳心伤神,张辽是虎口疼,他是胸口、心口疼…但,这种把“小儿止啼”的张文远踩在脚下的感觉,让徐盛瞬间忘记疼痛,精神振奋,提刀又砍!

  甲板之上,水战之中,一切力量与技巧的前提都在能站稳脚跟,都是脚丫子能贴住甲板!

  这点上,北方人张辽太吃亏了。

  北方人屁股大,所以能驾马纵横平原;

  南方人脚板大,故而能驰骋战船甲板,这根本就是“橘生淮南、淮北的”问题,是天生的克制与缺陷。

  总总不利之下…

  登时,张辽的心头就生出些许不妙,所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这种时候,再想退已然太迟。

  “哼哼”的声音,第一次从战场上张辽的口中吟出,他心下暗暗思付:『徐盛下盘如此稳健,拖延下去,必死无疑,只能去攻上三路!』

  想明白这点,张辽改守为攻,下盘尽量保持住平稳,手中的月牙戟早已掉落一旁,于是就拔出佩刀,连续的挥刀而上。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短刀相交,若是在陆地上,张辽不畏惧徐盛,可在这江上…还是差太远,只几个回合,徐盛势大力沉的一击使得张辽只能被迫防御。

  张辽强在统御,武艺上更讲究技巧。

  可徐盛仿佛所有的能力值都点在了力量与攻击上…

  招式大开大合,几乎完全放弃防守,一味的进攻。

  张辽毫不怀疑,他或许能一刀刺中徐盛,但徐盛一定会同时一刀将他毙命。

  可以说,这是张辽这辈子打过的最艰难的一场仗。

  “看刀——”

  哐的一声,张辽格挡之下,巨力袭来,他整个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噗”…张辽只觉得喉咙一紧,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

  整个人也趴在了地上。

  ——『这甲板上,辽终不是他徐盛的对手么?』

  张辽艰难的爬起,心头暗道…

  可“踏踏”的脚步声还在继续,徐盛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正在向前。

  每一步,都好像是要证明什么;

  每一步,都好像是要将他…或者说是东吴失去的某样东西给夺回来。

  仿佛…

  脑海中,徐盛第一次上战场时,孙策的那句『你,别用往日的打法,会死』,这一句尤在耳畔,历历在目,一直就萦绕于耳畔之间。

  只是,徐盛仿佛铁了心一般,又像是他一次次的在心头回应着伯符将军的这句话。

  ——『伯符将军,是你教给我,这种无畏向前,置生死于度外的打法,最容易振奋人心!』

  是啊,让自己的战船去撞向敌人的战船;

  是啊,无畏的杀向敌船,向敌人中最勇武的那个发出挑战;

  是啊,让最厉害的敌人倒地、喘息,变成一只待宰的羔羊…这样,最能唤醒江东子弟的斗志与热血,最能唤醒东吴兵勇殊死一搏的决心与胆力!

  逍遥津,江东子弟只是败了,不是死了——

  失掉的东西,总要有人能去捡回来——

  “破…”

  随着徐盛的一声怒吼,这一刀已然劈中了张辽的左键,一股钻心的剧痛席卷全身,张辽一个踉跄,几乎扑倒…

  徐盛紧咬牙唇,按着那带血的古锭刀,想要进一步的劈入,这是要生生将张辽劈成两瓣儿的架势。

  张辽的肩膀连带着那古锭刀一齐后退,他已经能感觉到古锭刀劈中骨骸,那种痛感…撕心裂肺,让他已经浑然感受不到周围那狂暴的江风、炙热的大火中,不…是有感觉的,风顺着古锭刀劈中肩膀处的缝隙灌入身体,凉飕飕的…

  “咔”的一声,张辽便被钉至身后数丈远的大船护栏上。

  疼…

  撕心裂肺的疼!

  徐盛面色狰狞,可内心中却是喜不自胜,古锭刀再度向前,只欲杀了张辽,一雪前耻。

  只是,这种将“死对头”重重拿捏在手中的感觉太过荡漾,这也让徐盛一时间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他想要去羞辱张辽…

  张辽如何羞辱东吴的,他要把这些都还回去!

  古锭刀还在继续埋入张辽的肩膀处,他忍不住狠狠的说。

  “都这时候了,也没必要瞒着你,若非你逍遥津杀戮我太多东吴子弟,若非你让我东吴沦为笑柄,或许我当初会留那女医者一口气…可惜啊可惜,因为她与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东吴上下,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故而,她死的很惨,这些都是因为你!”

  伴随着这狠辣的话语,古锭刀又埋入了张辽的肩头一分。

  可…在这一番话下,张辽,他仿似愣然了一般。

  “你说卓荣姑…姑娘,是…是你杀得?”

  仿佛,这一刻任何锥心的疼痛都没有了,张辽心头的愤怒一夕间就超越了一切,他的虎目冷凝,怒目圆瞪,任凭那古锭刀在骨骸间摩擦,却再没有哀嚎着喊出一句。

  “哈哈哈哈…”徐盛以为胜券在握,是啊,一个肩膀几乎被古锭刀洞穿的敌人,一个就快被废了的男人,纵是他往日里再厉害?又能如何?

  徐盛用嘲弄的语气说道:“也罢,现在好了,你们九泉之下可以相见了——”

  哪曾想…这一句话还没有脱口。

  徐盛突然就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力量自古锭刀处传递给他。

  对于张辽而言,左肩处的拉扯与撕心的痛突然就不存在了。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张辽一脚飞踢将徐盛踢开,然后…右手握住古锭刀刀柄,使了浑身力气,竟愣生生的将古锭刀从深深埋入的骨骸中拔了出来,又向前一掷。

  这一刻的张辽蓬头散发,浑身上下都是血…

  宛若一个彻彻底底的血人一般,他双目赤红,那火焰炙烤着他的血,那江水拍击在他的伤口上,可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就在这时,低沉、内敛、沙哑的声音自他这血人的口中吟出。

  “她是我的…我的救命恩人哪——”

  “你杀了她,那我便杀了你,替她报仇——”

  “嗖…”的一声,徐盛只觉得身侧一股劲风涌来,不由毛发倒竖,一个激灵,本能的想要去摸刀,可方才古锭刀已经掉落,这颠簸的甲板上,又去哪里找武器?

  只能打了个滚,躲将过去…

  张辽一击不中,动作迅捷如电,他飞也似得赶来,不顾左肩的剧痛,右手直接擒了徐盛肩膀,将徐盛的脑袋…纳头便撞向甲板,徐盛登时眼冒金星,张辽又左脚一踅(xue),踅将过来,那只右脚却早踢起,直飞在徐盛的额角上,踢着正中。

  徐盛往后便倒,只觉浑身气力瓦解,哪还能提得起二分精神。

  这一扑一脚,昔日张辽在四方山上与凌统缠斗在一起时,也使用过。

  想想那时…若不是卓荣出面阻拦,他与凌统怕一定会因为好勇斗狠,而死在那四方山上。

  张辽早就过了“儿女私情”的年纪,他自不会对卓荣这样一个年轻少女生出情愫…

  可他是个义士,义士最重情义,最重的便是救命之恩!

  杀卓荣…

  那比杀了他张辽,更让他愤怒、狂暴!

  呼…

  反观徐盛,他的脑袋因为与甲板的撞击而变得晕厥,脑门更是受了张辽一脚,血水洒满了整个额头。

  这一刻的徐盛,他后悔了。

  方才,他杀了那张辽就好,干嘛嘲讽他?激怒他?

  可…谁又能想到,这张辽拼着废了一条胳膊,顶着锥心的剧痛,竟还能使出这份力量。

  八百破十万也好,小儿止啼也罢,看来…那些绝不是幸运,东吴输的不亏!江东的梦魇名副其实!

  但…

  哪怕是梦魇,他徐盛今日也势必要击碎。

  幸运的是,徐盛倒下的位置,他又一次寻到了古锭刀。

  这下…他多出了武器,而张辽赤手空拳,还废了一边的胳膊…这场斗将…胜负之术?还未定!

  “哼…”

  一声冷哼,徐盛踉跄的起身,他那带着血的赤红色双瞳,冷冷的瞪向张辽,“杀了又如何?你杀得我江东子弟还少么?哼…犯大吴疆土者,盛必击而破之——”

  纳命来…

  说话间,徐盛朝张辽冲了过去,有兵士朝张辽抛来短刀,张辽也握刀朝徐盛冲杀过去。

  “死——”

  随着两人一声爆呵,两人使出的均是大开大合、只攻不守的打法。

  徐盛的古锭刀要插入的是张辽的左键伤口,而张辽的短刀捅向的是徐盛的胸口…噗,伴随着两声闷哼,两人的兵器…互相都刺穿了对方的肌肤…

  “呀——”

  鲜血自两人的口中喷涌而出,然而…即使两人张开的嘴中,都能看出那溢满的血液,但两人就是不退。

  一者为恩情!

  一者为荣耀!

  对于义士而言,恩情大于性命;

  对于荣誉而言,徐盛要捡起来的不单单是自己的荣誉,而是属于他的军队,属于他心中伯符将军传承下来的大吴!

  同时踢出一脚,两人同时飞倒在地,两人再度捡起兵器,起身踉跄的冲向对方…

  这个动作在反复上演…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足足上演了整整七次!

  两人的身上早已是千疮百孔——

  …

  …

  吴郡内的一处别苑。

  一个老妇人拿着一根粗针,银发散落遮挡住了她那沧桑的脸。

  而如若从另一边看去,就能看到一张慈祥的面颊,看着手中的布,时不时露出几许笑容,可笑容过后,又是担忧。

  她是徐盛的老娘,当年从徐州一道迁徙而来。

  此刻的她正耐心的仔仔细细的用粗针来回穿插在一条长布上,她是准备织一条围巾,这已经到了秋季,天渐渐地往寒了走,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下雪了。

  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出征在外时受冷!

  …

  并州雁门郡。

  一个稚童在问一个老叟,“翁翁,你说咱家本来姓聂,怎么突然就姓张了?这么多年了,为何不改回去呢?”

  面对这个问题,那老叟沉吟了一下,回答那稚童,“翁翁不是跟你讲过马邑之谋的故事么?汉武帝要打匈奴,因为咱们祖先聂壹与匈奴人交好,于是就诱引匈奴进攻马邑…可谁曾想,也不知道是走漏了风声,还是三十万汉军的埋伏被匈奴发现,最终…匈奴撤退,这件事儿也就不了了之…此次之后,咱们祖先就只能隐姓埋名,改头换面,那聂姓也就换成了张姓了!”

  听着老叟讲述这个故事。

  稚童“吧唧”着嘴巴,他想了想,“我知道了,如果当年马邑之谋成功了,那咱们家就风光了…现在多半也是功臣之后了…或许就能出一个像是冠军侯那样的大英雄…可惜…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面对稚童的话,那老叟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感慨:“翁翁也没有想到,咱们聂家在这一代又出了一个威震天下的大英雄…”

  “翁翁说的是谁?”

  “自然是你文远叔啊…”老叟笑着捋须,“在咱们雁门…你文远叔的名字只是个名字,可在江东,那却是个符号,一个吴人永远过不去的梦魇般的印记与符号…”

  俨然…稚童是听说过张文远名号的,但小小年纪的他,还没有什么概念…

  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

  这老叟却接着说,“你文远叔像你这么大时,已经会用热水浇虫蚁窝,然后…气的他哥哥张泛把他吊起来打,他还总说自己是万夫不当之勇,呵呵,我那时还骂他,说他是万虫不当之勇…没曾想,现在你文远叔真的成了一个顶天立地、万夫不当之勇的将军!”

  随着这老叟的话…

  一时间,这稚童竟神往了起来。

  “我也要学文远叔,做万夫不当的将军…”

  “哈哈,你还是先学学怎么去有‘万虫不当之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战船的甲板上,徐盛与张辽的这场斗将,最终分出了胜负。

  从短刀互刺,到全然不顾及形象的扭打在一起,从那血都渐渐的变得凝固,这看似是两败俱伤,但其实…张辽已经赢了。

  因为徐盛本就有肩上,兼之因为疲倦,他带是带病上阵,纵使在甲板上起初能占到些许优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颓势越来越明显。

  到最后,他的意识完全的模糊,完全是靠着意志在拼砍,天旋地转,浑浑噩噩,失血让他视野模糊…

  等回神之后,他怔怔的望着张辽。

  可紧接着,徐盛感觉脖子突然无比的冰冷,胸口上传来的亦是被水浸透一般的感觉,徐盛不甘心…因为,距离他杀掉张辽,距离东吴突破这个梦魇,就差一点点…

  或许是差一次闭嘴;

  或许是差肩上的痊愈;

  或许就是差那么一刀…

  终于,他倒下了,在无限的不甘之中倒下了,直到到底,他那睁着的双眼里,依旧是充满了不甘与无畏。

  可以肯定的是,但凡他还有一口气,这一战…坚持到最后的一定是他!

  …

  一夜的波涛,一夜的大火,一夜的杀戮。

  但,夜终会散去。

  晨曦微明,战船已经纷纷靠岸,甲板之上,张辽浑身是血的半跪着,他用最后一分力气望向那江面,那里…还是战场。

  有副将连忙禀报:

  “将军,大船上的敌人已经悉数肃清…敌军冲过来的船舶也已经悉数夺下,但上面的江东兵不知为何,誓死不降,要么是投身跳入江中,要么是抵抗到最后,不惜身中乱刀而死!”

  “江面上其余的敌人船支悉数在大火中沉入江底,江东军几乎全军覆没——”

  听着这样的禀报,张辽深吸口气。

  不得不说,昨夜的一战是他这辈子打过的最凶险的一场仗,敌人的突击…敌人的疯狂,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第一次让张辽对“江东子弟”这四个字有了全新的认识。

  ——江东不全是鼠辈啊!

  至少那徐盛,就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呼…

  又一次长长的呼气,张辽艰难的站起。

  兵士们连忙搀扶起张辽,“将军,你怎么样?”

  “我无恙…”张辽嘴上说着无恙,可他身上的伤,哪怕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可那一道道刀口依旧在往外溢着鲜血,鲜血森然。

  “还真是可怕的对手啊,一个徐盛都如此难缠,云长怕是想简单了,那庐江城未必好破——”张辽幽幽的发出一声感慨,他最后望了那倒在甲板上的徐盛,“厚葬他——”

  而这一句仿佛用尽了张辽最后的力气。

  只听得“咚”的一声,张辽竟毫无预兆的栽向一旁…那全凭意志的战斗,真到结束的一刻,也是虚弱、力竭的一刻。

  “将军…”

  “将军…”

  “医官呢?医官呢?”

  甲板上传来一道道无比关切、揪心的声音,一时间,这里乱作一团!

  …

  …

  濡须口的高台上,孙绍与周循观望了一夜。

  他们不知道那战船中,张辽与徐盛疯狂的对拼…不知道那战船中上演的是何等修罗场的一幕。

  但…

  从东吴水军的楼船,冲向大火,撞开暗桩,然后“同归于尽”般的冲向曹魏主船的一刻起。

  孙绍与周循就感觉到,这支东吴水军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束手待毙。

  消息传回,也应证了他们的猜想…

  明明是无数埋伏,是必胜、完胜、大捷的战役,可对于魏军而言,却是惨胜!

  哪怕是他们的将军张辽张文远也落得重伤晕厥的下场。

  当然,这些对于周循、孙绍而言,不重要…

  甚至,他们还有些喜闻乐见。

  这支徐盛带来的东吴水军不仅成功的坑害了孙权支援而来的三千精兵,也重创了曹魏水军…再没有比这更乐观的局面了。

  孙绍忍不住感慨:“五十艘濡须口战船,三千孙权亲兵的性命,两百余艘东吴战船,一万五千余江东水师…这般战损,足够那孙权狗贼伤筋动骨了…”

  “何止是伤筋动骨…”周循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他冷冷的道:“孙权要慌了,他现在能用的兵,除了庐江的那支,只剩下我手下这支了!我现在能信任的唯有我周循了!”

  这…

  听到这话,孙绍有些疑窦,“若是消息传回,你濡须口兵马并未折损一分一毫,反倒是援军尽毁,怕是会引起孙权的怀疑!”

  “谁说我兵马并未折损一分一毫了?”孙绍的话让周循立时反驳

  “啊…”

  不等孙绍疑惑的张口,周循笑的更灿烂了,“我若说我也损兵折将,只剩下三千残兵坚守濡须呢?”

  这…

  在孙绍惊愕的眼神下,周循的话继续吟出,“知道真相的只有我周循、周家军以及鸿雁,其余的都已经死了——”

  随着周循的话脱口…

  “报…周将军…”有亲卫立时来禀报道:“有从江中游回的东吴败军…纷纷退至营中。”

  “我知道了…”周循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这亲卫转身就准备离开,哪曾想周循的话接踵而出,“等等,将这些败军都‘小心’看护着,过得几日…等人多了、齐了再动手!”

  说到“动手”二字时,他的眼神中突然就锋利了起来。

  孙绍也像是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

  …

  江陵城,荆南的英雄郝昭回来了,一下马车,他就问:“听闻云旗公子也到江陵了!他在哪?我去拜访一番!”

  驿馆中有官员回道:“四公子知道你回来了,说是明日他会招你前去,今日让你当先回家看看。”

  随着这一句话…

  郝昭的脑海中,顿时想到了他的妻子,那位习家女儿与庞家公子庞林诞下的掌上明珠,集庞、习二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庞荣!

  “四公子既如此说,那我这就回习府…先回家看看…”

  郝昭无父无母,自打娶了庞荣后,真的就把这里当家了,当然…因为有关羽、关麟的做媒,无论是习家,还是庞家,大面儿上也不曾为难过郝昭。

  他跑的飞快,而如今的习家也已经迁至江陵城的新城之中,若非热心人的指引,郝昭都找不宅府到底在哪里?

  说起来…这新城如今已经一派崭新的气象。

  沔水山庄整个搬来新城,几乎占据了四分之一新城的土地,而沔水山庄中的工人,因为工钱不少,也纷纷在附近置办起了自己的新家,都是青砖红瓦的房子。

  而房子之间的巷弄,也是用青石地板铺就的道路。

  这些道路是糜芳自掏腰包整的,房子也是折价过后卖给这些工人的,但…有一条,就是这些房子周围的商铺,都是他糜芳包下来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有生意的地方,就有钱赚。

  在商业、眼光这一条上,糜芳还是很硬的。

  经过了一个“祛寒娇耳汤”的店铺,前面就是“习府”,郝昭发现这商铺内人满为患,还有些好奇…

  听路人讲才知道,这家店乃是糜家的商铺,里面的“祛寒娇耳汤”又取名“饺子”,听说是沔水山庄内传出来的,糜芳敏锐的察觉到了商机,于是开办商铺,要将这“饺子”发扬光大。

  当然,这不是重点。

  之所以人满为患,还有一条,那便是…糜芳,如今可是江陵城的英雄啊!

  已经有百姓闻名而来…在门外还议论呢。

  “快…快…这就是糜太守开设的饺子馆…咱们得来支持下啊!”

  “是啊,糜太守以区区七千糜家军抵挡住了数万吴军的攻势,若不是他,我们这些百姓哪里还有好日子过?他是英雄啊!”

  议论到这里时…

  有一个吃饺子的顾客张口道:“其实糜太守之外,还有一位英雄!”

  “谁啊?可是那常山赵子龙?”

  “不,不,不!”那顾客连连摆手,“是守长沙的少年英雄郝昭郝将军哪…就是关四公子做媒,取了习家与庞家闺女的那个…”

  “噢…你说的莫不是两千兵打退了三万吴军的那个郝昭将军…”

  “对对对,就是他…”

  “我听说,已经有不少姑娘家去习府打听了,就是问这位郝昭将军有没有亲兄弟什么的,再不济就是他手下兵营里的年轻副官也行啊…”

  “哈哈哈…那些是真心打听亲兄弟的么?怕都是要上赶着…想给郝将军这位少年英雄做妾的吧?”

  “哈哈哈哈…若不是郝将军已然娶妻,那学咱们关四公子,选上几房填房丫鬟,先享受一番岂不快活…”

  呃…话题逐渐就跑偏了,就离谱了。

  到最后,听得郝昭竟是有些面红耳赤。

  至于什么填房丫鬟、妾室,他想都没想过,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得云旗公子赏识,又娶了这样门楣的妻子?他哪里还敢有非分之想!

  不多时。

  郝昭已经行至习府,他是从后门进的,门子想要通传,郝昭示意…要低调一些,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毕竟是夫人家,不是自己家…往往做事要收敛,要低调。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正堂…

  正打算敲门,却已然听到其中的对话。

  是习家的族长习祯与外甥女庞荣在议论着什么。

  “荣儿啊,如今你那郎君可是今非昔比了,正门外那一个个女子名义上是讨问郝昭有无兄弟,可实际上哪个不是惦记着你这位郎君呢?他又正直年轻气盛…出门在外,在军中也需要个妾室照顾啊…”

  “所以,荣儿啊,待得他回来后,你得这么跟他说,说夫君常年征战在外,我不能随侍左右,取个小的贴身照顾也无妨,要不…左邻右舍该说我不懂事了!这话…你可记下了?”

  呃…

  郝昭听到这儿,整个人怔住了。

  庞荣也有些惊讶…

  当然,在古代…娶小,并不是什么忌讳的话题,盛唐时期…丈夫身份一旦显赫,往往女子三十岁时,都会对丈夫说,郎君,你看我年龄也不小了,你也该取个小的了,要不左右邻舍该说我不懂事了。

  而丈夫往往会推迟一下,说出诸如“我这么忙,哪有心事想这个呀!”

  这时候夫人就会讲:“要不我帮你相,你若是满意了,给我使个眼神,我便留下…”

  由此可见…古代的女子,是有那么点儿懂事,有那么点儿可爱的…

  这种大气、端庄、美好的习俗,怎么就没传下来呢?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习家已经在“郝昭”这件事儿上意识到了巨大的危机感与紧迫感…

  赘婿崛起了——

  今非昔比了——

  这边,郝昭惊愕的站在门外,一时间不知所措。

  另一边,关麟与母亲胡夫人一起用膳…

  胡夫人给关麟盛了两个鸡腿,一大一小。

  关麟看着都是食指大动,想要第一时间去尝尝。

  胡夫人却不经意的问了句,“吾儿可要想好了,今晚是要大的呢?还是要小的呢?”

  啊…

  关麟一怔,老娘这是啥意思?

  大的是大虎?

  小的是小虎么?

  看来,今晚这势必得“深入虎穴”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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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三月。大唐太子李承乾从玄武门策马入太极宫,手中提着李泰的头颅,怀抱长孙皇后牌位,一身血染。“承乾,你要做什么?”倚坐在太极殿龙椅上的万王之王、天可汗李世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色。“陛下想立魏王为太子。”“你想让他做十八年前的秦王,可我不想做十八年前的太子。”李承乾淡漠开口。“你为什么要谋反?”“你问我为什么谋反,武德九年,高祖太武皇帝也在问你!”................十二月,大唐皇帝李世民禅位于李承乾,退位称太上皇。次年元日正朔,李承乾改元昭武,明示万方,大唐由此掀开了新的篇章,一统世界,走向诸天!

百万铁骑踏皇城,你说这是痴傻世子?

一朝穿越,成为江门之后,却是一个痴傻世子。没想到开局却被人构陷抢夺大学士的孙女,京城世家要他死,番邦敌国也要害他!<br/><br/>就连当朝皇帝,也想要斩草除根!既然如此,那本世子便继续开启装疯卖傻模式,反正傻子闹事不承担法律责任、后果自负!<br/><br/>!!

明末边军一小兵

崇祯七年三月,山西陕西大旱,赤地千里,民大饥。四月,李自成入河南,与张献忠合兵攻取澄城。七月,后金军进围宣府,兵掠大同,沿边城堡多失守。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这年的七月,王斗意外来到大明,成为宣府镇保安州舜乡堡一普通小兵……※※※【大明宣府镇军队等级:小兵、甲长、管队、防守,操守、守备、游击、参将、副将、总兵。】

江山美色

他本来以为乱世之中,做土匪是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成为朝廷的红人,杨广最信任之人。当他红的发紫,想要一展宏图的时候,却是无奈的发现,世道乱了,乱的一塌糊涂,乱的不可收拾。萧布衣以布衣起家,白手天下,铁骑纵横,莫谁敢挡!------墨武2016年三国类新书《偷香》已经在起点发布了,简介下方有传送门,字数已经超百万了!欢迎朋友们前去捧场!

冠冕唐皇

大唐垂拱四年,李潼来到这个世界。贵介公子人如玉,不幸生在帝王家。女主临朝,武周革命。不为鱼肉,即为刀俎。名器不假与人,盛世由我而塑。人物风流,诗书尽兴,甲子风云,从头细述。——————我是李守义,章怀太子李贤第三子,我喂大唐袋盐,齁死女皇,再着唐皇冠冕。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我叫王笑,不是开玩笑的玩笑。”“要我娶公主?别开玩笑,我分明是个痴呆儿啊。”“哈?这个王朝都要灭亡了,我还会娶公主?当我痴呆吗?”“能不开玩笑吗大哥?我连你们公主的手都没摸一下,凭什么要我担负你们这个已经被消灭的、腐朽的、落后的封建王朝?”“我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以前是个光荣的淘宝卖家。所以,这个皇位我不包邮。听不懂吗?痴呆。”“连个金手指都没有,差评!”“我王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们,我,不是痴呆!我只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痴呆怎么了?谁还是不家里的宝?”

三国:从隐麟到大魏雄主

东汉末年,坊间有个传闻。若是碰到一名桃李年华的绝美女子与十五岁清秀少年,一定要施以帮扶。少年那“泄露天机”一般的寥寥数语必能改变你的一生。清秀少年,人称“隐麒”…初平三年,最后一期汝南月旦评留下这么一句话——得‘隐麟’者,可终结乱世,雄霸天下。谁是隐麟?隐麟在哪?…

箱子里的大明

李道玄收到了一个奇怪的造景箱。箱子里有一个古代的村庄,还有一群塑料小人,提着刀剑,在村庄里砍来砍去。他屈起手指,对着一个最显眼的小人弹了过去……明朝末年,陕西,天下大旱。一伙山贼正在村庄内烧杀抢掠。可怜的少女眼看要丧命于山贼的刀下。突然,云层中伸出一只巨手,屈指一弹,山贼飞出了几十丈开外。

新书

新朝末年,王莽改制失败,天下将乱,赤眉绿林义旗高举,刘秀兄弟志在复汉。重生于这样一个时代,当如何?新室已朽,不破不立,唯有来者,大笔书之!PS:这是关于穿越者大战位面之子的故事。V群:496717165。普群:1021675508。微信公众号:七月旧番。

重生三国之天朝威武

金三角的一位将军转世来到了东汉末年。在这风起云涌的时代,他要建立一支天朝铁骑,他要恢复泱泱大国的风范,要让万国来拜。人才他收,文的武的通通不拉,多多益善。美女他要,享尽齐人之福展男人风采。杀一人是罪,屠万人是雄。一个斩新的三国就此展开,一个亘古未…

穿越山贼做皇帝

穿到古代做皇帝,原以为,自己积了十八辈子的德,从此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言九鼎,享尽人间富贵。谁知道,竟然只是一个胆大包天,自立为皇的山贼头头,手下只有老弱十几人,一个个面黄肌瘦,嗷嗷待哺。还好,自己有一个金手指,可以升级人和物品,看李义如何在这个古代世界闯出一番天地。不合格的山贼,初级山贼,中级山贼,高级山贼,顶级山贼。不合格的士兵,初级士兵,中级士兵,高级士兵,顶级士兵。不合格的护卫,初级护卫,中级护卫,高级护卫,顶级护卫。不合格的猎人,初级猎人,中级猎人,高级猎人,顶级猎人。不合格的农民,初级农民,中级农民,高级农民,顶级农民。

秦时小说家

这里有天下寥寥、苍生涂涂的纵横家!这里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这里有天下皆白、唯我独黑的墨家!这里有地泽万物、神农不死的农家!这里有其疾如风、其徐如林的兵家!……当然,这里也有我们亘古不衰的小说家!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景泰八年,夺门前夜,垂危的景泰帝忽然坐起来,一个耳光扇在穿着龙袍再次君临天下的朱祁镇脸上!朕问你,瓦剌掠边、杀戮无数,你却奉之如父母,土木堡三十万英灵可还答应!朕问你,被瓦剌生擒,非但不以死谢罪,还要岁币供奉,太祖、太宗英灵可还答应!朕问你,你投降瓦剌,被赎回来,厚颜无耻苟居南宫,妄图复辟,天下臣民可还答应!朱祁镇!你还有何颜面身着龙袍,妄图复辟!窃居帝位!传载江山!你就是千古笑话,岂还不自知!还有文官、勋贵、厂卫,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如此废物岂可担起大明江山?大明立国不足百年,太祖仙逝五十年,太宗故去三十年,天下竟已经糜烂至此。吾朱祁钰,誓要涤清大明,荡清天下!还天下一个公道!还世人一个公平!朕朱祁钰,就是千古仁君!本书原名【大明景泰:群臣逼朕做暴君!】又名《大明第三狠人》《堡宗站好:朕替列祖列宗打死你》

全家殉国,我屠尽天下又何妨

天赐侯府满门战死,小侯爷秦川重伤痴傻沦为赘婿,未婚妻一家算计……秦川苏醒:<br/><br/>“夺我家产?诛我满门?今日起,我要这天下血债血偿!”疯批复仇爽炸天,一路开挂斩权臣!<br/><br/>全城跪颤:这哪是傻子?分明阎王提刀来索命!

朕能走到对岸吗

这世上从不缺骗子。有人假冒富商,有人假冒才子,有人假冒乞丐。却鲜有人假冒天子。许昌有个曹操迎回的汉献帝,冀州同样有个和汉献帝长得一模一样的刘协。袁绍昭告天下,他冀州的天子是真的,许昌的天子是曹操找人冒充的。一开始,刘协答应假冒那和他同名同姓同模样的天子,只是为了在这乱世混口吃的。后来渐渐掏空了袁绍的大本营之后,他觉得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不应该只为了一口吃的。官渡之战前夕,刘协端坐冀州皇位之上,俯视下方被麻绳困缚的袁绍。“本初,你说朕能走到对岸吗?”袁绍:“奸佞小人,鸠占鹊巢,夺我基业,你必将横死!”刘协:“本初,你至今都不愿称呼朕一声陛下吗?”袁绍:“悔不该当初听沮授之言,令你假冒天子,被你夺了基业。”刘协面容冷厉,挥手下令。“传旨,大军开拔,此战灭曹贼擒伪帝!”

大明皇长孙!

《大明皇长孙!》洪武二十五年,朱英来大明第十年,于西域创下偌大基业。燕王府中,朱英和后世永乐大帝朱棣相谈正欢。时日四月二十五,大明太子朱标薨。朱英随朱棣南下京师吊唁。朱棣:可恶至极!没想到竟是本王亲手送他上位。朱元璋:老四是个好孩子,把大孙给咱送来了。朱英:日月光辉之下,皆我大明江山!

始皇家的好圣孙

《始皇家的好圣孙》穿越大秦,成为出海为始皇求长生药船队的一名船员......飘洋八年,终回故土,成为大秦第一位海归。嬴政:可有仙山?可有仙人?可有仙药?赵泗:无......始皇帝:无功而返,此乃死罪......赵泗:“臣有物要献!”说罢,赵泗摊开一块破布,掏出几袋子皱巴巴的种子。“陛下,此乃世界地图,大秦尚未四海归一,此乃红薯土豆,亩产千斤!此乃玉米,亩产三百斤!此乃辣椒,食之甚美!”若干年后,祖

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穿越到洪武朝,只想躺平过一辈子,哪知被迫卷入时代洪流。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也别怪我掀桌子。皇长孙朱雄英病危?救。马皇后病重?救。朱标突发恶疾?照样救。出身低微又怎样?三重护身符加身,我看大明谁敢动我。

邪王追妻

她,21世纪金牌杀手,却穿为苏府最无用的废柴四小姐身上。他,帝国晋王殿下,冷酷邪魅强势霸道,天赋卓绝。世人皆知她是草包废材,任意欺压凌辱,唯独他慧眼识珠对她强势霸道纠缠誓死不放手。且看他们如何强者与强者碰撞,上演一出追逐与被追逐的好戏。

迷失在一六二九

公元1629年,大明崇祯二年己巳,“琼海207”号轮意外搁浅在琼州府临高县外红牌港的沙滩上,一群懵懂的旅游者,稀里糊涂开始了原本不属于他们的时空之旅。“……是岁江阴城鸣,时吴鼎泰为令;及顺治二年乙酉,江阴被屠,距己巳凡十有七年。又闻琼州港外,有海外异人现。”——————《明季北略》·崇祯二年己巳·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