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至淮河一线,是我大华夏南北、气候、地理的分界线。

  在这条分界线上,有三个至关重要的战略节点,汉中居西,襄阳居中,淮南…也就是寿春,居东。

  整个三国的中后期所有的战事,大抵围绕的都是这三处兵家必争之地。

  其中,西线的汉中战场,曹操与刘备围绕着打了三年;

  中线的襄樊战场,关羽更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孙、曹手下的全明星阵容,硬是打到威震华夏,打到魏、吴双方能臭不要脸的联合起来,行那背刺之举。

  东边的寿春,看似自打淮南破坏王袁术死后,这里相安无事。

  可事实上,孙权这辈子打了五次合肥是为了啥?

  就是为了顺着“淝水”而上,把这座寿春城给打下来。

  ——合肥不是破局的关键,寿春才是啊!

  只要不打下来寿春,这条“淝水”水路,就能源源不断的将中原的兵马、粮草、辎重给送到合肥,一次次的威胁濡须口。

  东吴的局就破不了。

  而夺下合肥,顺流而上就可取寿春,拿下淮南,那时候东可打徐州,西可取汝南,北亦可直逼许都,东吴的这盘棋就彻底盘活了。

  当然,现在关麟思考的不是东吴的这盘棋,而是荆州的这盘棋。

  此刻长沙驿馆内,桌案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图。

  关麟的手指从巴蜀的汉中划过,然后跨越大半个地图,直接划到寿春,划到合肥,又绕了一个弯,划到襄阳,划到江夏。

  最后还是重重的点在了襄阳那个点上,他抬起头,仿佛看到了老爹关羽兵临襄阳时的模样…自言自语道。

  ——“得阻止老爹攻襄樊啊!”

  这话脱口,廖化、诸葛恪、张星彩、糜阳等人俱是一惊。

  当然,他们见关麟在思索,不敢发言打断关麟。

  可如此大捷之下取襄樊,一举拿下这扼要之所,这不是顺理成章么?

  ——可事实上,顺理成章个毛毛虫。

  要知道,四年后关麟的老爹水淹七军,樊城周边平地有水数十丈,水面只比樊城的城墙低几张木板的厚度。

  襄阳也被淹了大半。

  那时候老爹关羽站在船上撒泡尿,都能呲曹仁一脸。

  于禁、庞德的军营被淹,乘小船寻土丘,好不容易找到了河堤高处落脚。

  樊城、襄阳地界海天一色,一眼望去只有于禁大军站在那发呆。

  老爹关羽更是杀敌一万,俘敌三万,淹死者不计其数,七军皆没。

  勇猛无比的庞德被处死,七军统帅于禁跪降,所有曹魏的官吏将军或死或投降…

  可,哪怕是这种情况下,襄阳城与樊城一个都没丢。

  由此可见,襄樊有多难攻?

  反倒是,老爹飘了,直接过了荆江在沔水败给了支援而来的徐晃,又被东吴吕蒙背刺,大好的局面悉数葬送。

  而败给徐晃,这其中就少不了赵俨的功劳,是他稳住了曹魏的军心,这才有了曹仁的坚守、满宠的决心,北军的团结,徐晃的拼命,兖豫的调兵。

  恰恰,如今的襄樊,中坚力量虽被抽空,但还有一个赵俨在,想打下来没那么容易!

  但凡赵俨能支持十天。

  那曹操的驰援、兖豫的兵马、紧急的调兵就统统会过来。

  甚至…如此局势下,保不齐东吴都会臭不要脸的选择提前“跳反”。

  ——老爹将一瞬间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而这些都是在意外中发生的。

  是在关麟没有丝毫准备的前提下发生的,这太危险了。

  无数历史的经验告诉关麟:

  ——人往往是在最安逸的时候,形势大好的时候是最危险。

  这个时候由于舒适的外部环境,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而危险就深潜其中。

  “就不该让老爹读什么《孙子兵法》,就不该让他知道‘风浪越大,鱼越贵…’!”

  关麟的眼眸已是深深的凝起。

  他最担心的从来不是老爹的军事才能,而是老爹的傲气。

  如今这么一场大捷之下,老爹的傲气势必无限的放大。

  恰恰,关麟还让他读什么《孙子兵法》,告诉他什么“风浪越大,鱼越贵”,如此之下,老爹岂不会冒险取“风浪最大、鱼最贵”的襄樊!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还有一点最、最、最、最重要的是…

  关麟根本没必要让老爹在枯水期如此冒险。

  因为,破襄樊…现成的例子就摆在那儿。

  ——水淹七军嘛!

  根本没有必要等到四年后,任何一个荆江、汉江的涨水期时,趁着七、八月的雨季,掘开荆江的堤坝,倒灌襄樊…

  别说是七路大军,就是来七十路大军,也一样照单全收。

  那是最稳妥的做法!

  偏偏,因为关麟的一次预测,历史的轨迹,在襄樊与江夏这个岔路口出现的巨大意外。

  取江夏,正当其时。

  可取襄樊,还不是时候,更不是良机!

  刹那间,关麟的拳头握紧,他做出一个决定,必须得给老爹泼一盆冷水,“降降火”了。

  “廖主薄,我有个不情之请。”

  关麟连忙望向廖化。

  廖化拱手,“四公子但说无妨!”

  “有劳你亲自去趟江夏…就现在!”

  “啊…啊…”

  关麟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惹得廖化一惊,他连忙问:“四公子,其实是飞鸽传书更快一些!”

  “鸽子不会说话,鸽子也劝不动我爹!”关麟语气郑重,话语更是一丝不苟,他已经开始动笔了。

  张星彩像是习惯了一般,看关麟提笔,连忙就去为她磨墨。

  当然,张星彩忍不住趁着机会瞥向关麟竹简上的文字。

  却见赫赫然的七个字跃然而出,当先写下。

  ——“父亲当下罪己书!”

  这…

  张星彩一头雾水。

  怎么…打个襄樊,二伯又要下罪己书了?

  云旗弟…这是…这是又要与二伯干起来了么?

  可…这次,根本是毫无缘由啊!

  张星彩惊慌的拍着小脑袋。

  明明关公的一封回信中,满是对云旗弟的赞许,更是点明了此次是他立下的大功。

  这不该让父子关系得到最大程度的缓和么?

  怎么又…又是一封罪己书。

  张星彩快要惊掉下巴了,可种这时候,看云旗这般信誓旦旦、间不容发的样子。

  她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哪。

  关麟却是一边写,一边继续嘱咐廖化,“烦请廖主薄,亲口告诉我爹,说他儿子已经看穿他了,不过是打赢了一场小仗,不过是斩了四个无关痛痒的曹魏将军,老爹一定会瞎七八的嘚瑟…然后,就飘了,就会去取襄樊!”

  “可孩儿把丑话说到前头,老爹但凡敢打襄樊,这一仗势必会败的很惨,把之前的优势局面悉数给葬送了,身首异处…就连关家军也全给干没了!瞎七八浪!葬送了孩儿送给他的大好局面,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这…

  “咕咚”一声,廖化咽了口口水,这话他关麟敢这么念,可他廖化哪敢说呀?

  不就是打个襄樊,至于么?

  这是父子间又要干架的节奏么?

  廖化连忙张口,他想劝。

  “四公子…这…这…”

  “廖主薄,你什么也别问,我既能料准文聘会去烧船,就能料准老爹打襄樊会败的很惨,会把他和关家军一股脑的给全干没了!你就只管把我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他,让他别瞎浪,老老实实趁着文聘这个‘江夏铁壁’不在,去取了江夏以北,如此…进可直接取南阳,退也可使得襄樊孤立无援,这才是他现在该做的!只要稳住,就特么赢了!”

  呃…

  廖化听着关麟的话,他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他感觉长这么大,就没流过这么多汗…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廖化产生了一种错觉,到底关羽与关麟,谁是爹?谁是儿子啊?

  怎么这“儿子训爹”跟“爹训儿子”似的!

  这反了吧?

  当然…

  关麟“逆子”之名,廖化是早有耳闻。

  关麟与关公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廖化也听说过,甚至…这“逆子”还逼着关公下过罪己书。

  可…那终究只是传闻,廖化始终不能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不“孝”到这种地步。

  可…

  今儿个,他委实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什么“老爹瞎七八嘚瑟;”

  什么“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什么“让他别瞎浪;”

  这是儿子能说老爹的么?

  就是老爹不是关公,也不该这么言辞锋利吧?

  退一万步说…

  关麟敢这么说,他廖化敢当着关羽面这么说嘛?

  顿时间,廖化只感觉…脖颈间一阵发凉,就像是青龙偃月刀再朝他打招呼。

  ——凉飕飕的…

  当即…廖化捂住了耳朵,“四公子若有信,我可以帮伱带到,可带话的事儿,劝关公的事儿…你还是另请高明啊,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怂了…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有关麟那般直面关公怒火的勇气。

  更多人不用关公的怒火,只一个眼神,就蔫了…

  这…

  关麟望向廖化,略带一丝惆怅,其实他本人去是最好的,反正损老爹也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让老爹面红耳赤,怎么让他羞愧难当,怎么让他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关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可…长沙距离江夏还是太远了,七百里加急,他浑身会散架的,那咋办哪?

  正值疑惑…

  却听得一个声音突然传出。

  ——“我去!”

  关麟寻声望去,是诸葛恪…

  他挺直了腰板,一丝不苟道:“我可以跟廖主薄一道去,此间有水路,也有陆路,我骑术还不错,能跟上廖主薄的马,廖主薄不敢说的话,我可以替四公子转达。”

  诸葛恪就是对关麟太好奇了。

  对他写的《原道》好奇;

  对他那思路清奇的砸缸更是好奇;

  对他能精准预判出文聘烧船的想法,简直好奇到了极点;

  如今…关麟说出这么一番“言辞锋利”的话,诸葛恪先是惊讶,可很快,他就释然了。

  他意识到,这位关四公子的想法似乎从来与众不同。

  而这,也是他们之间在眼界上巨大的差距。

  诸葛恪渴望了解关麟。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般渴望过。

  他要找到他与关麟眼界上的差距,要解答阻隔他进步的那口“缸”究竟是什么?

  那么…

  他就必须参与到关麟这等“不可思议”的行动中,从这些行动中寻找到答案。

  嘶…

  关麟也没想到,诸葛恪竟是主动请缨。

  这太让人意外了。

  “你想好了?”关麟已经写完了竹简,一边将竹简卷起,一边问诸葛恪。

  诸葛恪重重的点头,“总不能一只待在井中,坐井观天吧?”

  这一番话,让关麟对诸葛恪的评价顿时高了不少。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诸葛恪的肩膀。

  “我看好你…”

  讲到这儿,关麟不忘提醒:“至于…我爹的话,你不用怕他,你就把他当成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好了,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

  莫名的,关麟的这一番话,特别是那句“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考虑到对方是关羽,这让诸葛恪感觉十分霸道。

  言及此处,关麟则是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琅琊少年哪,我还是得嘱咐你几句,你务必语气一定要足够冷,足够狠,你要气场上压住我爹,就跟我亲口说一个样儿,一定得让我爹放弃进攻襄樊,改攻江夏,若他一意孤行…”说到这儿,关麟将手中的竹简重重的塞给他。

  “若他一意孤行,你便将这封竹简中的内容念出口。”

  诸葛恪并不知道关麟这封竹简的内容。

  可张星彩却是心如明镜,这又是一封…让关公下罪己书的竹简哪!

  张星彩已经能想到,二伯一旦听到这封竹简中的内容时,他的表情,他的脸色…他那跌宕起伏胸脯处,呼之欲出的怒火中烧。

  “——咕咚”一声…

  张星彩咽了口口水,而此刻的廖化摇着头,无奈的领着诸葛恪去挑马。

  糜阳也拱手退了出去。

  一时间,这诺大的房间只剩下关麟与张星彩两人。

  直到此时,张星彩才忍不住开口问:“云旗弟纵是劝二伯,只需陈明缘由,算上你此前预判立下的大功,若然理由充分,言之凿凿…二伯断不会拒绝的吧?何必…又要如此针锋相对呢?”

  讲到这儿,张星彩眨巴了下眼睛,又补上一句,“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呀!”

  随着张星彩的话音落下。

  关麟“唉…”的一声长长的叹出口气,这次还真就是故意的。

  他低声感慨道:

  “星彩姐,你如何了解我爹呢?”

  “我爹这人就是太自负了,劝…能劝他的人都在成都了。与其让我他,还不如狗血淋头的骂他一顿,不放狠话、不驳斥他、不把他骂的幡然醒悟…他就会永远的钻在他自己那个牛角尖里,一意孤行,置三军将士于不顾,我何止得骂他,更得骂醒他呀!”

  这…

  张星彩大眼睛连续的眨动,似乎关于这一对“关家父子”的事儿上,她插不上嘴,也无法评判谁对谁错。

  不过…

  那襄樊与江夏的选择。

  张星彩忍不住问道:“为何云旗弟就笃定,攻襄樊…二伯会败的很惨,乃至于身首异处,关家军悉数覆灭呢!”

  “这个…”

  关麟口中喃喃,其实这个问题,他不好回答。

  说到底,他也是推导出来的。

  是将现如今的局势与水淹七军时的局势对比。

  别看现在的局势,曹仁晕厥,曹纯、文聘、牛金、吕常、满宠殒命,看似好像是襄樊曹魏势力大厦将倾。

  可事实上,现在的局势比起水淹七军时,差的远呢。

  最大的差距是曹魏的内部。

  要知道,关羽水淹七军时最大影响不是阵斩一万、俘敌三万;

  不是斩庞德,擒于禁。

  而是——让曹魏胆寒。

  让整个北方大地震动。

  让那些潜伏在中原与北方的反曹人士,爆发出了大量的叛乱。

  ——许昌爆发过耿纪判乱;

  ——陆浑爆发过起义;

  ——代郡爆发过叛乱;

  ——宛城爆发过叛乱,逼使曹仁不得不下令屠城。

  还有魏讽在曹魏的根据地、大本营邺城的叛乱。

  还有荆州刺史胡修,和南乡郡太守傅方起义,率众投降关羽。

  司州粱县有军队离洛阳百里起义响应关羽。

  这些才是水淹七军最大的影响。

  也是因为这些大条件下,关羽才获得了最佳的北伐战机。

  固然,现在也是大捷,将曹魏襄樊的中坚力量给悉数歼灭。

  但比起…水淹七军时的影响力,相差甚远。

  何况,水淹七军时都没能夺下襄樊,都顶不住曹魏全明星的各路驰援,更别说现在了。

  ——不是不能打,是打不起啊!

  相比较而言,江夏以北就容易多了。

  原本这里就是文聘率他的部曲驻守的。

  并没有太多曹魏的兵马,相对独立。

  而文聘一死…这无异于群龙无首,随便派个曹魏的官员,根本就镇不住场子,无济于事。

  故而,取江夏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是最稳妥的做法。

  那么…

  问题来了,要如何向张星彩解释呢?

  “其实…这个嘛…”关麟胡编道:“我听闻曹操的儿子曹丕正在洛阳造新城,另一个儿子曹植驻守邺城…你猜,我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志在争夺世子之位的他俩,会没有丝毫行动么?”

  曹丕?

  曹植?

  突然听到这两个名字,张星彩像是恍然大悟,她连忙道:“原来是云旗弟是预判到,曹操的这两个儿子会驰援襄樊!”

  关麟其实想说,我是胡编乱造的,骗你的!

  毕竟没有历史的佐证。

  可仔细想想,这个时间点。

  这俩“颇有野心”的小子,的确很有可能带兵来支援襄樊。

  且…一定是比兔子跑的还快。

  这关乎他俩世子之位的博弈,也关乎他俩身后的势力,还有那所谓“高人!”

  没错…

  若是司马懿与杨修,他们一定会让曹丕、曹植替父行诏,集结兵马,驰援襄樊。

  ——只要守住襄樊,这份功劳太大了,对世子之位的争夺太重要了。

  心念于此,关麟看着张星彩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感慨道:“不愧是星彩姐…一如既往的聪明啊!这一定是继承了我三叔那份机智与聪明。”

  话说到这儿。

  “——谁夸俺呢?隔着两道门,俺就听到了。”

  张飞的大嗓门传出…

  似乎是注意到与关麟距离太近了,张星彩刻意的往一边坐了坐,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大门。

  果然,张飞回来了。

  关麟连忙问:“张仲景那边…”

  不等他问出口,张飞道:“俺亲自护送那俩后生去买的药,如今,药也剪了,那张仲景也已经服下了,只是…服药时,这老头一副快要没了的样子,唉…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吧!”

  行将就木么?

  关麟微微凝眉。

  心头却是感慨——『药服下了就好…』

  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与这医学、药学有关的,关麟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唉…”

  他幽幽的叹出口气…

  心头喃喃。

  ——『长沙张仲景的命,蜀中法正的命…都要看今晚了呀!』

  因为念及蜀中的法正。

  关麟突然想到了什么。

  ——『话说回来,那杨仪…也该到蜀中了吧?』

  ——『还有,襄阳城曹仁晕厥的消息也传到汉中了吧?』

  哎呦喂…

  关麟原本那转动的眼珠子忽的定了定神儿。

  仿佛看透了一切般,他挑眉淡淡的笑了笑。

  心头感慨:

  ——『蜀中与汉中的局势,也要变咯!』

  是啊。

  ——诸葛亮的考题,关麟的三个答案。

  ——曹仁晕厥,曹纯殒命,虎豹骑名存实亡。

  这两件事儿同时传入东西两川。

  两川的天,也要变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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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与殖民主义是一对双胞胎,殖民主义的诞生又必然伴随着奴隶贸易的兴起!某个丧尽天良的大唐第一资本家语。穿越成为太宗李世民最不喜欢的儿子李愔,本想借着皇子的身份泡几个大唐美女,然后过上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但以前的混蛋李愔给他留下尊贵的身份,也留下了无数的烂摊子,比如出身低贱的准王妃让他成为贵族笑柄,王府的财政也处于破产边缘,母妃为了他倾尽所有,在宫中过着清苦的生活……为了解决以前李愔留下的烂摊子,李愔只能炒茶、酿酒、烧水泥,一件件新发明提前出现在大唐,而在此过程中,李愔不但改变了世人对他的印像,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种种举动已经将“资本”这头嗜血恶兽放出,并很快成长到连他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朕真的不务正业

万历元年正月十九,万历皇帝朱翊钧,打量着面前的铁三角。第一位盟友面相颇为和善,她是大明的太后。第二位盟友只是个太监,他的职责是磕头。第三位盟友就是个权臣,他看起来霸气外漏。最后所有人目光移向朕,问朕扮演的角色是什么:朕看看身份说,朕是:不务正业大皇帝本书又名:《朕有亿点点小爱好》、《皇恩碎地拳》、《让大明再次伟大》……

盛唐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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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帮刘备种出万里江山

农大研究生蓝田穿越三国,没有金手指的他靠种田崛起。科学种植让百姓能吃饱,科学种植让百姓能吃好。小沛农界大司马,金牌导师蓝子玉。从误解刘备的仁义,到帮助他争夺天下,蓝田逐渐了解这个三国第一创业人。刘备有了他,军队再也不为粮食发愁。关羽有了他,荆州固若金汤,吕蒙背刺失败。刘备:我有蓝田胜过雄兵十万。诸葛亮:蓝田之才不亚于亮。赵云:怎么说呢?其实蓝田对人性看得太透。刘禅:舅父,颇思蜀否?……所有人都认为蓝田是个不世之材,唯独他自己觉得只是平庸的种田人。

非正常三国

来到这个世界的三个月,楚南就是在谋求这种丹药,不惜代价想要获得一颗这种丹药,哪怕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拥有天赋能力,是底层不多数可以打破阶层的方法,但哪怕他散尽家财,也未能如愿,谁想到,就当楚南已经认命之际,却从吕玲绮这里获得一颗。这个人情……可大了!但问题是,如果按照历史走向,如今已是徐州之主的吕布离落幕已经不远了,虽然这个世界有着超凡力量,但从楚南在这里所了解到的历史来说,与自己已知的历史并无出入,大家都是超凡跟所有人都不是超凡似乎并无区别吧……看着手中的瓷瓶,楚南犹豫许久之后,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诱惑,打开瓷瓶,从中倒出一礼龙眼大小、通体赤红的药碗,咬了咬牙,张嘴将其吞下……

明王首辅

大明朝正德十二年冬,徐晋穿越到江西上饶县一名穷困潦倒的儒童身上。这一年,史上最胡闹的明朝皇帝朱厚照正在边镇宣府游玩。这一年,江西宁王朱宸濠正暗中运作准备谋反。这一年,家徒四壁的徐晋寻求出路,最终选择考科举,从县试、府试、院试,再到乡试,一路过关斩将,却一步步卷入了宁王朱宸濠造反的漩涡……

风起明末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乱世之中,人如蝼蚁,命如草芥。时代的洪流裹挟着个人的命运?。被时代裹挟的命运只能随着时代沉浮。天下局势已经走向崩坏,曾经强盛的大明帝国,如今已是正日暮西山。边军陈望抬头凝望着支离破碎的神州,握紧了腰间的雁翎刀。……崇祯八年。南直召祸,中都凤阳沦陷,皇陵被毁,天下震动。上令,限期六月平贼,洪承畴出潼关,会四省兵马进剿,流寇西逃再度入陕。漠南蒙古败亡,林丹汗之子额哲奉传国玉玺出降,臣服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