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死得其所

    “别人不知道徐仙道的身体状况，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爷爷现在还在不在宗师境界上，还要两说，他要是真敢来，我一样能拼死他！”蔡立肖嗤之以鼻。


    当年徐仙道受的伤势，小辈人物们尽管不太了解，只知徐仙道是受伤且还挺重，但蔡立肖作为蔡家那时实际上的主事人，还是清楚徐仙道的身体到底出了何种问题。


    具体有三位还是四位宗师围攻徐仙道一人蔡立肖不太清楚，他知晓的是，在这些人之中定然有两位华夏宗师榜上的巨擘，另外的人便是黄冤句请来的江湖散客。


    蔡立肖还隐约猜到了另外的内情，单靠黄冤句以及他背后的黄家，万万不可能纠集这么大规模的华夏金字塔尖的战力，他的背后肯定是有一股外人想不到的势力在操控，迄今为止，当年水下的人渐渐浮现在水面上，京城那位打了一辈子光棍的老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幕后的那位大人物。


    蔡立肖依旧不太确定是否是她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置徐家死地，不过，他确定的是，这件事绝对与那老女人脱不了关系，至于后来徐敬思的回国，也是出乎了众人的预料，谁都没想到，徐仙道的二儿子，战力竟然如此之强！


    很多人不了解，徐敬思回到H市后，先跟黄冤句大战了一场，险些杀掉他，尽管有宗师策应，徐敬思几乎打残了那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因此，侥幸逃过一劫的黄冤句连夜班师回京，并按照原先的商定，迅速将所得的利益分给众大族。


    此后，便是徐敬思一个人的舞台了，风雪漫京城，徐家徐敬思堪比安敬思的传说。


    蔡立肖凝神注视着徐风尘，他一直摆出着拳架，若是徐风尘再敢出剑，蔡立肖保证有机会以命换命。


    徐风尘侧剑，忽然笑的很开心，“你能拼死我爷爷？笑话，天大的笑话！你连我都拼不死，如何拼死我爷爷？蔡立肖！其实，江湖依旧是那个江湖，当年我徐家如何压制你们，令你们大气都不敢喘，今后我亦会做到这一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太过霸道，我便在华夏地下世界施行仁道，自然徐家为尊。”


    “狼子野心，华夏的水险些把你爷爷给淹死，还淹不死你这个小杂种吗？”蔡立肖无动于衷的说道。


    徐风尘瞬间挥剑，斩断身边的一颗枯树，拍了下树身，枯树立即倒向蔡立肖。


    无用，蔡立肖一拳即断。


    在蔡立肖出拳之际，徐风尘一步跨出，庆庭秋直指他的要害。


    眼神有若实质，蔡立肖另外一拳捶打剑背，收回另外的拳头，任由枯枝划在他的身上，朝徐风尘锤去。


    他毕竟曾位于先天境的巅峰，老则老矣，可虎死不倒架。


    徐风尘冷笑，不依不饶的出拳。


    两拳对轰。


    蔡立肖滑出近五米远。


    而徐风尘似一片枯叶随风飘向远方，他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足不沾地，刹那间就要消失在蔡立肖的视野中。


    “狡诈。”蔡立肖气急败坏。


    能被他这位江湖老油子评价为狡诈，徐风尘也是足以自傲了。


    跟蔡立肖交手了这么多招，徐风尘终于发现了自身的变化。


    他的战力不可思议的强悍！


    虽然可以嘲笑蔡立肖是伪五星先天境高手，可是再如何是伪的，那也是点亮了五颗大星的啊，不可能让刚点亮第四颗大星的他，打成平手。


    边跑边思考。


    一心二用。


    轻功用到了极致。


    只能有一个解释了，他点亮后宫星之时，幸运的挖掘了宗师的战力，且战力并不是一丝一毫，而是更多，让自己瞬间就具备了和蔡立肖过招的机会，甚至杀出重围，带着赵颂国老爷子脱困而出，险些杀死岳丘平，皆是这部分战力的功劳。


    也只能如此解释了，不然，徐风尘都不清楚如何想通他一个刚点亮后宫星的新晋四星先天境强者，能与蔡立肖抗衡。


    意识之中的粉红色氤氲雾霭，随着徐风尘的思想的变化，增多、减少。


    极是漂亮。


    如同只存在于梦幻之中的那样。


    四颗大星分立四角，缓缓转动，声音似从远古传来，古朴、厚重、无可匹敌。


    它们的中央留出了宽阔的空间，仿佛在为最后一颗大星准备的场地，那是王位，北极五星内的北极星，应该存在的地方。


    星河焕然，明灭煌煌。


    徐风尘得了空闲，于意识内极目眺望，更远处，远到不可揣度的地方，星辰闪闪，密密麻麻，似乎并不是沉寂的意识空间，而是生机勃勃的崭新世界。


    此时，徐风尘有感而发，忽地停步，伸出右手，一颗紫极生青的光点攸忽现世，只存在了数秒，便隐入他的身体，不可见。


    蔡立肖追了上来。


    飞身一拳袭来。


    徐风尘哪会跟他废话，转身斩出庆庭秋，左拳准备，待蔡立肖一拳锤开庆庭秋后，徐风尘再果决出拳。


    这次，蔡立肖一脸震撼的注视着徐风尘，他退出了近十米远，而徐风尘只后退了两三米，且蔡立肖从徐风尘拳头上感受到的不可抵御的力量，简直如同面对宗师一般。


    “还来？”蔡立肖喃喃自语。


    徐风尘喝出一声，调整气机，身体略微的热，六识迅速扩展出去，枯叶被北风吹动的响声，取决于他要不要听，一片麻雀飞来，叽叽喳喳，徐风尘恍惚理解它们在齐声高呼着“好饿”。


    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安慰自己。


    世上之事，绝无鬼神，武夫仅仅不断挖掘自身的潜力，也许不会像古籍里所言，武之极尽，近仙、似仙、是仙。


    再起一剑。


    蔡立肖前冲，怒吼出声，压箱底的功夫尽出。


    剑和拳相击，若洪钟大吕。


    两人四周的枯叶一扫而光，露出干裂的泥土。


    徐风尘稍退半步，蔡立肖跟进。


    拳头顶上，右手把剑插进土中，索性和蔡立肖肉搏起来，拳拳到肉，看你这个老不死的先撑不住，还是我徐风尘如你所愿被你老匹夫给拼死。


    如果有不相干的人在场，绝对被两人的打斗给惊悚的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如此，还是人能够做到的吗？


    稍稍擦过枯树，就能将树给击倒。


    停步前行时，一脚可把干旱的泥土给猜出少许坑洼。


    吼声如雷，杀声震天。


    两个人的拳头仿佛走江的蛟龙，尽情厮杀，必须分出你死我活。


    徐风尘意识中那颗缭绕着氤氲雾霭的后宫星，随着与蔡立肖的战斗越渐稳定，他的战力估摸出了眼下的顶端，与蔡立肖相差无几，若是非得分出个高下，那就比蔡立肖稍稍高出一丝。


    蔡立肖如何的不服老，身体仍然出卖了他，愈来愈枯败的肉体如冬季的树干，毫无生机，调动气机越来越难，力量闯关走穴对比年轻时来言，慢了许多。


    呼吸声大了。


    拳头的准度不够了。


    感觉到了疲乏。


    脑袋两边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叫。


    挥出一拳，模糊的感知到被徐风尘握住了拳头，接近着便是天旋地转，仿佛他砸到了数棵树，等略微清醒，便见徐风尘一拳朝着脑袋打来，这还得了？旋即，不自觉的燃烧了生命力，再次出拳，徐风尘被他打退，摇摇晃晃站起身，追杀又想要逃跑的徐风尘。


    世界变得不真实起来。


    双脚踩着的地如同沼泽，柔软的没有着力点。


    独立的思考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本能。


    过了一千年，亦或短短一瞬？


    蔡立肖彻底清醒时，就察觉到了身体各处传来的极端虚弱感。


    徐风尘离他差不多有五十米，以他如今的状态，追是追不了……


    极不甘心！


    却无可奈何！


    慢慢停下来，站立着看到徐风尘完全不见踪影，蔡立肖喘着粗气才倚靠枯树席地而坐。


    徐风尘也回头看了眼，见蔡立肖没有选择继续追，也靠树休息一会儿。


    方才他舍弃庆庭秋，以拳脚功夫肉搏蔡立肖，险些就将他杀死。


    蔡立肖终归是个老人了，各方面都不如他，且一部分宗师战力，更是将两人的沟堑给抹平了，但是马上就要趁着蔡立肖身体透支时，一拳将之了结掉，没成想，蔡立肖本能的透支生命，再站起身，战力竟有些不可阻挡。


    然而，这就像是涸泽而渔，等蔡立肖以生命换来的力量消失后，他面对的身体状况便是明天亦或后天哪一天开始准备后事的问题了，原本一只脚踏进了棺材，这下倒好，两只脚都踏进去了，只露出了点脚后跟，如此，对徐家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利好消息。


    徐风尘用藏剑术收回庆庭秋，趁着蔡立肖自顾不暇，赶紧趁此良机奔向前方。


    反观正席地而坐的蔡立肖，仿佛真如徐风尘所想，当力量一波波退回，蔡立肖像寿终正寝的老人，呼吸迅速微弱，竭力睁着闭合的双眼，双手双脚慢慢失去控制，他用仅剩的力气拿出手机给不算太过重伤的蔡振康打去，极度虚弱的说了下位置，依稀听见手机的另一面蓦地乱成了一团。


    蔡立肖懊恼的想道，此次没杀掉徐风尘，只得指望下一次了，胜败乃兵家常事。


    此般想法，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是推脱亦或开解。


    蔡振康硬挺着伤势亲自来接蔡立肖，对于蔡家的定海神针，这位蔡家的核心关键人物丝毫不敢懈怠，蔡一听搀扶着他，车停在树林外，急匆匆的跑进林子，寻找蔡立肖。


    跑动的过程间，牵动伤势，不禁吐了口鲜血，赵颂国的那一拳让蔡振康实在不轻松。


    很轻松便找到了蔡立肖的位置，沿途中蔡立肖和徐风尘奔袭出的痕迹已然为蔡家人划出一条近道，进了树林深处，注视着横七竖八倒着的枯树，众人目瞪口呆。


    莫非蔡立肖遇到了强大的敌人，与之大战起来？


    他们绝不会想到正是徐风尘几近一手造成了现场，徐风尘的实力在蔡家众人的心目中，仍旧是亡命逃出别墅的那样，必不可能是蔡立肖的对手。


    想想也是，徐风尘怎会是蔡立肖的对手嘛，先不说武学境界，年龄和经验就在这摆着呢，蔡立肖在江湖弄潮的时候，徐风尘的父亲徐敬思恐怕都未出生吧？


    “看，老祖在那！”一位蔡家精锐呼道。


    蔡振康早就发现了正急急赶去，搀扶着他的蔡一听，连声慢点慢点。


    “老祖？”终是到了蔡立肖的身前，蔡振康蹲下身，忧心打量着蔡立肖凄惨的模样，低声呼唤。


    此刻的蔡立肖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双唇发青，蔡振康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如冰，险些让蔡振康认为蔡立肖不幸去世了。


    蔡立肖困难的睁开眼睛，动了动嘴巴，蔡振康赶忙俯下身子听老祖到底说了什么。


    “回家，叫所有人都回去，先别去管徐家了，尤其是徐风尘，你们万万不可擅自招惹，等我恢复一些再做决定。”


    “是！是！我们谨遵老祖的命令，回家！所有人都回家！”蔡振康因伤势声音不大，还是蔡一听帮他喊了几句。


    蔡家的人紧急离开这片树林。


    “老祖，到底发生了何事？难道还有徐家的高手？”蔡振康在车里陪着蔡立肖，低声询问道。


    喝了几口热水，蔡立肖似乎恢复了良多，不再像方才那般死气沉沉的样子。


    “徐风尘点亮了第四颗大星后宫星，所获得的宗师战力不敢想象，竟然能和我打成平手，后来，由于年老体弱，我败下阵来，若非本能的燃烧生命对抗徐风尘，恐怕……凶多吉少了。”蔡立肖犹豫了下，依旧如实相告。


    此言一出，无异于五雷轰顶！


    “老祖，真……真如此？”蔡振康难以置信的问道。


    眼看着蔡立肖重重点了下头，蔡振康怅然躺在座椅上。


    老祖的话里两个重点，第一个重点是徐风尘现在的战力比老祖还要强，第二个重点为老祖燃烧了生命对抗徐风尘，后果极其的沉重，即使老祖逃过一劫，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了。毕竟在老祖这个年纪还要被逼迫的燃烧生命，等同于自寻死路。


    蔡立肖极为疲惫的看着蔡振康，“你的伤势得好好调养，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谢谢老祖关心，我知道的。”


    “嗯，蔡家这次围点打援，看似成功，实则败了，徐家一人未损，反倒是让徐风尘点亮了后宫星，我们蔡家如果不留出退路的话，凶多吉少，对了，小何呢？”


    “他走了。”


    “何家还有位五星先天境，假如能请动他出山，徐风尘就不是问题。”


    “老祖，连您都不是徐风尘的对手……”


    “你知道什么，何家的五星先天境大高手，比我年轻十一岁！”


    “哦，是是是，我糊涂了。”


    “嗯，回家，让蔡英想想办法，该怎样能将之给请到我们蔡家。”


    蔡振康点点头，心里却不抱一丝的期望，让跟徐家无仇无怨的何家因蔡家对付徐家，倘若可以的话，蔡家付出的代价将会极为的巨大，不过反过来一想，让徐家给灭了，不如请求何家帮忙，一旦渡过这劫，蔡家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就看何家愿不愿意了。


    徐风尘给周锦枝打去电话，问她们现在在哪儿。


    周锦枝一蹦三尺高，连连问徐风尘有没有受伤。


    徐风尘苦笑摇头，道，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差点将蔡立肖老贼给宰了。


    听周锦枝还要追问，徐风尘说，说来话长了，你们先派辆车来接我，回去再说。


    周锦枝啊了声，道，她们就在附近和赵颂国老爷子等着他呢。


    立即给徐风尘发出了定位。


    徐风尘看了眼，相距不过三公里，很近，便告知周锦枝，就在那里等着他，他过去找她们，如果期间遇到危险的话，你们先走。


    周锦枝应道，放心吧，大家伙都在呢。


    挂断电话后，她将这个激动的消息转告给其他人。


    赵颂国老怀欣慰，徐风尘没有让他失望，能从蔡立肖此等强者的手中逃脱，不，不应该这般说，能险些把蔡立肖给宰了，徐风尘足够成为华夏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徐家的大幸事！


    裴徽羽、徐灵儿、王妃、端木琉璃等人自是喜不自胜。


    席坤倒是冷静，他一直相信，青帝不会丧命在此地的，趟过来多少凶险了，青帝哪里会那么容易死啊！开玩笑！


    赵颂国笑出了口鲜血，瞬间将之擦去，开口笑道：“蔡立肖，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有多强，我受了他一拳，如果不是在徐家村经常泡药浴，这条老命得被他打去一半！徐风尘看到蔡立肖，令你们立即撤退，并不是高估敌手，是根据现场的判断为你们找出条生路，假设你们还在那里的话，只怕蔡立肖会先将你们杀个一干二净，回过头再将风尘给杀了。而你们先走，徐风尘留下断后，也会让蔡家诸人以及蔡立肖只把目光盯在徐风尘的身上，为你们争取撤退的时间！”


    “老爷子，您的伤真的没事吗？”周锦枝担忧的问道。


    赵颂国大笑，“没事，解决掉ZC的事，回到徐家村多泡一两个月的药浴，连后遗症都不会有！楚家的那副药浴真的是帮了徐家大忙啊！”


    “老爷子，等会回到市里，我就去药店为您抓药，先泡着最好了。”裴徽羽体贴着说道。


    徐灵儿顿时举起手，“我也去！”


    “哈哈……好，好，你们这些女娃、男娃啊都是好孩子，徐风尘的眼光没错的，都对我的胃口，等我伤好一些，传授给你们几招好用的招式！”赵颂国开怀道。


    徐风尘一打来电话，他们之间的气氛立马不一样了，从凝滞迟缓转变成开朗活泼。


    然而，正赶过来的徐风尘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荣铭学搀扶着艾峻狼狈逃窜在林间，明明身后没有追杀他们的人，两人却慌不择路的奔逃着。


    “艾长老！”徐风尘冷笑的停下脚步，喊道。


    艾峻和荣铭学齐齐回头，见到是徐风尘，表情不约而同的震撼莫名。


    “哎呀！神仙老爷保佑啊，徐家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艾峻让荣铭学搀着他走向徐风尘。


    徐风尘渐起杀心，“艾长老对我徐家可不算诚实啊。”


    艾峻苦笑道：“徐家主，我实在没办法啊，如果跟你说实话，你定然会因敌手太强而不会赶来解救我艾家啊！到时，艾家可就全军覆没了！”


    徐风尘冷笑道：“蔡家裹挟到此的高手，几乎让我们徐家全军覆没，连我差点都死在蔡立肖这位五星先天境的手里，倘若我死了，是否如艾长老的意了？”


    艾峻嘴唇翕动，霎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如今证据摆在面前，是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欺骗徐家解救艾家，尤其是在艾峻明知蔡立肖以及其他高手存在的情况下，叫上没有五星先天境大高手在此的徐家，艾峻此举无非是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唉，我一时糊涂，糊涂！徐家主，能否原谅我？能否原谅艾家？”艾峻恬不知耻的问道，他还拉上了整个艾家给自己当免罪金牌。


    荣铭学随即半威胁半劝解说道：“徐家主，我劝你千万别意气用事，艾长老也是一片苦心，他还以为徐家战力奇高，能利用此良机，把蔡家一锅端了，不过没想到徐家在此的力量同样不多，这才造成了当今尴尬的局面。徐家主还活着，没死在蔡立肖的手里，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徐风尘直接反问道：“艾家和蔡家开战之时，你是不是未战先逃？”


    荣铭学果真厚颜无耻，继续道：“徐家主此话不妥，我只不过是正常的保存实力，为艾家之后的作战提供有生力量而已。”


    “对对对，荣铭学此般做法没错，没错的！”艾峻与给徐风尘打电话说的言语，风马牛不相及。


    徐风尘被两人给气笑了，明明是荣铭学救了艾峻躲过蔡一听的追杀，他才能卑劣的帮荣铭学为未战先逃找借口。


    庆庭秋眨眼间就刺穿了荣铭学的喉咙，收回剑之时，荣铭学的脑袋冲天飞起掉落在艾峻的脚边。


    荣铭学至死都不知道徐风尘是如何出剑的！


    艾峻瞠目结舌。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徐风尘淡淡问道。


    “徐家主！徐家主！不可！不可啊！你怎能杀了荣铭学？这会让我艾家少了一大助力，直接影响到了我们铲灭蔡家的计划啊！”艾峻惊恐的倒退。


    艾峻对荣铭学是怎样死在徐风尘剑下的，半点不知！


    徐风尘呵呵笑着逼近艾峻，“老匹夫，本想多让你活些时间，却没有料到，你居然卑鄙无耻到了这般地步，我再不杀你，对不住我手里的剑！”


    “另外，老匹夫你胆敢调戏我的女人？！我看你压根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徐家主，徐家主，我们坐下慢慢说，我们肯定是有误会，绝对有误会！”艾峻哇哇大叫。


    庆庭秋的剑尖滴答着鲜血。


    徐风尘左右环视了这地方，“天为被地为床，艾峻长老，好好休息吧。”


    话落。


    出剑，收剑。


    行云流水。


    速度快到艾峻都反应不过来。


    身首异处。


    徐风尘厌恶的看了一眼，旋即赶向周锦枝她们所在的地方。


    什么叫死得其所？艾峻老匹夫死在荒郊野岭便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