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富勒姆的老乔治

    将“离家出走”的维克托带到了自己的家，又给维克托找了一间不那么杂乱的房间，让维克托睡下了之后。老约翰立刻拨打了一个自己的老朋友的电话号码。


    互相带有调侃的寒暄之后，电话那头，被老约翰称呼为“老乔治”的老头问老约翰说道：


    “说吧，老约翰，你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情。并且你也不会平白无故给我打电话，又在这个时间。”


    老约翰听到自己老朋友的问话之后，立刻开口回答道：“是这样，你还记得不曾经跟你说过，我发现一个技术，心理等等各方面都非常好的苗子么。尤其他的技术，简直让我想起了加扎……”


    “停，停，停。”老乔治听到老约翰在电话这边放佛又要把他发现的那个，被老约翰称为“下一个加扎”的小孩子再次大肆的赞扬一番。老乔治赶紧打断了老约翰的话，然后是为了告诉老约翰，“我听你说这个你发现的好苗子已经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一般。开口就说到：


    “你都跟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他名字是维克托，维克托李是吧。”再得到电话这边肯定的回答之后。老乔治继续问道：


    “那老约翰，说吧。这个孩子怎么了。并且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了么，你多次去他家想要让他加入克鲁俱乐部，但是他的爸爸一直不同意。而你现在给我电话，难道是他的爸爸同意让他加入克鲁俱乐部了么？”


    老约翰一听到老乔治的话之后，立刻否认，“不，不是这样的。”而后，突然之间老约翰不知道该如何说接下来的话。但是电话那边的老乔治却不会多等老约翰，给老约翰组织好语言的时间。


    所以，在老乔治的一再催促之下，老约翰只能断断续续，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是这样的，那个叫做维克托的孩子，应该是跟他的父亲发生了非常剧烈的冲突……”然后又好像想起来事情的经过，于是接着道：


    “他今天晚上，也就刚过去不久，好像就不到一个多小时左右吧。他去了克鲁俱乐部我们球迷聚集的酒吧……”


    “等等，老约翰。”老乔治听到老约翰这些话之后，隐隐约约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情况。便先让老约翰停下来，然后带着自己的猜测，开口说道：


    “听你这样说，那个孩子跟他爸爸发生了冲突，这个冲突应该就是关于是不是加入克鲁俱乐部的事情。”


    “对，老乔治，是这样的。那个孩子跟我说，他想和他爸爸商量关于让他加入克鲁俱乐部青训营的事情。但是他的爸爸拒绝和他商量。并且告诉他，如果想要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那么就从家里面离开。”


    “所以应该是那个孩子自己主动从家里面离开的，并且，他莫非是想直接去克鲁俱乐部的青训营？毕竟你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他一个人带领一支中学的足球队战胜了克鲁俱乐部的青年队。”


    老约翰听到老乔治这样的推测的话语，心里面将维克托跟自己说过的话又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越发肯定了老乔治的猜测。维克托应该是跟他的爸爸发生了冲突，而后维克托便“离家出走，”目的应该就是克鲁俱乐部的基地。但是不知道路上怎么就拐进了克鲁队的球迷酒吧。然后就遇到了自己。


    所以，老约翰用肯定的语气对着老乔治说道：


    “是的，我认为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这个孩子应该就是自己主动从家里面离开的。”


    “那所以……”老乔治听到老约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而后便又问道：


    “那你给我电话做什么？他应该自己去克鲁俱乐部的青训营报名啊。这样你不就是完成你的愿望，让这个孩子加入克鲁俱乐部了么？”而后老乔治觉得还是不对，立刻又改口说道：


    “不对，你等等。”而后在老约翰听来，电话那头的老乔治带着怀疑的口气说道：


    “难道你那个时候也在克鲁队的球迷酒吧？然后你看到了那个叫做……维克托的孩子？”


    “是的，”老约翰老老实实的承认，然后又说道：“但是现在你知道的，时间这么晚了。虽然克鲁俱乐部现在也有相关的人在办公室，并且住宿的地方也有足够的位置。但是我怕这个孩子一个人有些危险。”


    “所以你把这个孩子带回你的家了？！”老乔治确定的猜到了自己的老朋友，老约翰接下来的话。立刻抢在老约翰说出来最后一句话之前，脱口而出。


    “是的，我的老朋友。”老约翰在虽然和老乔治隔着一个电话，没有直接看到自己老朋友的脸。但是在说出来肯定老乔治的猜测的时候，依旧不住的点头。


    不过，老约翰肯定了老乔治的猜测，并且说出了确认的话之后。电话两边，两个都有了些年纪的老朋友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因为谁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下一句话。


    老乔治可能还是在等着老约翰说出下一句话，而老约翰是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出下面一句话。


    但是，沉默最终还是会被打破。但是，打破沉默的不是打出电话的老约翰。而是在电话那边，一直等着老约翰说话的老乔治。可能是因为老乔治等着有些着急的了吧。所以，老乔治便说道：


    “那我的老朋友，明天你就会带着这个孩子加入克鲁俱乐部了吧。”


    打破了沉默之后，老约翰也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于是老约翰没有过多的思索，立刻开口说道：


    “啊，老朋友。虽然是这样。但是，维克托还没有成年啊。”


    “没有成年签订学徒合同啊。然后等到了17岁之后，一般所有的职业足球俱乐部都会自动会给他一份三年的职业合同的。”老乔治不明白老约翰说“维克托还没有成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而是直接说出来了一般对待未成年的球员都会给予的合同情况。


    “不不，我的老朋友，”老约翰当然也是知道对待未成年球员的合同是什么情况。于是知道如果不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的话，老乔治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疑问是什么的。


    于是老约翰说出来了自己的顾虑，


    “是这样的，我的老朋友，不知道你遇到过自己签订学徒合同的情况没有。”而后，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在电话那边老乔治没有做声，依旧听着自己说话。于是老约翰继续说道：


    “就是像这个孩子一样，自己主动从家里面离开。然后他还没有成年，这样签订学徒合同……”


    老乔治听完了老约翰的顾虑的话语之后，没有立刻回答老约翰的疑问。而是想了一下自己是否遇到过这样类似或者一模一样的事情。不过思考的时间不算长，两三分钟之后。老乔治的声音在老约翰拿着的电话的听筒响起。


    “我的老朋友，好像英格兰的青训营中，类似这个孩子的问题比较少。毕竟一旦有足球俱乐部去小球员家庭里面邀请小球员加入俱乐部的青训营中，家长都是非常兴奋的。不过，你记得法国青训营中的那些来自非洲的小孩子么？”


    而后，老乔治觉得老约翰应该是记起来了。是的，英格兰人很喜爱足球。因此，家长将自己的孩子送进职业足球俱乐部的青训营是非常常见的事情。而至于职业足球俱乐部去小球员家庭里面拜访，要请小球员加入自己的俱乐部的青训营。家长那是会异常高兴的。


    但是，在法国的足球青训营，却有着非常多的。那些没有家人陪伴，自己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甚至是通过偷渡的方式，来到法国，追求自己足球梦想的孩子。毕竟语言相同。


    因此老约翰听到老乔治的话之后，立刻明白了老乔治的话的意思。不过老约翰没有结束和老乔治的对话。而是在电话中说道：


    “老朋友，我想起来了。这样说维克托可以自己签署一份学徒合同。而后等到他到了17周岁的时候，可以签署一份职业合同。不过老朋友，你现在还在富勒姆足球俱乐部么？”


    “是的，我还在富勒姆俱乐部。”老乔治虽然有些奇怪，怎么老约翰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还是依旧回答了老约翰的问题。


    而后，老乔治明显感觉到，电话另一边的老约翰显得非常的兴奋。而后就听到老约翰带着这种情绪，开口说道：


    “那我的老朋友，我把维克托上次对阵克鲁俱乐部青年队的比赛视频寄到你的邮箱，当然是我剪辑过的。然后我还把我的球探报告也寄给你。”


    “等一下，我的老朋友。你这是想要做什么？”老乔治听到老约翰这么有些异常的举动，居然会给自己他看到的那个“让我想起来了加扎”的小孩子的资料。因此立刻问道。


    “啊，我的老朋友，我不想让这个孩子就这样在克鲁俱乐部，虽然克鲁俱乐部非常重青训。但是毕竟克鲁俱乐部是一直在第三级别联赛。所以你看看维克托的资料。”


    “这样来说，你是想让维克托加入富勒姆俱乐部？”老乔治终于明白了老约翰给自己打电话的意思。原来就是首先不确定维克托这种情况能不能自己签署合同，哪怕是学徒合同。另外就是虽然富勒姆俱乐部比不过诸如曼联，切尔西，阿森纳，利物浦这样英格兰足球的传统豪门球队。但是毕竟也是在英超当中的球队。


    所以，老乔治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立刻便说道：


    “那好的，老朋友，你将那些资料发给我吧。我今晚就不睡觉了，我看看你说的下一个加扎的水平。然后如果我觉得可以的话，我会一早就上报给球队主教练和青训主管。可以的话，后天就能安排一场试训。”


    “那多谢你了，我的老朋友。”老约翰边说边笑了出来。再寒暄了几句之后，挂上了电话。老约翰立刻走向自己也是堆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的书房。打开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