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针锋相对

　　“挺了解我们的办案程序的嘛。不过，你现在已经被列为头号嫌疑犯，别说是放了你，就是保释都不行。我们要是没有证据，也不会把你抓来，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会做的。你好好考虑清楚，乖乖的签字招供，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副局长说道。

　　鲁少曦哼了一声，迈过头去。

　　副局长倒是挺不在乎，而是继续和鲁少曦讲法律上的东西和他掌握的种种能证明鲁少曦就是杀人者之一的证据。

　　说了小半天，他电话忽然响了，再次对鲁少曦劝解几句之后，他就出去接电话了。

　　其实，他只是借故离开而已。因为鲁少曦不听好话，势必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局长，这小子就是不愿意在上面签字，要不给他来点料？”一个警员说道。

　　副局长一听，甚是高兴。这小子倒是嘴很甜嘛，连副字都省了，直接改口称他为局长了。

　　“他一个在温室里面长大的学生，一定经受不住什么皮肉之苦的，你们就简单的对付他一下就行了，我就不信他能撑得住。”

　　“知道，自然不会把他打残的。”警员说。

　　副局长朝着他点点头，示意他们去办事。他现在可是代理局长，这中严刑逼供的事情，他自然是不适合在场的。

　　他清楚，什么事情都要留有余地。往不好的方面想，如果将来发生什么岔子，他也有回旋的余地，不至于直接找到他头上来。

　　而就现在而来，自己的回避也是很有必要的。将警员去唱黑脸，到时候自己出来唱红脸，软硬兼施，就不怕他鲁少曦不招。

　　警员进去之后，立刻就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鲁少曦，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似乎是很有办法让他在口供上签字似的。

　　看他们一幅幅要高潮一般的表情，鲁少曦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严刑逼供虽然已经被命令禁止，不过禁归禁，通过这种方式让人招供的事情十之八九。

　　“你们想干什么？严刑逼供？哼哼，就算我被迫签字，到时候在法庭上我也完全可以反驳，你们这样得到的口供，完全就不能作为定罪的依据。”

　　他先把观点亮了出来。虽然他清楚这似乎没什么卵用，这些人终究是会对他用强的。

　　“不愧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啊，对于法律也很了解嘛。不过，我们执法者就是法，你懂？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自己乖乖的在上面签字大家都好过呢，还是我们给你加点餐让你吃饱了再签？”警员摆着一副立刻要动手的样子，在架势上就开始对鲁少曦进行了威胁。

　　“你们副局长呢？”

　　“他开会去了。就是讨论你们犯案的事情。现在由我们负责让你招供。”警员道。

　　鲁少曦瞪了他一眼，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警员看他面色冷冷，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顿时心中不爽，脸上也挂着冷笑。

　　又问了两句，见鲁少曦就是不理，几个人立刻就冲上来，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鲁少曦哪里挨过这样的揍，这一顿下来，他顿时觉得天昏地暗，鼻子和嘴角中都有血流出来，小腹中更是疼得要命。

　　“怎么样？还满意吧？”警员冷笑道。

　　鲁少曦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冷冷道：“小爷还受得住。想要冤枉我，门都没有。有本事你们倒是拿着我的手在上面按受压啊，看看法庭到时候算不算。”

　　警员气得直抖媚，鲁少曦又不是不会写自己名字的人，单纯的一个手印上去，自然是说明不了什么，只要他在审判的时候一闹腾，这案子就没法继续审下去，也许他还没被顶罪了，他们这些人就因为严刑逼供而得到处置了。

　　“嘴硬是吧，我看你能撑得住几下。”警员说着，又是对着鲁少曦一通乱揍。这是他们常用的最简单粗暴的办法，通常也是较为有效的。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鲁少曦这么一个白面书生，居然是这样的一副硬骨头。折磨了一夜，他就是不愿意在上面签字。

　　“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一个硬骨头嘛。他到底是什么背景？一般的学生早就哭爹喊娘了，哪里会像他这般呢。”副局长听着警员们的报告，也是一脸的郁闷。

　　本以为稍微揍他一顿，他就会招供的，想不到还不是那么容易。

　　“局长，这小子有什么背景么？”警员小心翼翼的问道。揍那些没什么权势的人，他们自然只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揍的手疼，可是要是得罪了什么达官显贵，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时候事情败露，他们就是可怜的背锅侠。

　　“书记说了，这小子的背景查不出来。在追查他父母的时候，忽然之间就查不下去了。所以，书记有交代，可以用刑，不过不能把他弄死了。”副局长一脸忧郁地说。

　　几个小警员也是沉思。对于这种背景不明的人，他们心中也是没底。不过，鲁少曦都多次被关进来了，却不见他的家人什么的来交涉，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把他弄死跟把他弄死一样简单。我们也能知个轻重的，局长，要不再给那小子来一顿？”警员试探性问道。

　　副局长犹豫着。现在的事情可是超出了他的预想，之前还在书记面前拍着胸口说保证很快就能让鲁少认罪的。

　　思量再三，副局长点头同意。“给他来点厉害的却不致命的。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把他折腾了死了，这可是这案件的一个重要突破口，知道么？”

　　“知道，局长你就放心好了，我们自然是心中有个底的。”

　　“这就好，去吧。”副局长挥手让他们出去。

　　等众警员离开，他忍不住捏了一下额头。心中一直在琢磨鲁少曦到底是什么背景，为何他能经受得住一夜的折磨暴打呢。

　　警员们放回了关押鲁少曦的房间，将他因为是之前就被揍得不轻，这会儿歪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这样都能睡得着，还真是人才啊。把他弄醒！”带头的小组长说道。

　　一个警员点点头，立刻就端来一盆冰水，劈头盖脑泼在鲁少曦的身上。

　　鲁少曦伤上有伤，被这冰凉刺骨的冰水一泼，顿时就惊醒了过来。还没完全睁开眼睛了，他的头发就被人抓住，将他拉得坐直了一些，还在他脸上啪啪的拍了两下。

　　“我们累死累活的，你倒是有闲工夫在这里梦周公？看来是没有吃够是吧？”小组长冷笑着说道。

　　鲁少曦呸了一声，威胁道：“小爷我记住你了。有本事你别让我出去，否则你今天对我的，我双倍还给你。”

　　“嚯哈哈，威胁我？哎呀，我可是怕死了。”小组长拍着胸口，表现出一脸的夸张性惊恐。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小子是不是被打懵了，居然敢在这里威胁人，真是不知死活。

　　“你能走出去再说吧。再给你加餐之前我再问你一遍，你是签呢还是不签？”

　　“我签你妹！”

　　小组长一声冷哼，抓起鲁少曦的手，立刻就在他胸口来了几拳。

　　“签我妹是吧，我就让你签我妹。”边说边打个不停。

　　其他人见他下手不轻，只怕是会把人打死了，急忙上前来拉住他，让他住手，不要把人打死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小组长气喘吁吁的把其他警员推开。“把他拷在椅子上，我给他来点刺激的，免得他心跳停止。”

　　鲁少曦被拷住之后，小组长拿出了一根电棒。“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很刺激的。”

　　说罢，直接刺在了鲁少曦的胸口上，伴随着一阵滋滋身，鲁少曦全身颤抖，双眼泛白，口中白色红色的东西一同吐了出来。

　　这电棒效果虽然强大，不过却不至于把人电死，所以小组长也不用担心鲁少曦会怎么样。

　　等他收回电棒的时候，鲁稍息还是噗噗的吐着东西，整个人都处于无意识状态。

　　“先让他休息一会儿，大家出去抽抽烟，待会进来让他签字。”小组在得意洋洋地说道。

　　一阵小憩回来，他们发现鲁少曦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眼中冲忙了仇怨。听闻他还是不签，小组长又继续电棒侍候。

　　可是蒸腾了半天，鲁少曦都被电的半死不活了，他就是不肯签字，而且嘴硬得很，时不时冒出一句说得他们哑口无言。

　　折腾了一夜，他们平时对待其他人都用的刑罚都用了，鲁稍息也是气息奄奄，感觉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可是，他就是不肯签字。

　　“妈了个巴子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小组长揉着眼睛，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受不了了。

　　在办公室休息了一夜的副局长听着属下来报告，得知鲁少曦还是不愿意签，也是一脸的无奈。

　　“他现在什么情况了？”

　　“半死不活。不过死不了。”

　　“我去看看。对了，联系医生来，还有，给我准备一杯牛奶。”副局长说。

　　看到了鲁少曦，副局长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声。这小子全身湿透，头发凌乱，之前的凌然帅气荡然无存，确实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此刻还被倒掉着，看样子最后一次折磨是倒挂水盆。

　　这样都还不愿意招？真是一枚铁骨铮铮的汉子，副局长对此倒是有了三分的佩服。当然，更多的还是气恼，他不招供，自己的案子就没法结。案子没法结，自己就没法和书记交代；然后自己就没有升官的可能。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我三令五申的强调，不能对嫌疑人严刑逼供，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这是谁干的？”副局长忽然大怒起来。

　　警员们都低着头，最终那个小组长站了出来，道：“局长，这小子就是不愿意招，我们只能……”

　　“只能什么？你看看，把人折腾成这样，你是不想干么了？滚，给我滚出去。”局长一脚踢向那个小组长。

　　被训斥了一通，小组长急忙就逃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