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金雕黑白无常
看著手中凭空出现的金条,我知道自己误会了十三局,
看来王灵官的奖励,是绑定我的,別人想偷也偷不走。
我尝试著在心中念了句“收起来”,压在我掌心中的重量没有了,金条再次消失不见。
隨后我又想著让金条出来,它果然又出现了,当真是神奇。
將金条再次收起后,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胡眉所在的位置。
见到我后,胡眉眼睛泛泪,飞快的扑进我的怀中。
“鸣呜呜——.嚇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心中一暖,笑著安慰。
“別自己嚇自己。”
等到胡眉情绪平静后,我问她,我在通神时发生了什么。
胡眉告诉我,我手碰到王灵官金雕诡像时,人瞬间便陷入呆滯状態,把她们都嚇了一跳。
当时山火越烧越大,胡眉只好背著我下山,好在她是妖,力气比人类女子大的多,直到逃到山脚下时,一切都很顺利。
可就在他们与黑哥匯合时,发现有一伙人,已经控制住黑哥,在等他们了。
胡眉当时还想跟他们打一场,但被鬼爷拦了下来。
鬼爷非常严肃的告诉眾人,好好配合,不要起衝突。
就这样,除了目前还没有道行的黑哥,其他人都被十三局抓了起来。
十三局试图將我唤醒,失败后便让人把我送去医院检查。
其余人则是被戴上眼罩,上了手,带到了审讯室。
因为有鬼爷的叮嘱,胡眉没有刻意隱瞒什么,十三局的人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就在不久前,十三局的人通知她已经没事了,填一份登记表,就可以离开了。
胡眉讲完了,她的经歷和我的经歷基本一样。
我好奇的问道:
“你填完表后,有没有人在表上盖章?”
“有!我还瞄了一眼,好像是什么威胁评定等级。”
“你的等级是什么?”
“三级。”
三级?也不知道十三局这个危险评定等级是怎么划分的,究竟是数字越大越危险,还是反著来的?
正聊著,其他人也陆续赶到了。
我没著急联繫黑哥,但给他发了条信息报平安。
进入咖啡厅后,我又询问了其他三人的遭遇,得到的答案基本一样,但鬼爷和候谷,
没有填写登记表。
胡眉很是疑惑。
“你们为什么不用填?”
鬼爷笑呵呵的回答。
“我在三十年前,就填写过了。”
候谷也道:
“十八年前,我犯了点事,进去时也填写过。”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位,已经是“二进宫”甚至是“多进宫”了。
“两位前辈,你们的危险评定等级是多少?”
“四级。”这是候谷的回答。
“三级。”这是鬼爷的回答。
我又看向明月,明月回忆了一下。
“我是五级。”
胡眉以为数字越高,危险越大,她冲明月竖起大拇指,称讚道:
“不愧是神仙转世,等级就是高!”
明月红了脸,鬼爷则是被逗笑了。
“狐丫头,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在十三局的评定標准中,五级是最安全的等级,
大大滴良民。”
胡眉愣了一下,呢喃一句。
“原来是这样评定的吗?”
说完,她猛的扭头向我看来候谷被胡眉的表现勾起了兴趣。
“陈九,你什么等级?”
“呢———.一级。”“
此话一出,鬼爷和候谷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两人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尤其是鬼爷,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两位前辈,你们干嘛这样看我?”
鬼爷没回答我,而是问候谷。
“你多久没听说过被十三局评定为一级的修士了?”
“最少十年了吧,上次被评为一级的那个傢伙,可是搞死了上百號人。”
我目瞪口呆,我可没害过人,怎么就跟杀人魔头一个等级了呢?
鬼爷重新与我对视,他语重心长道:
“陈九,你已经被十三局列为重点关注对象了,我敢肯定,以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十三局死死盯著,所以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但依旧疑惑,
“前辈,我虽然烧了半座山,但非本意,十三局也清楚这一点,为什么还要把列为危险分子?”
“因为这个危险等级,与你的善恶无关,而是评估你的能力,有可能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威胁,你想啊,那道神罚,劈在山上,只是劈死一些鸟兽,烧了一些草木。
可要是劈在市中心呢?要是劈在正在举办演唱会的体育场呢?”
鬼爷的举例,让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换我是何曼,也得给自己打个最高等级的危险评定。
等等,刚刚鬼爷说什么?以后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十三局盯得死死的?换句话说,
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会被十三局二十四小时盯著。
这对別人来说,或许是件坏事,但对我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因为反过来想,只要我不干危害社会的坏事,十三局的监视,就变成了保护。
以后谁再想对付我,或者之前袭击胡眉的妖族神秘组织再来,我岂不是凭空多了一个背景通天的帮手?
想通这一点,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九,你咋还笑了?”鬼爷瞪著眼打量我,“你该不会是被嚇傻了吧?”
“前辈,你这么说,就有点太瞧不起人了。”
黑哥还在等著,我们没有多聊,与候谷告別后,我打电话,喊黑哥开车来接我们。
回到济城后,我先跟鬼爷结了买鬼的钱,夜叉价格当真是贵,付钱时,我一阵肉疼。
回到酒馆后,我跟胡眉先是洗漱了一下,这才过去没多久,我的后背已经恢復如初,
除了新长出的皮肤有些色差,再也没有其他的异常。
洗漱后,胡眉穿了一套“战袍”,拋著媚眼向我扑来。
我抬脚將犹如饿狠的她给顶住。
“等会——”
胡眉瞬间就不开心了。
“咱两个死里逃生,不得庆祝一下?”
说完,开我的腿,就要上演“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停!”
我再次喊停,胡眉咬牙切齿的对我说。
“陈九!咱还没老夫老妻呢,你就腻了是吧?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给老娘滚沙发上睡去!”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酒馆里哪有沙发啊·真被摔出去,就只能睡地板了。
“第一,咱没小雨伞了。”
胡眉愣了一下,她震惊道:
“你道行又超过我了?”
我点了点头,肯定道:
“確实超过了,超度一只夜叉,获得的道行比恶鬼多几倍。”
嘶!
胡眉倒吸一口凉气。
“就你这修炼速度,谁能赶得上啊!”
她顿了一下,接著问。
“第二呢?”
“我想让你看个东西。”
说完,我手腕一翻,王灵官给我的那根金条,浮现在我的掌心中。
“金条?”胡眉左看右看,“你刚刚藏哪了?”
“没藏。”
胡眉伸手来拿,谁知当她手指碰触到金条时,闪电般的收了回去。
“咋了?”
“它电了我一下。”
我定晴一看,胡眉碰触金条的手指,微微变色,是很明显的电击伤。
“这是王灵官给我的奖励,可能內含雷法,只有我能碰触。”
“神明的奖励?”胡眉既兴奋又疑惑,“王灵官给你一块金子做什么?”
她眼晴一转,噗笑了起来。
“总不能是因为这块金子带有雷法,让你以后防身用的吧?
我想了一下,打架用金砖?確实挺拉风,但从刚刚胡眉手指受伤的情况来看,雷法威力並不大,当武器用还是弱了些。
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块金条,可以雕刻诡像。”
胡眉惊了。
“对啊!能刻诡像!”
她用力咽了几口唾液,问我。
“陈九,用这天上金雕刻的诡像,威力得有多大?”
然后,她用力搓了搓手,补充了一句。
“能卖多少钱啊!”
这小財迷,真是本性不改。
我给她泼了盆冷水。
“你是不是忘了,金中含有雷法,只有我能碰触,给別人刻,不得天天挨电?”
听到这话,胡眉立马泄了气,她嘟道:
“我还以为,能把十三局的罚款找补回来呢!”
我倒是很看得开。
“罚的钱咱们早晚赚得回来,但提升实力的宝物,可不好得到。”
“有道理,所以你打算用这块天上金雕刻什么诡像。”
“当然是给黑白无常诡像升级一下。”
“所以你喊停,是要做这件事?”
“对!”
“就差那三分钟?”
“我哪次少於半个小时?你这是誹谤!”
“切,那是我让著你,我要是使出全力,你最多也就三分钟。”
是可忍,敦不可忍,我直接扑了上去,和胡眉一决雌雄,誓要找回男人的面子。
没过多久,我看著手机上定格在三分五十九秒的计时,在胡眉的娇笑声中,掩面而逃。
不是我不努力,奈何敌人天赋太高,火力全开的狐狸精,我实在顶不住!
我来到隔壁房间,开始雕刻神像。
用金子雕刻诡像,我已经非常熟练了,只用时三个小时,便雕刻完毕。
再三检查,確定诡像没有瑕疵后,我伸了个懒腰。
诡像材质升级,扮神恶鬼肯定也要升级到夜叉,我打算明天拜託鬼爷去找。
回到臥室后,胡眉已经睡得香甜,看著她嘴角带笑的模样,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我发动“偷袭”,成功復仇,
第二天,我捂著腰从二楼走下,黑哥已经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员工们都已经赶来上班了。
正在大厅里打扫卫生的黑哥看到我,疑惑道:
“陈九,你咋了,晃著腰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一旁择菜的李广笑道:
“等你有老婆,就明白了。”
黑哥听到这话,偷偷看向童谣,然后被一对大白眼顶了回来。
胡眉把闭店前开瓶没有保存好的酒统统扔进了垃圾箱,她有些担忧的说道:
“咱们关门这么多天,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她话音刚落,掛在酒馆大门上的风铃响了起来。
黑哥下意识的喊道:
“不好意思,还没到营业时间。”
我抬头看去,愣了一下,以为看错了人。
来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眼窝深陷,黑眼圈浓重,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她原本应该很漂亮,瓜子脸,高鼻樑,眼晴大而有神,只是现在眼神黯淡无光,失去了应有的神采。
女人穿著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搭配一条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宽鬆长裤,脚上是一双沾满泥土的帆布鞋。
她的头髮隨意地扎成一个马尾,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更添了几分凌乱和疲惫。
胡眉看到我表情有变,小声问道:
“这女人看著好面熟啊。”
我急忙起身迎了过去。
“孙姐。”
姓孙,又被我亲切喊姐的,只有一个女人一—孙禧。
自从冯田的葬礼后,我只在去年过年时,回村见到她一面。
没想到,再次见面,她会如此狼狈。
“陈九。”
孙禧声音沙哑。
“我从小虎那打听到你现在的住址,贸然来访,你別见怪——“
我急忙道:
“孙姐,我是你弟弟,不要这么生分。”
对於孙禧,我心中抱有感激之情,如果不是她当初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我不可能认识胡眉,甚至不可能活下来。
正是因为她打乱了冯由的计划,才给我爭取到了一线生机。
我赶紧请孙禧坐下,胡眉主动给她倒了杯热水。
过年回村时,孙禧是见过胡眉的,只是孙禧现在的样子太狼狈,刚刚胡眉才没有认出来。
“谢谢弟妹。”
胡眉知道我和孙禧的关係,询问道:
“姐,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这般憔悴?”
听到这话,孙禧眼圈一下就红了。
她低下头,浓重的黑眼圈,像是化不开的墨。
“我·—”
刚说了一个字,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下来。
我心中生出一个猜测,小心翼翼的问道:
“姐夫呢?”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孙禧眼中落下,她用满是委屈的声音说道:
“你姐夫他——他—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