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神术：恐惧术（1）

    四月，繁花之月。


    波曼坐在蛇息堡花园的一处树荫中，头顶阳光从枝叶中的间隙投射在他的书本之上，波曼正拿着白袍主教的赠书仔细阅读。


    不远处妹妹娜莱正追逐着他的新宠物一头灰毛幼狼，母亲在池塘边举办着茶话会，一群妇女嬉笑着交谈贵族间的趣事。


    安宁祥和的日子让波曼精神状态始终处于一种平和的状态，他决定不在操心除了自身修炼之外的事务。


    不过说到修炼波曼眉头一皱，他原本以为凭借他与威廉姆斯神父的关系，应该可以获得几个基础神术模板，但是神父拒绝了他，并且告诉他，无论是教会还是施法者组织，每一个隐秘知识都需要用与它等价的东西来交换，即使他是波曼的教父，在这一点上也不会有所退让。


    想到威廉姆斯神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好似好着一个猎手看着猎物不断靠近陷阱的眼神。


    波曼摇了摇头，断绝了从神父那里获得神术的想法。他翻阅着白袍主教的这本赠书，这本名为《视线：畏惧之光》的书籍应该是传闻中的神术秘本。


    只是波曼完全无法从其中看到有关神术构建的知识，难道是圣典骑士所说的神意是他理解错误。


    《视线：畏惧之光》中讲述了一段关于如何用视线来引导出畏惧情绪的技巧，在波曼看来这更像于一种催眠技术。


    神术与巫术虽然本质上有些区别，但是它们的学习原理差异性不大，都是通过符文构建的方式来获得术法的施展。


    “看来得用其它的方法试一试。”波曼揉了揉眉心，最近他眉心有些发涨的感觉，眉心的异物吸收圣白水带来的光辉之力转化的更加迅速，如此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加明显，好似一个肉瘤在不断生长，周围的神经组织都在重新构造。


    波曼隐约有些猜测，如今这枚神**官终于不再疯狂吞噬光辉之力，好像圣白水所带来的大量光辉之力使得它进行一种休眠状态。


    波曼心灵沉入光辉调息术的冥想状态，光辉引能环自精神视界中浮现而出，点点的细碎光辉自引能环的上方落下，在光辉引能环的外围，从被波曼帮助过的信徒心中，不断接引而来的光辉之力融入环体之中。


    随着呼吸频率的的调整，波曼的精神状态越发的空灵，光辉引能环接引的光辉之力更加浓郁，丝丝光辉之力好似细雨一般落入环体中，在光辉引能环中的光辉之力好似游离的气体一般，整个光辉引能环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它驱散着波曼精神中的不和谐之处。


    半晌过后，波曼睁开那双灵性之眼，此刻在波曼的视界中，所有隐藏在自然世界之下的幽暗阴影都在他的视线中暴露无遗。


    天空中交错纵横的七彩射线、远处飘荡着的透明虚影、空气中隐约有灰白色气流浮动，波曼把视线移动到那本书籍上。


    波曼一页页翻动着书籍，“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整本书没有一丝的异常，这让波曼不竟有一些心灰意冷，他反复摸索着这本黑色封皮的书籍，突然心中一动，他扯下黑色的封皮，黑色封皮上只有一个圆形的圣日图腾标志以及书名，背面也没有任何异常。


    在灵性之眼的视界中，那枚圆形的圣日图腾散发着微不可查的白芒，波曼把这枚圣日图腾从封皮上剥离出来。


    波曼反复摸索着这枚徽章，好像除了会散发一点光辉之力外，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不对！”波曼直接感受到在这枚圆形圣日图腾上有一道环状缝隙，波曼试着轻轻转动圣日图腾上的那中心的圣日。


    波曼可以感受到其中机括转动的振动，当圣日转动到头之后，一枚枚符文雀跃的从使用蹦跃出来，在上方构成一个基础神术模型。


    波曼几乎贪婪的看着每一个符文以及它构建的步骤，它二十秒的时间便完成了构建，随后维持了将近半刻钟才消散开来。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所出现的每一个符文以及其构建过程中的每一个微小步骤。


    符文也被称之为欧萨符文，最早是从夜波盒中流传出来，那是从遥远的次元群落流落到莫泰瑞尔大陆之上的。


    最初又被称之为灾祸之盒、文明传播母盒。最早是尤格乌斯之神的眷属深海巨人捡起了落入幽深海底的夜波盒，它从盒中聆听到古老群星间的隐秘，长时间的聆听使得它摆脱了原血之神尤格乌斯血脉所带来的混沌无智状态，它从此视夜波盒为宝物，并且带领那些深海巨人朝拜，最古老的祭祀仪式也从这里开始。


    不过这个第一个拥有智慧的深海巨人从未打开夜波盒，它小心翼翼的珍藏着这件盒子，一次次避开了神灵之间的战争以及混沌虚空之眼的入侵，最终它把自己安葬在群星之间。


    第一个发现它的是伟大行星者，作为第一个探索星空的术士，星空漂浮的巨大陆地极其显眼，这是深海巨人污秽海水所构成的巨大触手般的身躯吸附群星间飘荡的物质所构成的。


    伟大行星者在巨人尸体中寻找到了夜波盒，并且打开了它。夜波盒中射出三件奇物，秘经、火种以及石板。


    其中的石板就是欧萨石板，上面记载着一百二十八个欧萨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完美契合某一个自然规则。伟大行星者毫无保留的将他的伟大发现分享给他遇到的每一个种族，经过时间的演变，三百六十二个人造欧萨符文也一一创造而出，虽然没有石板上欧萨符文那般拥有种种奇妙异能，但也各具特色。


    欧萨符文无法承载于任何纸张之上，只能依靠精神力构建而出，少有几个能够承载符文的东西，莫不是独一无二的史诗级品质的材质。即使是人造欧萨符文也不是普通纸张可以书写的，对于材质的要求虽有有所下降，但是在波曼这个时代，想要寻找到这些材质也不容易。


    波曼停止了自己的发散思维，趁着自己还能够清楚的记忆这些符文，赶紧赶到古堡中自己建造的一个独立祈祷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