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老头死了
猫睡得打起了呼噜，呼呼的。
马小玲桌子上一箩筐的旧图纸，这些图纸有年份了，纸张已经发黄。
图纸上的项目写着：【噬金蚓凝聚态产生阵列】
路开敲了门，马小玲开门，两人进了屋。
马小玲拿着图纸兴奋的说：“找到了！就是这个！这是20年前我爸爸设计的法阵。通过改良聚能法阵，让噬金蚓产生母体，母体分裂出去的子体啃食金属，让金属富集，并回归母体。”
路开看着图纸，图纸上是各种架构和回路，密密麻麻的分区和指令，看不懂。
路开挠头：“但是这个和菌毒有什么关系呢？”
马小玲：“这个法阵是三月城城郊一处废弃矿坑的镇子定制的，当时那镇子的土壤、水质重金属含量超标，新生儿很多都畸形。这个法阵，让噬金蚓吃掉了地下的重金属，3年内土壤和水质重金属含量就达标了。那么，根据这个思路，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法阵设计一种吃菌毒的母体，吃掉菌毒，达到治疗的效果。”
路开睁大眼睛：“这样也行？？”
马小玲：“当然！”
路开：“……”感觉不太靠谱，这法子一股“俺寻思”的调调。
马小玲注意到路开的表情不太相信，于是给路开科普：“你知道灵能是什么吗？”
路开：“额，灵能就是……”
灵能是生命力？是能量？是气？是查克拉？是妖力？是灵压？是霸气？灵能路开一直在使用，但是始终没有思考过灵能到底是什么？灵能这玩意就和万有引力、电磁力一样，天生就存在，但没人去关注它到底是什么。
马小玲推了推眼镜，神态像极了授课女教师：“灵能就是只要你想，就能够。是一种主观影响客观，精神拨动物质的现象。”
路开：“……”这尼玛是啥……？
马小玲见路开不太聪明的样子，于是又换了个说法：“总之，这个图纸的法阵效果就是能够让噬金蚓产生母体，那么改一改，血肉太岁也能产生母体。”
路开：“能行吗？”
马小玲沉思：“现在的难点在于怎样让血肉太岁只吃菌毒，而不吃血肉。我的想法是通过加强法阵的威力，让血肉太岁的寄生力度和归巢力度相抵消。使用时让使用者尽量减少接触时间，这样虽然无法全部去除菌毒，但也能去掉60%到80%左右。”
路开想了想，说：“这和焯水差不多嘛。”
马小玲愣了：“焯水……？焯水！噗！”马小玲笑了起来，憋住了咯咯咯地笑。
路开看马小玲笑的要都直不起来，纳闷：焯水，焯水有什么好笑的！？买来的肉焯一下去腥啊。大姐你笑点好鸡掰怪啊！
笑声把朗格吵醒了，朗格起身，觉得太吵，跳到另一个文件堆。把脚底下的文件堆给踢翻了。马小玲马上去扶，路开也去扶。两人的身体发生了接触。
这时，黑壮汉子打着灯，带着宵夜，这是专门去三个街区之外的蛋糕店买的小蛋糕，是贵妇名媛们的最爱，这小蛋糕用的是代餐食材，不像普通蛋糕，都是奶油和面饼，糖、脂肪、碳水严重超标，这小蛋糕吃了只是有饱腹感，但是没有任何热量！
黑壮知道马小玲要熬夜看图纸，这个师妹一直都这样。要是忙起来，饭都不吃，觉也不睡，甚至大便都不拉，真是让人不省心。黑壮也没想用一份蛋糕就能俘获意中人的心，但是这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就算不能交往，也要把自己的温柔和行动表现给意中人看到。
让她知道自身心里有她，而且是占据重要位置。成与不成是两码事。最重要的是这份心意。黑壮认为，只要自己默默付出，终有一天会得到女神的青睐。
然后黑壮看到了马小玲和路开两人的影子叠在了一起！黑壮看呆了，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手里提着的蛋糕啪嗒一下掉落地上。
黑壮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这小子不是和师妹才第一次见面吗？不是才刚认识的吗？为什么进度这么快？孤男寡女在夜里，呆在同个房间，还这么亲密……
黑壮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黑壮的心伤透了，于是扭头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就这么走了。
路开和马小玲扶好了倒落的文件堆。路开看窗外，天乌漆麻黑的：“天黑了，明天再搞吧，我回去睡觉了。猫……”
马小玲用灵能之手抓住猫，抱到怀里撸了起来：“朗格就放这吧，也不碍事。”
于是路开离开了设计楼，回客房去。
走在路上，踩到了一坨黏糊糊的东西，路开吓了一跳：“谁这么缺德啊！在路上拉了这么大一泡屎！”路开仔细看，咦？是个蛋糕。
“谁这么缺心眼啊！把蛋糕扔地上！”
回到客房，开灯，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老头死了。无声息的死了。
老头在树石屋外被发现，尸体已经没法看了，尸体从内部长出石头，石头扎穿了眼球、嘴巴、耳朵，就像是一个人形的烂肉铺在一块大理石上。
黑壮看着老头的尸体碎块，心中冒出想法，看向自己刚认的大徒弟。
大徒弟哭的很伤心，嗷啕大哭：“大师匠，你怎么就走了呢！”“大师匠！你死的好惨啊！”“哇哇哇……大师匠！”
宿管老叔看到主人死了，也老泪纵横。
其余工匠学徒不敢靠近，老头死的这么蹊跷，一定是中了污染了，太过靠近会被脏东西上的。
马小玲看着老头，不悲不喜：“把老头烧掉，埋了吧。”
没人听马小玲的话，工匠学徒们杵在原地不动弹，都等着别人动。
路开看不过去了，于是路开帮老头收尸，灵能触手发动，将黏附在大理石的肉块都扯下来。
黑壮看路开在扯肉，于是也来帮忙，找来一个木盒子，将老头的血肉都装了进去，，最后把老头的首级也塞了进去。装了满满一盒子。
然后众人把这木盒烧掉了。浓烟滚滚。
老头的骨灰装进了个坛子。
忙完了这一切后，马小玲召集了所有人，开会。
马小玲拿出一袋月晶，然后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装着众人的入职档案。
马小玲说：“既然老头死了，那么这工坊也散了，现在分钱散伙吧。”
工匠学徒们都得到了一个月的工资。黑壮是工匠，得到了两个月的工资。
黑壮拿着两块裂晶，心情复杂，颤抖的说：“大小姐……你这是……”
工匠学徒们嚷嚷：“我们不要工资！”“我们要留在这里！”“我们誓与工坊共存亡！”“离了我们这工坊就垮了！”
马小玲淡淡的说：“这工坊倒是可以继续开下去，但是你们干的活根本没价值啊。”
“现在的傀儡自动化技术足够了，你们干的活完全就可以替代，一台傀儡只要50万月晶，可以一天24小时干活，而且不用负担吃住。只要3个月就能回本。”
“老头是看你们可怜才招你们来，给你找点事情做的。”
“你们也知道吧？你们屁事很多，活不好好干，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摸鱼混日子。”
“都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黑壮愤怒吼道：“也包括我吗！？”
马小玲：“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