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豺狼的终末咆哮

    德赫瑞姆东城墙的警报号角撕裂了短暂的宁静，其凄厉程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


    沈穆掌心那沉寂片刻的耶诺古烙印骤然爆发出撕裂灵魂般的剧痛，这痛楚不再是诅咒的余波，而是来自深渊最深处、带着无尽怨毒与毁灭意志的猛烈冲击！


    “来了！”沈穆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凌厉的寒光，仿佛两柄淬火的利剑，穿透了弥漫的烟尘与能量风暴的余烬。


    他顾不上擦拭唇边的血迹，身形如电，瞬间掠上东城墙最前沿的棱堡箭塔。


    城墙上，早已严阵以待的士兵们无需更多命令。


    在法提斯、雷萨里特等将领的咆哮指挥下，钢铁洪流瞬间就位。


    沉重的脚步声、金属甲片的磨擦声、弓弦绷紧的咯吱声汇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战前交响。


    而城墙之外，腐息沼泽方向那翻涌不息的黑云，此刻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中狠狠撕开。


    一道比之前偷袭光柱更加庞大、更加深邃的时空裂缝，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玻璃破碎声，硬生生在现实位面上被“撑”了出来。


    裂缝边缘流淌着暗紫色的粘稠能量，那是神力被扭曲、被亵渎后的残渣，散发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豺狼人神性气息——属于耶诺古的最后疯狂！


    “嗷吼——！！！”


    非人的咆哮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从裂缝深处喷涌而出，震得城墙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紧接着，一道道庞大、扭曲、散发着恐怖威压的身影从中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


    豺狼人神孽！


    它们的身躯远比普通豺狼人高大数倍，肌肉虬结如磐石，却又覆盖着腐烂流脓的皮毛和闪烁着邪异符文的骨甲。它们的头颅更像是豺狼与深渊蠕虫的混合体，多排锯齿状的獠牙滴落着腐蚀性的涎水，浑浊的黄色眼珠里燃烧着对生命和灵魂最纯粹的憎恨。


    它们的存在本身就在扭曲周围的空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神性威压，那是耶诺古陨落前最后的意志凝聚，被深渊力量彻底腐化扭曲后的终极造物。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撕碎那个窃取并引爆了主人神性碎片的凡人，沈穆！要用他的血肉和灵魂，祭奠耶诺古彻底消散的残响！


    第一波神孽的数量不多，仅有十余头，但它们冲锋时带起的污秽风暴，却如同千军万马！大地在它们沉重的蹄爪下呻吟、龟裂，沼泽的毒气被裹挟着形成墨绿色的冲击浪涛，直扑德赫瑞姆的东城墙！它们无视距离，无视地形，眼中只有城墙上那个渺小却散发着让它们灵魂深处都感到刺痛气息的身影。


    “目标确认！豺狼人神孽！最高威胁等级！”雷萨里特的声音如同钢铁摩擦，响彻整个东城墙。“所有远程单位！自由射击！优先锁定！给老子把它们轰成渣！”


    命令就是战争机器的启动阀。


    几乎在雷萨里特话音落下的瞬间，德赫瑞姆精心构筑的、融合了卡拉迪亚各族精华与沈穆规则之力的立体化远程火力网，如同沉睡的火山般轰然爆发！


    主塔楼顶部，那四门被寄予厚望的“裁决之眼”率先发出低沉的嗡鸣。


    塔顶的奥术水晶阵列疯狂抽取着储备的魔力——这些魔力一部分来自沈穆之前注入的规则之力，一部分来自城内紧急调集的魔法水晶，甚至一部分是刚刚从蓝星移民区汇聚而来的、尚未完全成型的信仰之力的粗糙转化。幽蓝色的能量在炮口疯狂汇聚、压缩，最终化为四道粗壮如柱、带着毁灭性净化气息的奥术洪流！它们撕裂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精准地砸向冲锋在最前方、体型最为庞大的几头神孽！


    光柱所过之处，空间都产生了细微的涟漪，神孽体表那层污秽的神性能量护盾如同遇到沸油的冰雪般剧烈消融，发出滋滋的恐怖声响。一头神孽的半个肩膀连同它那条畸形的手臂瞬间被气化湮灭，发出凄厉到不似生物的惨嚎；另一头被直接命中胸腹，庞大的身躯被炸开一个巨大的、前后透亮的窟窿，墨绿色的内脏和骨骼碎片四散飞溅！


    分布在各个箭塔顶端的中型弩炮发出了更加密集的怒吼。手臂粗细、箭头闪烁着寒光或微弱奥术符文的精钢弩矢，如同倾盆暴雨般覆盖向神孽集群的后方和侧翼。


    这些弩炮在“骑砍规则”的隐性加持下，射速和威力都远超常规，每一次齐射都形成一片密集的死亡金属风暴。弩矢撞击在神孽粗糙坚韧的皮肤和骨甲上，爆发出连串的火星和沉闷的撞击声。


    虽然无法像“裁决之眼”那样造成瞬间毁灭，但持续的饱和打击有效地撕裂了它们的肉体，打断了它们的冲锋节奏，墨绿色的污血如同喷泉般从它们身上无数个伤口中涌出。一头神孽的眼睛被数支弩矢贯穿，发出狂暴的怒吼；另一条腿被密集攒射炸得血肉模糊，冲锋姿态顿时踉跄。


    城墙垛口后方，构成了火力网最坚实基座的是各族精锐射手。


    罗多克精锐狙击弩手们沉稳地架着他们标志性的大盾牌和劲弩，利用精密校准的瞄准具，冷静地锁定着神孽身上甲胄的缝隙、关节的连接处、甚至是之前被“裁决之眼”或中型弩炮重创的伤口，射出刁钻致命的冷箭。


    维基亚神射手们则展现出他们引以为傲的速射技巧，复合强弓在他们手中拉成满月，箭矢如疾风骤雨般泼洒出去，形成一片压制性的箭幕，专门覆盖神孽的头部、颈部等相对脆弱的区域，干扰它们的视线和感知。而来自木精灵之森的生还者们，虽然人数锐减，但每一位都是百战精英。他们的木精灵长弓射出的箭矢带着森林的生机与净化之力，箭头闪烁着翠绿的自然光辉。


    他们的箭矢轨迹更加飘忽不定，如同灵蛇般绕过神孽挥舞格挡的手臂，精准地钉入它们的眼眶、咽喉，甚至从伤口处钻入体内，释放出微弱的自然净化力量，加剧着神孽的痛苦和内部能量的紊乱。


    轰！嗤嗤嗤！噗噗噗！嗷——！


    爆炸声、能量湮灭声、弩矢破甲声、箭矢入肉声、神孽的痛嚎与暴怒的咆哮……各种声音瞬间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残酷至极的死亡交响乐。墨绿色的污血、破碎的骨肉、被腐蚀或净化的能量碎片四处飞溅，将东城墙外的大地染成了一片污秽的画卷。


    第一波冲锋的十余头神孽，在德赫瑞姆这堪称恐怖的、立体的、多层次的、饱含愤怒与决绝的远程火力覆盖下，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荆棘之墙。仅仅不到一分钟的集中打击，冲在最前面的五头体型最大的神孽，已经被“裁决之眼”的奥术光柱和密集的中型弩炮攒射彻底撕碎、炸裂，变成了一堆堆冒着黑烟的腐肉碎块。紧随其后的几头也个个带伤，行动严重受阻，被后续源源不断的箭雨和冷弩射成了刺猬，最终在距离城墙还有近百步的地方，带着不甘的咆哮轰然倒地，庞大的身躯抽搐着，污血迅速渗入被它们自身力量污染的土地。


    城墙上爆发出震天的怒吼与欢呼！士兵们为这瞬间取得的辉煌战果而振奋！罗多克弩手们拍打着盾牌，维基亚射手们高举长弓，木精灵们则发出清越的战吼。这是对牺牲战友的告慰，对家园的誓死捍卫！


    然而，沈穆站在棱堡之上，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他掌心的烙印如同烧红的烙铁，剧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时空裂缝的扩大而越发猛烈。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道依旧在缓缓扩张、流淌着不祥紫黑色能量的巨大裂缝。


    “别高兴太早！”沈穆冰冷的声音透过混乱的战场，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将领耳中，“那只是探路的爪牙！耶诺古最后的‘礼物’，还没真正打开！”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第一波神孽的残骸尚未冷却，时空裂缝猛地一震，内部翻涌的紫黑色能量如同沸腾的油锅。这一次，没有震天的咆哮，只有一种更加深沉、更加令人心悸的死寂威压弥漫开来。裂缝中，缓缓走出了第二波身影。


    数量依旧不多，只有七八头。但它们的体型比第一波更加庞大，形态也愈发扭曲诡异。


    它们身上覆盖的骨甲不再是简单的防护，而是布满了尖锐的骨刺和流淌着污秽能量的符文，仿佛活着的邪恶图腾。它们浑浊的眼珠里，疯狂褪去，只剩下一种冰冷、纯粹的毁灭意志，锁定了城墙，锁定了沈穆。更可怕的是，它们周身弥漫的污秽神性能量场形成了一层粘稠的“领域”，罗多克弩手射出的精钢弩矢撞在上面，速度骤减，箭头迅速被腐蚀溶解；维基亚和木精灵的箭矢更是如同射入泥沼，飞行轨迹严重扭曲，威力大减。只有“裁决之眼”的奥术光束和箭塔重型弩炮的攒射，才能勉强撕开这层领域，造成一些伤害，但效果已远不如前。


    而且，裂缝并未关闭，反而开始剧烈波动，第三波、更庞大的阴影正在其中凝聚！


    “裁决之眼二次充能！目标，第二波神孽！箭塔重型弩炮，集中火力，撕开它们的乌龟壳！”雷萨里特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但依旧沉稳如铁。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弩炮手们疯狂地转动绞盘，填充着沉重的弩矢和珍贵的魔力水晶。奥术师们脸色苍白，透支着精神力维持着“裁决之眼”的运转。


    沈穆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灵魂烙印的灼痛。他能感觉到，裂缝深处，一股更加庞大、更加凝聚、几乎带着耶诺古最后一丝本源意志的恐怖存在正在苏醒。那才是最后的杀招，是耶诺古临死前，用残存的神性和对沈穆的滔天恨意，从深渊最污秽的角落召唤出的终极神孽。它一旦降临，仅靠城墙和弩炮，恐怕难以抵挡。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灼痛不已的掌心，那枚属于耶诺古的神性碎片烙印，此刻正与裂缝深处即将出现的存在产生着强烈的共鸣。它既是诅咒的源头，是吸引神孽的目标，但……沈穆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而决绝的光芒。这烙印，或许也是他唯一能对抗这最终神孽的武器，一个同源相噬的契机！一个引爆所有仇恨与诅咒，将其导向深渊的陷阱！


    “法提斯！”沈穆突然厉声喝道，“传令！内城核心防御符文阵列，预热！圣树骑士团，集结于东城门内侧！准备近战接敌！”他的声音穿透战场，“城墙上的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把它们钉死在冲锋的路上！为最后的‘客人’，准备好我们最盛大的‘欢迎仪式’！”


    命令迅速传达。城内，隐藏在主塔楼地基下的庞大符文阵列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能量在复杂的纹路中流淌汇聚。仅存的数十名圣树骑士，在伊瑟拉长老的带领下，身披闪烁着微弱净化光晕的铠甲，手持长剑与圣树嫩枝祝福过的长矛，在东城门后列成紧密的冲锋阵型。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悲壮，深知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城墙上的火力更加狂暴了！射手和弩手们不顾手臂的酸痛，将弓弦拉得更满，将弩矢射得更快。箭塔的重型弩炮在操作手青筋毕露的努力下，射速达到了极限。中型弩炮则开始使用一种特制的、箭头包裹着薄薄一层“烬石粉”的爆裂弩矢。


    这种弩矢击中神孽的污秽领域后会发生剧烈爆炸，虽然无法彻底破防，但爆炸产生的冲击和四溅的烬石粉末能有效干扰领域的稳定性，为“裁决之眼”和重型弩炮创造机会。


    “裁决之眼”的第二次齐射再次降临！四道幽蓝光柱狠狠砸在第二波神孽集群中。这一次，神孽们显然有所准备，它们发出低沉的嘶吼，身上的骨甲符文亮起，污秽领域瞬间凝实。


    光柱撞击在领域上，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能量湮灭声。领域剧烈波动，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出现了大面积的裂痕和凹陷，但终究没有被完全击穿！只有一头位置靠前、领域相对薄弱的神孽被光柱边缘扫中，半边身体被炸碎，哀嚎着倒下。另外几头神孽顶着领域上的裂痕和持续不断的弩炮箭雨，硬生生又向前推进了数十步！它们挥舞着巨大的、缠绕着污秽能量的利爪，每一次挥击都带起腥臭的罡风，狠狠拍击在德赫瑞姆坚固的符文城墙上！


    轰！轰！轰！


    城墙剧烈震动！被拍击处的符文光芒剧烈闪烁，一些刻印较浅的符文甚至出现了裂痕！溅起的碎石如同子弹般飞溅，一些躲避不及的士兵被击中，惨叫着倒下。


    “稳住！加固符文节点！弩炮！瞄准它们的爪子打！”雷萨里特的声音带着嘶哑。城墙内侧的工兵和随军法师疯狂地奔向被攻击点，用携带的符文石和魔力粉末紧急修复加固。城墙上的火力更加不要命地倾泻向那些正在砸墙的神孽巨爪。


    就在这时，那道时空裂缝猛地向内一缩，然后如同心脏般剧烈搏动了一次！一股让所有人心跳都几乎停滞的恐怖威压如同海啸般席卷而出！裂缝边缘的紫黑色能量瞬间被抽空，向内坍缩、凝聚。


    一个远比之前所有神孽都要庞大的阴影，缓缓从裂缝中心“挤”了出来。


    它的形态已经难以用语言形容。勉强可以看出一个超巨型豺狼人的轮廓，但它的身躯仿佛由无数破碎的豺狼人骸骨、蠕动的深渊淤泥和沸腾的怨念强行糅合而成。巨大的骨架裸露在外，关节处生长着扭曲的骨刺和流淌着脓液的肉瘤。它的头颅上长着三对大小不一、燃烧着污秽灵魂之火的眼瞳，一张占据了半个头颅的巨口开合着，露出层层迭迭、螺旋状的利齿，喉咙深处是旋转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


    它没有毛发，只有不断蠕动、滴落腐蚀性粘液的暗紫色皮肤。它的出现，让整个战场的光线都黯淡了几分，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仿佛连声音都被它庞大的身躯所吸收。它仅仅是站在那里，之前第二波神孽撑起的污秽领域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瞬间变得更加凝实、范围更大，并且主动向它靠拢，成为它力量的一部分。


    耶诺古最后的复仇意志化身——深渊噬魂主君！


    它那三对燃烧着污秽魂火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瞬间跨越战场，牢牢锁定了棱堡箭塔上的沈穆！一股饱含着无尽怨毒、毁灭与饥饿的意念，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向沈穆的灵魂！与此同时，它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


    “呃啊！”城墙上的士兵，尤其是精神力较弱的普通士兵和靠近前沿的射手，瞬间感觉头痛欲裂，眼前发黑，甚至有人直接口鼻溢血，精神遭到重创，手中的武器几乎脱手！连法提斯、雷萨里特这样的强者也感到心神剧震，动作不由得一滞。


    只有沈穆！在灵魂冲击临体的瞬间，他掌心的耶诺古烙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的灼痛！这剧痛如同冰水浇头，反而让他被冲击的意识瞬间清醒！他闷哼一声，嘴角再次溢出鲜血，但身体如同扎根在箭塔上的磐石，纹丝不动！他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回瞪着那头可怖的深渊噬魂主君。


    “终于来了……最后的豺狼！”沈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他能感觉到，掌心的烙印与那头主君之间，存在着一种强烈的、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的诡异联系。烙印是耶诺古的残片，主君是耶诺古最后意志的凝聚，它们同源，却又因沈穆的存在而产生了致命的冲突和……湮灭的契机！


    深渊噬魂主君似乎也感受到了沈穆掌心烙印的特殊联系，那是一种让它极端厌恶却又蕴含巨大能量的“异物”。它发出一声更加狂暴的无形咆哮，庞大的身躯开始移动！它没有奔跑，而是如同山岳平移般，沉重而缓慢地迈开脚步。每一步落下，大地都剧烈震颤，留下一个深坑，坑内迅速被污秽的粘液和蠕动的阴影所填满。它无视了还在砸墙的第二波残余神孽，巨大的、缠绕着吞噬灵魂之力的利爪，直接朝着沈穆所在的棱堡箭塔，隔空狠狠抓来！爪风未至，那股锁定灵魂的吸扯力和污秽神性威压已经降临，仿佛要将沈穆连同他所在的箭塔一起从物质世界抹去！


    “裁决之眼！最大功率！目标！它的爪子！给我轰！”沈穆厉声咆哮，与此同时，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惊骇的动作——他猛地抬起那只烙印着神性碎片的手掌，掌心朝外，主动迎向了深渊噬魂主君隔空抓来的巨爪方向！他不是要防御，而是要将掌心的烙印，作为引信，作为坐标，主动去“引爆”这场源自耶诺古自身的、同源相噬的毁灭风暴！


    最后的决战，在豺狼之神陨落的余烬中，在德赫瑞姆坚城之上，轰然爆发！城墙的火力，圣树骑士的净化之矛，内城符文的守护之光，以及沈穆手中那柄由仇恨与诅咒铸就的“双刃剑”，都将在这绝望与希望交织的瞬间，碰撞出决定命运的火花！而远方的祖陵漩涡，仍在悄然旋转，冷眼旁观着这场由它间接引发的终末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