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197章 猜想
回荡着古怪音乐的大厅内，张千正专心地解着身前人衣衫上的扣子。
虽然这做法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变态，但是为了满足离开音乐厅的规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不过张千还是有那么一点良知，选了个青年男子，没有对着一边的那些女性观众下手。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不想女装。
“啧，多动症能不能多吃点药，你到底愿不愿意好好配合我？”张千不耐烦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人影没有回话，显然是默许了张千剥它衣服的行为。
只是这些观众早已被灵异侵蚀，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乱动，两条手臂就算被鬼手抓住了还是挥舞着想要阻拦。
显然面对已经或作厉鬼的观众，作为衍生物的鬼手有些不够看。
哪怕这两只鬼手也侵染了部份残肢鬼的灵异，但也只是在人影的手臂上形成了些细小的裂缝，对于人影本身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动作再麻利一点，这些家伙复苏的速度正变得越来越快，万一被逮住再想离开就没这么容易了。”
在一旁负责望风的人偶望着那些阴恻恻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怵，忍不住开口催促道，“你快点给自己搞一套，然后帮我也扒一件衣服下来。”
“别急，我正在说服这个兄弟配合我们的行动。”张千认真道。
虽然现在这些观众听不懂自己的劝解，但是无所谓，他还有二号方案。
“砰！”
暗红色的木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空气，狠狠地撞到了人影的脸上。
裹着真气的前端像是一柄重锤，打得厉鬼的脸颊都向内凹陷了一下。
几粒灰白色的物体从人影的嘴里飞出，饶是厉鬼都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打得找不着方向。
方才还在反抗的双臂一下没了动作，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着座位之上仰倒。
拴在厉鬼身上的铁链也为之震荡，张千不敢大意，抓住厉鬼失神的空档飞快地扒掉了它身上的衣服。
不过只脱了穿在最外面的长衫，没有去动更里面的内衬。毕竟他只是要凑一个离开的条件，不是真正的变态。
很快，张千手里就出现了一条藏青色的长衫。
款式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经常能在教科书上见到的普通模样。
不过这衣服应该不像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入手的手感很丝滑，像是托住了一条水流一样柔顺。
而且长衫的缝隙间还有着隐隐金光，似乎是用金丝在衣服的夹层里绣了一些特殊的云纹。
在民国时期能这样穿的人肯定不一般，要么是富家公子哥。
要么就只能是驭鬼者了。
但是这些人影身上没有其他的灵异痕迹存在，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别愣着了，快帮我也弄一件啊。”
见张千得手，人偶飞快地爬上椅子，随意地指向了不远处的人影。
“我不需要衣服，你给我把那顶帽子弄过来就行。”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张千没有急着离开，反倒是看向了面前这道人影的脖子。
刚刚被长衫遮住的时候还没有注意，现在失去了遮挡，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这青年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
那项链的大部分都隐藏在内衬之下，不过从裸露出来的地方看，似乎和那条镶嵌着墨玉的古怪项链有些相似。
会是一个巧合吗？
应该不会，除了那些所谓的大哥张千从没有见过谁会把黄金弄得和狗链子一样粗，哪怕是驭鬼者应该也不至于这么肤浅。
唯一的一个特例也就只有那条在破床里翻到的项链而已，同在幽灵船，而且过道一出来就是音乐厅，这两样东西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甚至就是同一条也说不定。
“等会儿就取下来看看。”
张千没有多做考虑，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观众就在这里的，而且还被铁链给锁住，就算是想跑都没有什么机会。
所以想要探索也不急于这一时，先把退路给找好比较重要。
提着人偶走了几步。
看着面前这道制服人影，张千不由得询问道：“这制服看起来似乎有点特殊，这家伙不会就是船长吧？”
看这华丽的衣装倒是很符合那些游轮里船长的形象，只不过要这人影真是幽灵船的船长，总感觉船长的逼格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谁告诉你只有船长能戴帽子，大副二副这些人还不是有自己的制服。”
人偶一边回应，一边伸长胳膊把手伸向了观众头顶的那一顶帽子。
这东西不像脱衣服那么麻烦，所以就算是制服人影想要阻拦也没能成功，人偶只是灵活地摆动了几次手臂，就躲了过去。
反手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人偶单手扶住帽檐调整了一下角度，踌躇满志道：“杨帆，启航！”
看着手里戏精附体的人偶，张千若有所思地询问道：“这帽子是大副的，还是二副的？”
人偶的动作僵住，转过头来瞪大了溜圆的眼睛，试图蒙混过关，“我怎么知道？刚刚也就是随口瞎说了几句而已。”
“哦，这样啊。”
张千没再深究，转头向着那道青年观众走去。
刚刚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那道制服人影的额头侧边似乎有一道烧伤？
焦黑鳞片状的皮肤特征很明显，所以他不可能看错。
那会是什么情况呢？
人偶有着人类的意识，一开始应该也有着人类的躯体。
所以那制服人影就是人偶以前的身体，或者说遗蜕？
虽然早就能猜到人偶以前就是这幽灵船上的人，但现在看它这意思，它以前似乎还是一个大官，很可能是仅次于船长的那种。
那船长身上的异变肯定没人比人偶更了解，幽灵船变成这样的原因估计它也是一清二楚。
不过张千没有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人偶很早以前就表现出了记忆的缺失，自己又不能读心，就算问了它也只需要一句记不清就能搪塞过去。
想了想，张千还是决定当作没看见那些异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