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敢不敢,你不是见识过了?
第174章 我敢不敢,你不是见识过了? 霍庭墨的视线直逼视着她,陆听酒微微侧开了目光,“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没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 陆听酒给他喂完之后,又叫了容祁瑾来给他换药。 看着霍庭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但你的伤明明起因就是她,跟她脱不了关系。】 陆听酒想要弄清楚,阮扶音那天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先查了跟霍庭墨相撞的那辆宝马车,是虞明烟名下的。 但当天开车的人,是沈父。 沈父。 陆听酒脑海里过了一遍沈父的样子,但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印象了。 沈洲和他父亲,关系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之前沈父每次去找沈洲,都是借钱。 无非就是还赌债。 大概是陆听酒也给过他几次,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沈父对她的态度,还是挺好的。 后来,她就不经常见到沈父了。 查到沈父在的病房,陆听酒去看了一眼。 周身插满了管子,有一个护工守着他。 陆听酒看着他的样子,招了人来问,“他有开口说过话吗?” 闻言。 每天负责给他扎针的那护士,小心翼翼的应道,“有开口,但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每天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个字。” “他好像也没有家人。” 说到此。 护士眼底闪过一抹怜悯,“从他住院到现在,我都没见过有人来看过他。” 没有人看他? 沈洲难道不知道? 但这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陆听酒没在沈父的病房多做停留。 她转身便让人查了沈洲的去处,但得到的回复是—— 在云城范围内,查不到他的踪影。 在云城查不到……沈父的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听着当日阮扶音在病房里的语气,她似乎是知道什么。 但阮扶音知道的,无疑是贺涟詹告诉她的。 贺涟詹。 这个男人,陆听酒下意识的,不想跟他打任何的交道。 上一世,他太狠了,也太冷了。 就在陆听酒犹豫的时候。 大哥陆京远的一通电话,给她打了过来。 “岁岁。” “嗯?” 陆听酒顺手一滑,接了电话,“怎么了?” “岁岁,大哥跟你确认一件事。” 电话那边的陆京远,低沉的声音稍显严肃。 “你说。” “你拿枪,对着陆老夫人了?” 陆听酒微怔了怔,她没想到陆老夫人会去找她大哥要说法。 但随后,陆听酒很干脆的承认了,“谁让她嘴巴不干净呢。” 敢骂她妈咪,就得付出代价的。 吓她的那一下,算是轻的了。 电话那边,一时没有传来声音。 陆听酒轻笑了下,散漫的道,“怎么?她告到你面前,是想把我怎么样吗?” “监控,让人处理了没?” 陆京远沉沉的道,“没有监控,她就拿不出证据。” 监控? 陆听酒想了想,她当时好像没在意。 没有听见陆听酒的应答声,陆京远大概就能猜到。 她完全就是凭着性子做事。 有恃无恐的。 “她叫来了陆家的那几个老家伙,在陆家老宅,想要讨个说法。” 陆京远温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只是回来见他们一面,其余的的事情有大哥,嗯?” 陆听酒眉眼温淡,没有出声。 见一面,没什么问题。 但关键是,凭什么陆老夫人见她,她就一定得去。 “想见我,让他们自己来找我。” 陆听酒语调淡漠,但无端的渗出几分凉意,“我随时奉陪。” “岁岁。” 陆京远嗓音无奈,但隐含纵容,“陆家的那几个,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陆家长辈的原因。” “陆家要是还想要名声,至少明面上不能和他们闹得太难看。” “能不能告诉大哥,”陆京远声音低沉平缓,带着安抚的味道,“陆老夫人究竟做了什么,让你气成那个样子,不惜对她提抢相向的?” 陆京远知道,他这个妹妹,平日里做事随心所欲。 但只要不踩着她的底线,她一般都是懒得理会的。 做了什么? 陆听酒想起那日,陆老夫人说的一字一句,眉眼微凉,“我的底线,你一直知道的。” “而且。” 陆听酒凉漠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她从小便不喜我,自是知道我最忌讳别人说什么。” 妈咪的死。 是她从小到大的伤疤,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不敢提及。 偏偏陆老夫人,每见她一次,绕几个弯都要提及一次。 越是熟悉的人,越知道怎样踩在最深最痛的那一点上。 陆听酒这样一说,陆京远大概也能猜得出七七八八的。 陆京远低沉的嗓音里,迅速染上了寒冽的气息,“她居然还敢讨一个说法!” “要不是看在爷爷的份上,凭她当年做的那些事情,这一辈子她都踏不出陆家老宅半步!” “岁岁,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但还有一点,”陆京远沉下音来,温声嘱托道,“以后要是她再去找你,记得告诉大哥。” 听见她大哥的话,陆听酒觉得没必要。 有的事情,她可以自己处理。 但为了不让她大哥担心,陆听酒还是低应了一声好。 挂断电话后。 陆听酒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几天后,她看着眼前的人。 愈发觉得,那些人不愧是老狐狸,老谋深算的。 陆听酒看着眼前虽然七十多岁,头发白,但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 陆老爷子一身深色的唐装,面色慈和却目光锐利。 “岁岁,”在看到陆听酒的那瞬间,陆老爷子脸上已经是堆满了笑意,“几个月不见,跟爷爷生疏了?” “都不知道叫什么了?” 静了片刻。 “爷爷。” 陆听酒看着他,平静缓慢的道。 陆老爷子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加的深了,“快过来让爷爷看看,好长时间不见,岁岁看着比之前,更加乖巧了不少。” 陆听酒站在原地没动。 她轻笑了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爷爷今天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