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八比二

    一个半月后。

    乔老向联邦法庭提起的诉讼正式被受理，开庭时间就定在明天上午九点。

    而此时，法院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正在处理相关事宜，整理上庭的资料文件，忽然，一个工作人员的终端响了起来。

    瞥了一眼，他顺手划开一听，“怎么了？”

    “那个老陈，我想让你帮个忙，你看······”看着终端那头好友迟疑的表情，工作人员停下手头的工作，眉头一挑，笑着打趣道，“行了，咋们俩都多少年的朋友了，说吧，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啥······你看明天开庭的时候，能不能替我留几个观众席的位置？”

    “啊？”工作人员愣了愣，就这个还有必要特地保留几个？

    “不是，我儿子是霸气圆圆的忠实粉丝，所以这回才会······你也知道这小子平时有多倔强，这会儿难得回来求我，我怎么也得给他办到了啊！”“行！”工作人员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他进法院也有几十年了，从来就没见过这法庭的观众席什么时候坐满过，这会儿多留几个位置算什么？

    “那行，”闻言，终端那头的人也满心感激，“赶明儿，我们一块儿上火星度假去！”

    “没问题。”等挂了电话，这工作人员还觉得挺乐乎。

    结果不到十分钟，他就乐不出来了，就跟打开魔法盒一般，他这终端一直叮叮响个不停！

    ······

    同样的状况，还发生在其他联邦法院人员身上，曾经冷漠凄清的法庭观众席瞬间变得火爆起来！

    甚至还有人在网上公开表明，愿意以一千联邦币换取一个位置，就这样底下还有不少人跟风，价格一路飙升到三千联邦币！

    看得大伙儿不胜唏嘘！只能感叹一句，这霸气圆圆和宋青松的人气儿太高了！就连出席个法庭都能吸引来一片粉丝！

    在万众期待下，终于等到开庭的时间了。

    一向走严肃公正风格的联邦法庭头一回迎来了爆炸式的人气，法院外拥挤的人脸上那叫一个多，差点没把路给挡了！

    而且这群人的动作那叫一个整齐划一，每当旁边一辆驱动器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总会伸长了脖子，一脸期待地往外探，结果等瞧见是法院的工作人员，又遗憾地缩回脑袋，拉长着语调感叹一句，“哎——”

    “周法官，瞧瞧，这待遇我们还是头一回享受吧！”穿行而过，享受着大伙儿那炽热的眼光，陪审团的团长摇了摇脑袋，一脸的兴奋。

    “恩！”周法官点点头，眉头微挑，“别说他们了，就连我也想知道这霸气圆圆到底是何方神圣？”

    “慌什么？”整了整自己的领结，陪审团的团长眼里划过一丝期待，“等会儿不是就能看见了吗？”

    而此时，乔家一行人已经在法庭旁边的独立休息室中了。

    “家主，你说霸气圆圆会来吗？”乔家老五看了眼终端，距正式开庭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连个可能的人影都没瞅见。

    “你慌什么！”乔老端坐在一旁，低斥了一声，“无论他今天来与不来，获利的都是我们，你着哪门子的急！”

    “是。”乔家老五受教地点点头，不再多话。

    乔老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轮椅，目光微怆，“珊儿，你还坚持得住吗？”

    之前在一诺魔域的时候，乔珊的下半身已经被血曜兽给拍得粉碎，根本没有重新恢复的可能，即便联邦有假肢重造技术，但由于乔珊的伤口耽误时间太久，也没办法再实行，最后只能勉强保住命，落得个终身瘫坐在轮椅上的结果。

    “没事，我能坚持。”乔珊淡淡地点头，一张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

    “你放心，”乔老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要今天霸气圆圆出现，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们一定都得到他，至于你的腿也肯定能重新恢复的。”

    “恩。”听到这话，乔珊的眸光才微微发亮。

    “家主，”乔家老五微微躬下身，提醒道，“距开庭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已经可以进去了。”

    “好，走吧。”乔老站起身，整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大步走在前面。乔家老五推着乔珊的轮椅稍稍落后几步，结果刚刚走到法庭的门口，就撞上了宋青松和墨初一席人。

    双方视线交峙，隐隐火花流动！

    乔老瞅了一眼宋青松，心头微微发颤，这才多久没见，这人的修为竟然已经涨到七阶高级，这速度当真是太恐怖了！

    而乔珊这会儿却死死地盯着墨初，尤其是看到她那双纤细笔直的长腿，更是眼神阴骛地厉害，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这两条腿给生生锯下来！

    “hi，过得好吗？”比起乔珊那恨不得啃了她的样子，墨初倒是显得悠然自得，小脸白嫩红润，朱唇黛眉，即便没有化妆，依旧一副动人清澈的模样。

    ······过得好吗？

    她竟然还有脸问自己过得怎么样？

    乔珊恨恨地咬牙，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青筋暴起！那瞅着墨初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把利刀，力图将她的肉一片片刮下来，再磨成细粉！

    “恩，”瞧见乔珊这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墨初不由得轻笑，“看样子，过得不太好呢！也是，两条腿都没了，还能······？”

    “闭嘴！”乔老头冷冷地低喝了一声，看着墨初的眼神就跟看一个死人没什么差别，这丫头也太碍眼了，如果不是之前她一直躲在联邦军校里，他们的人估计早就出手了。

    怎么？墨初眉头一挑，自然也看出乔老眼里的杀意，是觉得她必死无疑，所以这会儿都不加掩饰了吗？

    “别着急，”乔老回身拍了拍乔珊的肩膀，然后瞟了墨初一眼，“某些人，该有的报应总会到的。”

    “没错，”墨初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忽然躬身凑近他们，“这话，我该原方不动地还给你们才对。”

    说完，墨初就没再看他们难看的脸色，和墨阳几人扬长而去。

    乔老忿忿然地抬头，却只瞧见他们几人的背影，眼底的杀意越发浓郁起来！

    余光一瞟，才发现他们这一幕正好落到了刚来的宁家人眼里，顿感丢脸的乔老头丢下一记冷哼，“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来看孙媳妇？”，没等宁家人做出回应，也径直转身离开了。

    “嘿！这乔老头······”宁老爷子站在最前面，被这举动气得厉害，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能回身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孙子，“都是你个兔崽子的错，要不是你，我今天能来这儿？能受这个气儿？”

    “好，都是我的错，”宁熠渊乖乖地点头承认错误，“不过这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

    “恩······”头一回瞧见宁熠渊这么乖巧听话，老爷子还有点不适应，“你今天怎么······算了算了，赶紧进去吧！”

    墨初还是头一回进入这联邦法庭，仔细看了看，和二十一世纪的法庭设置倒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差别。

    就是以往空荡荡的观众席上这会儿却满当当地挤满了人，大伙儿都翘首以待着霸气圆圆的出场。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众人脸上的期待也渐渐被失望所代替。

    “难道霸气圆圆真的不会出现了？”

    “就为了能见到他，我还特地从六区赶过来的呢！结果······哎！”

    下面如蜜蜂嗡嗡般的讨论声自然引起最上面法官的皱眉，使劲儿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请大家保持安静。”

    这话一出，倒是没人再说话了，只是盯着门口的眼神越发火热了。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站在乔老旁边的乔家老五看了眼终端，沉声道，“看来这霸气圆圆已经不会出现了。”

    “哼！”乔老轻笑了一声，“倒是运气好，逃过了一劫。”

    “时间到，关门！”随着法官发话，法庭的大门被紧紧地关了起来，大伙儿不由得叹气，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本次案件是乔山控诉宋青松及霸气圆圆诬陷造谣，影响乔家丹药的声誉，”法官沉声道，“但由于被告人霸气圆圆未能······”

    “我已经到了！”一记清澈的女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法庭中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闻声望去，正好瞧见站在宋青松旁边的墨初忽然走了几步，坐在了霸气圆圆的被告庭位上，面上一片淡然。

    恩······所有人都是一幅怔忪惊愣的表情——我去！墨初这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脑子慢，还没反应过来！

    “呵！”倒是乔珊在片刻怔忪后，出声讽刺道，“墨初，你这是想成名想疯了吗？连冒名顶替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墨初只轻轻抬眼看她，一字一句地道，“不需要冒名顶替，我就是霸气圆圆本人。”

    开什么玩笑？就算这会儿墨初亲自说出口，大伙儿也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这怎么可能嘛？

    那可是霸气圆圆！用“天才”二字都不能形容的妖孽啊！

    就这最近一个月，随着开庭时间的缩短，不知道是谁在星网上专门辟了个帖子，内容就是“你心目中的霸气圆圆应该长得什么样子？”

    这个话题立马就引起了大伙儿的兴趣，底下的回答更是五花八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有人说霸气圆圆一定有三头六臂才能配的上他的身份，有人说霸气圆圆肯定是个光头，因为他已经“聪明绝顶”了，甚至还有人猜测霸气圆圆是个隐士的高人······

    但是谁也不曾把他和墨初联系在一起！

    不，应该说正常人都不会有这个想法！

    就像是一个称霸武林的绝世高手露出真面目，竟然是个刚刚三岁的婴孩儿！他们现在心头的震惊就和这种程度差不多了！

    “哼？”乔珊却是眉头一挑，语气轻蔑，“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这种胡话吗？”

    墨初眨眨眼，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点开终端，将她的照片传到霸气圆圆的头像上，然后发布了一条简短的公告，“现宣布，本人霸气圆圆即为墨初。”

    等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墨初才朝乔珊扬了扬下巴，模样略微傲娇，“你自己看看终端吧。”

    乔珊微愣，打开终端。

    最开始印入眼帘的就是联邦每日热榜，第一名赫然写着“霸气圆圆身份大揭露！”

    什么？

    乔珊心头猛地一颤，将热榜点开，墨初刚上传的照片和发布的公告立刻就被红字加粗了！

    其实，墨初本来的意思是让乔珊去点开“灵食铺子”的网页，却没想到，一直关注着霸气圆圆的网友很快发现了她的动静。

    等打开一看，我去！瞬间石破天惊一般的惊悚！

    不过才短短半分钟的时间，这个消息就已经红遍了整个星网，自然也被拱上了联邦热榜，各大论坛里更是哀嚎惊呼一片！

    “霸气圆圆竟然是墨初？”久没出面的“请叫我大王”第一个痛呼出声，“我的偶像，我们可是见过面的啊！你还记得曾经记录下你每个片刻的我吗？”

    “滚！你个偷窥癖！不要玷污我们纯洁的墨初女神！”

    “什么叫差距！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才刚刚踏上元素二级，那会儿年少，那觉得沾沾自喜，现在跟墨初一比，自己特么完全成了个渣啊！”

    “同意楼上！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墨初的资料，然后才惊叹地发现这个妹子完全不是人啊！”

    “嘿？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家福宝怎么不是人了？”讨伐的话立刻就冒了出来。

    “等我说完好么？”来不及感慨自己手速慢被骂得狗血喷头的人继续在终端敲敲打打，写下他心头的惊骇！

    “墨初才十七八岁，还没成年，就已经是七阶高手，还是还是宸白尊下的唯一高徒，甚至现在还爆出了霸气圆圆的身份，灵食、药膳都被她玩出了花儿······”

    “恩——楼上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我家福宝好优秀，心头莫名涌起一种骄傲感是要闹哪样？”

    ······

    网上依旧沸腾，而法庭却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霸气圆圆本人都已经到了，”陈法官自然也清楚了网上的动静，不由得轻咳两声，继续道，“那案件的审理就正式开始。”

    乔老掩下心头的震惊，深深地盯了墨初一眼。

    这才站起身，将他们准备好的诉讼资料上交给法官和陪审团，语气冷硬地说道，“大家可以看到，我们上交的资料正是这一个多月以来，乔家生意的下滑率和网络调查原因结果。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网友都表明是因为霸气圆圆和宋青松的举动，而这样不实的言论行为对我乔家的声誉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损害，希望法庭给给我们一个公平的评判。”

    上面的法官和陪审团正在仔细查看着这一份资料，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联邦法律明文规定，如果由于诬陷造谣引起别人重大损失，最高可判刑二十年！

    而乔家所提交的资料显示，他们这段时间都遭受的经济损失远大于法律规定的数值！换言之，一但被定罪，墨初和宋青松都很有可能被判处二十年的刑罚！

    乔老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嘴角不由得微扬！

    就算霸气圆圆是墨初又怎么样，一旦进入联邦监狱，出点事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嘛！到时候这人的生死可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了。

    “我去！”乔老的话一出，下面的观众席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原来网上那调查原因是乔家的手笔，早知道，我就不选霸气远远和宋青松那一个选项了，这乔家也太贼了！”

    “就是！你说我当时怎么没反应过来，要是因为这事，墨初和宋大神被定罪了，我肯定会懊恼死的！”

    “买不买，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这跟墨初、宋大神没有半点关系，怎么能这么牵扯到他们身上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们要抗议！”

    “对！抗议！”

    “下面安静！”陈法官敲了敲桌子，目光微凝地看向墨初他们，“被告，你们有什么申辩的证据吗？”

    对面的乔老头正目光凝凝地盯着她，那模样，仿佛她们已经是乔家的瓮中之鳖了！哼！想得美！

    墨初朝乔老头递了个挑衅的眼神，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乔家丹药的购买率下降了，而这的确可以归功到我和宋青松身上。”

    闻言，陈法官和陪审团的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墨初这是准备承认造谣诬陷的罪行了？

    倒是对面的乔老眸光一凝！他和墨初打的交道少，但也很清楚这丫头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认罪？

    果然，墨初话锋猛地一转，“不过，我和宋青松说的话却不是谣言，而是事实！”

    什么？！

    难道这乔家的丹药真有问题？可是之前记者会的时候，不是已经公开检验过了吗？

    “讲话可是要有证据的！”乔老冷冷地觑了墨初一眼，空口说白话谁不会？

    “当然！”墨初脆生应了一句，将桌子上的资料交了上去，“这里面的资料，调查的是服用乔家丹药后一些患者产生的毒性反应，除了基因崩溃症，还有呼吸截断症、爆血症······一系列重大病症！这难道还不是铁一般的证据？”

    墨初站在中央，身材娇小纤细，但目光如炬，说出的话更是斩钉截铁，气势非凡！

    宁熠渊静静地坐在观众席的一角，目光凝视着墨初，只觉得心潮一阵澎湃，那股子骄傲和激动快要从骨子里迸发开来！

    这是她的女孩儿，正一步步绽放出她的光华！闪耀着所有人的眼！

    “这就是你喜欢上的那个姑娘？”乔振海微微挑眉，“眼光还不错！”且不说她就是网络上爆红的霸气圆圆，就光是这浑身的气势，都不敢让人小觑！

    “好什么？”宁老爷子侧头冷哼了一声，完全忘了他刚才眼里写满了对墨初的赞叹，仔细打量了墨初几眼，“就是个小黄毛丫头！”

    瞧见自家爷爷口不对心的表现，宁熠渊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浅笑，将目光投向法庭中央。

    面对墨初的质疑，乔老很快就反应过来，出声辩解，“这······这只是服食丹药后可能引起的不良反应！”环视了一周，又继续补充道，“整个丹药行业的规则都是这样，大家也是在默认的情况下才购买服用的丹药，怎么能说是毒性反应呢？你这分明就是张冠李戴！”

    “张冠李戴？”墨初轻笑一声，“基因崩溃症、爆血症······这类要人性命的病症，你就准备用‘副作用’这三个轻飘飘的字来打发了，是不是太随便了点？由此看来，你完全没把人命当回事！”

    “没错，”宋青松也忽然站起身，“当初，你们将丹药给我的时候，只告诉了我这类丹药的好处，却对这可能造成的毒性反应一字不提！”

    “如果，如果······”或许是想到当初那段痛苦的时日，宋青松面上一阵纠结，双手紧紧握拳，“如果我知道这丹药可能造成基因崩溃症，我绝对，绝对不会服用的！”

    宋青松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他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据！

    “谁说的？”乔老头这会儿撒起谎来却是面不改色，“当初这可能的副作用我们可是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宋家，至于你为什么没得到通知，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也许这是······你们自己家族内部的问题呢？”

    怎么可能！宋青松的眉头越皱越紧！以当年他在宋家的身份，这种重要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要不，我们让宋家家主来作证？”

    呸！这人还真是厚脸皮！墨初狠狠瞪了他一眼，现在谁不知道这宋家已经完全成了乔家的跟班，就算当年真没这事，难道宋家这会儿还能承认？最后还不是跟着乔老的口风走！

    “你胡说！”宋青松被乔老的话给气得发抖！

    “没事，”墨初拍了拍他的手臂，眸光忽地一转，看向乔老，沉声质疑道，“就算这是你们口中的‘副作用’吧，既然你们已经知会过宋家，那造成这副作用的原理，你们应该很清楚了吧？不妨说出来听听？”

    墨初还真不信了！

    他们连这丹药会造成基因崩溃症都不清楚，还能编出什么原理过程来？

    刚才还气势凌然的乔老一下子就哑然了，墨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气死人不偿命地添了一句，“这方面，我还算懂点儿知识。”所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别拿出来搪塞人了！

    乔老愣了愣，才干瘪瘪地挤出一句，“这是我们乔家丹药的秘密，不能外泄！”却迎来一阵嘘声。

    “是不能外泄，还是根本没有东西能泄？”墨初挑了挑眉，走回座位，“这一点，大概我们都很清楚吧！”

    “好了！”陈法官在上面敲了敲桌子，面色微凝，“双方还有新的证据和辩词吗？”等瞧见两边的寂静，才点点头继续道，“好了，接下来就是陪审讨论的时间，请大家安静稍候片刻。”

    讨论的时间最多不过十五分钟，对乔老来说，却是难得的煎熬，尤其是看到对面墨初那幅悠然的模样，眉头更是0紧皱，心头杀意暗涌！

    终于，时间到了。

    法官和陪审团的人员都陆陆续续走了回来。

    “现在，请各位陪审团的团员做出你们的决定，认为本案霸气圆圆和宋青松有恶意污蔑乔家丹药行为的请举手示意。”

    众人齐刷刷一片望过去！

    十位陪审团员中仅有两位举起了手，就这样，在大伙儿那火辣辣的眼神怒视中，两人还不由得心颤颤，偏偏面上还得装作一派坦然的样子。

    “这两个陪审团员是谁？竟然认为我家福宝和宋大神有罪？这种人怎么当陪审员的？”

    “就是，连基本判断能力都没有，等会儿一定要把他们的身份放到网上！”

    “没错，我已经预料到他们以后的生活会很惨！呵呵！”

    这话的声音并不小，这两位陪审员自然也听得清楚，不由得颤巍巍地舔了舔嘴，听到没？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八比二，结果已经很清楚了！

    “好，现在本席宣判，由于证据不足，案件无法确立，霸气圆圆和宋青松无罪！”说着，法官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宣布可最终结果。

    “吼吼——”这话一出，下面的欢呼声立马就响了起来！

    只有乔家人的面色显得尤为难看！

    “家主，这起诉······”乔家老五面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忧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先不管，”乔老头摆了摆手，望向墨初的目光微凝，语气里杀意勃发！

    “但是这个丫头绝对不能留下！”既然霸气圆圆就是墨初，那这事可就好办多了。

    闻言，乔家老五不由得面色一整，微微低下头，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而另一边，好不容易才逃开了热情粉丝的包围，墨初几人不由得轻喘了一口气。

    “行了，就今天这阵仗还算小的，”宋青松摇了摇头，轻笑道，“你得早点适应。”

    “啊——”墨初瞪大了眼，这还算小的？她的外套都已经被扯破了好么？要不是墨阳在旁边护着她，估计她连裤子都保不住了！

    想起墨初刚才那副囧样，宋青松和墨阳眼里不约而同地染上几分笑意。

    “这有什么好笑的？”墨初炸毛地瞪了两人一眼，视线微微往后一转，眉头不由得微挑，目光一下子冷凝下来，“乔家······果然按捺不住了。”

    果然，就在墨初这话说了没多久，他们身边就凭空出现十几个黑衣高手，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眼底的杀意不加掩饰的倾泻出来！

    “怎么，我们才刚刚走出来，乔家就忍不住准备对我们下狠手了吗？”盯着这十几人的身形，墨初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脸上却没有半点吃惊和讶异的神色。

    带头的人瞧见墨初这神色，眉头不由得一皱，不过等瞧见他们只有三个人，心下不由得一定，根本没跟他们对话，直接大声吼了一句，“杀！”

    然后这十几个高手就呈包围似的朝他们涌来，而且目标全都集中在墨初身上！盯着她的眼神更是凶狠残佞！

    果然，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呀！还一次性出动了这么多高手，就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吗？……想着，墨初嘴角的笑意更浓。

    不过可惜了，他们十几人手上的元素能力才刚刚酝酿而起，还没来得及发出，身子却猛地一僵，刷地一声鲜血溅开，整整十三个人全被拦腰砍断，碎成了两截！

    还有两个侥幸逃脱的，瞧见这状况不由得面色一僵！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他们明明检查过了，墨初身边根本没有保护的人员，这股猛烈的战力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等他们回头一看，瞳孔蓦地放大！不敢置信地摇头！

    不可能！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