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砍成碎片
他们拔出刀，就想冲上去，将那个巨大的肉瘤，给砍成碎片。
“站住！”
林羽冰冷的声音，及时制止了他们。
“别冲动。”林羽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悬浮在血池上方的巨大肉瘤，声音无比凝重，“那东西，很危险。”
他能感觉到，那个肉瘤虽然还在孕育之中，但其散发出的气息，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撼地魔猿。
那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邪恶，更加纯粹的，毁灭性的力量。
一旦让它，彻底成型。
后果，不堪设想。
“元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魅影卫统领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林羽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巨大的空间。
他发现，这个空间的地面和墙壁上，都刻画着无数，比万魂血祭大阵，还要复杂百倍的，诡异符文。
所有的符文，最终，都指向了中央的那个血池。
很显然，这是一个，比万魂血祭大阵，等级更高，规模更庞大的，超级邪阵。
而那个血池肉瘤，就是这个大阵的核心。
乌骨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只是这个大阵的，维护者和执行者。
他们的任务，就是不断地，抓捕生灵，投入血池，为那个肉瘤，提供成长的养料。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林羽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御兽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在这里，秘密地，培养这么一个邪物。
他们的图谋，绝对不小。
这背后，甚至可能，隐藏着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大夏皇朝的，滔天阴谋！
“必须，把它毁掉！”林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杀意。
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它继续存在下去。
“可是元帅，您的伤……”魅影卫统领担忧地看着林羽。
他知道，以他们几个人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对那个肉瘤，造成任何伤害。
想要摧毁它，唯一的希望，就在林羽的身上。
但林羽现在，身受重伤，体内的灵力，也几乎耗尽。
强行出手，恐怕，会伤上加伤，甚至，动摇根基。
“无妨。”林羽摇了摇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那股金色力量，运转得更快了。
一股股暖流，流遍他的四肢百骸，让他那濒临崩溃的身体，恢复了一丝力气。
他手持惊蛰剑，一步一步地，朝着血池，走了过去。
随着他的靠近，那个巨大的黑色肉瘤，似乎也感觉到了威胁。
它跳动的频率，猛然加快！
“咚！”
“咚！”
“咚！”
沉重的心跳声，如同战鼓一般，在整个空间中回响。
一股无形的，充满了暴虐和混乱的精神冲击，朝着林羽，席卷而来！
林羽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无数，血腥，残忍的幻象。
尸山血海，白骨遍野。
无数的怨魂，在他的耳边，凄厉地尖叫，哭嚎。
想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撕碎，让他，也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疯子。
“哼！”
林羽冷哼一声，识海之中，金光大放。
那股神秘的金色力量，不仅能修复他的肉身，竟然，对这种精神攻击，也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
所有的幻象，瞬间破碎。
林羽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看着那个还在不断释放精神冲击的肉瘤，眼神，更加冰冷。
“装神弄鬼！”
他体内的灵力，虽然所剩无几。
但他最强大的，是他的剑意！
一股比之前斩杀撼地魔猿时，还要凝练，还要纯粹的剑意，从他的身上，冲天而起！
那剑意，无形无质，却又锋锐无匹。
仿佛，能斩断世间的一切！
“斩！”
林羽低喝一声，手中的惊蛰剑，遥遥地，对着那个巨大的肉瘤，一剑斩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剑光，也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
只有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纯粹由剑意，凝聚而成的，无形之刃！
那道无形之刃，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瞬间，就斩在了那个巨大的肉瘤之上。
“噗——！”
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切开的声音，响起。
那个巨大的黑色肉瘤，猛地一颤。
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的伤口，出现在了它的表面。
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叽——！”
一声，不似任何生物能发出的，刺耳到极点的尖叫声，猛地从肉瘤中，爆发开来！
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怨毒。
整个地下空间，都在这声尖叫中，剧烈地颤抖。
远处的魅影卫们，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一个个抱着脑袋，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林羽也是脸色一白，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
他强行将涌上来的气血，给压了下去。
他知道，刚才那一剑，虽然重创了对方，但，并没有，将它彻底杀死！
这个东西的生命力，实在是太顽强了！
“还没死？”
林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那就，再来一剑！”
他正要再次凝聚剑意。
然而，就在这时。
异变，突生！
那个被他重创的巨大肉瘤，突然，开始了剧烈的，疯狂的蠕动！
它上面连接的那些粗大的血管，猛地绷紧！
“轰隆！”
下方的血池，瞬间沸腾！
无数的黑红色血液，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强行抽离，化作一道道血色的洪流，疯狂地，涌入到了那个肉瘤的伤口之中！
随着血液的涌入，那道被林羽斩出的，巨大的剑痕，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地，愈合着！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那道伤口，就已经，完好如初！
而且，它的体积，比之前，似乎，又大了一圈！
它散发出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恐怖，更加邪恶！
“不好！”林羽的脸色，彻底变了。
“它在吸收血池的力量，来恢复自己！”魅影卫统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失声惊呼道。
林羽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也没想到，这个鬼东西，竟然还有这种能力。
这个血池，汇聚了成千上万生灵的精血和怨气，其中蕴含的能量，庞大到难以想象。
只要血池不干，这个肉瘤，就等于是，拥有了不死之身！
无论自己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它都能在瞬间，恢复过来。
而且，每吸收一次血池的能量，它的力量，似乎就会，变得更强一分。
这是一个，极其棘手的，死循环！
“元帅，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杀不死它！”一名魅影卫焦急地说道。
林羽没有说话，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
强攻肉瘤本身，已经没有意义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切断它和血池之间的联系！
或者……
将整个血池，连同这个肉瘤，一起摧毁！
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做到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邪阵，笼罩了整个地下空间。
想要将其彻底摧毁，需要，毁天灭地般的力量。
他现在，连再发出一记，刚才那种强度的剑意，都感到有些吃力。
怎么办？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怪物，在这里，不断地成长，最终，变成一个无法控制的，真正的魔王吗？
不！
绝不！
林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个，极其冒险，甚至，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办法！
他转过头，对魅影卫统领，沉声说道：“你现在，立刻，带着所有弟兄，撤出这个溶洞！”
“什么？”魅影卫统领一愣，“元帅，那你呢？”
“我留下来，断后。”林羽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行！”魅影卫统领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元帅，要走一起走！我们就算是死，也要跟您死在一起！”
“对！元帅！我们不走！”
其他的魅影卫，也纷纷附和道。
他们已经，失去过一次元帅了。
他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这是命令！”林羽的声音，猛地提高，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你们留在这里，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立刻，马上，带着所有人，撤离！能跑多远，跑多远！”
“告诉他们，半个时辰之内，如果我没有出去，就立刻，引爆我们带来的所有火龙雷，把这座山，给我，彻底炸平！”
“元帅！”魅影卫统领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终于明白了，林羽想要干什么。
林羽，是想用他自己的命，去引爆那个邪阵的核心，然后，再让外面的人，用火龙雷，将这里，彻底埋葬！
他要，跟这个魔巢，同归于尽！
“执行命令！”林羽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魅影卫统领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他看着林羽那决绝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元帅的决定。
他猛地，对着林羽，磕了一个响头。
“元帅……保重！”
说完，他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对着其他的魅影卫，怒吼道：“撤！”
几名魅影卫，虽然心有不甘，但军令如山。
他们只能，含着泪，最后看了林羽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很快，整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里，就只剩下了林羽一个人。
还有，那个在血池上方，不断跳动，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巨大肉瘤。
林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看着那个肉瘤，眼神，变得异常平静。
“来吧，畜生。”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将手中，那把陪伴了他许久的惊蛰剑，缓缓地，插回了剑鞘。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他体内的那颗，异变的金色金丹，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地，旋转了起来！
一股股，比之前，还要精纯，还要磅礴的金色力量，从金丹中，狂涌而出！
那股力量，不再是去修复他的身体。
而是，开始，在他的丹田之中，疯狂地，压缩，凝聚！
林羽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散发出刺眼的金光。
他的皮肤表面，浮现出了一道道，神秘的，金色的纹路。
一股，比那个肉瘤，还要恐怖，还要令人心悸的气息，从他的身上，缓缓地，升腾而起！
他这是，在燃烧自己的金丹！
燃烧自己的生命！
他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这一击之中！
对面的那个肉瘤，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足以威胁到它生命的，致命气息。
它跳动的频率，变得，更加狂乱！
整个血池，都开始，剧烈地，翻涌！
一道道，由最精纯的，血能和怨气，凝聚而成的，黑红色触手，从血池中，猛地射出！
铺天盖地地，朝着林羽，席卷而来！
它要，阻止林羽！
然而，就在那些触手，即将触碰到林羽的瞬间。
林羽，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眼中，燃烧的，是两团，璀璨到极点的，金色火焰！
“死！”
他口中，只吐出了，一个字。
“轰——！”
一道，粗大到无法形容的，纯金色的能量光柱，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冲天而起！
那光柱，充满了，至阳至刚，净化一切的，毁灭性力量！
所有接触到光柱的，黑红色触手，都在瞬间，被气化，消融！
金色的光柱，毫无阻碍地，狠狠地，轰击在了那个巨大的，黑色肉瘤之上！
“叽——！”
一声，凄厉到极点的，绝望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地下。
那个不可一世的，邪恶肉瘤，在金色光柱的面前，就如同，阳光下的冰雪。
连一个呼吸，都没有撑住。
就从内到外，被彻底地，净化，分解，化作了，最原始的，虚无！
而金色的光柱，在摧毁了肉瘤之后，威势不减，又重重地，轰击在了下方的血池之中！
“滋滋滋——！”
如同，将烧红的烙铁，扔进了油锅。
整个血池，都在瞬间，被点燃！
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
无数的怨魂，在火焰中，发出了解脱般的嘶吼，然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而去。
那汇聚了无数生灵罪恶的，粘稠的血液，也在火焰中，被一点一点地，蒸发，净化。
整个，支撑着魔巢运转的，超级邪阵，在这一刻，被林羽，以燃烧自己生命为代价，从根本上，彻底摧-毁！
金色的火焰，在巨大的地下空间里熊熊燃烧。
那汇聚了无尽罪恶的血池，正在被一点点地净化。
而林羽，在释放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击之后，整个人，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中，重重地摔了下来。
“噗通”一声，掉进了那已经被金色火焰点燃的血池之中。
他体内的那颗金色金丹，光芒黯淡到了极点，上面甚至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他所有的力量，都在刚才那一击中，被彻底抽空。
此刻的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炽热的金色火焰，包裹着他的身体。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灼烧感。
反而，有一种，泡在温泉里的，温暖感觉。
那些，被净化了怨气之后，剩下的，最精纯的生命能量，正顺着他全身的毛孔，缓缓地，渗入他的体内。
滋养着他那几近崩溃的身体，和那颗布满裂痕的金丹。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林羽的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然后，就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
与此同时。
溶洞之外。
魅影卫统领，带着所有幸存的禁卫军士兵，狼狈不堪地，从山洞里，冲了出来。
“快！快撤！所有人，都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士兵们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个个都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疯狂地，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他们不知道，元帅在里面，到底要干什么。
但他们知道，元帅用那种决绝的语气，让他们撤离，里面，一定会发生，极其恐怖的事情！
他们不能，辜负元帅，用生命，为他们换来的，逃生机会！
所有人都撤离到了数里之外的一处山坡上。
他们回过头，紧张地，看着那座，吞噬了他们无数同袍，也困住了他们元帅的，罪恶的大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半个时辰，很快就要到了。
但是，山洞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林羽的身影，也始终，没有出现。
所有士兵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再次，在他们心中，蔓延开来。
“统领……时间……快到了……”一名百夫长，声音颤抖地，对魅影卫统领说道。
魅影卫统领，死死地，攥着拳头。
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刺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林羽，最后对他说的话。
“如果我没有出去，就立刻，引爆我们带来的所有火龙雷，把这座山，给我，彻底炸平！”
这是，元帅的，最后一道命令。
他，必须执行。
可是……
让他，亲手，下令，将自己的元帅，连同那座大山，一起埋葬……
他做不到！
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地疼。
“再等等……”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再等……一炷香的时间……”
“如果……如果元帅，还不出来……”
“我们就……执行命令！”
所有士兵，都沉默了。
他们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他们在祈祷。
祈祷着，那个如同神魔一般的身影，能够，再次，创造奇迹。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山洞里，依旧，死一般的寂静。
“统领……”
百夫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怆。
魅影卫统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从他那张刚毅的脸上，滑落。
他猛地，睁开眼。
眼中，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只手，重若千钧。
所有士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知道，当这只手，挥下的时候。
一切，就都结束了。
然而，就在魅-影卫统领的手，即将挥下的瞬间。
异变，再次，发生了！
“轰——！”
一声，比之前，乌骨自爆，还要沉闷，还要恐怖的巨响，突然，从大山的内部，传了出来！
紧接着。
“轰隆隆！”
整座巍峨的大山，都开始了，剧烈地，疯狂地，颤抖！
就好像，地底深处，有一头，沉睡了万年的远古巨兽，苏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
“地震了？”
所有士兵，都惊骇地，看着眼前这如同天崩地裂般的一幕。
只见，那座坚固的大山，表面，开始，出现了一道道，如同蛛网一般的，巨大的裂痕！
那些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大，蔓延！
最终。
“轰——！”
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中。
整座大山，从内部，轰然炸裂！
不！
不是炸裂！
是，融化了！
一道道，璀璨到极点的，纯金色的光芒，从山体的裂缝中，爆射而出！
那光芒，充满了，神圣，净化，毁灭一切的气息！
坚硬的岩石，在那金色的光芒中，如同冰雪一般，被迅速地，融化，气化！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一座，高达千丈的巍峨大山，就这么，在所有人的面前，被硬生生地，从中间，融化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贯穿天地的，恐怖窟窿！
所有人都被这，神迹一般的景象，给彻底，震傻了。
他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到底是什么。
而就在这时。
有人，眼尖地，看到了。
在那片，璀璨的，金色的光芒中心。
在那座，被融穿的大山废墟之中。
似乎，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正缓缓地，从那片毁灭的中心，升起！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在漫天金光中，缓缓升起的黑点。
随着那个黑点的不断升高，他们，终于看清了。
那，是一个人！
一个，浑身赤裸，皮肤上，流转着淡淡金色光辉的男人！
他黑发披散，双目紧闭，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伤痕。
之前那些，被自爆能量，撕裂的，恐怖的伤口，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取而代代之的，是，如同初生婴儿一般，完美无瑕的，古铜色肌肤。
他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并不算，特别强壮。
但其中，却蕴含着，一股，仿佛能，开天辟地般的，恐怖力量！
一股，比之前，强大了，不止十倍的气息，从他的身上，缓缓地，散发开来。
虽然，他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尊，从沉睡中苏醒的，远古神明！
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元……元帅……”
魅影卫统领，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身影，毫无疑问，就是，他们的元帅，林羽！
可是……
这怎么可能？
元帅，不是应该，已经……
他不仅没死，反而，像是，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般的，重生！
他身上的气息，比之前，强大了太多太多！
如果说，之前的林羽，是一把，锋芒毕露的，绝世神兵。
那么现在，他，就是，一片，深邃无垠的，星空！
让人，根本，无法看透，他的深浅！
“是元帅！”
“元帅没死！元帅真的没死！”
短暂的死寂之后，山坡上，再次，爆发出了，比之前，还要热烈百倍的，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
士兵们，一个个，激动得，又哭又笑。
他们，亲眼，见证了，神迹的诞生！
他们的元帅，在经历了，必死的绝境之后，非但没有陨落，反而，破而后立，变得，更加强大！
这，已经不是，凡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在他们心中，林羽，已经，彻底，与“神”，划上了等号！
半空中。
林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双眸深处，一抹，璀璨的金色光芒，一闪而逝。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
又内视了一下，自己丹田之中，那颗，虽然光芒黯淡，但裂痕已经全部消失，并且，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深邃的，金色金丹。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下，玩儿大了……”
他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在他，失去意识之后。
那整个血池的，精纯的生命能量，竟然，全部，被他体内的金色金丹，给吸收了。
那颗，濒临破碎的金丹，在吸收了，如此庞大的能量之后，非但，没有被撑爆。
反而，像是，吃了一顿大补餐，将这些能量，完美地，消化，吸收。
然后，反哺出，一股，更加精纯，更加强大的力量，将他那，几乎被毁掉的身体，从内到外，彻彻底底地，重塑了一遍！
他的肉身强度，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的经脉，也变得，更加坚韧，更加宽阔。
最重要的是，他金丹里的灵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
但灵力的“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灵力，是普通的钢铁。
那么现在，他的灵力，就是，百炼的精钢！
同样的量，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他有一种感觉。
现在的自己，如果，再对上，之前的撼地魔猿。
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只需要，普普通通的一剑，就能，将它，连同它那身，坚不可摧的铠甲，一起，劈成两半！
他的实力，在这一次的生死危机中，得到了，一次，巨大的，飞跃！
虽然，过程，九死一生。
但结果，却是，好的。
唯一的问题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又看了一眼，远处山坡上，那几百个，正用，狂热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大老爷们儿。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咳咳……”
他轻咳了两声，身影一闪，瞬间，就出现在了，魅影卫统领的面前。
他随手，从一个，目瞪口呆的士兵身上，扒下了一件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才看着，同样，一脸呆滞的，魅影卫统领，淡淡地说道：“愣着干什么？”
“清点人数，准备，回营。”
“啊？哦！是！是！元帅！”
魅影卫统领，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大声地，应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气息，变得，深不可测，但说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元帅。
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太好了。
元帅，还是那个元帅。
只不过，变得，更强了。
强得，像个，真正的，怪物！
不，是神！
……
回营的路上。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所有士兵，都用一种，敬畏，崇拜，又带着一丝，好奇的眼神，偷偷地，打量着，走在最前面的林羽。
他们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元帅，您是怎么活下来的？
比如，刚才那座山，是怎么回事？
比如，元帅您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在他们心中，林羽的威严，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林羽，也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
他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
而且，他自己身体的秘密，也，没法解释。
他只是，默默地，走在前面。
一边走，一边，巩固着，自己体内，那股，暴涨的力量。
同时，他的脑子里，也在，思考着，另一件事。
御兽宗的这个，魔巢，虽然，被自己，给彻底摧毁了。
但，这件事，绝对，没有，就此结束。
能，布置出，如此庞大，如此邪恶的，超级邪阵。
这背后，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区区的乌骨，或者，一个御兽宗，就能做到的。
他们的背后，一定，还站着，一个，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黑手！
这个黑手，到底是谁？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只是为了，制造一个，强大的怪物吗？
林羽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一场，席卷整个大夏，甚至，整个大陆的，巨大风暴，恐怕，已经，在酝酿之中了。
而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