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水到渠成

    “毒是什么？”


    李云枫还是从他的想法出发，说道：“就像您所说的那样，毒是一种物质，害人的物质。”


    结果绝灭天反问：“那么药呢？”


    “这……”


    李云枫当即愣在了原地。


    是啊，药是什么？


    药不就是毒的反面么！


    药毒表里一体，懂药的人必定懂毒，懂毒的人必定懂药！


    这一刻，李云枫明白了：“等等，您的意思是说，我的毒能力，其实也是药能力，可以治病救人？”


    绝灭天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明白了。李云枫，只要你能够完全掌握你的毒能力，就可以利用药毒表里一体的特性，将毒转化为药，治病救人。”


    “当然，我也要提醒你，你的能力所形成的药，治不了跌打损伤，只能应对病毒类的疾病。”


    李云枫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明白。还有，谢谢你。”


    李云枫的感谢发自内心，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毒的另一种用法，竟然是治病救人，而治病救人才是李云枫真正想要的能力，因为在地球上，正有一种瘟疫在肆孽。


    可令李云枫没想到的是，绝灭天却“哼”了一声，说道：


    “李云枫，别谢我了，我只是完成主神的交易罢了，你不欠我什么。”


    “而且，再告诉你一个常识。”


    “所谓的大神，看似强大且无所不能，可实际上，我们都被我们各自的神职和神格所限制，导致我们无法完成那些与我们神职相背的事情。”


    “比如我，我是绝望之主，我只会带来绝望，所以我不会也无法帮助别人，在通常情况，我甚至不可能给你开堂讲课。对于我来说，这次给你的授课，只是完成我和主神的交易罢了。”


    听到这里，李云枫似乎明白了什么，绝灭天也接着说道：


    “综上所述，毒对于我来说就是毒，我不可能把它变成救人的药。但是你不同，你是凡人，你的心中既有善良，也有邪恶；既有光明，也有黑暗；既有希望，也有绝望，所以你能做到我都做不到的事情。”


    话音刚落，绝灭天右手玉指微动，一支装满了蓝色液体的试管，就出现在了李云枫的手上。


    一开始，李云枫没有明白，还问道：“这是什么？”


    可看着绝灭天瞪着自己的眼神，李云枫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那种瘟疫的病原体！”


    绝灭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李云枫知道，这支试管中装的液体，就是病原体！


    就如上述所言，绝灭天是绝望之主，她只能带来病毒，而无法给予解药，所以她给了李云枫病原体。


    对于李云枫来说，这份病原体就是对自己毒能力的考验，自己能不能充分掌握这种能力，来制造因对病原体的解药！


    大神能看穿凡人思想，所以绝灭天知道李云枫在想什么，于是她就用她自己的方法，来帮助李云枫。


    你真的是绝望之主吗？


    亦或者，希望就在绝望之中。


    很快，李云枫抛开脑中的一切杂念，开始尝试利用自身的毒能力，来对抗试管中的病原体。


    一开始，对病毒毫无概念的李云枫，只能胡乱尝试，结果自然失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能力的越发熟练，李云枫已经找到了窍门，而且主神空间内时间流速和现实不同，李云枫几乎拥有无穷无尽的时间，来进行反复尝试。


    在这过程中，李云枫对毒能力的掌握，越来越精进，直到最后，将该能力化作本能的那一刻，水到渠成！


    只见李云枫用右手握住试管，左手食指指尖放在试管口，随着指尖分泌出的那一滴透明液体，顺着试管壁流入蓝色液体之中。


    奇迹发生了。


    液体中的颜色开始渐渐消失，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变成了透明的“清水”，也代表着病原体被解药完全消灭，李云枫的解药成功了！


    这一刻，李云枫甚至在想，如果将自己分泌出的解药制成疫苗，那么地球上的瘟疫，一定能够得到救治，那将拯救多少人？一亿，两亿，还是更多？


    然而下一秒，绝望之主的话就给李云枫浇了一盆冷水：“李云枫，我劝你别胡思乱想了。以我对你们地球的了解，在那里有些人因为某些奇怪的理由，并不希望疫苗出现。而且，你那所谓疫苗，并非相关科研机构研发，而是由你的能力制造而出，在地球有一个词叫杀鸡取卵。”


    好一个杀鸡取卵，直接把李云枫吓了一跳，真不愧是绝望之主，还真不给你任何希望。


    经过绝望之主的提醒，李云枫也算冷静了下来，毕竟好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因为在现实中，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你做好事，总有那么一些人，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不希望有人做好事。


    看来所谓的用疫苗救人，李云枫必须好好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最好。


    “行了，这件事就过去吧！既然你已经掌握了毒能力，是时候进行下一阶段了！”


    只听绝灭天说道：“接下来就该教导你位面能力了，但在开始前，我要告诉你，以你现在的实力，去某些位面会死，比如……”


    话音刚落，绝灭天右手就打了响指，伴随着“啪”的一声弹响，李云枫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变化。


    “这是哪里？”


    不等李云枫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被扭曲撕碎，第三次死去。


    等到李云枫重新恢复过来，从训练室的地面上坐起之后，心有余悸的他，对着绝灭天问道：“刚才那里是什么地方？”


    绝灭天回答：“位面与位面之间的空间夹缝，我能够通过空间夹缝，在不同的空间里快速移动，形成所谓的瞬移。当然，空间夹缝里并不安全，凡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入，只会被空间乱流撕碎。”


    李云枫明白了，位面能力看似美好，但并不安全，一旦出现问题，比如误入空间夹缝，那么自己就完蛋了。


    “那么，我该怎么做？”


    面对李云枫的问题，绝灭天做出了回答：“李云枫，你对空间能力的认知有限，所以无法做到非常精通的位面移动，但有些能力不需要高深的空间能力，比如说……”


    绝灭天右手一挥，一张巴掌大小的白纸就落到了李云枫伸出的右手掌心上。


    李云枫低头看了一眼这张白纸，又抬头看向绝灭天，结果正好撞上对方瞪过来的目光，李云枫立刻乖乖低下头仔细观看这张白纸，很显然，绝灭天是想让自己领悟些什么。


    领悟看似高深，其实是个量变到质变，即水到渠成的过程，只要你有足够的相关知识或者技能的积累，到达一定的程度之后，自然会有领悟。


    那么，李云枫有相关知识或者技能的积累吗？


    有吗？


    没有吗？


    下一秒，李云枫笑了。


    其实，自己本来对空间的相关知识是没有积累的，但绝灭天之前亲口解释过空间与位面的简单构成关系，即立方体和其中十二面，而她现在却给了自己一张白纸，二者必有联系！


    那么联系是什么？


    有道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而李云枫很庆幸自己当年在学校里是学霸，尤其是数学，向来成绩名列前茅，所以他明白了！


    立方体和白纸，其实是立体和平面之间的关系，立方体有十二面，而一张白纸只有正反两面，很显然白纸的面比立方体的面要少很多，也简单很多。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现阶段的自己，不需要掌握立体的空间位面能力，只要掌握平面的空间位面能力就够了，比如：


    “嗖！”


    伴随一声异响，李云枫周围的空间的一切变得虚化，仿佛只是虚影，失去了真实感，唯有面前的绝灭天，依旧是绝灭天，而且她在看到李云枫的表现之后，还拍起了手：


    “不错！”


    绝灭天满意地说道：“李云枫，已经掌握最简单的位面能力了。”


    正如绝灭天所言，李云枫所掌握的位面能力，确实是最简单的位面反转，也即是进入现实位面的反位面，相当于从一张纸的正面来到反面，不需要接触什么空间夹缝，也没有什么空间乱流，简单安全无副作用。


    那么位面反转有什么用处呢？


    李云枫直接走向了训练室中的杠铃架，结果整个身体就穿过了虚化的杠铃架，因为杠铃架本体在正位面，反位面里只有虚影，李云枫当然能够轻松穿过，这就是反位面的特点。


    也就是说，将来遇到的对手，如果没有空间类型的打击，那么李云枫只要让本体躲进反位面，就能轻松躲开攻击。另外，李云枫还能利用反位面穿墙透壁，无视一切障碍行动。


    果然是好用的能力啊！


    当然，更加高阶的用法是让身体的一部分，比如手，进入反位面来做出一些正常情况下无法做出的动作，比如把手伸进对方体内等等，这就需要李云枫不断练习，精进能力了。


    至于现在，绝灭天已经完成了和主神的交易，教导了李云枫两种能力，那也就意味着，授课结束的时候到了。


    但在走之前，绝灭天还给了李云枫一个机会：“李云枫，在授课结束前，你还可以问一些我能回答的问题。”


    李云枫知道，在授课结束后，和绝灭天身份有关的记忆会被摸去，自己只知道接受了某位名师的指导，却记不起名师的具体身份和样貌。


    所以，李云枫会抓住这个机会，在自己忘记绝灭天之前，问道：“我想知道主神的真正身份！”


    众所周知，主神并不是他的神名，那只是一个称号而已，任何实力强大的神明都能自称主神。


    只是令李云枫没想到的是，绝灭天回答：“等你将来揍主神的时候，亲口问他吧！”


    啊？


    我在将来可以揍主神！


    那感情好啊！


    听到这消息，李云枫都快笑开花了，而且李云枫还发现自己的意识并未消失，也就是说自己还能再问一个问题！


    那么问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掌握毒能力后产生的联想，李云枫想到了一件事：“对了，绝毒虚无！虚无是您做的吗？”


    所谓绝毒虚无，正是李云枫在新手任务中，毒杀呑世之口雷德拉佐斯的那瓶药水，而且在主神商城中的相关信息显示，该物品并非由主神制造，所以李云枫一直很好奇，这瓶药水的制作者是谁，故而有此一问。


    绝灭天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饶有深意地看了李云枫一言，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出事实。


    直到几秒后，绝灭天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