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杰克，我相信你

    “住手！”


    只听一声大喝，拿着手枪的杰克，已经冲了过来。由于狂笑之蝠是在室外丢出的毒气弹，所以影响范围有限，杰克可以在毒气范围之外，开枪射击。


    “砰！”


    子弹精确地命中的狂笑之蝠的肩膀，令其身体晃动了几下，可惜狂笑之蝠根本不怕子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哦，杰克啊，你总是那么令人讨厌。”


    当初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就是杰克与蝙蝠侠联手，一起击败了狂笑之蝠，按理说，杰克应该也在狂笑之蝠的报复名单中。


    然而，此时的狂笑之蝠，并没有立刻朝着杰克扑过去，而是在狂笑声中，看了看自己尚未恢复的大腿，以及因为吸了恐惧毒气，倒在地上，还未完全恢复过来的李云枫，最终决定：


    “呵呵，我们之间的决战，就留到下次吧。”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疯狂的笑声，狂笑之蝠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空间门，他的身体也随之后仰，完全没入了空间门中，消失不见。


    “嘿，李，你没事吧！”


    随着狂笑之蝠的离开，加之毒气渐渐消散，杰克立刻将李云枫拖出了残余毒气的影响范围。


    李云枫也感觉好了很多，虽然他眼中杰克的模样，依旧是獠牙利齿的怪物，但源自精神上的恐惧感，已经渐渐消退，不会像之前那么害怕了。


    “果然，狂笑之蝠和稻草人搭上线了。”


    杰克看了看躺在地上，还未完全恢复过来的李云枫说道：


    “对了，好像还没见过稻草人呢！”


    “没关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稻草人，本名乔纳森-克莱恩，化学家兼心理学家，平时喜欢打扮成稻草人的模样，所以有这种绰号，而恐惧毒气就是他发明的武器。”


    “恐惧毒气属于神经毒气的一种，直接作用于神经，所以中毒者会看见各种奇怪的幻象，但并不是其最恐怖的地方。”


    “事实上，恐惧毒气真正作用，是刺激大脑中，控制恐惧情感的腺体，令其分泌大量恐惧激素，从而在根本上让人产生恐惧效果。”


    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人的七情六欲，源自于大脑中，各种分泌物之间的化学反应，而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所针对的就是这一点。


    你可以不怕各种恐怖的幻象，但当你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恐惧激素的时候，哪怕你面前什么都没有，你都会感到恐惧。


    “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情感，没有恐惧你就什么都不是。这是稻草人最喜欢说的两句话。”


    杰克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说到：“但稻草人只看到了恐惧，可以成为人的弱点，却没有看到恐惧也能成为人的力量。”


    “就像蝙蝠侠，无数次直面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也无数次战胜与生俱来的恐惧，打倒了稻草人。”


    “其实，稻草人最恐惧的东西，是蝙蝠侠，所以他才会不断研究更加强大的新型恐惧毒气，想让蝙蝠侠也像他一样恐惧。”


    此刻，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李云枫远超常人的体质，恐惧毒气对他的效果已经渐渐散去，李云枫眼中的景象也终于恢复正常。


    “杰克，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蝙蝠侠。”


    重新站起来的李云枫，对着自己的老朋友，问道：“那么你知道，现在的蝙蝠侠在哪儿吗？”


    “唉！”


    杰克叹了口气，说道：“蝙蝠侠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在哪儿。不然，哥谭的地头蛇们，也不会想要联合起来，对付狂笑之蝠了。”


    “地头蛇们？”


    由于李云枫来到了这个世界的时候，狂笑之蝠已经在企鹅人的庄园里大开杀戒，所以他并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


    杰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向李云枫解释了自他上次离开之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其中，关于蝙蝠侠发疯失踪，狂笑之蝠出没搞事的信息，李云枫已经从主神那里知晓，但向狂笑之蝠突击哥谭警局，进攻市政府，包括今天狂笑之蝠冲进企业人的庄园大开杀戒的信息，则全靠杰克的描述。


    很快，听完信息的李云枫，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巴巴托斯死后，狂笑之蝠便开始了他的报复行动，突击哥谭警局和市政府，直接从官方层面摧毁了这座城市的秩序。


    但这还没完！


    无论狂笑之蝠是从何方，得到企鹅人召集哥谭地头蛇开会的信息，从结果上来看，随着企鹅人，双面人，黑面具等哥谭地头蛇的死去，这座城市的地下秩序也被彻底摧毁。


    再加上黑暗骑士蝙蝠侠的失踪，杰克不由得叹息道：


    “恐怕这座城市会彻底陷入混乱。”


    众所周知，哥谭本来就是一座“民风淳朴”的城市，如今官方秩序和地下秩序全毁，可想而知，这里会乱成什么样子。


    “我原以为，这座城市已经彻底绝望。”


    说到这里，杰克看向了面前的李云枫，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但，李，我的朋友，你的出现给了我新的希望。”


    “我？”


    李云枫指着自己，有些疑惑。


    “对，是你。”


    杰克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李，蝙蝠侠告诉过我，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和上次一样，都是来拯救这座城市的吧！”


    李云枫闻言，笑道：“对，我本就是来杀死狂笑之蝠，拯救这座城市的。”


    “果然如此！”


    杰克显得有些激动：“李，我就知道我应该相信你！但现在，我们先清理一下这座庄园吧。”


    李云枫环绕四周看着满地的尸体，点了点头。


    那些尸体，都是狂笑之蝠大开杀戒造成的，本来应该由专门的殡葬人员处理，可现在哥谭的情况，那些人是肯定指望不上了，只能由李云枫和杰克两人处理。


    还好，李云枫力气大，挖坑不是问题，再加上企鹅人庄园的后部，本来就有科波特家族的墓地，将他们的尸体入土为安不难。


    就这样，两人忙乎到了下午（主要是李云枫在干），终于把最后一具尸体，埋入了墓地之中。


    “安息吧，奥斯瓦尔德，我会解决狂笑之蝠的。”


    对着面前的简易墓地做完祷告之后，李云枫便转头对着杰克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杰克说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李云枫：“什么？”


    杰克：“想要重新维护城市的秩序，我们需要一个图腾，一个标记，一个象征。”


    李云枫脱口而出道：“蝙蝠侠！”


    “是的，蝙蝠侠！”


    杰克接着说道：“蝙蝠侠就是图腾，标志和象征。”


    “可是……”


    李云枫说道：“杰克，你说过，蝙蝠侠失踪了。而且，就算我们现在能够找到蝙蝠侠，我也怀疑他如今的状态能不能履行正义。”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蝙蝠侠！”


    杰克看着看着李云枫，郑重地说道：“而你，李，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什么？”


    李云枫闻言一愣，问道：“我来当蝙蝠侠？”


    “对，就是你！”


    只听杰克缓缓说道：“李，早在你与巴巴托斯战斗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如今我更加确定这一点，你拥有和蝙蝠侠一样的正义之心，而且还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更为重要的是，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牵挂，没有利益纠葛。”


    “牵挂代表弱点，而利益纠葛会让你丧失客观和公正。”


    “而你以上两点都没有，这就意味着你没有弱点，且非常绝对公正，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可能的人选了。”


    说到这里，杰克看着李云枫面露难色，便接着说道：“当然，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永远呆在这个世界，所以你只要在你完成任务之前，即干掉狂笑之蝠的这段时间里，成为蝙蝠侠就行了。我相信，你不会拒绝吧！”


    李云枫没有立刻开口回答，而是进行短暂的思考。


    狂笑之蝠本就是我的目标，在这一点上，杰克与我目的一致，至于是否成为蝙蝠侠，则是过程和手段，这我倒是不在意，而且狂笑之蝠想要毁灭哥谭的计划，早已板上钉钉，根本用不了多久就会实行，也就是说，哪怕我成为蝙蝠侠，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于是乎，想到这里的李云枫，终于开口答应了：


    “好的，杰克，我接受。”


    得到了李云枫的支持，杰克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等!”


    然而，李云枫却忽然开口道：“杰克，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杰克：“什么?”


    李云枫便开口问道：“杰克，据我所知，奥斯瓦尔德是哥谭的地头蛇之一，那么地头蛇开会，为什么会找你呢？”


    杰克的公开身份，是阿卡姆疯人院的保安队长，怎么看都和地头蛇八竿子打不着，确实不应该出现在企鹅人的会议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


    杰克似乎早就知道李云枫会有此一问：“其实，我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工作久了，多少也与那些人有所交集。”


    这话不假，像参加这次会议的谜语人，双面人，黑面具，贝恩，毒藤女，都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常客”，进进出出不知多少次了，所以杰克肯定认识他们。


    “由于我也想为岌岌可危的哥谭市出一份力，所以我主动参加了这场会议。”


    杰克还不忘补充道：“别忘了，现在官方层面的秩序已经被狂笑之蝠摧毁。”


    “行了，杰克。”


    李云枫随手拍了一下杰克的肩膀，说道：“我只是随口一问。虽然，我们接触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说吧，杰克，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谢谢你的信任。”


    只听杰克说道：“接下来，就让我们去蝙蝠洞吧。在哪里，你会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