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愿认姑娘为主!”金蝉牙关松得极快,话音里还裹着未散尽的痛意,率先打破了僵局。

    “我……我也愿意!”红蜓喉结滚了滚,紧随其后应声,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攥着衣角。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二位倒是通透人。”元照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眼底的冷意却稍稍褪去。

    她的话音刚落,金蝉与红蜓身上的剧痛便骤然消散,是阿青停止了催动三尸蛊。

    此刻二人浑身早被冷汗泡透,一身黑衣紧紧贴在背上,大颗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砸在地面溅开细碎的湿痕,口中更是不住地剧烈喘息,连胸口跟着起伏不止。

    “不……不知主子如何称呼!”金蝉撑着双膝勉强直起身,喘息声断断续续,却仍不忘礼数。

    既是宣誓效忠,总不能连主子的名号都一无所知。

    元照闻言,指尖捏住面具边缘,轻轻一掀便取了下来。

    当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庞撞入眼帘时,金蝉与红蜓瞳孔骤然收缩,眼睛瞪得几乎要撑裂眼眶。

    说好的绝顶高手呢?怎么会是个如此年轻的姑娘家?

    这世上真有年纪轻轻便摸到绝顶之境的人?

    就在二人僵在原地、满脑子疑问之际,佟四海上前一步,沉声开口:

    “咱们的新主子,便是江湖上仅有的两位锻造大宗师之一,也是异界山庄的庄主——元照!”

    这话如惊雷炸在耳边,红蜓与金蝉不仅眼睛瞪得更大,嘴巴也张成了“O”形,连呼吸都顿了半拍,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可……可元照大师不是超一品吗?”红蜓下意识地追问,话出口才察觉失言,慌忙抿紧了唇。

    佟四海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与有荣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咱们主子是什么人物?这都过去好几年,突破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金蝉听得心头剧震,手指微微发颤,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绝顶高手的境界是那么好突破的吗?

    他们阁主苦修几十年,连超一品的门槛都没碰着,可眼前这位新主子,竟已悄无声息迈入宗师之境。

    当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彻底弄清元照的身份与修为后,金蝉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他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声音恭敬无比:

    “金蝉见过主子。”

    红蜓也连忙跟上,屈膝俯身,垂首道:“红蜓见过主子!”

    元照目光扫过二人,缓缓开口:“把你们的面具摘下来给我看看吧,顺便说说,你们的真名都叫什么。”

    金蝉与红蜓不敢迟疑,立刻抬手解开面具系带,将脸上的遮掩取下。

    其实他们与佟四海、陈冕年纪相仿,都在四十五到五十岁之间。

    论习武资质,他们不算差,却也远称不上天才,能突破到一品境界,全靠日复一日的打磨,以及无数次生死搏杀里攒下的血与汗。

    金蝉原名金安国,长相普通甚至偏下,个子也矮矮的,往人堆里一站便没了踪影。

    若在大街上撞见,任谁也想不到,这般平平无奇的人,竟是一位一品高手,还是个手染鲜血的资深杀手。

    红蜓原名赤霞珠,长相中等偏上,个子格外高挑,几乎与陈冕齐平,身上带着一股随和的气息,瞧着就像邻里间常见的嫂子。

    这般模样,最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心。

    摸清红蜓与金蝉的真实身份后,元照颔首道:

    “好了,你们先下去休整吧。从明天开始,我需要你们配合,尽快将这里所有的轮回阁杀手都拿下。”

    “是!”二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被这样一位绝顶高手盯上,他们轮回阁注定是要消亡了。

    时光飞逝,转眼数日过去。

    这几日里,岩勐始终没有现身,只派过几次蝶花峒的寨民给金蝉和红蜓传话,行踪神秘得很。

    与此同时,在红蜓与金蝉的协助下,元照已收服了近半数的轮回阁杀手。

    这些人被岩勐用蛊操控多年,心里早积满了怨气,且大多对杀手生涯感到厌倦。

    以前尚可忍耐,如今他们在江湖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心里的火气就更盛了。

    因此听闻元照承诺,今后不会再让他们做杀手,众人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臣服。

    这日,元照闲坐在窗边,正望着蝶花峒独特的山水风光,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

    “怎么回事?”她回头看向屋里,阿青正坐在桌边,专注地摆弄着新抓的蛊虫。

    南疆多毒虫毒蚁,前些日子阿青刚找到一窝“红蚀蚁”,近来一直忙着将它们炼化成蛊。

    这种蚂蚁通体火红,能释放一种特殊的火毒,一旦中了毒,便如烈火焚身般痛苦,杀伤力极可怕。

    这窝红蚀蚁是阿青在蝶花峒闲逛时,偶然在悬崖峭壁的石缝里发现的。

    蚂蚁体型极小,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阿青用一个巴掌大的竹笼,足足装了上千只。

    其中蚁后已被炼制成母蛊,其余红蚀蚁全成了子蛊。

    等炼制完全成功,只要阿青需要,蚁后便能源源不断为她生出新的红蚀蚁。

    听到元照的询问,阿青手里的动作没停,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应该是又有其他杀手到了吧,前几日不也这样。”

    元照闻言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敲着窗框——普通杀手到来,不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难道是最后那名金牌杀手到了?

    这般想着,她起身走出房间,打算去院子里看看情况。

    刚在二楼走廊站定,她便瞧见楼下院子里站着一道身影。

    那人穿着与其他杀手无异的黑袍,脸上却戴着一副极其特殊的黄色莲花面具——正是轮回阁最后一名金牌杀手,枯荷。

    此时赤霞珠正站在枯荷面前,低声说着什么。

    片刻后两人分开,枯荷像元照他们来时一样,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随后随意找了间空房推门进去,暂时安顿下来。

    到了夜里,在赤霞珠与金安国的共同邀请下,枯荷毫无防备地走进了元照的房间。

    没等他反应过来,元照便出手一招制住了他,最终顺利将他收服。

    能被岩勐用三尸蛊拿捏的人,本就没什么鱼死网破的性子——否则早在被岩勐控制之初,就该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枯荷原名何芜,四十刚出头,算是五名金牌杀手里最年轻的一个。

    接下来的日子里,元照一边等着剩余杀手抵达蝶花峒,继续暗中收服众人,一边静静等候岩勐现身。

    只是她没料到,这一等,竟足足等了三个月。

    三个月里,能抵达蝶花峒的杀手基本都到了,没来的,多半是已经死在了半路。

    此时元照已将轮回阁的八百四十二名杀手尽数收入麾下,其中包括五名金牌杀手、七十七名银牌杀手,以及七百六十名三品杀手。

    事实上,作为江湖上有名的暗影组织,轮回阁原本有两千多名杀手。

    只是这次江湖追杀太过惨烈,大部分人都死在了这场追杀之中,轮回阁可谓损失惨重——这也是岩勐不得不将势力收缩到南疆的原因。

    正因为损失太大,岩勐才会返回蝶花峒,想夺取峒主之位,以此弥补轮回阁的亏空。

    也恰恰是岩勐命人抢夺天魔妖石这步错棋,让轮回阁损失愈发惨重,幸存杀手的怨气也越积越深,元照才能如此顺利地让他们“弃暗投明”。

    借着这三个月的时间,元照也摸清了蝶花峒的底细。

    这里其实像个世外桃源,寨子里的人痴迷养蛊,也掌握着不少强大或特殊的蛊虫培育方法,却很少炼制攻击性强、或过于歹毒的蛊虫——他们养的大多是能帮着改善生活的功能性蛊虫。

    这也是寨子里明明有三尸蛊,却将其列为禁忌的缘故——大家都想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但蝶花峒大多数人不炼攻击型蛊虫,不代表他们遇到危险就毫无还手之力。

    据元照暗中打听,寨子里有个“长老堂”,主事的全是寨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且个个都是用蛊的高手。

    元照曾好几次察觉到,有隐晦的气息在暗中盯着轮回阁杀手的住处——不出意外,该是那些长老的手笔。

    大部分长老本就不愿岩勐夺走峒主之位,怎么可能不盯着这里的动静?

    这日午时,元照正与阿青在屋里用餐,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冕推门进来,语气急切:“主子,岩勐来了,让咱们所有人都出去。”

    元照闻言立刻放下碗筷,起身道:“走!”

    说着便与陈冕、阿青一同往外走。

    等了这么久,她早就好奇,这位轮回阁阁主究竟是何模样。

    跟着所有轮回阁杀手,元照一行人来到吊脚楼前的空地上。

    空地中央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那是个壮汉,约莫五十出头,头发和胡须已染上大片斑白,身高至少一米九,身材壮得像堵墙,往那一站便自带压迫感。

    要知道南疆人普遍个子不高,这般身形的岩勐,在寨子里瞧着格外扎眼。

    等所有人到齐,岩勐目光扫过人群,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怅然:“没想到,就只剩下这点人了啊……”

    他不像其他轮回阁杀手那样戴面具、裹黑袍,反而穿了一身苗家服饰,布料上绣着简单的花纹。

    随后他抬了抬下巴,声音陡然变得洪亮:“诸位,轮回阁如今的处境你们也清楚。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咱们都得在蝶花峒蛰伏,所以现在,我需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拿下蝶花峒峒主的位置!”

    此刻的岩勐还不知道,他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但众人面上依旧装作顺从的模样,齐声应道:“是,阁主!”

    岩勐见此,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十日后便是峒主选举仪式,我要你们都随我出席,好好壮一壮咱们轮回阁的声势!”

    蝶花峒里支持岩勐的人本就少,若没有轮回阁的人撑场面,他定会显得格外难堪。

    他好歹也是老峒主的儿子,当年要不是心思不正,偷了族里的三尸蛊,以他的制蛊天赋,如今恐怕早就已继承了峒主之位。

    这些日子他始终不现身,其实是在暗中为选举做准备。

    蝶花峒世世代代以养蛊为生,选举峒主自然也要比拼蛊术,所以他自从回了南疆之后,就一直奔波于南疆的十万大山里,希望能够找到一种能够帮他一举夺得峒主之位的特殊蛊虫。

    好在他找到了。

    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岩勐便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十日里,他再没露过面,直到峒主选举仪式当天,才再次现身,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

    “诸位,随我出发!”

    众人纷纷跟上岩勐的脚步。

    几百号人全都戴着面具、裹着黑袍,又都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杀手,周身的冷冽气息交织在一起,气势确实足得很。

    况且经历过这次江湖追杀,能活下来的,全都是一等一的精英。

    跟着岩勐,众人沿着一条狭窄的山道往上走。

    这条山道是用木头镶嵌在悬崖上搭建而成的,左侧便是云雾翻涌的悬崖,深不见底——只要脚下一滑,必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踩着木头往前走,连脚步都放得极轻,生怕一不小心踩塌了山道。

    其实比起自己,他们更担心岩勐——瞧他那魁梧的块头和体重,这看着不算结实的木头山道,真能撑住他?

    他自己摔下去也就罢了,万一连累身边人,那可真是无妄之灾。

    众人一边走,一边暗自嘀咕:真不知道蝶花峒的人,是怎么把这些木头一块块架到悬崖上的。

    好在一路上没出任何意外,众人有惊无险地登上了山顶。

    让他们意外的是,山顶竟是一处开阔平坦的平台,平台中央建着一座祠堂,里面供奉着蝶花峒历代实力最强蛊师的排位。

    他们抵达时,蝶花峒的长老们已带着一众有意争夺峒主之位的蛊师等候在那里。

    所有人都坐在祠堂前的空地上,身下垫着类似蒲团的草垫,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刚到的一行人。

    见岩勐走来,坐在最前排正中央的老者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讥讽:

    “外来人的面子就是大,要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依我看,当初就不该同意他参加这次峒主选拔!”

    说话的是长老堂的大长老。

    老峒主离世后,蝶花峒一直由他代为管理,他也是最不愿看到岩勐夺走峒主之位的人。

    岩勐也冷笑着回怼:“大长老何必阴阳怪气?我本就是蝶花峒土生土长的人,何时成了外来人?

    我是离开寨子里几年,但我父亲当年从没把我逐出蝶花峒——我能不能参加选拔,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旁边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连忙起身打圆场:

    “大哥,阿勐,大家都是一家人,犯不着闹成这样。今日是峒主选拔的大喜日子,各退一步,别扫了众人的兴!”

    说话的是二长老,也是七位长老里唯一一个支持岩勐的人。

    蝶花峒的七位长老并非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彼此间会以“兄弟”相称,这是寨子里流传多年的传统。

    可他的话刚落,三长老便拍着草垫站起身,横眉竖目地呵斥:

    “老二,就你惯会当老好人!这狗东西当年偷走族里的三尸蛊,按规矩逐出家谱都不为过,如今还有脸回来争峒主之位,简直厚颜无耻!当年老峒主就该直接把他赶出寨子!”

    四长老见场面越来越乱,忍不住皱紧眉头,厉声喝道:

    “够了!都到这时候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时间不早了,选拔抓紧开始!谁要是不服岩勐,直接用蛊术击败他便是,何必在这里说废话!”

    大长老狠狠瞪了四长老一眼,眼底厉色一闪而过,枯瘦的手指攥紧拐杖,随即撑着地面缓缓起身,声音裹着岁月沉淀的威严:

    “好了,峒主选拔仪式,正式开始!”

    蝶花峒的峒主选拔,核心便是斗蛊,规矩并不繁琐。。

    第一阶段,所有候选人需随机抽取一位长老接受考验,唯有通过者才能晋级。

    第二阶段则是候选人两两对决,蛊虫种类、数量皆无限制,最终笑到最后的人,便是新峒主。

    随着大长老话音落下,蝶花峒众人齐刷刷起身,对着祠堂里供奉的历代蛊师牌位躬身参拜,动作虔诚又肃穆。

    复杂的祭拜仪式结束后,众人分作两拨落座。

    七位长老带着寨中子弟守在祠堂前的草垫上。

    岩勐则领着裹着黑袍的轮回阁众人,坐在对面的空地上,两方气场一冷一热,隐隐透着对峙的张力。

    “第一阶段考核,谁先来?”大长老的目光扫过场中,苍老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自带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一位中年女子率先起身。

    她身着蝶花峒特有的蜡染衣裙,靛蓝色布料上绣着细碎的蝶纹,腰间悬着个巴掌大的竹笼,笼中影影绰绰,不知藏着什么蛊虫。

    女子快步走到场地中央,双手交迭于身前,屈膝行了个苗寨特有的礼,声音利落:“青禾请诸位长老赐教!”

    这女子便是石青禾,在蝶花峒的养蛊人里,手艺能排进前三,众长老见是她,纷纷点头,眼底带着几分认可。

    阿青坐在元照身旁,眼睛闪闪发光,身子微微前倾,紧紧盯着场中,显然对这场斗蛊期待不已。

    很快,一位穿着素色短打的年轻人捧着竹筒上前,筒中插着几十根竹签,每根都刻着一位长老的名号。

    年轻人用力晃了晃竹筒,竹签碰撞发出“哗啦”的脆响,随后将竹筒递到石青禾面前。

    石青禾指尖一捏,随手抽出一根,递给年轻人,对方看清竹签上的字,立刻拔高声音喊道:“本场考核,由六长老主持!”

    七位长老中,六长老头发虽白,脸色却红润,他笑呵呵地抚着山羊胡起身,脚步稳健地走到石青禾对面,语气带着几分打趣:

    “青禾啊,今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可得拿出真本事来。”

    石青禾神色一正,腰背挺得笔直:“长老尽管放马过来!”

    六长老闻言满意点头,随即抬手轻轻拍了拍袖口,只见一只足有成人小臂长的巨型蜈蚣从袖中爬了出来。

    那蜈蚣有着棕黑色的外壳泛着油光,几十对足快速划动,扭动着长长的身躯,对着石青禾发出“嘶嘶”的威吓声。

    石青禾见状,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的竹笼,笼门“咔嗒”一声弹开,一只彩蝶扑棱着翅膀飞出——蝶翅上缀着红、蓝、金三色纹路,在日光下泛着流光。

    蝴蝶类蛊虫本就是蝶花峒最擅长培育的种类,单看“蝶花峒”这名字,便知其地位。

    蜈蚣见了彩蝶,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速度快得像离弦的箭,地面都被它的足划出细碎的痕迹。

    可彩蝶的速度更快,双翅轻轻一振,便像片羽毛般飘到一旁,轻松躲过攻击。

    紧接着,它飞到蜈蚣前方,翅膀快速振动起来,晶莹的鳞粉像细雨般洒落,一圈圈环绕在蜈蚣周身。

    众人正屏息看着,那蜈蚣却突然僵住,原本扭动的身躯停在原地,连嘶鸣都停了——竟是睡着了?

    对蛊虫不甚了解的轮回阁众人,纷纷发出低低的惊叹,眼中满是好奇。

    六长老见状,朗声大笑:“不错不错,青禾,你这‘黄泉溺’养得极好!”

    这“黄泉溺”是种阴柔蛊术,能让中术者陷入沉睡,梦中如坠黄泉,在窒息与痛苦中慢慢死去,端的是厉害。

    石青禾神色依旧平静,没有半分得意,对着六长老躬身:“多谢六长老夸赞!”

    六长老点头,声音温和:“祝贺你通过考核!”

    石青禾再次行礼,指尖一引,彩蝶便飞回竹笼,她提着笼子,从容地退了下去。

    下一个登场的是位中年男子,年纪与石青禾相仿,名叫石磊。

    蝶花峒最大的两个姓氏,便是石姓与岩姓。

    负责考核他的,是四长老。

    “请四长老赐教!”石磊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四长老微微点头,没说话,只是将手凑到嘴边,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哨声刚落,众人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振翅声。

    紧接着,一只天牛模样的甲虫从祠堂后方飞来,停在半空中。

    这甲虫足有巴掌大,黑色外壳泛着金属光泽,颚部锋利如刀,爪子紧紧勾着空气,一看便不好惹,连飞行的速度都快得惊人。

    石磊见状,也吹了声口哨,声音短而促。

    下一秒,一只灰褐色的蜥蜴不知从何处爬了出来,落到脚边,吐着分叉的舌头,警惕地盯着空中的甲虫。

    蜥蜴刚站稳,天牛便猛地俯冲而下,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蜥蜴反应也快,立刻吐出长舌,想缠住天牛,可天牛却灵巧地避开,瞬间停在了蜥蜴的脖子上,锋利的爪子轻轻抵住蜥蜴的皮肤。

    蜥蜴吓得浑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只敢微微颤抖。

    阿青看得眼睛瞪圆,心里不禁感叹:蝶花峒这些长老的蛊术,竟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局面已然是石磊落败,四长老脸色冷淡,声音没有半分波澜:“退下吧,考核失败。”

    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没让天牛下死手,石磊这只辛苦养出的蜥蜴,恐怕早已没了性命。

    石磊垂头丧气,指尖碰了碰蜥蜴的脑袋,带着它落寞地退了下去。

    之后,考核继续进行,峒主候选人们一个接一个上场,带来的蛊虫千奇百怪——有吐着信子的毒蛇、鼓着肚子的蟾蜍、浑身带毛的毒蜘蛛,还有翅膀带风的蝙蝠……

    但最多的还是蝴蝶,各种颜色、各种纹路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可惜,最终通过考核的,还不到一半。

    眼看第一轮考核快结束了,岩勐却依旧坐在原位,没半点要上场的意思。

    大长老终于按捺不住,语气带着嘲讽:“某些人当初信誓旦旦回来,说要夺峒主之位,怎么?现在看到我蝶花峒人才济济,怕了?不敢上了?”

    岩勐冷笑一声,知道大长老在说自己,他猛地起身,大步走到场地中央,眼神冰冷地盯着那捧着竹筒的年轻人:“过来!”

    年轻人被他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连忙捧着竹筒快步上前,连头都不敢抬。

    大长老见了,又忍不住嘲讽:“一大把年纪了,就只会对着小辈耍威风,真不敢相信,你竟是从我们蝶花峒走出去的!要是让你当了峒主,那真是老天瞎了眼!”

    三长老也跟着附和,语气带着轻蔑:“大哥,你放宽心,咱们蝶花峒的儿郎们和姑娘们,打小就钻研蛊术,哪是某些半道放弃、走歪路的人能比的!”

    大长老听了,脸色缓和不少,露出几分笑意:“你说得对!”

    岩勐却像没听见两人的话,指尖一抽,从竹筒里拿出一根竹签,看清上面刻的“大长老”三个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手将竹签扔给旁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捡起竹签,看清上面的字,声音都在发颤:“本、本次考核,由大长老主持!”

    大长老愣了一下,随即畅快地大笑起来,拐杖都跟着晃:“好好好!真是老天开眼啊!”

    其他几位长老主持考核时,多少会给候选人留点情面,可面对岩勐,大长老半分放水的打算都没有。

    他佝偻着身子,一步步走到场地中央,眼神冰冷地看着岩勐:“遇见我,算你小子倒霉!”

    岩勐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大长老,您这模样,算不算对晚辈耍威风?”

    他虽已五十岁,可在年过八十的大长老面前,确实是晚辈。

    蝶花峒的老人大多长寿,七八十岁的老人随处可见,七位长老更是个个年过七十,也正因年纪大了,才不再参与峒主竞争。

    元照她们初来蝶花峒时,见到那位主持祭典的老妇人便是七长老。

    大长老脸色一僵,随即满脸寒霜,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戳:

    “你算老子哪门子的晚辈?老子的晚辈,只有蝶花峒的人!”

    “我就是蝶花峒的人,这是你改不了的事实。”岩勐语气笃定,寸步不让。

    “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大长老怒喝一声,拐杖再次重重戳向地面,发出“咚”的闷响。

    紧接着,一阵“嘶嘶”的蛇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条足有十几米长的青色大蛇,正顺着不远处的悬崖攀爬上来,鳞片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青光,眨眼间便滑到场地中央。

    大蛇猛地竖起上半身,碗口粗的身躯绷得笔直,对着岩勐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金色的竖瞳里满是凶光。

    “是碎骨煞!”蝶花峒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碎骨煞”力大无穷,一旦被它缠住,浑身骨头都会被绞得寸寸碎裂,故而得名。

    这只碎骨煞是大长老养了一辈子的本命蛊,更是蝶花峒的守护神之一。

    岩勐见状,嗤笑一声:“不愧是大长老,为了拦我当峒主,连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看来你对寨里的后辈,很没信心啊。”

    “少废话!赶紧亮出你的蛊虫!”大长老厉声喝道,手指紧紧攥着拐杖,指节都泛了白。

    “如你所愿。”岩勐抬手从腰间抽出一片翠绿的树叶,放到唇边吹了起来,“呜呜”的哨声带着诡异的节奏。

    很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悬崖下方传来。

    下一秒,一道黑色洪流顺着崖壁涌了上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只只拇指大小的黑色甲虫,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是百骨哭!他竟炼出了百骨哭!”七长老失声惊呼。

    这“百骨哭”和三尸蛊一样,都是蝶花峒的禁忌之蛊。

    “百骨哭”又名“百骨枯”,蛊虫所过之处,生灵只会剩下累累白骨,所以叫“百骨枯”;风一吹过白骨,便会发出“呜呜”的声响,像白骨在哭,故又名“百骨哭”。

    百骨枯单个力量微弱,可一旦成规模,便是无物不噬的凶物!

    此刻,这群甲虫在岩勐的操控下,正疯狂地涌向碎骨煞。

    黑色虫潮扑向碎骨煞的瞬间,青色大蛇猛地弓起身子,鳞片绷得紧紧的,泛着冷光。

    它显然察觉到了危险,巨尾带着呼啸的风声扫向地面,想将甲虫碾成碎末。

    可百骨枯的速度比预想中更快,密密麻麻的虫群像流动的黑墨,顺着巨尾迅速攀爬,眨眼间便覆盖了碎骨煞近半的身躯,口器快速开合,疯狂噬咬着蛇鳞。

    碎骨煞吃痛,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在场地中央剧烈扭动,撞得地面碎石飞溅,试图将身上的甲虫甩落。

    它还用头颅狠狠撞击岩石,坚硬的石块都被撞得粉碎,可百骨枯却像附骨之疽,死死咬住鳞片缝隙,墨绿色的蛇血顺着鳞片纹路缓缓渗出,染红了地面。

    大长老脸色骤变,手中拐杖不断敲击地面,发出急促却有节奏的声响——这是他操控碎骨煞的信号。

    碎骨煞立刻张开巨口,喷出一股带着腐臭的青色毒液,落在地上瞬间将青草灼成焦黑。

    可虫群仿佛不惧剧毒,被毒液沾到的甲虫虽有少量僵死,但其余的却依旧疯狂往前冲,甚至爬到蛇口边缘,啃噬着碎骨煞的嘴部。

    岩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一抬。

    原本分散的虫群突然聚拢,像一股黑色的水流,朝着碎骨煞的七寸涌去——那里是蛇类最脆弱的部位,鳞片也比其他地方薄软。

    碎骨煞察觉到致命威胁,身躯骤然蜷缩,想护住要害,可百骨枯早已钻到它的腹下,顺着鳞片缝隙钻进蛇腹褶皱里。

    “嘶——!”碎骨煞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起来,黑红色的蛇血从无数细小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在地面积成一滩。

    大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几乎要戳进地里,他拼尽全力催动碎骨煞,可碎骨煞早已痛得失去理智,根本听不到操控信号。

    百骨枯的啃噬速度越来越快,先是蛇腹的鳞片被成片咬落,露出里面粉嫩的皮肉;接着肌肉被一点点蚕食,隐约能看到白骨的轮廓。

    碎骨煞的挣扎渐渐无力,竖起的身体缓缓瘫倒,只有头颅还在微微颤动,金色竖瞳里的凶光慢慢褪去,只剩下绝望的痛苦。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虫群突然散开,露出中间的景象——原本十几米长的碎骨煞,此刻只剩下一副完整的青色骨架,骨骼上还残留着黑色的虫咬痕迹,连一丝血肉都没剩下。

    风从山顶吹过,白骨相互碰撞,发出“呜呜”的轻响,竟真如传说中“百骨哭”那般,透着渗人的悲凉。

    岩勐抬手一挥,百骨枯瞬间汇成一股黑流,顺着悬崖退了下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在场的蝶花峒众人全都鸦雀无声,脸色惨白——他们蝶花峒斗蛊,向来点到为止,从不会伤及对方的蛊虫。

    毕竟每一只蛊虫的培养,都耗费了养蛊人无数的心血、精力和时间,是比亲人还亲近的存在。

    可岩勐,却毫不犹豫地杀死了陪伴大长老一辈子的碎骨煞。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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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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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小说推荐列表

一剑飞仙

千锤百炼烈火雷霆,十年换得一剑光寒。潜牙伏爪百般忍受,只为今朝一飞冲霄!

神话之后

当一切都开始改变时,一切非人类的存在都会改变自己的形态和生存方式去适应。唯有人类,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通过改变自身去适应这种变化,最终只能走向灭亡。(2024年5月6日发书)

苟在妖武乱世修仙

方夕穿了,而且是二穿!在修仙界我唯唯诺诺,在异世界我重拳出击!没想到千百年后,在修仙界也成了大佬!

从聊斋开始做狐仙

做人难,做狐更难。宫梦弼只好抱紧泰山娘娘的大腿,考上仙官再说。狐狸嘛,要得就是广结缘才好修仙。只是人们后来才发现,怎么天下之大,处处都这狐狸的影子。

请公子斩妖

【无厘头】【无节操】【无套路】……巍巍人间,九天十地。花花世界,快乐修仙。当楚梁睁开眼发现自己成为了一名蜀山派弟子,并身怀一尊奇异宝塔……从此便踏上了一条不曾设想的道路。三十六峰晨烟起,八千里外斩龙还!……“请公子斩妖!”

人间最得意

仙人就该是这样

一个时日无多的顶级富豪,有一个得了重度幻想症的独子。患者自以为能穿越时空,跨越古今界限,寻求天地之间那玄妙的变数,从而得道成仙。病情严重到了患者几度要自杀的程度。所幸患者有个好爹,为了儿子的病情操碎了心。心理学上,打破恐惧的最好方法是让患者直面恐惧,而打破妄想的最好方法,也是引导患者认清幻想!最终,会同了多位顶级专家和所谓佛道高士一起研究的治疗计划出炉。不计成本,不惜代价,打造一个真正完美的小型古代社会。我,有幸参与其中!治疗计划名为——破妄!

一剑斩破九重天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英雄老犹壮,月下小剑仙。这是一本“正经”的仙侠小说。

无疆

鹰击长空,鱼跃龙门,熊咆虎啸,万物皆有灵。末法之极,磁极轮转,世界变迁。曾经那个熟悉的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当神话变成现实,当传说不再神秘,世界无疆,热血永恒。

顶级气运,悄悄修炼千年

转世来到修仙世界,韩绝发现自己带着游戏属性,竟然可以摇骰子刷新灵根资质与先天气运。于是乎,他花了十一年摇先天气运。【绝世无双:仙姿,魅力顶级】【天命剑痴:剑道资质顶级,剑道悟性顶级】【身法绝尘:身法资质顶级】【仙帝后裔:获得一部绝世修仙功法、一千块上品灵石】韩绝为了长生,决定悄悄修炼,不出风头。千年后,修真界一代换一代。当仙界清理凡间时,韩绝不得不出手。他这才发现,好像仙神也不过如此!

一气朝阳

“道长,你不在山中清修,何苦来这红尘厮混呢?”……“因为,我有一口气一直顺不了,这让我难以清静,……”

妖女住手

穿越仙侠世界,成为白云观一名炼气期弟子。李玉本想安心修仙,问道长生,顺便斩斩妖,除除魔……可半夜三更,神秘的魔教妖女忽然闯入他的房中,告诉他其实他是魔教卧底……

如来必须败

祖师慈眉善目的看着石猴。“悟空,你想从我这里学些什么?”“但凭师傅教诲。”石猴恭敬的回答:“只要能揍扁如来就行了。”一百年后,石猴打败如来,登基成了玉帝。——恶搞轻松向,考究党、卫道士请右上角点x,谢谢。

大般若

不吃肉的老虎,不代表没有兽性。不靠谱的掌门,不代表没有原则。无耻?卑鄙?喂!你不了解不要乱说喔!书群:193296999

白首妖师

穷凶极恶,泯灭人性者,唤作“人魈”!世故圆滑,深谙人情者,唤作“人精!”凶神恶煞,杀人如麻者,唤作“人屠!”那么,行事波云诡谲,多智如妖者,便唤作……

大隋说书人

说书人,说当年,擒神龙下九天。……每说一本书,身边便会出现一位书中角色做护法。听起来是不是无敌了?可李臻不这么想,大英雄手中枪翻江倒海,挡不住这“饥寒穷”三字。刚穿越到这大隋朝的他现在只想凭借说书这门手艺,挨过这个寒冷的冬天。说书嘛,乐趣在于挖坑。可挖着挖着,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人缘混的越来越差,挖着挖着,自己不知怎么的就成了天下第一。滔滔江湖恩怨事,满纸墨客荒唐言。千秋霸业东流去,自在逍遥登天难。梦里不知天恨水,今宵冻醒五更寒。痴人长生不得法,说书唱戏我这诗也安然酒也~安然!……“若有某牛鼻子说书挖坑不埋,天下人皆可杀之!头颅高悬城门,朕与他共饮三杯”---李二“天下才气八斗,牛鼻子独占一石,世人欠其二斗……”---房玄龄“你当老娘想当教主吗?若不是死活破不开那王八蛋的金光咒,我孙子都会说书了!”---某门女教主

这烂怂截教待不下去了

简介一:余元重生封神之前,成为截教金灵圣母座下弟子,闻仲的师兄。眼看大劫将至,一众截教弟子还沉浸在“圣人大教”的光环中玩命作死,余元徐徐吐出一个烟圈:“这烂怂截教待不得了……”准提:“截教的确烂透了,配不上小友这等人物,不知小友可愿来我西方?”余元一巴掌呼了过去,“截教只有我能骂!你再骂一句试试!”……简介二:余元重生封神,本以为能够成仙得道,自在逍遥,却被天道判定为异魂入侵,降下了制裁。【制裁效果:倒行逆施】【修行中:法力-12、-32、-41……】【锻体中:气血-38;体质-32;力量-54……】余元:“欺人太甚!老子不练了!”【懒惰中:法力+11、+22、+33……】【左臂受到伤害:力量+50,气血+98……】【毒气侵蚀中:气血+102,法力+233……】【修炼中:精力+9999;法力+9999;贤者时间-6666……】余元:???这个制裁……真是太棒了!……本书又名《我师兄逐渐离谱》、《这个制裁太棒了》、《我要去昆仑投靠舅舅》、《徒弟老想着逃家该怎么办》、《对,我截教离了他余元就是不行了》……

给不起彩礼,只好娶了魔门圣女

底层社畜秦耕耘穿越到修仙世界,成为一名底层修士,却身中丹毒,只有娶妻修行,方有一线生机。但秦耕耘发现,修仙世界娶妻居然也要彩礼!“秦道友,我月入两枚灵石,若想娶我,需月入十灵石,彩礼三百灵石,一座灵脉仙府。”“秦道友,我要五百灵石和一座两层仙宅,只是想要一个保障而已。”“秦道友,我彩礼只需两百灵石和一座新房,但你要对我的孩子视若己出。”天价彩礼斩姻缘,修仙不易,娶妻更难!数次相亲之后,秦耕耘终于寻到了一位不要彩礼的女修。只是,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有点不对劲。

尘中镜

天地如洪炉,阴阳为炭,人为铜,道为火。有传道如抱薪救火者,终引火自焚,错,错,错。直到顾芳尘一睁眼,穿越到游戏《尘中镜》的世界里,他才终于明白这句话之中的秘密。……那一年,镇北王妃尚且温柔如水,溺子成痴。大郡主冷若冰霜,眼高于顶,千金难求一笑。小郡主娇俏蠢萌,一心英雄少侠,最恨无耻小人。长公主叱咤号军神,女国师翻手覆云雨。而以一无是处、坏得流脓闻名天下的镇北王独子,刚刚被发现实为昔年魔教调包的卑贱马奴之子。真正的世子,乃是圣人真传、得了一口浩然正气的新科状元。玩家顾芳尘不在乎,并决定开始速通。尘中镜游戏,尘中镜小说,尘中镜app官方网站,尘中镜原著小说叫什么,

我每月能刷新金手指

周清的穿越情况并不理想。妖鬼登门,朝不保夕。幸好金手指从天而降,并且金手指每月就能刷新一次,这是从未有过的美妙时刻。不过在这里,周清必须强调一点,小开不算开。

望长天

大炎皇朝国祚一千三百余年。皇帝病危,太子监国,地方仙门盘踞,中央权相乱朝。一觉醒来,许元看到了深山的雨夜破庙,看到了诡异的断臂石佛,以及,那位篝火旁面掩薄纱的黑衣女子。望长天四方云动的歌,望长天一轮皓月什么歌,望长天的意思,望长天一色什么意思,望长天一轮皓月,望长天四方云动,望长天的诗,望长天云卷云舒,望长天神交孝良山头下想又皎皎圆,望长天一轮皓月是什么歌曲,望长天,望长天仙子请听我解释,

嘉佑嬉事

一个相互比烂的世界总有人不甘心豁出命想要拉它和他们,她们,以及祂们一把其实最初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原因他只是很单纯的,这辈子想要过得好一点顺带着,让身边的亲人、朋友、爱人一切善良、热情、正直的人过得好一点

皓玉真仙

天地如棋盘,万物如棋子。待我执棋时,必将一袖推翻!假丹大能夺灵重修,携至宝,成就皓玉海千古第一真仙!不虐主,不后宫,不圣母。

太浩

太浩者,天也。因少时的一场仙缘梦游大千,少年发下道心走上求道寻真的修道之路……海有多深,唯鲲鱼可知;天有多高,唯鹏鸟可明,世界有多大,唯我群星皓天万界。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动风云九重天。即便是蝼蚁之辈,也有那证道混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