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提前得到
"它现在，姓陈了。"
林星辰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秦挽霜和柳如烟的心口。
秦挽霜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她颤抖的手指插入干涸的泉底，抓起一把干燥的泥土，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不可能..."她的声音支离破碎，眼泪夺眶而出，"洗髓灵泉应该还有三天才会干涸...怎么会..."
前世记忆中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回——那乳白色的灵液，那沁人心脾的灵气，那让她们脱胎换骨的机缘...现在全没了！一滴都不剩！
柳如烟的反应则截然不同。
"林星辰！"她尖叫一声，姣好的面容扭曲成一团，眼中喷薄着愤怒的火焰，"你跟踪我们？！"
她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林星辰咽喉。虽然只是凡铁，但在极度愤怒下，她的手竟稳如磐石。
林星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吹了吹指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跟踪？"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就凭你们那点三脚猫的谋划，也配让我费心跟踪？"
"你——！"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剑尖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度。
秦挽霜突然扑上来抱住她的腰："如烟！别冲动！"
她比柳如烟清醒得多。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一指碾死十几个炼气修士的怪物！现在的她们，连给对方提鞋都不配！
"放开我！"柳如烟挣扎着，眼中满是怨毒，"他抢了我们的机缘！那是我们崛起的希望！"
林星辰看着两个女人撕扯在一起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前世高高在上的女帝，如今却像两个市井泼妇般扭打，真是...赏心悦目。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激发逆徒极致负面情绪！】
【道心魔种正在生成...】
系统提示音刚落，林星辰就感觉体内多了一股奇异的力量。那力量阴冷而诡谲，却又带着某种至高无上的道韵，仿佛能直指人心最脆弱的部分。
他心念一动，两道肉眼不可见的黑色气息从指尖飘出，悄无声息地钻入秦挽霜和柳如烟的眉心。
"啊！"两女同时痛呼一声，抱头跪地。
秦挽霜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脑海，像一条毒蛇般盘踞在记忆深处。她惊恐地看向林星辰："师...师父...您对我们做了什么？"
林星辰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他的眼神淡漠得令人心寒："一点小礼物，帮助你们...记住今天的教训。"
柳如烟强忍头痛，咬牙切齿道："你少装神弄鬼！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们！"
"杀了你们？"林星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多浪费。"
他缓步走到柳如烟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以为，我为什么特意在这里等你们？"
柳如烟被他的目光刺得一哆嗦，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我就是要让你们亲眼看着，"林星辰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说情话，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你们心心念念的机缘，是怎么被我一点不剩地...吃干抹净。"
秦挽霜闻言，脸色惨白如纸。她终于明白了——师父是在报复！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她们前世的背叛！
"师父...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她匍匐向前，想要抱住林星辰的腿，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
林星辰冷冷地看着她："错？不，你们没错。错的是前世的我，太过心软。"
他转身走向洞口，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叮！道心魔种植入成功！】
【该神通会随着逆徒负面情绪增长而不断强化，最终可完全掌控其生死！】
林星辰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炼气九层大圆满！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而这一切，都拜这两个逆徒所赐。
他忽然有些期待，剩下四个逆徒，又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山洞内，秦挽霜和柳如烟瘫坐在地上，相顾无言。她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我们...该怎么办？"秦挽霜喃喃道。
柳如烟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等！等其他师妹找来！六人联手，我不信斗不过他！"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哎呀，这不是大师姐和二师姐吗？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呀？"
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她长相甜美，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看起来人畜无害。
秦挽霜和柳如烟却同时变了脸色。
"苏轻语！"
秦挽霜和柳如烟异口同声地喊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夹杂着震惊与警惕。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第三个找上门来的会是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师妹。
粉裙少女蹦跳着走进山洞，阳光在她身后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她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两位师姐怎么这副表情？见到我不开心吗？"
她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甜美的小酒窝，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女孩。
但秦挽霜和柳如烟知道，这副天真烂漫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一条毒蛇。
前世六人围杀师尊时，正是这个"小师妹"，一边哭着说"对不起师父"，一边将淬了剧毒的匕首捅进了师尊的后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如烟下意识地挡在秦挽霜前面，眼中满是戒备。
苏轻语掩嘴轻笑，银铃般的笑声在山洞中回荡："当然是来找师父呀！"她转了个圈，裙摆如花瓣般绽开，"重生一次，当然要弥补前世的遗憾啦~"
她说着，目光却越过二人，直勾勾地盯着洞口方向。秦挽霜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发现林星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正背对她们站在阳光下。
苏轻语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小跑着越过两位师姐，边跑边喊："师父！轻语好想您！"
那声音甜得发腻，语气中的亲昵和依恋几乎要溢出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个思念师父成疾的乖巧徒弟。
林星辰缓缓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扑来的粉色身影。
就在苏轻语即将碰到他的瞬间，他侧身一让。苏轻语扑了个空，踉跄几步才站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
"师父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她娇嗔道，小手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
林星辰冷眼看着她表演，心中毫无波澜。前世他就是被这副天真烂漫的表象骗了，才会在最后关头着了道。
"师父~"苏轻语又凑近几步，仰起小脸，眼中泛着泪光，"轻语知道错了，前世是轻语鬼迷心窍，被师姐们蛊惑...其实轻语心里最敬爱的就是师父了！"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献宝似的捧到林星辰面前："这是轻语特意为师父准备的'九转凝神香'，能助师父修炼事半功倍！"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弥漫开来。秦挽霜和柳如烟闻到这股香气，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确实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