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道路式

    bgm：My Soul（July）


    爆发，扩散，毁灭。


    驱除所有的黑暗，消融所有的不净。


    如果是之前的铃音的话，绝对是无法做到这一点，但是现在的她。。。鹊的推论也出现一些偏差，虽然结论基本正确，逻辑也说得通，但是因为之前他在做实验的时候也只给普通人用过，所以这种情况绝对在他的意料之外。


    毕竟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太过太过高等足以无视规则的存在，同等的能量从一种形式转换成另一种形式，不能凭空增多，药也是一样的道理，能提供的量终归是有限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能量守恒。


    。。但是铃音的情况稍微有点不一样，也不知道是源自于药物本身的作用，还是女孩本身就处于一个瓶颈，而此时在药物的作用下正好越过了瓶颈，超越了阀值，以至于爆发出如此程度的力量。


    十秒钟以后，恐怖的蓝光就像是退潮的海水一样慢慢褪却。但是这个原本阴暗秘密的地下空间里，此时飘舞着各种各样形状的蓝色光屑，有荧光一般无比的美丽梦幻。


    在铃音有意的控制之下，面看起来非常的宏大，但是绝大多数的破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女人身上，并没有对肉球造成破坏。她很担心会伤到鹊，所以甚至这一击还是她留了手的。


    无穷无尽的大蓝色星光环绕之中，女孩，持剑而立。对，不知何时，那把细如筷子的短刀已经回到了她的手中。


    而那个白骨使，操纵坚硬到不可思议骨骼的女人，此时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整个人都缩小了很多，双腿双手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上半个躯干和头部。


    闲庭信步。


    铃音走到女人的跟前，俯视她的眼神中尽是漠然，就好像碾死一只无关紧要的虫子。


    “你。。”女人你就能开口说话，意外的是她的表情非常之宁静，就好像之前的疯狂都是虚假的一样“你。。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当年只是仅仅看着你完成我到死都没有完成的心灵具现化。。。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这还得益于你的教导，如果没有引路人的话，我自己怎么样也摸索不出来吧。”铃音讲述的语气中却满是冰冷的意味，没有半点感激的意思。


    “说真的，如果你没有伤害我在意的人的意图的话，最近我已经杀人杀烦了，说不定会放你一马。”


    “呵呵。。”女人的眼皮看上去已经非常之重，就好像随时都会闭上，她对他的前半段话并不在意，在这种世界里面失败代表着死亡，这一点才是真正的天经地义。所谓落后不见得会挨打，因为难说有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但是失败的话，就会死。


    “果然。。杀人杀烦了了吗？”女人略微有些得意地笑了“你的心灵造诣虽然远在我之上，但是。。在你真正登堂入室之前，我就在你的心里，种下了心理暗示。”


    “啊那个我知道，对我其实没什么用的。”


    “嗯，的确。。”女人脸上流露出莫名的笑意“但是，你是天生的杀人鬼，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这种东西。或许不管有谁来看，你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吧？但是不是的，你是真正的杀人鬼，不管我说这话是不是在贬低你还是别的什么，都是如此，这点不会因为你的个人意志而改变。”


    “。。”铃音眯着眼睛看着她“就算你现在这么说，身为失败者。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不要听信任何失败者看似真实真实的言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你是这么对我讲的吧？”


    “的确。”


    “而且，说起来你最令我感到不满的地方，还有一个。。。”铃音轻轻叹了一口气，略带困惑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当时没有把我当成杀人鬼来培养的话，如果后天的改造超越了所谓的天性，乃至于有一天我无法成为杀人鬼的时候。。。是否现在的事情也能顺利一点呢？”


    “事情？”女人的目光已经渐渐涣散，但还是做出了一副感兴趣的表情。


    铃音一点也没有准备给她在临终的时候留点颜面，直接用脚尖轻轻用力，碾碎了她的肩膀，女人的骨头虽然依旧很坚硬，但是在此时的力量之下，如果有现在的力量的话。。在药力已经打到极限，帮助自己打破极限的情况下。。。那还真和酥脆饼干没什么区别。


    “就是说啊。。”铃音他表情非常之苦恼，一边捻碎着女人身体的其他部位，一边揪着脑袋后的小辫子寻思，结果发现脚下出现的全都是骨头碎片，于是就没了兴趣。


    “你的得意门生。。嘛，你说是道具也可以，总之，我现在最喜欢最喜欢喜欢到无法自拔的人。。。”铃音的这个笑容充满了幸福感，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人就心怀鬼胎的“母亲”，此时也不禁看得呆了呆。


    。。这是什么？这算什么？从来没有见过的。。。


    。。好耀眼。。。


    “。。现在，我的爱人可能会被抢走，不，如果是他这么温柔的人的话，一定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女孩的笑容不禁有些发苦，就像是怀春的暗恋少女，普通得可爱。


    “如果我不是杀人鬼的话。。不是我对于现在的自己抱有怀疑，说实话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真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的话。。。他会不会更喜欢我一点呢？我会不会。。能够独占他了呢？”


    “喂喂！。。”倒在地上的女人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她直接失笑出声“我现在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烦恼？困惑？迷茫？那是普通人才有的东西。”


    女人等脸上露出了陶醉而又理所当然的邪恶笑容，像是为自己的价值观感到，无比的认同和愉悦，对于正确的自己的正确一再加以肯定。“想要的东西就去占有，不行就直接抢过来，有碍事的家伙就杀掉，这才是正确，弱者当然没有抱怨的权力，力量决定物品分配的比例。”


    “。。。唉。”女孩回过神来，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呢？明明你自己才是最不明白的人。。。所以说，不是“想要”，而是“喜欢”，你以为是在养宠物吗？”


    “。。呵呵，不管你怎么说，最后也只能这么做，明明都已经承认自己现在是杀人鬼了，那么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你还有回头的机会吗？真要如此想就太过狡猾，太不合时宜了吧。”


    “所以说你的心灵能力才会还不如我啊。。。”铃音不再做出那副多愁善感的样子，眼神恢复了冷漠“你从一开始就只是在，欺骗和利用别人的心理，想要依托谎言和莫须有的偷换概念来达成目的，那个时候你的失败也是对于自己阴谋的认同。”


    铃音笑着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懂心灵真正的意义的。”


    “呵呵呵。。”女人已经没再去听她到底在说什么“你。。既然还记得我说过的失败者，那我记不记得我说过的对待他们的方式？”


    “你是说“不要喝多酒的敌人废话。”，对吧？嗯，我记得虽然很多你的理论都是错的，但是这一句很有道理。”


    “母亲”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某种莫名深入骨髓的寒冷“那你为什。。。”


    “啊，我在等你。”铃音默然地举起刀“你不是想临死反扑的吗？如果就这么让你死掉了，你会很不甘心，然后觉得自己只是差一点就可以翻盘，对吧？现在我就来让你垂死挣扎一下，还让你安心，这样的话你就了无牵挂了吧。”


    女孩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和鹊一模一样“谁叫我这么仁慈善良呢？”


    “你以为伤害鹊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太天真了。来吧，差不多准备好了吧？我这就送你上路。”


    “呜呜哇啊啊！——”一声彻底扭曲的怪叫之后，白色的骨头就像是爆发的喷泉一样喷涌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地下空间并向四面八方延伸，不一会就覆盖了半个城市的地下


    然后在这幽暗封闭的地底，一轮蓝白色的太阳冉冉升起，一切又终归平静。


    可爱的女孩晃晃悠悠的收剑而立，药力已经过去了，巨大的疲惫感袭上心头，但是莫名的有种安心与幸福感，就好像之前的道路被确认，自身的正确被认可。


    女孩累得躺倒在地。


    。。。等这次结束之后，得好好向鹊表白才行呢。。


    鹊，鹊，鹊！。。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