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红叶看也不看,后胯用力,把罗易的身体向后一撤,昏迷中的罗易双脚急速向飞来的曹开道撞去。曹开道失去内功,如何承受如此撞击!罗易的脚刚刚接触他的胸膛,就见他向后一翻,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向后墙,坚实的后背“扑通”一声贴到墙上,顿了一下,又复落在地下,整个牢房都为之震动,黄元慌忙跑过去,扶起哼哼歪歪的曹开道,好的是,闻红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仅用了一个巧劲,把他抛出去而已,否则,哪会有如此轻松的事情。

  不再理会二人,闻红叶夹着罗易穿过长长的甬道,转过牢房,来到一间设备简陋的房中,又把罗易的穴道解了。

  罗易穴道一解,马上就跳了起来,三两步跳离闻红叶的身边,有点生气的道:“你在干什么?”

  闻红叶脸色一冷道:“在下有几个问题请教,希望小兄弟配合!”

  罗易虎着脸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说?”

  闻红叶有点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他这么紧张,看来言语是不起什么作用了。想到这里,他单手一晃,身型原地不动,向罗易抓去。

  罗易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奇大的吸力向闻红叶牵引,心中大惊,脚下用力,身体向后斜倒,想阻止不断靠近闻红叶的趋势。

  闻红叶只觉得罗易一送一紧,竟然没有把他拉过来,吃惊不小,手上再次用力,真气再提,使出八成劲。罗易硬生生的被扯了过来。闻红叶右手控制不断挣扎的罗易,右手搭上他的脉门,送进一屡极细的真气,沿着他的阳脉向丹田走去。脸色不停变幻,太奇怪了,仅能感觉到少量的真气,在经脉中缓缓流动,丹田中反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让他感到奇怪的有两点,罗易的武功已经被封了,为什么经脉中仍然会有真气流动?实际上这也是他对刚才的疑问,刚才把罗易点昏过去的时候,就遇到了不应该遇到的真气抵抗。再来,照刚刚他拉罗易的时候看,罗易的内功应该非常深厚,可为什么现在又没有什么感觉呢?难怪权雁飞让他注意罗易的情况,真是太吸引人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金龙公子上门要人,自己也答应了!

  闻红叶在那儿不断的转动脑筋,希望找到解开罗易身体秘密的方法。

  罗易倒安稳了,他在闻红叶一输入真气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曹开道与马川翔早就研究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就算他闻红叶比马曹二人高明,但又能高明多少?不过他心中倒希望闻红叶能给他一个说法,但看闻红叶的反应,想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闻红叶最终只好放弃研究,实在是没有什么发现,他不会傻的去问罗易练的是什么内功,相信他也不会说。

  这就是他的主观臆断了,罗易定会告诉他,不过那也不能解决问题,因为罗易定会给他说自己练的是养气的方法,他听了后,一定会认为罗易是在胡扯。

  闻红叶放了罗易的手,道:“现在我也不能留你了,有人要把你带走。”

  罗易诧异的问道:“谁?”

  闻红叶道:“金龙公子,你听说过吗?”

  罗易的脸色变了变,没说话,心中倒是感到愤恨,他猜是这个家伙现在捣鬼。

  闻红叶很奇怪他的反应,问道:“你认识金龙公子?”

  罗易答非所问的道:“那他们两人呢?”

  闻红叶道:“当然还在这儿。”

  “不行!”罗易可不愿意与曹开道二人分开,但问题是,这是他决定的事情吗?

  闻红叶也不与他废话,又点了他的穴道,这次罗易仍然没有来的及反应,又到了人家的手中。

  闻红叶现在决定还是把罗易送给金龙公子,不管罗易有多么令人好奇,但这好奇一时怕是难以解开,他解不开,也不相信金龙公子能解开。

  闻红叶把昏迷的罗易交给金龙公子的随从,说道:“如果可能,告诉你家公子,用完后再送回来。”

  随从新想,还送回来,送回死尸你要吗?不过他嘴上却道:“谢谢公子,我会向我家公子传话。”

  闻红叶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他走人。

  随从实际上已经等的心急火燎,他还等着用金龙公子的折扇去办别的事情,当然不想在这耽误很长的时间。

  带着罗易也不怕惊世骇俗,出了闻府的大门后,马上展开轻功,向城外掠去。

  随从早就打算好了,用杨文迪的名义把罗易私送到天宇军的第一监狱——也就是离临江三十里的准军事重镇——常阳镇的军事监狱。这事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虽然没有杨文迪的令符,可有金龙公子的折扇,这折扇虽也不能说明什么,却能避免监狱的人对他的盘查。

  带着一个大活人,随从的速度仍然惊人,足不点地的向前飞掠,暗淡的月光不时的隐在云后,时而又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说不出的诡异。

  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随从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远远出现在视线中,模糊的常阳镇,终于到了。

  想不到的顺利,常阳镇看守监狱的士兵本来就认识他,经常与金龙公子来来去去,知道他是金龙公子身边的红人,就是没有折扇,相信也可以把人送进去。但他还是拿出了折扇,神秘的与看守道:“这是杨公特意交代我家公子的,要把他秘密送来,公子有更重要的事情,你看着办好了。”接着又道:“没有杨公或是我家公子的信物,任何人都不许见这人。”

  看守看他神秘的样子,也受到了感染,小心的问道:“可是重犯,要特别关押吗?”

  随从愣了一下,道:“最好特别关押,你亲自去!”

  看守郑重的点了点头,从随从的手中接过罗易,自己亲自把他送进了只有武林顶尖人物或是军中要员才配进的地牢。

  罗易在随从一离开,就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不过是监狱没错。阴暗、潮湿,连一张床都没有,地上是一堆少的可怜的稻草,已经发霉。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绞混在污浊的空气中,让人忍不住想呕吐。走到门前,向外看去,青灰色的台阶在昏暗的牛油灯下,竟然发出有点刺眼的光芒。

  “这是什么?不知道曹营长他们怎么样了?”罗易自语,现在他说什似乎都不能改变状况,要说他心安理得的留在这地方,实在又有点不甘心,望着外面的青灰台阶愣愣的发呆。他很明白,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天宇军的俘虏,等待他的将是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可这牢狱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完,谁也说不清楚。可能永远也没有离开的时候了,天宇军在这场争霸天下的斗争中取得胜利,就把他们给忘了。也有可能很快就会结束,天宇军的境况不好,拿他们出气,又或者把他们拉上战场,作为天宇军的一员,与以前的同袍对抗;最好的是天宇军胜出,杨文迪心情一好,来个什么天下大赦,把他们都放了,遣送原籍。但这种希望多么微小!

  现在他就是吵闹的心情都没有,外面看不到一个人影,吵闹谁又能听的到呢?罗易从门前退回到发霉的稻草上,两手抱膝,做了下来,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愣愣的望着地面,脑中慢慢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司空连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凌乱不堪的头发挂在脸上,遮盖住大半个苍白无血的面容,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到底自己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天宇军如此快速的就把自己关到了这个地方,看起来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有资格来的地方,也算是天宇军看得起自己了,司空连苦笑了一下。

  真气依旧不死不活的,虽然比起刚进来的时候有所好转,但离自己的希望差远了,这种样子,别说杀出去,就是能不能完全好起来,都成问题。从进来,到现在,仅有一次食物,每天一次,而且还少的可怜!

  正当他为自己的遭遇感叹不已的时候,只听见牢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愣,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怎会有人进来,忙从地上爬起,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窄小的窗口,向外望去。

  一个看守腋下夹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走了进来,司空连叹了口气,以为会有什么好消息,原来又来了新的同伴,丧气的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可以清晰的听到看守打开隔壁牢门的声音,以及放下人的“扑通”声!他心想,不知道谁又倒霉了,进了这个地方,看样是想出去都很难。

  关门的声音传来,看守的脚步响起,要回去了!

  不对,看守的脚步声竟然向自己的门前走来,看来一阵激动,无论看守想干什么,都比没有任何希望强。

  连忙又从地上爬起,向门前走去。看守“咣当”打开他的门,阴笑着向他喝道:“你,出来!”

  司空连一愣,马上就想发火,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嘴脸,就是与魔宗的人周旋,他都没有如此窝囊过!但很快就忍下了这口气,他现在没有发火的本钱,也没有了发火的资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的内功没有任何强大的希望,而且又在人家的地盘,这就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从门里走了慢慢走了出来,看守卤莽的在他的后背上推了一掌,他向前一个踉跄,差点趴下,心中的怒火象点燃的炸药,奔腾而出!猛的一个回头,瞪向看守,看守冷笑着道:“怎么,还想反抗不成!”

  司空连感到丹田一阵虚弱,挺直的身板向下一屈,一口怒气终于没能撑到低,干瘪的真气回流。

  看守冷冷的目光象毒蛇般钻进他的心田,可自己却没有反抗的能力,现在不顾后果的反抗,结果只有一个,吃亏绝对难免。

  看守在他的腿弯踢了一脚,司空连使出忍耐的极限功夫,强忍住不顾后果的反抗想法,顺从的跟看守走了。

  看守在他的后面轻轻一点,司空连诧异的想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有成功,倒在地上,看守冷笑着,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轻巧抓起倒在地上的司空连,向外走去。

  再次睁开眼,司空连发现自己的待遇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更是不如从前,自己双手被生硬的拉开紧紧的扣在两根柱子上,双脚与地面似离非离。从牢房进了刑室!

  抬眼望去,看守与一个五大三粗、横眉竖目的打手站在一起,嘲弄的眼神在他的身上瞟来瞟去,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般。

  司空连惊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看守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规矩,你们这些大爷都牛的很,我们上面有规定,隔天伺候一次,防止你们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边说边摇晃着手中黑色的小鞭。

  打手嘿嘿的笑着,象看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般,审视司空连有点虚弱的身体,嘴里还不停的嘀咕什么,象是在寻找最佳的下手地方,手中的马鞭轻轻的抖动出刺耳的脆响。

  司空连心中气苦,哪里会想到竟然有这种事情。双手想用力挣脱束缚,可这在平时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也变的困难,绳索深深的勒进肉中,也不见一星半点的松动。

  看守很有兴趣的望着不断挣扎的司空连,嘲笑道:“给你一年的时间,你也不可能把它弄断。”

  司空连迷惑的停止无谓的挣扎,诧异的看向看守,看守继续道,“对你们这种想投机取巧的人,我们有的是办法,难道你还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司空连更加迷惑,他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同,除了被挂在这个令人讨厌的地方。

  看守看他根本没有想到,提醒道:“你的丹田!”

  司空连一阵,忙试探自己的丹田有什么问题,一试之下,脸色大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恢复的真气,现在点滴无存,又恢复到了受伤的样子,丹田空荡荡的,一点感应都没有。这还不能让他震惊,更让他感到无望的是,丹田不但没有任何的反应,更有甚者,还有一种从没体验过的迟滞。这是怎么回事?

  看守笑吟吟的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司空连,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却不知道司空连现在只想到了死。他终于确定自己的丹田被毁了,再也没有恢复内功的希望,所有的一切打算都成为空中楼阁,再也没有任何的现实意义,什么魔宗,都与他将再没有关系。现在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无精打采的看着看守恶魔般的笑脸,心中最起码的恨意都难兴起。

  看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他说道:“你也不要太难过,所有来这的人都是你这个待遇,也都是你这个表情,慢慢习惯就好了。”

  司空连面无表情的看着看守,看守被他看的有点发毛,厉声道:“你还有意见!”手中的鞭子无情的在司空连的身上拉过一道血痕,扯下一片衣服,揭掉两块血肉。

  司空连仅是一下抽动,肌肉猛的收缩,瞳孔一开一合,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守对这种硬汉司空见惯,毫不奇怪,但大多数硬汉最后都会发出狼嚎般的叫声。向后退了两步,打手晃着马鞭,拖着稳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踩到司空连的跟前。每一步,司空连都感觉是踏在他的心上。打手有自己的任务,就是专门的用刑手,一般人都不想见到他。打手是经过细心的挑选,他们的武功不一定要好,但眼光却要十分犀利,能辨别每一鞭下去,所造成的些微差别;手劲要巧,每一鞭既要给受刑者以最大的打击,又不能很快的把受刑者打昏;还要有悠长的力气,不能打了几下就自己先软了,那又收不到理想的效果。

  打手冷酷无情的眼神在司空连的身上审视,寻找最合适的下手地方,目光过处,司空连仿佛感到一股火燎的灼热。

  打手手中的鞭子轻轻在空中翻了个鞭花,发出清脆的响声,司空连眼睛一闭,以为鞭子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谁知等了半天,也没感到应有的痛楚,睁开眼,看守鄙视的目光正迎上他。司空连惭愧的低下头,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么怕死了?魔宗千里追踪的情况下,自己都撑了过来。

  只是不知道魔宗的人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死在他们的手中,倒还有几分气势,实在要比这重死法好看的多。

  司空连被打手一阵有节奏的猛打,最后仅余一口气,看守又把他送回了牢房。

  趴在地上的司空连心情沮丧难言,多么希望魔宗的人能突然出现,把他杀了!

  腥夜与鹏氏兄弟现在也极其失望,追了这么多天的“鸭子”,最终还是在眼前让他飞了,心情怎么会好!他们已经感到司空连在向东方移动,至于是如何移动的,他们就没有那个本事知道了。

  腥夜嘲讽的道:“我们不想到杨老儿的地盘看来也不行了。”

  鹏北道:“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腥夜道:“:这个不是怕与不怕的事,如果你问问杨老儿,他也不希望到我们的地头去,他怕我们吗?他也不怕!”

  鹏溟道:“这是无奈的事情,我们又不是去找他们的麻烦。”

  腥夜道:“到了他的地盘怕就不是我们所能左右了,司空连现在是天宇军的一员,你说我们如果找司空连,是不是在找他的麻烦?”

  鹏溟愣了愣,他忽略了司空连现在的身份。实际他们还不知道,司空连已经成为天宇军的阶下囚。一个不好,他们与司空连接触,就会被人家认为是奸细,那可就冤枉了。杨文迪知道了,或是魔宗的人知道了,都是个麻烦事。但不能因为麻烦就放弃了对司空连的追踪,否则,他们魔宗还叫什么魔宗,看家的宝贝都被人家偷了!

  腥夜突然冷酷的道:“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大不了就与他杨文迪大战一场,说不定能够使我们内部变的比现在要好呢!”

  鹏氏兄弟一愣,转而也认为这个办法不错,除了可能死几个人外,似乎没有什么不好。

  腥夜又道:“我还是有点担心的是,现在他杨文迪的势力可不是我们这样一个江湖派别就能对付的,他用武林规矩与我们解决,那当然是最好的,可如果他不用,那我们可就没什么希望了,只能打道回府,有多快跑多快,我们可没有那么多人与他拼命。”

  “怎样都会有问题,电脑这都是猜测,我们还是先见到了司空连在说其他。”鹏溟道,“说不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的种种想法不都成了多余。”

  腥夜道:“也是。”

  三人抛开一切心思,加速向临江方向飞掠。

  司空连艰难的,从地上趴着的姿势,改为仰躺,这个平日轻易就可以做到的动作,现在居然让他出了一身大汗,还能指望什么?就是想自杀,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真气没消失之前,还有自断心脉的可能,现在就是要吊死自己,都找不到绳子,不要说是否还有那个力气。没落的看着天花板,心中凝聚不起任何念头,仅能保持断断续续的呼吸,证明自己是个还活着的人。

  ※※※进来已经三四天了,没有任何人来看过自己,包括看守也没有出现过,每次都是他不注意的时候,门上的小窗户边挂上了他的牢饭,竟然还不是很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易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四周的墙壁,倒不是想从中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发泄心中的烦闷而已。他现在既缺乏应有的居丧,也没有特别想从这儿出去的感觉。

  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声,沉闷的在地牢中传播,很快就引起别人的抗议,罗易才知道,原来这地方竟然有这么多人。

  “娘个西皮,谁这么无聊,惹的老子睡都睡不安!”一声粗旷浑厚的叫骂声传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罗易丝毫不感到恼火,还“呵呵”的笑了起来,心道,我还以为都是死人呢,原来还有这么雄壮的人啊,想到这儿,又卖力的在墙上拍打了两下。

  “找死啊!”此时不是一个声音在喝道,而是几个声音一起响起,同时,几个牢房中都传来“扑通、扑通”的敲打声,一个盖过一个,象是千军鼓在轰鸣,抖落阵阵尘土。

  看守却被这阵声音下的连滚带爬的从外面跑了近来,大声的呵斥道:“想造反吗?”

  真正理会他的没有几人,这里的哪一位不是经过了这看守的千锤百炼,到现在没死,就说明根本就对他视若无睹,吓不了谁。倒是罗易,吓的停止了动作,小心翼翼的退回稻草堆。

  看守也知道他的威胁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作为他的工作,当然不能、让这些人太放肆。看着渐渐平息的骚乱,看守松了口气,回到上面。转身刚要关上外面的门,就听到声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快步走来,是他们的人。

  士兵离他老远,就喊道:“金龙公子找你。”说着就走到了跟前,突然压低声音,“什么时候与金龙公子拉上了关系,哥们可真会保密啊,以后办事可方便的多了。”

  看守愣了愣,自己什么时候与金龙公子扯上了关系?转了个念头,突然想气几天前的事情,金龙公子的随从送来的一个人,心道,原来如此。不过,他可不想在别人面前说自己与金龙公子没什么关系,一副这当然的神色道:“我马上到。”关上了门,并没有因为金龙公子的到来,就忘了自己的职责。

  看守很快就到了金龙公子的面前,谦卑的道:“公子大架光临,小的实在荣幸,可是要看上次送来的要犯?”

  金龙公子头都不点,仿佛没听到他说的什么,随从跨上一步,把看守拉到一边,小声的道:“知道就好,没有必要如此宣扬,公子不喜欢。”

  看守尴尬的搓了两下手,献媚的又向金龙公子笑道:“公子请跟小的来。”

  金龙公子跟在看守的后面,快步走进地牢。

  看守不知道应该把他带到什么地方,于是,一进了地下,就转身问道:“公子是在刑室见还是直接到牢里?”

  金龙公子冷笑了两声,道:“当然在刑室,你去把他带来。”

  看守似乎马上就意识到金龙公子的言下之意,屁颠屁颠的把两人引到刑室,又是倒水,又是找椅子,忙的不亦乐乎。安置好一切,又跑回牢房,把正在发呆的罗易提了出来。

  这次罗易没有昏迷,很诧异而又带点兴奋的看着看守急急慌慌的把自己带走,暗想,不知道要干什么。

  走进刑室,罗易恍然,有人要见自己,这人还是自己的老相识,金龙公子,不过,见的方式有点特别而已。

  看着走近的罗易,金龙公子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点头向随从示意,随从跳到他的跟前,压下身子,金龙公子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是什么罗易没有听到,只是随从望向他的眼神,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心中一阵惊愫,心想,一定不会是好事。

  随从慢悠悠的向他走来,罗易肌肉猛的紧张起来。

  随从的右手在罗易的眼前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罗易只感到漫天的手掌覆盖了所有的视线,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还没有站稳,眼前的掌影也没有消失,只感到丹田一松一弛,注进些许怪异的真气。他感到很奇怪,这是干什么?

  随从却笑吟吟的回头向金龙公子点了点头,又吩咐看守把罗易吊起。

  罗易拼命的挣扎,可这时候竟然不见一点真气。即使这样,也让看守与几个值班人员累的不轻。

  金龙公子皱着眉头,看着几人费力的把罗易吊起。走到罗易身前,用手中的折扇轻佻的抬起他的脸,冷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罗易“噗”的一口痰射向他,他身躯向左轻动,躲开了袭击,竟然没有发脾气,笑吟吟道:“我与你本来没有什么过节,可你知道为什么本公子还如此费事的把你带来这儿吗?”

  罗易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懒的理会。

  金龙公子突然声调一变,冷的象要掉下冰渣,道:“你竟然能逃过本公子的一掌,这就是你倒霉的原因!”

  “你去死吧!”罗易突然大声的叫道。

  随从、看守、值班的人员,包括金龙公子都是一愣,进而暗想,这小伙子不要命了?

  金龙公子哪里受过这种言语,怒气冲天,不过还生硬的保持着他公子的形象,回过头对随从道:“给我狠狠的打!”

  随从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守一副气愤的样子,拿起手中的鞭子,对罗易没头没脑的抽了下去。只三两鞭下去,罗易的衣服就开了花。随从此时才刚刚反应过来,从旁边放刑具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马鞭,狠狠的抽向罗易。

  看守的抽打,对罗易来讲,还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但随从就不一样了,不说他没有看守长期训练出来的那种技巧,何况他又不需要对罗易手下留情,灌注真气的每一鞭,都扯起罗易身上一块血肉模糊的衣服,真气直灌体内。

  也就是三两下的工夫,罗易昏死过去。

  金龙公子冷冷的对看守道:“不要把他弄死了,每天都给他清醒一次。”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看守跟在后面,点头哈腰的道:“这个请公子放心,我们有专门的人来处理这事情,保证他每天都能记得,与公子作对的‘好处’。”

  金龙公子重重的横了一声,随从知机的把看守拉到了后面,低声的威胁道:“公子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人与我们有关系,你看着办就是,做的好了,有你的好处,做不好……”作了个一刀断头的手势,看守的脖子向后一缩,猥琐的笑道:“是、是,这个请公子放心,在下知道如何处理,绝不让人知道。”

  随从拍拍他的背阴阴的笑道:“知道就好!”

  看守望着消失的二人,心中高兴的不可言喻,能与金龙公子拉上关系,他已经预见自己飞黄腾达了!

  此时罗易已经神智不醒,看守现在也没有处理他的心情,让值班的士兵把他拖回牢房,他自己要回去好好想一想,以后的机会应该如何把握,能与金龙公子拉上关系,还真要感谢他的祖上,不知他的祖上做了几多好事,积的阴德都被他用了。

  士兵拖死猪般的把罗易拉到了他的牢房,不客气的向里面一扔,“咣当”,无情的关上了牢门。

  罗易被坚硬的地面撞击下,痛苦的呻吟了两声,醒了过来。艰难的爬起,实际上他没有受多严重的伤,仅是皮外伤而已,只是那鞭子触体的疼痛使他暂时失去知觉罢了。

  小心翼翼的掀起贴在身上的沾满污血的破衣,疼的他直列嘴,冷汗上冒。看看一道一道的血痕,罗易叹了口气,难道以后就要终老此地?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但他还没有死的信心,毕竟他还没有享受大好人生,还有那么多的人生经历等着他,就这么死了,他当然不甘心。

  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每天一次暴打,每天一次昏迷。逐渐的让他习惯了这种没有人道可言的生活。这也没什么,他竟然很快就不再昏迷,只是那锥心的疼痛时刻刺激着他,让他时不时的想到死亡。如果不是因为生的欲望强烈,相信早就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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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讨债,一个关注全网吓哭!》 【玄学+爽文+直播讨债+单元剧】 一代天师姜宁宁穿成了丧葬店小老板。 翻开店里账本一看……嚯!全是欠债! 这年头真有头铁的,丧葬店的钱都敢欠啊~ 来来来,直播讨债走起来,顺便安利一把本人亲做纸扎大别墅—— 直播间日常: 讨债前: 【主播就是流量狗,老王可是好男人,蹭老王热度你不得好死!】 【我是老王,我行得正坐得端,有本事你来!不惹事也不怕事!】 讨债后: 【我靠!老王竟然能干出这种缺德冒烟的事

御前心理师

贵妃产后抑郁世子社交恐惧将军回朝不久,患上PTSD柏灵:王太医,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要不还是放着我来吧。 书友群:670878644欢迎来玩儿~

闺门荣婿

陆明薇重生回被退婚当天。 祸害了她一辈子的渣男正当着她的面侃侃而谈:“薇薇,我知道我一表人才,可你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我们虽然无缘,你也不会再遇上比我更好的人,但你总归要好好的过日子,不要自轻自贱才是。” 上一辈子虚伪惯了的陆明薇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朝着这个臭男人呸了一口:“我夸你,是因为我这个人特别虚伪,不是因为你真的牛逼,请你照照镜子,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谢谢!” ...... 崔明楼挑了挑眉,他从前只觉得陆明薇除了虚伪之外,还有眼瞎的毛病,这回两个毛病都一起治好了。 陆明薇上辈子孤老终生,是盛京圈子里出了名的老姑婆。 重生一世,她决定痛改前非,男人算什么?她只想独自美丽。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路越走越不对了。

我穿成了修仙界稀有物种

天道降仙泽于女子之身,所以女性生来尊贵,凌驾男子之上。且万千女子之中,偶有天女降世,可助其追随之人,打通灵根,共通长生大道。 所以仙泽大陆的仙门宗主,无一不是受人景仰的天女,就连顶级仙门三宗六派也不例外。 刚刚穿越的新任天女游优,表示压力山大! 一整个门派身娇体弱,嗷嗷待哺的小弟,那得多难养啊? 于是秘境探险、抵御魔族、门派撕逼,身为宗主的游优总是一马当先,冲在了奋斗的第一线! 做大家长的,就是这么护崽! 众?追随者?保护者?道侣预备役?们:“……” 我们主上,哪里有点不对? 明明可以做朵娇花,宗主偏要自强不息……

大魏女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朗朗的诵《诗》声里,尉窈摊平书简。前世为回报难还之情,她中断学业嫁人,下场凄惨。 这一世,尉窈绝不为任何人放弃求学路!这一世,她不但要进国子学,还要考女史,做女官,植中枢! !

海棠春闹

晏夫人生晏宁的时候难产,好容易挣了条命回来,看着这孩子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孩子才几个月的时候便连同乳娘一同送回了明州乡下的婆母处,直到快要及笄才接回来。 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在乡下野惯了,回来后与姐姐争吃争穿,行事坐卧间毫无大家小姐的风范。 行事乖巧大方的大女儿晏敏被靖国公夫人瞧中,想要聘其为儿媳,无奈大小姐已心有所属。 偏巧世子时嘉喜晏宁天真纯朴,不顾靖国公夫人的反对,坚持娶了妹妹进门。 自此,家中是一番鸡飞狗跳,难有安宁之日......

兼职偶像

《兼职偶像》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欺负Ta一辈子。

魔修求生指南

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一次见面,杜清檀被退婚,暴跳如雷,恶狠狠挥出一记左勾拳,然后弱鸡身体配不上,晕了……独孤不求帮忙叫了个医,报酬是《五种左勾拳的使用方法》。 第二次见面,杜清檀去退婚,楚楚可怜,一言不合就吐血,顺顺利利挣了百两金,独孤不求见者有份抽走五两金。 第三次见面,杜清檀被逼债,悲愤欲绝,哭兮兮拿出一份 “祖传食疗秘方”偿债务,独孤不求急公好义带头捐款做保镖,顺便带走了《散打鞭腿之要领》。 第四次见面,杜清檀被逼婚,凶悍绝情,硬生生把男方逼得无地自容、只求速死以谢天下,独孤不求两眼放光毛遂自荐想做入幕之宾。 第五次见面,杜清檀做了官,端庄温婉,以食医人,名动天下,只是得了失忆症,忘了故人,独孤不求弱小无助地爆了杜女官的假面具。

修士家族

一名小修士与族人,一步步将家族发展壮大的故事。讨论群:162845766

兰言之约

《兰言之约》 身为金融分析师的兰亭暄一直是同事眼中的模范社畜、加班狂人,直到有一天,卫东言亲眼看见,她单手就把对她动粗的初恋男友反掼倒地。 卫东言在兰亭暄眼里一直是高不可攀的金融新贵、投资大佬,直到有一天,兰亭暄亲眼看见他扒在一辆半旧的皮卡车底,在泥泞中拖了半条街。 这是逆向掉马了嘛? 两人各自转头,当无事发生。 谁都没想到,有一天,命运会让两人并肩行走在黑暗与白昼,成为能够彼此托付的同伴。 浮华岁月,唯有祖

重生反派女boss

高智商的反派女boss陈小倩重生了。此生多存钱、多囤房,闲着没事虐虐渣,爽! 爽!!爽!!!这是反派女boss应该有的三观。女人强大到一定程度,还需要男人么? 但是兵哥哥表示不服:宠!宠!宠!!!!这是反派女boss的男人应该有的三观,前世你睡了人家就跑路,难道今生不该负责? 呃...那你到底是宠文啊,还是爽文?兵哥哥:其实这是宠爽文...嘘,不能说了,我腹黑深情忠犬男主的人设不能崩,严肃脸? (●—●)!

瓜田李夏

孤儿夏至穿越了,有父:秀才……妻管严(药不能停)有母:漂亮能干……重男轻女顾娘家(何弃疗)夏至:我不嫁傻子!

在真假嫡女世界签到

江琬穿越到古代,成了真假千金中被遗弃的那个真千金。 眼看一场狗血大戏就要展开,江琬及时获得签到系统。 你在神秘的山崖下签到,获得灵泉水×1 你在充满佛性的菩提树下签到,获得拈花指×1 你在锦绣天衣坊签到,获得精湛绣技×1 你在国子监签到,获得腹有诗书气自华×1 …… 你成功救人一次,获得可用于签到的自由点+1 你破除负面磁场风水局一次,获得自由点+2 …… 江琬:左手望气术一眼看穿病灶,右手药符术能治病还能杀蛊。签到系统妙趣无穷,从此以后,天遥地阔,真千金再也不和你们玩啦! …… 真千金最近正在被楚王殿下疯狂追求,狗子有点野,傲娇自闭还擅长一秒变脸,人前制冰机,人后话痨精。 江琬:“不得了,救命,我真要招架不住啦……” 秦夙微微笑。 为什么唯独是你,因为只有你在我的心里。 情蛊不是蛊,那是为了等我遇见你。 从前万星齐喑,今后天地璀璨。 ……

年代团宠文姑姑偏航了

宋露白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便宜侄女的有力支持者,后来她申请了支边,和这一家子割席了。 含着对未知的期待踏上了去疆省的火车……从吃不饱到余粮满仓;从戈壁滩到绿野满目;从孤身一人到家庭美满;她从不后悔当初冲动之下的决定。 #六七十个年代兵团生活·疆一代奋斗日常#每天凌晨12点更新,每月请假一天

一折百年

【非物质文化遗产】【苏州如意檀香扇】【创汇】【人民美好生活】【时代变迁】【苏州园林】【对外开放】三代人、产销关系的三部分、三个科技时代,从出口到内销、从挣钱到情怀、从私宅到工厂。 扇一开,是一处名胜,是一出老戏。扇一折,是一片香风,是一脉传承。 扇一开折,是一段人间事,也是一个世纪的更迭。——————宣传册上的五位号码变成六位,六位又变成了八位。 手造机械提高生产的积极性,被AI时代青年创作者的迷茫所替代。口耳相传赞颂发展的事实性,被 “裸辞宣传100项非遗”的噱头打乱。从 “我看一把扇子,香气扑鼻”到 “我有一把扇子,香气萦绕”成了 “我做一把扇子,香气不绝”——————追索兮园林传唱,美人兮衣带留香。 到苏州,寻一处百年不改旧芬芳。

疯批师叔她杀疯了,全宗火葬场!

【疯批+恶女+女配逆袭+全员火葬场+无cp】 元婴真君宋婉凝偶然得一神器“三生镜”,于镜中窥得自己悲惨的一生。 家世显赫,修为高深的自己,原来只是一个恶毒女配! 她苦心求来的青梅竹马道侣,心里只有他那个“穿越”而来的女主徒弟。 她嫉妒,她憎恶。 可全宗上下却都指责她没有肚量,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几个徒弟,也为了女主百般厌恶自己。 他们将她逼至疯魔,又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来伤害她。 最后凄惨的死在大徒弟“男主”手上,还害得家族倾覆,成为了男女主的踏脚石。 三生镜告诉她,要想活下去,就得好好洗白,赚取男女主的好感。 宋婉凝温柔笑笑。 洗白? 恶毒女配哪有洗白的道理? 恶毒女配知晓情节,这跟狼入了羊群有什么区别? 她要把整个修真界都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