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周将军,叔孙先生求见。”

  周叔随口下令接见后,很快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许多的叔孙先生,就抱着一堆竹简快步冲进了中军大帐,一边向周叔行礼,一边抱怨和卖弄,说道:“这天是下漏了?天不亮就下的大雨,到现在还不见停一下,还让不让人活了?可怜下官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得用衣服盖住公文爰书,顾得了军中文书顾不了自己。”

  随意瞟了叔孙先生一眼,见他身上确实被雨水淋湿了好大一片,手里抱着竹简却是干干净净不见一点水渍,周叔便又随口说道:“有劳叔孙先生了,先生保重身体,千万被雨淋病了,本将军还指望着先生多替我帮办军务。来人,快替叔孙先生擦去身上的雨水。”

  “没事,没事。”见周叔果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尽职尽责,叔孙先生甚是开心,忙笑道:“多谢周将军关心,不过下官的身子没有那么娇贵,淋点雨算不了什么。咦,都在啊,郦大夫,两位商山前辈,你们在忙什么呢?”

  “正在和周将军商量一些军务。”看在叔孙先生确实为汉军立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目前官封御史大夫的郦食其开口回答了叔孙先生的问题,又问道:“叔孙先生,什么文书这么紧要?”

  其实叔孙先生带来的汉军文书并不是十分紧要,都是一些汉军内部的寻常事务,只是需要周叔过目批准而已,所以叔孙先生把公文的大概内容说了后,正在盘算大事的周叔便吩咐道:“请先生交给我的卫士吧,一会我再看。”

  叔孙先生忙不迭答应的时候,周叔便又重新分析起了之前让自己警觉的问题,暗暗说道:“按理来说,我让燕国军队直接进兵齐国腹地,暂时牵制住已经腾出了手来的齐国军队主力,这一点肯定会在韩信那个匹夫的预料之中。这也就是说,故意散播田横在高密惨败的消息,就有可能是那个匹夫的故意为之,试图引诱我如此行事,如果真是这样,他是为了什么目的这么做呢?”

  这也就是军事天才周叔与兵仙韩信之间的差距,周叔再是如何的天纵其才,也说什么都想不到韩信会如此大胆,竟然敢赌上盟友齐国的国运来弥补他的局部兵力劣势,还因为对齐地的气候水文缺乏了解,比韩信少算了济水汛期这个重要客观因素,自然也就无法识破韩信的真正意图,没办法能够做到料敌机先,做出真正正确的选择。

  也正因为如此,周叔便也只能在自己的思维范围内权衡利弊,暗道:“历城敌人不可能故意刺激我们加快进兵,田横惨败的消息肯定不假,齐国还有八万以上的后军,我如果不采取行动,齐国至少能派出五万以上的军队增援历城战场,还因为从临淄到历城有驰道可通,来的速度肯定极快,不会给我打时间差的机会。保险起见,还是让燕国军队暂时牵制住齐国军队主力为上。”

  盘算到这里,周叔便也拿定主意,坐回原位亲自提笔给燕军统将臧衍写了一道书信,先是把齐国发生的变故告诉给臧衍,又要求他改道东进建昌小城,攻打狄县威胁齐都临淄,逼迫齐王田假出动主力迎战,又要求臧衍负责暂时缠住齐军主力,为自己把齐地敌人各个击破创造时间机会。

  这个时候,韩信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见周叔提笔写信,出于好奇,目前已经积功升至汉军侍中的叔孙先生凑了过来观看,还在周叔把信写完签名用印时惊讶问道:“周将军,田横已经不行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下官此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才刚收到的消息。”

  周叔一边签名,一边随口把汉军细作的探报告诉给了叔孙先生,叔孙先生听了醒悟,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却脑洞大开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说道:“周将军,那你让臧衍负责牵制住齐国贼军的主力,会不会有危险?下官可是清楚记得我们的细作探报,齐国本土还有八万以上的军队啊,燕国军队只有三万,如果齐国军队乘机用主力迎击,我们反过来会有被齐国贼军各个击破的危险啊?”

  “先生放心,臧衍不是傻子。”周叔一边亲自用印一边说道:“不用我提醒,只要看到齐国贼军倾巢反击,他肯定会立即退却,绝对不会冒险和齐国贼军的主力决战。而且他进兵狄县,和齐国国都临淄之间还隔着一条济水大河,有天险可守,被齐国贼军利用兵力优势包围的可能极小。”

  看了看悬挂在中军帐中的齐地地图,见狄县与临淄之间确实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济水大河,叔孙先生稍微安心,然而转念一想后,叔孙先生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忙又说道:“周将军,那齐国贼军会不会识破我们的意图,只用部分军队牵制住燕国军队,主力还是跑来历城给那里的贼军帮忙?”

  周叔心中一动,拿印的手顿时定住,另一边的郦食其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叔孙先生,你不懂行军打仗就不要乱插话,狄县距离临淄不过百余里,伪齐王田假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顾他的国都安全,继续把他的主力派来历县。”

  “但是郦大夫,狄县的南面有一条济水大河啊?”叔孙先生不服气的反驳道:“那里已经是齐国腹地,发现燕国军队进兵狄县,齐国贼军肯定会立即收缴船只,燕国军队无舟无船,只能是靠木筏渡河,齐国贼军如果只想守的话,用得了多少军队防范燕国军队?”

  郦食其有些语塞,然后说道:“那也要看田假匹夫有没有这个胆量,老夫就不行了,田假匹夫会赌上他的国都安全,只留部分军队守河,把主力派来历城和我们决战。”

  叔孙先生从来就不是什么杠精,以己度人发现如果是自己处在田假的位置上,确实不可能赌上自己的老巢安全把主力派来历城冒险,便也闭上了嘴巴。然而让叔孙先生意外的是,盘算了片刻后,真正能做出决定的周叔竟然站到了他的一边,说道:“田假匹夫未必没有这个胆量,历城这里如果守不住,不管他留下再多的军队守卫国都,也照样挡不住我们和燕国军队两路夹击临淄!他只要明白这个道理,恐怕就真敢这么赌上一把,只留部分军队守卫济水防线,把主力派来历城参战!”

  听到周叔这话,在场的郦食其、周术和崔广都难免有些吃惊,首先提出这个可能的叔孙先生本人更是傻眼,忙说道:“周将军,下官不懂行军打仗,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胡说八道几句,你可千万别当了真。”

  “叔孙先生不必谦虚,你这话不是胡说八道,还反过来提醒了我。”周叔摇头,说道:“我派燕军进兵齐国腹地,这点肯定会在敌人的预料之中,敌人也一定会明白燕国军队东进狄县不过是在佯攻牵制,绝无可能真的指望燕国军队拿下临淄,只要他们胆量够大,就一定敢只用偏师防范燕国军队,让主力来历城增援,弥补他们在历城主战场上的兵力劣势。”

  说完了这句话,周叔迅速将自己刚刚写好的书信揉成了一团,扔进了中军大帐的地灶里烧毁,果断说道:“燕国军队有三万之众,不能让他们在没有希望得手的狄县战场白白闲置,还是让他们继续南下,来历城战场和我们会师为上!”

  没想到自己的胡说八道竟然又被周叔采纳,叔孙先生的老脸当然是再一次笑成了一朵菊花,旁边的郦食其、周术和崔广却不干了,都说道:“周将军,如果我们不让燕国军队佯攻齐地,齐国贼军后顾无忧,肯定就会把能派来的军队全都派来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周叔十分无奈的回答道:“我们如果坚持让燕国军队进兵齐国腹地,了不起就是牵制住两万齐国贼军,同时还得考虑燕国军队的粮草供应问题,加大我们的后勤负担。掐来算去,还是让燕国军队直接来历城给我们帮忙更合算一些。”

  郦食其和周术等人失望的时候,叔孙先生又出高论,突然说道:“周将军,我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劝降田假匹夫?这么做如果得手的话,我们不但再不用担心齐国贼军的威胁,还马上就可以增添一个东进助力,让我们拿下济北消灭西楚贼军偏师易如反掌啊?”

  “劝降田假匹夫?”周叔笑出了声音,说道:“叔孙先生,你这话是在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之前,我们也曾经这么尝试过,但是使者连田假匹夫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赶回来了,现在我们又已经和田假匹夫刀兵相见,还因为田横的事和他结下了深仇大恨,他怎么可能还会归降我们?”

  “再试一试有什么打紧?”叔孙先生随口说道:“以前田假匹夫不肯理会我们的使者,是因为我们那时候腾不出手来发起东征,田假匹夫不用怕我们的威胁,当然就不肯见我们的使者了。但现在情况就不同了,我们的大军已经发起了东征,还迅速突破了齐济贼军的大河防线,实实在在的威胁到了齐国的安全,田假匹夫怕挡不住我们,未必就不会考虑接受我们的劝降。”

  “至于田横匹夫的事更好办。”叔孙先生更加轻松地说道:“我们可以答应田假匹夫,就说他只要接受我们的劝降,我们就命令田横带着军队离开齐国,田横匹夫不听我们的,我们还可以出兵帮着他田假匹夫讨伐,那田假匹夫不但不会再计较田横的事情,相反还得谢我们。”

  “可是叔孙先生,田横已经在高密惨败,没有办法再威胁齐国的后方,田假匹夫没必要再为了田横的事向我们低头啊?”崔广赶紧提醒道。

  “但田横匹夫没死啊?”叔孙先生摊手,笑嘻嘻地说道:“田横田广叔侄在齐地树大根深,随时都有可能东山再起,他们只要还活着,就依然还是田假匹夫的隐患。再说了,田横匹夫在高密惨败,是历城贼军那边主动放出来的消息,谁敢保证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崔广被叔孙先生驳得哑口无言的时候,郦食其突然又重重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说道:“周将军,叔孙先生这话颇有道理,眼下我们已经直接威胁到了齐国的生死存亡,又有被我们设计强迫起兵的田横可以作为和田假匹夫交易的筹码,不如再派使者去碰碰运气?如果真能成功的话,形势就对我们太有利了。”

  言罢,郦食其又自告奋勇道:“周将军,如果你决定如此行事,老夫情愿冒险去齐国为你走上一趟,争取游说田假归降。”

  听到郦食其这话,叔孙先生当然是心中偷笑,暗道:“知道你这个老匹夫肯定会主动请缨,不然的话,老夫那敢出这样的主意?”

  周叔有些犹豫,说道:“试一试倒是可以,但是派一个普通使者就行了,没有必要让郦大夫你亲自出使敌国,你的年龄这么大,身体又不好,如果田假那个匹夫不肯听你的劝,还象当初的项羽一样把你扣留,甚至将你杀害,那晚辈就是万死莫辞了。”

  郦食其在这方面是什么样的为人想必就不用啰嗦了,所以郦食其马上就说道:“周将军,这事情只能老夫亲自去,如果派普通使者去,未免显得我们太过没有诚意,只有老夫这个官职仅居相国之下的御史大夫去,才能让田假匹夫明白我们汉军的诚意。然后他只要和老夫见上一面,事情就好办了,老夫就算说服不了他直接归降,起码也能让他心中动摇,方便我们接下来继续行事。”

  见郦食其态度坚决,叔孙先生赶紧说便宜话,假惺惺地说道:“郦老先生,你身体不好,还是让下官去吧,下官虽然没有位居三公九卿,却也是九卿之副的汉国侍中,也勉强算是我们汉国的重臣了,虽然希望很小,但说不定就有希望见到田假匹夫。”

  “叔孙先生不必和老夫争。”郦食其果然摇头挥手,说道:“还是老夫去更有把握一些。”

  害怕再说便宜话真的摊上自己最为痛恨的危险差使,叔孙先生赶紧见好就收,闭上嘴巴让周叔决断,结果周叔思来想去,一是因为齐国军队确实会给汉军北线兵团带来大麻烦,二是汉军在招降策反方面屡屡得手,有众多的成功先例在前,还连臧荼、申阳和英布这样的诸侯王都能策反成功。所以周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也罢,那就去碰一碰运气吧,好在田假匹夫还算讲点规矩,以前只是把我们的使者赶走,从来没有动手伤害,那就烦劳郦大夫亲自去一趟临淄。”

  喜欢游说郦食其一听大喜,赶紧和周叔商量起了策反劝降田假的具体细节,旁边的叔孙先生也喜滋滋的不断帮腔,给准备出使齐国的郦食其出了好几个不错的建议,然而因为外面一直下着大雨帐内光线不足的缘故,叔孙先生却没有注意到,郦食其枯瘦的老脸上,逐渐泛起了两团异样的红晕……

  帐外的大雨一直下到了傍晚才逐渐收歇,然而到了入睡的时候,阴沉的天空中又哩哩啦啦的下起了春雨,好在叔孙先生已经成功躲过了自己最讨厌的出使差使,心情舒爽之下,叔孙先生还在雨声中睡得比谁都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大天亮。醒来后见帐外依然还是阴雨连绵,叔孙先生还又得意的嘀咕了一句,“还好,是郦食其老匹夫去,不然老夫肯定有得罪受了。”

  叔孙先生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接近正午他还在署理军中文书的时候,一个周叔的卫士突然来到了他的帐中,说道:“叔孙先生,周将军有令,请你立即去一趟郦大夫的营帐。”

  “郦大夫的营帐?”叔孙先生一愣,疑惑问道:“为什么是去郦大夫的营帐?”

  “郦大夫病了。”周叔卫士的回答让叔孙先生如遭雷击,说道:“昨天上半夜就开始发高烧,到今天早上才勉强退下来,可是没过多久病情又有反复,周将军和甪里先生他们现在全都在郦大夫那里探病,说是有重要大事请你马上过去。”

  哗啦一声,叔孙先生手里的竹简落地,半晌才万分悲戗的突然大吼了起来,“郦大夫,你病得太不是时候了!”

  再怎么心惊肉跳也没用,既有周叔的命令,又和郦食其一样都是汉军重臣,叔孙先生最终还是提心吊胆的来到了郦食其的寝帐,结果让叔孙先生绝望的是,此时此刻的郦食其不但依然还躺在简陋的病榻上,还在面色赤红的全身发抖,嘴里不时发出不知道什么意义的低语声……

  “叔孙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欢当使者,但是没办法,郦大夫他突然病倒,还病得这么严重,甪里先生和夏黄公他们不但年龄更大,还不擅长交际,所以我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是请你辛苦一趟了。”

  “周将军,不是下官贪生怕死不愿去,是下官没有这个把握啊,要不,我们再重新商量一下劝降田假匹夫的事?”

  “叔孙先生千万不要谦虚,当年连正在统兵北上攻打我们侧翼的韩王申阳,你都能够劝得他临阵倒戈,归降我们汉王,更何况目前还在临淄的田假?还有,就目前的形势,不管希望再小,我们都必须得试上一试?”

  “为什么必须要试上一试?”

  “因为济水的汛期。”周叔苦笑回答道:“昨天和今天的雨水提醒了我,让我想起济水的春讯问题。今天早上我已经仔细了解过济水这一带的汛期情况,济水的春汛已经开始来了,我们想要抢渡济水已经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如果齐国贼军的主力再到了历城,我们就更没希望抢渡济水歼灭历城敌人了。所以不管希望再下,我们都要尽量试一试,如果时间耽搁久了,等西楚贼军再派援军北上历城,我们就只能是打道回府了。”

  “那我们就打道回府算了!凭什么一定要拿老夫的脑袋去碰这个运气?”

  叔孙先生心中怒吼的时候,病塌上的郦食其突然恢复了一些意识,还艰难的抓住了叔孙先生的左手,声音微弱地说道:“叔孙先生,老朽无能,突然成了这个样子,齐国的事,就只能是拜托你了。请先生记住,不管希望再小,都请你尽力一试。”

  看着郦食其挣扎叮嘱的艰难模样,叔孙先生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句话,“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老夫自己的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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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当更强》是吴老狼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汉当更强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四百五十二章 搬起石头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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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八岁生日这天,温思婳鼓起勇气向自己喜欢了五年的白月光顾时延表白。 可五年暗恋也只得来一句 “他已有喜欢的人了”。失魂落魄回家时没注意身后失控朝她撞来的大货车。 睁开眼,她依旧站在那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她还以为是一场幻觉,突然被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粉团子哭着抱住喊 “妈咪”。温思婳懵了。她才十八岁,哪来的娃?可当听见小家伙朝着那个撑着伞为她们挡雨,和顾时延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叫 “爹爹”时,她傻眼了。才知道,她竟无意间来到了十年后,十年后的她得偿所愿和顾时延结了婚,还有一个三岁的崽,可她却死了。 外界都在传,她是被顾时延亲手害死的。——再后来,有媒体拍摄到向来不近女色的顾氏集团总裁身旁突然出现了个小姑娘。 尤其那小姑娘看上去竟与顾氏集团总裁已故的夫人有八九分相似。世人都在感叹顾时延的深情,夫人已故许久,竟还对夫人念念不忘,找了个这么相似的替身带在身边。 正和崽崽相对而坐,一个抓耳挠腮研究手工,一个对着高考习题犯困的温思婳看到了这条热搜,顿时清醒:“他们说我是你找来的替身?”正坐在旁边处理公务,顺便监督这一大一小的男人唇角勾起:“不是找来的。” “……?” “是自己送上门的。”

白月光太渣了,反派们边哭边抢

豪门季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姬云黎,自穷乡僻壤入京,拿着一纸婚书登了京圈第一世家陈家的门。 陈家公子陈宴商,艳郎独绝,世无其二,却当众撕毁婚书,轻嘲:“乡野丫头,也想攀高门?死也不娶。”高不可攀的陈公子,一转身却对自己的白月光爱得死去活来,直到他发现,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和被退婚的未婚妻是同一人,才惊觉塌了天。 姬云黎离经叛道,贪财好色。陈宴商慌了神:“那婚书,修修补补也还能用,能不能重新考虑我?”姬云黎默默拿出压箱底的一叠婚书。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有件事忘了和你说。”姬云黎尽显渣女本色, “我一共定了四门亲事。”陈宴商气白了脸:“……”姬云黎:“等那几位哥哥弟弟们来了,你要好好和他们相处。”……事实证明,即便是四个未婚夫,也管不住心野到了天外的姬云黎。 夜深人静,向来水火不容的未婚夫们齐齐坐在沙发上,看着花天酒地尽兴而归的女孩,终于忍不住站在了统一战线:“四个不够,怎么,还打算发展小五小六?”姬云黎眼眸轻挑:“乱花渐欲迷人眼,谁会嫌多?”未婚夫们:“……”这是,连根儿都渣透了。 管不了,根本管不了。……后来,闻名全球的未婚夫们集体逼婚。当事人姬云黎淡定打开搜索引擎:“同时和四个男人结婚,刑吗?”

一觉睡醒,我成了男友小叔掌中娇

栀妤没有想过,自己随便谈的男友会是隐藏富二代就在她准备嫁进豪门的时候,她竟然意外穿越到了五年后好消息,她依旧嫁进了豪门坏消息,她嫁给了男友的小叔栀妤:……? 她疯了吗?——顾明哲是顾家掌权人,出了名的清高孤冷,从不平易近人他也习惯自己的身份,自小循规蹈矩,冷静自持却不想某一天睁眼,侄子的女朋友成了自己妻子起初他一心只有事业,后来看着栀妤明媚生动,不着痕迹打破他原有的生活,他竟然慢慢地开始嫉妒起未来的自己——像命中注定一般,我再次爱上你【主持界明媚小太阳vs斯文矜贵商业大佬】

重生七零:辣妻带着空间嫁糙汉

【异能+空间+神医+女强+虐渣+爽文】这是一个女主重生虐渣斗极品,与男主联手改变前世悲惨命运,最终干掉幕后大BOSS的故事! 敛财貔貅VS糙汉大佬!PS:架空年代,一对一宠文!前世,赵晓棠被偏心奶奶接连卖了两回给堂哥换彩礼,害她被婆家磋磨奴役,终究累死在了宣布恢复高考的那个寒秋。 然而,不知缘何,她死后魂魄没被黑白无常收走,却一直跟在曾经的救命恩人,也正是差点成了她丈夫的魏旭东身边。 赵晓棠对魏旭东的感情很是复杂,跟在他身边许多年,看他事业越做越大,人却越发冷肃沉默,事业有成,但却终身未娶,最后的时日,他拖着病体抱着她的墓碑坐了整整一夜,而后一场场法事接踵而至。 赵晓棠那时虽是魂魄之体,但随着法事的进行,她感受到魂魄得以温养,而最后一场法事,随着抱着她墓碑的魏旭东倒下,她的魂魄遁入光怪陆离的时空隧道,机缘进入了一个修仙世界。 却是不想飞升渡劫,一道紫色天雷又给她劈回了前世。且看女主携手男主逆天改命,在这个特殊年代风生水起!

和离后,清冷权臣红眼喊我小祖宗

【男主洁+强取豪夺+雄竞修罗场+追妻火葬场+先虐后爽】苏枝意这辈子最悔的,就是为了爱情,背着家族跟穷小子陆羡私定终生。 苏家上门问罪时,一箱金银就买断了他的情意。那纸和离书,让她看清自己在他心中,她无足轻重。 后来,她听从家族安排,另嫁他人。穿上嫁衣那天,听说他也攀附名门,即将成为风光无限的乘龙快婿。 久别重逢,他是手握生杀大权,不近人情的锦衣卫。而她为救入狱的父亲,只能放下尊严自荐枕席。 事后,他却扔下一个铜板:“我们两清。”如他所愿,她对他退避三舍,再无半分情意。 后来的每一次交锋,她只跟他谈利益、谈交易、谈生死,唯独不谈感情。 可当她真正放下过往,牵起自己夫君的手时,陆羡却疯了。那双猩红的眸子里印着全是她的模样。 “苏枝意,你放开他!”苏枝意挣扎着:“你松手,他是我夫君。” “夫君?”陆羡咬牙切齿,掐着怀里人的腰肢抵在胸前。 “苏枝意,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我们三年前就成亲了!这一辈子,你别想逃!”

欲吻成瘾

潭家有两女儿,性格大相径庭,姐姐明媚张扬,备受瞩目的大明星,而妹妹却内向安静。 提起姐姐,人们总是下意识地想起那位京城太子爷,容离谌。两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再加上两家是世交,几乎在圈子内所有人都默认这两人会在一起。 可没人知道这太子爷与内向的妹妹有过一段肮脏、上不了台面的关系。 *容离谌第一次见潭木槿是在自己家里面,一见到他,就被吓哭了。乌黑亮晶晶的眼睛哭得红肿。 第二次见是在潭木槿的成人宴上,女孩穿着浅粉色的礼服,打扮得跟洋娃娃一样,见到他,不哭但还是怕他,怯声声地喊他:“离谌哥哥”第三次见是在床上。 女孩大胆地勾上他的脖子,缠上他的腰,亲吻着他的唇。一夜过后,一向惧怕他的女孩红着脸坐在床上,说这种感觉很舒服,勾着他的手问他要不要试试那种关系。 他说:好。*潭木槿一向安分守己,是众人口中的乖乖女,唯一一次叛逆就是对小时候那个吓哭自己的哥哥见色起意,和他发生了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可时间一久,她便发现那人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疯子仗着无人知晓,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她委屈极了,思来想去,扼杀掉畸形的感情。那疯子变正常了,而自己的世界也安静了。

极品娇娇穿六零,最野糙汉忙宠妻

陈娇娇莫名穿越到六十年代,睁眼就差点被活埋。赶上当地大旱,粮食颗粒无收,陈家人要把陈娇娇嫁了换粮。 嫁人不要紧,听说对方小时候被狼叼走,被狼养到十岁才找回来,原主都吓得自杀了。 陈娇娇偏偏不信这个邪,不就是嫁人吗?只是这狼崽子,她怎么就越看越顺眼了呢?

萌宝的天价俏妈咪

传闻某总裁不近女色,却偏有五岁儿子吵着要妈咪,所有女人前仆后继屡遭嫌弃。 “腿太粗,胸太小,腰不够细!”,萌宝指指点点摇头晃脑。 众女幽怨:这是要找妈咪还是老婆?! 某男满意点头:不愧是他儿子,挡了不少烂桃花。 直到某天,萌宝拉着个美人来到他面前:这女人我看上了!你不娶的话我就娶了! 男人冷漠一笑,这女人好大的胆子,想欺骗他儿子攀附豪门? 很好!男人干脆利落支票加契约甩女人一脸:做我女人! 乐彤傻眼而后怒了,收拾行李,直接落跑,顺带不忘递上辞职信。

豪门第一宠:总裁大人,玩心跳

【【红袖读书——首届 “全球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张开腿…让我进去…宝贝要听话…” “不要…好疼的…”望着少女腿上伤口流血,男人吻着她的唇瓣诱哄:“别任性,乖乖上药,嗯?”……迟薇没想到,自己身为顶级白富美,竟然连着三次被人嫌弃退婚,沦为名媛圈中笑话! 一怒之下,她睡上小白脸,开始夜夜笙歌。小白脸颜美、身材棒、持久活好…只可惜,他是个病秧子,随时可能死去! 为此,迟薇夜夜趴在男人身上咬耳朵:“不准死,永远陪着我,知道吗?”人人都说,小白脸没有真心,贪图她的财势,迟薇也曾这么想。 直至那一日,家中出事落魄,她受尽委屈欺凌。绝望之际,她的小白脸强大如同帝王,护在她的身前。 他把她捧在手心,重新送回云端:“我的宝贝,她是女王殿下。一日是女王,终生是女王!”

八零凝脂俏美人,糙汉长官入梦来

【重生八零/共梦/经商/虐渣/糙汉vs娇美人】自从在火车站被那个肩宽腿长的男人所救,许淼就夜夜陷入一场不可言说的梦境。 梦中,他嗓音沙哑,灼热的呼吸烫在她耳畔,一遍遍唤她淼淼……她以为这是难以启齿的隐疾,无药可医,不打算再搭理。 重活一世,许淼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极品一家。渣爹继母逼她让出文工团的工作给继妹。 她反手揭发继母奸情,锁死继妹和家暴男,转身奔赴文工团,重获新生。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自己的冤家。一向不关注别人的陆鸣最近觉得兄弟们很不对劲。 操练一结束,全营的糙汉都争相往文工团跑,说那里来了个勾魂夺魄的小仙女。 他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个娇气包,直到汇演那夜。追光灯下,那抹绝美身影翩然转身,竟与他梦中纠缠的女人一模一样! 此后,梦境与现实彻底失控。文工团后台,他将她堵在无人的角落。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喉结滚动。 “许淼,为什么一见到我,耳朵就红得像要滴血?”许淼退无可退,他步步紧逼,处处哄骗:“乖,梦里的事情,我们再做一遍。”

兼祧两房后,首辅他又争又抢

贺云穿越后,还没有见到夫君的面,夫君就去了前线,几个月后,夫君死去,她被逼迫兼祧两房,她欣然接受。 五年后,死去的夫君带着其他女人和孩子回来,让她让位,她本打算答应,可小叔子首辅他不允许,在便宜夫君眼皮底下,对她各种拨撩,暗送秋波。 某天夜已深,把她抵在床沿边,声音带着嘶哑, “他回来后,你是打算不要我了嘛?”贺云看着在朝堂上杀伐果断的男人,在她面前像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一般,心软的一滩水,像是抚摸孩子般, “不会。”男人笑的像是孩子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