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诺亚

    “老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要神叨叨的，这一套对我可不管用。”


    云肆已经完全静下来，不复先前的暴怒，但嘴上并没有放松。让一个女人提着衣领强行提溜到这里，沿路还有那么多人围观，起码也要出口气不是？


    他翘起二郎腿，端起镶金嵌银的杯具喝了一口，温润略带涩味的感觉充满口腔。不紧不慢说着话，他既然已经识破了对方的计策，就直话直说，绕来绕去很没有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他也不是能随便拿捏的。


    “呵呵，很聪明的小伙子，就是有些不太讲礼貌。”诺亚也不着急，动作虽然拥有老人的迟缓，并不笨拙，倒茶举杯的动作自然流畅。拇指上的月石戒指华丽璀璨，耀地云肆眼睛不舒服。


    云肆暗中鄙视，真正不讲礼貌的是你这个花花老头吧？请人没有错，让一个美女请人更没有错，但让一个强悍的美女强行请人就会立马就会变成罪大恶极。竟然还戴着年轻少妇最喜欢的月石戒指。


    对于这个老头子，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如果没有别人的提示，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到。


    “新晋的光辉传播者，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得到青藤帝国侯爵爵位，并为帝国献出自己的力量。帝国会给予你最大的权利和自由。或是……加入圣庭获得主教职衔，教化人类，守护者种族的荣光。


    诺亚放下茶杯，摸摸雪白的胡须很随意地说着。双手放在腿上，不断捻动那颗月石戒指。严肃的口气根本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两个选择？”云肆对于光辉传播者的认识仅限于马斯的讲述和自己的感悟。其他，不管从书上还是资料上，都没有看到确切的介绍，野史中的故事远远超过了正史。就像现实社会中神话故事中的神怪，哪吒、二郎神……金刚葫芦娃……有些扯远了。不过有个人与光辉传播者很相似，那就是封神中的姜子牙。


    他们似乎有着规则的庇护，顺应规则。很多人受到他们的帮助取得了不起的成就，然后功成身退，只留下一段段的传说。


    这两个选择，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职业的感悟。前者出将入相，获得地位和极大的权利，但制约和弊端也不小，后者则是呆呆地做一辈子神棍。两条路听起来都不怎么样。


    “遵循光辉传播者最古老的守则，行走在大陆上，传播着对生命的热爱……”云肆略微迟疑，幽幽说出了上面的话。


    马斯曾经说过，圣庭真正的力量并不在表面上，而是深藏在背后。这两个选择很明显是在试探，可以说是考验。玩家有着自己的视角和理解，怎样才能使一个职业发挥最大的潜力？当然是按照其本身的特点。法师去练近战，战士练习远攻，显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在就职时系统的提示，正是光辉传播者需要寻找的脉络。就像告诉法师要加智力精神，告诉战士要加力量体制。


    云肆现在的头脑很清醒，爵位？主教？统统都是浮云。只要谨守光辉传播者职业，必定会做出大事业。稍稍接触原住民不算什么，甚至会有很大便利。但陷入大陆原住民权利武力斗争绝不是好事。试想，七千万的军队，获得爵位后会有多大的话语权？不连骨带肉被吞掉就是万幸。


    换做世界的原住民，见到诺亚大主教这个实权人物，不是战战兢兢就是满脸崇拜，怎么会静下心来想东西？更别说发现他那显浅可笑的试探。


    游戏发展过程中，任务中原住民对于玩家的考验，很多都以失败告终，就是因为玩家接受过现实社会的理性知识和无谓的心理。


    这种考验有点像脑筋急转弯的答案，不知道的时候感觉高深莫测，知道答案就觉得一文不值，甚至是幼稚。更像所谓的心里测验，相信有不少人懂得测验的窍门。一般四个答案，如果仔细分析就会看透其中的奥秘。


    诺亚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站起身说道：“跟我来。”


    看到这个笑容，云肆更加确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不过他没有细想，跟在诺亚后面一路小跑。别看诺亚年纪大，走起路来可是不慢。他在踏步之间好像能做出瞬移一般的技巧，使得闲庭信步间速度惊人。


    穿过恢宏的殿堂长廊是个清新淡雅的小院子。园中有一个小小魔法传送阵。瞬移的光芒闪过，两人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大殿。


    云肆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喘匀气息才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里仿佛处于混沌，灰蒙蒙不见光芒，又仿佛到处都是光芒。上空星点闪烁，脚下踏实可靠，如果不是这一点，他甚至分不清楚上下。


    “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光辉传播者不能接受世俗的爵位，更不能进入帝国圣廷。你们是规则的孩子，已经拥有了无与伦比的东西，就不能掌握世俗的力量。”


    诺亚不紧不慢说着。


    “圣皇说过，他现在不方便和传播者会面，你在这里祈祷完毕，就离开吧。”


    他不知带，也很少有人知道，圣庭圣皇和光辉传播者见面非常尴尬。圣皇拥有圣庭的一切，他代表的圣庭是规则在人间代言人。与规则不能算作上下级，更类似兄弟。


    而光辉传播者类似规则的子女。


    这就像弟弟得了哥哥的皇位，做了统治者。而这个哥哥还有一群活蹦乱跳的子女。弟弟不能加害这些侄子，因为作为兄长的规则时刻在头顶上监视着。


    圣皇苦不苦？作为统治者不可能把权利无限度赐予某人。现实社会历史上的“丹书铁卷”、“尚方宝剑”、“紫金锏”、“龙头铡”都是杜撰出来的。可在这里，顶着光辉传播者名字就是拿着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人形龙头拐。


    云肆心里毫无恶意诅咒着诺亚，什么事情也不说清楚，神叨叨把自己带到这里做什么“祈祷”。这是一个现代青年应该干的事情？


    转眼间，诺亚不见了。


    云肆大喊了两声，感觉自己的声音根本无法传递出去，东南西北走了跑了一圈，感觉在原地踏步。


    “不会被关进监狱了吧？”


    他盘坐在地上，静静地想着事情。反正耳边传来小精灵呢喃的声音，极远又极近。这很像光辉祷言发动时候的感觉……


    PS：最近西泉有些忙，更新不给力。但又各位朋友的支持，一定会坚持下去。感谢angkan19805、小白熊、浅醉忘忧、雨熏夣雪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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