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张 烟草

　　“这些东西，就是你们要出手的第一批货物！”芝加哥城郊工厂区的一处仓库内，乔西指着周围满满一仓库的木制货箱对林登·施耐德和迪克斯说道，然后指着身边的一个箱子“迪克斯，打开它。”

　　迪克斯依言上前将箱子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迪克斯双眼放光，而林登·施耐德也是瞪大了眼睛。

　　“品质好高的烟草！”林登·施耐德惊呼道“难道这个仓库里的，都是烟草？”

　　“没错，全都是粗加工的干烟草，你们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它们卖掉，至于是直接卖烟叶，还是做成卷烟再卖，我都不管，卖掉之后的获利，你们一人一成，其它人分一成，剩下的上交给我，另外上交给我的，也可以是一些其它我需要的东西，比如军火、钢铁、布匹、粮食等等，如果你能找到比划算的货的话，可以提前智会我。怎么样？有没有问题？”乔西看着林登·施耐德问道。

　　在后世，一说道非法暴利的行业，人们第一时间的反应，大部分都是黄天在上，与之不共戴天的赌粉二害，亦或是军火。

　　尤其是粉，动不动就数百倍之利。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在美国，粉，从来都是不是最赚钱的非法行业。

　　到了21世纪，别看这害人玩意儿美国的年均销售额超千亿，产业规模庞大，但是有大拿核算过，因为加工难度较高、市场分散、风险高造成运输成本高等各种原因，其净利润率其实并不高，还不到20%，只不过因为期间一层层的扩散，中间环节很多，曾几何倍的稀释，这才给人一种这玩意儿似乎很暴利的感觉，

　　其实真要比起来，这玩意儿其实还不如保健品来的赚钱。

　　比如糖水燕窝，0.001%的燕窝成分，剩下的其实就是糖水，一小瓶最多3块钱的成本卖30……直接1000%的收益。

　　至于军火，真正赚钱的永远都是那些大军火商的合法交易，非法交易只能算是零碎，哪怕是那位所谓的军火之王，一年最多的时候，也就是赚十几亿美元。

　　那么在美国，什么非法产业最赚钱呢。

　　1919年到50年代，利润率最高的是酒，因为禁酒令。

　　而1950年之后，则是烟，私烟。

　　是的，合法的烟，本来就是暴利行业，而不合法的私烟，更是暴利中的暴利。

　　以2021的纽约为例，因为全国烟税最高的原因，一包合法的香烟平均零售价为13美元，批发价12.5美元，一包利润只有50美分。

　　而私烟呢？走私商拿货成本，一包的价格不足1美元，算上中间运输环节也不会超过3美元，卖给下线销售商5-6美元，利润率至少200%。

　　而下线销售商按照低于市场价，以12美元出售，也能赚5-6美元，利润率仍然超过100%。

　　其它地区的烟没有那么贵，但是平均零售价也超过7美元……

　　（在美国很多地方可以买得到比国内还便宜的国产烟，是因为关税优惠，而且国内烟价格本来就不便宜）

　　也正是这种暴利，导致美国市场上的烟，私烟/假烟的占有率超过60%。

　　关键是粉的风险多高，烟的风险又多高？

　　除了后世已经逐渐合法化的马草，其它卖粉吸粉，量刑还是比较重的，最关键是会取消大部分的公民合法待遇，而早年的量刑还要更重一些。

　　但是卖烟呢？除非是被IRS抓到把柄，否则一般情况下，交点罚款就能出来了。

　　风险级别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所以从50年代开始，组织机构严密，行动效率高，拥有高度信息化和先进供应链管理的黑手党，产业重心其实就已经开始向卖烟转移了。

　　粉这玩意儿，就交给墨西哥和哥伦比亚的土包子们玩去吧。

　　另外补充一句，从90年代开始，美国市场上的私烟，90%Madeinprc。

　　唯一的问题在于，做私烟的上游，对于管理者的要求会很高。

　　这也是乔西对林登·施耐德这么看重的原因，这货被称为犯罪专家，不仅仅是因为他智商高，而且做过走私，关键这货是个实打实的“博士”，莫尼黑大学国民经济学院的博士生……

　　鬼特么知道这种人才为什么会沦落到去偷东西。

　　不过想想一战时期德国的下场……貌似也这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这里一共有多少货？”林登·施耐德看着满满当当的仓库，神色肃穆的问道。

　　“40吨！”乔西笑着说道。

　　40吨？？？？林登·施耐德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手都有有些颤抖了。

　　这个年代卷烟的价格，因为货币购买力不同的原因，价格也是不一样的。

　　一条卷烟基本也就10美元左右。

　　这个价格看似不高，但是如果按照货币购买力来计算，其实还要比后世还要贵，毕竟按照黄金比价，2021年的美元已经贬值了将近40倍。

　　40吨烟草，如果良心一点的话，按照1克烟丝一支烟，那就是四千万支，一百万包，十万条烟，那就是两百万。

　　但是做私烟的，要什么良心？卷的松一点，或者加点点干草，产量直接翻倍，那就是四百万。

　　就算扣掉下游销售端的利润，至少也能赚两百万。

　　就算他们只能留下两成，那也是四十万。

　　这特么不比偷宝石来的强？

　　毕竟一百万的珠宝，他们能够赚到30%都算多的。

　　而且卖烟的风险还低呢。

　　“能干！当然能干！”林登·施耐德的眼珠子都有些红了。

　　卖私烟可不仅仅利润高，风险低这么简单。

　　很多时候，烟还能换到一些用钱都秒不到的东西。

　　尤其是在那些混乱地区，比如现在的欧洲……

　　如果能够把这些烟草弄到现在的欧洲去，林登·施耐德甚至能换回一座金山！

　　“不过卡恩先生，这么多的烟草想要顺利的销售出去，我需要一些启动资金，另外我还要更多的武器和人手！”林登·施耐德稍稍冷静了一下后说道。

　　“人手和武器，迪克斯已经准备好了，钱的话，这里是五万，另外，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出来吧，迪特里奇中尉！”乔西拍了拍手。

　　随即从仓库里，转出一个穿着便衣的人来。

　　正是曾经数次露面过的迪特里奇警长。

　　“卡恩先生！好久不见，施耐德先生！”迪特里奇警长先是恭敬的向乔西问候，一转头，则是微带傲色的和施耐德打招呼。

　　“原来是迪特里奇警长！”林登·施耐德面色怪异的和对方打招呼，也瞬间明白了乔西介绍这位警长的原因。

　　烟草的两层利润，是胡萝卜，而这位警长的存在，就是大棒了。

　　不过有这么一位警长的帮忙，烟草的销售，也确实会省事儿很多。

　　“说起来，施耐德你能这么早出来，也有警长的不少功劳，另外烟草的利润，到时候也会有警长和他的同事们的一份，以后你们还得多多合作才是。”乔西笑着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门生意代表的意义，而且这还仅仅是第一批货，只要好好干，我保证大家都能够大富大贵，可如果有人想打别的主意的话，我劝他事先多想想后果！”

　　几人连忙称是。

　　“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点别的事儿，就先离开了！”交代完事情之后，乔西也不多呆，径自离开了这里。

　　至于说这些批烟草会不会被林登·施耐德黑掉，乔西根本不担心。

　　他已经准备了两重保障。

　　迪克斯手下的人手，都是他从老家肯塔基招来的牛仔，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就连迪克斯自己，也有路易斯的遗孀牵绊。

　　林登·施耐德想要黑掉这批烟草，得看这些人同不同意。

　　而另一重保障，就是迪特里奇。

　　这货是个货真价实的黑警，乔西之前在想办法帮林登·施耐德和迪克斯他们脱罪的时候，意外得到了这位警察的大量把柄，而且作为警察，这也是个拖家带口的。

　　所以在威逼利诱之下，这个黑警很容易就投靠了乔西。

　　尤其是几十吨烟草一层的利润，正常情况下够迪特里奇这个黑警收黑钱收上十几年的。

　　至于被反咬？乔西根本不在乎。

　　之前说了，私烟买卖，根本算不上大罪，而且只要乔西肯花钱，不说打官司输的概率很低，就算输了，只要有玛格特在，花点钱照样能够出来。

　　但是这几人……呵呵。

　　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这些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和自己拼命。

　　但是这种可能太低了，在明知道只要老实给乔西干活，就可以远远不断的赚钱的情况下，谁会脑子犯抽，去干一锤子买卖？

　　除非他们能够绕开乔西，直接拿到货源。

　　可是乔西的货源在哪儿？

　　维斯特洛！

　　你们拿去啊！

　　没错，除了比较之前那些比较正当的贸易之外，烟草，就是乔西和丹妮莉丝的交流过程中，找到的一项新的暴利生意。

　　只不过在维斯特洛，烟草不是用来吸的，而是和槟榔一样嚼的，这其实也是烟草最早被人类发现时的利用方式，因为味道偏酸，所以被称为酸草叶——成品的烟叶不酸，而且偏碱性，是因为主要以烤烟为主，新鲜的烟叶其实是含有大量的柠檬酸、苹果酸等有机酸的，这些酸在烟叶的烘烤中会被析出，形成白色粉末。

　　因为烟草本身具有很大的药用价值，以及高成瘾性，在贵族之间很流行，所以在维斯特洛的种植量很大。

　　丹妮莉丝的领地上更多，毕竟是奴隶湾，人力成本不要钱，所以成本很低很低。

　　但是显然的，这玩意儿人对于丹妮莉丝这个一心争霸的女王来说，属于无用之物。

　　于是就以一种很低的价格，向乔西推销了起来，给了他又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