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大军进攻圣堂
刃峡城，城主府大厅。
魁梧男人先前的评价中，武衡确实曾带来诸多意外，但更多的，是武衡在原有秩序下的一种精妙的平衡手段。
利用协会制衡教廷，同时为自己争取成长空间。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在绝对的神威面前，任何计谋都显得苍白无力。
侏儒城主听得连连点头，谄媚地附和，“是是是，大人您见识深远，分析得极是！我也是听往来商旅说得神乎其神，还是您看得透彻，神灵之威，岂是我们这种凡人所能撼动……。”
魁梧男人轻声叹息，刚想说些什么，大厅内光照石毫无征兆地齐齐一暗。
下一瞬，光芒恢复，但大厅中央已多了一道身影，悄无声息，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
魁梧男人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
几乎在身影出现的同一刹那，身躯猛然暴起！
粗壮的手臂再次增大一圈，瞬间覆盖上黑沉坚韧的龙鳞，五指扭曲变形为狰狞恐怖的利爪。
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抓向那突然出现身影的头颅！
然而，在利爪距离目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拦。
砰~！
一股巨力猛然反震回来，男人的身躯向后倒飞，接连撞翻好几件家具后，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后面的墙壁上。
直至此时，侏儒城主和周围的护卫才反应过来，刚想惊呼拔剑。
动作瞬间凝固，肌肤泛起灰白色，眨眼间便化作了僵硬的石雕，保持着惊恐欲动的姿态，立在原地。
整个大厅骤然陷入死寂。
“龙！别激动，我就是来看看你。”平淡的声音响起，也传进魁梧男人的耳中。
让‘龙’准备搏命的力量一窒，猛地抬头，锐利如刀的目光死死锁定对方的面容。
“武衡！你没死……？”龙的声音中，带着惊疑。
“听你这语气，还挺失望？”武衡走到化作石雕的侏儒城主旁边，拉过一张完好的椅子坐下，然后对着‘龙’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坐下说话吧。”
‘龙’眼神微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下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任何一丝破绽或伪装。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缓缓起身，掸了掸兽皮上的灰尘，在对面坐下，但身体依旧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爆发或远遁的紧绷姿态。
“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龙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武衡。
武衡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笑了笑：“你怎么就如此笃定，我一定会输？”
龙再次反问，“你专程来找我？”
“协会查到了你在这附近的踪迹，我顺路过来看看老朋友。”武衡语气轻松。
“协会？”龙的眼中透着疑惑，“协会现在不过是教廷的爪牙！你和教廷势同水火，怎么可能从他们那里拿到关于我的情报？是通过莉莉丝？”
武衡微微摇头，“协会也是被那位神灵胁迫罢了，不过这些不重要。”
他话锋一转，“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龙的眼神再次眯起，透出浓浓的戒备，“暂时还没有太明确的计划。”
这话显然不打算透露真实想法。
武衡明白他的顾虑，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我在金银岛，击退了教廷神灵，短时间内，他无法再直接干预这个世界。”
“什么？！”龙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眼神里满是怀疑。
武衡继续说道：“所以，灵启教即将对圣堂发起总攻，要不要一起来？总好过你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
“你在说什么胡话？”龙的声音陡然变冷。
“你认为，我有必要编造这种事情来骗你吗？”武衡的语气依旧平淡，带着一种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消息很快就会传开，要不了多久，你自然能证实。”
龙瞬间沉默下来。
尽管内心一万个不相信，但理智告诉他，武衡也不会编造一个很容易验证的消息来骗自己。
这……，到底哪边是真的？
刚刚对方轻描淡写便将自己击退，绝对是超过了‘英雄’范畴。
就算无法弑神，其实力也绝对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
“你想让我去正面吸引神灵的注意力，当诱饵？”龙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神灵由我来对付。”武衡的回答斩钉截铁，“你的主要任务是清除教廷可能出现的英雄级强者。”
龙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死死盯着武衡，仿佛要看穿他是否撒谎。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果……我拒绝呢？你打算现在就动手清除我？”
武衡轻笑一声，“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当年经营金银岛时，我们好歹也是合作伙伴。
如今邀请你，只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你恰好有这份实力。你要是不敢，那便算了，也不强求……。”
“这种低级的激将法，毫无意义。”龙冷声回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之间的战斗，我不想卷进去。”
武衡脸上的笑容不变，但话语也严肃起来，“我都能轻易找到你的行踪，你觉得教廷会找不到？有这么一条明确的线索，那位神灵若是真想揪你出来，你觉得你能躲多久？”
“你在威胁我？”龙的神情彻底阴沉下来，周身气息变得危险。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武衡平静地与他对视，“你也应该清楚，当下的局势，所有英雄都必须做出选择：站在教廷一边，或者站在灵启教一边。
协会的‘正义之剑’哈达拉伊、寻猎者首领，布鲁诺，都被那位神灵亲手处决了，你认为，你这位‘最强英雄’，又能独善其身多久？”
龙沉默了一下，硬邦邦地回答：“我可以藏得更深，你们愿意怎么斗，是你们的事！”
这话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甚至不符合他以往强势的性格，但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考虑退缩。
连武衡一击都接不下，除了隐匿，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现在的局势，早已没了让你安心躲藏的余地。”武衡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多了一丝诚恳，“龙！我们是旧识，也算得上朋友。我可以承诺，此战之后，我会助你重建蛇徽财团。”
龙的眼神剧烈闪烁，他盯着武衡看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样吧……如果我得到确切消息，证实你真的击败了教廷神灵，我就去助你。如果没收到消息，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武衡眉头一挑。
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委婉的拒绝。
等自己和他分开后，他愿不愿意去听这个消息都是另外一回事。
“可以！”武衡答应得异常爽快，“到时候你可以直接去木精灵主城寻找他们的女王，她会安排你与我汇合。”
对于自己来讲，龙能加入确实更好，不加入对整个局势也没有什么影响。
“好！我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龙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其中的戒备似乎减少了一丝。
“那就这么说定了。”武衡说完，身形便如同被擦去的墨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随着他的离开，大厅内那凝固僵硬的气氛骤然一松。
座椅上的侏儒城主以及四周的守卫，身上的石灰色迅速褪去，恢复了血肉之躯。
哗啦啦——！
守卫们惊惶失措地抽出武器，紧张地环顾四周。
侏儒城主更是猛地跳起来，脸色煞白，惊恐地看向龙，“英、英雄阁下……刚、刚才是不是……？”
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复杂情绪，缓缓开口，“没事了。他已经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不用担心。”
侏儒城主张了张嘴，满眼都是后怕与疑惑，但看着龙那深沉的脸色，终究没敢再多问。
“给我准备一间静室，我需要休息。”龙吩咐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是、是！马上为您准备！”侏儒城主立刻招呼侍从，为龙安排最好的房间。
……
神域，大殿内。
结束了位面降临，武衡从座位上起身，走下了高台。
穿过流淌着星辉光芒的殿堂廊柱，走向一侧的生活区域。
推开一扇大门，眼前的景象与外面恢弘的神殿截然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奶油与焦糖香气，温暖而充满生活气息。
只见一身舒适棉质长裙的格兰达，正系着一条碎花围裙，小心翼翼地从烤箱中取出一盘金黄诱人的蛋挞。
她此刻的模样，就像一个沉浸在烘焙乐趣中的西方主妇，神情专注，一点都不像之前的幽魂。
听见脚步声，格兰达抬起头，看见武衡，脸上立刻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忙完回来啦？快来看看，我跟着食谱学的蛋挞，刚出炉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着，用指尖小心地捏起一块还烫着的蛋挞，像献宝一样，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武衡嘴边。
武衡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笑着评价。“好吃！你学这些东西倒是是挺快的。”
得到肯定，格兰达笑得更开心了，自己也拿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吃着，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自从拥有了这具鲜活的身体，似乎对体验现代生活，充满了热情。
几乎不怎么脱离这具肉身了。
貌似，娘娘、贝妮和小小她们，还在现代世界，一点都没有要回来的打算。
格兰达陪着自己，倒是也能说说话，不会那么寂寞。
武衡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与丰润的臀线之间，感受着布料下传来的触感，随口说道：“木精灵那边已经开始动员了，明天首批人员和向导就能集结完毕。”
接着，他将与木精灵女王、长老会的会谈细节，以及之后去找‘龙’的经过和对方的反应，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格兰达认真地听着，吃完手中的蛋挞，又舔了舔指尖，才沉吟道：“龙愿不愿意来，其实无关紧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对大局没什么影响。”
她话锋一转，“倒是你提醒了我，可以在出征的队伍里，安插一些足够虔诚的灵启教神官。
一旦军队在行进途中或战场上遭遇难以力敌的英雄级强者，就让这些神官当场向你祈祷，你通过信仰锚点进行干预或者直接降临，这样比什么都快。”
武衡眼睛一亮，赞同道：“这倒是个省时省力的好办法。”
格兰达笑道，“直接从金银岛那边调派一批可靠的神官过去就好，那边都是莎奈拉精心培养的老人，信仰足够坚定。”
“好，我这就安排。”武衡点头。
聊完之后，武衡神识瞬间跨越位面，通过信仰锚点，联系上金银岛负责管理神官事务的负责人，将遴选虔诚神官、准备随军出征的指令清晰地下达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睁开眼，对上格兰达笑意盈盈的目光，“来搭把手，咱们做蛋糕……。”
……
次日，圣堂边界，荒芜的原野上。
一座临时营地拔地而起，木精灵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杀的气息，军队调动、物资搬运的喧嚣声不绝于耳。
中央最大的营帐帘幕，被一只戴着金属护手掀开。
木精灵女王‘加兰希尔’迈步而入。
身着线条流畅而优雅的金色铠甲，身后是一件绿色披风，衬得她英姿飒爽。
一柄修长的精灵长剑悬挂在腰侧，她走到武衡面前，右手抚胸行礼，声音清晰而沉稳，“大人！所有队伍已完成整编。向导、灵启神官、后勤补给队伍均已分配至各作战单位，随时可以开拔。”
稍稍停顿，眼神带着疑惑的询问，“只是……您的亡灵大军，不知何时能够抵达集结？”
武衡一早上，便通过【豪宅术】将木精灵的先头部队，直接带到了这片位于圣堂境内的前沿地带。
此地将成为他们进攻的出发阵地，大军将从这里出发，分兵进击，荡平教廷的一座座城镇。
武衡点了点头，从简单的行军床上站起身，“走吧，一起出去。”
女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没有多问，只是恭敬地跟在武衡身后。
走出帐篷，一众木精灵亲卫也跟在身侧，一同来到了前方巨大的空地位置。
野外空旷，风吹过扬起细微的尘土。
所有跟随而来的精灵都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武衡身上。
只见武衡目光扫过空旷的场地，下一刻……。
轰隆隆~！
一处处土堆如同沸腾般向上拱起，泥土碎石翻滚滑落！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具具惨白的、体型远超常人高大的骷髅骨架，逐渐形成。
每一具的骨架都粗壮异常，背后连接着类似昆虫的、半透明翼翅！
随着这些翼翅骷髅完全站立，它们的身体上再次凝聚出一套套铠甲，以及锋利的长剑。
转眼间，便形成了一支武装精良，且数量庞大的骷髅大军。
女王加兰希尔红唇微张，彻底陷入了呆滞状态，她身后的精灵将领们更是瞪大了眼睛，满是惊骇的神情。
她们私下里也讨论过，骷髅大军到底隐藏在哪？
但绝没想到，武衡所说的亡灵军队，竟是以这种创世神般的方式，凭空创造出来的！
这意味着，只要他愿意，兵力……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武衡看向身旁震惊失语的女王，说道：“行了，这就是军队，你将它们安排下去吧。”
女王猛地回过神，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哦，是！大人！”
她立刻转身，展现出出色的军事素养，与木精灵将领们迅速行动，清点骷髅数量，按照预定的进攻路线，将这些沉默而可怕的战士分配到各个先锋军团之中。
高效的分配很快完成。
女王再次快步回到武衡面前，躬身汇报，语气中充满了信心，“大人，所有骷髅军队已分配至各作战序列，随时可以出发！”
“出发吧！”武衡的目光投向圣堂深处，声音低沉而决绝，“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在他下次降临之前，彻底清理掉圣堂。”
“是！大人！”女王利落转身，高声下达了进军命令。
霎时间，庞大的军队如同一台精密而恐怖的战争机器，开始运转起来。
哗啦啦——！
密集的、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响彻天空。
以这处营地为核心，数支庞大的军团如同分开的白骨洪流，向着不同的方向轰然开进！
不多时，女王在亲卫的护卫下再次返回，尘土沾染了她光亮的铠甲：“大人，各军团已按计划出发！”
武衡点头：“做得很好，辛苦了。我们先回王城。”
接下来是军事将领们的任务，女王作为木精灵的最高象征和精神领袖，自然不能亲临险地。
他挥手打开通往豪宅术空间的门户。
女王和她的亲卫们自然地走了进去。
武衡最后看了一眼那远去的亡灵，身影消失不见，而这处营地中依旧有军队把守，作为一处据点。
……
返回木精灵王宫。
议事厅内，阳光透过七彩琉璃窗，投下斑驳的光影。
武衡与女王加兰希尔分别坐在长桌的两侧。
“大军直接从圣堂边界展开攻势，虽然缩短了进攻距离，但后续的后勤补给线会是重中之重，你要注意一些。”武衡率先说道。
女王加兰希尔坐姿端正，语气清晰，“大人请放心。昨日敲定计划后，我便已写了一封信，递交给沿路要经过的种族和城市，会尽力协调好这件事情。”
“嗯，做得很好。”武衡赞许地点了点头，端起手边精灵特有的花茶喝了一口。
女王这边也跟着喝了口茶，然后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请教意，“人，还有一个问题。若前线有紧急军情，或是我这里有重要事务需要立刻向您汇报，该如何联系您呢？毕竟您……不能时刻留在这里。”
武衡放下茶杯，说道：“很简单。让你王城内灵启教的神官向我祈祷就行。她们的祈祷，我能感知其传递的信息。”
“只需……祈祷就可以吗？”女王的眼睛微微睁大，她唇角弯起一抹动人的笑容，轻声说道：“听起来，我也该更加努力，早日成为大人您更虔诚的信徒呢。”
武衡闻言不禁一怔。
看着眼前这位一贯高贵冷艳、此刻却流露出些许小女儿态的女王，这种反差让他觉得有些有趣。
随即也笑了起来，半是玩笑半是承诺地说道：“行啊，若你真有心，以后我这灵启教，给你留个大主教的位置坐坐。”
女王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顺势说道：“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到时，还望您不要嫌弃我愚钝。”
“嗯，一言为定。”武衡含笑点头。
……
刃峡城，一间卧室内。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壁炉中的余烬散发着微弱而跳跃的红光。
突然，桌面上一枚仅有巴掌大小、看似不起眼的白色海螺，毫无征兆地泛起了一层月华般的荧光。
正闭目养神的‘龙’猛然睁开双眼，伸手将其拿起，放在耳边。
一阵如同穿过遥远风道的‘沙沙’声后，一个仿佛通过风声传来的声音，从海螺中发出，“首领！金银岛确实经历了一场神战！”
“在消息已经彻底传开了，从岛上逃出来的人都异口同声，教廷的那位存在亲自降下分身，以灵启教信徒的性命为饵，逼武衡现身……，结果，武衡真的出现了！而且……而且据说他在正面交锋中，击溃了那位神灵！”
“现在整个金银岛已经被灵启教重新掌控，教廷势力被连根拔起！消息千真万确，多方渠道都已证实！”
即便‘龙’已经有了些许准备，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依旧一惊。
也就是说，武衡已经成神了，拥有了击杀神的力量。
海螺上的荧光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变回普通无奇的白色海螺。
‘龙’将海螺重新收了起来，魁梧的身躯坐在阴影里，沉默了足足有数分钟的时间。
眼神剧烈变幻着，震惊、怀疑、权衡、最终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终于，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卧室，找到正在惴惴不安处理公务的侏儒城主。
“我有要事，就先离开了。”龙沉声说着。
侏儒下意识的回答，“哦，好！”
龙点了点头，直接走到窗口，直接跃了下去。
在半空中，，一头体形庞大、鳞甲森然的巨龙冲天而起，消失在视线中。
……
圣堂边境，一座教廷城池。
远方的天际线，一片令人窒息的‘乌云’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而来，伴随着无数翅膀高频振动发出的嗡鸣声。
无数背生透明骨翼的骷髅战士组成的亡灵洪流！
如同席卷一切的死亡蝗群，遮天蔽日，投下的阴影将整座城池笼罩。
“敌袭！是亡灵！准备圣光！弓箭手齐射！”
城墙上的教廷守军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嗡~！
一道粗壮的圣光柱从城中心的主教堂冲天而起，随后化作无数道稍细的光束，如同骤雨般扫向空中袭来的骷髅大军！
被圣光直接命中的骷髅瞬间冒出青烟，从天空坠落。
但掉落在地后，摇摇晃晃再次站起，继续向前发起冲锋。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也强忍着恐惧，将附魔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向天空。
箭矢叮叮当当地撞击在骷髅的铠甲上，魔法箭矢，释放出来的能量，在空中炸出一片片的魔法波动。
然而，这一切抵抗在绝对的数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骷髅大军的先锋如同悍不畏死的敢死队，硬顶着圣光灼烧和箭雨，达到了一定的距离后，便直接俯冲而下。
如同下饺子般，冲进城池。
厮杀和战斗开始，整个城池都响起剑刃劈砍和混战的声音。
吱呀~！
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城门位置便被攻破，大门打开。
更多的军队，开始冲进城池。
巷战开始，骷髅军队一路杀到了教堂，砸向高大的神像。
沉重的战锤狠狠砸在神像的基座上，裂纹瞬间蔓延而上。
几次重击之后，高大的神像轰然倒塌，碎裂成一地残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