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伸手将军文递给了徐世绩,低声道:“秦将军……住了。

  “秦将军骁勇善战,经验极为丰富,不求急攻,这冬日坚守,还能有什么问题?”徐世绩不解的接过军文,扫了一眼,也是脸色微变。

  信中写道,“字谕李、徐两将军,近日唐军有反攻迹象,辽东已趁冬日冰封之际,过巨马河攻河间,舒展威带兵勉力支撑。李世民渡易水设疑兵多处骚扰上谷,暂不知意图。本无大碍,但末将身体不支,已难堪大任,眼下末将当求尽心阻敌前往井|关,还请两位将军做定夺,再择良将阻敌。”

  徐世绩看完书信后,吸口凉气道:“秦叔宝为尽张将军的夙愿,强拖病体征战河北,毅力可嘉。他是个硬汉,若非真的撑不住,绝不会写这封信!”

  李靖道:“李世民和渊盖苏文都是能征善战之将,如果秦将军遽然不支,只怕程将军独力难撑。”

  “如今正值冬季,不适开兵,李世民遽然猛攻河北,所图何来?”徐世绩问话之际,沉吟思索。

  李靖道:“冬季虽不适宜出兵,但绝非不能出兵。李世民、渊盖苏文趁这时出兵,正是攻我等不备。不过辽东人少地贫,难抗消耗,终究还是难有太大的展。辽东兵虽比起窦建德而言,底子好了不少,但出战无非还是看看形势,捞一票再说。”

  徐绩赞同道:“辽东狼子野心,只可惜蚂蚁吞不了大象,他们就要想抢占河北,都是无能防守。听说辽东和唐军私下约定,若能胜我们,李唐取中原之地,就把幽州让给辽东,是以辽东人才会出兵。”

  李靖冷哼道:“他要让,总要问问我们的意见。渊盖苏文年轻气盛,不懂中原地大,他要打,拉他出千里之外来打,足可以拖垮辽东。”

  “只怕中原百姓又要受苦了。”徐世绩叹道。

  李靖道:“其实眼下最要防备地不是渊盖苏文。而是李世民。幽州僵持日久。郡一直都是粮秣充足。虽对唐军而言。粮草不用忧虑。但兵将恐已思归。突厥连败。一蹶不振。眼下唐军太原吃紧。我军很快就要进攻河东。

  要知道幽州地唐军。很多人家眷均在河东。若闻河东大乱。岂不崩溃?”

  徐世绩道:“是呀。我们一直都是这种对策。是以对幽州只是困而不攻。李世民蓦地出击。倒有些出乎我们地意料。”

  李靖沉吟道:“据我推测。唐军中显然也有知机之人。知道等不及开春。是以才抢先动。眼下大局如棋。秦将军若无恙。不需对攻。只要阻挡他们南下过井|就好。可惜秦将军病重。无能指挥。只怕真地要让唐军在幽州地这条大龙冲出生天。”

  徐绩紧皱眉头。这功夫已传令数道。“李将军。我准备马上启程。带骑兵三万赶赴河北相助。至于其余兵马。由你调动。突厥需要安抚。河东需要你掌控大局。河北就让我去征战如何?”

  李靖想了半晌。终于点头道:“世绩。唐军若真如我言。佯攻河北。暗回关中地话。只怕万夫拼命。我军难抗。你和苏将军联手前往河北。伺机而动。若有机会围剿。当然不要放过。若是伤亡太过。也不用强求。放他们回转也无妨。反倒是辽东地渊盖苏文。气焰嚣张。若有机会。不妨给他一击。用兵切记知机而动。不可拘泥。”

  徐世绩连连点头,当下和李靖分兵。

  李靖留在草原,暂时收拾草原残局,然后准备南下征战河东。徐世绩、苏定方二人当日已准备好兵马,不到黄昏就已出,追风赶月一样带大军向雁门的方向杀过去。只是踏上归程地时候,忍不住又向东北望了一眼。到现在为止,裴茗翠仍是生死不明,要破山腹绝非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不能多做什么,只期冀裴茗翠能坚持下去。

  可裴茗翠……是否还能活着出来?秦叔宝……是否还可以坚持下去?

  *

  秦叔宝已将消息送出了数天。

  他的消息是送往三处,一是给草原的李靖、徐世绩,另外一处给地是东都,第三处却是送达给在山西攻打太原的萧布衣。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让自己一定要坚持到援兵来到地那一天。他本来以为自己能挺得住,但他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七情蛊作一阵猛似一阵,绝非人体能够抵挡。

  想起临别巴蜀和云水对答的几句话,秦叔宝知道不妙。当初他只和萧布衣谈及巴蜀往事,可却将当初和云水的一番谈话埋在心底。

  记忆藏的很深很深,深的他几乎都要淡忘。

  **

  “你一定要走?”

  “一定。”

  “你走了后几年就会死。七情蛊真地无药可救,只能修心养性,你这样的性子出了巴蜀,很快要死地……”当初云水的声音已有了哽咽和惶惶,她这辈子,从未有这么关心过一个人。

  “可我不走,生不如死。”秦叔宝记得当初自己地回答,虽眼下心头一阵阵的抽搐,可他从不后悔。

  “你要死,那你就去死好了。”云水临走前抛下了一句话。

  秦叔宝却知道,这个女子并非表面上那么开心,也绝非临走时表现地那么冰冷。

  可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秦叔宝现在想起,还有些庆幸,他既然迟早要死,死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

  张将军死的时候,无数人为他伤心,自己死的时候,谁会记得?秦叔宝想到这里的时候,舒了口气,抬头望天,天苍苍,如母亲鬓角的华。

  这几天,秦叔宝一直在呕血,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血可以吐出来。吐一口血,他会舒服一分,但体质也就衰弱一分。

  冬日雪飞,说不出地寒,他身着铠甲,头一次感觉寒风地冰冷入骨。这不是正常的现象,像他这种习武之人,冬日严寒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他却有些忍受不住的迹象,这绝非好的现象。

  唐军再次攻营。

  秦叔宝亲自指挥西梁军抵抗。

  唐军这段时间的攻势凶猛,简直是难以想像。秦叔宝本不畏惧,可他骑在马上,望着远方,只觉得血液一阵阵的上涌,视线都有些模糊,这如何领军?秦叔宝大急,可心焦之下,又是一口血到了喉间,强自按捺,伸手拔出短刀,可挽起衣袖,望向手臂,有些愣。

  那手臂上早就伤痕累累,找不到好肉,终于还是划了下去,**一股冰凉的疼痛,可血已没有多少流出来了,再一刀下去,这才转移了揪心地疼痛,秦叔宝亲自高坡指挥,再次打退了李唐的进攻!

  可这次抗住了对手,下一次呢?秦叔宝担忧的想,若是平时,这种阵仗根本算不了什么,但眼下这种情况,他只怕自己一倒,会

  心。

  萧布衣什么时候会派兵前来?李靖千里追敌,如今怎样?徐世绩从井|出关,现在攻破突厥的牙帐了吗?

  秦叔宝想地有些出神,也借这种念头,转移自己的注意。

  七情蛊在动情地时候才会作,他胡思乱想,反倒可减轻痛楚。

  帘帐微挑,程咬金侧着身子进来,轻轻的放下帘帐。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秦叔宝心下感激。谁初见程咬金的时候,都认为他是个鲁莽的汉子,只有秦叔宝知道,程咬金是个心细的人。程咬金不想风吹进来,他很关心秦叔宝地病情,但他已不必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已没用,他能做的或许只有这些,微不足道,但情深意重。

  张将军若是见到今日地情形,一定也很开心吧。秦叔宝突然想到,然后就是胸口一阵大痛。

  程咬金上前,几拳击在他的背后,极重!秦叔宝却是舒了口气,道:“多谢。”程咬金眼中已有怜悯,可转瞬泯灭。他因道不同,和秦叔宝分手,但终于又再次并肩作战,二人已无芥蒂,专心地讨伐乱匪,平定天下,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可程咬金知道,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他珍惜这份友谊,可已知道很难留住,见到秦叔宝有些抽搐的一张脸,岔开话题道:“叔宝,我方才收到海东青带来地消息,草原有消息了。徐将军大破突厥牙帐,李将军以三千铁骑破了对手十万骑兵,突厥完蛋了。”

  秦叔宝大喜,虽有痛苦,尽数忍住,“好一个李将军,好一个徐世绩!”

  程咬金道:“西梁王也有消息传来,说请你再坚持一日,尉迟恭很快就能带兵赶来支援。”

  秦叔宝重叹一口气,程咬金不解道:“叔宝,有兵来援,你为何叹气呢?”

  “尉迟将军赶来相助,我当然喜欢,但这些兵力本来是围攻太原,准备南下河东。因我之故,让西梁王忧心忡忡,我所不愿。”秦叔宝道。

  程咬金道:“也不能这么说,幽州的唐军还有近十万,加上郡本来的兵马,已是一股不能小瞧的力量,若能尽数歼灭幽州的唐军,无疑给李唐以重创。”

  秦叔宝道:“话虽如此,但战有难易之分,我们本来重兵出击,割断幽州和河东的关系,只需牵制就取胜,蓦地要成主战场,难免会破坏原本的计划。”

  程咬金道:“叔宝,你最近身体不好,多半被病所累,所以没有现他们的企图。”

  秦叔宝诧异道:“他们有什么企图?”苦笑一声,暗想程咬金说的不错,眼下对战如对弈,他被七情蛊所累,总不能集中精力,振作道:“咬金,说来听听。”

  “我只怕他们攻打是虚,想撤走是实。”程咬金道:“如今冬季,河北荒芜,百姓稀少,他们就算暂时占据一些郡县,也无关大局。但死拼之下,幽州定然实力大减,若被我们反打回去,那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多半也明白这点,再加上唐军征战日久,不像我军有轮换之法,肯定思归心切,既然如此,坐等崩溃不如早些回转。”

  秦叔宝认真倾听,点头道:“其实这点我也早已想到,所以不仅是易水,就算是井|关也有重兵看守。再说井|之西,还有我方大军驻扎,除非唐军能攻破井|,然后迅疾南下去上党,不然怎么能逃得过西梁王地重兵围剿呢?”

  程咬金道:“要去上党,并非只有井|关一途。”

  秦叔宝皱眉道:“太行巍峨,山路崎岖,若不走井|,只有走上党东地口关一途。其余道路,大雪封山,根本不适宜大军行进。不过……口关已荒凉日久,亦是难以行进。”

  程咬金道:“难行不代表不能行。我一直在想,我若是李世民,应如何去做?”

  秦叔宝皱起眉头,“你说李世民借重兵攻打我们之际,却要带兵绕路回转,而且极有可能走口关?”

  程咬金重重点头,“我正是此意,所以我想请兵一支去那里埋伏……”

  秦叔宝苦笑道:“咬金,你计策是好,但我已竭尽全力。眼下你不能离开……”

  程咬金看了秦叔宝半晌,终于点头道:“好!你……你要小心。”

  秦叔宝才要开口,蓦地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之上,伸手要去拿茶杯,可一只手抖个不停。

  程咬金慌忙将茶杯取了,递在秦叔宝的手上,秦叔宝好不容易将茶杯放到嘴边,才要压制住胸口的热血上涌,遽然间喝了声,一口鲜血喷出来,茶水尽赤。

  血雾弥漫,有不少血滴到了程咬金的身上。程咬金也不闪躲,一伸手扶住了秦叔宝,叫道:“叔宝,你……”心中酸楚,程咬金哽咽道:“叔宝,你……你要坚持下去。”知道这种空话全无意义,但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

  往事如烟,往事如潮,往事一幕幕的闪过。秦叔宝脑海那一刻想到了太多太多,虚弱道:“咬金……不妨事,我没事。”他用力睁开眼睛,望过去却是有些雾气蒙蒙,双腿软,坐了下来,喃喃道:“咬金,我恐怕……真的不行了。”这是他第一次认输,他不能再隐瞒下去。

  程咬金热泪盈眶,一把抓住秦叔宝的手臂,嗄声道:“叔宝,你说过要和我并肩平定河北,你说过要完成张将军地遗愿,还天下太平,你说过天下太平后,就会和我一起,每日到张将军的墓前,给他说天下太平乐事,你说过的事情,不能不做!”

  秦叔宝没想到这几天蛊毒作如此凶猛,内心空空荡荡,知道天不假人,可能是大限将至,自嘲道:“我……说过的话……也可以不算地。”

  “不行!”程咬金喝道:“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不能说了不算。”

  秦叔宝衰弱不堪,低声道:“咬金……对不起。这次我要食言了……”

  程咬金再也撑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叔宝,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张将军。当年若非我离开,一切的事情,不会生,你也不会有事。你待我如兄弟,我却……”

  秦叔宝握住了程咬金地手,摇头道:“当年大势已去,就算你不走,结果也是一样。何况我们做了这些事情弥补过错,虽然还不够,但张将军是个宽厚的人……想必会原谅我们,是不是?”

  “他一定会原谅你!”程咬金一字字道。

  秦叔宝轻叹道:“他当时不杀我,想必就原谅了我,他的胸襟,又岂是我们能够企及呢?这些年来……我做的事情,无非是求心安罢了。”

  程咬金不知要说什么安慰,只是连连点头,这时候营外遽然鼓声大作,有兵士急匆匆进来道:“程将军……秦……将军……”见到秦叔宝的样子,兵士也是吃惊伤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唐军又攻来了?”秦

  。

  兵士连连点头,程咬金一腔愁苦无从泄,喝道:“守住就是!”兵士才要退下,秦叔宝摇头道:“咬金,你去看看,我不放心。”

  “可是……”程咬金欲言又止。

  秦叔宝道:“我没事,你去看看。”

  程咬金终于站起,点头要走,才到帘帐前,秦叔宝又道:“咬金……不必轻举妄动,暗夜敌情不明,不要主动出击。就算他们趁夜走,我们也无可奈何,有时候,你做不了所有的事。”

  程咬金静静地听完,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他出了帐篷,吩咐守卫地兵士道:“留意秦将军,一有不好,马上通告我,不过……千万不要把消息传出去。”

  兵士连连点头,低声问,“程将军,秦将军能好吗?”

  程咬金喟然长叹,“不用多问,我去了。”他上马提斧,巡视营寨。唐军攻打虽是猛厉,西梁军倒是尽可支撑地住。

  程咬金亦是能将,策马登高远望,察觉唐军终不能破寨,知道今晚多半还是佯攻。他们数次佯攻,虚虚实实,多半是另有目的,而撤走已是极有可能。

  但眼下这种情况,他却无能为力。他本来想要出兵追击,可秦叔宝如此,他怎可能离去?

  听金鼓阵阵,黑夜中惊心动魄,程咬金不予理会,下马跪倒,冲苍天三拜,低声道:“老天爷,我本来一直不信你。可叔宝多灾多难,就算有错,也早已改正。我程咬金做事只凭自己喜好,做对地事情不多,做错的倒不少。你若有灵,为何不把他地痛苦,加在我身上?”他说了几句,忍不住又是泪水流淌,寒风一吹,冰冷落地。

  枯坐在高坡,吩咐兵将固守,听着深夜中兵士厮杀怒吼,终于等到唐军尽去,程咬金这才舒口气,不闻兵士来禀告,暗想叔宝今晚总算没事,这老天爷也算开眼。回转营寨,兵士快步过来,低声道:“程将军,秦将军已睡了。军医给他看了病,开了些药助他入睡。”

  程咬金点头道:“正该如此,我去看看。”再次进了秦叔宝的营寨,见到秦叔宝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地躺在那里,程咬金忍不住的担忧。见到秦叔宝双颊深陷,眼眶亦是一样,遽然一惊,凑上前去,只见到秦叔宝脸上已有血丝,甚是诡异,程咬金大惊,出营帐找军医问道:“秦将军脸上怎么了?”

  军医叹道:“秦将军只怕……真的不行了,我只能尽量减轻他的痛苦,在下无能。”

  程咬金长叹摆手,“和你无关,当年御医已看过多次,也是束手无策,唉!”让军医退下,然后回转营帐,对着油灯呆呆地坐着,心思如潮,虽是困乏,又如何睡的着?等到东方破晓,程咬金被脚步声惊醒,抬头望去,见一人如黑塔般,带着寒风走进来,惊喜道:“尉迟将军,你来了?”

  来地那人正是尉迟恭,尉迟恭风尘仆仆,还是双眸炯炯,说道:“西梁王放心不下秦将军,命我连夜带三千骑兵赶来。秦将军……现在如何了?”

  程咬金脸色黯然,“他这些天总是呕血,到现在,只怕抗不了多久了。”

  尉迟恭皱眉道:“我去看看。”程咬金点头,带尉迟恭进了秦叔宝的营寨,见秦叔宝还是沉睡不醒,呼吸微弱,尉迟恭暗自心惊,道:“秦将军病情如此严重,怎么现在才对西梁王说及?”

  “他病情是这几日恶化,之前……他不让我说。”程咬金无奈道:“再说我也知道,他回转东都或许能舒服些,但心中不会快乐。”

  二人都是一筹莫展,有兵士赶来道:“启禀程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

  程咬金双眉一竖,本待怒,看了眼沉睡的秦叔宝,低声道:“出去再说。”和尉迟恭出了营帐,程咬金问道:“何事?”

  兵士道:“唐军昨日趁夜攻营,我军坚守不出,可今晨才现,唐军大军绕龙山向河间行去,看车辙痕迹,最少能有万余大军,具体多少人马,还有待探明。”

  程咬金皱眉道:“他们不攻西南,而是取路东南,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尉迟恭道:“如此冬季,大军长驱直入,后继无援,实乃兵家大忌。”

  “或许他们根本就想回转,先我们要确定他们有多少兵马冲出我们的防线南下。”程咬金道。

  尉迟恭点头道:“西梁王也判断,他们是声东击西,或许想要掩饰回转河东地意图。井|、太原有我大军驻扎,他们知不能力敌,所以多半准备寻路过太行去上党。他们当然也知道,我们重兵均在易水、巨马河一带,他们只要冲破我们地防御,南下绕到我军后方,反倒少有阻力。

  这招是险棋,也是好棋!”

  程咬金这才小心翼翼道:“昨日我和叔宝商议,认为他们很可能从口关过太行到上党,和李神通地大军汇合!”他知道尉迟恭出行前,肯定和萧布衣有过商讨,既然如此,他不想喧宾夺主。

  尉迟恭赞同道:“程将军所言极是,西梁王也是如此看法,只是考虑难以分兵堵截,所以程将军眼下的策略也是正确。”

  程咬金暗自放下心事道:“但岂能由他们嚣张撤退,我愿领兵一支跟随追击,务求阻挡他们回转。”

  “西梁王正有此意。他已连夜传令,命沿太行山从北到南地恒山、赵郡、襄国三郡的兵马闭城严防,伺机阻挠唐军回转,却想请程将军尾随追杀,务必要尽量消耗唐军地兵力,不知道程将军意下如何?”

  “那镇守这里的重任,就交给尉迟将军了。”程咬金道。

  尉迟恭应允,程咬金再不耽搁,立即点起三千铁为先锋,一万步兵为后应,准备击唐军地背后。临行前,又去看望秦叔宝一眼,见他昏昏沉沉的样子,没想到他病情恶化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暗自伤心,心道,‘叔宝,你尽管放心,你未尽的心愿,我来替你完成。只求苍天有眼,让叔宝多活几日。’

  程咬金带队出击,骑兵开路,顺着唐军车辙地方向向东南追去,过上谷东南角的龙山入河间西北处地清苑县,听守军说,昨夜唐军声势浩大经过清苑,守城军士不敢出战,只能关城不战,唐军在河间并无耽搁,应该是向西南的博陵郡而去。

  唐军不过是在河间境内转个圈子,然后杀入博陵境内。程咬金听了暗自皱眉,心道过龙山后,地势开阔,不要说拦,就算追击也不容易。命步兵尽快跟上,顺大军行进的迹象,率骑兵又向博陵冲去。

  才入博陵境内,前方地势稍显狭隘,路道崎岖,程咬金知道唐军也是作战有素的军队,从他们虚虚实实的撤退中,可见这次绝非仓促逃命,他们若防追兵,说不准会有伏兵埋下,早派游骑十数人前方探路,正行进间,有游骑回

  “启禀将军,唐军前方有伏,正向这面杀来。”

  游骑话音才落,程咬金就见远方已尘烟四起,唐军骑兵尽出,蜂拥向自己这个方向冲来。

  **

  尉迟恭等程咬金离开,心忧秦叔宝的安危,又牵挂程咬金地胜负,还关注易水对岸唐营的动静,眉头紧锁。

  近午时地时候,秦叔宝稍微清醒过来,尉迟恭见他憔悴虚弱的地样子,心中难过,不等他张口询问,就将眼下的军情详细说了一遍。秦叔宝皱眉深思,尉迟恭道:“秦将军,你安心休息,所有地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好了。”遽然间闻东北方向杀声四起,鼓声大作,尉迟恭缓缓站起,这时有兵士冲进,报道:“唐军出兵过易水,向这里攻到!”

  尉迟恭心头一沉,感觉有些不对。不想让秦叔宝忧心,微笑道:“带我出去看看,秦兄,你暂休息。”

  他和兵士出营,登上高坡远望,只见到东北方向的唐军满山遍野,离西梁军大营已不远。

  唐军呈疏散阵营,乍一看,人山人海。尉迟恭作战经验丰富,已看出唐军这次最少出动了两万的兵马。他们不是已撤走,怎么还要重兵来攻西梁军营,李世民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蓦地想到了什么,双眉一扬,尉迟恭一跺脚,叫道:“糟糕。”

  有兵士赶到,“尉迟将军,秦将军请你过去。”

  尉迟恭吩咐西梁军暂时坚守不出,急急来到秦叔宝的床榻前,秦叔宝见到尉迟恭,虚弱道:“尉迟……将军,唐军有诈。”

  尉迟恭急声道:“他们昨夜撤退的兵马必定是诱敌,而眼下才要掩护真正的主力撤退!”

  “多半如此了。”秦叔宝低声道:“我们必须出兵击退他们,还可顺势攻打唐营,据我猜想,唐营绝对已异常空虚,正是我们出兵地好机会,只是……程将军……好像危险了。”

  尉迟恭心中一凛,暗想秦叔宝说地不错,从眼下的迹象来看,唐军撤退显然是场有预谋的计划。昨夜虚张声势,知道西梁军多半会看穿唐军的意图,既然如此,先诱西梁军追击,而今日再攻再撤,两下一夹,程咬金的万余军队极为危险。尉迟恭想出兵去援助程咬金,但这里也是极为重要,因为西梁军立寨在郎山、五回岭左近,依据山势阻挡唐军,若是失守,被唐军破了身后的井|关,那又怎么办?

  眼下还不清楚唐军的虚实,若还是疑兵之计呢?

  正犹豫间,秦叔宝奋然而起,长舒一口气道:“尉迟将军,请你带军击退唐军,再抄唐军后路,我来镇守这里。”

  “你?”尉迟恭大为迟,心道问了军医,说秦叔宝现在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这样地话,他怎能放心让秦叔宝守营?

  “我已令李文相、张迁两将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出击,秦将军大可放心。”尉迟恭安慰道。

  秦叔宝有些着急,“这两将都是中规中矩之才,唐军掩护队伍撤退,当是全力以赴阻挡我们出兵,这二人只怕难破对手。尉迟将军,不能再迟了,再迟的话,程将军极为危险。”

  尉迟恭心思飞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这时又有兵士禀告道:“启禀尉迟将军,有一女子求见。”

  尉迟恭怒道:“不见!这种时候,怎么会有女子来此?”

  兵士喏喏道:“她说她叫云水,认识秦将军,想看看秦将军的病情。

  ”

  尉迟恭一怔,望向秦叔宝,秦叔宝也是大为诧异,“她来了?她来做什么?尉迟将军,她是大苗王的孙女,她当初曾帮助过我们,让她进来吧。”

  尉迟恭不再阻拦,云水来到地时候,衣饰朴素,看起来和中原女子没什么两样。云舒般的秀,晨星般地双眸,目光落在秦叔宝脸上的时候,闪过黯然。

  尉迟恭有不祥之意,云水开门见山道:“秦叔宝,你绝对活不过半个月了。”

  秦叔宝霍然上前,一把扣住了云水的手腕。他知道云水周身是毒,可他不怕,反正他也要死,蛊毒又算得了什么。

  “做什么?”云水没有半分紧张之意。

  秦叔宝道:“我知道你蛊术很精。”

  “再精也救不了你。”云水突然失态喊道:“我已经告诉你,你不修身养性,以你的性格,必死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真的觉得我在吓你?”她眼中盈泪,尉迟恭见到,转身出了营帐。

  秦叔宝道:“我若不回转,就不是秦叔宝了。”

  云水用力挣开了他地手腕,叫道:“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一个人!”

  秦叔宝道:“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虽然我不见得能做到。”云水道。

  秦叔宝说道:“我求你激我地体能,让我再坚持三天,不要病怏怏的做不了事情,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云水一字字道:“我地确能做到。”

  秦叔宝大喜,“那你帮我,我求你!”

  “你很少求人。”云水漠然道。

  秦叔宝道:“偶尔求个一两次也不错。云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来这里,记挂着我,我谢谢你!”

  云水脸上冷漠消褪,凄然道:“你眼下还有半个月的寿命,我想就算药王来了,也是无济于事。可我若激活你最后地潜力,你最多不过再活七天。你可知道……七天真的很短暂。”她说着说着,泪水已落了下来,颗颗如珠玉一般。

  秦叔宝大笑道:“七天和半个月又有什么区别?男儿有志,一日不少,丈夫行事,俯仰无愧就好。云水,请你下手!”

  他很是期待的望着云水,目光中带着恳求。

  云水凄婉道:“秦将军,你真的不怕死?”

  秦叔宝微愕,“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的,其实当年就该死了,苍天又给了我这些年的时间,我已是心存感谢。云水姑娘,请你快些下手,我要坐镇军营,尉迟将军才能放心出征,只要能清醒的活三天,秦叔宝死而无憾。”心中暗想,徐将军已接到消息,按照他的作风,知道这里紧急,肯定会领兵来援,三天后,他绝对应到。

  云水见秦叔宝心意已决,缓缓从身上取出银针盒,命秦叔宝坐下,取出银针从他头顶刺下去,秦叔宝动也不动,任由云水施针,几针过后,竟然奇迹般感觉体力稍复,再过片刻,气血汹涌,按捺不住,‘哇’的一口血又喷了出去,不等抬头,就感觉脸上微有凉意。忍不住伸手一摸脸上的水滴,抬头望去,正见到那盈盈粉泪,寸寸柔情,心中不由一阵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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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稳最强最有能力的太子是谁?朱标当然有话说。<br/><br/>朱棣:爹,再来点粮草军资,我们要打到斡难河畔!<br/><br/>朱元璋:找你大哥去!<br/><br/>朱橚:爹,我修著的医术利国利民,还差点经费,您看看……<br/><br/>朱元璋:找你大哥去!<br/><br/>朱元璋:标儿啊,这天有点冷了,要不你把这龙袍披上?<br/><br/>朱长龄魂穿朱标,所求第一件事居然是让老朱掐死朱棣!父见子不仁,皮带抽断魂。既然如此,那就看我革除弊端,刷新吏治,开疆拓土,创立万世基业。让这日月所照之处,皆为大明。<br/><br/>无系统日常【表情】热血

被贬后,我三十万大军马踏皇城!

穿越成为镇北王世子,本以为是天胡开局。北疆一战,父亲陨落,镇北军十不存一。<br/><br/>皇帝召见,变相幽禁,派遣太监令其自裁。关键时候,人生选择系统觉醒,武神躯,陷阵营,无名十三,大秦铁骑。<br/><br/>陈浮屠以北疆立国,携带无尽兵峰,灭大乾,统诸国,兵峰所指,皆是属地。

卦妃天下

女帝登基后想杀人灭口,幸好我屯兵百万

叶天穿越书中,觉醒了女帝养成系统。<br/><br/>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护国大将军叶天帮青梅竹马的平阳郡主李婉儿坐上女帝之位。<br/><br/>李婉儿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摆脱叶天的控制。<br/><br/>“叶天哥哥,你喝了这杯(毒)酒,难道就没有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吗?”<br/><br/>“罪臣叶天,如今你的副将已经臣服(未背叛)于朕,整个赤焰军在朕手中,还不束手就擒吗?”<br/><br/>“叶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br/><br/>龙床,趁着叶天熟睡,李婉儿掏出匕首插入叶天胸口(金刚不坏)。<br/><br/>“叶天哥哥,朕就不信你今日还不死。”<br/><br/>悬崖处,李婉儿一把将叶天推下悬崖(大宗师会飞)。<br/><br/>“叶天哥哥,今日我能不能上朝啊?”(软禁中)<br/><br/>“夫君,孩子生下来以后,能不能跟人家姓啊?”(怀孕中)<br/><br/>“夫君,人家想当千古第一女帝,你就帮帮人家吧!”(捶背中)

最狂卧底,从狱中留后到登基称帝

为了给老秦家留后,嫂子不得不来死牢跟秦朗洞房。<br/><br/>“臭小子,快吃吧,吃饱了才好有力气。”<br/><br/>漠北王世子秦朗遭人陷害,锒铛入狱,为了查出幕后真凶,他假扮天地盟杀手组织的大少爷,潜伏卧底,身边还带着个童养媳。<br/><br/>“大少爷,热水好了,我服饰您沐浴更衣。”<br/><br/>嫂子为之牵肠挂肚,“臭小子,当卧底的历来没几个好下场,纯粹就是送死,不如回到嫂子身边。”<br/><br/>“嫂子,我命由我不由天。”<br/><br/>“漠北王世子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天地盟的大少爷,陷害我的人,我会让他们家破人亡,血债血偿!”<br/><br/>重活一世,当快意恩仇。<br/><br/>身为一名王牌卧底,秦朗具备多重身份。<br/><br/>他深刻明白,一定要把对手往死里坑,隐藏的越深,挖的坑就越深,破坏力就越。<br/><br/>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br/><br/>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在江湖上唯我独尊!

逐鹿乱世,从捕鱼达人到九五至尊

许临风重生到古代乱世,饥荒和死亡是这个国家随处可见的日常。<br/><br/>为了能够让自己和嫂嫂苟活下去,许临风努力完成系统任务。<br/><br/>种杂交水稻,搞现代武器,建武装部队……<br/><br/>一不小心,许临风竟然从一个小村民变成了一方豪强!<br/><br/>数年后,敌国铁蹄踏碎国门,破北境下中州眼看就要打进京都,却被一支名不见经的部队击得溃不成军。<br/><br/>许临风站在城墙之上居高临下:“何处宵小竟敢乱我中州,杀无赦!”<br/><br/>北凉大军落荒而逃:“这是哪来的部队,竟然强悍如斯!”

乱世兵户,入伍领取绝色美娇娘

【穿越+系统+发老婆+种田+争霸+历史架空】唐俭穿越到一个平行世界的封建王朝,被强征为了边关兵户。<br/><br/>身为黄袍加身的外卖小哥,他意外觉醒了霸王系统。统子在手,天下我有。<br/><br/>从此,唐俭白天杀敌立功唱白衣,晚上娇妻炕头哼征服。......

手握十万精兵被赐死,叫朕如何是好?

一觉醒来,楚逍穿越到历史中不存在的大魏王朝。<br/><br/>绫罗暖帐中,王令赐死诏谕下达,黄酒白绫相候。<br/><br/>在这必死之局中,楚逍身陷囹圄,却偶然得知,自己有十万精兵在手。<br/><br/>顿时柳暗花明。<br/><br/>握兵八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br/><br/>握兵三万,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br/><br/>握兵十万还想赐死朕?<br/><br/>楚逍大手一挥,立于万万人前。<br/><br/>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br/><br/>今日,宜开疆,扩土,登帝!<br/><br/>“诸君,可愿随朕撼昆仑,裂天罡,独领霸道开帝疆!”

让你赶海养家,你却打造海上日不落?

【架空历史、种田、多女主、争霸!】<br/><br/>张扬穿越到一个架空历史世界,成为了一个烂赌的渔民。<br/><br/>开局一个碗的他,拥有着现代人的思维,靠着赶海为生,逐渐开始发家致富。<br/><br/>江南富商的小姐,甘愿下嫁。<br/><br/>为父报仇的女匪,自作妾室。<br/><br/>荡平贼寇的女将,拜倒身旁。<br/><br/>但他只想出海打鱼,为啥打的是倭寇?

强秦

凤帝九倾

姜小白不当皇帝可惜了

姜小白一朝穿越成大流王朝九皇子,然而原主异常懦弱,遭兄姐鄙视,宫人欺凌。<br/><br/>一整个开局就是艰苦卓绝的苦难求生剧本。可紧接着发现原主居然能手搓火药?<br/><br/>还身负大气运?那还过啥苦日子啊,当皇帝啊!

犯上逆臣:从娶公主开始

【架空历史】+【无穿越系统】+【王朝争霸】+【女帝】+【高武】<br/><br/>建安三十五年,一生忠君报国战无不胜的战神鄂王岳青,被皇帝以莫须有的谋反罪处死,全家被害,世子岳廷不知所踪。<br/><br/>一个被朝廷追杀的流亡世子。<br/><br/>一个被皇室抛弃的落魄公主。<br/><br/>两个凄惨的可怜人相遇后,一路相互扶持,收集岳家军旧部,招兵买马,收拢人心,向皇帝宣战!<br/><br/>父慈子孝,女儿请父皇退位!<br/><br/>为父报仇,岳廷请昏君赴死!<br/><br/>厉兵秣马,北上讨伐蛮夷!<br/><br/>还我河山,壮我岳家军威!<br/><br/>“世人皆说女子称帝乃荒唐之举,尔等且看,看朕一统天下,看这盛世降临!”

满朝奸臣,我当暴君杀出万国来朝!

架空历史+暴君+爽文不压+杀杀杀!<br/><br/>王牌战神叶凌,穿越到大炎同名同姓的皇帝身上。<br/><br/>开局,权臣竟和贵妃谋害原主,企图谋朝篡位。<br/><br/>天崩开局,叶凌只能持剑当暴君!<br/><br/>奸臣祸国殃民?杀!<br/><br/>权臣图谋造反?杀!<br/><br/>豪绅鱼肉百姓?杀!<br/><br/>杀出万国来朝,杀出天下太平!<br/><br/>这一世,叶凌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怀,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巡狩江山

段氏灭门,危急之时,一头驯养的大熊救走了襁褓中的幼主段琅。而襁褓中,还隐藏着风云天下的影者令牌。<br/><br/>十六年后,喝狼乳长大的段琅成为山林之王。在襁褓中看到三伯的遗书,段琅得知了自己真实身份。<br/><br/>他放弃了山林,这天下才是他段琅的狩猎场。猎者无疆,执剑天涯,谁能称王!

我一个考古的,怎么就权倾朝野了?

王春生前一秒还在地球上考古,下一面便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的大康朝,还被嫂子强行借种,为了逃避抓壮丁,一首《春望》名动大康儒林,自此走上仕途,灭五望,平三王,征北梁,终成一代权臣,天子亚父,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乞讨半年,侯府全家跪求我原谅

特种兵王唐安穿越古代,原本该是永安侯世子,有父母疼爱,有三个姐姐追着宠,还和京都第一美女婚约在身。<br/><br/>然而半年前永安侯带回来了一个少年,宣告那才是他的儿子,而唐安只是十八年前抱错的孩子。<br/><br/>从此,他地位一落千丈,世子之位被夺,婚约被抢,还被白莲花世子陷害逐出了永安侯府。<br/><br/>堂堂京都第一美男子,沦为乞丐,最终受尽屈辱,活活饿死。<br/><br/>唐安穿越而来,第一件事就是和永安侯府断亲,侯府想要他三拜九叩回去认错?做特妈的春秋大梦吧!<br/><br/>他要做永安侯府都不配仰望的神!<br/><br/>于是两年后,他文镇百官,武压八方,成为大梁唯一异姓王!<br/><br/>永安侯夫妇跪在他的面前,哭着求他:“小安,爹娘错了,是爹娘瞎了眼,求你跟爹娘回家好不好?”<br/><br/>端庄贤淑的大姐哭得昏天暗地:“小安,不要丢下姐姐好不好,姐姐错了,姐姐不该把你弄丢了的。”<br/><br/>聪明睿智的二姐跪在暴雨中,瑟瑟发抖:“小安,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姐姐来接你回家了,咱回家好吗?”<br/><br/>武功高强的三姐见到他只能俯首:“末将秦思桐,参见镇边王。”<br/><br/>号称京都第一美女的未婚妻更是红了眼:“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我只想要一个公平的机会。”<br/><br/>可,他们所求的人,早被他们亲手杀死了。<br/><br/>在他们面前的,只是威震八方的大梁镇边王,唐安!

满朝奸细,开局觉醒帝王之眼

年轻的副厅级干部李秦在洪水来临之际为了救人,成了烈士,上天为了给他颁一个见义勇为奖,把李秦的灵魂卡进龙椅,成了个一个傀儡皇帝?<br/><br/>不过最近李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他能够看到大臣们头顶顶着的标签<br/><br/>「户部尚书:忠诚值0,贪污军饷专业户,昨夜刚纳第十八房小妾」<br/><br/>「贴身太监:忠诚值89,专业投毒三十年,正在研发含笑半步癫2.0」<br/><br/>……<br/><br/>李秦盯着满朝文武头顶的虚拟标签,魂穿的龙体差点二次休克。这可比洪水刺激多了,毕竟水里顶多呛几口泥,这朝堂上可是每口茶都可能有毒。<br/><br/>「陛下,该翻牌子了。」掌事太监捧着绿头牌,头顶「忠诚值-99」的红标闪得李秦眼疼。他盯着系统突然刷新的支线任务【三日内揪出御膳房卧底,奖励:百毒不侵体质】,露出副厅级干部视察基层时的招牌微笑:「传朕旨意,今晚集体吃火锅。」<br/><br/>……<br/><br/>现在压力给到系统这边:这位带着现代官场智慧的穿越者,正用民主生活会的方式打开宫斗剧本。当李秦掏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手册准备给奸臣们补课时,金銮殿的房梁上突然飘过一行小字:【警告!检测到敌国刺客正在翻墙】<br/><br/>所以问题来了:到底是先整顿朝纲,还是先给系统杀个毒?

威武不能娶

  前世,将门出身的顾云锦一心慕书香,哪怕把自己拧成了蕙质兰心、温柔贤淑的款儿,还是别庄病故的命。  再睁眼,一切从头来,从拳头来。  顾云锦:去她的读书人,姑娘我要用拳头说话!  众人:姑娘威武,无人敢娶。  蒋慕渊:我敢!

满朝奸臣,朕从暴君杀成千古一帝!

李天义一朝穿越,虽为九五至尊,实际却不过是个傀儡,就连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要受到宫中下人的克扣。<br/><br/>当皇帝当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窝囊到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天义反手以雷霆手段,武力夺权,血溅京城!<br/><br/>如此行径,满朝文武和天下人纷纷指责他是暴君,可他却毫不在意!既然叫我暴君,那我就暴给你们看!<br/><br/>诛杀奸贼,血染后宫,北击匈奴,南袭蛮夷……朕就是要这暴君之名,压的那些图谋篡逆之辈抬不起头,让这五湖四海之人皆惧!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林澈魂穿大胤,开局反杀了欲要谋害自己的双胞胎哥哥。<br/><br/>并凭借着一模一样的长相顶替死鬼大哥参军司马的身份。<br/><br/>窃取了他的权利,地位,和貌美如花的嫂子...<br/><br/>哪一年初相逢,和嫂嫂开展了一段相爱相杀的故事...<br/><br/>嫂嫂昂首怒目;<br/><br/>“呸,下流无耻的贼人,还我夫君...”<br/><br/>他惊到:<br/><br/>“你的夫君就是我...”<br/><br/>多年后浓情蜜意;<br/><br/>“呸,贼人..欺负我!”<br/><br/>他笑道;<br/><br/>“夫人请住口,为夫,为夫...”

说你私生子命贱,你带七个老婆造反?

【种田流+无敌流+多女主+大爽文】<br/><br/>【日更六千起+票越多更新越多,不用养肥,直接爽看】<br/><br/>苏洛穿越大夏圣朝,成为司南侯的私生子,亲生父亲司南侯避而不见,侯府夫人设计陷害,家门上下无人看好!<br/><br/>所有人都认为苏洛废物一个,一个卑微命贱的私生子,注定永无抬头之日!<br/><br/>对此,本想低调逍遥的苏洛,笑了!<br/><br/>最垃圾的封地,最不堪的妻子?!<br/><br/>说我私生子命贱,那我带着七个老婆直接造反!<br/><br/>高筑墙,广积粮!<br/><br/>冶炼盐铁,发展军事!<br/><br/>不是说我私生子命贱吗?<br/><br/>我南下擒龙的时候,你们哭什么?!

我无名小卒,苟成天下共主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要做乱世第一苟王。抢钱、抢粮、抢地盘,猥琐发育,做大做强。<br/><br/>云千川穿越到一个纷争乱世,开局捡到一个老婆,本想着赚钱养家不受欺负,谁知道竟成一方霸主。<br/><br/>皇帝派人来诏安,胡人派人来招降。不好意思,我现在都比你们强。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重生悍卒:从强制发老婆开始

秦武穿越到异世,开局选了四个风格各异的美娇妻,为了生计,秦武上山打猎,却正好看到了一片桑树林,顿时让他开拓了养蚕致富的方向,然而,就在他正准备壮大之时,边疆之外的小部落开始对他的基地发起了冲突,仅一次便损失了不少财富,主角无奈只得将产业交给美娇妻经营,而接受了驻扎当地的一位被贬的帝国名将的招募,成为了其账下的一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