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壮汉中为首之人看了看地上那帮家伙,问道:“你们真是铁拳门的人?”有人叫道:“这还有假?”有的更如惊弓之鸟,哆嗦着问道:“你们又想干什么?”那壮汉转头朝乡野三奇高声喊道:“三位留步!”

  丘壑等三人停下脚步,回身观望。

  白衣公子也放下茶碗,专心地看起热闹来。

  那壮汉上前说道:“三位打了人,就这样走了么?”陈康道:“莫非你有话说?”丘壑见陈康火气大,便走到他身前,对壮汉说道:“不知阁下有何计较?”

  那壮汉说道:“在下郝青桐,愿替铁拳门的弟兄讨个公道。”

  胡大夫在一旁笑道:“哎呦,原来他们是四位的弟兄啊,恕我眼拙没看出来。我有点糊涂啊,你等若真把他们当弟兄,刚才见他们挨打怎不出手帮着?却要等到诸位弟兄挨了揍,看完了热闹才来理论,实在是不该。”胡大夫心思缜密,说话带刺,这个倒是丘壑和陈康比不了的。

  郝青桐被他说得一时语塞。却听身后一人说道:“刚才又不知他们是铁拳门的,不出手相助有何奇怪?现在知道了,我鲁啸就不能坐视不理。”

  铁拳门的人见有人撑腰,纷纷爬起来,聚在他们身后。

  丘壑说道:“我们无心打架。这些人横行无礼,几位都是亲眼所见的。你们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何要替他们出头?”

  郝青桐回头看了看铁拳门的人,想到他们刚才确实不成体统,心中也觉得丘壑说的有理,于是便不再作声。鲁啸站到了前面,说道:“怎么说我们也是铁拳门的朋友。你教我们袖手旁观么?”

  铁拳门的人听他们说是“朋友”,更加气壮,纷纷吵嚷起来。

  陈康叫道:“你要怎样?”鲁啸道:“说不得,拳脚上见功夫。”

  陈康轻蔑地哼了一声。鲁啸恼怒,举拳朝陈康打来。陈康自不示弱,挺身迎战。

  郝青桐在白丕谷等人的怂恿下,骑虎难下,只得带着另外两人向丘壑和胡大夫逼近。

  丘壑觉得郝青桐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之人,自己也不想闹出人命,便放下铁扁担,空手说道:“丘壑还想再问一句,郝兄弟真的要动手么?”

  郝青桐一愣,大约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禁脸上一烧,抱拳道:“郝某也是不得不出手,还望老兄体谅。”又回头对另外二人说道:“罗兴,廖树山,我与丘兄单独较量,你们不可帮拳。”

  丘壑笑道:“没事,都来也无妨。”说罢,用脚把铁扁担踢得远了些,准备迎战。

  郝青桐迈步上前,道了句“丘兄请了”,便与丘壑斗在一处。丘壑号称铁肩一担子,身上有无穷力气,虽然没有铁扁担在手,拳脚的力量也不错。郝青桐善使一套擒拿手,招式犀利,屡屡在丘壑身上得手。怎奈丘壑力大体壮,即使偶尔手臂被他拿了,也可轻易挣脱,倒叫郝青桐无计可施。郝青桐打又打不动,抓也抓不住,偶尔还挨上一拳半脚,渐渐就落了下风。

  罗兴、廖树山见鲁啸斗得起劲,正觉手痒。忽见郝青桐势弱,二人相对一视,便不顾郝青桐嘱咐,同时冲了上去。丘壑笑道:“来得正好,人多才热闹。”郝青桐心中惭愧,但也没阻止。毕竟有铁拳门众人在旁边看着,不好丢了面子。

  廖树山先跟丘壑交上手。罗兴本打算去找胡大夫,也被丘壑出手拦了,圈回来一起打。

  陈康与鲁啸斗了二十余招,发现对方虽招式单调,但力气颇大,也着实禁打,吃上三拳两脚,竟不当回事。再斗下去,恐怕要渐落下风。胡大夫不禁替三弟担心,便上前观战。

  鲁啸本已渐渐占了上风,正自得意,猛然瞥见胡大夫站在一旁,心中一惊。胡大夫并不出手,只默默看着。那鲁啸也不得不防着他,不由得分了心,一时间又丢了优势。

  胡大夫还在犹豫要不要帮陈康。回头见郝青桐、罗兴、廖树山三人围住丘壑缠斗,心想:“那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大哥暂时还能应付,只怕时间久了体力支撑不住。三弟这边明显占不到便宜,更是时时危险。我若不出手帮忙,只怕难以打破僵局。可是,这二打一总归不是大丈夫所为……”

  正思索间,忽听鲁啸叫道:“你打又不打,站在一旁害老子分心,我……啊!”鲁啸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陈康一拳,他心中更加恼怒,也只得先全力对付陈康。

  反正那三人围攻大哥在先,胡大夫想通了这一点,便心下释然,笑道:“好啊,既然你嫌我站着碍事,那我也陪你玩几招。”

  陈康一边跟鲁啸缠斗,一边说道:“二哥你不用出手,就他,我还应付得了。”

  听他二人嘻笑,鲁啸更气,也跟着喊道:“要来就来,哪那么多废话!”

  胡大夫不紧不慢往前凑近,紧盯着鲁啸等破绽。鲁啸不怎么讲招式,全凭力大和抗打,斗久了难免动作缓笨。胡大夫瞅准机会,突然出手,在他肋下戳了一下。鲁啸顿觉半身麻木,呆在那里。陈康又用手指点了他另外几处穴道,笑道:“二哥,你这招式真好使。以后还得再教我。”

  白衣公子看到鲁啸突然被二人制住,先是一惊,然后趁没人注意,又坐回了原处,只觉那二人手法神奇。铁拳门的人也都吓了一跳,不知鲁啸怎么就突然不动了。

  丘壑同时接战三人,气势仍然不输,只是体力耗费过多,再加上对方是三副拳脚,他难免疲于应付。胡大夫在一旁喊道:“大哥,不必全都应付。尽可把那最不济的先打出来。”丘壑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于是豁出被郝青桐抓拍后背,先一掌把罗兴打了出去。

  “小心哪!”胡大夫抢步上前去扶罗兴,既使他免于跌倒,也顺势点了他的穴道。

  郝青桐知道罗兴挨了一掌,一瞥之下见他受制,只稍一分神,便被丘壑在背上重打了一拳。只觉胸内一热,眼前一黑,便向前扑倒。先被丘壑一手拉了,又被胡大夫两手扶住,才勉强站住。为防万一,胡大夫也是先将他点了穴,才摸出药丸给他服下。郝青桐缓了一缓,睁开眼来,望着胡大夫,眨了两下眼睛,算是道谢。

  只剩廖树山一个,自然不是丘壑的对手。三两招便被丘壑一脚勾倒。陈康上前将他制住。

  顷刻间,郝青桐、鲁啸、罗兴、廖树山四人都如泥塑一般,一动也不能动。郝青桐本就惭愧,现在输得心服,倒坦然了。罗兴、廖树山群殴不成,反被制住,自然也怨不得别人。只有鲁啸眼睛瞪得老大,气鼓鼓的,心中不服。

  铁拳门的人早看得呆了,见陈康捡回丘壑的铁扁担正瞅着他们,一个个心惊胆战,忙跪下求饶。

  白衣公子走过来,拍手叫道:“好手段!”又转到郝青桐等人身前说道:“你们这叫自不量力,自取其辱。”那四人动也不能动,竟也说不出话来。

  胡大夫一摆手,笑道:“打架的事,小朋友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丘壑朝郝青桐等人一拱手,说道:“我等本无心冒犯,动手是迫不得已。既然动了手,难免结下怨气。为免再起争端,只能暂时委屈几位。待我兄弟去了,不多时穴道自会解开。”

  丘壑说罢,又点头跟白衣公子道了别。兄弟三人便上了大道,扬长而去。

  见乡野三奇走远了,铁拳门的人才一个一个爬起来。有的继续哀嚎,有的破口叫骂。

  “白衣公子”不屑地摇了摇头,准备牵马离去。

  白丕谷想起刚才的情景,跟手下说道:“刚才这小子是不是叫好来着?”

  “对,他也可恶的很。”“那几个走了,正好拿他出气。”一伙人吵吵嚷嚷就围了上来。

  大道上。吴秋遇望着乡野三奇远去的背影,觉得似曾相识。听见吵嚷,见许多人围着那白衣公子,正气势汹汹地喊打喊杀,急忙上前劝化。

  白衣公子看了吴秋遇一眼,退回到桌子前,站着继续喝茶。

  有人推了吴秋遇一把,骂道:“小子,你找死么?”吴秋遇张臂挡在白衣公子身前,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这样不对。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有人揪住吴秋遇的衣服,叫道:“我们白爷的事,你也敢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欺负也不多你一个。你找打。”说着便一拳打了过来。

  吴秋遇衣襟被他揪着,无法躲闪,便提气硬接了他一拳。拳头打在左肩下面,砰的一声,吴秋遇倒没怎么样。那人却捂着拳头叫了起来:“这小子骨头真硬。豹子,看你的了。”

  白衣公子见了,只觉好奇,便放下茶碗,专心看起热闹来。

  那个叫豹子的,身材高大,从白丕谷身后摇了过来,双手去抓吴秋遇的手臂。吴秋遇缩身一闪,豹子两手抓了个空。旁边又窜过来三个人,也想乘机捞点便宜。

  吴秋遇自练了“五禽戏”,身段已异常灵活,钻闪腾挪,周旋于几个人当中,一时倒也没有吃亏。

  白衣公子觉得惊奇,还是忍不住喊道:“小子,你怎么只躲闪,不还手?”吴秋遇一面闪避拳脚,一面应道:“我答应师父,不能招惹是非。”白衣公子笑道:“你已经招惹是非了。再不出手,就见不着你师父了。”吴秋遇道:“我不想再伤人。”正说着,背上就挨了一拳。白衣公子暗笑道:“傻小子,看你能忍多久。”

  白丕谷见手下四个人制不住他一个,不禁骂道:“都是废物!干什么吃的!再上几个!”

  白衣公子见吴秋遇还不还手,便存心挤对他,逼他出手,于是故意喊道:“小心点,别让他们抱住你的手脚。被他们抓住,你就躲不掉了。”吴秋遇还以为她是好意提醒,竟回应道:“多谢你。我拦着他们,你快走!”

  白衣公子一句话,正给白丕谷提了醒。白丕谷马上叫道:“这小子油滑,大伙围紧他。抱他胳膊,抱他腿。”十来个人拥上前,将吴秋遇团团围住,有的便抓他手臂,但是没人愿意去抱他大腿。

  吴秋遇在众人围挤之中,同时躲避那么多拳脚的进攻,已然十分吃力,胸前,背后,先后挨了十几下。好在他有内功底子,倒没什么要紧。他暗自叫苦,心中也隐隐觉得白衣公子那话说的不是时候。

  白衣公子暗笑道:“看你还不出手。”正自窃笑,却不知两个人已悄悄溜到身后,互相使个眼色,便分别朝她两条手臂抓来。这本来不是他们的风格,只是今日被连打了几遍,已成惊弓之鸟,不知哪一个是高手,索性就背后偷袭。

  白衣公子大惊,急忙用力向前甩脱。两个人撞在一起,各自惨叫。另有两人见有机可乘,也扑了过来。白衣公子起脚朝其中一人踹去。

  被踹的那人惨叫一声便跌了出去,正撞到白丕谷身上,两人一齐扑倒。另一人大惊,还来不及反应,脸上就被重重打了一拳,两手捂着鼻子在地上翻滚。

  白衣公子拿起马鞭,径自走向自己的红马。她解开缰绳,飞身上马,转头看着仍被众人围攻的吴秋遇,高声喊了一句:“傻小子,你自己玩吧。”便打马疾驰而去。

  白丕谷爬起来,气得直跺脚:“真是废物!倒让那个跑了!快把这个给我抓住。”

  吴秋遇知道白衣公子走了,便不需再和他们纠缠。他用力推开面前的一人,趁机跳了出去。

  大道上。济苍生走来,远远看见吴秋遇被一伙人围在当中,他竟不还手,还偶尔挨个一拳半脚,不禁摇头。

  吴秋遇闯出包围,正看见师父,便迎了过去。济苍生道:“被一群混混打成这样,你真是没用。师父教你的武功都白学了么?”吴秋遇委屈地说道:“师父,是你说的不能显露武功。我可是一直没有还手。”济苍生苦笑道:“我不让你用降魔十三式,你可以用别的武功啊,先前学的招式都可以。”

  白丕谷带人追了上来。离着两丈多远,见到济苍生,仍出言不逊:“又多个送死的。给我打!这老东西也不用留着!”

  济苍生眉头一皱,对吴秋遇说道:“臭小子,今天准你试试身手。再去跟他们打过。”

  吴秋遇迟疑道:“师父,我不想伤人。”济苍生道:“那你就试试平常招式,别用降魔十三式。”

  “上!”白丕谷一声令下,十来个人便一起扑了过来。吴秋遇在学降魔十三式之前,也跟师父学了一些其它拳脚功夫,此刻便使出来,与众人周旋。

  济苍生口中所说的平常招式,对于常人而言其实并不平常。吴秋遇的内力已积累了不少,偶尔使到好处,便有人被打得吐血哀嚎。三五个人倒地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吴秋遇见众人惨状,心中不忍,愣愣地望着师父说:“师父,我又伤人了。”济苍生安慰道:“放心吧。你那几下子还打不死他们。回去老实躺几天也就没事了。”吴秋遇这才放心。

  济苍生又对铁拳门众人喝问道:“你们还打么?”他的声音浑厚宏亮,震人心脾。

  “爷爷饶命啊!”白丕谷带头先跪了下去。一伙人便哀嚎着磕头求饶。

  济苍生一甩手:“去吧。”

  众人这才怯怯地爬起来,拖着重伤的几个人,慌忙逃走了。

  郝青桐等四人被点了穴,一时不能动,由于一直背对着,并不完全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原指望铁拳门的人能设法帮他们解开穴道,哪知他们自始至终没有想过这事。现在更是仓惶逃散,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有白丕谷在郝青桐面前稍停了一下,道了句“几位辛苦,后会有期”,然后匆忙离去。鲁啸等人心中暗骂,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面前经过,往城里方向逃去了。

  吴秋遇看到郝青桐四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觉惊讶,忙叫师父观看。济苍生自去找了两个干净的碗,倒上水,端起一碗喝着,随口说道:“他们被人点了穴,动不得了。”

  吴秋遇在四人面前晃来晃去,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叫道:“真的不能动啊。”郝青桐等人心中恼怒却不敢表露,还指望他们能发发慈悲,出手相救呢。于是罗兴、廖树山都尽力堆出诚挚的笑脸。只有鲁啸瞪着眼睛。

  果然,吴秋遇向济苍生求道:“师父,你救救他们吧。”济苍生喝着水,淡淡说道:“过一会他们自己就好了。过来喝水吧!”吴秋遇又央求道:“师父,你就帮帮他们吧。”

  济苍生道:“我是不会管的,要救你自己救吧。”吴秋遇说:“我不会呀,师父。”济苍生道:“那好,我说你做,正好检查一下你把穴位记熟了没有。”吴秋遇点头应了,先站到了鲁啸面前。

  “接着!”济苍生丢给他一支筷子,“用这个点戳他的穴位。”吴秋遇接了,静等着师父说出穴位的名字,自己便下手去试。

  “灵墟……期门……太乙……”济苍生说了几个穴位。

  吴秋遇瞅准位置便用筷子尽力去戳。他没干过这个,也忘了这是戳在人身体上,那力道就大了些。每被他戳一下,鲁啸都疼得几乎昏过去。待戳到第三处穴位,鲁啸突然惨叫了出来。吴秋遇吓了一跳,筷子也掉到地上。

  “小子,你找死……”鲁啸怒吼着扬起拳头。吴秋遇惊喜地叫道:“师父,他能动了。”鲁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发现自己真的能动了,便忍住疼痛,缓和了脸色,只说:“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吴秋遇抱歉地笑了笑,又捡起筷子,走向郝青桐。鲁啸叫道:“不用你了。我来吧。”他是第一个被制住的,另外三个被点穴的过程,他大致看到了,便上前试着给他们也解开了穴道。

  郝青桐对济苍生和吴秋遇拱了拱手:“多谢两位!容日后报答!”又急忙对那三个说道:“我们走,保护小姐要紧。”

  四人便匆匆解了缰绳,上马飞驰而去。

  济苍生对吴秋遇说道:“每个人点穴的手法不同,选的穴位也不同。不可随便去试,弄不好要出人命。这个你要切记!”

  “啊?”吴秋遇一惊,“那刚才……”

  见他惊诧,济苍生笑道:“我早看清了。就算你不帮忙,他们也差不多自动解了。我跟你说的那几个穴位都是随便指的,其实戳哪里都一样。哈哈哈哈。”

  吴秋遇挠了挠脑袋:“那刚才那个大叔不是白挨戳了?”

  济苍生仍是大笑不止:“你没见他刚才瞪你么?不叫他吃些苦头,他不知道如何做人。”吴秋遇似懂非懂,也跟着傻笑起来。

  朔州城。城门高阔,人流进出。

  吴秋遇抬头望望那高高的城门楼,又瞅瞅那宽阔的城门洞,忍不住内心的兴奋,脱口叫道:“师父,这门口可真大。”

  济苍生笑道:“臭小子,这是城门,能过千军万马。咱们进城了。”

  吴秋遇从小在山上长大,以为佛光寺就很大了,没想到这城门楼竟比佛光寺的大殿还要高大。这几年他跟着师父隐居在山中,下山来也是专走那偏僻的路径,一直都远离繁华,不入镇甸,一座县城都没有去过。如今乍然进入朔州这样的大城市,他自然觉得处处新鲜,事事不同,一路上东张西望,惊奇不断。

  济苍生笑看他东摸摸西瞅瞅,并不阻拦,见到有什么东西他实在喜欢,也偶尔给他买一两样。

  吴秋遇一手拿着风车,一手拿着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着,嘴里还说:“糖葫芦真好吃。”

  济苍生笑道:“你慢慢吃,别粘在脸上。这小小的糖葫芦,可是大有来历呢。”

  “什么来历?”吴秋遇随口问着,嘴里却不停。

  济苍生缓缓说道:“想当初,宋朝的一位皇帝,有个贵妃生了怪病,突然变得面黄肌瘦,茶饭不思。宫里的御医用了很多名贵好药,都不见效。眼看那贵妃一天天病得更重,皇帝没有办法,只好张帖皇榜,四处招医。后来,一个江湖郎中揭榜进了宫,一番诊断,说:将‘棠球子’,也就是山楂,与红糖煎熬,每顿饭之前吃上五到十颗,半月后准好。那贵妃按此方服用,果然病就好了。当然,贵妃在宫里吃的那个是没有串起来的。后来这方子流传到民间,百姓为了吃着方便,用竹签一串,就有了现在的冰糖葫芦。”

  “啊,这还是皇上和贵妃吃过的哪?”吴秋遇更觉得惊奇。

  迎面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乞丐。大的四十多岁,小的十来岁。正要伸手走到济苍生和吴秋遇面前,忽听有人大声喊道:“张善人家里又施舍了!”两个乞丐顾不得跟济苍生师徒要钱,匆匆跑掉了。

  吴秋遇问:“师父,他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身上衣服那么破旧?”济苍生道:“他们是叫花子,也叫乞丐。多半是家里遭了灾,出来找口饭吃。流落在外,又没有别的本事,就只能靠好心人接济施舍,勉强活命。”

  “哦。”望着他们的背影,吴秋遇忽然想到了自己。当年要不是师祖爷爷收养,我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流落街头……

  “想什么呢?”济苍生一拍他肩头,“咱们去看看那济贫施舍的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善人家院墙外。聚了很多人,在大门两侧左右分作两伙。一伙是等着发馒头的,一条排队等着领钱。人群倒也不乱。刚才那两个乞丐也挤在人群当中。

  吴秋遇好奇地就要挤上前观看,被师父一把拉住:“你去干什么?”济苍生已然看明了情形,微微点了点头,露出赞许之意。

  有两个老太太手里捧着钱,颤颤歪歪走出人群中。其中一个说道:“张老爷好人哪,一辈子积德行善。不知老天是怎么了?怎么好人就得不到好报啊?”另一个说:“是啊,膝下就独生一个儿子,本以为做了官光宗耀祖,偏又突然得了怪病,跟死人只差一口气。”

  旁边有人问:“张老爷的儿子到底是什么病啊?”第二个老太太说:“要知道是什么病就好了。大同府的大夫都请遍了,就是没人能瞧出是什么病,更别说治了。”

  吴秋遇望着济苍生,叫了声“师父”。济苍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们去看看。”吴秋遇一高兴,竟然叫了出来:“师父肯出手,那他一定有救了!”

  周围众人闻言,目光都朝这边看来。当下有人议论:“看,这是个大夫。”“太好了。希望是个有大本事的。”“快去告诉张老爷府上吧。”

  早有人告知张府门上,看门人急忙跑进府里去禀报主人。

  忽然一阵嘈杂,行人四散躲闪。

  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爷,风风火火地走来。那少爷一身绛紫的缎子,两眼瞪着,傲气十足。他身后众人手持棍棒,对周围路人颇为嚣张。白丕谷也在其中。

  白丕谷也看到了吴秋遇,用手指着对那少爷说道:“少爷,你看那……”他话没说完,就被那少爷“啪”的一下打在他脸上,骂道:“我有工夫看这个?!再找不到曾小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白丕谷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吴秋遇:“就是那小子从中作梗,搅了咱们的事。”那少爷翻眼看了看吴秋遇,问白丕谷:“你说的是他?”白丕谷捂着脸,点头称是。

  “大夫在哪里?”张府出来几个人。有人指了指济苍生。那老管家模样的人便快步迎过来,对济苍生说:“您是大夫?快请到府里一叙。老爷本要亲自迎接,只是腿脚不便,怕您久等,就打发我先来请您。老爷夫人都在里边候着呢。”

  济苍生微微一笑:“不必客气。走吧,带我去看看病人。”

  “站住!”白丕谷等人气势汹汹冲上来,把济苍生师徒连同张府的人团团围住。

  老管家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请大夫,碍了你们什么事?”

  等着接济的众人也一发聚了过来,议论纷纷。“这是干什么呢?”“来捣乱的。”“不能欺负人啊。”

  白丕谷抬手胡乱指点着,尖声喊道:“你们嚷什么!嚷什么!这是我们铁拳门的少当家,王保保王少爷,识趣的都给我闭嘴!”

  铁拳门虽然才崛起二十余年,但已经是晋陕一带响当当的武林门户。掌门人王俊昌早年练就一副铁拳头,江湖人称“铁拳王”。铁拳门徒众甚多,本来也不惹百姓,只是近来门风突变,开始横行乡里,无人敢惹。白丕谷所说的少当家王保保,便是铁拳王的独子。

  王保保上前指着吴秋遇,瞪眼说道:“是你和我铁拳门作对?”

  老管家见势不妙,也不敢与他争吵,赔着笑脸说道:“王少爷啊,你看,这是我们家老爷请的大夫。你们的过节稍后再算,今日先高抬贵手好不好?日后必有重谢。”

  王保保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们家老爷是什么东西?给我滚一边去!”

  “你……”老管家心中不悦,却不敢发作,仍忍着说道:“王少爷,铁拳门的威风,谁不知道?王掌门威震山西,少当家武艺高强……对吧。我们家老爷确实是急等着这位大夫去给公子治病。你看,你就高抬贵手,先容大夫进府瞧了病再说,如何?”

  “呸!叫你这么罗嗦。真是找打!”王保保就是狗脾气,说着就跟老管家恼了,扬手便打去。

  吴秋遇一把将他的手抓住,说道:“你不能打人。”

  王保保一瞪眼,欲甩脱吴秋遇的手,却晃不动手臂。人群中有人哄笑起来。王保保恼羞成怒,抬脚朝吴秋遇踹来。

  吴秋遇身子一收,向后跳开,竟忘了右手仍攥着王保保的手臂。王保保一脚扬着、一脚着地,被他一拉,马上失去重心,两腿就劈了下去,还被拖出了半尺。吴秋遇也是身子一晃才站住,险些被他拽倒,急忙松了手。

  王保保疼得哀嚎起来。他自幼娇生惯养,即便被铁拳王逼着练功,也是偷奸耍滑,没打下好的底子。正好铁拳门的功夫又全在手上,他压根没练过下腰劈叉之类的,如今两腿一分,跌坐地上,几乎断了筋,疼得要命。

  人群中有人叫起好来。叫得最欢的就是那两个乞丐。济苍生只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铁拳门众人也顾不得去威胁百姓,赶紧围过去把哀嚎的少爷扶了。王保保两腿内侧热辣辣剧痛,站立不住,幸亏是有人扶着,才没再堆下去。白丕谷吓坏了,慌乱地叫喊着:“快抬少爷回去!快找大夫!快去找成三爷!”

  铁拳门众人乱作一团,顾不得再找吴秋遇的麻烦,也不知道济苍生就是大夫,一群人架起王保保,乱哄哄走了。

  围观众人都觉得解气,有的说功夫了得,有的说恶有恶报,反正是全都拍手较好。

  张府老管家提醒道:“你们惹了大祸了。还不快快离去,越远越好!”说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盼来个大夫……唉……我家公子真是无福的。”他自顾低着头,往门口走去,认定济苍生师徒马上就要出城逃命,不会再有心思进府瞧病。

  围观的人群也醒过闷来,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吴秋遇问道:“我们走了,你们家的病人怎么办?”

  老管家稍稍一愣,没想到他还有心思问病人的事,回头道:“何苦为了我家公子的半条命,再搭上你们的两条命。你们走吧。我家老爷不会怪我的。”

  吴秋遇望着师父。济苍生坦然说道:“祸已惹下,怕也没用。我们先进去瞧瞧病人再说。”

  “啊?”老管家转过身来,愣愣地望着济苍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有的没听清,只想再听一遍。

  济苍生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们进去啊。”

  老管家如梦方醒,高高兴兴又迎上来:“好好好,快请,快请!”便请师徒二人先进到门里。众人也都跟着高兴。

  临进门,老管家又对门口嘱咐道:“今日大夫瞧病,你们多安排人手,别让人进来捣乱。找个人去铁拳门附近盯着。不行就赶紧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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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身为嫡房嫡孙女的她,在家变后流离惨死 今生她倚在软榻之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当朝权臣 冷冷弹出指尖一点胭脂沫子 ——晚了,三叔。 真正高明的宅斗强者, 应该是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光。 从五不娶的丧妇长女,到风光尊荣的诰命大妆 靠的不只是三分运气,还有十分眼光! ———————————— 已有完结书《闺范》~欢迎大家新坑旧坑一起跳~

以嫡为贵

前世嫁作他人妇,只为她人做嫁衣。 再次睁眼,她誓要活出另一番精彩。 护至亲,诛仇人,虐渣之余,拖人后腿。 日子过的不要太忙,世子爷你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姑凉这辈子不嫁姓萧的! 某爷:你不知道我娘又和离了吗? 某女:又……这是重点。

闺范

男人的对手在朝堂,女人的对手在闺闱。 私生女势单力孤,找个同盟吧! 让她当陪嫁,先明媒正娶吧! 敢觑觎她相公,让来人去死吧! 想搞垮她,那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吧! —— 许琉璃的闺范,不是德言容工,是快狠稳准。 ———————————— 拜托大家投一下右上方的完本满意度吧~~~谢谢大家 新书《大妆》已发布,请点击直通车里的书名收藏支持~~~

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

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 莫名成了护国公府供奉数代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 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 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手机消息:“行。”随后拍了一段谢家人平安无恙的视频发给他。 谢豫川在梦中身临其境,醒来大惊:“!!!”名门世家谢氏一夜陨落,全家被判流放三千里,北去严寒之地,路途遥远身心煎熬,一路暗杀灾祸接踵而至,没人觉得他们能平安到达流放之地。 拥有神明撑腰的谢家人一路被涂婳投喂,平安到达流放地。原来百年祖训是真的! 有家神真香。涂婳看着满屋子谢家人供奉过来的奇珍异宝,突然发现里面藏着一套凤冠霞帔。 涂婳:“咦?”小伙子,你思想有点危险啊!

重生之年代纪事

《重生之年代纪事》 洗浴中心相亲,意外身亡,重生到了饥荒年代。 正当她饥饿难而时,天上掉下个金手指。 不光能线上购物,还能点外卖。 隔着时空都能送货上门,简直太贴心了有木有。 前世的她孤身一人,没想到重生后拿的却是团宠剧本。 前有偏心眼的老娘,后有疼爱她的侄子侄女,深受宠爱的她决定带着全家奔向幸福美满的小康生活。 家长里短,温馨治愈,种田文,美食文 本文背景架空,谢绝扒榜考据

汴京小医娘

【男主版】: 广陵郡王是长公主的独子、天之骄子,京中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谁料,他的专房独宠竟是一个拖儿带女的“丑医娘”。 其实,傅九衢有苦难言。兄弟死前,将小嫂子托付给他照顾。 只是后来,一不小心照顾到了自己怀里而已。 至于丑么?傅九衢眯起眼,想起她低头捣药时那一截白软细腰…… * 【女主版】:辛夷身负中医药传承,踏着VR时空而来,竟是一个四面楚歌的开局——婆母不喜,妯娌相欺,丑死丈夫,衣不遮体。 还有一桩怪谈奇案,说她是个杀人的妖姬。 辛夷咬牙,侦查、破案,撸起袖管搞事业,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 【CP版】: 一桩水鬼案,她莫名其妙从新寡之妇变成了广陵王府的专属医官——白天医人,晚上医德 两件无价宝,她无可奈何从恶毒后娘变成了有实无名的郡王外室——白天查案,晚上查寝 【轻松日常、吊诡案件。热血悬疑、甜宠爱情,色香味俱全——制最好的药,嫁最烈的人,做最牛的cp】 * 【注】:作者非专业医生,书中药方和涉及的医学知识,请当成文学创作看待,勿对症入座。 (书友群:36138976)

嫁冠天下

她小心翼翼、未雨绸缪,是太后的掌上明珠,武朝难得的贵女,却依旧被人算计而死。 她重新归来,却只想要活一回自己,穿越到一个品行败坏的妇人身上,没关系,正好她也不想做贤良妇。 不闹个风生水起,让那些害她的人不得安宁,怎么对得起老天赠送给她的这条命。 ——————————云霓VIP群:542814025,欢迎订阅过云霓任何一本书的亲们进群。

余生有你,甜又暖

艺人林烟因被陷害声名狼藉,恋人背叛,事业一度跌入谷底。可某天,她的人生却突然开了挂:变女一号、上热门综艺、接大牌广告……与此同时,在她身上经常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她对此却毫无记忆。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男人,这个男人,还知道关于她所有的一切……

小千岁

沈却做了一个梦,梦里江山倾覆,皇室被囚,锦衣华服的青年高坐玄堂之上,眼尾轻挑时,皙白指尖杵着脸侧朝着下方说道:“都杀了吧。”京城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二十六岁的他被迫自尽于沈家祠堂。 醒来后,沈却只想找到梦里那人,早早杀了这狼子野心之人以绝后患,可谁也没告诉过他,那个视人命如儿戏的小千岁。 她居然是个女人!

千金令:嫡欢

《千金令:嫡欢》 上有病“弱”生母一枚,下有“小可怜”幼弟一只, 亲爹不成器,祖父不靠谱,还附赠一家子牛鬼蛇神内斗不断, 最可怕的是,庶妹居然还是个敢和女主抢男人的妖艳贱货!!! 穿成重生文里被脑残女配虐的弱鸡配,祁欢表示很悲催, 女主携恨归来,正准备大杀四方, 照这个剧情走下去,这一家子是妥妥要团灭的节奏! 和女主杠,只有死路一条,祁欢只想解决一下内部矛盾保平安, 然后既来之则安之的谈个恋爱遛遛狗,悠闲过过小日

寒门贵婢

职场精英方月宁穿越了,穿成穷苦人家的小女儿。遇到荒年吃不饱穿不暖,只能赁身进大户人家谋生路。 好消息:论做职场牛马,她是专业的!坏消息:她被分到大灶房,成了最末等的帮厨丫头。 她给自己定下目标:三个月离开大灶房,半年进入内院,一步一步慢慢来! 月宁管住嘴,擦亮眼。别人争着当通房、做姨娘时,她只想攒钱、出府、当老板。 主家三房为权为钱斗得你死我活时,她学技能、攒人脉、搞副业,精准踩在晋升的节奏上~三等帮厨丫头,二等针线丫头,一等茶水丫头,得脸大丫鬟。 她的升职路,也是攒钱路。三年后,赁期满。月宁申请离职,准备创业。 得知自己的左膀右臂要离开,杜四小姐慌了神。月宁要走了!那以后谁来给她出主意防着妯娌,谁来替她管铺子,谁又能帮她把事情料理妥当呢!

都当女帝了,后宫三千很合理吧?

【雄竞+修罗场+男全洁+万人迷+男宫斗+读心术+帝王打卡系统】大胤女帝席初初重生了。 她本是穿越者,因酷爱宦官文学中的救赎与冲破世俗的禁忌感,因此被司礼监秉笔太监裴燕洄迷成智障,助他权势滔天,允他一人之下。 哪知他奸佞狠毒,不仅密谋造反,还背后捅她一刀。 “真是蠢啊,从始至终,咱家要的都只是你坐着的皇位,每每与你一起,咱们只觉恶心反胃。 “所以说,恋爱脑不得好死,尤其是都当女帝了,还玩纯爱那一套。前世为个妖艳贱货清汤寡水过了一辈子,这辈子她要为所欲为!她倒想看看他,这辈子没有她的偏爱宠信,他还是否能权势滔天,心想事成。——席初初痛定思痛,决定大力发展后宫gdp来对抗阉党,却发现前世死敌们也要混入后宫群,难不成是伺机报复弑君?被她斩断一臂的北境之王,被她脱光衣服羞辱卖身的南疆质子,还有被她当出气包的西荒战神……后宫和谐算是完球了。她专注前朝欲收权,策划 “除阉”政变,可她死忠又貌美的丞相,早被她贬去民间刷马桶了?甚至连她最信任的御前侍卫,也与她背负着灭门之仇! 帝王打卡系统:宿主,别怕,赶紧来打卡,获取一套读心术加君王光环吧~

回府的真千金她一身反骨

刚被反派改造系统绑架的林曦,突然又成了安国侯府嫡女。不出所料,她样样不如假千金养女讨喜,被侯府众人厌恶、算计、利用得理所当然。 幸好她有的是力气与手段,最后把整个京城搅个天翻地覆算她暂时还没机会去别的地方发挥施展。 当反派就是好,改造什么改造?只要本反派不死,男女主是龙凤也得老实趴下。 就连系统也抢着讨好谋划:宿主,小七又给您找了个钻任务空子的好办法!

重生1983:从夺回家产开始

《重生1983:从夺回家产开始》 穿到1983年,陆家馨面对的开局是,原主考高失利被拐,后妈面甜心黑,亲爹纯利己主义者。 地狱开局的陆设计师决定:后妈做初一,她做十五!亲爹不做人,她教他做人! 大学还要继续上,听说八十年代的港大含金量不错,她挥挥衣袖,勇闯港圈金融圈。 大哥大,哔哔机,舞池里的凌凌漆! 太平山,浅水湾,维多利亚女大款!

整个诡异世界都在等着我上天

柳笙,没有通神天赋不能修行的做题家,手捧织造院铁饭碗的仓库管理员,天天上班收容诡物下班治疗诡物疯狂内卷的打工人,热爱不务正业发文章的民科狗,只想着早日升职拿多点退休金躺平度日。 可是,怎么越走越偏离梦想了呢?和诡物们深度交流后,柳笙逐渐下定决心:“我要制造宇宙飞船!”————————————本文无CP,女主专注事业!

大师姐重生断情,师门都慌了

【无情道+火葬场不回头+爽文+女主独美】 黎霜本是天之骄女,却被穿越者小师妹绑定,吸她气运,抢她机缘。只要她情感受创,小师妹就能修为大涨。 她一手带大的师弟,为了小师妹,对她拔剑相向。 她敬重的师尊,为了小师妹,留她在绝境中等死。 她辛苦培育的剑灵,为了小师妹,转身刺入她的身体。 一朝顿悟,她斩断尘缘,转修无情道。 她不再苦苦解释,也不再乞求这些人的感情。 背叛她的剑灵? 一次背主,终身不用。 这剑,她不要了。 不要她的师门? 那就拉倒。 去了新师门的她重新崛起,重回巅峰。 穿越者小师妹:怎么再也吸收不到气运了? 师尊和师弟们哭着求她回头再看他们一眼。 剑灵看着她新蕴养出来的剑灵,眸中含泪:我到底有哪里不如她? 黎霜却不再回头。 手持三尺青峰, 俗事勿扰,步步登仙

春云暖

《春云暖》 徐春君开局手握一把烂牌:家道中落、父亲流放,嫡母专横…… 偏偏主事的二哥被人陷害,家族又遭灭顶之灾。 为求得生机,她只身进京寻求门路。 诚毅侯夫人正为侄子的婚事发愁,这个万里挑一的败家子早已名列京城士族“不婚榜”之首,没有人家愿意与之结亲。 看到送上门来的徐春君,侯爷夫人眼前一亮,如意算盘敲得劈啪作响…… 殊不知徐春君的眼睛更亮,小账本笔笔精细…… 京城士族纷纷叫好,大赞这门亲事旗鼓相当。两个家

山野农女入世记

苏月穿越到深山中成了逃户,没有桃源生活,只有食不果腹,不想一朝被官差们找到,强制出山种地,姐姐们也因年纪大了,要被强制嫁人,只剩下她和十三岁的哥哥谋生。<br/><br/>苏月努力挣钱,通过自己的小智慧在这个朝代艰难求生,好在已是太平盛世,不再遭受战乱的威胁,虽没有传说中的大富大贵,但也有拼命挣下的小富即安。<br/><br/>还有隔壁邻居家的小哥,你这心思有些明显哦。两个同样无父无母,艰难求生的小孩,如何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过上小康生活,且看山野小农女的家长里短,村里村外……

第一侯

崔大人驾到

严肃正经的文案:阿凝是个目标明确的女孩纸,从懂事以来对自己的形象定位就是:贤淑、优雅、淡定、从容、大气!但在做到这一切之前,她首先,必须得撸起袖子掀翻那帮装逼的伪君子!!!    不正经文案:他那么耀眼,宛若烈烈金乌让人不敢直视、不敢靠近,就连他主动接近,阿凝都觉得自己要被烤化了,始终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拥有了这个男人。    她有时候会惴惴:你不嫌弃我笨?    他道:智多者夭寿,你能拯救我和我们的孩子。    她恼怒又担忧:就算以后我生的孩子能笨点,可你又不会变笨。    他抱住她道:近墨者黑。    ——————————————    本文是悬疑、推理、逗比、暖萌,希望大家会喜欢,欢迎入坑!

恶燕

一无所有的琢云狼狈走进燕府,从亡命徒成为京都贵女,她要金钱要权力,有欲望有野心,她在官场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她身上仅有一把枷锁——李玄麟。他们夺权、争斗、纠缠、绞杀,最终在皇权之下共生。

公主当年欲占春

上一世,元扶妤是朝堂上一手遮天的开国长公主,对商户极其厌恶。<br/><br/>驸马谢淮州商户出身,钻了律法的空子考取功名,人前端得是霁月清风一身硬骨宁折不弯,敢与士族叫板,受朝中寒庶出身官员追随。<br/><br/>一朝身死。<br/><br/>都城再见,尊卑颠倒。<br/><br/>元扶妤是有钱无势的商户女崔四娘。<br/><br/>谢淮州是大权在握的当朝帝师。<br/><br/>元扶妤:贼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