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子负气出走,见不得街头的热闹,便专往偏僻的巷子里去。

  她满脑子都是孟五斤的无赖嘴脸,以及孟兰英貌似无辜的样子,心中忿恨,同时也在想着他们的真实目的:“难道他们刻意接近秋遇哥哥,就是为了偷卖那匹马吗?会不会还有别的阴谋?最可气的是秋遇哥哥,他竟然信了他们的鬼话,还说我胡闹!活该他被人骗了!我才不要管他!”

  小灵子心里想着事情,没有留意道路,不知不觉地沿着小巷转过了好几个拐弯。

  “这是哪儿啊?”待她发觉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破败的陋巷之中,只看到巷子口有个牌子写着“柳条巷”,此时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

  想要凭印象原路返回去,可是刚走了几十步就遇到岔路。该往哪走啊?都怪自己刚才只顾闷头想事情,对走过的街巷竟然没有任何的印象。

  既然不清楚,那就多想也没用,她索性随便选了一个路口走下去,希望能找到大街。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几条巷子走下来,她竟然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小灵子一惊,心里开始有些着急。

  她又尝试着走了好几遍,最后竟都转了回来。更为奇怪的是,刚才走过的几条巷子似乎都没有人家的门口,只看到秃秃的围墙。现在想找个人问问都没有机会。

  小灵子正自焦急,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个缺口,便迈步朝那里走去。

  这也不像是个院子的门口。旁边的墙头都有一丈来高,这里四五尺宽的缺口只剩两尺多高的墙根,几扇木板在那里遮挡着。

  小灵子想了想,又四顾无人,便打算进去看看,能找到出口也说不定。

  她轻轻推开一块木板,侧身挤了进去。这里竟是一个开阔的庭院。

  小灵子大喜。穿过这户人家,或许就可以走出去了,至少可以找这家人问问。

  “有人吗?”她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小灵子停了一下,又四处察看了一阵子,才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小灵子个子小,步子本来也小,再加上走路又加了小心,每一步迈出去也就一尺多远。

  她左脚刚着地,还没踩实,忽然“啊”地惊叫了一声,身子向后仰倒。

  ……

  小灵子不在,中午的饭钱成了问题。

  老叫花子埋怨道:“现在怎么办?钱都在那丫头身上带着。咱们晌午吃啥?”

  孟兰英对孟五斤说道:“二叔,咱们的钱呢?”

  孟五斤一看要自己出钱,还是有些心疼,但是小灵子是他气走的,没办法,只得掏出一点钱来:“我还不太饿。你们饿吗?要是大家都不太饿,咱们可以吃得简单些。”

  吴秋遇心里想着小灵子,在一旁沉默不语。老叫花子看出来,凑到他身边问道:“你要不要去找找?”吴秋遇刚站起来,孟兰英上前说道:“秋遇哥哥,先吃饭吧。小灵子姑娘身上有钱,亏不着自己的。”

  中午好歹对付过去了,下午也平安无事。孟兰英仍然是缠着吴秋遇给她看病聊天。

  已经到了申时,小灵子仍然没有回来。吴秋遇开始坐立不安。

  又枯等了一会,吴秋遇终于等不下去了,他急匆匆走出房门,在客栈门口跟伙计问了小灵子离去的方向,便上街寻找。

  镇子这么大,镇上街巷又多,他一个外地人要找个人谈何容易啊。小灵子会在哪儿呢?

  吴秋遇正在街头迷茫,忽然有个小女孩上前问他:“大哥哥,你是在等人还是找人?”

  吴秋遇说:“我在找人。”小女孩问:“是不是在找一个姐姐?”吴秋遇一愣,急忙问道:“是啊,你知道她在哪里?”

  小女孩伸手指了一条巷子,说:“我看见她往那儿走了。”

  “多谢你。”吴秋遇喜出望外,顾不得再细问,便急忙往那条巷子追去了。

  一条巷子走到头,前面出现了多个路口。吴秋遇犹豫难决。

  一个人迎面走过来。吴秋遇上前问道:“大叔,您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这么高。”那汉子说:“看到了。好像是往那边去了。”

  “多谢大叔。”吴秋遇顺着那汉子指引的方向追了下去。

  转来转去,经过了多个路口,还没有追到小灵子。不过,每到一处岔路口,都能找人问到小灵子的去向,吴秋遇也就有了追赶的方向。

  一路经人指引,吴秋遇找到了柳条巷。

  正自茫然四顾,忽然听到小灵子的叫声:“你放开我!不要过来!”

  吴秋遇急忙冲过去,用力推开那几扇木板,飞身跳了进去。

  “灵儿!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他一边喊着,一边快步向前走。

  忽然脚下一空,“扑”的一声,吴秋遇落入陷阱之中。

  刚才吴秋遇满脑子想的都是小灵子,脚下突然踩空,他完全是猝不及防。待到猝然下落,他惊觉不好,才急忙推拍两掌,稳住身形,稳稳地站在阱底。

  吴秋遇心急如焚,他倒不是忧心自己的处境,而是担心小灵子。他定了定眼神,急忙四下观瞧,寻找爬出去的法子。

  忽然听到上面有人说话:“秋遇哥哥,你没事吧?”正是小灵子的声音。

  吴秋遇说:“我没事,灵儿。你不要害怕,我马上想法出去救你!”

  小灵子沉默了一会,又说道:“秋遇哥哥,白马真的是被他偷去卖了。他回来还说,没想到白马那么值钱,我亲耳听到的。不信,回去你可以问门口的伙计,伙计看到他把马牵走了。”

  吴秋遇说:“先不说这个了,我先想法出去救了你再说。”

  就听小灵子又说道:“他昨天谎称过不了河,就是要跟咱们一同住在客栈,设法接近。今天孟兰英又称病赖着不走,然后千方百计缠着你,一定没安什么好心。难道这些你都看不出来吗?”

  吴秋遇说:“可是,孟姑娘真的有病。”

  小灵子质问道:“她真的病到不能走路了吗?昨天还没事人一样,怎么今天就不能起床了?”

  吴秋遇想了想,好像孟兰英的病确实有夸大之嫌。

  小灵子说:“我回去就要拆穿她,看她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吴秋遇急忙劝解道:“灵儿,不要吧。我看孟姑娘不像坏人。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小灵子哼了一声,说道:“到现在你还向着她。我看你才是真的可怜。你在下面好好待着吧。我这就回去教训他们两个。”

  吴秋遇愣了一下,惊问道:“灵儿,你……你没事?”

  小灵子说:“现在是你有事。在这好好反省吧。”

  吴秋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小灵子的圈套,难怪一路都有人指引。可是,他又想不明白,小灵子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布置出陷阱来?

  过了一会,吴秋遇忽然意识到,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去,于是高声喊道:“灵儿,快放我出去!灵儿,灵儿……”可是,他喊了半天,上面始终没有动静,看来小灵子已经走了。

  小灵子回到客栈。前堂一个客人都没有。

  有伙计看见小灵子回来,匆忙跑过来说道:“姑娘,出事了。”

  小灵子问:“出什么事了?”

  伙计说:“你快到房间去看看吧。你和那位公子不在,我们掌柜的正发愁呢。”

  小灵子一听,看来真是出大事了,急忙向客房跑去。

  掌柜的正站在孟五斤和老叫花子的门口来回走溜。见小灵子回来,迎上前说道:“姑娘,你可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

  小灵子走进房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孟五斤躺在地上,面额青肿,一动不动。老叫花子伏在床头,也是毫无动静。

  小灵子走过去,用脚轻轻踢了踢老叫花子,说:“起来吧,别装了。”

  老叫花子撑起身子,回头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你也能看出来?”

  小灵子说:“死人哪有放屁的?”

  老叫花子站起来,看了看地上的孟五斤,说:“他不是装的。看看死了没有。”说着,走过去伸手在孟五斤的鼻子下面试了试,惊喜道:“他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

  小灵子问:“快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孟姑娘呢?”

  老叫花子说:“刚才来了一伙人,把那丫头抢走了,把孟老头打昏了。我只有装死,才躲过一劫。”

  小灵子问:“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

  老叫花子说:“不认得。哎,我说掌柜的,你是本地人,你一定认得吧?”

  掌柜地说:“我一直在前面柜台。后来听说出事了,才过来看看。那时候他们早走了。”

  “老泥鳅,这交给你了。我去找秋遇哥哥。”小灵子好歹交代了一下,便跑出门去。

  小灵子要去陷阱搭救吴秋遇,却在半路遇上了他。原来吴秋遇已然自行解脱出来,凭记忆找了回来。

  吴秋遇刚要询问陷阱的事。小灵子抢先说道:“秋遇哥哥,不好了,孟姑娘被人劫走了。”

  吴秋遇大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小灵子说:“我刚才回去,老泥鳅说来了一伙人,打昏了孟二叔,把孟姑娘劫走了。”

  吴秋遇问:“是昨天追他们那伙人吗?”

  小灵子说:“应该不是。要是他们,老泥鳅应该认识。咱们先去打听一下吧,看有没有人见到。”

  吴秋遇来不及细问,便跟着小灵子一起去追查线索。

  小灵子和吴秋遇到街上打听。遇见几个路人,也都是摇头说“不知道”或“没看见”。只有一个人停下来,上下打量打量他们,问道:“被抢去的是你们什么人?”

  吴秋遇似乎看到了希望。小灵子也这么觉得,忙说道:“倒不是我们什么人,只是昨天遇到了,就认识了。谁知今天又被人劫走了。”

  那人说:“这样啊。要我说,你们也不用找了,找不回来的。”说罢,便要扬长而去。

  吴秋遇拉住他再要细问。那人说:“唉,你拦我也没用。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觉得,你们人生地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抢去的不是你们什么人,我劝你们就别操那份心了。”

  小灵子叫吴秋遇松了手。那人便摇着头去了。

  吴秋遇有些不甘心。小灵子说:“我看他说的是实话。”

  吴秋遇说:“明明知道孟姑娘被人劫了,咱们怎能坐视不管啊。”

  小灵子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个人可能真的没看见。你想,这事都过去半个多时辰了,谁会在街上走这么久啊?现在街上的人没看见也属正常。倒是我刚才没想到这个。”

  吴秋遇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小灵子想了一下,说:“既然是一伙人,我看多半与豪绅大户或是江湖帮派有关。他们劫了人,光天化日的,未必敢在街上招摇。不如咱们设法打听一下这左近的各派势力,也许能有点线索。”

  吴秋遇觉得有理,便听了小灵子的主意,一起去人多客杂的茶馆打听消息。

  云来客栈。

  孟五斤已然被老叫花子和掌柜的救醒,坐在桌旁发呆。

  老叫花子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他们已经出去找去了,回来会有消息的。”

  孟五斤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老叫花子,继续咳声叹气。

  老叫花子转换了话题,说:“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了,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孟五斤微微摇了摇头:“兰英丢了,我哪还有心思吃饭啊。你自己去吃吧。”

  “兰英丢了,他们已经去找,你可不能再出事了。不吃饭哪行啊。”老叫花子继续劝。见孟五斤仍然不动,老叫花子终于说道:“那个,你有钱吧,借我点?”

  孟五斤没吭声,摸出几个铜板,丢给他。

  老叫花子数了数,觉得少了点,但是现在孟五斤正担心上火,也不敢再打扰他,说了一声“你想开点”,便出门去找吃的了。

  福星茶楼。

  说是茶楼,其实也卖吃的。吴秋遇和小灵子找了一张靠在窗边的桌子坐了。小灵子简单点了一些熟食、点心,两个人边吃边观察动静。

  小灵子留意观察周围的客人。吴秋遇偶尔望着窗外,幻想着能忽然看见劫持孟兰英的人出现。

  靠近柜台有一桌,围了七八个人,在那里聊得热火朝天。有一个声音最大的汉子,偶尔提到一些江湖传闻,像是对江湖和武林有点了解的。

  小灵子站起来,便要过去相机打听。

  吴秋遇忽然拉住小灵子,低声叫道:“灵儿,你看!”

  小灵子顺着他指的方向往窗外看去,只见二三十个乞丐分成几伙,急匆匆走了过去。

  吴秋遇说:“这些乞丐有点奇怪,看来有什么事发生。”

  小灵子说:“像是丐帮的弟子集结。丐帮虽说都是叫花子,可是还算有规矩,没听说他们干过什么坏事。孟姑娘应该不是他们抢走的。不过,他们这样急匆匆的,肯定有大事。我们不妨跟着去看看,说不定能有收获。”

  吴秋遇点头同意。两个人又随便带了点吃的东西,便留了钱,急匆匆出门去追叫花子。

  街上的叫花子越聚越多,最后足有三四十人,看来必是丐帮弟子无疑。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乞丐,他大致清点了一下人数,估计是人齐了,便带着他们一起钻进了一条巷子。

  吴秋遇和小灵子一路暗中跟着这伙乞丐。

  众乞丐走街串巷,来到街头的一棵大树下,站住。吴秋遇和小灵子急忙就近藏了,暗中观察。

  已经有三个乞丐事先等在那里。见人群到来,中间一个三十多岁的乞丐迎上前,叫了声:“崔长老。”

  领头的崔长老开口问道:“李庆,情况都摸清了吗?他们有多少人?”

  李庆指着不远处一个院落说道:“就在那里。我们在这守了一天,刚才又去察看了一下,里面应该只有十几个人,咱们的人手应该够了。”

  崔长老说:“嗯。那就不用刘长老他们参加了。我刚才还让陈起子去送信,让他们守住路口,以防对方有帮手来。待会他来了,再让他跑一趟吧。”

  李庆问:“崔长老,咱们几时动手?”

  崔长老说:“等天一黑,咱们就悄悄摸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躲在暗处的吴秋遇低声问小灵子:“灵儿,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小灵子说:“看来叫花子是来找人打架的。咱们有热闹看了。一会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吴秋遇点了点头。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

  崔长老带着人悄悄靠近那个大院。李庆翻过墙头,跳了进去。

  一会儿,门开了,李庆站在门里招呼大家。崔长老便带着众乞丐悄悄摸了进去。

  吴秋遇和小灵子也悄悄跑了过去。小灵子见吴秋遇跑向门口,急忙拉住他。吴秋遇不解。小灵子低声道:“从门口进去,会被他们发现的。现在谁是谁非还不清楚,咱们不能露面。”

  吴秋遇恍然大悟,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小灵子说:“先等着。等里面打起来,咱们从墙头往里看,就没人注意咱们了。”

  院子里很安静。各个屋子都没亮灯。

  李庆跟在崔长老身边,低声指点了一阵。崔长老便带着几个乞丐去后院了。

  李庆安排剩下的乞丐堵住两个房间的门口,招呼一声:“进!”众乞丐踢破房门,冲了进去。

  “谁?”“什么人?”“啊呀!”“啊——”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喊叫和搏斗之声。

  吴秋遇用肩膀托举着小灵子,站在墙外,什么也看不见,里面的动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仰脸看着小灵子。

  小灵子知道,叫花子偷袭得手了,便低头说道:“这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转到后面去。”

  吴秋遇托着她慢慢下来。两个人便绕着墙根朝后院跑去。

  很快那两个房间里都没了动静。李庆带着人从屋里出来。

  一个乞丐嘀咕道:“怎么才这几个人?太不禁收拾了。”

  李庆又问了另外一个房间的情况,也是只有三个人。李庆惊叫了一声,急忙吩咐道:“你们四个留下,看好他们。剩下的跟我去后面,接应崔长老。”

  崔长老带着几个人在后院挨着屋摸索,嘴里小声叫着:“有人吗?吱一声。我们是丐帮的,来救你们了。”

  靠近第三个房间的时候,隐隐听见里面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崔长老大喜,忙吩咐一个乞丐先过去撬门。

  那门并未上锁,一推就开了。那乞丐只稍稍愣了一下,蓦然里面伸出一条腿来,直把他踹翻在地,滚出老远。

  崔长老和众乞丐一惊,急忙摆开架势准备迎战。

  吴秋遇和小灵子从墙上探出头来,往这边观看。

  一个人从门里走出来,口中骂道:“臭要饭的,敢来坏爷的好事!”只见那人头上没有几根毛发,癞头皮上扎着两根细绳,好歹把仅有的几根头发连在一起,胸前半敞着怀,露出一架薄皮瘦骨头。

  见门外不只那一个乞丐,而是好几个人,那人也有些发毛,扯着脖子大喊道:“来人哪!快来人哪!”喊了几声,无人响应,他不禁骂道:“都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崔长老笑道:“胡二秃子,你不用喊了。他们这会都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了。快束手就擒吧。”

  胡二秃子没有搭腔,鼓起嘴巴长长吹了一声口哨。

  崔长老等人只道他是装腔作势,只觉得好笑。有乞丐嘲笑道:“你喊都喊不来,吹口哨就能把人吹来?哈哈。”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冲出十几个人来,一个个手持钢叉,上前将崔长老等五个乞丐围住。崔长老吃了一惊。

  胡二秃子大笑道:“没想到吧?我这可比你人多。给我打!”十几个人便举钢叉朝乞丐杀来。

  旁边四个乞丐手里还有根打狗用的棍子,崔长老则是空手迎战。由于对手都有兵刃,那钢叉也不好对付,几个乞丐便吃了亏,越靠越近。

  眼看情势不利,崔长老忽然心念一闪:“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我何不先去把胡二秃子拿下?”想到此处,他抓住一把刺来的钢叉,将那人打倒,便跳出圈外,朝胡二秃子奔去。

  胡二秃子自恃有两下子,也并不回避,便与崔长老打了起来。一旦交起手来,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叫花子的对手,不由得暗自悔恨。

  十几个回合过后,崔长老一拳打中胡二秃子的左脸。胡二秃子还在捂脸嚎叫的时候,前胸又被崔长老一脚踹个正着,仰面跌入敞开的房门之中。屋里顿时一片女子的惊叫。

  李庆此时带人来到,见自己人被围在当中,都已经伤痕累累,显然是吃了亏。他招呼一声,便带人冲上来帮忙。丐帮人多,气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

  崔长老见李庆带人来了,不再担心随身的弟子,索性乘胜进击,追入房中,去捉拿胡二秃子。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接着有几下搏打之声,很快屋中便没了动静。

  吴秋遇正在猜测。只见崔长老慢慢从屋里走了出来,右腿流着血,左臂被扭到背后,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匕首。吴秋遇一惊。小灵子倒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胡二秃子推着崔长老出来,冷冷地喝道:“臭要饭的,你们还不住手?”

  众乞丐瞥见崔长老被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都暂时住了手。那些手持钢叉的家伙,趁势上前,要把乞丐们制住。

  崔长老大叫道:“你们不用管我!除了这伙恶人再说!”

  众乞丐这才醒过神来,急忙动手再战,而且义愤填膺,越战越勇。丐帮毕竟人多,胡二秃子手下渐渐不敌,不时有一两个被打倒在地。

  胡二秃子用匕首在崔长老肩膀上深深拉了一刀,崔长老疼得头上冒出汗来,但仍是忍住了不叫,怕扰了丐帮弟子迎敌。

  眼看手下抵挡不住丐帮弟子的进攻,胡二秃子急了,将匕首狠狠插入了崔长老的后背。崔长老毕竟是血肉之躯,剧痛之下,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李庆大惊,一脚踢翻面前的汉子,大叫了一声:“崔长老!”

  胡二秃子把匕首再次架到崔长老的脖子上,大喝道:“住手!不想叫他死的,都给我住手!”

  李庆急忙招呼众乞丐暂时停手。手持钢叉的那伙人刚才吃了亏,倒也一时不敢上前。

  在天百山庄,邵家父女也曾以小灵子的性命相要挟,逼吴秋遇自废武功,害得他险些自残身体。此刻见胡二秃子也使出同样的招数,吴秋遇气恨不过,便要从墙头上下来。小灵子急忙拦住他,低声道:“别急,再看看情况。”

  胡二秃子见众乞丐真的有所顾忌,便更加有恃无恐:“你们把手里的棍子扔了,乖乖地束手就擒,老子可以留他一条贱命!”

  众乞丐都看着李庆。胡二秃子的手下见有机可乘,倒在地上的也爬起来,向前逼进。

  李庆不禁犹豫。如果不听他的,难免伤了崔长老,如果按他说的做了,万一这厮不讲信义,不但救不了崔长老,还会把大伙的性命都搭上去。

  崔长老忍痛叫道:“李庆,你们别管我,只管放手对付他们。咱们丐帮不轻易杀人。如果我死了,你们正好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给我报仇。”

  小灵子低声赞道:“他这话说得好。一方面告诉自己人不要被人牵制,一方面也形同警告对手,如果胆敢闹出人命,必遭灭门之祸。嗯,不愧为丐帮的长老。”吴秋遇想了想,也不禁点头称是。

  果然,胡二秃子听了,不敢再轻举妄动。李庆稍稍放心,继续与敌手对峙。

  胡二秃子把崔长老推给手下人看着,把匕首插回靴子里,斥问道:“咱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擅自闯入我飞叉门的地盘行凶,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李庆说:“本来我丐帮与你飞叉门也没什么过节。只是你们近来太过嚣张,在这一带为非作歹,强抢良家妇女,便是与名门正派为敌。”

  吴秋遇在墙头听见了,庆幸道:“看来咱们跟着来是对了,估计孟姑娘也是被他们劫了。”小灵子说:“那便省事了。如果一会儿叫花子摆不平,你就下去,把孟姑娘她们救出来。”吴秋遇点头道:“好。”

  就听胡二秃子哼了一声,说道:“飞叉门如何行事,关你们屁事?”

  李庆说:“你们作恶多端,天底下任何一个名门正派碰见了,都是不得不管的。”

  胡二秃子不屑地说道:“哼,那也得看你们管得了管不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崔长老说:“你作恶多端,不怕遭报应么?”

  胡二秃子冷笑道:“报应不报应的,不是你说了算。你现在都被我捉了,还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崔长老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无非捉了我一个老叫花子,有什么得意的?天底下叫花子多的是,少我一个没什么。我也不妨告诉你,现在我丐帮的刘长老,另带着几十个人就在附近。只要这里发出信号,他们立马就会过来。到时候把你们一举歼灭。”

  一听说丐帮还有人要来,胡二秃子的手下个个惊慌。

  崔长老继续说道:“识相的,赶紧把抢来的女子都放了,今日我丐帮也不与你为难。”

  “哼,你说得倒轻巧。”胡二秃子当然没那么容易答应。他现在还不太相信崔长老所说的还有人手在附近。

  这时候,一个乞丐匆匆跑来,高声喊道:“崔长老,李大哥。刘长老他们那儿没有动静,要不要发信号叫他们过来?”

  吴秋遇和小灵子认了出来,来的就是在汾河渡口躲在白马旁边一起上船的年轻乞丐。

  崔长老说:“看来胡二当家的是下不了决心了。只好让刘长老他们一起来收拾场面。陈起子,现在就发信号。”

  刚来这个叫陈起子的乞丐应道:“好嘞。”说着便到怀里掏东西。

  “等等!”胡二秃子虽然心有不甘,但自认没有把握打赢今天的场面,而且乞丐打完就可以走了,自己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思忖了良久,终于服软说道:“今天就给你们丐帮一个面子,我把人放了。日后要再来我飞叉门捣乱,定不会善罢甘休。来人,去把屋里的人都放了。”

  有人进到屋里,鼓捣了一阵子。很快就见七八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跑了出来,在门口看见胡二秃子,都惊得停了下来,见他并未发狠阻拦,才一个个仓皇去了。

  吴秋遇和小灵子在墙头仔细看了,出来的女子中并没有孟兰英。

  李庆上前察看崔长老的伤势。看守崔长老的飞叉门弟子见当家的都已经服软了,索性自己也退到了一边。崔长老说:“我的伤不碍事。”

  见飞叉门果然把人放了,崔长老点了点头,对胡二秃子说道:“既然如此,今日的事可以就此作罢。今后咱们仍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走!”说着,便招呼弟子离去。

  吴秋遇没看到孟兰英,见丐帮的人要走,情急之下便翻墙跳了下来,大声喊道:“等一等!”

  院里的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那边竟然冒出一个人来。再一看,墙上还有一个。

  丐帮的人停住脚。陈起子见是吴秋遇和小灵子,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崔长老高声问道:“小兄弟,你有何话说?”

  吴秋遇还没来得及回答崔长老的问话,就听小灵子在墙上喊道:“秋遇哥哥,你先托我下去呀。”吴秋遇急忙抱住她的腿脚,把她放了下来。

  两个人一起走到众人面前。吴秋遇说:“应该还有一个姑娘。”

  胡二秃子怒道:“你胡说什么?!”崔长老却问道:“这话怎么说?”

  吴秋遇说:“今天孟姑娘也在客栈也被人劫走了。刚才出去的人里边,却没有她。”

  胡二秃子怒道:“天底下谁家丢了人,都要赖到我飞叉门的名下么?”

  小灵子说:“敢不敢叫我们进去找找?”崔长老等人都盯着胡二秃子。

  胡二秃子不耐烦地说道:“老子没工夫跟你们在这磨牙。你们要找便找。我找地方睡觉去了。”说罢,哼了一声,便甩手走了。飞叉门的弟子也乐得不用再打,各自散去抹药疗伤了。

  吴秋遇和小灵子急忙走到屋里去找人。丐帮的众人便在门外等着。

  过了一会,两个人从屋里出来。李庆上前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吴秋遇摇了摇头,自语道:“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孟姑娘会在哪儿呢?”

  这时候,陈起子走上前来,开口问道:“你们说的孟姑娘,是不是日前在渡船上被侯胖子骚扰的那个?”

  吴秋遇点头道:“是啊,就是她。你知道她在哪儿?”

  陈起子说:“她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刚才走的那个秃头叫胡达,正是侯胖子的姐夫。我看,孟姑娘的失踪,多半跟他们也有关系。”

  “难怪他心虚走了。”小灵子想了一下,忽然叫道:“秋遇哥哥,咱们快去追他!”

  乞丐陈起子说:“胡二秃子在此地有个外宅,我知道在哪儿,我带你们去。”

  吴秋遇说:“太好了。咱们走。”

  崔长老问:“要不要我带丐帮弟子一起去?”

  小灵子说:“你们只要帮忙看好他的那些手下。对付那个秃头,我和秋遇哥哥两个人去就好了。”

  崔长老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大家分头去看好飞叉门的弟子,别叫他们前去捣乱。”众乞丐领命去了。李庆留下给崔长老看伤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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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阴险毒辣的继母,优柔寡断的父亲,   外加善良单纯的哥哥,刻薄成性的妹妹,   最厉害的还是人老成精的祖母。   重生的豪门嫡女面对如此情况,又要如何在夹缝里求生存,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呢?   感谢宝贝古提供的漂亮封面!

随身种田

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辍学回家务农的刘睿,在得到了一颗神秘的石珠之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疯狂的硬盘(黑客江湖)

菜鸟那啼笑皆非的黑客之路。   本是电脑小白的胡一飞,无意间淘到块二手硬盘,从此走上了猥琐的黑客之路,想看胡哥如何网络潇洒,还请点开本文细读。   2010最爆笑的黑客小说,2010最残酷的黑客江湖。   敬告书友:切勿因本文而大量网淘硬盘,如遇歪货,后果自负!

你的尸首我的魂

明星也是人,他们那一行竞争大,整天都会有人上台下台,所以有很多的大明星都会养鬼仔,或者弄些别的巫术来改变自己的气运,有的甚至都会用尸油来当唇膏涂在自己的嘴唇上,据说这样能让自己的嘴巴变得很甜,下面我就给大家说说那些养过小鬼,信过巫术的明星。

暗黑无敌

穿越到了暗黑的世界,没有技能,你坑爹啊……   “没有技能不要紧,我有英雄无敌的墓园!”   圣骑的光环很狂?亚马逊的弓箭很强?亡灵法师的骷髅很牛?再牛能牛的过骨龙?就算你牛的过骨龙我还有鬼龙……急眼了,圣龙都能给你整出来!哼哼……

绝代妖仙

它是一只猴子,却是只聪明的猴子。   他得到老妖传承,踏上修妖之路。   既然修妖,就要做妖仙。   什么?修真者要杀我?先问我手中的棒子再说!

跃沧海

她曾是 “惊鸿剑神”,也是江湖唾弃的 “弑师恶徒”。十年后,病弱钓客沈青崖为完成师父遗嘱重出江湖,却发现:魔教教主,是师父的药人! 正道领袖,是师父的傀儡!连那位富甲天下的琅琊阁主,也兼职前朝遗孤的身份,在棋局中步步为营! 而她,正是这场棋局中最关键的 “钥匙”!本想安稳度日,奈何天下皆敌。她讲道理,换来刀剑相向:“说好了不打架……林憨憨,干他!”她囊中羞涩,只能赊账:“谢大侠,再借点,利息照旧。”她陷入重围,毫不犹豫:“灰影,跑!”当意识到整个江湖的纷争,要以苍生成为赌注,她终于弃竿执笛,立于魔教之巅,冷笑出声:“既然这盘棋要以苍生为代价!” “那我便以魔尊之名,为我身后人间……” “掀了这棋局!”

老千的巅峰

作者曾经是一名职业老千,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读者:老千是一条歧路。 无论在赢钱时多么的风光,都无法掩盖背后的凄凉。 没有能跟家人分享的成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谁知道下一个局会不会要了你的命?谁知道今天还亲兄热弟的朋友,会不会在赌场忽然翻脸无情,设计陷害? 作者用那些确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告诉所有心存侥幸的人,赌是万恶之源,不管你暂时是输是赢,最终的结果都是输...

抗战独裁者

杨俊然穿越了,   却意外的拥有一枚特异戒指。   察哈尔的草原上,   开始不太平了。   小日本的末日,   似乎也要来临了。

成为怪谈就算成功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怪谈,以认知为食粮,以资讯为武器,以信息为通货的奇诡之物。它们既非生物也非死物,存在于人类的传言中,生活于世界的阴影里。“这就代表我将成为怪谈?”在远古时代,它们被视作神灵崇拜,依信仰而强大。“那我就是神灵!”在近古时代,它们被视作妖魔畏惧,以恐惧为养料。“我将成为怪谈之主!”但在时代洪流的冲刷下,它们逐渐销声匿迹,只留下一段段被视作妄谈的文字。“重铸怪谈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可你还不是怪谈,嗯,也不是人。“好吧,成为怪谈就算成功。”

我的娘子可是绝世高手

高黎,带着一双AR眼穿越古风世界,能一眼看穿众人经脉。   在这妖魔乱舞之地,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先赚他一个亿。   然后打造一个全新的【真气朋克】世界!

女配表示很无辜

一觉醒来,夜芷瑶发现自己成为了一名婴儿,还是到了一个飞天遁地、光怪陆离的修仙世界,穿成了一个有资源有背景的修二代。 夜芷瑶立志要好好修练飞升仙界,直到某一天发现自己竟然穿成了一本穿越小说中,活不过金丹的作死女配? 她的目标本是远离女主活下去,保护夜家。谁知到了后来……嗯?女主竟然成了她的小姐妹?

奥特曼格斗进化

穿越重生到雷欧奥特曼平行世界,可是主角雷欧却不见了,夏龙欲哭无泪,怎么办?只能自己拯救世界了!坑爹,金手指还是个似乎不太靠谱的奥特曼进化系统……“下一步去哪里?”“已锁定迪迦世界,请确认传送,再次声明,系统只负责传送……”……人类之躯寻求超进化之路的奇妙旅程,穿梭在生与死边缘,见证那希望之光!无论身处何等痛苦,也绝不能忘记,那耀眼的未来,就在你我眼中!(群478761768)

诅咒的密码

一个失业的高智商大学肄业生,一个半桶水的土夫子,一个退役的特种兵结伴探险寻宝。他们被迫卷入到了一个千年的诅咒里面,不得不上刀山,下深海,钻古洞,斗鬼怪。一次次生与死的考验,一回回人心的险恶,一个古国的神秘消失,一段离奇的身世,一曲荡气回肠的爱情,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等你来见证。

辽东轶闻手记:纸人割头颅

边城辑安卡车司机邱明、崔国梁前往安东运送工程材料,中途偶遇沈阳某部领导吴先生及随行人员杜少谦和李桐。五人在行进途中频遇怪事,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不料吴先生在旅馆之中惨遭杀害,头颅被割掉,血洼里飞出一张叽嘎鸣叫的纸人……   杜少谦临危受命追缉凶手,随着调查的深入,各种繁杂的线索纷至沓来,谜底亦渐次浮出水面——百年之前中日甲午海战留下的惊天秘密,纸人割头颅巧夺天工的作案手法,潜伏特务张树海、李光明人...

港综世界大枭雄

他叫庄世楷,是探长!也是一哥!从70年代的探长,到80年代的署长,再到90年代的首位华人处长。有人叫他庄先生,有人称为大亨,最后《时代周刊》称他为“跨越世纪的枭雄”。......“叮,发布任务:击毙伍世豪!”手腕上的大金劳泛起一抹闪光,又要开始搞事了。本书为电影世界题材,如有雷同,纯属故意碰瓷。

魏晋干饭人

这是一篇和相亲对象在乱世里为了生存而努力干事业的基建文,又叫《我在乱世搞基建》赵含章在相亲回校的路上遭受意外,一睁开眼睛就到了正混乱的南北朝,在这个秩序崩坏,礼仪道德全都喂狗的时代,却又有人不甘屈服于命运,向往着自由,乐观向上的努力着。

剑道独尊

真灵大陆,宗门千万,强者如林。   一个大家族子弟因为奇异的变故从庸才变为天才,不但能过目不忘,感知敏锐,领悟力更是直上云霄,成为妖一样的存在。   热血激烈的对决,顶级天才的碰撞,武学不再局限于凡间,同样能翻江倒海,上天入地。   一切皆在剑道独尊!

绝世主宰

摘花飞叶,可斩日月山河;   动念之间,上摘九天星辰,下镇六道黄泉;   翻手掌乾坤,覆手遮天地!   这是……武者的世界!   少年叶星,崛起于大荒边城,习武技,修战痕之术,   踏遍诸天万界,战尽各族英杰!

傲世武皇

为入武道宗门求药救父,江守连拜五十山门,终入宗后偶得至宝,气血旺盛、肉身无双,更近乎拥有不死之身。   从杂役谷开始力踩外门内门无数天才,成就绝世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