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跟踪
一夜无梦，本以为老太太陪着她会睡不好，没想到睡得仍然香甜，倒是让一夜没怎么睡的刘婆子放心了不少。
没继续做梦就好，真的担心没了玉葫芦的压制孙女会再一次被噩梦纠缠。
旋即决定只要玉葫芦没找到他都陪着孙女一起睡。
早饭后叮嘱好大儿媳在家里看着乖孙女儿，一家人又着急忙慌的下地。
走到半路刘婆子才发现大孙女不在。
“老二，大妮呢？”
姜老二一脸的纳闷，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不是跟着一起来了吗？”
出门的时候他确实看着闺女和他们一起出来的。
然后傻眼了，“大妮妈，大妮呢？”
李翠花也是一脸懵，出来后满脑子都是下地的辛苦，哪里顾得了闺女。
“会不会去茅厕了？”李翠花想想道。
“懒人屎尿多！”
瞪了一眼儿子儿媳，骂了一句的刘婆子率先走起来。
被奶奶嫌弃的大妮正火急火燎往镇子里赶着呢，满脑子都是造纸厂招工的事。
希望能来得及，心里不停的祈祷着。
可惜临近秋收，所有人的心都在地里，赶车的老李头也不出车，不然速度也能更快些。
至于车子，她是偷跑出来的，可不敢骑。
也骑不出来，她没有钥匙。
想到这里眼中仍然免不了嫉妒。
车子的钥匙一共有三把，可姜若却能拥有一把，剩下的在奶和大伯手里。
哼！看着吧，以后她也会拥有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一辆车。
给自己这么一打气，莫名嫉妒都突然少了很多，就连心里也好受了些。
到了此刻大妮才觉察到以前的她眼界到底有多低，头脑又跟着清醒了几分，脚下的步伐也更快了。
眼下活的更好才是她迫在眉睫的事。
……
姜若本来也想回房的，想到晒粮种的事和大伯母打了声招呼，借口去找山药也出门儿。
山药是村长家的闺女，知道是找山药王小草放心的很，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然后一个哈欠下来，想着还有时间果断的进屋再次补眠了。
昨晚上为了侄女的玉葫芦，她和她家男人几乎都没睡好。
一出门儿，姜若就朝着琢磨好的地点走去，村里的一处荒宅，位于村子的西北角，是一个孤寡老人的房子，后来老人走了，房子也就空下来了。
正想往村西头拐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人影让姜若猛的往一棵大树后躲去。
大妮，不是随着爷奶下地了吗？
怎么朝着村口走？
想到这个大堂姐对于她的恶意，姜若果断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村口，看着大妮朝着村口处唯一一条大路走去。
这是要去镇里？
想了想，暂时放弃自己的计划，姜若跟了上去。
直觉告诉她，大妮有事情。
走到一半差点就放弃了，不仅全部要靠十一路，还要不时的警惕会不会被发现，也不敢离得太近，活脱脱的给自己找罪受。
终于到了镇子里，愣是将自己走饿了，饥肠辘辘肚子咕噜噜的不停在叫。
大妮还在走，对于沿街的商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这倒是引起了姜若更大的兴趣。
一直跟着来到了镇西北方向的造纸厂，姜若若有所思的看着。
看着费了一番功夫后人进去后，她也动了。
“大哥好……”一上来就是甜甜的笑容，接着一把水果糖递了上去，硬是让出来的门卫大叔不满的脸上生扯出了一抹笑来。
“什么大哥呀，我闺女和你差不多大，这小丫头真会说话。”
“什么”姜若做出吃惊的表情“不会吧，大哥看起来一点不像会有这么大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保养的呀，这也太年轻了？”
小姑娘脸上一本正经的模样成功取悦了门卫大叔，没有谁不想被人说年轻的，哪怕他是个大男人也是如此。
脸上的笑容根本就抑制不住，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谦虚的摆摆手：“哪有什么保养。”
“那大哥肯定是天生的……”姜若煞有其事的点头，认真的模样让人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反正门卫大叔是被说的心花怒放，口气好的不得了，看着手里的水果糖露出一排大白牙。
“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觉得大哥长相面善，挺像我一个哥哥的……”姜若乖巧道。
非亲非故的谁会凭长相就给别人稀缺物，糖果这东西一般人可不舍得买，很贵的。
门卫大叔不傻，怎么会看不出小姑娘有事情。
不过他高兴，加上手里的糖倒也不是不能卖一个人情。
“你是不是也听说造纸厂招工的事儿了？”门卫大叔朝周围看了看，上前一步小声的说了一句。
姜若也十分配合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副大哥也太厉害的模样，然后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个，什么都瞒不过大哥，所以这个消息是真的吧？”
姜若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厂内。
“你这小姑娘人不错，也会说话，实话告诉你吧造纸厂确实招工了，不仅厂区招工，办公室也招人了，办公室中学毕业，要是有想法的话就赶紧去报名，今天是最后一日了。”
原来真的是招工，只是大妮怎么知道的，这几日她不是一直都在家里面，心中带着这些疑惑姜若脸上却扬起了感激的笑。
“真是谢谢你了，门外大哥，我这就回去准备。”
“这个，门卫大哥回去买瓶酒，回头若是成了肯定会好好的再感谢大哥的……”
连说带感谢的当即姜若从身上掏出了五块钱，塞到了门卫大哥的手里。
直塞的门卫大叔心都跟着一颤，手也抖了下。
这小姑娘手也太大了，这可是五块钱，都快抵得上他三分之一的工资了，够乡下一家人生活一个月了。
要是家里人知道……
“不成不成，再说已经拿了这么多糖……”
这么乖巧的孩子，门卫大叔难得的心软了。
“你就收下吧，就这我还嫌少了呢”姜若怎么会收，笑着感激道。
就凭这个招工的消息，五块钱都不多，这可是一辈子的铁饭碗，一个机会有可能一家人都能鸡犬升天，其珍贵可想而知。
这门卫大叔是个实在人，姜若自然也投桃报李。
本来也不是个吝啬的人！
瞧着小姑娘确实也没有心疼的模样，想了想，门卫大叔也无法拒绝握在了手心里。
“这样，一会儿你来报名的时候，就提我老刘的名字，就说是刘大强介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