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要考考你们

    办完出院手续，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郝仁匆匆收拾了一下，紧赶慢赶地来到了学校操场。


    远远地，郝仁就看到在操场一角的姑娘们，他们穿着清一色的运动服，站得整整齐齐，在一个女生的带领下做准备活动。


    还真是那个意思啊。


    郝仁从一边悄悄绕过去，走到那群女生身后。


    正在带大家做准备运动的李子文抬头看到郝仁，刚要开口说话，就见郝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她继续。


    李子文瞟了郝仁一眼，没吭声，继续带着队员们做运动了。


    郝仁蹲在操场外围的台阶上，看着这群女生。


    动作看起来还可以，各部分运动还比较到位，应该是平时都有练习。


    只是算上社长，这里一共只有11个人。郝仁皱皱眉头，这样的球队要是出去比赛，有人受伤岂不是连个替补都没有。


    李子文带着大家做完整体运动，瞄了一眼郝仁。见他依旧不吭声，就跑到排头，招了招手，带大家绕着操场慢跑起来。


    李子文速度控制得很好，后边的女生们跟得也很整齐。11名女生排成一排，在学校的大操场外围慢跑，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而郝仁的脑海闪过的却是刚刚她们开始跑步前，李子文那一瞥。


    那眼神中深藏的抵触，使郝仁不寒而栗。


    我是被讨厌了吗？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讨厌了？郝仁站起身，走到操场上，站在跑道中间，等那群女生跑回来。


    女生们跑了一圈，在郝仁前方停下，回到操场中站好。


    郝仁打量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女孩子们，由于刚刚做完准备运动，一张张挂着薄汗的小脸红扑扑的，她们中绝大部分人都在微微喘息，有些胸部也一起一伏。


    嗯，这帮姑娘里多一半是飞机场……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郝仁急忙摇摇头，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之前一直没机会注意看，郝仁这才发现，这群姑娘可不止谭蓉一个美女，大部分的颜值都相当高，跟他想象中踢球的女汉子完全不一样。


    这么一群小美女要是带出去，多拉风啊……


    郝仁正想着，突然感觉到姑娘们表情变得越来越冷。不止是李子文，其他姑娘看郝仁的眼神也仿佛覆上了一层冰。


    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对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非常敏感的，她们能准确捕捉到对方眼神中的含义。


    郝仁站在她们面前不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一通的做法本就令人不悦，加上当他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妹子们的脸和胸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在心里给他贴上了色狼的标签。


    谭蓉暗暗叹了口气，本以为抓了根救命稻草，可这个老师怎么这么没出息。唉，足球社前景堪忧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郝仁急忙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社团的事，我已经听高校长和谭蓉说过了。我是个喜欢足球的人，我相信大家也是因为喜欢足球聚到一起的。这样，一会我要看一下大家的基本功，如果做得好，我就去找高校长，让他不要封停足球社。而我，将会作为你们的代理指导老师，带领大家训练、比赛。”


    代理两个字，郝仁咬的很重。姑娘们听到这个词，纷纷惊讶地看向郝仁。


    “请问老师，代理指导老师是什么意思？”李子文按捺不住，抢先问道。


    “代理就是代理，指导老师还是你们的袁老师。我暂时代替她指导足球社的活动，等她回来，一切权力我统统还给她！”


    郝仁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能感觉到，这帮姑娘们非常喜欢她们之前的指导老师，所以才会一再地赶走学校安排的其他老师。


    不过是一个小社团指导老师的位置，多大点事啊，给你们袁老师留着就是。


    “哇！太好了！”队伍中一片骚动，有人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来。


    郝仁甚至感觉到，面前的一大坨冰块，突然裂开化掉了。之前的横眉冷对统统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抑制的喜悦。


    这个袁老师那么好吗？只是说留着她的位置，这帮丫头就能开心成这样？郝仁有些不解。


    但是，他还没真的决定要复活这个社团呢，这样就答应她们，自己老师的威严何在。


    郝仁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先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我要做一个小测试，看看大家的水平，如果大家表现好，社团恢复不是问题，要是表现不好—”


    “老师~~”谭蓉打断了郝仁的话。


    “什么事？”郝仁问。


    “我们表现肯定好！”谭蓉拍着胸脯保证。


    唔，有点小……郝仁瞄了一眼就迅速意识到自己又想歪了，急忙又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


    “那个，你们都要好好表现啊。”郝仁补充道，在谭蓉的干扰下，他最终还是没说出表现不好这个社团直接解散的话。


    郝仁带着李子文和谭蓉去体育组的器材室搬来一摞雪糕筒和两个足球，放在了这群女生面前。


    “三米一个，排好。”郝仁指了指脚边的一摞雪糕筒，对社长李子文说。


    李子文回头看了看郝仁，欲言又止，转回身搬着雪糕筒挨个排列去了。剩下原地一群姑娘们好奇地盯着李子文手里的雪糕筒，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


    “怎么了？”郝仁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帮姑娘，怎么总觉得她们眼神不对劲。


    谭蓉指着李子文正在排的雪糕筒，大声问：“老师，那是啥？”


    “那个？雪糕筒啊。”郝仁答，“雪糕筒、锥形路障，接下来我要看看你们绕杆做的怎么样。”


    “啊？！”队伍中发出一声整整齐齐的哀叹，随后又是一阵骚乱。


    李子文已经把桶都摆好，回到队伍前，她有些担忧地对郝仁说：“老师，我们没做过绕杆的训练……”


    “什么？”这回轮到郝仁惊讶了，“你们是足球社团哎，绕杆都不练？你们平时都练啥？”


    “就是……准备运动完了，练练传球啊，射门啊，什么的。”李子文的声音越来越小。


    郝仁无奈地挠挠头，之前袁老师通过学生们给他建立起的高大形象荡然无存。这真的是个大学的足球社团吗，怎么感觉只有小学水平啊，自己这是来哄着一帮小姑娘过家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