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狼族战争、焱闇
头曼看着炎闇道“太师，这样一来我们的战利品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炎闇“不，单于除了能够从秦国换取粮食，还能够得到其余部落的地盘和他们的奴隶已经牛羊。”
“单于居于漠北西部，西边是月氏王朝的领地，北边是山戎部落，东边是荤粥部落，再往东就是东胡以及楼胡这两个强大的王朝，东南边是猃狁部落，南边与秦国接壤。”
“单于认真想一想，狼族分裂成四大部落，完全谁都不听谁的话语，那么月氏、东胡、楼胡一起攻击狼族，单于认为结果会是如何。”
头曼低着头，思考着炎闇的话语。
头曼抬起头来说道“太师为了笃定月氏和东胡、楼胡会进攻狼族。”
炎闇抬起头看着头曼道“因为大势。”
炎闇站起身来缓缓说道“秦国将会在三年之内东出，兵峰直指中原各国，头曼认为到时候与东胡接壤的赵国、与楼胡接壤的燕国为了让地方秦军，会不会与两个王朝达成合作，让他们西进攻击秦国，而到时候拦在道路中央的狼族下场会如何，头曼应该明白吧。”
炎闇看着头曼“那头曼在想一想，既然赵国和燕国都能想到解决后方的忧患在抵挡秦军，秦国会不会想到这样的事，会不会想到狼族南下的可能性，头曼认为秦国会如何做呢？”
头曼看着炎闇，随着他的话语深思下去，额头不知不觉就密布汗珠。
炎闇说道“如头曼想的那般，到时候秦国必然会先解决狼族，而与月氏、羌族达成合作意图，联合两个王朝一举将狼族彻底毁灭再出关，到时东边的东胡、楼胡也会不会乘机扑上来撕咬一口呢？”
头曼随着炎闇的话语，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密，他抬起头看着炎闇。
炎闇平静的与他对视道“单于，和秦国合作是破局的关键。”
“可不是将你的儿子送到月氏就能阻拦巨大的利益。”
头曼点头，他站起来道“我尊重太师，就按照太师所说的提议来进行下去。”
炎闇离开头曼的大帐，回到秦使的营帐之中，将一封信给交给副使道“你带着队伍开始返回，我继续留在这里看顾着局势。”
副使领命，立即开始组织队伍，补充物资，之后和炎闇告别之后踏上了返回咸阳的归途。
炎闇走回营帐，弄玉正在保养的琴弦，见到他进来之后说道“大人，需要听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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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闇点头，坐在一边安静的等候琴声响起。
琴声悠悠，炎闇慢慢的平静下来。
头曼的大帐，头曼将他的心腹都给召集而来，开始安排调集兵力的命令。
炎闇说的话在他脑中不断的回荡，这让他明白狼族当下的处境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秦国的动作一动，就如炎闇多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天下将会跟着动荡。
既然秦国选择了而不是猃狁，那么这就是他的机会，整合狼族的机会，到时候集整个狼族的兵力往东攻打东胡、楼胡，往西攻打月氏都是有可能，到时候统一漠北，不是空望。
头曼这是想起昨夜祭师的占卜，顺着成，逆则亡，原来是这个意思，不同意就会狼族就会灭亡嘛。
头曼德心腹开始离开营地，前往领地各处召集人马，向着营地集合。
焰灵姬走进营帐，看着焰闇正站在一张堪舆图前，她走过去一看，上面全是各个部落大致的位置。
焰灵姬“你真的要帮助狼族统一所有的狼族部落吗？”
“你不怕到时候头曼反悔反而南下攻打秦国吗？”
炎闇“只要给秦国五年，到时候狼族就会自动的请求并入秦国，而不是攻打秦国了。”
焰灵姬“哦，这是为何。”
炎闇“当他们发现他们的一切都来之秦国，并且失去秦国之后就会失去生存的希望。而他们军队也被秦国所克制，自然就会因为想要活下去而请求秦国同意他们并入秦国的领土了。”
炎闇“兵不血刃的将狼族彻底粉碎瓦解，才是我留在这里的根本目的。”
焰灵姬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狼族的领地被他用代表秦国的旗帜所占满。
焰灵姬看着他道“百越也会如此吗？”
炎闇点头“这个天下都将如此，将会在秦国旗帜的指引之下，尽数归为秦土。”
焰灵姬手中燃起火焰，她看着手上的火焰说道“你就不怕最后死在火焰之下。”
炎闇“区区火苗，有何为惧。”
炎闇将堪舆图上的旗帜全都撤掉，然后将堪舆图翻转，这一年是秦国与六国和百越的堪舆图。
炎闇将黑棋插在韩魏、赵国的领土之上，接着慢慢的插满整个堪舆图，百越和夜郎等部落也没有放过。
炎闇用手划了一圈，将百越和夜郎等部落全都圈画进去，炎闇说道“这些地方瘴气横生，所以为了攻打这几个地势，秦国现在就已经在研究阻拦瘴气的装备和药物了。”
“你说，提前这么久准备，有可能不去攻打吗？”
焰灵姬看着炎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秦国暗地的隐秘，原来这个时候的秦国就已经在做着对百越及夜郎等部落的环境的打算。
焰灵姬“你笃定秦国能够消灭六国。”
炎闇“这是自然，不然秦国做这么多是在做秀吗？”
炎闇收起堪舆图，走向营帐之外看着蓝天及远处的牛羊，不久，这片土地就将成为秦国的牧马之地。
焰灵姬跟在其身边，沿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片又一片白云悠扬的漂浮在绿茵之上。
焰灵姬“我脑海中的到底是什么？”
炎闇“一种百越密咒，想要解开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除非回到百越之地寻找到下咒之人。”
焰灵姬“这就是这段时间你不在调动我记忆的原因。”
炎闇点头承认，他伸手点在焰灵姬的额头，感知着她记忆中的那团迷雾，还是如上次那般。
收回手指，炎闇说道“没有头绪的折磨，终归如舟打转，白费力气而已。”
焰灵姬感受着额头的温暖离去，一瞬间心就像空了一样。
她转头看向炎闇，炎闇如弄玉说的那般，对于生命是极为尊重的。
她靠着他轻声说道“让我歇歇。”
炎闇没有动，依旧站立在营地的边缘，看着远方的羊群。
放牧的狼族手中的抛石绳飞出一块又一块石头，精准的将离群的绵羊驱赶回去。
一击而中的抛石手总是能够引起一阵欢呼，骑着马匹的狼族高呼着飞驰着。
炎闇看着这样的画面，心中对于狼族为何这么善于马战有了新的理解，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狼族，不用马鞍马镫都能让他们的屁股死死的贴在马背上，他们已经习惯和马生活在一起了。
焰灵姬慢慢的直起身子“谢谢。”
炎闇收回视线看向她，焰灵姬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生动活泼，脸上明媚阳光。
她绚烂一笑，周围的阳光暗然失色。
炎闇转身向着营帐走去，焰灵姬跟上，脚步轻快了很多。
营地之内，气氛已经紧张起来，大部分的头领突然带着亲卫离开，证明单于又有新的动作，并且这个动作还不小。
咸阳城。
副使将炎闇交给他的迷信上交给嬴政，嬴政打开一看，明白了炎闇的用意。
副使接着说道“大王，臣请求出使齐国，为王事分忧。”
嬴政看着他说道“准。”
副使“谢大王。”
嬴政看着手中的信纸，明白他要加快速度了。
老师已经开始布局漠北之地，秦国内部局势也要准备收网捕鱼了。
嬴政让人传奉常隗状、典客蔡泽、廷尉王绾三人前来。
三川郡。
蒙武看着手中嬴政的密令，调动着两万秦军开始向着魏韩两国边境而去。
赵国与燕国边境，赵军对燕国发起了攻击，燕军据城而守，燕丹调动着墨家机关占据城头，赵军多次进攻都无功而返。
楚国。
楚王病重，由太子熊悍总理朝政。
漠北。
炎闇已经在狼族营地停留一个月，头曼已经召集了三万兵马。
头曼营帐。
头曼看着炎闇道“太师，我族已经准备好了，太师说接下来先攻打那个部落为好。”
炎闇看着头曼身后挂着的堪舆图说道“往南先攻打猃狁部落，吸收猃狁部落壮大实力之后，再灭掉荤粥部落，最后在向着山戎部落进攻。”
头曼“这是为何。”
炎闇“猃狁由于长期与秦国开战，实力并不是很强，所以单于能够在即位快速的时间内将其功灭，壮大自身的实力。”
“如果先攻打荤粥或者山戎这两个强者的部落，贵族到时候实力也必将受损，而猃狁也会感受到威胁，有可能回联合起来一起对抗贵族，到时候贵族如何应对三大部落的联合。”
头曼点头，他看着堪舆图上的各个部落的位置，发现还真如炎闇所说的那般，到时候和荤粥、山戎交战，猃狁感受威胁主动出击之下，他们的退路可就断了。
头曼点头道“以太师所言，我立即领军前往猃狁的领地开展攻击。”
炎闇“再告诉单于一个好消息。”
头曼“太师请说。”
炎闇“秦国已经开始往贵族运送粮食，足够贵族度过一个月的粮食。”
“单于直观攻击统一狼族就是了，后方的物资不用担心。”
头曼单手拍胸道“谢太师，谢秦王。”
炎闇离开。
头曼开始召集头领前来开会，准备开始对攻打猃狁做出战事安排。
炎闇回到营帐，弄玉走上前来接过他披着的羊皮大氅。
炎闇坐下之后将她抱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小腹道“累不累。”
弄玉依偎着他的胸膛柔声说道“才刚开始，那里会累。”
炎闇“这段时间要注意，不然会落下病根。”
弄玉点头“弄玉明白。”
炎闇“只能等回去之后再给你补办婚礼了。”
弄玉“大人，不如就在这里吧。”
炎闇看着她，见她眼含期待的样子，炎闇点头道“等狼族将猃狁打下来，那个时候有一段空期，就在那时举办好了。”
弄玉靠着他点头“弄玉听大人的。”
头曼的行动非常迅速，第二天他就带着队伍开始出发，一路向着猃狁的领地而去。
猃狁是狼族中的月之一族，荤粥是恶之一族，山戎是贪之一族，头曼的部落是血之一族。
其中猃狁是狼族中最悠久的一支，一直都是狼族的首领，可惜和秦国征战了太久，实力已经彻底消弱下去。
猃狁从周宣王时期，就和当时的秦国开战，一直打到现在，猃狁也从整个狼族的领袖变成如今最弱的狼族部落。
炎闇在头曼军队的后方跟随，并没有到前线战线去。
马车慢慢的行驶在草原之上，尽量减少颠簸。
前方头曼已经率兵和猃狁正式交锋在了一起，按照头曼的命令，战报每一天都会送来给炎闇，好让他知道前线的具体战况。
狼族的行动传到了嬴政手中，嬴政再一次秘密会见了李斯。
嬴政“老师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准备的如何。”
李斯“大王，臣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加上赵高府丞的布置，计划万无一失。”
嬴政“既然如此，秋祭之后的大朝，就由你来落下吕不韦的帷幕吧。”
李斯“臣领命。”
嬴政“这是你进入秦国朝堂的阶梯，办不好，那么秦国的朝堂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李斯躬身行礼，看着嬴政远去的背影，直起身的李斯眼里露出一丝狠厉，这是他的起点，不能有失。
头曼看着营地中挂红结绿，他兴奋无比，不仅打败了猃狁部落，将他们全都化为奴隶，秦国太师还在他的营帐之中按照他们的风俗娶了两名女子，这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荣誉。
欢声乐舞，祭祀活动举办的浩大无比。
祭师唱跳在中央，独有的长号和马头琴、胡琴响奏草原之上。
被打败的猃狁部落，活下来的人都成为了奴隶，他们身上被烙下印记，代表着他们失去了自由。
他们所有的牛羊都成为他人的财富，所有的女人都成为了他人的妻子，战马也被将被他人骑乘，从此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脚。
宴会散去了。
营帐之中，弄玉和焰灵姬身穿华贵的袍子，身上穿戴者诸多宝石，这些都是头曼送来的礼物。
弄玉“不后悔。”
焰灵姬“不后悔。”
弄玉“那就好好为自己而活吧。”
旁边传来嗯的声音。
炎闇走进来，完成最后的仪式。
漫天的繁星见证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