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


    赵光目光沉沉的盯着眼前的信,赵元甲三兄弟和赵毅站在两边,神色是如出一辙的严肃。


    半晌,赵光长叹了口气:“就照信里说的做吧。”


    “祖父。”赵毅一惊:“就算表妹之前说对了几件事,可这次若不是真的,私信出兵的罪名,赵家都担不起啊。”


    “我相信那孩子。”赵光自从上次蒋阮来过将军府,知晓赵眉之事内情后,似乎一夜间老了十岁。向来精神矍铄的将军面上也有了几丝风霜之色。


    “放心。”赵元平却是笑了笑:“这事不仅关乎到我们,她连大侄子都叫上了,总不能害她大哥。赵家本是将领之家,突发有事调用小部分兵队也无事。没出事,大可以推说错信妖僧,出了事,就是救了一方百姓,无论如何都是稳赚不赔。”


    赵元平身为赵家最精明的男人,凡是习惯从利弊考虑,倒似个商人一番,但从没人怀疑他的眼光。他和赵光都如此说了,其余人也表示没有意见。此事便敲定了下来。


    “今夜你调兵队去波昌水库,明日天明之前,八皇子一定会派人驻守,不要与他们起冲突,在最短的时间里全部杀了。”赵光对赵元甲道。


    “这样会不会与八皇子直接对上?”赵元甲皱了皱眉:“直接结怨,恐对将来不利。”一直以来,将军府都在朝中保持着中立的局面,既不接受示好,也不拒绝。但今夜一过,势必会与宣离结下梁子,日后相见,怕是刀光剑影,不知死伤多少无数。


    “难道我们让,他就放过将军府了?”赵光反问:“去吧,就照信里说的做。”


    赵元甲几人对视一眼,随即应了退出书房。待几人走后,赵光目光重新落在信纸之上,蒋阮的信里,要求他们干脆利落的将八皇子的人全部杀掉。不留活口,也不要给他们趁机寻求外援的机会。他自然明白蒋阮为何这么做,一旦给了宣离手下机会,调进别的人来,宣离势必不会让赵家将水库下游上前百姓转移去别地。


    而悄无声息的杀掉八皇子的人,若第二日真的堤坝坍塌,大可以说那些人是被冲走了去,死无对证,宣离只能暗自吃这个哑巴亏。赵光深深叹了口气,他赞叹蒋阮心思灵巧,也惊讶她杀伐如此果断。但她还这样小,赵玉龙和赵飞舟如她这般大小的时候,仍是不识愁滋味的天真少年一个。


    她身上有太多神秘的东西,那是将军府所陌生的,可是他不打算逼她,若有一日,蒋阮真的接受他们为亲人,不用多问,她也会自己说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一天。


    将军府中如此,蒋府里自然也是另外一番光景。


    蒋信之回府的路上见着有卖芙蓉蒸糕的,顺便给蒋阮买了几块。当初赵眉还在的时候,蒋阮最喜爱吃杨柳巷的芙蓉蒸糕,几年过去了,那条巷子早已翻新了几次,卖蒸糕的那对夫妇还在,见了他也认了出来,还笑他怎么几年都不带妹妹来了。


    蒋信之想到这里,摇摇头笑了,蒋阮接过蒸糕,放在一边,看着蒋信之,微微一笑:“大哥,今夜多加小心。”


    蒋信之一身深蓝直身绣青松长袍,瞧着温文尔雅的模样,而那身温软的长袍之下,却是无比坚硬的戎装,今夜子时,自有一场夜袭。虽不若沙场上那般大刀阔斧,却也仍是凶险无比。他笑了笑,摸了摸蒋阮的头:“明白,大哥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无能之辈吗?”


    蒋阮也跟着轻轻一笑,看向蒋信之的目光微微有些暖意,她一手撑着下巴,难得有些俏皮道:“大哥在我心中,永远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蒋信之知道她的计划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甚至根本未曾怀疑明日会不会真的有一场大雨要降临,也不曾疑惑为什么水库要坍塌。蒋阮一说,他就应了。这世上,或许唯一一个无条件相信她的话,愿意为她说出的话去拼命地人,只有蒋信之。


    “大哥偷拿了关将军的印信,也不必调动太多士兵,只要一小部分人就是。”蒋阮道:“只是事后关将军必然大怒,大哥……许是要委屈一下。”


    上一世在宫中,她见着皇帝的时候很少,只是听宣离说皇帝生性多疑,赵家虽是开国元勋,可到底势力过大,自许多年前回京后更是如此,虽然圣眷不衰,谁知道里头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可是关良翰却不同,一来是他是长期驻守边疆之人,与京中势力无多少往来,二来这人性子颇为直爽,是以皇帝对他倒是十分信任。


    这次成功之后,单只有赵家的功劳必然不够,还需要将关良翰扯进来,只要和关良翰沾上关心,帝王之心多少也会宽容一些。更何况,蒋信之出面,对他日后的仕途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人都说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不可操之过急,蒋信之本就升了副将,又立了军功,若是治水中挽救了下游百姓上千性命,自然又是一笔赏赐。如此这般,方一踏入这大锦朝最高的权力中心,自然就会比别人站的更高。


    蒋信之为她这般,她也在为蒋信之铺路。


    而第一条路,就是踩着宰相府中人的骨血升迁。


    京中八皇子府上。


    宣离坐在书桌前慢慢端起茶喝了一口,李安在这里与他说了整整一下午话,眼见明日就是和尚说的三日后,雨势却在慢慢减小,几乎要停了。


    他慢慢的舒展了眉头,五皇子这一手到底是没什么用处。明日一过,记录此次治水的大臣会将此事上报与朝廷,他在百姓中的声望会更高,朝中拥立之人也会更多。到时在将那被他软禁的和尚扔进大牢一番拷问,若是能供出五皇子来,就实在圆满了。


    不过,之前李安对他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殿下不可小看蒋家嫡长女,此女心性狡诈,行事残忍,若是放任,日后必成心腹大患,若能收而用之,许是一大助力。”


    这是在暗示什么,他不得而知,眼前浮起一张淡淡微笑的脸来。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配得上“助力”二字?


    宣离微微一哂,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一丝不安。属下进门道:“殿下,水库那边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不妥。派了士兵守着,全无异常。”


    宣离挥手:“下去吧。”


    他命令了一拨士兵靠近水库防止有人做手脚,万无一失。半晌,他压下心中的不适,慢慢的笑了。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何必多费心思。


    而京中一处安静的别院,环境清幽,门口有几名侍卫打扮的人守着门,屋中茶香袅袅,正对窗前,坐着一个默诵佛经的黄袍僧人。


    这人眉目平和,处变不惊,自有一番高僧的气度。默着默着,他突然一顿,双眼猛地睁开。


    侍卫门在夜里依旧不见懈怠,夜幕已至,看不太清楚外面,挂在房檐下的红灿灿的灯笼映照下,有非常细密的雨丝斜斜飘着,几乎快要隐没。


    雨似乎要停了。


    慧觉默默地看着,慢慢摊开紧握佛珠的双手,掌间已是汗水淋漓。


    今夜一过,若是大雨没有如期而至,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慧觉比谁都明白。


    这几日,不时有人进来与他说话,语气虽温和,言语却是无形中的威胁与施压,他只能装作不知无视。那些人倒也没有为难于他。


    宣离此人注重名声,明日之前,他都会对慧觉以礼相待,明日之后,慧觉就会成为祸乱人心的妖僧,怎样处罚都不过分。


    慧觉微微眯起眼睛,这是一场博弈,而他看起来,似乎是快要输了。


    然而他只能忍受,若是现在改口,难免蒋阮背后的人会拿他的儿子泄愤。


    他重新闭上眼,慢慢的,慢慢的默起禅经来。


    锦英王府。


    萧韶沉默的看完手里的信,雪鸽落在书桌上,“咕咕”“咕咕”的叫着。


    半晌,他道:“拿我的印信,请关将军过来。”


    锦一领命离去,萧韶伸出手,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信纸,眼底一片冷清。


    蒋信之,赵元甲?连续的雨水将京城的夜空似乎也洗的干净,尤其是近几日雨势越发小了,今夜的夜空十分澄澈,似乎下一秒,就会有皓月挂上湖边的柳梢。


    波昌水库方圆俱是平静无波,若有若无的雨丝轻轻落在水面上,掀起浅浅的波澜,似情人之间温柔亲密的细语。


    有带刀的侍卫在水库边上巡逻,下游一带百姓已经进入梦乡。


    一片静谧平和中,远远的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站在水边的侍卫抬起昏昏欲睡的双眼,对身边人:“刚才是什么声音?”


    同伴摆了摆手:“不知道,你过去看看。”


    那侍卫揉了揉眼睛,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发出落水声音的地方,往里一瞧:“怎么回事?”


    水面漾着浅浅的波纹,借着微弱的火光,好像有什么东西。那侍卫将手里的火把往前拿了拿,躬下身子想要看个仔细,突然觉得脖颈一凉,还未明白过来,身子便已倒下了。


    来人将他拖到一边,飞快的剥下他身上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捡起地上的火把。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侍卫才看见自己方才视察情况的同伴姗姗来迟。


    “怎么去了这么久?刚才怎么了?”侍卫问。


    回来的同伴却是摇摇头,打了个呵欠。


    “小心点,要是被人发现你守夜打瞌睡,你我二人都没好果子吃。”侍卫没好气道。


    回来的同伴将火把懒洋洋的往前探了探,只余一点微弱的火光落在他脸上,看不清楚模样。


    那侍卫絮絮叨叨说着,突然感觉不对劲,猛地转头:“不对!你不是……”


    声音戛然而止。


    腹中正插着一把尖刀,陌生人穿着他们同伴的衣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侍卫挣扎着想要摸出怀中的信号火,还未等他摸出来,一只手便将那东西夺了过去。


    然后,他远远见着黑暗的水库周围,神鬼一般的冒出了许多黑影,就像一张早已编织好的大网,悄无声息的向水库靠近。


    黑暗中响起沉闷的厮杀声。


    这一夜,有人戎装出行,带三百精兵,埋伏波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手起刀落,鲜血横流。


    这一夜,有人安然酣睡,温暖精致的府邸中,烟香袅袅,一夜好眠。


    这一夜,波昌水库百姓屋中潜入无数黑影,百姓连夜迁移。


    这一夜,深宅大院,黄袍僧人闭目念经,整整默了一夜的禅。


    夜里轻风摇摆,雨水绵密若丝,缠绵悱恻,有人好梦,有人无眠。


    然后,第二日晨光熹微,东方远远传来一声巨响,惊醒了还在沉睡的京城。


    雨水几乎是整盆整盆的倾泻下来。


    波昌水库砰的一声,整座堤坝自中间全部崩塌下来,如同脆弱的薄片一般,蓄积的水混合着雨水轰隆隆的钻出来,瞬间成汪洋,眨眼间便吞没了下游无数百姓房屋。


    如一声惊雷,波昌水库倾塌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京城。漫出来的雨水不仅蔓延到了下游,地势稍微低些的地方也糟了连累。


    消息传来的时候,蒋阮正在屋里吃芙蓉蒸糕。


    昨夜的芙蓉蒸糕到底是没有吃,今日一早虽有些凉,配上热茶却也别有滋味。


    蒋信之身上被雨水浇的**的,方换了件干净衣裳,头发还没有绞干,一进蒋阮屋子,见她这般便道:“怎么吃凉的东西,当心凉了肚子。”


    蒋阮朝他一笑:“无事。”


    蒋信之在她对面坐下来,笑道:“事情已经办妥了,百姓都移到了东坡山上,那里地势高,不会出什么岔子。”


    蒋阮点头,见蒋信之微微迟疑一下,问:“发生什么事了吗?”蒋信之不瞒她,道:“昨夜我与表哥一起的时候,将军也到了,他没问我私自调兵的事情,还带了些人帮我。”他皱了皱眉:“那些人不像军中人,处理尸体处理的很熟练,像是专门的杀手。”意识到不该在蒋阮面前说这些血腥的事情,他道:“阿阮,你不必理会这些。”


    “关将军既然帮了你,自有他的道理。他不主动问起,你也不需管。”蒋阮虽然也不解关良翰的意思,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哥,方便的话,帮我找些人可信的人,让他们在市井中传这句话便是。”蒋阮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蒋信之。


    蒋信之疑惑的接过来,一看就愣住了。他想了想,道:“阿阮,李家对你做了什么?”


    他原以为这一系列事情,蒋阮做的无非就是为了扶持赵家,甚至再进一步,就是削了宣离的势力,让他在短时间里失了元气。可是如今看来,蒋阮的所有矛头,却是指向了宰相府。越想越令人心惊,他心中惊骇,转念一想,势必是宰相府里对蒋阮做下了什么,否则何以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他自回到蒋府,虽打听蒋阮的事情,可蒋府里人人噤声,许多事情丫鬟婆子也不甚清楚,更勿用提说出个子丑演卯。


    蒋阮淡淡道:“李杨欲轻薄于我,我阉了他,李家对我恨之入骨,若是活着,迟早有一日会于我为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覆了李家满门,我无法安心。”她说的轻描淡写,蒋信之却是听的心念急转。先是惊讶至极,而后紧紧握起双拳:“欺人太甚!”


    他将纸条揣进怀中:“此事交给我便是,”他看向蒋阮:“阿阮,大哥要是早回来一日,你也不必受如此屈辱。”


    蒋阮微微一笑:“无事。”


    侮辱不可怕,可怕的受了屈辱还不自知,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悲惨的过完自己的一生。就如她的上一世。


    蒋信之大踏步的走出门。


    八皇子府上,宣离狠狠摔碎了面前的九龙纹琉璃茶盏,茶盏掉在地上溅起晶莹的碎片,他的肌肉紧张的绷起,整个人面上的温和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刻入骨髓的愤怒。


    “怎么回事?不是说堤坝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怎么会塌了?”他将手里的册子啪的一声砸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幕僚身上。


    幕僚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向来温和的八皇子第一次对幕僚发脾气,他向来情绪控制的极巧妙,即便心中恨之入骨,面上也能对敌人笑的如沐春风。


    无人知道宣离此刻心中的恼火。


    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


    在他功德即将圆满,百姓中有了声望,皇帝对他青眼有加,只要再加上这一笔功勋,朝中风向更加明显,一大部分臣子自然会是识时务的跟着他,如此一来,手中人力更多,日后的筹码也就更重。


    这些日子,他一心扑在水库此事上,自以为万无一失,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宣离自来便是个不愿意认输的人,此次出了这样的事情。犹如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他一个耳光,他表面宽和,实则心高气傲,怎么能容忍这次的失败!


    他怒不可遏:“把李安给我叫过来!”突而又想起了什么,道:“找几个人把那和尚守住,带过来。”


    属下领命离去。


    一夜之间,风向便颠了个个儿。原本英明神武,治水有功的八皇子在百姓口中,突然成了一个刚愎自用,罔顾数千百姓性命,还对高僧不敬的无才之人。


    波昌水库全部倒塌,下游房屋尽数倾毁,若不是前天夜里,将军府上的城守备赵毅和刚刚班师回朝的关良翰连夜带着百姓撤离,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命要毁在这场水灾里。


    百姓们称赵家军和关家军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瞬间便得了京中百姓们的称赞和爱戴。


    而那一语成谶,预言波昌水库即将倾塌的慧觉大师则被奉若神灵,谁能想到呢,眼见着前些日子京中雨水已经渐渐小了下来,甚至即将雨停,谁知就在这天早上,猛地降下瓢泼大雨,若非赵家军和关家军,京城必然又多了几千冤魂。


    这样的消息流言一般的传过大街小巷,传过贵人府邸,传过大锦朝京城的上空,最后到达九五之尊的朝廷之上。


    拥立五皇子一派的人趁此机会抓住由头,狠狠批驳了八皇子的做法,御史弹劾八皇子宣离的奏折雪花片一般的飞向皇帝案头。


    然后事情却没有结束。


    京城中已然悄悄开始了一则传言,原是那堤坝当初真是李栋宰相提拔的一个手下负责修建,那手下污了许多修建堤坝的银子,一大部分都落入了宰相府。正是因为宰相府的二少爷李安怕事情败露,才极力掩饰此事,甚至不惜要赔上下游上千百姓的性命。八皇子与李安一向交好,便也为他遮掩。


    水至清则无鱼,天下江山的主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朝中大大小小的官,贪墨一点也无关系,可波昌水库本是大锦朝京城最大的水库,关系京城百姓吃水用水的东西,也是上千亩良田灌溉的水源。若是贪墨小则罢了,可贪墨得多了,就是国家的蛀虫。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李安这样的做法,与杀人灭口无异,而且一杀就是上前百姓的性命。举朝震惊,皇帝大怒,二话不说便下了旨意,宰相府贪赃枉法,堤坝损毁罪无可恕,押入牢中待审。


    彼时李安正在八皇子府上与宣离说话。宣离怒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和尚说的怎么会是真的?”


    李安也是头一次有些迷惑,想了想,道:“必然是留了一手准备,此事肯定与赵家脱不了干系。昨夜殿下的侍卫全部消失无踪,想来全部都糟了赵家和关良翰的毒手。只是这些士兵到底是军中人,怎么会一点痕迹也未曾留下?”


    “留下痕迹又有何用?”宣离道:“我必然不能将此事说给别人听,便只能吃个哑巴亏。况且对方既然敢肆无忌惮的杀人,就一定有应对的办法。”他握紧了拳头:“赵家?竟然也投了老五一边。”


    “殿下,我还是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未必是五殿下所为。”李安道。


    宣离目光不善的看着他:“李安,本殿已经相信了你许多次,这次却栽了。”


    “任殿下责罚。”李安忙跪下请罪,低头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罢了。”宣离摆摆手:“此刻父皇定然大怒,我须得请罪,否则更没有出路。”


    正说着,突然从外面匆匆忙忙走进来一名侍卫,见了宣离,忙跪下道:“殿下,出事了。”


    宣离一皱眉:“怎么了?”


    那侍卫看了李安一眼,宣离道:“说罢。”


    “陛下下旨抓了宰相府中人关进大牢候审。”


    “什么?”李安忽的站起来。


    那侍卫忙将来龙去脉说了一番,宣离紧紧皱着眉头,此事瞧着是宰相府倒霉,可与他八皇子府上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皇帝眼下虽未说什么,心中怕是已经对他起了不喜之心。


    李安有一瞬间的愣怔,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起了一层不详的预感,宰相府这些年在京中如何,皇帝不是不知道,全都睁一只闭一只眼过去了,只因为朝中局势需要平衡,宰相府有存在的必要,一旦打破了这个平衡,如今一派大好的局面就会被破坏。皇帝知道如此,宰相府也知道如此,只要有分寸的有肆无恐,便无关大碍。


    可如今,皇帝竟然要将宰相府的人关进牢中,对于荣光无限的人,关进大牢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永远不可能恢复从前的位置。皇帝是铁了心的要处宰相府,接下来该怎么办?


    宣离皱了皱眉:“如此荒唐的事情,父亲也就信了?”


    “外头传言很凶,”侍卫小心翼翼道:“说的十分可信。皇帝派去的人查封宰相府,确实在府里搜出珠宝无数。”


    李安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波昌水库的确是李栋提拔的人修筑的,到底有没有贪墨,自然是有的,但也不至于一碰就碎,至少达到了一定的稳定根基,朝中对于这些工程的银两都心照不宣,堤坝的突然倾毁本就是意料之外,却在此起了无数流言。


    更何况还在宰相府里搜出那么多的金银珠宝。


    虽然这些珠宝,绝大部分都与水库工程的银子无关。可是眼下这种局面,是一定会将那些银子全部栽倒水库这件事情上头去的。


    前些日子宣离还在皇帝面前暗示说国库空虚,可以从富裕的大臣府上想想办法。本想将矛头对准赵家,可赵家却突然开始施粥,生生叫帝王无从下手。如今宰相府中无数的珠宝,岂不是将做好的饭菜主动凑到皇帝面前去。


    这么大一笔财富,皇帝怎么可能不动心,更何况水灾泛滥,国库更需要充盈。


    这样一层一层压下来,宰相府,哪里还有一丝机会。


    而此事宰相府倾覆,八皇子势力受损,瞧着收益最大的是五皇子,可赵家受益的也不少。


    一直与世无争,寻求默默中立的将军府怎么会一反常态,昨夜数百精卫消失无踪的事情必然有他们的手笔。将军府何时手段变得如此残忍?


    还有关良翰,关良翰为什么会参和进来?


    李安脑中飞快的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将军府,关良翰……突然,他的脑中浮起一个名字,蒋信之。


    将军府是蒋信之生母的娘家,蒋信之是关良翰的副将。


    他的眼前浮现起少女的浅淡微笑,妩媚却冷肃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突然想起昨日李栋与他提起的话来:“你大哥要娶蒋阮那个贱人,蒋家已经准备将庚帖送过来了。”


    当时他忙着查看水库周围有什么不妥,便也懒得与他争执。


    如今想来,这番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他心上。


    李杨要娶蒋阮,必然是为了要折磨蒋阮,因为蒋阮阉了他的身子。


    而庚帖还未送来,宰相府就被抄家了。


    他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猜想,将军府为何一改往日温吞的作风变得残忍狠辣起来,关家军为什么又会在,会不会,一切都和蒋阮有关?


    他在伺机将猎物收入囊中时,猎物瞄准的,却是他的后院。


    声东击西,好一出声东击西!


    李安站在原地,只觉得胸中郁气难当,猛地一梗脖子,“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李少爷!”侍卫大惊。


    宣离也震惊的看着他,李安此人城府极深,又自持聪明绝顶,何时有这般失魂落魄的时候?他皱了皱眉道:“你先……”


    “殿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李安突然对他拱了拱手:“李安先走一步。”说罢身子一跃,竟从窗户间跃了出去,消失无踪。


    “殿下,要不要追?”侍卫问道。


    宣离摆手:“不必,他是聪明人,想来不会做无谓之事。”他揉了揉额心,突如其来的这些事情令他疲惫不堪。实在想不明白,已经近在眼前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今宰相府这般,实在令他进退维谷。


    弃车保帅,可是这车,却是他最重要的筹码之一,如何甘心。


    “那个和尚还没带过来吗?”宣离烦躁的问。便是堤坝是人为损毁,雨势突然加大却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那个和尚莫非真有些本事?若真是如此,如果能加以利用,将他从五皇子手里抢过来,也算是全了之前的赔本生意。


    正说着,一个侍卫突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惊慌道:“不好了,殿下,那个和尚被人劫走了!”


    关府上。


    关良翰在原地来回踱着步,看着若有所思的萧韶,忍不住道:“我他娘的都快忍不住了,为什么不让我问蒋信之昨晚的事情。格老子的,竟敢偷了老子的兵符!还有,昨晚你怎么突然调人?就不怕宣离那小子认出你的锦衣卫?”


    “他不会说的。”萧韶在书桌前坐下来:“你看清楚,有人要对付李家。”


    “宰相府?”关良翰突然哈哈大笑道:“宰相府都被封了,真是太痛快了!李栋那个老匹夫,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么多年端着个宰相的皮子装腔作势,这次栽大了吧!你刚刚说什么,有人要对付李家?谁啊?蒋信之?”


    “蒋信之什么都不知道,问他没用。”萧韶淡淡道。


    “这也不说,那也不说,真是急死老子了!”关良翰道:“赵家怎么也搀和进来了?还有,隔壁那个和尚真这么能耐,就他一句雨势加大,水库倾塌,你们就巴巴的过来把人家全部转移到山上去了?这他娘的也太神了!”


    “看住慧觉,找几个人保护他。”萧韶提醒道:“宣离一定会四处打听他下落,甚至杀人灭口。”


    “知道。”关良翰搓了搓手:“他宣离的敌人就是我老关的朋友,这和尚这么有意思,一下就让宣离之前治水的功劳打了个水漂,就算为给宣离添堵,我也会好好保护他的。”


    萧韶点点头:“多谢。”


    “客气啥。”关良翰看着萧韶叹了口气:“不知你到底在神神秘秘搞些什么,老三,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朝廷那档子破事还是不要搀和,免得把自己搀和进去。”同门师兄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萧韶的性子,不想说的事情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的主儿,昨夜里突然加急要他去锦英王府,掉了上百锦衣卫,偏偏扮作关家军的模样,将驻守在水库的宣离侍卫杀了个一干二净,锦衣卫从来都是培养来做秘密任务,杀人灭口绝对是一点痕迹也无。虽然不知萧韶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关良翰却也没多问。


    “我只是要确认一件事情。”萧韶垂眸淡道。


    一场大雨,倾塌的不知是水库,还有大锦朝几十年来安稳的朝局。京中一片混乱,尤其是与宰相府中有牵扯的人,全是人人自危,但凡与宰相府中有来往的人,无不是闭门不出,要么就出打包家当,准备连夜奔逃。


    宰相府一洗从前荣华局面,便是一堆烂泥,谁沾上谁倒霉。


    而蒋府里,蒋权怒气匆匆的对夏研道:“阮娘的庚帖拿来!”


    夏研纵使万般不情愿,也只得面上浮起一个温婉的微笑,顺从的将准备送去宰相府的庚帖交还到蒋权手上,笑道:“阮娘这孩子真是好运,幸而赶得及,晚了一天,否则嫁入李家,可就是罪臣家眷了。”心中却是恨得出奇,为何她就那么好运,只差一天,只差一天!蒋阮就能跟宰相府那些人一般被送进大牢!她为何就如此幸运,躲过一劫!


    蒋权接过夏研手上的庚帖,低低的斥了一句:“妇人之见,愚不可及!”又看向手中的庚帖,舒了口气:“还好赶得及。”


    如今这势头,瞧皇上的意思,是要好好收拾宰相府。这时候自保最重要,若蒋阮真的嫁入了李家,倒霉的不只是蒋阮,怕是整个蒋家都要跟着倒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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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吃吃吃飞升成仙

【无cp】于晚穿越了,她看着水面上的倒影十分疑惑,为什么自己会从一个黄皮肤黑直发的华夏人,变成银白卷发的混血儿呢! ?以往听同伴提到过的华夏故事里,并没有这种模样的吧?穿街过巷,看着路人个个异样的眼光,听着稚嫩孩童口中的声声异类……于晚表示洒洒水啦,这些只是穿越前的家常便饭,自己早就习惯了......不过,她没想到穿越除了多给她一次来过的机会,竟还有福利,她的味觉和色觉(看到颜色)竟然都出现了! !!看着这入目的黄土墙,真是漂亮~咔嚓~咬一口红彤彤的苹果,哇~清甜多汁~从未有过的体验! !!那个黄色发硬的面饼也好吃,小麦、玉米一次性都吃到了,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于晚置身幸福的蜜罐里......进入修真界后,灵米好香,竟然还有各种颜色! !!火彘肉好嫩!那是灵鸡吗,用它做炸鸡应该很好吃吧......------其他炼气修士:快跑! 筑基灵蟒来了!!!炼气小修于晚:灵蟒!?等等我...决定了,今晚就吃烤蛇肉和蛇羹! !!就这样,一路打打打、吃吃吃的于晚开启了一条别致修仙路!------此书又名异类。

穿书后,病弱嫡女又崩人设了

【1V1、双洁、甜宠、团宠】赵云珠是一名宅斗文写手,一切复仇全凭一个爽字,不论宅斗宫斗,不谈感情只谈事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总之一句有你没我。 写文一时爽,报应火葬场。 赵云珠做梦也没想到她会穿进自己写的小说里,穿书就算了,竟穿在一个药罐子身上…… 药罐子就算了,还是开篇即死的炮灰…… 简直就是苍天有泪全砸她身上。 躲过命运追击,她势必要做一个背景墙,观看尔等尽情表演…… 这位大哥,你身为主角没有一点认知吗?巴着我一个炮灰是嫌我命不够长吗? 某人眉头微蹙,面露委屈,拉着她的手可怜兮兮的哄诱道:“珠儿别怕,本王定让你长命百岁陪我一路白头。” 这话听着好像还挺中听的。 那,她姑且将他收入囊中,跟女主说拜拜。 传闻襄王妃柔肤弱体,没几年好活,京都众女眼巴巴的期待着襄王妃位置空出来,好上位,然而待众人熬成婆,孙子都满地跑也没见传来襄王妃薨的消息。

揣崽要跑路,被活阎王掐腰亲哭

挺着孕肚,手握京城大学录取通知书,苏雨棠以为自己终于能逃离深渊,奔赴新生。 谁知长途车上,她不仅遭遇刺儿头,还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堵住了所有退路! 男人一身煞气,挥手间就解决了所有麻烦,却唯独将她拽下车,禁锢在怀中。 “你叫苏雨棠?要去京城上学?”他目光灼灼,嗓音沙哑, “孩子……是我的吧?”她浑身冰凉,那晚的噩梦重现,原来毁了她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苏雨棠红着眼挣扎:“我不要你负责!我和孩子跟你没关系!”男人却强势地将她打横抱起,塞进轿车:“没关系?苏雨棠,七个月前我就说过,你跑不掉。现在你和我的崽,都得跟我回家!”

昆仑一黍

粒粟藏昆仑,黍珠悬昊苍。梦境遇仙姝,绀发凝玄光。真气沃灵根,百骸生异芳。 存神入九宫,妙法满琳琅。俯仰观万象,落笔绘龙章。昆仑五国纷纷扰扰,一人一仙结伴同行。

糟糕!错撩病娇替身后被迫火葬场

(穿游+错认养崽+替身上位+病娇)*祝欢为了活命玩了款养成古游,但因为自由度太高,导致大号角色经常无法见到,只能再找小号薅生命值。 *大号温歧是修真界皆知的少年英才,一把拂晓剑打遍同龄者无敌手,性情温和良善,走哪儿都是人人称赞。 *小号温祈是修真界的无名之辈,住在混乱的海天谷,祝欢选他当小号只是因为他和温岐的脸一样,适合做替代品。 *一朝穿游,祝欢睁眼看见熟悉的脸,不确定问道:“你是.......?”温祈温柔扶她起身,压下眸中暗色汹涌:“我是温歧,温润的温,岐路的歧。”*温祈从记事起就知道他与一人容貌相同,名讳相同,只是却同名不同命。 他活在最阴暗的地方,尝尽最苦的痛,狼狈于泥沼中挣扎,而那人却与他截然相反,沐浴在光明下,不染尘埃。 *好在上天总是公平,他遇见了个特殊存在,她说她叫祝欢,没有缘由地对他好,日复一日地给他送温暖,逐渐令他沦陷。 *直至那日,她给了他温歧才会穿的衣衫,用的武器,他愣愣盯着水面上的面庞倒影,方明白——原来,他只是替代品。 *少年自此尝到嫉妒滋味,不惜巨大代价将祝欢拉入他的世界。他要永远留下她,也要她明白一个道理——人,是需要为其驯化的东西负责的。 *高亮:开篇既穿游

你别撩别撩

赫赫有名的何家小少爷不喜女色,拒绝一切暧昧。他肯定性冷淡!身体有毛病! 众人纷纷摇头,唏嘘不已。直到某天宴会上,何肆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个闹脾气的小姑娘,循循善诱, “再亲一口,哥哥给你买糖吃。”众人:???什么玩意?

炮灰小师妹在修真界直播飞升

穿成炮灰女配,程茵凝开启抖镜直播,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永生守护点亮粉丝灯牌】 【陌路人送出十二花煞天罡*1】 【陌路人送出培元丹*99】 【陌路人送出合气丹*99】 【天涯海角送出……】 “恭喜主播升级,等级66” …… “什么?那个修仙主播又开始直播了?这次搞的是搬山移海?” “第一次进这个直播间,新人不懂,主播会御剑飞行吗?” “那个新来的别太天真,御剑飞行算个屁!主播前几天已经解锁神兽坐骑了,我今天抢着进来,就是想看看搬山移海是个什么事!!” 程茵凝:“家人们别着急,先来个开胃小菜一指裂山石,发丝断大河。” 网友们:???这特么也叫开胃小菜???

第一药师

他的小家伙甜度满分

他是一个人尽皆知的恶魔。 一个感受不到情绪的人,所有亲情和友情,在他这里,通通都会以一句“你不懂”而结束。 直到遇到她,他发现他不是不懂,只是只懂她,并且,对她有瘾—— 他“狠”到她直接离家出走,晚上不回家。 他打电话:“宝贝,今晚回家吗?” “回你个头!” …… 他会撩她:“我怀疑你不会打字,不信你打个老公试试?” 简予呵呵打出两个字:“老!公!” 第二天早上。

佛系少女不修仙

仙界至尊君绯色有个无伤大雅的爱好,她喜欢收聪明颜值高的徒弟,徒弟们个个貌美如花,看着就赏心悦目啊。 然而有一天,她被自己的徒弟宰了……重来这个世界,已经是数百年后,徒弟们个个成了大能,有修仙门派的尊主,有魔界魔皇,还有妖界之王……而她,却成为一枚人人能踩一脚的菜鸟。 这一世的君绯色只有一个愿望,摘掉菜鸟帽子,佛性修个仙,在山水间逍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徒弟。 结果,徒弟们陆续找上了门,个个大逆不道想要和她结道侣……这就不能忍了! 敲黑板划重点!师徒是禁断!不得越雷池!为师之前怎么教你们的!

儿子称帝,老太婆才开始修仙记

儿子都打下江山了,方老太婆才开始获得修仙功法。等老太太修仙有成。 才发现皇帝儿子不见了。国家乱了。冒牌国舅逼宫了。十三路诸侯打到城下了! 这情况,你让我这个修仙修到天下无敌的老太婆怎么混?

谁让你专吃窝边草的?

觉醒游戏系统后,江溯发现自己的任务居然是成为世界第一的公司主理人。 难度有点大,不过没关系,好在可以招揽人才,甚至还可以凑羁绊:【红颜祸水:3/3:效果:桃花劫概率大幅提高,丘比特之星环绕在你的周围,公司员工脱单率显著提升,忠诚度显著提升】【开卷有益::5/5:效果:根本就没有工贼,或者说人人都是工贼! 公司效益提升100%,福利支出提升200%,员工出门被同行围堵概率增加】【问薪无愧:群体工作时触发buff,全员摸鱼羞耻度增加,精神觉悟显著提高;】【宫斗王:1/1:效果:项目存在多方势力时,效益进度下降100%;如果你让她独揽项目大权,她会告诉你什么叫做国一代练战绩可查;在没有宫斗乐趣的时候,她也会在其它方面发挥自己的天赋…比如站队未来老板娘这件事情上】面对底下人越来越歪的画风以及越来越离谱的羁绊,江总不由地陷入了沉思…凑最多的羁绊,挨最狠的修罗场毒打? 黑粉们:呸,活该!谁让你专吃窝边草的!

贝姐有毒

本文:前校园后都市,双强,甜宠,马甲,商战,微异能。 男女主为了寻找各自遗失的另一半代码,从互不对眼到相爱相知,相辅相成,巧妙地与黑色组织周旋,并最终将两段残缺代码合并修复,收获了自己的爱情同时也成就了一段商业传奇。 话外音: 女主出身卑微,自小被父母遗弃,遭遇各种嘲笑:“寄人篱下的虫!” 女主冷哼:“出身算什么?你看我是向命运低头的人么?” 男主家世显赫,却遭到亲兄排挤,被父母恨铁不成钢:“他要把家底败光!” 男主轻笑:“家财万贯又如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病娇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

《病娇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 她是将门嫡女,潇洒恣意,慵懒随心,没什么大的志远,就想天下安宁,躺平摸鱼。 他是当朝太子爷,俊美无铸、尊贵不凡,奈何性格诡异、行事不羁,作天作地,害人害己。 然后这祸害成了她夫君…… 大婚之夜,他扬言休妻,却惹祸被罚进佛门,她翘首以盼,等了足足两年,好不容易把他等回来了,结果特么的居然‘失忆’了? 失忆后的太子爷更加嚣张邪恶,挖坑设局,搭台看戏,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好的要和离,结果他却缠

大荒神记

大荒天地,广袤无边,凶兽成群,异兽出没,部落林立,一颗草可以斩破苍穹,一颗树可以飞天遁地,大荒儿女,为了生存而浴血奋战。 天骄战起,浴血封王; 百战不死,方为天骄。 ................................................ 个人版:紫殊被一个花盆砸到了异世大荒,痴傻七年,一朝醒来,原本以为爹是族长,娘是医师,兄是少族长,自己是个妥妥的富二代,白富美。 族长爹:“唉,马上又要交税了,晶核都还没有凑够,可怎么办啊?o(╥﹏╥)o” 医师娘:“唉,部落没有灵药,马上又是一年一度的觉醒仪式了,可怎么办啊?o(╥﹏╥)o” 少族长兄长被人打伤抬着回来:“唉,我们的猎物又被隔壁部落给抢了。o(╥﹏╥)o” 紫殊:“说好的富二代,白富美呢?” (`?′)=3 一朝觉醒植物系命魂三叶草,人人都以为她会选择当医师。 紫殊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当战士。 原本她只想占山为王,当个大地主,最后却走上了天骄之路。 她手持天骄令,浴血奋战,横空杀出,成为了大荒最耀眼的天骄。 PS:无男主,女强修仙升级文。 有百万完结作品《重生八六之花好月圆》,坑品有保证,可以放心入坑。

满级大佬穿成恶毒小可怜

【1v1,甜宠】 青烟生前功名成就,把一生都献给了国家。 没想到死后穿进一本团宠文里,成为书中同名的恶毒炮灰女配,那下场是真的惨。 为了让自己好好活到完结撒花的大结局,只能远离光环女主。 但想不到的是……画风突变。 一直围绕女主身边的父亲哥哥们都倒戈了。 父亲:闺女果然很厉害!不愧是我亲生的! 总裁大哥:想要什么奖励和大哥说。 影帝二哥:有场演唱会,妹妹作为助演嘉宾怎么样? 学渣三哥:以后谁欺负你了,告诉三哥,哥去捶他! 而后,不管青烟做了什么,父亲哥哥们集体竖起大拇指:烟烟好棒!烟烟真厉害! 十八般武艺使出来后各界大佬纷纷找上门。 青烟白眼一翻:hetui……都滚! 某个大佬将她圈在怀中宠溺一笑:不好意思,宠的无法无天了,让你们见笑了。 青烟:“……!!!” …… 传闻江家三爷生性凉薄,不近女色。 但有人看到江三爷和那个名声在外的沈家大小姐出双入对。 吃瓜群众:这不是真的! 江三爷:别怀疑,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她是我的命,无法分割的那种。

听时太太撒个娇

《听时太太撒个娇》 【全文已完结】新晋影后唐诗念受邀参加一综艺节目,其中有游戏环节,给最重要的那个人打电话。 唐诗念说了一串熟烂于心的数字,电话被接通,男人磁性又宠溺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想我了?” 前世的她被人陷害惨死,含恨而终。 重生后的她有大佬保驾护航,狂飞天际,开启了浪到飞起的复仇之路。 白莲花?绿茶婊?呵呵不带怕的。 再后来唐诗念怀孕了…… 时先生:息影,生猴子。 唐诗念:不。 时先生:嗯,生一堆。 唐诗

落宅的双身少女

一直觉得日漫的剧情像深渊一样难以探测,总是不经意间就让人忍不住要感叹。因为喜欢,所以追随,于是它出现在指尖之下……

烟雨行杀

江湖之大,能让江湖中人趋之若鹜之处必当是穹苍派,不只是因为穹苍派是江湖中有名的名门正派,还因为穹苍派乃武林至尊,在江湖处于呼风唤雨的地位。 一柄魔剑 “烬沧”重出江湖,引得江湖再次腥风血雨,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浮现。 星河为了报仇和查找自己的身世卷入是是非非,江湖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途,在经历数次的恩恩怨怨后,他决定再造一个江湖……

网游之极品领主

我的洪荒太过艰难

玄源重生成洪荒开天之初大族之一——龙族。尽管他并非第一批次降生的先天神魔,距离顶尖大神通者还有差距。 可在玄源一路的追赶之下,最终他将越过所有的先天神魔,成为洪荒世界最耀眼的那一个。 请看玄源是如何一步步修炼,历经洪荒各个大劫,最终主宰洪荒!(新人新书,求收藏! 求推荐!求月票!求一切!简介无能,内容更加精彩!)

孽徒谁要?全部送走

重生回来,岳宁窈拒绝被道德绑架,让那几个心怀叵测的所谓师侄有多远滚多远。 有人抢她前世的徒弟,白眼狼谁要啊,统统送走不谢,挑几个炮灰另外带飞。 前世,她能够帮那几个师侄徒弟修为暴涨,这一世,她也能够断了他们的机缘,让他们暴露废柴本质。 至于死遁的所谓道侣,休想再躲在背后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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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豪穿越到妖魔诡怪的世界里面,激活模拟器,送死就能获得奖励。……游蛇级金钟罩,大蛇级金钟罩,巨蟒级金钟罩,蛟级金钟罩,龙级金钟罩……他凭借模拟器修仙不断送死变强,不断进化,他还未出新手村,就已经‘圣榜’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