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红尘 第一百九十四章：调查

    “恭谦、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


    “强敌当前，不畏不惧，果敢忠义，无愧上帝，忠耿正直，宁死不屈，保护弱者，无违天理！”


    “我发誓善待弱者，我发誓勇敢的对抗强暴！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教堂外，洪亮的圣骑士宣言不断回荡开来。这是德鲁伊成为圣骑士时，庄严宣誓的宣言。


    而今，他又一次回忆起，发自内心再次呐喊。


    王不归一席话，似乎激起了十二年来，他那早已屈服的心。是啊，成为炽天骑士后，他逐渐被元老会控制。


    且无法脱身，因为他们的势力，可以让自己逃不出圣殿，便被杀掉。那些宣言中，自己做到的，又有多少？


    这些年，他做的亏心事太多了。成为炽天骑士，不是他的荣誉，反倒成为了一种枷锁。


    将他牢牢锁住，成为元老们的棋子。所谓的八大美德，神圣宣言，早就被这些人击得粉碎。


    “凯尔森，我们，真的都错了吗？为什么，连强大如你，也不能反抗他们？”


    德鲁伊长跪在地面忏悔，仰天泣问。隐约间，他似乎看见了凯尔森的影子，竟是对他很失望，使其更加迷惑了。


    而在教堂内，王不归已经和凯茜开始告别。既然知道一位嫌疑人，那便要好好调查，看看这后面，到底有无黑幕。


    “你们要小心点，毕竟这里面涉及到这个庞然大物。”凯茜亦小声叮嘱。


    王不归将所有事都传音告诉她了，闻言也觉得棘手，牵扯到吸血鬼与圣殿，实在不敢相信。


    “嗯，我们先走了。”王不归点头，而后带上众人赶往调查地点。


    “导师，等我来找你。”


    临别前，王不归还与克拉拉道别。她欣慰点头，道：“别让我等太久，小子。”


    “放心，我是谁啊？没有什么可以挡我！”


    远处王不归的大笑声传来，竟也震得不少人血气翻腾。而后一行人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人们视野中。


    “老大，咱们是去哪个查理的家，还是去哪儿啊？”赵长歌云层中大声问道。


    “分头行动，小彦子、魅清、月颜、宁哲，你们去查理那里打探打探。记住要潜入他的家，周围百里，也要仔细搜寻。”


    “天鸣和千寻，你们去那些教堂，地点我传念给你们。长歌、吕昊，你们去查理经常去的街上询问。”


    “剩下的人，跟我走！”


    王不归在空中三两下分配完任务，众人点头，而后瞬间分散开来，朝各自方向飞去。他带着爱德华夫妇，也开始加快速度。


    十几道流光划破夜空，如同流星一般，不出盏茶功夫，王不归就到目的地了。


    这里是一片老旧的街道，似乎是专门为穷人乞丐而设。这里弥漫着肮脏的下水道气味，当中还混着一些腐烂的垃圾臭味。


    在路上，甚至可以看见老鼠的尸体。可以想象，这里穷到何等地步。不过这样的街道，也只剩下大概百米了。


    曾经更长，足足有近千米，一共五条街。现在只有两条街是这样。王不归一番打探下来，发现德鲁伊所言不假。


    这里的穷人，都知道有一个叫查理的富翁，在帮助这条街的人脱贫。另外三条街，都是在他的帮助下，逐渐变好。


    “爱德华、凯瑟琳、楚河，你们去那三条街询问，我在这里继续调查。”王不归转身对三人道。


    “没问题老大！”


    爱德华与凯瑟琳用力点头，而后各自前往一条街。楚河亦点头，朝王不归拜别，前往剩下的街道。


    “请问，你认为查理是个怎样的人？我也是一个慈善家，想了解一下他。”


    王不归找到一位乞丐，递给他几百英镑道。


    “啊，谢谢你。查理他，是一个很好的富商，一直都在帮助我们这些穷人。听说不久后，我们这条街，也要改建了。”


    那个乞丐收起钱，礼貌地答谢道，还特意把蓬乱的头发整理一下，免得让对方觉得不好。


    “不用，谢谢你的解答，再见。”王不归淡然一笑，而后转身离去。


    “请问一下，查理在你眼中，是怎样的人？”


    “抱歉，你了解查理吗？”


    “你好，我能问一下关于查理的问题吗？”


    ...


    王不归一连找了数十位乞丐与穷人，他们对查理的评价相当高。可以说，那个人在这些人眼中就是上帝派来救济他们的使者。


    即便如此，王不归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此人定有秘密！


    “抱歉，打扰一下。”


    他在一个残破不堪的房子中，找到了一位老人，他是这条街上最后没有问过的人了。


    “当然先生，请进吧。”


    见到有人来，这位老人还不忘穿上自己那身破旧的西装，打好有洞的领结。他的声音还不算沧桑，倒是很有精神。


    他的眼神，仿佛还对自己的未来抱有希望。虽然衣衫破旧，但王不归觉得，他才是一个真正的老绅士。


    随即走进房间，道：“绅士爷爷，能和你询问一个人吗？”


    “呵呵，谢谢你把我看绅士。我叫格罗，请说吧。”格罗露出和善的微笑。


    “嗯，我想问问，您了解查理是个怎样的人吗？”王不归开门见山。


    格罗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蹙起眉头，神色严肃，道：“先生，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人？”


    “我是一名猎人，接到一个委托。是连环杀人案，死者全是女性，四处调查后，发现查理很可能是凶手。”王不归也不做掩饰。


    从刚才格罗的神色变化，就能看出两点。他对查理的了解，比这条街上的人要多不少。其次是，他似乎不想让谁来打听查理。


    如此做，无非是想让普通人别趟浑水。


    “猎人？唉，我听说过你们。之前也有一些自称S级猎人的人来过，和你一样的目的，结果都死了。”格罗叹道。


    “格罗爷爷，不用担心，我的实力比他们强很多。”王不归甩手笑道。


    “这里面可是有怪物，你确定要听？”格罗神色严肃无比。


    “既然你不放心，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一名血猎，猎杀吸血鬼为生！”王不归也一脸正经。


    要说现在的怪物还能指什么，也就只有吸血鬼了。


    “你是传说中，范海辛的后人？”格罗眼中绽放精光。


    “没错，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王不归淡然一笑，随即释放出自己狂暴的血气。


    “啊！”


    格罗双眼大睁，那浑浊的双眼此刻散发着炽热的光芒。随即道：“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相信你，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查理在这里的人眼中，大概是非常光辉的一个人吧。捐了那么多钱，把这破败的街道重建，甚至让他们有了工作。”


    “我曾经也这样认为，直到5年前的一个晚上。那晚我不知为什么，一直失眠，就到外面去走走，竟然让我碰见了查理。”


    “我本想上去打招呼，可突然发现，他身后着很多人，那些家伙肤色惨白，双眼猩红，甚至可以看得见獠牙。”


    “当时我吓得不敢动，想到这可能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但无法离开，只能躲在阴暗角落观察。”


    “后来呢？”王不归迫切问道。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自那天以后，我就不敢在晚上出门了。后来有些猎人来询问，相继惨死。”格罗摇头道。


    “居然会这样！”王不归蹙眉短叹。


    “不过后来，听说查理叫圣殿的人来巡逻。杀了一些吸血鬼，我去确认后，发现就是那天晚上所看见的吸血鬼！”


    “而且，还拿到街上，让人们参观。说这是想要来杀掉他们的吸血鬼，已经被他除掉了。”


    格罗思索后又道，这可真是把王不归绕糊涂了。查理带的吸血鬼，竟然被他杀了？还拿给众人看？


    “他到底想干什么？”王不归不禁自问道。


    “我知道的就这些，很抱歉，或许帮助不上什么忙。”格罗摊手道。


    “不，您帮到了。谢谢，这是5万英镑，拿去换身好西装，找个稳定的工作吧。”王不归笑道。


    手中递给格罗几叠钱，他拿到后双手颤抖，没想到这人会给他如此多的钱！


    “先生，你...这钱，我不能要。”格罗虽然很想得到这笔钱，但他的良心告诉他，不可以。


    虽然提供有用情报，但在他眼中，这也是应该的，没理由因此拿到5万英镑。


    “您心中也憧憬着，能回归正常的绅士生活吧？这笔钱，是我给你的赞助金，好好把握，再见。”王不归却一笑，转身离去。


    “先生！我不能！”格罗追上去道。


    “离开这条街，不久后会有变故！”王不归没有回头。


    格罗拼了老命去追，却发现对方一步便是百米之遥。无奈只得大声吼道：“至少，请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王不归！”


    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最后传出这样一个名字。


    “王不归先生，你的恩惠，格罗永远铭记。”


    格罗的心中，已经刻下这个对他来说，比亿万财富还重要的名字。朝着王不归离开的方向，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