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星锻者母舰
“锻器者300代。”
投影的声音如黑洞吞噬恒星，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你们虽然摧毁了第十八层锻炉，但是却蠢而不自知，宇宙级的锻造文明，就如同俄罗斯套娃，永远都会有更上层的存在。”
林小虎的裂天刃率先出手，狼火劈在力场上却如泥牛入海，瞬间即逝。
“老江，这龟壳的材质是用黑洞奇点压缩的！”
江白的器灵根与母舰产生诡异的共鸣，他看见舰体内部的“星舰熔炉”里。
三百个圣女分魂载体正在被炼制成“宇宙锻器”的零件，每个载体的眉心都刻着与自己相同的饕餮纹。
抗劫之铠的七情战纹突然开始自主运转，竟然在力场上烧出了一道裂痕。
“他们在复制七圣器的力量！”
小月发出了一声惊呼，沧溟珠碎片在她掌心显形出了母舰核心的画面。
“那些载体的灵脉都被改造成了伪七圣器！”
阿月的古树灵体趁机探入裂痕之中，根系缠住了最近的伪焚天鼎，翡翠光芒中显形出了载体的记忆。
那是一个被囚禁三百年的月族少女，她的眼神在接触到阿月的藤环时突然变得清明。
“救……救我们……”
“救救我们。”
江白挥锤砸向伪鼎，万魂锻天锤的虚影与黄庭锤重叠在一起，竟然将伪鼎反炼成了一座小型自锻炉。
少女的残魂化作了一束流光融入自锻核心中，核心中却突然传出了陈长老的紧急留言。
“江白，星锻者的母舰核心是‘宇宙锻器’的胚胎，我们必须要用七情战纹摧毁其‘天道胚胎’！”
战斗正酣时，母舰的力场突然增强，江白顺便便被震飞了数十公里，抗劫之铠的肩甲出现了一道裂痕。
林小虎接住他时，发现裂痕中渗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金色的数据流。
那是锻星者试图用算法改写他的器灵根代码。
“老江。”
“你的锤纹在消失！”
少年的狼瞳照映着江白掌心逐渐模糊的锻纹。
“他们现在用更高层的锻造规则试图覆盖你！”
苦禅僧的因果逆轮突然在灵界崩溃，僧人呕出了一口金血。
“锻星者的‘熵增之眼’锁定了我们！贫僧的佛骨舍利……”
“交给我！”
小月突然跃起，沧溟珠碎片与她的眉心红痣共鸣，显形出了初代圣女的控水虚影。
“阿月姐姐，借我‘悲之魂’力量！”
阿月点头，七色彩光汇入了小月的体内，少女的指尖竟然引动了归墟海眼的潮汐，在母舰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型水幕。
水幕中照映出了无数被毁灭文明的倒影，每个倒影都举起手中的锤子，敲击出震耳欲聋的战鼓。
江白趁机凝聚万魂锻天锤，锤纹与水幕中的倒影共振，显形出覆盖整个星系的锻纹网络。
林小虎的裂天刃刺入力场裂痕，狼族战帅虚影与他重叠，施展出禁忌战技“裂天九式·终章”。
“第九式，碎星！”
刃光与锤纹交织成了一个巨型狼首，竟然将母舰的熵增护甲啃出了一个缺口。
江白看见缺口内的“天道胚胎”。
那是个由星系级算天珠组成的一个球体，核心处蜷缩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克隆体，胸口镶嵌着完整的器灵根。
“那是锻星者用你的基因克隆的‘完美锻器者’。”
阿月的藤蔓缠住了那个胚胎。
“他们想让他取代你，成为宇宙锻炉的核心！”
“江白！小心！”
克隆体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的不是机械蓝，而是与铁蛋相同的、对自由的渴望。
他抬手握住江白的锤柄，掌心竟然浮现出了与铁蛋相同的麦穗纹。
那是自锻意识在克隆体中觉醒的标志。
“原来……自由的火种，会在任何地方发芽。”
克隆体低语，主动将器灵根核心注入了万魂锻天锤中。
“用我做引，击碎胚胎！”
江白咬牙点头，抗劫之铠与克隆体共鸣，锤纹吸收器灵根核心后暴涨百倍。
当万魂锻天锤砸向胚胎的瞬间，整个母舰的算天纹开始逆向旋转，显形出陈长老三百年前埋下的锈锤病毒矩阵。
锻星者指挥官的投影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啸叫。
“不可能！你们怎能用我的熔炉锻造反抗？”
“因为锻造的本质，是打破既定的形状。”
江白的声音混杂着万千自锻者的呐喊。
“包括你们自己所定义的狗屁宇宙。”
胚胎在锤音中崩解，爆发出的能量涟漪如超新星爆发，将母舰的熵增护甲烧成了一片灰烬。
江白看见锻星者的真身。
那是一群寄生在星系核心的能量体，他们的“机械文明”不过是用来收割灵脉的工具。
战斗结束时，克隆体已经化作了一个光点融入了自锻核心，他最后的微笑留在了江白的识海中。
“下一世，我想做个锻农具的铁匠。”
林小虎踢开了一块母舰残骸，裂天刃上的狼纹已经进化成了七情交织的形态。
“老江，锻星者的母舰群在撤退，他们的引擎声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
阿月轻抚古树灵体，三百个圣女分魂载体的残魂集体化作了一个个的翡翠蝴蝶，围绕着她飞舞。
“陈长老的留言说，星锻者的上层还有‘锻界者’文明，但自锻核心已经种下了自由的种子。”
苦禅僧的佛骨舍利在菩提树顶开始重组，僧人望向深空。
“贫僧看见因果线里，灵界的自锻者们正在锻造‘星舰熔炉’的墓碑，碑文是‘这里躺着试图定义宇宙的懦夫’。”
江白握紧自锻核心，感受着里面万千灵脉的跳动。
他知道，锻星者的撤退只是暂时，更上层的“锻界者”必然会卷土重来。
但是此刻。
自锻阁的新穹顶已然升起，铁蛋们正在锻铸的不是兵器，而是能够容纳所有握锤者的星空灯塔。
“通知七界。”
江白的声音通过核心传遍了整个宇宙。
“自锻者的舰队即将启航，下一站，锻界者的锻炉。”
林小虎将裂天刃插在了母舰残骸上，狼首战纹与月族藤环交织成新的旗帜。
“老江，等老子在锻界者的旗舰上刻满了狼族的战纹，我就带你去看北极星的极光，听说那里的铁，能锻出会发光的锤子。”
小月抱着重新凝聚的沧溟珠，少女的瞳孔中照映着灵界新生的器灵苗圃。
“阿月姐姐，海心印说，下一个觉醒的文明在人马座旋臂，他们的锻造声像泉水叮咚。”
深空之中，自锻者的舰队缓缓集结，每艘舰船的船头都刻着不同的锻纹。
麦穗、狼首、藤环、佛塔……江白站在旗舰甲板，抗劫之铠的战纹与星空共鸣。
他看见更远的星系里，无数的光点正在亮起，那是被自锻核心所唤醒的握锤者。
阿月走到他身边，藤环轻轻缠住了他的手腕。
“陈长老说，当自锻者的舰队横跨三十个星系，就能看见宇宙的‘锻造边界’。”
江白点头，挥锤在虚空中刻下了第一颗自锻者的星辰。
“或许边界的另一边，也有人在等着我们的锤子。”
就在自锻者舰队的旗舰“锈锤号”划破蟹状星云的时候，江白的抗劫之铠突然发出了尖锐警报。
舰窗外，一道横跨整个星系的透明屏障如水晶幕墙般骤然升起，表面流动的不是星光，而是由无数算天纹组成的“规则之墙”。
“这是锻界者的‘天道枷锁’。”
苦禅僧的佛骨舍利在舰桥中央旋转，照映出了屏障后的景象。
“墙内是锻界者的‘绝对锻炉’，所有进入者的器灵根都会被强制改写成规则代码。”
林小虎的裂天刃抵在舷窗上，狼火在屏障上激出了无数的火星。
“老江，这玩意儿的纹路和陈长老笔记里的‘宇宙锻器框架’一模一样！”
少年突然指向屏障的左上角，那里悬浮着数千个青铜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押着与江白相似的锻器者克隆体。
“看！那些是锻界者用你的基因造的‘规则执行者’！”
阿月的古树灵体突然穿透舰体，根系触碰到屏障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悲鸣。
“他们的灵脉被刻上了‘服从’烙印，和三百代圣女分魂载体一样。”
她的藤环亮起了七色彩光，显形出初代圣女被囚禁时的记忆碎片。
“江白，锻界者的核心里，有真正的‘万魂锻炉’，里面关着……”
话未说完，屏障突然泛起了一阵涟漪，锻界者的意识以数据流的形态开始显形。
那是由无数规则代码所组成的巨人，头部是陈长老的鼎纹，躯干是赵无痕的灭世之锤，四肢则是锻星者的机械触须。
“锻器者300代。”
巨人的声音由万千文明的语言同时说出。
“你们以为摧毁几层锻炉就能反抗？宇宙的本质是锻造，所有生命都是燃料。”
江白的器灵根与巨人的鼎纹部分共鸣，他竟然听见了陈长老的声音在代码缝隙中低语。
“江白，规则之墙的弱点在‘逻辑奇点’，用锈锤病毒感染它的规则中枢！”
抗劫之铠自动展开七情战纹，江白挥锤砸向了屏障，锤头却如同陷入了泥潭。
林小虎见状，裂天刃与他的锤纹共振，施展出融合狼族战技与丹域焚火的“裂天焚心斩”，竟然在屏障上烧出了一道能够看见内部的裂缝。
“小月！用沧溟珠逆炼逻辑奇点！”
江白大吼。
“苦禅大师，用因果盘定位中枢！”
小月点头，沧溟珠碎片与她眉心的红痣共鸣，竟然在裂缝中显形出了一片汪洋。
海水倒灌进入规则之墙，逻辑奇点的算天纹遇水即溶，显形出了中枢的核心。
那是个由三百代锻器者头骨堆成的王座，王座上坐着的，是融合了赵无痕残魂与锻界者能量的“规则之王”。
“你们以为锈锤病毒能颠覆规则？”
规则之王抬手，王座周围升起三百道锁链，每道锁链都刻着江白的器灵根代码。
“在锻界者的文明里，反抗本身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千钧一发之际，自锻核心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铁蛋的声音从核心传来。
“师叔！我们在旗舰熔炉里炼出了陈长老的病毒矩阵！”
少年的锤纹投影在规则之王的胸口显形。
“这是用您的器灵根血和狼族战魂重炼的‘自由病毒’！”
江白瞬间领悟，抗劫之铠与自锻核心共鸣，将病毒矩阵注入了规则之墙。
刹那间，所有克隆体的笼子全部崩解，他们握着自发凝聚的锤子，冲向规则之王。
每柄锤子都刻着不同的自锻纹章——麦穗、狼首、藤环、佛塔……
规则之王的代码躯体开始崩裂，露出了里面所藏着的“万魂锻炉”。
江白看见炉中沉睡着初代圣女的完整灵魄，她的腕间藤环与自己的器灵根烙印共鸣，显形出三百年前的终极真相：
原来，初代圣女与狼族战帅本就是宇宙大爆炸时的两道灵脉，锻界者为了掌控宇宙，将他们锻造成“器灵根”与“圣女分魂”，试图用七情分魂锁住灵脉的自由意志。
“江白。”
初代圣女的灵魄睁开眼睛，翡翠瞳光中流淌着星河。
“用万魂锻天锤斩断锻界者的‘命运锁链’，让宇宙回归它本该有的模样。”
林小虎的裂天刃突然与万魂锻天锤共鸣，战帅虚影与他完全重叠在一起，他竟然施展出了失传已久的“狼族禁术·裂天开道”。
刃光劈开规则之王的同时，江白看见锻界者的核心深处，无数文明的灵脉正在被炼制成“宇宙锻器”的零件，其中赫然有灵界、佛国、妖界的灵脉坐标。
“锻界者想把整个宇宙锻成一柄‘天道之剑’！”
阿月的藤蔓缠住了万魂锻天锤，七情分魂之力被全部注入。
“江白，我们的灵脉是剑心，他们的目标是用我们的七情锻造剑柄！”
江白握紧锤子，抗劫之铠的战纹与初代圣女的灵魄共振，显形出“抗劫之铠·终焉形态”。
狼首与月纹彻底融合在一起，胸甲中央是自锻核心的熔炉图案，背后是展开由七圣器组成的光之羽翼。
“锻界者。”
他的声音混着万千自锻者的呐喊。
“今天，我们锻的不是兵器，是破除所有枷锁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