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恶 第三十一章 万米赛跑

    一件东西的好坏，不在意东西本身的好坏，而在于使用它的人。


    张雷的一句戏言，没想到成为了一个重大的破案线索。


    人皮、面具是在好莱坞电影中，经常出现的一种道具，这种面具一般只出现在影视作品中，很少有人会在现实中用到，当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每个人都有猎奇心态，有了需求自然就有人会做，所以网上就出现这种面具。


    众人看着电脑上的那和某位明星极其相似的面具，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吕星在看到监控视频的时候，就发现三名年龄不同，相貌不同的三个嫌疑人，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身材都十分的强壮，力气都十分的大，穿着也很相似，第二，他们袭击受害者的手段也是一模一样，都是从背后袭击受害者的后脑，利用拳头或者石头打击受害者的头部，让受害者陷入昏迷或者半昏迷，让受害者失去反抗能力，在实施犯罪，还有就是，他们在侵害被害人之后，都会劫财，这一点和很多强奸犯都不一样，一般的强奸犯作案，都是为了劫色而作案，劫财只是顺手而为，而这十一起案件，都是先劫色再劫财。


    一开始，许琅他们在接到这个案子之后，以为是个人作案，在调查之后，又觉得可能是团伙作案，当看到这个面具之后，他们才突然发现，这十一起案件很有可能是一人所为。


    至于为什么受害者都说他们长得像某位明星，其实也可以解释，第一，受害者在遭到袭击之后，会出现短暂或者长时间的昏迷，人的大脑在遭到攻击之后，会出现短暂的幻觉，很容易对凶手的相貌弄混淆，第二，受害者遇害的时候，都是在晚上，灯光不明的地方，她们都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具体的细节肯定记不清楚，第三，就是因为凶手带着面具作案，根据吕星查到的资料，这些面具都制作的十分的相似，咋一看上去，确实挺像，但是仔细一看，还是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毕竟每个人的五官轮廓都不一样，再戴上面具，肯定会发生一些变化，所以受害者才会说，歹徒看起来像谁谁谁。


    经过一番分析之后，大家都觉得这个大胆的猜测极有可能就是真相，但是，是不是真相，光靠猜测还是不行的，还需要证据，需要试验，于是，宁嫣然就让吕星在网上买一个面具，费用到时候队里报销，吕星也立即照做了。


    虽然有了面具这个猜测，但是其他方面的调查还是需要继续，尽管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累，很辛苦，尤其是赵华和张雷，还有配合他们一起调查建筑工地的民警，大家都十分的辛苦，可是一天不抓到凶手，他们一天都不敢轻易的懈怠。


    宁嫣然看着满脸疲惫的众人，就说道：“今天大家就早点回去休息，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每天早点来上班。”


    众人闻言，都纷纷站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等到众人走后，留在最后的宁嫣然看到许琅还坐在原地没动，就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许琅瞥了宁嫣然一眼，说道：“你困不困？”


    宁嫣然看着许琅，不明白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还是点点头，说道：“还好吧，跟他们比起来，我不是很困。”


    宁嫣然话音刚落，许琅就站起来，对宁嫣然说道：“既然不困，晚上就跟我出去一趟。”


    说完，许琅就朝外面走去。


    宁嫣然连忙跟上，在后面喊道：“我们去哪啊？”


    “建筑工地。”


    于是，两个人就开车去往了建筑工地，这次是许琅开车，宁嫣然坐在副驾驶。


    两个人来到建筑工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时候，建筑工地早就停工了，工地里漆黑一片，工人居住的临时宿舍里灯光还是亮着的，偶尔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时还有人出来上厕所。


    许琅把车停在距离工地门口没多远的一个地方，这里刚好路灯照射不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轿车，许琅就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建筑工地的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宁嫣然一开始也跟着许琅一起看，可是两个人坐在车上，等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从工地里走出来，宁嫣然有些发困了，这几天，她虽然没有出去调查走访，只是待在刑侦二队，可是每一次得到的线索，都要经过宁嫣然思考斟酌之后，才会安排下一步的行动，自然也累得够呛，于是，宁嫣然就把副驾驶的座椅放低了一点，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在这期间，许琅一直都盯着建筑工地的门口。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就在许琅也看的两眼发酸，有些犯困的时候，突然，从建筑工地里走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手里拿着几个工地上随处可见的水泥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那个人走路很快，却没有发生一点声音，这个人一直低着头，看着脚下，时不时的四处张望一番。


    这个人走出建筑工地门口之后，先是左右看了看，就朝一个方向走去。


    许琅在看到这个背影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许琅追击的那个人，眼看那个人就要走远了，许琅一巴掌拍在宁嫣然的大腿上，宁嫣然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猛地坐起身来，先是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看着许琅问道：“怎么了？”


    许琅伸出手，指了指那个人已经渐渐走远的人，说道：“有人出现了，你赶紧打电话呼叫支援。”


    “谁出现了？”


    宁嫣然还没怎么睡醒，整个人呢还迷迷糊糊的。


    许琅这个时候，已经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跳了下来，对宁嫣然说道：“嫌疑人。”


    说完，许琅就原地跺了跺脚，就朝那个人追了过去。


    看到许琅跑远了，迷迷糊糊的宁嫣然这才瞬间清醒过来，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刑警队的电话，呼叫支援，做完这一切之后，许琅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宁嫣然就从副驾驶挪到了驾驶座，启动车子，也追了过去，顺便打开了通讯设备，向刑警队开始报告位置。


    许琅下车之后，就朝那个人追了过去，刚开始，那个人还没有在意什么，可是当许琅慢慢接近他的时候，那个人就意识到了不对，迈开腿就开始狂奔起来。


    许琅看到那个人发现自己之后，就像一个兔子一般跑了，嘴里骂了一句娘，也迈开腿开始追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渐渐地，两个人的距离就慢慢的开始缩短，可每次许琅就要追上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加速狂奔，许琅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再次拉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许琅就不在刻意拉近距离，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


    黑衣人并不是沿着公路逃跑的，而是经常跑上一些岔道小道，然后在拐上公路，在遇到下一个小道岔道之后，又跑入岔道，这让不熟悉的许琅苦不堪言，好几次就差点追丢了。


    就这样，一个在前面逃，一个在后面追，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跑了二十多分钟了，黑衣人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很多，但是还在继续跑着，许琅的情况也差不多。


    许琅一边追，一边在心里骂娘，：“你妹的，你这么能跑，怎么不去当体育运动员呢，非要去干抢劫强奸犯法的事情。”


    夏天天亮的时间，一般都比较早，五点天就微微发亮了。


    此刻，天空已经渐渐的明亮起来，虽然还没有大亮，但是已经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东西了，而许琅发现黑衣人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现在已经是五点了，可想而知，两个人跑了多久。


    许琅这个时候，也看清楚了那个人的穿者打扮，黝黑的皮肤，强健的身体，黑色的T恤，宽松的运动裤，黑色的帆布鞋，手里拎着的水泥袋子早就被他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看到这身打扮之后，许琅就想起了在监控视频中出现的男人。


    又跑了十分钟，两个人都跑不动了，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停下脚步。


    许琅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是他们那批警员当中五公里越野的冠军，许琅四年前在警队曾经创下了一个记录，就是八公里负重六十斤越野的长跑记录，虽然跟部队的军人不能相比，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现在许琅感觉肺里火辣辣的疼，每呼吸一口，都感觉钻心的疼，虽然许琅已经从警校毕业四年了，没有在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可是许琅平时有事没事也会去负重长跑，现在许琅都跑不动了，可想而知，他们跑了多远。


    又跑了五分钟，天也大亮起来，许琅这才发现，周围一片荒凉，附近都没什么住户，也就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狗叫。


    突然，黑衣人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跑，而是转过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一只手拿着匕首对着许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许琅也跟着停下，在距离黑衣人一百米的地方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许琅抬起头，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家伙的脸，确实很像某位当红的流量明星，只是让许琅感到奇怪的是，跑了这么久，许琅已经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这个家伙，脸上却一点汗水都没有，不但没有汗水，脸上也没有高强度运动之后出现的潮红，要不是看到这家伙的T恤已经开始滴水了，还有那剧烈起伏的胸口，许琅真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不知道疲惫的怪胎。


    就在许琅准备起身靠近黑衣人的时候，黑衣人也站起身，拿着匕首，冲着许琅挥舞了两下，嘴里没有说话，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许琅，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许琅不要过来。


    许琅只好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就在许琅刚停下的时候，黑衣人突然转身就跑，哪有刚才那副你过来，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我艹，你玩我呢。”


    黑衣人突然逃跑，许琅也是楞了一下，黑衣人手上有刀，许琅不敢贸然靠近，就在四周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树枝之类的东西。


    许琅找了一圈之后，树枝没看到，到看到了一个手掌大的石头，许琅就弯腰捡起来，在手上垫了垫，站直身体，看着已经跑出去几十米的黑衣人，许琅也跟着跑了起来。


    眼看着黑衣人就要逃走了，许琅突然一个前冲，抡起胳膊，把手里的石头朝着黑衣人砸了过去。


    也许是许琅运气太好，也许是老天都看不惯这个家伙，不想在让他继续逍遥法外，祸害女性，石头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黑衣人的后脑勺。


    “嗯哼”


    石头砸中黑衣人之后，黑衣人闷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匕首也掉在了一旁。


    许琅见状连忙加快脚步冲了过去，在距离黑衣人十米的时候，放慢了脚步，慢慢的靠近，见黑衣人没反应，许琅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继续靠近，终于来到了黑衣人身边，先是一脚把掉在一旁的匕首踢开，然后就伸出手想去拿手铐，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警察了，哪来的手铐。


    许琅蹲下身，在黑衣人的脖子上摸了摸，还有脉搏，说明没有被许琅一石头给砸死，只是暂时被砸晕了，许琅收回手，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昏迷的黑衣人，又担心他会突然醒过来，继续逃跑，如果是这样的话，已经精疲力尽的许琅可实在追不动了，于是，许琅就一屁股坐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骑在他的腰上。


    许琅大口大口的喘了半天粗气之后，这才渐渐平复下，剧烈跳动的心脏，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电话，其中宁嫣然打的做多，许琅打开手机，给宁嫣然回拨过去。


    电话才接通，宁嫣然焦急的声音就在电话那头响起。


    “许琅，你在哪？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最后，宁嫣然才问道：“你抓到嫌疑犯没有？”


    许琅等到宁嫣然说完连珠炮一般的问题之后，才说道：“抓到了，在我屁股下面坐着呢。”


    “抓到了？真的吗？”


    听到许琅说抓到嫌疑犯了，宁嫣然在电话那头显得格外的激动。


    “琅哥，你在哪啊？我们过去接你。”


    这时，李磊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听到李磊问自己在哪，许琅也愣了一下，先是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个地方自己也没来过，就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在那。”


    “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几声惊讶的声音，不但有李磊的，还有宁嫣然，张雷等人的。


    许琅对此也很无奈，昨晚光顾着追黑衣人了，他们跑到哪里了，许琅也不知道。


    许琅四处看了看，突然看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佝偻着腰，背着一个箩筐，箩筐里放满了青草，许琅连忙喊道：“大爷，大爷，这是哪啊？”


    老大爷似乎有些耳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就抬起头，看到了许琅，然后就看到在许琅剩下趴着的黑衣人，老大爷愣了一下，看着许琅大声问道：“你说啥？”


    许琅有些无语，就继续问道：“大爷，这是哪？”


    “啊？我还没吃早饭呢。”


    “不是，大爷，我是问你，这是哪？”


    “啊？我姓乔。”


    “......”


    许琅彻底的无语了，满脸黑线的看着乔大爷，心说，“你大爷果然还是你大爷啊，不服不行啊。”


    乔大爷见许琅没说话了，就慢慢走了过来，看着一趴一坐的两个人问道：“小伙子，你刚才说啥？”


    许琅只好抬起头，大声说道：“大爷，我问你，这是哪？”


    乔大爷看着许琅，白了许琅一眼，说道：“说话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聋。”


    “哈哈”


    手机里传来了张雷的笑声，刚才许琅和老大爷的对话，隔着手机的他们都听到，无语的同时也觉得很想笑。


    乔大爷看了看许琅，没有立即回答许琅，而是问道：“小伙子，你是干啥的？”


    “我是警察，大爷这是哪啊？”


    许琅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再大声喊叫，而是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警察？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乔大爷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许琅，自言自语道，不过他最后还是告诉了许琅这是哪。


    原来这里已经不是S市了，而是S市的邻居Y市的风水县乔家村，这里距离建筑工地足足有十六公里，也就是一万六千多米，可想而知，昨晚许琅和黑衣人跑了多远的地方。


    许琅在把地址高速宁嫣然他们之后，手机那边沉默了很久，才传来了张雷的声音。


    “琅哥，你真是个牲口啊，这么能跑，属马的吧。”


    “滚你大爷的，快点过来接劳资，记得带点吃的，饿死劳资了。”


    许琅对着手机咆哮了一声，然后就挂掉了手机，放下手机之后，看到乔大爷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显然他是不相信许琅是警察，一般警察办案都是穿着警察制服，随身携带着手铐证件之类的，许琅却穿着T恤，大裤衩子，脚上是一双运动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警察，而且许琅屁股下面还趴着个人，如果不是看到那个人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乔大爷还以为这个人死了呢。


    许琅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乔大爷解释，就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两根香烟，递给乔大爷一根。


    乔大爷也没跟许琅客气，接过香烟就放进了嘴里，许琅连忙拿出打火机给乔大爷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随着许琅递出的这一根香烟，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两个人就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许琅这才知道乔大爷今年已经七十三了，一个人住在前面的乔家村，他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有一个比他小五岁的老伴，今年六十八了，身体不太好，几个孩子都出去打工了，五个孩子都成家立业了，都在Y市的县城里安了家，隔三差五的会回来看他们两老。


    别看乔大爷身体已经有些佝偻了，但是家里还养了两头猪，之所以这么早出来，就是出来打猪草的。


    而乔大爷也知道了许琅为什么在这，许琅没告诉屁股下面坐着的是个强奸抢劫犯，而是说他是追小偷追到这的，之所以没告诉乔大爷真相，是因为许琅怕乔大爷知道真相之后，会把屁股下面的嫌疑犯给打死了，因为在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看来，强奸犯都是要被浸猪笼活活打死的。


    以前，许琅还在刑侦二队的时候，就去S市的一个村子里办过一次案子，也是一个强奸犯，去了那个村子，强奸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发现之后，就被全村人围追堵截，最后逮住了，然后就是一顿毒打，打完之后关在一个笼子里，如果不是许琅他们得到情报，赶了过去，那个家伙就会被活活打死。


    许琅和乔大爷在等了四十多分钟之后，几辆警车拉着警笛终于赶到了现场，在他们没来之前，嫌疑人就醒了过来，然后就被许琅再一次给敲晕了过去，当时乔大爷看许琅的眼神，就愈发的奇怪了，越来越觉得许琅不像是个警察。


    警车到了之后，宁嫣然李磊他们都来了，除了他们之外，风水县当地的派出所，也来了几名民警。


    当他们看到许琅的时候，尤其是看到许琅屁股下面的嫌疑犯之后，都愣了很久。


    许琅见宁嫣然他们来了，就从嫌疑犯身上站了起来，许琅刚站起来，那个嫌疑犯就想趁机爬起来逃跑，然后被许琅转过身一脚踩在那个嫌疑犯的后腰上，又把这家伙踩到了地上，溅起了一大片灰尘。


    张雷他们看到之后，连忙走过来，拿出手铐把这家伙铐上，压上了警车。


    看到警车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乔大爷这才真的相信许琅真的是个警察。


    许琅和乔大爷寒暄了一番之后，这才上了车，风水县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自然认识乔大爷，也跟着过去跟乔大爷寒暄，并且安排了一个民警，帮着背起装有猪草的箩筐，把乔大爷送回到乔家村。


    等到许琅上车之后，赵华连忙递过来已经凉了的早餐，还有一瓶矿泉水，许琅接过之后，也没有客气，三口两口就吃完了，然后又喝了一大瓶矿泉水，这才打了一个饱嗝。


    等到风水县送乔大爷回去的民警回来之后，许琅他们这才开车离去，李磊开车，宁嫣然坐在副驾驶上，许琅和赵华坐在后排，张雷和几名S市来的警察坐在押解嫌疑犯的车子上。


    等许琅吃饱喝足之后，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许琅不解的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完，许琅又在脸上混乱的摸了摸，发现什么都没有，看到赵华和宁嫣然都看着自己，开车的李磊也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许琅，许琅疑惑的问道：“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还是有钱啊？”


    三个人同时摇摇头，最后，赵华忍不住开口问道：“琅哥，你能跟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从S市跑到Y市的吗？”


    “啪”


    许琅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跑，我就追，然后就跑到这里了。”


    三个人听完都无语了，沉默了下来。


    他们在感叹许琅他们跑得地方之远，佩服许琅的耐力之外，也对嫌疑人更加的好奇起来，如果不是许琅要求宁嫣然跟自己一起去建筑工地看看，说不定就不会发现嫌疑人，如果不是许琅这次锲而不舍的一路追下来，说不定嫌疑人就逃跑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抓到犯罪嫌疑人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肯定不会这么快。


    在回去的路上，许琅并没有睡觉，而是让李磊开着沿着自己来的时候的路开回去，一开始众人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后来当他们在一条公路的草丛里找到了那个水泥袋子，打开水泥袋子之后，发现了里面装着好几部手机，还有很多金银首饰，已经包包之类的东西，这才明白许琅为什么这么做。


    水泥口袋里的东西，都是重要的物证，如果没有这些关键性证据的话，很难撬开嫌疑人的嘴。


    许琅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到S市，而是先去了Y市的风水县，去哪里办理了相关手续，才带着嫌疑犯回到了S市。


    毕竟许琅他们这次是在别的市抓人，流程和规矩还是要走的。


    办理完手续之后，许琅就躺在了后排座椅上睡觉，赵华则去了张雷的那辆车上。


    宁嫣然上车之后，看着已经熟睡的许琅，眼神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