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没有如果

    进了医院一天，火舞也没有出院的打算。

    第七班所有人都去看望她，火舞还是没有精神，并且，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火舞不想搭理卡卡西！

    卡卡西一脸懵逼，表示宝宝是无辜的，他绝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火舞的事！他以亲热天堂发誓。

    当然，第七班也没人搭理他，直接无视了他。

    每次去的时候，佐助留到最后，鸣人最先离开。

    “佐助，你去修炼吧，不用管我了。”回过神，才发现佐助拿着苹果，有一刀没一刀的在削着，显然心不在焉，火舞忍不住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会这样？”佐助反问，目光灼灼。

    火舞笑容顿时就焉了下去，神色有些不好。

    “你从上个任务回来就是这样，都那么久了，肯定是因为上一个任务。”佐助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山本一郎对你怎么样了？”

    说到山本一郎的时候，佐助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显然是极其不喜欢山本一郎的。

    自从知道火舞身上含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脉之后，佐助对于火舞的关注度，就上升了。

    佐助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火舞的关注度上升了，或许是因为火舞是宇智波族人，是在那个男人手里活下来的，宇智波一族已经仅剩他一个了，多了一个，就有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没有，你想太多了。”火舞摇头，怎么可能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些人又来了？”

    佐助说的那些人，自然是指的在波之国时的那些人。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让人无奈了，很多时候，让人绝望。”火舞扯出一抹无奈的笑，看着佐助，“佐助。”

    “嗯？”见她神色迷茫，佐助声音温柔了许多。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冷酷？明明知道父亲死得蹊跷，却根本没有打算去报仇。”明明知道有些人即将死去，却不知道要怎么解救。

    三代也好，阿斯玛也好，都是她有了感情的亲人，大蛇丸即将前来，可她束手无策，不知道是该去想办法救下他。

    佐助闻言面色一冷，脸色不好。

    父母？不止火舞的父母，就连他的父母也死得冤枉，他的毕生愿望就是报仇，杀了那个男人！

    感受到佐助身上越来越重的杀气，火舞才想起，自己根本就问错了人。

    已经将佐助宝宝的杀气都激起来了，必须要负责压下去才行。

    “嘛，你别激动，你比我好，你还知道仇人是谁，可我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云忍？是那些人造成父亲的死，但是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你杀我我杀你，哪里有谁对谁错？

    “我是一个复仇者！”佐助这样告诉自己，声音冰冷，充满怨恨。

    “没有必要，佐助。”火舞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沉浸在仇恨中的佐助根本没有发觉。“我活着，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不想死，我跟你不一样。也因为这样，我会觉得，我自己很冷酷。”

    对，佐助是个复仇者，他活着是为了复仇，而火舞活着是不想死，仅此而已。

    其实这两种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复仇者为了复仇，怕死的人为了活着，或者都会不择手段。

    佐助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她。火舞变了——这是佐助这时的想法。

    还记得最初在学校里见到火舞的时候，火舞很直白的表达了对自己的讨厌，她总是说自己二，什么是二？佐助不知道，只猜测，是骂人的话吧？

    然而现在，火舞看他的眼神，有了悲哀和理解。

    悲哀什么？他知道，不是在悲哀家族被灭，而是对未来的悲哀。

    未来？呵呵，他是复仇者，哪里还有什么未来？但是火舞，她也应该是复仇者啊，向杀害了父亲的凶手复仇，向灭了宇智波一族的那个男人复仇。哦，大概，她觉得宇智波一族跟她没有关系吧？毕竟是在外面长大的，没有得到过宇智波一族的感情，没有得到，哪里有失去，哪里会痛苦？

    对，那只是他的复仇，与火舞没有关系。

    “这个世界太残忍了，佐助，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选择。”火舞眼神飘忽，要是自己真的冷酷，说不定还能融入这个世界。

    卡卡西说她任性，其实说对了。她就是任性，任性的觉得，这个世界跟她没什么关系。

    “如果可以选择……”佐助一愣，一向冷漠的他，也开始有了幻想。

    如果可以选择，尼桑，可不可以不要灭族，仍旧是记忆中那个温柔的你？

    “佐助，这世界，没有如果。”火舞却笑着提醒她，很温柔，也很残酷。

    如果？真的有如果，就好了。

    如果当初没有穿越过来，如果火影世界不是岸本笔下的漫画而是一个真正的世界，如果当初宇智波止水没有死，团藏没有夺取右眼，如果当初宇智波一族没有别灭族，如果宇智波斑没有和初代打架，如果大筒木辉夜没有生下第三个儿子，如果大筒木辉夜根本就没有到这个世界来，没有吞下查克拉果实……

    但是可能吗？要是有了这些如果，火影世界就不是火影世界了。

    “也是，没有如果，只有复仇！”佐助眼中再次恢复成冰冷的黑暗，孤寂而深远。

    “佐助，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忘记波之国，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都不要忘记那个羁绊。”火舞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眼珠一转，黑色的眼瞳就变成了三颗勾玉的眼睛，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佐助不解，火舞露出写轮眼做什么？

    火舞没有等他询问，双手飞快的结印，眼珠中的勾玉开始旋转，眼前的空间开始扭曲。

    只是一瞬间，佐助的双眼中，就只剩下迷茫和木然，火舞双眼恢复成黑瞳，有些疼痛。

    这是个幻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自从写轮眼开眼之后，就研究出来的。

    佐助其实很有天赋，就是太二了点，虽然宇智波鼬说那是单纯，不过火舞是不会承认的，那就是傻，智障！

    看着佐助陷入幻术之中，火舞从床上下来，收拾一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