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宝钗愿意

　　贾琏一直觉得薛姨妈是个好人，有良好的教养，会做人，因此才愿意几次三番的帮她。

　　他确实是没想到，他刚刚表露出一点颓势，第一个想要背弃他的，居然是她。

　　果然是现实的可以。

　　他阴沉着脸，轻车熟路的走到薛姨妈的房门口。

　　“侯爷，您怎么过来了……”

　　“你们太太在里面？”

　　“在呢，我们太太刚换好衣裳在，正准备出去呢……”

　　“你出去，我有话和你们太太说。”

　　贾琏挥退同喜，看了一眼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的薛姨妈，然后对阿琪和阿沁道：“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不要让旁人进来。”

　　顿了一下，补充道：“若是宝钗过来，就说我和她母亲有要事商议，让她在自己屋里等我。”

　　看贾琏说完话，就一言不发，冷着脸往屋里走，薛姨妈有些不明所以。

　　但她也看出来贾琏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因此随着贾琏进屋后，立马问道：“琏儿怎么了？可是你薛蝌兄弟吃了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得罪你了？”

　　贾琏没有理会，走到茶桌边的凳子上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这才缓缓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薛姨妈。

　　薛姨妈瞧见这架式，哪里还不明白贾琏的不满是来自于她。

　　她忙堆出一丝假笑，道：“琏儿，是不是姨妈哪里做的不对，惹你不高兴了？要是有，你尽管说出来了，姨妈改就是了……”

　　薛姨妈也不知道怎么了，紧张之下说出来的话，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贾琏挑了挑眉，却仍旧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再次饮了一口小茶，这才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木然命道：“跪下。”

　　“什么？”薛姨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跪下。”

　　贾琏的语气似重了一些，还夹杂着一点不耐烦，好像某种情绪已经积蓄到了顶点，任何一点火星，都有可能将其彻底点燃。

　　薛姨妈面上一阵青红变换。

　　作为王家嫡出的二小姐，薛家的当家太太，她已经记不得多少年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两个字了。

　　即便是宝钗她父亲，薛家的当家老爷，都没有这么惩戒过她。

　　但现在，对她下这个命令的，却不是她的父母长辈，甚至都不是同辈，而是她的一个晚辈……

　　贵族的尊严，作为人的人格，都让她不可能答应如此荒谬的要求。

　　但面对着贾琏的审视，薛姨妈突然腿就软了，竟是“嗵”的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地板上，双手撑着大腿，委屈加泪眼巴巴的望着贾琏。

　　见状，贾琏的神色松缓了一些。

　　……

　　宝钗沐浴之后，让丫鬟出来打探贾琏吃好了没。

　　莺儿主动揽过这趟跑腿的差事，一时回来对宝钗道：“姑娘，外头的酒席已经撤了，二爷吃醉了酒回去睡觉了，侯爷现在在太太屋里，说是商议事情。”

　　已经换好衣裳的宝钗闻言陡然紧张起来。

　　原本以为母亲不过是给她提个建议，让她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想到，这么快母亲就急不可耐的和琏二哥哥摊牌了？

　　若是这样，往后她该如何面对贾琏？

　　思及这段日子以来贾琏对她的呵护，甚至都不敢有一点唐突她……

　　琏二哥哥，做到了他说过的，以国宝待她的承诺。

　　可是她和母亲呢？

　　利用完对方，看对方失势，就想要过河拆桥。

　　换位思考，她都不知道贾琏该多生气，对她们多失望。

　　宝钗颓然的坐着，一向有主意的她，也不知道如何做才好。

　　旁边的莺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神色，见其没有要过去的心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当然知道，贾琏找薛姨妈不是出气，就是在规劝。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很有可能暴露是她在中间通风报信这一点！

　　虽然她觉得她是为了自家姑娘考虑才这么做，但现在宝钗毕竟没有嫁给贾琏，她的行为完全够得上吃里爬外。

　　她很怕过去当面对质。

　　因此，还是等事后悄悄问问贾琏，看对方有没有出卖她，再决定如何应对才好。

　　为了彻底打消宝钗过去横插一杠的想法，莺儿补充了一句：“侯爷说了，他一会儿就过来找姑娘说话……”

　　宝钗默默地点了点头。

　　……

　　正屋，同喜同贵两个站在廊上，看着宛若两尊不可逾越的大山似的阿琪阿沁，面面相觑。

　　她们都有点怀疑，这不是薛家吗，这屋子不是她们太太的屋子吗？

　　怎么感觉她们两个才像是客，对方是主人似的？

　　尽管心里绯腹，但她们可不敢招惹这阿琪和阿沁。乖乖，听说这两位，可是去荣庆堂都不解剑的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们方看见贾琏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整了整衣襟，对她二人道：“你们太太身子有些不适，你们进去好好照看着。”

　　“是。”

　　同喜同贵望了一眼贾琏，这才唯唯诺诺的进屋。

　　来到隔间，就见自家太太坐在茶桌边上，单手撑着桌子发呆，脸上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

　　“太太……？”

　　看见她们进屋，薛姨妈方回神过来，下意识的再次擦了擦眼角，然后道：“侯爷呢？”

　　“侯爷应该是往姑娘院里去了。”

　　薛姨妈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同喜同贵见状，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方才贾琏过来的时候，神色有些阴沉她们都瞧得出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但肯定是她们太太做了什么惹琏二爷不高兴的事情了。

　　看太太这模样，难道是琏二爷打了太太？不然，太太眼睛为什么看起来红红的，刚才还擦眼泪？

　　贾琏来到宝钗独居的小院，在房门前略站了站，方才开口：“宝钗妹妹在吗？”

　　莺儿走了出来，瞅了瞅贾琏，然后道：“姑娘在里面，侯爷请进。”

　　贾琏颔首，走了进屋。

　　宝钗的屋子看起来比上次来的时候陈设多了些，格调也温馨了不少，应该是宝钗不住了之后，薛姨妈重新收拾过。

　　“琏二哥哥请坐。”

　　宝钗在贾琏进屋之后，便有些局促。请贾琏坐下后，也只是默默的给他倒茶，一点不复以前面对贾琏的从容。

　　贾琏见状，叹息一声，道：“我方才和你母亲，说了关于你的事情。”

　　宝钗倒茶的动作一顿，默不言语。

　　“原本我是想着，我身上的孝期还有一年，打算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与你凤姐姐说关于你的事。

　　如此，能够让她好受一些，也能更好的接纳你。”

　　贾琏似乎是解释了一句。

　　“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不到，我身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贾琏抬头看着宝钗，语重心长的道：“原本我以为，凭我的本事，将来青云直上，掌天下权柄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如此，即便我贪心一点，有了你凤姐姐和林妹妹，还妄图染指你，我也能做到，给予你们最好的生活。

　　现在看来，是我太过自负了。

　　我已经被朝廷削职，将来前程如何尚不可知。

　　而你又是这般的聪慧，这般的优秀，我岂能再因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置你的将来于不顾？

　　所以，我们之间的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不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怪你。”

　　贾琏的语态很平静，但是听在宝钗耳中，却让她很不能平静。

　　她的眼眶几乎瞬间就充斥了泪水，有些委屈的道：“是不是我母亲，和你说了什么？可是，那只是我母亲的意思，并非我的意思，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是你母亲说的才是对的，你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宝钗走到自己的床榻边坐下，过了一会儿，她方才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道：“那，林丫头呢？你可又会给她机会，让她重新选择？”

　　贾琏眉头一皱，道：“她和你不一样，她爹娘都没了，她就只有我。所以不论我好与歹，她都只能跟着我。”

　　宝钗便哭了起来，道：“你还说在你心里我和林丫头是一样的，只要她有的，我都会有。如今看来，在你心里我终究还是不如她重要。”

　　贾琏看一向坚强的宝钗竟然哭了，心里很是意外，也有些感动。

　　但他还是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两个人能够真的一模一样。

　　我也没有骗你。在我心目中，你和凤丫头和林丫头的地位是一样的。

　　从打算得到你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想过让你屈居任何人之下。

　　只是你毕竟是你，和凤丫头和林丫头不一样。凤丫头与我不单是结发夫妻，而且她嫁给我多年，还为我生育了一个女儿，所以她这辈子注定离不开我了。

　　而林丫头是她爹临终前托付给我的，我们之间不但缔结了正式的婚约，而且她住在我们家里这些年，不论是名分，还是她的清白，都全部给了我。所以，她也只能跟着我。”

　　饶是宝钗此刻无比伤心，陷入自我怀疑，听贾琏说到此处还是愣了愣。

　　清白？

　　“但是你不一样。你我之间，到目前为止，有且仅有一份口头的承诺。

　　甚至，那都未必是你自愿的……”

　　宝钗打断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自愿的？”

　　贾琏语塞，也不接话茬，只道：“正是因为你和她们不同，你尚且有退路。而且我是真心喜欢你，敬重你的人品才貌，才愿意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若换成别的女子，我未必有这般大度。”

　　宝钗凄然道：“可你的这份大度，却令我自惭形秽、无地之容。”

　　贾琏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宝钗。

　　宝钗也望着他，明亮的双眼已经蕴含着眼泪，显得更加透亮有光泽。

　　她忽然站了起来，道：“自古以来，女子从一而终。我薛宝钗虽然不敢自比先贤，却也知晓这个道理。

　　你说我有后路，让我重新选择。

　　好，我现在就做出我的选择。”

　　宝钗说着，双手放到腋下和腰间，将自己方才系好没多久的襟带解开，然后双手举到双肩，扒着肩领往两边一拉。

　　伴随着轻盈的衣裳委地，展露出来的是，是宝钗那雪白耀眼，从未向外人展露过的肌肤。

　　贾琏愕然震惊。

　　他完全没有料到，宝钗会突然这么做，一时都看呆了。

　　直到看见宝钗双手绕到背后，似还要除去她上半身唯一遮羞用的抹胸之时，贾琏才幡然惊醒。

　　有那么一瞬间，贾琏很想要坐视不理，因为他觊觎宝钗那一对尤物早非一朝一夕。

　　但是看着宝钗那滴落泪珠的眼眸中，不断闪烁出的倔强、痛苦和不甘等复杂情绪，贾琏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宝钗不比薛姨妈，她太自尊自爱了，这样的人儿不宜折辱。

　　折辱过甚，会伤到她的根基。

　　到时候，她就未必是她了。

　　因此贾琏一个箭步上前，将宝钗紧紧的抱在怀里，安抚道：“好了，别这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说你，如今我知道宝钗妹妹对我的心意，别说我只是暂困浅滩，就算有一天我穷途末路，我也一样要拉着你陪我一起，走完最后的一程。”

　　听到贾琏这么说，本就凭一口气吊着的宝钗，立马丢下一切顾虑，趴在贾琏怀里，呜呜痛哭起来。

　　角落里站着的莺儿早就看呆了眼。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退出去，莫打扰了真情流露的主子二人交流感情。

　　宝钗肌骨莹润，传说中的冰肌玉骨指的就是宝钗这样的美人。

　　换做任何一个时间地点，将宝钗近乎光洁溜溜的玉体抱在怀里，他早就心猿意马了，心无旁骛了。

　　偏偏这个时候的宝钗哭的老伤心了，贾琏倒不好做出任何轻薄的举动。

　　“好了，乖，哭的我心都碎了。”

　　贾琏拍了拍宝钗的背想要安抚，触手却只觉得冰滑无比，如触丝绸。思绪不由自主的又被拉扯到宝钗此刻光洁一片的玉背之上，令他很是无奈。

　　总算宝钗自我调节情绪的本领极强，在贾琏的安抚下不多一会就收住了哭声。

　　她抱着贾琏的腰背，委屈的道：“你是不是怨我，一直不让你亲近，所以才准备不要我了？”

　　宝钗此刻也惊诧于自己的大胆，但事已至此，她却丝毫不觉得后悔，反而质问起贾琏。

　　宝钗从来不是一个天真的人，她当然不会觉得贾琏对她的身体没有想法，只是她觉得，她不能轻易的让贾琏得逞。

　　因此才在每次贾琏试探她的时候，果断的拒绝，甚至连亲一下的机会都不给。

　　但她方才听到贾琏说，黛玉将名分清白都给了贾琏之后，她却突然后悔起来。

　　任她再聪慧，也仅仅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

　　当她从贾琏的话语中，怀疑自己在贾琏心里不如黛玉重要之后，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她一直不让贾琏亲近，才会如此。

　　她很委屈，又怕贾琏当真放弃她。

　　思前想后之下，才做出如此迥异于她自身操守，又无比大胆的决定。

　　但她内心的羞耻心，还是令她在解抹胸的时候，手在犹豫、颤抖。

　　贾琏突然冲上来抱住她，安慰她，令她很舒心，很感动，也觉得她今儿断绝后路的决定，是值得的。

　　琏二哥哥，果然还是那般的正直，令人崇拜、敬仰。

　　而贾琏面对宝钗的质问，他能说什么？

　　他敢说他之前的一切表态，都只是试探宝钗而已？

　　没错，在贾琏心里，宝钗可是他穿越之初，或者说在第一次下南京，在薛家老宅见到的第一眼，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的女子，和黛玉一样！

　　若非如此，在得知薛姨妈想要放他鸽子的时候，他才会那般动气，直接不顾就在宝钗的眼皮底下，去找薛姨妈理论。

　　如今他以理服人，将薛姨妈收拾停妥了，没道理反过来主动推走宝钗。

　　一切的目的，不过都是为了试探试探宝钗对他的心意究竟如何。

　　他虽然能感觉到，宝钗这妮子对他是有好感的。但这妮子的城府太深了，平日里行事说话也滴水不漏，让即便是贾琏，也拿捏不住她的心思。

　　此番以退为进，胜利了，自然就是眼下的情况。

　　即便是失算了，失败了，宝钗并没有多喜欢他，那也能在宝钗心里留下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印象。

　　将来和薛姨妈合谋，一样能够重新将她拿下。

　　只不过多费一点时间，对比得到宝钗的身心，他觉得是值得的。

　　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贾琏就无法集中精力放在攻略宝钗的心防之上了。

　　现在的宝钗上身就只戴着一件抹胸啊。不但整个玉背暴露在他的双手之下，而且那两根酥臂也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

　　要知道，除了宝钗的胸之外，不论是她的玉背和酥臂，都是能够引起他极大的兴趣的。

　　毕竟原著中有杨贵妃之姿的宝钗不过是在解手串的时候，微露半截酥臂，就能让在女儿堆里长大的贾宝玉看的呆住，心中无限YY，由此可见宝钗的雪肤酥臂何等美丽诱人。

　　眼下这两样美物就在他眼皮底下，毫无遮掩的暴露着，他却无法低下头去观察、欣赏。

　　此中折磨，可想而知。

　　薛宝钗可不知道抱着她的心上人早就满脑子龌龊思想了，心防刚破的她，难得的恋爱脑。

　　“方才在母亲的屋里，她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

　　贾琏将从莺儿那里得来的情报，稍作加工提供给宝钗。

　　宝钗听了之后，带着歉意的解释道：“母亲说那些也只是为了我好，然我心里并没有这个意思。她是我的母亲，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不怪不怪……”

　　“而且我觉得……”

　　宝钗突然仰起头，郑重的望着贾琏：“而且我觉得我母亲她猜错了，你此番罢官肯定是另有隐情，你不会就此落败的是吗？”

　　贾琏一愣：“怎么这般肯定？”

　　宝钗见状更加确定了：“从我认识琏二哥哥以来，琏二哥哥就是一个很有成算，凡事未雨绸缪的人。

　　若是你和皇帝真有了不可调和的嫌隙，你从围猎场回来，定然不会这么轻松，还有闲心与我们在家里办诗社玩。

　　你那么在乎凤姐姐和林丫头，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为了她们将来的富贵安危，你也会想尽办法替她们留后路的才对。

　　你没有那么做，就说明事情还远远没到需要找后路的地步。”

　　贾琏差点忍不住给宝钗竖起大拇指。

　　他将偷偷往宝钗胳膊上摸的手抬起一只放到宝钗的脑袋上，将她仰起的头重新压回肩头。

　　乖乖，小妮子你是不知道你有多丰厚的资本。

　　那抹胸本来就是丝绸的，被你的胸一压，边缘本就翘起不贴肌肤了。再这么一仰头，那无可比拟的雪白沟壑，哪个男人受得了？

　　贾琏都不得不弯腰了。

　　“没错，还是我的宝丫头最聪明。不过你有一句话说错了，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凤丫头和林丫头，我的所有的一切，永远都有你的一份。

　　甚至可以说，我之所以这般努力的博取功名和地位，很大的程度上都是因为你，因为我知道，只有那样，才配得到你。”

　　宝钗不是黛玉，她立马就听懂贾琏的话了。

　　她并没有觉得贾琏说她物质，相反，她觉得贾琏果然是懂她的。

　　两个人的爱情，若是缺少物质生活的保障，就已经足够可悲了。更别说，贾琏还那么贪心，想要将那么多优秀的女子，都收到身边。

　　没有本事，又怎么可能留得住？

　　即便她们愿意跟着他吃苦，到头来多半也是会败给现实。

　　正想再问什么，察觉贾琏的手在她身上乱动，让她有点不适。

　　她下意识的身子一扭，却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开关，令她陡然一怔。

　　随即身子一软，直接趴在贾琏怀里，一句话不敢再提。

　　贾琏有点尴尬，有心想要就此放开对方。但是宝钗的身子抱着太舒服了，他又舍不得。

　　彼此沉默了好半晌，终究还是宝钗先坚持不住。

　　她环住贾琏的双臂收拢了一些，然后踮起脚尖至贾琏耳畔，轻声道：“琏二哥哥，你要了宝钗吧，宝钗愿意……”

　　滋……

　　美人的首肯，宛若药性最猛的兴奋剂，让贾琏不再思考，直接弯腰将美人拦腰抱起，来到她的床榻边将其轻轻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