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郊,月光照着荒野里的一个小土包,隐约能看到它前方的木牌上用血写着“先父李公林甫之墓”几个字。

  跪在墓前的李岫回过头,听到远处有狗吠声传来,先是想到有具薄棺当不至于让野狗把阿爷的尸体刨出来。但野狗不刨,旁人呢?

  他遂起身上前,把那木牌拔了出来,用匕首把这一面的字迹全都刮掉,之后,重新写上“先父之墓”。

  曾经位极人臣的上柱国、晋国公、太尉、中书令,到头来能留下的只有这四个字,所占之地不过黄土一柸。

  做完这些,李岫才发现这几日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个衙役不知到了何处,也许是偷懒,在北面的驿站睡下了吧?

  这是一个逃往他处、隐姓埋名的好机会,如此可不必再流放振州,保得一条性命。

  他往北面长安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往东面走去,脚步踩在地上的枯叶上,沙沙作响。

  忽然,李岫停下脚步,因脑子里泛起了一段对话。

  “他若逃了,薛郎担待吗?”

  “我负责便是。”

  此番能让他养好身体、再仔细操办李林甫的移葬之事,薛白是作了担保的。另外,薛白私下里也与他说过,定会想办法,为李家无辜家眷免除流放之苦。

  倘若不告而别,辜负薛白信任便罢了,岂非放弃了营救家小的希望。

  李岫虽与妻子卢氏不谐,待几个儿女却甚有感情。再想到若是就这般逃了,此后躲躲藏藏一辈子,孑然一身,活着又有何意趣。

  他终究是转过了身,向长安城走去。

  回到长安时,天已经亮了,城头上的晨鼓响起,响遍四面八方。

  “咚、咚、咚……”

  鼓声传进了宣阳坊薛宅的客房。

  薛白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闻到李腾空淡淡的香味,有些不真切之感。

  他小心翼翼地把被压麻了的手抽出来,正要起身离开帷幔,却发现衣角被她拉住了。

  “你醒了?”薛白轻声问道。

  李腾空依旧闭着眼,像是还在睡着。

  可薛白却发现她把他的衣角攥得很紧,遂又问道:“没有醒吗?”

  “没醒。”

  “饿吗?起来吃些东西。”

  李腾空侧了个身,摇了摇头,不愿起来,抱着薛白像是怎么抱都抱不够一般。

  “还是吃些吧,你近来又瘦了。”

  “硌吗?季兰子就总说我硌着她呢。”

  “不硌。”薛白不太喜欢说哄人的话,偶尔却是会说一两句,“瘦了,惹人心疼。”

  两人腻歪着,不觉有过多久,却听皎奴在门外道:“十七娘,十郎来找薛白了。”

  晨鼓停了有一会儿了,李岫已从城门走到薛宅。

  他在前堂等了等,被领进一间客院,正遇薛白与李腾空牵着手,从客房中出来。

  李岫见了,脸色一变,感到有些难堪。

  他妹妹是相府千金,过去嫁给薛白都算是下嫁,可如今家中遭难,竟是就这般被薛白霸占了。

  朝堂之上弱肉强食本是如此,让人无可奈何。

  “十郎坐吧。”薛白抬手一引,“小仙要用些朝食,正好一起边吃边聊。”

  不知是因为李岫的心态变得自卑了,还是薛白的地位又提升了,虽是短短一句话,气势却完全主导整个场面。

  李岫再也拿不出当年在右相府要求薛白辅佐时的架子,唯唯诺诺地应了,在石凳上落座。

  不一会儿,眠儿提着食盒过来,端上朝食。

  薛宅的吃食虽没有山珍海味,种类却多,味道也好,因颜嫣是个嘴特别挑的,又仗着丰味楼是自家产业,这方面颇有要求。此时食盒打开,便有好几样小食、糕点,还有一小壶酒。

  “我是不喝的。”薛白将那一壶酒摆到李岫面前,道:“十郎喝些吧。”

  “好。”

  薛白又舀了几个馎饦,递给李腾空,道:“吃些吧?”

  “嗯。”

  李岫不耐看他们这个样子,微微侧过头,饮了一杯酒,化解了嘴里的苦意。

  “李献忠叛逃一事,十郎是如何看待的?”薛白提起了正事。

  “若说我阿爷与别的节度使共商谋逆,虽冤枉,但还不至于太荒谬。至于李献忠,只是节度副使,阿爷岂可能与他合谋?他显然是被安禄山逼得叛逃。”

  这些在薛白眼里已是非常清晰之事,但李岫话语里还是有了新的内容让薛白留意到。

  “别的节度使?有谁?”

  “边镇节度使一共也就那些人。”李岫道:“除了朔方节度使张齐丘、河东节度留后韩休琳,这两人是王忠嗣离任时举荐。其余者,陇右节度使哥舒翰、河西节度使安思顺、安西节度使高仙芝,皆是我阿爷为宰相时任命。”

  “李林甫与哥舒翰、安思顺、高仙芝也说过以武力阻止李亨登基一事?”

  李岫犹豫着,没有回答,似在思考能否信得过薛白。

  薛白不急,督促李腾空多吃些。

  “安思顺。”李岫犹豫之后有了决定,答道,“安思顺一直想兼职朔方节度使,答应了阿爷往后必不会支持李亨。故而,阿爷想除掉张齐丘,把朔方交给安思顺。”

  “安思顺与安禄山是兄弟,这兄弟俩想把北边五镇都掌握在手里,李林甫就不担心吗?”

  “他们不是兄弟,安禄山的阿娘是带着他改嫁给安思顺的阿爷,他二人关系并不好。”李岫道,“阿爷想让安思顺兼领河西、朔方,反而是存了牵制安禄山的心思。”

  “我不信。”薛白道。

  李岫一愣。

  薛白道:“依我看,安禄山、安思顺这俩兄弟关系并没有那么差,演戏骗了整个朝廷,欲谋五镇之节度使。”

  “何以见得?”

  “直觉。”

  薛白与安思顺并不熟,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的观点,但从他对安禄山的了解来看,那个胖乎乎的胡人面带猪相却心中嘹亮,是极擅长伪装与骗人的。

  顺着这个思路一想,他有了一个隐约的想法。

  “李献忠的叛逃,乃因安禄山逼迫,为此,朔方没了节度副使,而节度使张齐丘也被牵连。你不觉得,安思顺、安禄山这一对兄弟有所共谋吗?”

  李岫道:“伱是说,安禄山在帮安思顺?如果他们兄弟故而装作不和,那他们所图就太大了。”

  “是啊。”

  “但不会,安禄山杀哥解之事,怎么看都与安思顺无关。”

  “那为何偏偏杀的是哥解?又正好逼反了李献忠?”

  李岫道:“安思顺曾多次提醒阿爷,安禄山筑城屯兵,所做所为已超过了阻止太子登基。可见他兄弟不和是真的。”

  薛白淡淡道:“不能看他说什么,得看他如何做。”

  “只能说,你对安思顺有偏见啊。”李岫道,当然,这些事与他无关,他遂问道:“说这些,能洗清我阿爷的冤屈吗?”

  “不能。”薛白道,“但能让我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作用。”

  李岫愣了愣,又饮了一杯酒,沉吟道:“你想要什么?”

  “关于诸镇节度使。”薛白道,“我要尽可能地了解他们,麾下有多少将领、多少粮草,到底是什么立场,接下来是何去何从。”

  眼下,安禄山对河东、安思顺对朔方都虎视眈眈。而他一个中书舍人并无权力插手这些事,李岫能起到多少作用不太好说,但右相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必会有些帮助。

  “你为何关心这些?”李岫忽然问道。

  薛白道:“我心忧社稷。”

  李岫盯着他,眼神中渐渐带着打量之意。

  薛白察觉到了这目光,道:“怎么?不信吗?”

  “信。”

  李岫犹豫着,几次开口欲言,末了,低声道:“阿爷与我说过你的身份……”

  薛白正用筷子夹起了一枚鸽子蛋,闻言心念一动,暗忖李林甫果然是与李岫说了。

  当时,李林甫假装痴呆,试探了他。而他也顺水推舟,故意依着皇孙李倩的立场来应对,为的就是让李林甫捉摸不透,心生猜疑。

  这也是他愿意救李岫的原因之一,他想知道李岫又知道多少。

  圆圆的鸽子蛋被夹着,稳稳当当被薛白放入口中,他淡定自若地嚼着,待将它完全咽了下去,方才问道:“我有何身份?”

  李岫揣着酒杯,略低下目光,避开薛白的直视。脑子里回想起李林甫病重时说过的那些话。

  “为父怀疑薛白是废太子李瑛留下的儿子,可想不起来当年情形是如何。”

  说完这些,过了一会,李林甫又喃喃道:“就连为何会有这样的怀疑,为父都不记得了……你去给调几卷文书来。”

  当时,李岫只当阿爷是病糊涂了,胡言乱语的,但今日薛白的几个问题,鬼使神差地,让他忽然想起了此事。

  院子里安静下来。

  李腾空不好吃,放下筷子,捧起杯子饮了温水,道:“阿兄,你该信他,若有甚想说的,便与他说了吧。”

  “女大不中留啊。”

  李岫叹息了一句,缓缓道:“我亦不知你有什么身份。但,阿爷临终前到华清宫去面圣,当时带了几份卷宗,好像是有关你身世的吧?”

  薛白并不怕这些卷宗能揭穿什么,因为他本就不是皇孙李倩,但这些卷宗显然对他冒充皇孙是极为有用的。

  早在他在右相府看到它们之时,就觊觎已久了。

  他不动声色,问道:“是想去沾染圣人元气的那次?”

  “是。”

  “那如今还在你们骊山的别业?”

  “不在别业。”李岫道,“当时我阿爷到了骊山,直接便进华清宫觐见了。所携之物,过望仙桥时,我放在了旁边的逍遥殿。”

  薛白点头记下,意识到李岫于他的作用,不仅是能为他参谋边镇节度使官位之争,往后谋朝篡位也是极重要的一环。

  他虽承诺过会保李家无辜之人,但方式也有很多,比如让李岫流放到别的地方,或是派人保护其到振州。眼下则决定该更多地施恩,收服人心。

  然而,才想到这里,大理寺已派人来带李岫回牢房了。

  ~~

  中书门下省。

  杨齐宣终于养好了伤,重新回衙门视事。

  他把自己拾掇得很体面,恢复了重臣的风仪,可惜断掉的牙齿已长不出来,遂决定尽量少说话。

  步入前庭,他先探头探脑地四下一看,寻找着薛白的身影,又担心真的遇到。

  “看什么?”

  有人在他肩上一拍,一股口臭味传来,不用回头看就知是吉温。

  “放心吧,薛白已有两三日不曾来视事了。”吉温讥笑道,“据说是他得了哥奴的女儿,想必是醉死在温柔乡里了。”

  杨齐宣最关心此事,自然是知晓的。

  他派人盯着了,薛白是亲手把李腾空抱回去的。还有李季兰,说是暂住在和政郡主府,其实那天跟着薛白回家后就再没出来过。

  此时再看吉温脸上的淫笑,杨齐宣只觉一阵心痛。

  “看你这样子。”吉温道,“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与你说一桩正事。”

  说着,他揽着杨齐宣的脖子,凑近了,与他交头接耳地说话。

  “这次,薛白犯了诸多大罪,我们身为谏议大夫,自当弹劾他。”

  “可他倚仗着征南诏的功劳,圣人只怕不会轻易动他吧。”

  “简单。”吉温道,“把哥奴的新坟挖开看看,只要那紫金朝服还在,那便是欺君大罪。”

  “这……”

  吉温道:“这般与你说吧,李献忠是李林甫的义子,叛逃了,可见李林甫必是谋逆,薛白包庇李林甫,亦是谋逆。”

  杨齐宣有些担心,但并不是顾及到与李林甫多年的翁婿之情,而是害怕薛白,他道:“如此,真就摆明阵仗与薛白斗了。”

  “他当众打了你,你还有退路吗?”

  杨齐宣一想也是,道:“薛白谋逆?对,他一定是谋逆,才敢当众殴打官长。”

  思路既有了,他又身为谏议大夫,回到官廨便奋笔疾书,写了一封弹劾薛白的奏书。

  吹干墨迹,他很快又感到了为难,如今的宰相,杨国忠、陈希烈都不愿多生事端,这奏书写了,又如何能递得上去。

  然而,中午时分,吉温又到了他的官廨,问他要了奏书,满意地点了点头。

  杨齐宣不由好奇,便问出了他的疑惑。

  吉温遂笑了笑,道:“你忘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可不仅杨国忠、陈希烈二人。还有一人,甚至是薛白一手扶上来的。”

  杨齐宣一愣,惊讶道:“他?他也站到我们这一边了?”

  吉温拍了拍他的肩,道:“府君的实力,远比你预想中要强大啊。”

  ~~

  次日,薛白打算暂时把手里的诸多事务放一放,出城去接颜真卿一趟。

  颜真卿已是第二次到陇右,且一待就是一年多,乃因吐蕃有个苏毗部想要叛吐蕃归附大唐。

  此事,在南诏之战前就有眉目。如今南诏之战已打完了,苏毗却还未有大动作,但不知进展如何。

  这等机密之事,连薛白也不甚清楚,唯有私下里与颜真卿谈了。

  薛白这次带回了那吐蕃公主娜兰贞,便是想着,有这样一个俘虏在手,或许能帮到颜真卿。

  这日,他出门前便交代杜妗把娜兰贞带到薛宅,等他与颜真卿聊过之后随时可以见。之后他翻身上马,正要出门,迎面却遇到一队差役过来。

  “薛舍人,还请随我们往大理寺走一趟,寺卿想问你几句话。”

  “何事?”

  “例行公事罢了,不打紧。”

  薛白大抵能猜到原因,眼看天色还早,颜真卿不会那么早就到。遂点点头,随着往大理寺而去。

  他还未将李家的无辜家眷救出来,似乎自己也要陷进去了。

  大理寺卿李道邃是个老臣了,过去与李林甫关系还算融洽,不太愿意参与到各种党争上来。因此,待薛白不算差,有话便直说。

  “薛舍人,你被弹劾了。例行公事,大理寺得审查你一遍,此案老夫很重视,遂亲自过问。”

  “是,李寺卿辛苦了。”

  “听闻你庇护逆臣李林甫的家眷……”

  李道邃年迈,精力不济,说到一半,把手里的公文递了过来,道:“薛舍人自己看吧。”

  薛白一看,果然是杨齐宣。

  “李寺卿,此事简单,杨齐宣与我争风吃醋,心怀怨恨,故意污蔑我罢了。”

  李道邃也不管对错,提笔写下,一副只为了交差的模样。

  但其实这种看似不太上心的办案态度,有时能让人掉以轻心,栽个大跟头。

  “争风吃醋,蓄意污蔑。”李道邃喃喃着写罢,问道:“圣人削李林甫之官爵,收回追赠,但薛舍人保留了他的紫金朝服,此事如何交代?”

  “杨齐宣可有证据?”

  “据在场的衙役所言,你支开了他们。”

  “那又如何?”

  李道邃提醒道:“只需开棺验尸,此事真假便一清二楚了。”

  “开棺验尸?”薛白道:“李林甫便是与李献忠有谋逆之言,终是侍奉圣人十余年的老臣,圣人一向宽仁,倘若为一件朝服而对死者如此,失了圣人颜面,杨齐宣这般提议,是为不忠;再者,杨齐宣身为李林甫之婿多年,休妻便罢了,不念旧情刨尸,是为不孝。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说的有几分真话?”

  又问了几个问题,李道邃搁下手中的毛笔。

  “老夫会把询问的结果呈递上去,但圣人更信谁,却非老夫所能左右。”

  “多谢李寺卿。”

  薛白执了一礼,告退出来。

  离开李道邃的官廨,前方就是熟悉的大理寺前院,隔着墙,有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

  “我和你们说,哪有什么谋逆大案啊,就是杨齐宣与薛白争风吃醋罢了。”

  是杜五郎的声音。

  杜五郎一听说薛白被大理寺带走了,第一时间便赶来相救。

  他与大理寺狱的狱卒们十分熟悉,又擅长于说这些绯闻逸事,凡有衙役问他,便绘声绘色地说起来,以期能改变案子的走向。

  “你们可知?薛白前阵子还打了杨齐宣,便是为了女人……啊?你出来了?”

  杜五郎正说得热闹,转头一眼看到薛白,放下心来。

  “薛白来了,你们可问他,我说的对不对。”

  薛白苦笑,道:“不错,你说得对,我就是与杨齐宣争风吃醋,才打了他。”

  “薛舍人,小人听说,你们不止为一个小娘子吃醋,好像还是两个哩?”

  “他这般说的……”

  薛白话到一半,忽见到有一人正站在旁边的走廊上,负手往这边看着,正是颜真卿。

  他登时窘迫。

  脸皮再厚,他当着丈人的面,也实在无法说他在为旁的小娘子争风吃醋,还是为两个小娘子,也不知何处传出的风声。

  “散了吧。”杜五郎是有眼力见的,连忙驱散众人,“叫你们的官长看到了,怕要骂你们不尽忠职守,散了吧。”

  薛白则走向颜真卿,羞愧地行了一礼。

  “见过丈人。”

  “哼。”

  颜真卿脸一板,冷哼一声,负手往外走去。

  薛白跟上,边走边说着分别之后的诸多事情,一直说到昨日与李岫的对话,当然,只说关于边镇的话题,隐去了有关他身世的那段。

  “哥奴这一死,朝局反倒更乱了啊。”颜真卿有些唏嘘,接着薛白的话题道:“说到安思顺,此人与哥舒翰当年曾一起在王忠嗣麾下任将,彼此很不对付。”

  薛白听了心念一动,心想或可让哥舒翰谋取安思顺的河西节度使一职。但唐军与吐蕃军如今正在青海交战,并不好因为这些权力之争,而耽误了边境战事。

  薛白遂问道:“丈人此行,陇右形势如何了?”

  颜真卿摇头道:“你不必打听。”

  连薛白都不告诉,此事显然是极为机密了。而机密也代表着事情是有进展的。

  “我在南诏,俘虏了一个吐蕃公主,乃是尺带珠丹的女儿,可与吐蕃局势有益处?”

  颜真卿听闻,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捻着长须,眼眸闪光。

  他暂时顾不得再敲打薛白争风吃醋之事,追问了关于娜兰贞的情况,道:“到你府中去谈。”

  两人一路回了薛宅。

  薛白带着颜真卿登上阁楼,往庭院里看去,只见娜兰贞穿着一身襦裙,手里抱着一个羯鼓敲着,旁边的任木兰拿着一柄剑正在模仿李十二娘剑舞,嘻嘻哈哈地笑着玩耍。

  “倒真是有几分像尺带丹珠。”颜真卿看了一会之后,抚须道。

  “丈人见过尺带丹珠?”

  “他亲临青海了,正是因为他在,苏毗部原本准备好叛逃了,却不敢有所动作啊。”

  “那如今呢?”

  颜真卿不急不徐地回头看了一眼,方才低声道:“吐蕃赞普亲临前线,他身后一些臣子,自然准备好有所动作了。我这趟回来,乃是带了他们的使节的。”

  他言尽于此,并不想对薛白说太多,指了指庭院中的娜兰贞,道:“这个小女子,到时我得带走。”

  “对了,还未告知丈人,她算是我的一个学生。”薛白菀尔道:“也算是丈人的徒孙了。”

  颜真卿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放心,扶持她比杀了她要有用的多,我们懂怎么做。”

  薛白想了想,道:“还有一件事想请丈人帮忙。”

  “你争风吃醋之事?”

  “我想保李岫,以及李家的无辜家眷,但此事怕不好向圣人求情。”薛白道,“老师若需人手出使吐蕃,不如给李岫一个立功的机会如何?哥舒翰是个念旧情的人,该愿意保护李岫。”

  颜真卿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反问道:“哥奴当年党羽众多,朝中就没有旁人愿出手庇护他了?”

  “没有了。”

  “我回朝前,哥舒翰亦提及此事,却未想到李家能至此地步。”颜真卿道:“也好,但只怕朝廷未必答应。”

  “小婿来办。”薛白道。

  比起去振州,暂时送李岫到陇右去安置一段时日,想必其人未来会好得多。

  而他也可以更好地利用哥舒翰来制衡安思顺、安禄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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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狂卧底,从狱中留后到登基称帝

为了给老秦家留后,嫂子不得不来死牢跟秦朗洞房。<br/><br/>“臭小子,快吃吧,吃饱了才好有力气。”<br/><br/>漠北王世子秦朗遭人陷害,锒铛入狱,为了查出幕后真凶,他假扮天地盟杀手组织的大少爷,潜伏卧底,身边还带着个童养媳。<br/><br/>“大少爷,热水好了,我服饰您沐浴更衣。”<br/><br/>嫂子为之牵肠挂肚,“臭小子,当卧底的历来没几个好下场,纯粹就是送死,不如回到嫂子身边。”<br/><br/>“嫂子,我命由我不由天。”<br/><br/>“漠北王世子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天地盟的大少爷,陷害我的人,我会让他们家破人亡,血债血偿!”<br/><br/>重活一世,当快意恩仇。<br/><br/>身为一名王牌卧底,秦朗具备多重身份。<br/><br/>他深刻明白,一定要把对手往死里坑,隐藏的越深,挖的坑就越深,破坏力就越。<br/><br/>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br/><br/>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在江湖上唯我独尊!

满朝奸细,开局觉醒帝王之眼

年轻的副厅级干部李秦在洪水来临之际为了救人,成了烈士,上天为了给他颁一个见义勇为奖,把李秦的灵魂卡进龙椅,成了个一个傀儡皇帝?<br/><br/>不过最近李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他能够看到大臣们头顶顶着的标签<br/><br/>「户部尚书:忠诚值0,贪污军饷专业户,昨夜刚纳第十八房小妾」<br/><br/>「贴身太监:忠诚值89,专业投毒三十年,正在研发含笑半步癫2.0」<br/><br/>……<br/><br/>李秦盯着满朝文武头顶的虚拟标签,魂穿的龙体差点二次休克。这可比洪水刺激多了,毕竟水里顶多呛几口泥,这朝堂上可是每口茶都可能有毒。<br/><br/>「陛下,该翻牌子了。」掌事太监捧着绿头牌,头顶「忠诚值-99」的红标闪得李秦眼疼。他盯着系统突然刷新的支线任务【三日内揪出御膳房卧底,奖励:百毒不侵体质】,露出副厅级干部视察基层时的招牌微笑:「传朕旨意,今晚集体吃火锅。」<br/><br/>……<br/><br/>现在压力给到系统这边:这位带着现代官场智慧的穿越者,正用民主生活会的方式打开宫斗剧本。当李秦掏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手册准备给奸臣们补课时,金銮殿的房梁上突然飘过一行小字:【警告!检测到敌国刺客正在翻墙】<br/><br/>所以问题来了:到底是先整顿朝纲,还是先给系统杀个毒?

全家殉国,我屠尽天下又何妨

天赐侯府满门战死,小侯爷秦川重伤痴傻沦为赘婿,未婚妻一家算计……秦川苏醒:<br/><br/>“夺我家产?诛我满门?今日起,我要这天下血债血偿!”疯批复仇爽炸天,一路开挂斩权臣!<br/><br/>全城跪颤:这哪是傻子?分明阎王提刀来索命!

一品弃子,从边军小卒到镇国大将

《争霸+架空历史+热血+无系统+无金手指》<br/><br/>乱世烽烟起,边关血未凉。<br/><br/>卫山城内,猎户之子庄闲,在父亲受辱、幼妹重伤、泼皮勒索之际,不得已举起了屠刀,弃笔从戎。<br/><br/>为护家人,投身地藏孤营。<br/><br/>月俸两贯,独步功法为饵,代价却是九死一生。<br/><br/>庄闲入军伍,以弃子之身,修祖传秘法,握前世韬略,于尸山血海中杀出一条生路。<br/><br/>边关霜雪冷,少年热血燃。<br/><br/>为天下百姓安康,驱鞑虏、平藩王、诛叛逆、镇江湖,直至关山踏尽,未肯白头......

饿殍遍地,你带大家顿顿有肉吃?

【种田+基建+争霸+日常】<br/><br/>一觉醒来,裴云穿越到了古代,成为山贼头子,时值兵荒马乱,天下大旱。<br/><br/>“大当家,寨子里已经断粮两天,兄弟们都要饿死了。”<br/><br/>“大当家,你亲叔叔带走了寨里粮食,兄弟们都跟他跑了。”<br/><br/>“大当家,草根树皮都吃光了,我们只有吃土了。”<br/><br/>“大当家……”<br/><br/>这刚穿越过来就要被饿死,裴云很慌。<br/><br/>好在他在现代开的商场成了金手指,只要有钱就可以购买各种物资。<br/><br/>吃土?<br/><br/>不存在的,我只会吃肉。<br/><br/>不仅我吃肉,跟着我的人都吃肉。<br/><br/>靠着粮食收买人心,裴云一步步做大做强,创造辉煌!

激流勇进

大乾闲人

国际顶尖的维和特种兵,意外魂穿大乾王朝。<br/><br/>一穷二白的他,满心想着吃软饭,机缘巧合竟成了镇北王的乘龙快婿。<br/><br/>本以为自此便可高枕无忧,开启躺平人生,怎奈天不遂人愿,北境匈奴屡屡犯边,致使北境之地永无宁日。<br/><br/>在爱妻的殷切授意之下,他无奈只得再次披上戎装,毅然奔赴战场。<br/><br/>心中所求,不过是能与娇妻携手,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br/><br/>然而,匈奴却好似不知疲倦,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骚扰。<br/><br/>他索性心一横,既然安稳日子遥不可及,那就带着美娇娘,一边行军打仗,一边游山玩水。<br/><br/>每打下一处地方,便悉心安抚当地百姓,在战火纷飞中,努力寻得一丝安宁与温情。<br/><br/>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br/><br/>打仗带着农具,唯有镇北王婿。<br/><br/>直至打了漠北,畅享北国风光……。<br/><br/>我坐在山上观风景,岂料山北那边乱纷纷……

穿越成献帝,我为大汉再续三百年

刘协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宅男,居然穿越到汉末刘协14岁的加冠礼上。<br/><br/>同时带来了一个不正经的系统-每日一次签到系统!但在一身正气的皇帝身上,这个系统只能饮恨收场!<br/><br/>再次绑定了大汉国运系统,没有人手?召唤岳飞薛仁贵!没有武器?兑换神兵!<br/><br/>闹饥荒?立马兑换粮草种子!什么?你说后宫还有很多宫殿没有主人?<br/><br/>蔡文姬大小乔填不满?武皇,玉环,长孙送送送!从此开始了刘协不一样的人生!

乱世饥荒:从打猎开始逐鹿中原

方建开局穿越到了一个寒门秀才身上,全家不但穷的叮当响,而且大姨子还来找自己拉帮套。<br/><br/>给本就艰苦的生活,来了个雪上加霜。好在上辈子身为护林员的方寒,可以在这个饥荒乱世赶山打猎。<br/><br/>但随着日子渐渐好起来之后。北雁府兵:“方建,这将军甲你还是穿上吧!”地方官员:“方将军,这黄袍挺合你身的,要不试试?”

大周第一狠人

【热血+战争+权谋】李云天穿越古代,开局被未婚妻瞧不起,那我不装了,辅佐绝美公主登基当女帝,助她荡敌寇,清君侧,肃清朝堂,灭五国,定江山,一统神州!<br/><br/>未婚妻回头跪求给我生孩子,我反手一个大耳瓜子,问:你配吗?还当自己是镶金的了?

金玉良颜

番外火热出炉连载中,打开新书《最春风》就能看到了,免费的啊。大武朝的金家穷得只剩下钱了,对了,他们还有一层道貌岸然的厚脸皮。  带着秘密重生而来,金玲珑看一眼满目的金璧辉煌,又看向自己的一双空空妙手,轻声笑道: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能偷得到,可我偷那么多干嘛呢,怪累的。  某人冷笑:你有本事把我也偷走啊。

说你私生子命贱,你带七个老婆造反?

【种田流+无敌流+多女主+大爽文】<br/><br/>【日更六千起+票越多更新越多,不用养肥,直接爽看】<br/><br/>苏洛穿越大夏圣朝,成为司南侯的私生子,亲生父亲司南侯避而不见,侯府夫人设计陷害,家门上下无人看好!<br/><br/>所有人都认为苏洛废物一个,一个卑微命贱的私生子,注定永无抬头之日!<br/><br/>对此,本想低调逍遥的苏洛,笑了!<br/><br/>最垃圾的封地,最不堪的妻子?!<br/><br/>说我私生子命贱,那我带着七个老婆直接造反!<br/><br/>高筑墙,广积粮!<br/><br/>冶炼盐铁,发展军事!<br/><br/>不是说我私生子命贱吗?<br/><br/>我南下擒龙的时候,你们哭什么?!

让你当皇帝替身,你干成了千古一帝?

一觉醒来,赵政穿越到大贞王朝,成为病秧子皇帝的替身。本想安安静静演个昏君,谁料实力不允许,因为太有当皇帝的天赋,演着演着,一不小心成了千古一帝!<br/><br/>皇帝:朕让你扮演朕,你到底干了什么?皇后:陛下不是病重嘛?怎么突然回光返照,重振雄风了?<br/><br/>贵妃:我再也不是失宠的废妃了,陛下终于愿意重新宠幸我了!德妃:什么情况?<br/><br/>陛下之前不是最宠我了吗???现在对我爱答不理???

我无名小卒,苟成天下共主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要做乱世第一苟王。抢钱、抢粮、抢地盘,猥琐发育,做大做强。<br/><br/>云千川穿越到一个纷争乱世,开局捡到一个老婆,本想着赚钱养家不受欺负,谁知道竟成一方霸主。<br/><br/>皇帝派人来诏安,胡人派人来招降。不好意思,我现在都比你们强。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