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步了后尘

    小丁率军攻打神户城，再次遇到老对手德川内酷。这一次，德川内酷并没有再来他那个背城一战。


    尽管是守城，却也依然没有禁得住小丁的攻打。很不幸的德川内酷还被小丁士兵发射的弩矛给钉在了木墙上，还好伤的是右肩，而不是要害。


    即便如此，因为失血过多，他也险些晕过去。最后在城破之时，他跟随那个磨叽嘴武藏强角逃奔了大阪城方向。


    这一场战争，德川内酷的三万多士兵，最后只逃出去了五六千人。而小丁这边的部队，则是损失了一千余人，主要还是进城后肉搏战时候死伤的。


    不过，小丁却是缴获了不少德川内酷的军械，比如战刀，弓弩，包括复合弩车在内，数量都不少。


    城内还有不少马匹，军械库里还有战甲兵器等物品。


    在存放后勤物资的库房里，小丁除了发现大量的金银财宝之外，也发现了其他一些粮食、布匹之类的日常物资。


    这一次，他又没有跑空，收获颇丰。


    将军械和马匹分给众士兵们，居然可以足够装备两万的骑兵了。


    然而，当小丁得知德川内酷逃走的方向是大阪城的时候，他便开始有些纳闷了，难道大阪城目前还没有被攻打下来吗？


    于是小丁立即派斥候出去打探。


    大阪城距离神户城并不算远，只有六十多里的距离，都不到百里远。两座城都是处在海边的位置，乘船走水上的直线距离，还会更近。


    不过，小丁此时可没有船只渡海，神户城内，府衙虽然也有几艘大船，但并不够运载五万大军的。


    打下神户城后，清理完战场，处理完后面的琐碎事情，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大军在城内原有的军营中住了下来，房间不够，就额外搭建营帐。小丁众人也都在城内府衙的房间里住下。


    当天夜里，斥候返回来禀报小丁后，小丁这才知道，原来大阪城那边，岛津直南和松山诺夫的部队，依然还在攻打大阪城。因为大阪城内有五万守军在防守，还有复合弩车这种利器，岛津直南和松山诺夫的部队根本无法靠近。


    他们只能依靠小丁派去的，高宏休所带领的那一千士兵，利用那五艘大船上的抛石机，对着大阪城的城头发射石块。效果虽然很好，但是抛石机数量太少了，依然无法完全攻下大阪城来。


    于是，两军对峙，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天。


    同时，斥候还打探到，守卫大阪城的将领乃是柳生家族的成员之一，他名叫柳生石晖，是一名剑术高手。


    小丁听到这个名字又是一番嘲笑，心中暗道：我管你是生石灰还是熟石灰呢，在我这里，统统让你化成飞灰。


    既然大阪城没有被攻打下来，那么小丁，就只好派人去联系岛津直南和松山诺夫，然后商议如何一起攻打大阪城。


    第二天一早，小丁带领部队，带上从兵库城和神户城劫掠过来的上百车的物资和部分金银财宝。如今，他的空间里，已经存放了大量的金银财宝箱子，想要再多装一些的话，就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空间里的物品了。


    可是小丁比较懒惰，并没有打算继续整理空间的意思，于是便把装不下的金银财宝的箱子，都装上了马车。


    其实小丁的空间之内，面积实际并不小，只不过，里面放了一艘小船，还有一大截万年雷击木，再加上二妞的那具棺木，就没有多少位置了。里面杂七杂八的物品也有不少，之前所收集来的金银财宝的箱子也是堆了一大堆，因此，再想往里多放箱子，就已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了。


    五万大军，一路杀过来，虽然也有损失，但终究还是少数，目前总兵力依然接近五万人。


    大军浩浩荡荡，行走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来到了大阪城外的海边之处。与岛津直南和松山诺夫等人汇合后，小丁让人把部队所携带过来的上百车的物资和金银，全都装进了高宏休所带来的那五艘大船之上。准备最终运回大宋国，用来充实国库。


    岛津直南、松山诺夫、高宏休三人，向小丁汇报了这几日攻打大阪城的情况。


    因为对方有复合弩车这种利器，岛津直南、松山诺夫的部队不敢靠得太近。因此，全靠高宏休那五艘大船上的一千人，在利用抛石机朝城头上抛石头攻击。


    这一招一开始时候十分灵验，砸死砸伤了不少的敌人。


    可是后来对方学精了，士兵们全都缩在城墙的垛口后面躲着，不肯出来。这样一来，即便是抛石块，大多也是无用功，根本砸不到对方的人，同时还浪费了大量的石块。故此，这三人此时一筹莫展，根本想不出一个更好的攻城策略出来。


    正好小丁的部队到了，这三人如同遇到了救星一般，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小丁的身上。


    小丁倒也当仁不让，直接开始思考破城之策了。


    不过，对他来说，他的部队带有连弩车和门板状木牌，有攻有防，这样攻城就容易了很多。


    虽然自己的五万部队已经有所减员，但对方的五万部队，也同样被这几天的投石车给砸得死伤了不少。


    兵力方面，自己这边还有岛津直南和松山诺夫手下的三万多人呢，总数还是比对方多的。


    器械方面，自己这边的连弩车也不比对方的复合弩车差，因此，小丁觉得自己这边打胜这一仗还是很有胜算的。


    所以，当岛津直南三人向他问计之时，他只说，明天直接进攻就好。


    其实并非是小丁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来，而是对于大扶桑国人来说，很多兵书上的计谋未必就能够适用，首先第一个障碍就是语言不通。这样一来，很多计策，比如什么苦肉计、诈降计、诱敌计、美人计、连环计等等等，全都没有了用武之地。相互之间无法正常沟通，你说什么他都听不懂，这还怎么使用计策？


    况且，大部分的计策都是有表演的成分在内，通常都是通过语言、语调、神情等诱骗对方，使对方相信自己的忽悠，这样对方才能够上当受骗。可若是对方无法直接听懂，或者需要翻译中间转换一下才能听懂，那计策的成功率，也就大打折扣了。


    听小丁说直接进攻就好，岛津直南和松山诺夫面面相觑，猜不透小丁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而高宏休却是毫不在意，他对小丁十分信任，他觉得小丁既然这么说了，那他心中自然是会有一番计较的，自己只需跟着去做就行了，无需多问。


    第二天一早，小丁带兵攻城。


    大阪城里的守军，早已得到了敌方有援军到来的消息。但，他们畏惧海面上的投石机，士兵们依然还是躲在城墙上的垛口后面，不敢露面。


    小丁远远望去，见大阪城上的士兵全都老老实实躲在垛口后面不敢露头，心说，这还打个什么劲啊！于是便命令部队，一部分举着门板，慢慢向前靠近；另一部分则在后面掩护，用连弩车瞄着城墙之上，看到有人露头，就给他来一弩矛。


    大阪城的守将柳生石晖已经从德川内酷那里知道了，小丁这边的部队，也有厉害的弩箭，同时还有可以防御弩箭的门板状木牌。因此，他也不敢贸然带兵出城迎战，这其实与他们以前的作战方式是完全相反的。


    若是在以前，他们作战之时，哪有这样做缩头乌龟的时候啊？基本上全都是正面对敌，然后将对手杀个大败。


    可是这次却是不同，德川内酷的惨败，让柳生石晖不敢大意。他宁可自己龟缩在城里躲着，也是不敢轻易正面对敌的。


    但当他站在城头上望见小丁的部队分为两部分，杀向城门的时候，他心里开始担心了。


    这要是攻破城门的话，那大板城也就难以守得住了。于是他立即下达命令，让士兵们开始发射复合弩车的箭矢，好阻止对方前进的士兵。


    这回他手下的士兵倒是都很服从命令，因为他们这些人没见今天有抛石机，也还没有吃过连珠弩的亏。因此他们都还敢探出头来发射弩箭。


    然而，小丁这边早就准备好的士兵们，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他们看到城头上，有人露出头来，手中早就准备好的连弩车，弩矛立即就都嗖嗖嗖地发射了出去。


    一瞬间，城头上立即血流成河。那些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不少人就已被弩矛给串了糖葫芦。


    城内五万守军，在城头上守卫的也有两三万之多，这一轮弩矛箭雨过后，城头上的士兵就已死伤过半。


    这让柳生石晖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的弩矛居然有不输于抛石机的威力。这下子对他来说，就有些麻烦了。士兵一露头，就不会被人攻击，若是不露头，就难以阻挡对方来进攻城门。这可如何是好？


    为了防御城下的弩矛，柳生石晖命令盾牌手们过来防守。不过，他也听德川内酷说了，普通的盾牌是格挡不住对方的弩矛的，于是他便让士兵们，将两块盾牌叠在一起，试图挡住对方的长矛。


    可是，想法虽好，事实却并非美好。


    即便是两块盾牌叠在一起，依然无法抵挡的住，那些矛弩的。那些矛弩威力巨大，虽然有些矛弩会贯穿两块盾牌后，卡住，但矛尖依然可以穿透盾牌后面手持盾牌的士兵的。


    只要拿着盾牌的士兵一倒下，防御立即就出现了豁口，后面的士兵便立即陷于险地之中。城下飞来的，嗖嗖不断的矛弩很快就会将后面的士兵也给射死。


    这样，几轮下来之后，城头上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柳生石晖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调遣士兵来城墙上防御。


    但是此时，小丁所派过去攻打城门的小队，已经来到城门口了。他们头顶举着门板状的厚木牌，用以抵挡对方城墙上面偶尔发射下来的几支箭矢。


    然后，到了城门口处，就开始利用木杠撞击城门了。


    柳生石晖听见城门处“咚咚”的撞击城门的声音，每撞击一下，他的心都会随之颤抖一次，心中暗自害怕，难道这城要守不住了吗？


    他身为主帅，责任重大，若是丢了此城，他亦是无脸回去面见田野天皇的。


    因此，他只能咬牙硬挺着，继续下命令道：“快，放箭，阻止他们攻打城门！”


    他手下的士兵们，被几轮弩矛雨已给射得魂飞魄散，此时哪里还有胆子再站出来放箭啊？于是，一个个的躲在垛口后面，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站出来当靶子。


    这可是送死的事情啊，任谁也是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去赌的。


    柳生石晖命令不动手下士兵，立即便想起了德川内酷惨败兵库城和神户城的事情，他也听德川内酷讲述了当时的情况，与今天自己面前所发生的事情，何其相似！难道自己今天也要步德川内酷的后尘吗？


    想到这里，他刚想也学德川内酷那样，抽出战刀打算强行逼迫士兵们服从命令。可是，他同样是刚刚举起战刀，正要往身旁的士兵身上砍呢，忽然城下飞过来一支弩矛，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右肩。


    与德川内酷不同的是，他没有被钉在城门楼的木墙上。只是被弩矛的惯性给带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口中大骂了一句，没想到刚觉得要步德川内酷的后尘，自己还真的就朝这个方向来了。同样是被射中右肩，连剧本都不改一改。


    这时，站在另一边指挥的武藏强角见到这边柳生石晖中矛倒地，他连忙大步走了过来，边走口中边不紧不慢地说道：“柳生将军，你这是怎么啦？”其语气语调竟与那日德川内酷被射中时一模一样。


    柳生石晖早听德川内酷讲述过那日在神户城头的经过，他见武藏强角走过来与他说话，他便没有好眼色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没见我被长矛射中了吗？”


    “哎呦呦……，柳生将军，您怎么这么不小心，也被那长矛给射中了呢？要不要，我帮你拔下来啊？”武藏强角说道。


    柳生石晖摆了摆手，说道：“不麻烦大驾了，我自己可以拔下来的。”


    说完，柳生石晖左手拾起落在地上的战刀，用手拄着，挣扎着站起身，然后丢下战刀，伸左手，去拔右肩的长矛。


    可是，那长矛穿入足有一半之多，他这向外一拔，肩头处的伤口，立即疼痛难忍。


    矛杆之上，全都被鲜血染红。柳生石晖暂停下来，喘了半天的气，然后继续咬着牙，用力将长矛从肩头上拔出来，鲜血立即喷涌出来。


    他连忙扯下右臂上的衣袖，胡乱地塞到伤口的窟窿之处用于止血。


    这时，让他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大阪的城门被攻破，小丁的部队涌入城中。


    此时，柳生石晖的城中还有三万多人，他觉得还可以拼死一战，于是便立即下令抗敌。


    然后，在大阪城内的街道之上，小丁的部队便与城内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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