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那萨拉查问责哈利如何要与异族搭手施救,哈利听罢,却不应答,只反问道:


    “这多比前番拼着性命透秘事与俺,助洒家破了伏地魔那厮的诡计。”


    “今日洒家替他争个自由身,正是江湖上好汉‘投我木桃,报以琼瑶’的道理,有甚不妥当?”


    萨拉查不留情面,只冷道:“哦?你的意思是,只要你个人心里过得去,完全可以放任巫师再次陷入千年前的困境?”


    若是寻常巫师,早教这森然气势慑得唯唯诺诺不敢言。偏生哈利是个胆边生毛的,昂首嗤笑道:


    “哥哥说了这许多,无非斥责洒家有小礼而无大义。若依俺来言,哥哥这话却更是见利忘义,连人也不配做了!”


    “哥哥只道这千年前巫师如何教异族奴役,我等却又如何立于万族之首?”


    “杀。”


    哈利道:“呵!既恁地说,哥哥当年何不施展大神通,将那些个异族赶尽杀绝,也省却今日烦恼?”


    “我以为你能想明白这一点。”萨拉查古井无波道:“灭掉一个种族,会导致其他种族联合起来针对巫师,进行永不止息的报复。”


    “哥哥既知这先例开不得,便该晓得洒家今日行事所为那般!如今魔法界由巫师执掌牛耳,诸族垂首听命,全仗规矩,道义来治!”


    “今日洒家若因他是个灶下奴仆,便昧了这等恩义;明日旁人便可称‘助我者乃是麻瓜,算不得同族’;后日更敢嚷‘此獠出身蛇院,纵有援手亦是心怀不轨’!”


    “这般层层剥笋似的礼崩乐坏,恰如那朽堤溃于蚁穴,终要弄到天地翻覆,伦常倒悬,才是真个祸乱根本!”


    “这多比既然舍身助我,洒家七尺男儿自当赤心相报。倘若来日这厮敢行甚么殃及巫师的鸟事,洒家自当手起刀落,了却因果!”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道!洒家这番道理,哥哥可认么!”


    哈利声如霹雳,字字如金铁相击,萨拉查自是久久无言。


    好半晌,哈利怀中方才飘出三两声稀疏掌声。


    “我必须得说,哈利,你比罗伊纳更具有智慧——但是我对你有关道义的看法不敢苟同。”


    哈利皱一皱眉,道:“哥哥有何见教?”


    “我的挂坠盒呢?”


    “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儿了吧?”


    闻得此言,哈利不由长叹一声,这叹里带着七分愧,三分恼,真个是羞愧于心。


    “哥哥休提!早前只当俺那义父是背义小人,原要擒来拷问。谁想竟是条好汉,端的冤枉了!”


    “至于那彼得鼠辈,便是食死徒也嗤之以鼻,魂器秘事岂容这等腌臜货色知晓?”


    萨拉查不吃他这话,“你现在说的就像是当年骗了罗伊纳的那个男人一样。”


    “他说自己以后会回来,罗伊纳信了一辈子。”


    哈利听得面皮上发臊,蓦地振衣而起,指天立誓:“哥哥且放宽心!洒家三年级学满时,若寻不回挂坠,甘受之哥哥责罚!”


    见他立了誓,萨拉查便不多言。


    哈利一路思忖着踱进门来,抬眼看时,那布莱克正与克利切厮打的厉害,衣橱里那沃尔加布的画像犹自叫骂,震得梁上尘埃簌簌而落。


    多比立于墙角,兀自惊惶张望,见着哈利来了,忙不迭抢上前叫道:


    “哈利·波特先生,他们打起来了,多比不知道该帮谁!”


    “该死的小杂种!如果你再敢把那个疯女人的画像拿出来,我绝对要跟你没完!”


    这布莱克扯了克利切长耳来吼,震得它头脑发晕,耳中嗡鸣,晕晕乎乎打两个转儿,跌坐地上再不作声。


    “呼~别介意,哈利。”布莱克拍打掌心笑道:“家伙就是欠收拾。”


    话音方落,忽见哈利面沉似水,忙收笑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哈利掇条椅子坐下,长叹道:“义父容禀,适才洒家思量那萨拉查的挂坠盒何在。”


    遂将除却格兰芬多剑,另三个创始人遗物恐成伏地魔魂器之事细细道来。


    布莱克听罢,两道浓眉锁作铁铸的疙瘩,半晌作声不得。


    “怪不得……事实上我一直感觉伏地魔的脑子有问题,和邓布利多教授对他智商超群的评价差距非常大。”


    “看来这应该是他把魂器制作太多的缘故。”


    哈利未及开口,却见那克利切挣扎起来,扯着喉咙嘶哑道:


    “噢…波特小子想要消灭魂器……这和克利切真正的主人的想法一样……”


    哈利听得此话,心下霎时警觉,急跨步上前,追问道:


    “你道莫不是俺义父那二弟?此事与他有甚关系?”


    这一连声追问,恰似钢刀剜心,惊得克利切抱头哀鸣。


    “不!克利切不应该说出这些话来,雷古勒斯少爷分明叮嘱过的!”


    那布莱克闻得胞弟名讳,恰似火药遇着明火,头脑里炸将开来,抢上前攥住克利切脖颈提在半空,急道:


    “我弟弟跟你说了什么?”


    “你知道他的死因——不,他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布莱克逼问得紧了,克利切却似锯嘴的葫芦,只把破锣嗓子嚎得震天响,端的教人耳根生烦。


    当下心头火起,掐紧那老精怪脖颈,直晃得它三魂出窍,喝道:


    “给我记清楚了!我是布莱克家族最后一个后裔,也是你唯一的主人!”


    常言道:旧恩难忘,主命难违。这克利切虽满心煎熬,终是抗不过刻骨奴令,只得抽抽噎噎,将那段隐情一五一十道来。


    看官听说:原来那雷古勒斯当年年少气盛,痴迷伏地魔的威名,竟投他麾下。那魔头要寻个家养小精灵试药,雷古勒斯便将克利切献上。


    谁知这伏地魔将克利切引至一处岩洞,内中暗藏魂器,布下重重机关。强逼了克利切饮那绝望药水,吃的它肚滚溜圆,肝肠寸断,神魂俱裂。


    可怜这克利切受尽煎熬,全仗着“雷古勒斯少爷要我回来”一念,方挣得性命逃回。


    那雷古勒斯见它归时形销骨立,心下自生疑窦。自此暗查密访,终窥破伏地魔蛇蝎心肠,更晓得岩洞中藏有魂器一物。


    这雷古勒斯幡然醒悟,便存了破釜沉舟的念头,复携克利切再探岩洞。


    虽盗得挂坠盒魂器,却中了伏地魔那绝户计,当场命丧黄泉,教湖里团团阴尸吞噬了。真个是:少年误入歧途深,壮士回头血沾襟。


    这克利切一番话毕,偌大宅邸却鸦雀无声,但闻窗外风吹雪过,簌簌作响。


    约莫三五息工夫,哈利霍然起身,叫道:


    “古人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既知俺义叔骸骨尚在那岩洞,岂有任其曝野之理?自当迎回遗骸,令他魂归故里!”


    克利切闻听此言,浑身剧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号哭之声撕心裂肺。


    “可是,可是波特先生!那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岩洞的湖里有数不清的阴尸,只有一条小船可以前往湖中心,但是小船上只能容下一个成年巫师,而且没有办法用飞行漂浮的魔法……”


    “黑魔头太邪恶了!”


    哈利双眉紧锁:“你既说那舴艋只容得下一个,当初又如何与俺义叔同过?”


    “因为克利切不算巫师!黑魔头想看成年巫师和未成年巫师互相残杀!”


    这克利切嘴里哭嚎的厉害,布莱克双目赤红如血,额上青筋暴起,狰狞断道:“那个真正的魂器在哪!”


    “我弟弟把那个挂坠盒交给你了,对吧?”


    “没,没错。可是,可是克利切销毁不了它。我用过了所有能想到的魔法,挂坠盒一点都没有坏!”


    “噢!克利切太没用了!雷古勒斯少爷明明要我想办法销毁它!”


    “我问你挂坠盒在哪!”


    布莱克知晓胞弟如何死的,更按捺不住,劈手揪住克利切衣襟,唾星四溅道:


    “带我去找!”


    那克利切心如刀绞,满腔悲怆早塞得满当,却没了心思与布莱克争辩。


    只把两只枯手抹着浑浊老泪,鼻涕擤的破风箱呼哧也似,佝偻着腰径往庖厨去了。


    “克利切把它藏在了厨房的抽屉里,和其他雷古勒斯少爷的物品放在一起……”


    这厮翻捣片刻,动静愈来愈急,直把锅碗瓢盆撞得叮当乱响。


    “克利切明明就放在这里了,可是挂坠盒不见了!”


    “克利切绝对没有记错……”


    他寻不见挂坠盒,一时疯癫了,直将整个庖厨掀得底朝天,锅灶倾覆,米粮散落如雪,仍不见半点痕迹。


    “不!有人偷走了挂坠盒!”


    “克利切又让雷古勒斯少爷失望了!”


    布莱克听此暴跳如雷,“你把它弄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把它弄丢了!!!”


    这克利切惊惶不定,瞪着一双呆滞大眼喃喃道:“克利切会把它找回来,克利切绝不会辜负雷古勒斯少爷的期盼……”


    言罢,又打一响指。但见青烟骤起,身形早化作一阵阴风去了。


    布莱克胸中恶火翻涌,恰似燎原猛虎。抄起灶间铜釜铁铛,劈头盖脸便往地上掼去。


    但见瓷碗迸裂如冰花四溅,锡壶撞上墙板凹作一团。多比兀自缩在墙角发抖,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直将庖厨砸得如遭兵燹,那布莱克方颓然跌坐在地,胸膛起伏如破风箱,粗喘道:


    “雷古勒斯真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他明明知道凤凰社和食死徒是死敌……”


    “他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跟我一样……”


    哈利见状,先唤了多比去煎醒酒汤来,自家便盘膝坐于布莱克面前,正色道:


    “义父且宽心。待来日哈利自当随你往那岩洞里走一遭,接引义叔英灵归冢!”


    这番言语恍若冰水浇头,惊得布莱克醉意顿消三分,连连摆手道:


    “这绝对不行!哈利,那实在太危险了!如果你出现了意外,哪怕是死,我也没有脸面再去见你父母。”


    “我们应该先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再说。”


    哈利摇一摇头,“义父此言差矣!方才那克利切早说得明白,若要去那劳甚子湖心,只可乘舟。那舟却只容得一个及冠巫师,便是唤了邓布利多教授来又有甚鸟用。”


    “况且那舟既辨不出弱冠巫师,洒家理应走这一遭!”


    哈利这番言语端的有理有据,直说得布莱克心乱如麻,当下胡乱颔首应下,各自歇息不提。


    转眼过了两日,这夜克利切忽现身形,但见它眼窝深陷,容貌颓废,浑似经了千里跋涉。


    问及挂坠盒下落,只说追查到个唤作蒙顿格斯的飞贼身上。


    须知这厮是个专在灰道里讨生活的,昔年也曾被邓布利多招揽至凤凰社做个耳目。


    自伏地魔倒台,便专拣那些绝了嗣的圣族古宅下手,那布莱克老宅亦教他视作囊中物。只却不知使了甚么障眼法,竟连克利切也瞒过了。


    哈利问明那岩洞所在,机关如何,克利切便又追贼而去。


    布莱克得知了方位,登时焦躁起来,急煎煎便要使那幻影移形前往。


    正欲行动时,却教哈利一把扯住衣袖叫道:


    “义父且慢!欲破此局,尚需一位好汉相助方得周全。”


    布莱克闻言一怔,“谁?”


    哈利只笑道:“义父到了便知,且随俺先往那圣卡奇波尔村走一遭。”


    布莱克当即使了幻影移形,但见遁光一闪,再睁眼时已立在村头。


    远处正有一根十数丈的柳木巨棍直插云霄,棍身虬结,宛若苍龙升天。


    布莱克心中吃了一惊,“哈利,你说的这个人是罗恩?”


    哈利拊掌大笑,“正是俺罗恩兄弟!前番得了这件神兵,尚未寻着试炼的机缘。圣诞夜里洒家修书相邀,俺弟兄早应下来了。”


    布莱克尚自咂舌,哈利早迈开步朝那巨棍行去。不过半炷香工夫,二人行至棍下,却见四周空寂无人。


    正疑惑间,忽闻头顶簌簌作响,但见个赤发郎如灵猿般顺棍滑落,衣衫猎猎,笑声朗朗,不是罗恩·韦斯莱却又是那个?


    “哈利!布莱克先生!你们总算来了!”


    布莱克瞪眼看那通天巨棍半晌,又古怪道:“等等,你这不算是在校外使用魔法吗?”


    罗恩嬉笑一声,浑不在意道:“我已经在家用过很多次了。很显然,这只是打人柳里面的魔杖随着我的心思在变化,我连魔咒都没有念。”


    说罢,将巨棍缩成绣花针般大小,向耳朵里一塞。


    “咱们赶紧走吧!”


    “不不不,请先等一下,罗恩。”布莱克忙正色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吧?”


    “当然知道,哈利早就已经跟我写信说过了。”


    布莱克张一张嘴,犹豫片刻,“那…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我说我和哈利出去玩了。”


    此言既出,布莱克只觉太阳上发胀,头脑里阵痛。


    待要再劝,哈利却笑道:“义父当年离家时,年岁尚不及俺兄弟,如今怎倒踌躇了。”


    这一语正中要害,布莱克面上青红交错,只得伸开双臂,叹道:


    “好吧,不过你们到了地方一定要听我指挥。”


    哈利与罗恩把臂相携,布莱克使了幻影移形,霎时间这三个身影俱杳。再现身时,正立在一块黑礁之上。


    但见:四围怪石嶙峋如剑戟,脚下惊涛裂岸起白虹,身后绝壁摩天垂黛色,崖底幽洞深藏泛玄光。


    布莱克踮脚望那峭壁洞缝,皱眉道:“看来咱们得游过去了。”


    罗恩咧嘴一笑,“用不着那么麻烦,咱们完全可以走过去。”


    当下取了耳中柳魔棍迎风一抖变作五六尺大小,喝声“着”,那神兵倏忽化作百丈长龙,直捣洞旁石壁,震得碎石簌簌雨落。


    旋即撒手任棍尾抵住礁岩,试踏两脚,便似灵猫探涧,张臂展腰,踩着那通天棍桥步步前趋。真个是:凌霄鹤驾云中步,赶海郎逐浪里烟。


    布莱克把眼瞪得圆了,好半晌合不拢嘴,“这棍子真是被你玩出花样来了。”


    三人依次踏棍而过,待行至缝隙前,罗恩抬脚轻跺,那百丈长棍霎时缩回寻常长短,飞入他掌中。


    这几个沿着峭壁深处摸行,不过数十步,便见岩洞石阶蜿蜒向上。阶尽处立着一面光滑石壁,浑然天成。


    布莱克举了魔杖贴壁细探,忽以杖尖轻叩某处,但见壁上陡然现出一道银白弧光,状若新月。


    “找到了钥匙孔了!”


    布莱克喜叫一声,当即举杖念咒,掌心立现一道刀割也似的血痕。


    他将热血往弧光处一抹,整面石壁竟如晨雾遇阳般消散无踪,露出个黑魆魆的洞口。


    罗恩讶道:“鲜血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没错,这是我们去里面的代价。”布莱克施咒愈了伤口,“我的家养小精灵告诉我的。”


    当下布莱克与罗恩各施了荧光咒便要进前,哈利见此讶道:


    “兄弟怎的使了魔法却不遭魔法部那干鸟人来扰?”


    “噢,哈利,你不知道吗?如果身边有成年巫师在,魔法部的踪丝就没法判断这道魔咒究竟是不是未成年巫师施的。”


    哈利摇头道:“这魔法部端的是草台班子。”


    当下也拿魔杖念了个荧光咒,与二人踏进洞里。


    进洞时,只见好一个浩瀚墨潭横亘眼前,远岸渺茫难辨。仰面不见穹顶,唯觉阴风飒飒,远处一道惨绿幽光穿破浓雾,倒映湖心恰似幽冥。


    三人沿湖岸徐行,果见一叶芥舟系在石畔。登船时那船儿轻轻一晃,容了三人落座,竟不沉没。


    哈利摇头道:“那伏地魔到底是头脑却弦,既设禁制,偏不算计人数多寡。”


    “早知如此,当请赫敏大姐并诸位好汉同来,便似迭罗汉般坐满了。任他水底藏得千百阴尸,能奈我何?”


    布莱克嘴角抽搐,“事实上,哈利,哪怕是詹姆也想不出这么邪门的主意。”


    “你这也太不巫师了。”


    他又发几句牢骚,这三个便一齐往湖心去了。


    那哈利立在船头,睁一双碧眼辨着水路;罗恩在后,只把一对木桨使得风生水起;布莱克探出半截身子,魔杖头迸出幽幽冷光,直照进那深不见底的寒潭。


    但见水下影影绰绰,尽是浮沉的阴尸,老幼妇孺、高矮胖瘦一应俱全,也不知那伏地魔从何处搜罗来这许多枉死之人。


    布莱克观望半晌,咬牙道:“该死!这下面少说也有上千个阴尸,我根本找不到我弟弟在哪!”


    罗恩忙劝道:“布莱克先生,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别碰到的那些玩意儿。”


    布莱克却不应答,又瞪目搜寻半晌,方恨恨收回身,“放心吧,罗恩,我没有那么鲁莽。”


    约莫半炷香工夫,小舟撞上一处黑岩小岛。那岛方圆不过三五丈,通体是整块墨黑巨岩,当中迸出森森碧光,照得三人须眉皆绿,恍如置身阎罗殿前。


    哈利三个踏步上得岛来,定睛看那绿光时,却见一个石盆,底下带着座子,恰似那冥想盆一般。


    石盆里满盛着碧荧荧的汁水,恍若蛇涎烈毒,隐约照见汁水底下沉着个坠子模样的物事。


    布莱克双眼直勾勾地钉在盆中,喉头哽咽,半晌才嘶声道:“那是我弟弟留下的遗物。”


    “我敢说他一定在挂坠盒里面留了信息。”


    罗恩瞅着那绿惨惨的汁水,面上露出几分嫌恶,只将手中柳魔棍缩成魔杖大小,对那石盆念了个漂浮咒。


    岂料那石盆纹丝不动,波澜不惊,却是半点作用也无。


    罗恩讶道:“魔法居然不管用!”


    “这应该就是克利切说的绝望药水了,比同时中一百道钻心咒还要痛苦的魔药。”


    布莱克吸一口寒气,“只有把它们喝完才能拿到我弟弟的遗物。”


    罗恩闻言,大惊失色,“把这玩意儿喝了?这真是人能喝的?!”


    布莱克却不答话,将袖口撸至肘间,谨慎道:


    “我先尝一口。”


    言罢,伸长舌根,俯身往那盆中轻轻一蘸。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他浑身猛地一僵,四肢陡然挺直如铁,双眼暴突似铜铃,喉中荷荷作响,恰似被无形铁索勒住了脖颈一般。


    哈利见着布莱克这般模样,急抢上前扶他躺倒,一手不住抚他胸腹顺气。


    约莫半盏茶工夫,布莱克眼中方渐渐聚起神光,痴痴喃喃。


    “詹姆…我怎么看到你了……”


    罗恩蹲一旁与他宽慰,“布莱克先生,你还活着。”


    “噢…莉莉……你为什么要剪短发…太丑了……”


    罗恩脸一黑,“别管他了,哈利,我看他一点儿事儿没有。”


    正所谓:不禁不为,愈禁愈为。若布莱克抵死不愿饮那绿汁水倒也罢了,偏他这般惨状,反勾起罗恩几分执拗。


    当下把心一横,竟也凑近石盆,学那布莱克以舌尖轻点。


    霎时间罗恩如遭雷击,浑身绷直乱颤,直挺挺倒在地上。


    哈利忙又照前法施为,轻抚半晌,罗恩方悠悠转醒。


    “渴。”


    罗恩舔着干裂嘴唇,挣扎欲起,面上犹带迷蒙。


    他晃悠悠抽了魔杖,念咒唤来清泉,岂料水柱方现,便陡然散作万千银珠,噼里啪啦坠地无踪。


    见得此景,罗恩豁然明悟,此亦是那伏地魔所设的连环计!


    若要取物,须得呷尽绿汁水。吃尽了口里干燥难耐,又不可使那魔法来唤清泉,唯有饮那湖中浊水。可一沾了水面,又怎避得开潭底千百具阴尸索命?


    哈利见二人这般光景,心中暗道:


    这劳什子药水端的狠毒!俺义父与兄弟这等好汉,只沾得一滴,便似抽筋剥骨一般。若要保全他两个,这药水合该洒家来吃。


    正思量间,却见布莱克挣扎起身,掣出魔杖对岸边顽石叱声咒语,削出个石碗来,便要俯身舀那绿莹莹的药汁。


    哈忙劈手攥他腕子,叫道:“义父且住!这苦水合该哈利来饮!”


    “这,咳咳!这绝对不行!杀了我也不行!”布莱克咽一口干唾沫,斩钉截铁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没理由让你来承受这种痛苦。”


    “义父差矣!洒家立过血誓,不杀伏地魔那厮誓不为人!”


    “入学二载虽与那厮有几番交手,见的却尽是残魂幻影,未尝识得他真手段。”


    “今日既知此物不过摧肝裂胆,却伤不得性命,洒家偏要试它一试,也断一断那伏地魔真身是个甚么鸟人!”


    话音落下,哈利臂膀骤然发起千钧力,布莱克只觉腕骨一痛,五指一松,石碗早被哈利劈手夺去。


    不待二人阻拦,哈利早舀一碗举至唇间,“咕咚咚”将满碗碧波饮得一滴不剩。


    那药汁甫一入喉,哈利便觉似有千百道阴风劈入脑髓,却比麾下千百个摄魂伥鬼齐齐发难更甚!


    但见惨苦恶念翻涌而来,直搅得三魂七魄都在油锅里煎。浑身骨节里犹如万千火蚁啃噬,五脏六腑好似被无形利刃寸寸凌迟。


    但见他额上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咯山响,几乎迸碎满口银牙。


    布莱克慌得搀住,连声唤道:


    “哈利!你没事儿吧?”


    罗恩朝地上狠啐一口,伸手便要夺那石碗,“我来喝!”


    不料哈利双臂猛然一振,将二人震开半步,竟咧出个森然笑容。


    “有甚打紧!这滋味却比南瓜汁还淡三分!”


    言罢,魔杖挥处,岛上岩石应声化作两张石椅,一副棋盘。


    哈利稳坐如山,朝罗恩喝道:“兄弟既精于棋道,且陪洒家杀上几局,单饮这鸟水有甚趣味!”


    罗恩见他状若疯虎,不敢违拗,只得战战兢兢入座对弈。哈利随手移了一子,反手将石碗塞到布莱克手中。


    “劳烦义父满上!”


    布莱克如梦初醒,颤巍巍舀了半碗递去。哈利仰颈饮尽,忽将空碗重重顿在石上,声震四野,大笑道:


    “不够!不够!再与洒家斟满来!”


    有分教:


    对弈不曾妨吃毒,痛楚钻心不改容。


    大笑急呼斟满盏,更将恶汁化豪雄!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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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隆穿越斗罗大陆,觉醒了黑神话系统。 开局觉醒:大圣残躯,如意金箍棒,和佛主虚影。 系统任务:为斗罗世界传播无上佛法。 佛法? 我不知道啊?导员没教啊? 我看的小说全是道法啊? 没事,什么法不是法,信什么不是信? 面对比比东和千道流的拉拢,泰隆毫不犹豫全部拒绝。 不为别的,谁叫我只是个孩子呢。 泰隆:“比比东,你与我佛有缘啊” 比比东:“别~那是佛珠”

去吧呱呱佐助

穿越者无敌吊炸天常有,但是靠着小智般热血和直觉再加上一点点智慧的青年在一个大家都不是傻子的世界里慢慢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

精灵宝可梦:火龙冠位训练家

李君澄,18岁,生活在东煌国西部地区P市的准大一新生,即将步入精灵大学的生活,也很快将拥有属于他的第一只宝可梦。 本来以8万块钱打算购买宝可梦的李君澄,意外在精灵培育屋看见一枚被世人遗忘的小火龙蛋,原来是这枚双黄蛋里面孕育出了两条小火龙,导致每个都先天羸弱。 李君澄不忍心,将蛋带了回去,真的孵化出了一只没有特攻天赋和一只没有物攻天赋的小火龙。 但反过头来看,完全可以将两小只换一个方向进行培育。一只专精特攻,一只专精物攻,成为喷火龙中最另类也最厉害的存在。

人在神印王座,但觉醒双生武魂了

她为了适应斗罗大陆,兑换了顶级配置天赋和超绝金手指,却错降至圣魔大陆,成为了龙皓晨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龙湮尘。 完蛋,穿错了,金手指毫无作用了!测试老师:灵力十点?太低了,未来难有发展。 龙湮尘:……那是我的先天满魂力。测试老师:两种相冲的属性?修炼的话会爆体而亡的,你没有修炼天赋。 龙湮尘:……那是我的双生武魂。测试老师:你的体内围绕着一种特殊的力量,极有可能让你爆体而亡! 龙湮尘:……那是唐门玄天功。圣魔大陆没有魂兽,龙湮尘苦苦撑在十级瓶颈无法突破,只能认命地成为一个废柴。 直到某天,一只魔兽倒在她面前,头顶冒出熟悉的光圈。是魂环!龙湮尘的眼睛在发光。 从此以后,圣魔大陆少了一个郁郁寡欢的普通人。多了一个磨刀霍霍向外公疑似百万年魂环的魔丸。 ——————枫秀:我不知道啊,偷偷去当外孙女的老师,结果她喊着 “我的百万年魂环”什么的就来挑战我的王位了。伊莱克斯:我不知道啊,她喊着 “我的杀神领域”什么的就来抢永恒之塔了。龙皓晨:我不知道啊,我妹妹喊着 “第九魂技”什么的就拿下神印王座了。龙湮尘: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我的名字说的很清楚了。 湮灭一切,片尘不留嘛。

最强陪玩

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花里胡哨,我不是职业选手,我也不是主播,我从不开挂,我也不太会唱歌,长得跟明星也差的太远。 你们咋非要和我犟呢? 我只是个普通小陪玩啊! … 当江池拿到陪陪系统后。 吃鸡时,跳伞落地【叮——宿主幸运+10】 “......嘶!落地98k加m24?神仙!” 英雄时,对面打龙【叮——宿主手速+100】 “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大龙就这么被抢了?神仙!” … “当男神是不可能当男神的,只有做做直男和你们打打游戏才能勉强维持友谊这样子。”【展开】【收起】

艾泽拉斯绿野仙踪

那些想要惊扰我猎场的野狗们往往有很多共同点,它们软弱、鲁莽、怯懦...甚至不好吃,可在大自然的循环里,难吃,从来都不是逃避死亡的理由。<br/><br/>更重要的是,孩子,如果你从不吃恶魔、吸血鬼或者无面者,你又该如何狩猎它们?<br/><br/>---节选自《狩猎的艺术·第三卷论如何在满是荒野之神的世界里成为荒野之神的神》,作者:艾斯卡达尔,月神之爪/仙林捕鼠官【关于书名:艾露恩女士划掉了<br/><br/>“生命轨迹”将其改成了<br/><br/>“绿野仙踪”,祂决定亲自扮演多萝茜并指定寒冬女王为老巫婆。】

涅槃纪元

诡异的红色尘埃落下,全球生物变异,末世到来,强大的感染体肆虐,未来何去何从,而我,亦被感染的普通人,等待我的,是死亡,还是被吞噬?不!是生命进化的微光。在这绝望的末世,忘却痛苦的过去,成长进化吧,将地狱化为天堂!

禁区之王

这是一个华国球员获得系统附体,从一名替补前锋成长为禁区之王,逐渐征服五大联赛、欧冠、世界杯的故事。

网游之神箭修罗

手持天晶射日弓,身披仙灵嗜魂甲,头戴炼狱紫雷盔,脚踩鲲鹏登天靴,坐拥千城万里地,屠尽百族十方敌!

网游:我的锻造熟练度亿万倍

【虚拟游戏】【升级打怪】【扮猪吃老虎】【暴爽碾压】【逆天改命】《神境》作为一款能映射现实的虚拟游戏,彻底颠覆了全球秩序。 无数人涌入其中,渴望觉醒强大的战斗职业,成为人上人。然而,主角苏明,一个家境贫寒的高中生,为了妹妹的救命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条被人唾弃的道路——生活职业。 在觉醒日,他被寄予厚望的S级潜力,却只觉醒了最弱的D级锻造师。 当周围的嘲讽和怜悯如潮水般涌来时,他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发现了一个隐藏天赋【神级熟练度】,所有生活职业的熟练度获取速度提升1000倍! 他本想低调发财,可逆天的天赋不允许。别人用几个月时间升到10级,他只用了一小时。 别人为了一个新手副本BOSS头疼不已,他一锤子下去,BOSS直接见了阎王。 当顶级公会的天之骄女,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嘲笑他是个 “废物”时,他却用亲手打造的第一件极品装备,震撼了整个服务器!当各大公会不惜一切代价,垄断所有锻造材料,试图将他扼杀在摇篮时,苏明却笑了。 你们以为我是锻造师?不,我还是炼金师、烹饪师、裁缝师……当一个能提供永久属性加成的极品烤肉出现在市场上时,所有人都疯了! 这不仅仅是游戏的逆袭,更是现实的翻盘!

副本求生:我靠善良杀疯了

梁单本来只是帮许久没见的学妹做了一个测试题,却没想到,这测试是进入副本求生的钥匙。 而她因为在人格黑暗面测试中获得零分的好成绩,被封为绝世大善人,得到游戏中无限重生的外挂。 本以为有了这个外挂,可以在求生游戏中横着走,没想到游戏中竟然有一个隐藏规则。 所有人的行为,都必须符合系统给出的评价,只要ooc就去死! “绝世大善人梁单,夜晚大声喧哗扰民,你死了!” “绝世大善人梁单,撒谎欺骗小朋友,你死了!”……梁单一路走到最后,众人才惊觉:求生大佬她,竟然真的是个活圣母!

异诡江湖的唯一玩家

【世界已捕获】【锚定关键元素:诡异江湖、武侠序列、大唐末年、天补平均、百姓起义……】【玩家,降临! 】……乾唐二年,北方连续三年大旱,民不聊生,有人自号 “天补平均将军”,揭竿而起,以【蛇序列】,欲行莽雀吞龙之举。时年,南方天降白雪,冻体寒骨,有地主乡绅行于【妖序列】,焚柴暖寿,以至千里荒凉。 这个世界,上至庙堂、下至江湖,都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作为唯一的【玩家】,你来到了这个异常奇诡的江湖,首先要做的,便是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中活下来……而后,将这荒诞的世界,改造成你心目中的样子!

斗罗v:觉醒气运系统,靠虐唐三飞升成神

【系统+截胡+虐唐三+后宫+爽文】 因为一句抱怨,秦朝穿越到了斗罗的世界。 气运系统觉醒,只要截胡主角唐三,就能获得气运值。 犹豫?不存在的! 比起伪君子,我还是更愿意当真小人。 唐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笼罩在秦朝的阴影之下…… 小舞:抱歉三哥,我还是更喜欢秦朝…… 朱竹清:戴沐白就是个渣男,还是秦朝最好! 胡列娜:只有秦朝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 …… 气运加身,众女环绕,升任教皇,统一大陆…… 且看秦朝如何借助系统走向人生巅峰!

领地变神国,玩家搬砖来养我!

穿越到奇幻游戏世界的路德·维希,面对来势汹汹的第四天灾们,与土著里那些动辄毁天灭地的大能存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嘻嘻!我一定要干大事口牙!”

奥特:掠夺词条!开局升格黑暗皇帝!

【奥特曼+词条掠夺+安培拉星人+黑暗维度领主+宇宙帝王】 “吾乃黑暗的统治者,安培拉帝国皇帝,圣烬的复仇者——雷霆雅塔莱斯!光之国,你们越界了,臣服于我,当有一线生机!” 一觉醒来,李昂重生奥特时空,他的身份是平行宇宙的安培拉星人,觉醒天命词条掠夺系统,获得黑暗圆环主动认主,开局掠夺黑暗大皇帝词条!踏上镇压宇宙之路!一路升格! 从【传奇黑暗皇帝】到【传说暗之魔神】再到【神话黑暗维度领主】。 李昂:那啥,你们要代表正义消灭我? 一众反派BOSS:皇帝陛下,我们承认刚才说话声音大了。 奥特之父:安培拉星人,你知道的,我们光之国一向爱好和平,能动嘴就不动手,你先把剑放下。 赛罗:安培拉星人果真是宇宙最强的恶魔,给我两万年都超越不了! 卡尔蜜拉&卡蜜拉:皇帝陛下,帝国皇后的位置,我预订了,实在不行,帝国贵妃也可以……

混乱世界当根葱

一个游戏角色为一根普通葱的男人的故事,而且游戏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网游:女友竟是神级BOSS

游戏开局,当别的玩家还在新手村努力练级的时候,周铭却已经找了一个神级NPC做女友!

斗罗V:我的武魂是克系,开局加入武魂殿

张瑜穿越到斗罗大陆,成为武魂殿供奉的养子。在未知力量的影响下他的灵魂和识海里神秘的羊皮卷融为一体,并成功觉醒武魂——黑山羊卵。 从此他便走上了一条克苏鲁成神的道路!众神尽低眉,克苏鲁不可直视。

斗罗2:唐舞桐她姐靠凶名成神

身为兽神界掌权者唐婉与凶兽小八的女儿——唐玖,从出生以来便跟自己的表妹唐舞桐一样在万般宠爱下长大的,原本她以为自己跟表妹最大的困难大抵就是无聊了,谁知道偶然得知,自己的表妹唐舞桐将会偷偷下到下界,跟斗罗大陆气运之子霍雨浩纠缠不清。 为了爱他,卑微到极点,明明是神界小公主,为了他放下尊严,为了他大度接受他身边出现的一个个女人,甚至能为了他去死! 唐玖:??? 我请问呢?姐妹你脑子没坏吧? 就算霍雨浩是气运之子,你也没必要这么自贬身份吧?这么一个男主,一边跟你谈恋爱,一边跟王秋儿同吃一个面包,还说喜欢过她,哪里值得你这样了? 更别说还跟一个橘子还是橙子的,有了一个孩子…….. 表妹,你就这么想给人当后妈吗? 真是气死了!于是唐玖决定,不管咋样一定要跟下界去摇摇这表妹脑子的水,必定将这个恋爱脑给摇醒! (PS:本作女主为本人第一本斗罗女主的女儿,第一次写这样的,所以有不少私设,不懂的可以移步我第一本补相关私设,写的不好,请嘴下留情,不喜勿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