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万世人生，补全缺憾

    所以说，紫山至尊就是盘古的0号原型体？


    那紫山圣界里的那些“盘古”算什么？


    秦恒有点懵。


    “紫山至尊轮回了很多次吗？”他问道。


    萧风解释道：“八千圣界存在时间超过10万亿纪元的至尊一共有七位，我轮回了一次，一剑轮回了两次，紫山、苍穹、龙帝，轮回了三次，寻霜和伏羲都是四次。”


    除了这些，八千圣界的至尊还有数百位，不过大多数都和秦恒、东怀月现在的状态比较接近，成就至尊以后，并未走出太远，无法和这些古老的至尊相提并论。


    至尊修行时间越长，轮回次数越少，实力就越强大。


    东怀月喃喃道：“那在很久以后我们身边的某一位至尊轮回之时，体内宇宙之中会不会也出现东怀月、秦恒这样的投影？”


    萧风肯定的道：“会的，一定会有。至尊是尽头，不死不灭，不仅自身永恒存在，还能干涉他人宇宙，在别的宇宙之中也永恒存在，留下许多故事。”


    秦恒问了句：“我们两个本质上讲，应该算是你创造出来的生灵吧？”


    萧风回道：“硬算因果的话，的确是我赋予了你们身躯。但实质上，这是八千圣界的神秘造化，我所创生灵极多，成至尊的，不过聊聊数人。”


    秦恒两人相视一眼，心情都挺复杂的。


    圣界，宇宙，至尊，生灵……这一层层关系，好像没有最初想的那么遥远。


    其实大家就是在一个圈子里面轮回，运气好的人成了至尊，运气差些的成了踏脚石，兜兜转转，也许某天又绕回去了。


    秦恒坐在削平的山头上，望着满目苍翠的圣界美景，感叹道：“知道这些，幸福感一下子降低了很多，还是平凡一些好，在小小的宇宙、小小的星球里，不会有那么多高深的烦恼。”


    东怀月站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这么说，游历圣界应该也挺好玩的。你想啊，以后我们去到一个地方，遇到一个叫秦恒的，把他抓起来当玩具。又去到一个地方，遇到一个叫萧风的，把他阉了当太监。又遇到一个叫东怀月的，把她培养成那个宇宙的主宰……”


    话还没说完，秦恒和萧风就同时发出了嘘声。


    “喂，你们别一副不甘愿的样子嘛，又不是对你们本人动手！”东怀月强调道。


    萧风神念传来，淡淡说了句：“我体内宇宙刚刚诞生了一个叫陈劫的。”


    东怀月脸色一黑：“你敢动她我弄死你！”


    萧风笑了笑，神念淡去，不再和他们交谈。


    山头上很安静。


    秦恒坐在平整的山石之上，目光悠远，心思飞往远处。


    东怀月在他身旁坐下，碰了碰他的胳膊：“想什么呢？”


    秦恒回道：“在想以后。那么长的时间，上亿纪元，真不知道该有多无聊。”


    东怀月笑道：“无聊就去玩咯，宇宙文明是会发展的嘛，这个时代的玩法玩腻了，下个时代也会有新鲜东西冒出来。你这人就是太正经，一点都不懂得放松自己，都成至尊了，还是别给自己紧巴巴的压力了。”


    秦恒一叹：“总会有玩腻的时候啊……我还挺佩服萧风他们的，当了那么久的至尊，也没被枯燥的生活折磨疯。”


    东怀月撇撇嘴：“枯燥什么？你别想当然的以为他们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纯粹。这些老牌至尊，背地里指不定用多么邪恶的方式打发时间呢。”


    旋即拍了拍秦恒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老弟啊，不是姐说你，你这人就是太正经了，脑子里除了修炼变强、扶持族人之外，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这样不好！你应该学学姓萧的，该玩玩，该闹闹，正经事情做完，其他时间尽管随便浪，不耽误正事就行了。”


    秦恒看向她，带着几分无奈之色：“是你分裂出最正经的那部分真灵变成了我，我会这样严肃，还不都是你的原因？”


    “唉？你还怪起我来了？”东怀月哭笑不得，认真道：“你现在好歹是个至尊了，要有自己的判断力。我们只是能够融合的两个至尊，是1+1=2，而不是0.5+0.5=1。”


    秦恒微微点点头：“嗯，我也要学着放松一些了，这些年来始终压抑自己，过得很累。”


    一句话说完，他便收回了意识，使肉身变成躯壳，意识进入体内宇宙，开辟不同的时间线，去体会多种多样的人生。


    “唉，这小子。”


    东怀月一叹，摸了摸秦恒的头，带着几分对小弟的同情。


    她探出一缕神念，钻进秦恒体内宇宙去窥视秦恒的崭新生活。


    一个个不同的时间线下，那些秦恒有着截然不同的许多生活方式和性格特点。


    他有凶残霸道的一面，以强者的力量威凌万物，为所欲为。


    也有洒脱自在的一面，不执着于修炼，享受自己能力范围内的诸多乐趣。


    还有弱小的一面、狠辣的一面、多情的一面、冷漠的一面……


    种种人生，丰富了他的记忆，让他不再只是那个完美、正义的英雄，多出了许多和从前截然不同的阅历。


    东怀月全程旁观，看着秦恒在自己的宇宙里尽情发泄心底的各种念想，弥补人生之中的许多遗憾，甚至还主动去品尝痛苦，感悟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星球破灭族群消失等等绝望的感受……


    最后，幽幽一叹，感慨道：“傻小子，的确是我害了你，有残缺有遗憾的人生才是充实的，太完美了的确很空洞。”


    可惜真正的主时间线已经固定，无法更改。


    她也只能分离出一份本源，进入秦恒的体内宇宙，去扮演反派、扮演师父、扮演孩子，或者妻子、仇人啥的，用额外的变数，来丰富秦恒未曾拥有过的各种可能性，来弥补内心的亏欠。


    不知不觉，又是数十万个纪元过去。


    紫山圣界的山脚下，传来一股深沉的气息波动。


    经历万世人生的秦恒，自躯壳之内回归，睁开了双眼。


    “紫叶好像要突破了。”东怀月道。


    秦恒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点头道：“嗯，去看看。”起身一步迈出，走向山脚。


    东怀月察觉到，秦恒好像变了一些。


    比起之前那种成为至尊之后迷茫的状态，现在要精神了许多。


    这是内心充实的体现，看来多一万世不同的人生，让他对成为至尊往后的日子多出了一些向往，不再是面对无尽岁月，空洞茫然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