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容远远看着书房的方向,脸上神色变幻。

  她知道母亲嘱咐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十几年的教养拦住了她的脚步,她实在没法放下身段去做那等羞人的事。况且,她若真的那样做了,便是自甘下贱,加上父亲身份低微,柳家即便愿意负责,也不会让独生爱子娶她为妻的。她一向自视甚高,更是曾经一度有望母仪天下,叫她去给区区一个州同知的儿子做妾?她宁可去守一辈子的望门寡!

  沈昭容闭上双眼,长吁一口气。罢了,母亲教的法子实在不大妥当,横竖日子还长着呢,柳太太之前对她也还算欣赏,只要她想法子将柳姑娘调教好了,再时不时提一下从前二姑母的风光情形,警告柳太太勿再轻视于她,对方总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她虽然家世不济,但无论才貌还是德言容工俱是上乘,柳太太会发现她的好处的,届时,未必不能成为对方心目中的好儿媳人选。若是章家大姑父在辽东更进一步,又或是得到朝廷的恩赐,宽恕其家人,沈家也许还能沾点光,那就连门第上的问题也解决了一半。无论如何,章家大姑父对大姑母还是很敬爱的,大姑母又为他生了一对儿女,即便为着两家的仇怨,不可能像从前那般与沈家亲近,但拉沈家一把,应该是愿意的吧?

  这么想着,沈昭容又露出了苦笑。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章家大姑父未必能指望得上。或许她应该安安分分地做太孙未亡人,等待着燕王派人来接,然而,她终究还是不甘心就此葬送自己的一生,做个前景不明的寡妇。柳璋是她现在能抓住的最好的机会了,无论家世人才品行都是上上之选,若能嫁得如此夫婿,便是终身只屈就一个寻常官员之妻的身份又如何?比起虚名,她更期盼能得到实际的幸福。

  拿定了主意,她立刻转身走向内院方向。柳太太的院子里,一个丫头正嘱咐婆子传饭菜,看见她来了,脸色都淡淡的:“沈姐儿来了?太太正在屋里跟大爷说话呢,你且在厢房那边等一等。”说罢也不理会她,吩咐完婆子,就径自干自己的活去了。

  沈昭容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厢房方向,又看了一眼正房,门帘内隐隐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不知在说些什么,她侧耳细听,只勉强辨认出“章家二姑娘”这几个字。她心下跳得飞快,扭头见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索性一咬牙,轻手轻脚地迈向正屋方向。

  她才走到台阶下,方才那丫头从耳房那边掀了帘子出来,见状挥了挥帕子,示意她停下。沈昭容一慌,忙住了脚,低下头。那丫头走过来低声问:“不是叫你去厢房等着么?在这里做什么?”

  沈昭容勉强笑道:“我只是刚回来,向太太回一声,略坐坐就走了。在门口等着,太太一有空就能见我,也省得姐姐们特地跑一趟不是?”

  那丫头却不买账:“你只管去厢房候着,咱们家可是有规矩的,便是自家的丫头也不许在正院里随便乱钻呢,沈姐儿素来爱拿规矩说事儿,想必也明白这个道理。”

  沈昭容涨红了脸,又羞又气又尴尬,但那丫头死盯着她,她无论如何也是混不过去的了,只得咬咬唇,转身往厢房去。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柳太太高声斥责儿子的声音:“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他家如今正办丧事呢,怎么能在这时候上门提亲?这不合礼数!亏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连这个也不懂?便是真有这个意思,也要一年后方可再议,不必多说了,就这样吧!”

  “母亲!”柳璋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儿子并不是让您现在就去提亲,不过是跟父亲先商量着,把这事定下,若有机会,就缓缓给章家人透个口风,如此而已,又能碍着礼数什么事?”

  “别说给章家透口风了,便是你父亲与我在人家家里死了人的当口提及此事,都算是不合礼数了!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说,也不许去跟你父亲多嘴!”柳太太顿了顿,语气略缓和了些,“你今年秋闱落第,学里的先生们都有意让你多用点功,在这几年里好生练练文章,争取下科得中。虽说还有三年,但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你怎能把心思放在这些杂事上?放心,母亲自会替你选一位才貌双全的闺秀为妻,你就不必操这个心了!”

  柳太太话音刚落,屋里便是一静,接着,门帘被人猛地掀起,柳璋双眼通红地冲了出来,眼角都没瞥沈昭容与丫头一眼,便奔出院子去。

  原本正盯着沈昭容的丫头见状忙追上去叫了声“大爷”,见他一去不回头,又噔噔噔回身进屋:“太太,大爷往前边去了。”

  “由得他去!”柳太太正在气头上,吩咐底下人,“不许到老爷跟前多嘴!更不许把今天的事传出去!叫我知道谁乱嚼舌头,就别在这个家待了!”众人忙齐齐应是,才各自散开。柳太太身边的亲信婆子对那丫头使了个眼色,往东次间努努嘴,后者连忙会意地去了东次间烹煮柳太太爱喝的清心茶。

  柳太太捶着心口对亲信婆子道:“真真气死我了!早上怎么就放他去了九市?!章家二丫头早就有了人家,璋哥儿还傻乎乎地说要求娶,我不过略推脱几句,他就这个模样,若日后真的直言否了他的念想,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呢!”又骂章玉翟:“往日见她只当是个老实丫头,没想到也是个狐狸精!”

  那婆子低声劝道:“太太熄怒。其实说真的,这桩婚事……未必不好。”柳太太两眼立刻瞪了过来,那婆子忙赔笑说:“太太细想,章家二姑娘说是有了人家,其实并不曾订亲,那国公府是否真的守诺——又有谁知道呢?况且这事儿全都是您听沈姐儿说的,前些日子章家二太太失踪前,不就是为了沈姐儿说她女儿闲话的事生气么?可见沈姐儿的话也未必信得过。若她说章家二姑娘与表兄有情的事是瞎编的,那章家这门婚事未必不妥当,两家虽文武有别,却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了,璋哥儿又喜欢。他平日几时这般看重一件事?又几时这般巴巴儿地求过您,若您二话不说就回绝了,才是伤了他的心哪!”

  柳太太闻言犹豫了,想了想,才迟疑地问:“那照你说,该怎么办?”又道:“章家二丫头的长相也太平常了些,真不知道璋哥儿怎会瞧上她!”

  婆子笑道:“太太,咱们过来才一年多功夫,可璋哥儿是早就过来了,听老爷说,他们是在南下路上遇见章家的,可见是那时候就认得了,这几年老爷又与章家时有来往,这般相处下来,璋哥儿与人家姑娘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吧?有些情份也平常。”

  柳太太不以为然:“平什么常呀?正经人家的女儿才不会随便与男子结交呢!”

  婆子笑笑,没说什么。章家在章放升任百户之前,不过是个普通的军户之家,家里女眷还要靠给人针线活挣几个养家钱,小门小户的姑娘,跟大户人家的千金可不能比。

  柳太太只是心里不爽快,随口发泄两句罢了,发过了,怒气也就散了,开始认真与婆子商量:“照你说,该怎么办?我总不能去问章家是否把他家二丫头许人了吧?这当口,人家正要办丧事呢,我这一开口,可就显得失礼了。”

  婆子笑道:“何必去问他家?总得要等上一年功夫,才能提这事儿,有一年的时间,太太何不想法子从京城里打听?柳家总有几位爷在京里当官的,写封信给他们的太太,问问那国公府的哥儿可娶亲了,不就得了?既是章家二姑娘的表兄,总有十五六岁了,大户人家的男孩儿,到这个年纪也该说亲了,这原是极容易打听的事。若那位国公府的贵公子已经订了亲,章家二姑娘就没了下家。至于什么私情的……”她掩口笑了笑,“不怕太太笑话,章家二姑娘来德庆时,才多大年纪?还是个孩子呢,即便是与表兄亲近些,又哪里谈得上私情?”

  柳太太恍然:“我竟没想到,果然如此!”笑说,“就这么办!我记得本家六房的二老爷就在礼部当差,他从前在学里时,与我们老爷还算投契,他太太生长子的时候我还去贺过满月呢,为人性情很是和气,想必这点小忙她还是愿意帮的。”

  柳太太拿定了主意,心情也好多了,无意中一转头,看见门帘微微晃动着,似乎有人在门外,便皱了眉头:“是谁在外头?”这时候丫头捧着茶从东次间出来了,闻言连忙放下茶跑出去掀起门帘,脸顿时拉长了:“沈姐儿,我不是叫你去厢房候着么?你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沈昭容原本早已听得呆了,闻言慌忙回过神,犹犹豫豫地说:“几位姐姐在厢房里说着大爷跑出去的事,我不好去打搅……”

  丫头脸色一黑,正想质问她是不是打算告黑状,却听得身后传来柳太太的声音:“是沈姐儿么?我正找你有事呢,进来吧。”

  沈昭容面上一喜,丫头只得不甘不愿地让开路,放了前者进来,恨恨地瞪了她背影一眼,放下帘子。

  沈昭容十分恭敬地向柳太太行了大礼。往日她这般做时,柳太太总是很高兴,还会夸奖几句,但今日后者却什么都没说,只轻轻点头示意受了礼,便指了指下手的交椅:“你坐吧。”

  沈昭容腼腆地笑笑,又屈膝一礼,退到交椅旁坐下。

  柳太太问:“听说你这些天在家里病了,可好了没有?若是没好,也不必急着回来。”

  沈昭容忙道:“已经好了,大夫说没有大碍,不过是小小风寒罢了。我在家里挂念着燕姑娘,见病好了,便立刻赶了回来。”

  “你有心了。”柳太太微微一笑,“但我们家可不是这般刻薄的人家,你既然身体不好,还是回家去养着吧。说来我们燕儿规矩也都学过了,比从前强了许多,只是到底年纪还小,不稳重,再学……也不过是这么着。等过些日子,我们老爷高升了,到了大城里,再给她请一位好教习调教调教才好呢。”

  沈昭容脸色一白,勉强笑问:“原来大人即将高升了么?那真是恭喜了!”

  柳太太掩口笑说:“还没定呢,说不准,但这也是迟早的事。”又瞥了沈昭容一眼,“沈姐儿,其实你也不是不好,只是太过年轻了些,陪我们燕儿读书玩耍倒也罢了,做教习却有些不足了,压不住,燕儿又有些任性,这些日子想必没少让你受委屈吧?”

  沈昭容勉强撑着笑容,起身一礼:“不敢,燕姑娘性情天真可爱,我很喜欢呢。”顿了顿,想要再争取一把:“大人高升,原是喜事,只是我有些舍不得燕姑娘,能不能……让我多陪她些时日?才过了几个月,还有许多规矩礼仪,我不曾教会她呢。”

  柳太太皱了眉头:“你不是说燕儿的礼仪已经不错了么?怎么学了几个月,还有没教完的?!”

  沈昭容咬咬唇,低下头去:“这些事哪里是那么快就能学完的呢?我当年在京城时,足足学了一年呢。”

  柳太太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那就等日后请了正经教习回来再让她学吧。横竖你也不可能在我们家待足一年!”

  沈昭容心下一凉,笑脸就维持不住了,面色苍白得可怕。

  柳太太却素来是个没眼色的,还继续戳她心窝子:“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你家如今惹上了那等官司,虽不曾有牢狱之灾,到底名声不好听,你又有口舌是非,继续留你在我们家,只怕会连累了我们燕儿的名声。况且平日里我总听你说起皇宫里的事,你们家,还有你那些姑姑们,从前都是风光无限的。原本我想着,你们家横竖都被流放了,不再是贵人,拉扯你们一把,也是你们的福气,但我们老爷却说这样做未免太过怠慢了,怎么说也是前朝太子爷的外戚,叫我别再叫你来家陪燕儿了。我想想这话也有道理。正巧眼下你又病了,索性就回家去吧,不必再来了。”

  沈昭容的声音有些颤抖:“太太……”

  柳太太却只是摆手:“你去吧,今儿天色有些阴沉,瞧着可能又要下雨了,若是雨停得早,就让管家派车送你回去,若是晚了,明儿再送你走。你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吧,也不必去见燕儿,我会告诉她的。”

  沈昭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柳太太的院子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无论来之前她对柳家、对柳璋有着怎样的期许,从此以后都成为了泡影。柳太太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可见是不会接受她做儿媳了,但柳家若真的从京城打听到临国公府与章家所谓“婚约”的实情,章玉翟是否就能嫁给柳璋了呢?可笑她当日费尽心思,却是白费功夫!万一柳家人警醒,等他们知道了真相,或许还要追究自己撒谎的责任呢!

  沈昭容心下惶惶,一抬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通道口,在她的左手边,正是通往柳璋书房的小路。

  一时间,杜氏的话又在她脑海中想起,鬼使神差地,她沿着那条小路走了过去。

  柳璋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是一个半独立的小院落,用几丛翠竹与两块山石隔开一方小天地,靠墙建有一处房舍,一明两暗三间屋子,十分清静。

  沈昭容还是头一次过来,见书房外头并无人看守,慌慌张张地看了四周一圈,确信没有人在,方才犹犹豫豫地走到台阶下,探头往房内看去。

  屋里靠着墙摆放着两大排书架,北面放着多宝阁与书桌,桌上两个大笔海,插了有三四十支笔,本该是书香之地,不知何故,竟传来阵阵酒香。

  沈昭容走近两步,再探头往里张望,就看见西屋圆桌边上,有个穿着淡青绸衫的男子背对着自己伏在桌上,手里还握着一只酒杯,显然是喝醉了。

  沈昭容认得柳璋今日穿的衣裳料子就差不多是这个颜色花样的,心下不由得一酸,明白柳璋是因为在柳太太那里得不到支持,婚事受阻,便借酒浇愁了。章玉翟有什么好?值得他这般!

  柳璋伏在桌上,半点动静皆无,似乎醉得很厉害。

  沈昭容想起母亲交待的话,心跳得飞快。柳璋此时正醉得厉害,若是借机给他冠上个酒后失德的罪名,柳家为了保住儿子的名声,也许……但若是行事不慎,她就再无退路了!

  沈昭容一时间犹豫不决,走近几步,又停了下来,往回走两步,又住了脚,心乱如麻。忽然间,她听见柳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声音很大,外头通道上却又隐隐传来脚步声,不由得有些害怕,担心有人听到了过来会看见她,想要拔腿走人,又怕叫人正好撞上,灵机一动,索性走近了柳璋问:“柳公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我叫人来?”

  柳璋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来,双手抱头站起身,脚下却一个踉跄,便向旁歪倒。沈昭容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上前一步扶了他一把。不想他左手正好扶住桌沿,又撑住了,却无意中转了半个身,又是一个踉跄,正正冲沈昭容扑了过去,直将她压住,双双摔倒在地。

  原本守在门外的下人这时正捧着一碗解酒汤回来,在门外听见动静,急急跑进来瞧,顿时傻在那里:“你……你是哪里来的?!”问的是沈昭容。

  沈昭容满脸通红,慌忙将伏在她身上的柳璋推开,站起身来,支支吾吾地道:“我听见柳公子在屋里叫人,好象病了,就进来瞧瞧……”顿了顿,一咬牙,“没想到他竟然对我……对我……对我如此无礼!”说罢眼圈一红,便掩面扭过头去,却是羞的。

  “发生了什么事?”门口又传来人声,下人听见回头一看,喊道:“大爷!”

  沈昭容全身一僵,抬头望去,面色苍白地对上了柳璋茫然不解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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