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记得方才在巷口往前看时,望见前方路口的牌坊上头刻有“高第”两个字,便猜想那里大概是高第街。

  广州高第街名声可不小,她在现代时没少听老妈说起以前去广州出差,在高第街买了多少又便宜又漂亮的衣服,还是港台设计。那年高考结束后的暑假,父母带她去广州玩,又往那里去买衣服,结果没想到那地方已经变成了专门市场,最后只给一家三口各买了一套春秋睡衣,给她买了两条皮带,倒也称得上物美价廉。

  广州的政治中心据说几百上千年都没变过,高第街离广州市政府不算远,虽然道路、街区跟她所认识的不大一样,但大体方向是不会变的。明鸾方才一路走来,也大概记了一下沿路的建筑标识,对能不能走回府衙,多少有些把握。再说,就算不记得路了,不是还能问人么?她自入粤后便用心留意船家的口音,粤语水平比穿越前已经有了大大的进步,简单的对话还难不倒她。

  然而,明鸾有信心,有胆量,却不代表其他人同样有信心,有胆量。

  陈氏被她的打算吓了一大跳:“这如何使得?你这么小的年纪,又是女孩儿,怎能独自出门呢?更别说这里距府衙如此遥远,你又不认得路,万一路上走失了可怎么好?”

  明鸾道:“三千里地都走过来了,这点路算什么?我要是不认得路,可以问人啊!”

  “不行不行!”陈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找谁问路去?万一遇上个拐子怎么办?”

  “我又不是傻子,怎会叫拐子拐了去?”明鸾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是不放心,就陪我一道去好了。”她一边说一边翻找着包袱,寻了几瓶药出来。

  陈氏正在思考同去的可能,见她这番动作,有些不解:“你在做什么?”

  “治棒疮的药。”明鸾答道,“既然要去府衙,就顺便去看看祖父他们。他们挨了板子,上了药也能好得快些。”

  陈氏被她提醒了,连忙找了两块干净的手帕,几件章家父子的衣裳,寻块布包起来,将明鸾找的药瓶一并塞进去,想了想,又添了一瓶人参养荣丸:“我也你一道去吧,总比你一个孩子独个儿出门强。”

  宫氏却惊慌地扯住她的袖子:“三弟妹,你也要走吗?别走,要走我们一起走,别留我在这儿!”

  陈氏忙安抚她道:“二嫂子别怕,我们去去就来,你带着孩子留在这里,将地方略加打扫,不然晚上没法住。有周姨娘给你做伴,不要紧的。”

  “不行不行!”宫氏瞥了瞥周围破损的土砖墙,还有挂着把生锈大铁锁的破烂木门,门外头有几个不知来历的男人在探头朝院里张望,她心里实在没底:“也不知那衙役给我们寻了什么地方,屋子破旧住不得人不说,周围还有这许多不三不四的人,我们几个女流在此,已是胆战心惊了,若三弟妹还要带了三丫头出去,叫我怎么办?周姨娘病得半死不活的,重一点的活都干不了,玉翟与虎哥儿又小,若那些人闯进来,我一个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陈氏面露难色,宫氏的话也有道理,可若任由女儿独自出门,她是万万放不下心的。

  明鸾见她犹豫,有些不耐烦:“好了,我去就行了。这里离府衙才有多远?一路上都是大道,又有许多行人。我瞧外头那些也未必全是坏人,就算真是坏人,要干坏事也得等天黑呀?趁如今天色还不算晚,我赶紧去府衙,好运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张大叔他们呢。”

  “遇上他们又有何用?他们又不是广州府的人。”陈氏心里有些埋怨,“才到这里,他们卸了差事,便把我们丢一边去了,等他们把剩下的银子领了,哪里还会理我们?”

  明鸾无语地看着她:“母亲怎么忘了?他们是没用,可他们晚上约好了要去见周爷爷的,我可以跟他们去找周爷爷啊!只要周爷爷派人过来,什么事都好办了。”

  陈氏恍然,连忙翻出一个荷包来:“这里头是二两碎银子,你带上以防万一。”荷包递出一半,又缩回去了:“不行,带着银子更危险了,我还是跟你一块儿去吧。”结果宫氏又伸手来拉:“三弟妹……”

  明鸾不耐烦地夺过荷包往怀里揣了,环视四周,从院子角落散了一半的柴枝里头抽出一把钝得卷了刃的柴刀出来,就近在石阶上磨了几磨,又劈了两下,看着勉强还能用,便往腰间一插,转身就走。

  宫氏、玉翟与周姨娘看得目瞪口呆,仿佛瞧见了外星人在南京正阳门大街上跳舞。陈氏飞快地拉住女儿,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你拿柴刀做什么?”

  “自卫啊!”明鸾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吗?我带着柴刀出去,如果遇上有坏人要欺负我,我就一刀砍过去。反正我年纪还小,就算砍死了人也用不着偿命。”

  陈氏的眼睛都瞪得快脱窗了:“什……什么?”

  明鸾右手一把捞起准备好的包袱,便往门外走:“你们赶紧收拾屋子吧,刚才来的路上瞧见有粮店,买点米面回来做晚饭,我很快就回来了。”

  陈氏呆呆地看着她出了门,忽然惊醒,追了上去:“别去了!张八斤既叫人领咱们来这里,总会告诉你周爷爷的!”

  明鸾没回头,仍旧往前走。就算张八斤不主动告诉周合,周合也迟早会找上门来,可那至少得等到晚上了。她们被安排到这座房子里,能不能安顿下来倒在其次,周围的环境就叫人不安心,怎么也得找个熟悉广州的人帮忙打点吧?光靠宫氏和陈氏这两个小女人,哪怕再加上个周姨娘,实在叫人不放心,她还不如亲自走一趟呢!

  今日天阴有雨,路上行人不多,车马也不多,明鸾走在大路上,倒不觉得害怕。小孩子记性好,她方才记下的几个标记都找到了,方向也没出差错。路上曾有人向她搭话,问她要去哪里,她没理会,就直直往前走,左手挽着包袱,右手握住刀把,愣是没人敢上前继续搭讪。她只走了一刻多钟的时间,便看见了府衙的飞檐角。

  府衙大门前有两个差役袖着手或立或坐,正在说闲话。明鸾便直接走了过去:“请问大叔,今儿才来的流放犯人是不是已经打完板子了?现在是去了哪里?”用的是粤语,还边问边塞了两块碎银子过去。

  那两个差役愣了一愣,对视一眼,都笑了。年轻些的差役甲问:“小丫头,你是犯人家眷?怎么不见你家大人?”

  明鸾有些吃力地答道:“我家大人就在附近,只是都是女眷,不方便跟大叔们说话,才让我来的。”

  “哦?”另一个年长些的差役乙看了看手心里的碎银,“这个是你家大人给你的?话也是她们教你说的?”

  明鸾没有正面回答:“大叔就别问这些了,直接告诉我吧!”

  差役甲笑道:“丫头脾气还挺大的。得,我告诉你,犯人已经打完板子,押回牢里去了,你是不是要去探监?”

  “如果可以,当然是想去的。”明鸾犹豫了一下,“不知押送我们来的几位差大叔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你问他们做什么?”

  明鸾自然不会据实相告:“哦,一路上多亏他们照应了,我想向他们道谢。”

  差役甲还要再问,差役乙便劝他:“行了,她一个孩子,何必为难她?我带她去大牢那边吧。”前者便不再问了,还笑着跟明鸾说:“押送的长班里有一个也在大牢那头呢,别人倒是不知道去了哪儿。”

  明鸾向他们行了大礼:“多谢两位大叔了,大叔们好人有好报,今年过年一定发大财。”差役甲一听便乐了:“小丫头嘴还挺甜,好,承你吉言了!”

  明鸾抿了抿嘴。广东人好象就喜欢听人说这类吉利话呢,这招投其所好,果然有用!

  差役乙带着她绕着府衙外墙走了一大圈路,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说闲话,还时不时打量她的神色。他的官话倒说得挺好,明鸾松一口气之余,也提高了警惕,一路小心回答着,很注意不露出什么不该泄露的口风来,没过多久便到了府衙后方,只见前头又有一处建筑物,门口挂着“广州府衙大牢”的牌匾。

  差役乙带着她进门,跟一个狱卒说了几句话,又回头朝明鸾使了个眼色。明鸾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递了一小块碎银过去,差役乙接过碎银,递给那狱卒,后者掂了掂,脸上便换了笑,朝明鸾招招手:“过来吧!”带她去看章家父子。

  章家父子三人被关在一处单独的牢房里,与别的犯人都隔着一定距离。三人全都趴在干草堆上,穿的深红囚衣背上已经染上了黑痕,明鸾一瞧,心下便是一紧,担心那都是血迹。

  章寂、章放与章敞见是明鸾来了,都大吃一惊。章敞几乎当即便从草堆上滚了下来:“你怎么来了?你母亲呢?!她怎能放你一个人进来?!”

  明鸾拿出包袱:“母亲那里走不开,我是来给你们送药和干净衣裳的。伤得要不要紧?要是能站起来,赶紧先上药吧!”

  章放章敞听说有药,都大喜过望,接了药先给章寂用了,再相互送药。章敞又问女儿家里人的情况,明鸾一一说了,他们不由觉得后怕:“你怎的这般大胆?就不怕路上会遇见拐子?”

  “拐子总要拿话骗倒人,才能把我拐走。我谁都不理,谁都不信,谁能拐走我呢。”明鸾还给他们看腰间的柴刀,“如果要硬把我拉走,我就一刀砍过去,看他们还敢不敢了!”

  章敞皱眉骂道:“你以为自己有多出息?真要遇上歹人,不等你抽出刀来,就已经被人打晕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办法哭去!”

  明鸾不服气地道:“那也要看是在什么地方。这里是府城,离衙门又近,我一路走来,都是大道,路上还有行人,哪个歹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我掳走?他们图什么呀?我又不是长得特别好看,卖了我也不过值几两银子,他们要想拐人,哪里没有穷乡僻壤?偏要在知府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赚这几两银子?!”

  章敞气急:“我是你父亲,不过骂你一句,你倒有一车话来驳我,这是哪门子的孝道?!”

  明鸾不甘示弱:“我也是担心祖父、伯父与父亲的伤势,才急急跑来送药的,就算父亲骂我,我也不能忘了孝道!”

  章敞瞪大了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章放在背后忍不住偷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罢了,老三,鸾丫头其实也是为了咱们好。你这闺女不错,以后就少骂她两句吧。”

  章寂也在一旁低咳轻笑,抬头问孙女:“老周那边可有消息?”

  明鸾忘道:“没有,我正想过来找张大叔他们。他们跟周爷爷约好了晚上碰面的,我也要跟过去问问周爷爷,看能不能打听到祖父你们会被分派到哪里去。”

  章寂点点头:“眼下天色还早,你赶紧去找老周。张八斤陪着左四不知做什么去了,倒是陈大志方才就在外头与狱卒办交接。你这会子出去,应该还能追上。别耽误功夫,快去,我们好着呢,不必担心。”

  明鸾闻言忙起身:“那祖父、伯父和父亲好好休养,我明儿再来。”转身到一半,又回头问:“今晚你们有饭吃么?要不要我们送饭?”

  “不必,牢中有饭可吃,倒是被褥不足,晚上怕是受不住。”

  明鸾拍了拍脑袋,什么都记得了,偏忘了被褥。

  她走出牢房,在门口遇见差役乙正跟狱卒说话,陈大志竟然就在旁边,不由得大喜:“陈大叔!方才怎么不见你?真是太好了!”

  陈大志笑道:“怎么只你一个来了?我方才上后头出恭,出来才知道你来探监。”

  差役乙笑着说:“这是你押送的犯人的家眷?小丫头挺有意思,聪明,有眼色,懂规矩,胆子还挺大。方才我在衙门前看着她腰里插着把柴刀,直直走过来,心里直冒冷气,还当她要干什么呢,原来是打听消息来的。明明只她一个人,她还骗我们说家里大人就在附近看着。”

  明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怀里的柴刀:“我一个人走路,心里害怕,又担心遇到拐子,拿着把柴刀,胆气会足些。”说完从袖里掏出最后两块碎银,恭恭敬敬地递给狱卒:“这位官爷,牢里晚上冷,我家祖父、伯父和父亲身上有伤,怕是受不得风寒,能不能请您给他们弄两床被褥?”

  那狱卒笑眯眯地接过银子:“好说,好说。原就备下了的,只是时间还早,没来得及送去。”

  明鸾心知他这是说辞,但还是露出了感激之色,说了好些好话,哄得对方高兴了,方才转向陈大志:“陈大叔,你们几时去吃晚饭?”

  陈大志愣了愣,很快明白了她言下之意:“正准备去呢,你也过来吧,我给你指几间卖米卖面的小店。”与差役乙、狱卒等人告辞,带着明鸾走出大门,才问:“你要去见周掌柜?”

  明鸾点点头:“周爷爷怕是还不知道我们住哪儿呢。张大叔不知怎的,叫个衙役领我们过去,自己倒走了。”

  陈大志有些迟疑:“我听他说过,好象老左在城里有事要办呢,罢了,我带你去找周掌柜吧!”

  周掌柜的铺子在城南,因路途远,陈大志问府衙借了匹马,明鸾跟着他骑马,这回没能记住经过的路线,只大概记了个方向。

  明鸾见陈大志对城中道路似乎挺熟悉,便问他:“您以前来过广州城吗?”

  “来过。”陈大志翻身下马,“我几乎每年都押犯人往这边来,跟衙门的人都混熟了。老张和老王也来过两回,只有左班头是头一次来。”

  “他既然是头一次来,怎么还能做班头?”

  “他品阶本就比我们高,做班头有什么奇怪的?”陈大志扫视一眼前方一排商铺,指了指其中一间:“就在那儿!茂元升。”

  明鸾眼尖,已经看见铺子门口站着的那个伙计,正是周合商队里的人,心中一喜,忙跑了过去。

  周合此时就在铺子里,他虽是为了章家人才南下的,行商只是掩饰,但到底是带了货物来的,总得入账,正忙着,忽然见明鸾来了,也吃了一惊,继而欣喜,听明鸾说了陈氏等人落脚之处后,忙差了伙计送米面肉菜过去,顺便帮着打扫房屋,便拉了明鸾到铺子后头的宅院中,道:“鸾姐儿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我先跟陈官爷把账结了。”

  明鸾心知他说的结账是什么意思,便让他去了,乖乖坐在屋里打量四周的陈设。屋中家具都是半旧的,有些年头了,一应茶碗用具等物都是普通货色,半点不见奢华,十分朴实低调。门外时而有伙计进出,将货物送进厢房里去,还有个中年的男人时不时出入对面的房间。

  不一会儿,周合回来了,笑道:“总算把账结了,接下来只要照先前约定好的,把其中几位的去处办妥就好。累了半天,鸾姐儿可饿了?我叫人送点心来。”

  明鸾摇摇头,问他:“周爷爷,您可曾打听过,我祖父他们到底要被分派到哪里去啊?”

  周合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目前还说不清楚。本来这边铺子的掌柜已经打点好了,清远卫的千户是他熟人,那里也缺军户,若能到那里去是再好不过了,府衙也点了头。不想方才来了新消息,清远卫的缺被人顶了,你祖父他们竟然没了去处,只能另择卫所。这实在叫人不由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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