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顿时一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明鸾忙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瞧。

  沈儒平正站在院门处与陈氏说话。陈氏自打朱翰之主仆进门,就搬了个小杌子到院里做针线,顺便望风,见了沈儒平来问,便不紧不慢地继续做着针线,声量却提高了几分:“今儿不曾见沈家嫂子与你家大姑娘过来,你往别处寻她们去吧。”

  沈儒平暗暗气恼,跺脚道:“她们一大早就出了门,只说是过九市来,结果我把镇上村里都寻遍了,也不见她们的踪影。若不是在这里,还会去哪儿?!”

  陈氏剪了个线头,状若漫不经心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们若来了,我必然知道的。这种事我也没必要瞒你。”

  沈儒平挠了挠头发:“既如此,我进去瞧瞧我大姐再走。”抬脚就要进院子。

  陈氏起身道:“对不住,今儿不大方便,你还是不要进来了。大嫂子方才吃过药,已经睡下了,你进去反而会打搅她。”

  沈儒平挑挑眉:“难道今日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在?”接着又摆摆手:“都是亲戚,有什么要紧?我进去瞧瞧大姐就走,难得来一趟,总不能叫我白跑吧?况且大白天的,大姐睡什么觉?”说罢真闯进来了。

  陈氏没料到他居然会如此无礼,想要去拦,又不敢伸手,只得追在他后面:“小点儿声,大嫂子昨儿夜里没睡好,早上好不容易才歇下,你可别把她又吵醒了!”

  明鸾在堂屋里看得暗恨不已,心想便宜老妈果真不是个望风的好手,技术不熟练啊,也不懂得撒谎。干嘛要直说沈家母女没来过?直接编上几句把人忽悠走不就完了吗?现在可好了,屋里一堆人,万一沈儒平看完沈氏直接闯过来可怎么办?让他看见朱翰之主仆在这里,事情就复杂了!

  沈儒平推开小屋的门探头进去瞧了瞧,果然看见沈氏在床上睡得正熟,他甚至叫唤了两声,也不见她醒转,正要进门去叫,便听得陈氏在身后略带薄怒地道:“大嫂子长年卧病,精神本就不佳,昨儿没睡好,早起就头晕得不行。如今好不容易睡熟了,你却非要把她叫醒,你这样还是她同胞亲兄弟么?!怎么就不知道体恤病人?!”

  沈儒平有些不耐烦,正打算驳回去,忽然想到如今自己正有求于章家,连忙换上了笑脸:“是我唐突了,那是我亲姐姐,我怎会不关心她的病情呢?”小心将门掩上,一边冲陈氏赔笑,一边往外走,忽然见到堂屋大门紧闭,又道:“老爷子在家么?我许久没给他老人家请安了,今日正好看望看望。”说着就直要往堂屋里来。陈氏措手不及,慌忙要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明鸾咬咬牙,就要闪身出去把人赶走,这时却有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打开了门。她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居然是朱翰之。

  朱翰之打开门,站在门槛里冷冷地看着沈儒平。沈儒平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顿时露出了惊愕之色,接着又十分不自在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翰之的态度十分冷淡:“我在不在这里,与你什么相干?赶紧给我滚吧!”

  沈儒平立时面露怒容,但怒容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便换成了讨好的笑:“这话是怎么说的?好外甥,我怎么说也是你舅舅,许久不见了,舅舅怪想你的……你好象清减了呀?可是吃得不好?回头我叫你舅母做些好吃的,给你补一补……”

  朱翰之玩味地盯着沈儒平看,轻笑道:“奇怪了,这些话居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他抬头看了看天,“这青天白日的,我竟是做梦不成?”

  明鸾在一旁忍不住偷笑。

  沈儒平讪讪地,瞥见屋里坐着章家父子,连忙冲着他们说:“章老爷子,你们家请了广安王过来,特地关了门说话,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商议?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啊?至少也得请了我大姐来。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广安王的舅舅、姨母,他年纪小不懂事,遇到大事,总要有长辈帮着拿主意才行。”说着便要一脚踩进门槛里来。

  朱翰之却站在门前不动,他正挡在门中央,沈儒平又不能推开他,结果一只脚探进门槛里,人却进不来,姿势十分可笑。他抬头看看朱翰之,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总算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讪笑着缩回了脚,又心生一计:“广安王殿下,你看啊……虽说咱们从前有些误会,但总归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如今太孙出事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总该好生商量一番,才好做决断。你看,是不是让我……”

  朱翰之睨着他,只轻轻吐出一个字:“滚。”半点没有通融的余地。

  沈儒平脸色都变了。一向只有他看不起朱翰之的份,哪里轮到朱翰之在他面前耍威风?若不是因为太孙没了,他家想要摆脱流放罪人的身份,就得依靠燕王府与章家之力,他又怎会对着一向看不起的贱种卑躬屈膝?如今章家那么多人在场,要是这时候他退下去了,以后还能在他们面前直起腰来吗?

  于是他冲动了:“朱文考!别以为太孙死了,你就能得意。你如今也不过跟我们似的,是个见不得光的人,无权无势,依附燕王府而生!你甚至比我们还不如!我们虽是流放犯,好歹还能光明正大地过活,而你?不但要改名换姓,象过街老鼠一样躲着,藏着,将来朝廷把燕王给灭了,你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朱翰之冷笑一声,仍旧睨着他:“我就是得意了,那又怎么着?你有骨气就别来讨好我啊!这般委屈是为了什么?想必是觉得兄长没了,无人替你们撑腰,知道我有可能得势,便过来巴结了吧?要巴结就得巴结好了,别既要巴结讨好人,又想人家敬着你捧着你,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做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了!”

  “你!”沈儒平气得直发抖,“好,你有种!但我提醒你,别以为太孙死了,你能出头了,就可以对我们家无礼。即便日后你成了九五之君,我们也是你嫡母的娘家人,你还要尊称我一声舅舅!若是胆敢对我们有半分怠慢,天下人的口水就能把你淹死!你要是想在史书上留下个暴虐不孝的恶名,就只管耍威风吧!”

  朱翰之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反而抱臂道:“说完了么?说完就赶紧滚吧。我没功夫应酬你。”

  沈儒平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却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

  明鸾有些担心地看了朱翰之一眼。虽然她觉得他这样说话挺爽的,但太孙没死,他这个态度,就不怕将来太孙知道了会不高兴吗?当然了,太孙还是重视自己的弟弟多于重视舅舅的,可是当太孙手里有权势的时候,未必不会为了给舅舅出气,让弟弟受一点小小的教训。

  但朱翰之显然没有这个顾虑,他只是朝陈氏行了一礼:“辛苦婶娘了,您不必理会这人,无论他说什么,都当他发疯就是。即便将来回去了,也不会有人因此怪罪章家的。”

  陈氏诧异地干笑着,看了明鸾一眼。明鸾小声对朱翰之说:“差不多就行了,万事留一线……”朱翰之抿抿嘴,转身回屋里去了。

  一直沉默旁观的章放清了清嗓子,沉声对沈儒平道:“行了,你先前那般刻薄,还指望广安王能敬着你不成?赶紧走吧,别自讨没趣。”

  章家一有人出声,沈儒平立时将气撒到他身上来了:“章老二,你们也别得意,太孙虽然没了,但我闺女还是他未婚妻子,身份还在,日后无论是谁坐了龙椅,都得敬她三分。”他伸手一指朱翰之:“别看他如今嚣张的模样,等他坐到那个位置上,就休想能像现在这般随心所欲。我女儿是他长嫂,他就得敬着,但凡有半分怠慢……”

  他话还未说完,明鸾就不耐烦地插嘴道:“你女儿是他哪门子的长嫂?还未过门的,有什么名分吗?说是有婚约,婚书在哪里?信物在哪里?有谁作证?你自个儿闺女都不乐意守一辈子活寡,天天在人前哭个不停,你也好意思口口声声以太孙岳父自居?!”

  沈儒平顿时一窒,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太孙也承认了的,你们都听见了,谁说我女儿不是他未婚妻子?你们敢撒谎说她不是么?!敢对着你们家祖宗说没有这回事么?!”心中暗骂:容儿那死丫头……

  明鸾嗤笑:“就算有婚约,那又能怎的?除了让你女儿一辈子嫁不了人,还有什么好处?如果是已经成了婚的,你还能跟人说你女儿是太孙的未亡人,这没成婚的也有脸这么说,你也太势利了吧?这是打算拿女儿的一辈子去换取一个皇亲国戚的虚名呢?!”

  “我们沈家本就是皇亲国戚,怎会是虚名?!”

  明鸾张嘴还要再驳,却被朱翰之拦下:“行了,他早已疯魔了,你与他讲理又有什么用?且由得他去吧。”她虽有些不服气,但想起太孙并不真是死人,这些话说得太多了也不好,便闭了嘴。

  朱翰之冲沈儒平笑笑,一点都瞧不出方才的冷漠:“你放心,令嫒与我兄长的婚约……虽说未能得到祖父、父亲与族中长辈们的许可,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但我兄长临行前曾再三重申,绝不会变卦,那我自然会尊重他的意思。令嫒就是我兄长的未婚妻子,不过什么未亡人的……我相信她是当不上了。虽说她当不上这未亡人,但若令嫒愿意为我兄长一辈子守身,那等到她年满六十岁的时候,我还是会向宗人府请求,赏她一个贞节牌坊的。你就请放心吧!”

  他这话含含糊糊的,但听在章家人与沈儒平耳朵里,却是两个意思。在章家人看来,朱翰之既是在明言太孙未死,又在暗示沈昭容与太孙的婚约不受承认,燕王府会给太孙另外安排婚事;而在沈儒平听来,这话却是在明白告诉他,就算他告诉全天下的人,他女儿是太孙生前认定的未婚妻,沈家也休想凭着这机会搏得半点好处。若等到女儿六十岁的时候才能得一个贞节牌坊,那能管什么用?到时候他连骨头都化成灰了!

  难不成真如妻子女儿所言,另结一门好亲事更为划算?但无论如何,死守与太孙的婚约是不行的,那只会让沈家得不偿失。沈氏的谋划失败,而沈家又与章家反目,接下来他该何去何从?

  沈儒平失魂落魄地走了。

  章敞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冷哼一声:“瞧他那副嘴脸,当初对广安王如何?如今以为太孙死了,就攀上来了,脸皮真厚!”

  章寂皱皱眉:“都少说两句吧,太孙对沈家还是很看重的。”他吩咐孙女:“关上门,在台阶下守着,别再让任何人闯过来了。”

  明鸾应了,看着屋门再度关上,回头瞧瞧陈氏。陈氏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我去瞧你大伯娘醒了没有。”

  明鸾拉住她道:“不用去了,她喝了那么一大碗药下去,至少也得睡到傍晚。您就继续在院里做针线吧,我去门外守着,时时留意路上的情形。若有动静,就立刻回报。”

  且不提明鸾与陈氏如何商议分工,堂屋里,章放试探地问朱翰之:“太孙既然很可能平安无事,殿下还对那沈儒平如此……呃……干脆,就不担心日后太孙知道了着恼么?而且方才听殿下所言,似乎太孙与沈家的婚约……”

  朱翰之笑笑:“二表叔,您不必担心。沈家女儿早在当年宫中为兄长选妃时,就已经被淘汰掉了。祖父与父亲生前都曾言,沈家女不可再嫁入皇家。兄长一向纯孝,又怎会违背父祖之命呢?虽说兄长愿意承认这桩婚事,但那也是为了报答沈家这几年的庇护之恩罢了,只要沈家能得到回报,是否娶沈家女为妻并不重要。燕王叔对沈家早有安排了,兄长想必会满意的。”

  这话是说,就算太孙平安,日后登基为帝,沈家女也不会入宫为后妃了?

  章家父子三人顿时松了口气。若不是碍于太孙对沈家的情份,他们又何必处处投鼠忌器?如今知道了燕王的安排,倒是少了许多顾忌。

  章寂重新提起正题:“方才殿下提到那李家沉船之事很可能是内鬼所为,不知详情究竟如何?”

  朱翰之忙道:“详情还未知,这只是我的推测。兄长并不在船上,而李家又一向在京中长袖善舞,朝廷无故不会对他家下手。从种种传言来看,李家这船又沉得不合常理,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若当真是那金山卫的守将蓄意令李家船队沉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李家暗助燕王叔之事叫建文帝或冯家人知道了!沉了李家的船,既是为了断燕王叔的军费,也是警告之意。毕竟李家姻亲故旧者众,若要明白论罪,牵连太广了,吃力不讨好。但李家人又不傻,这等大事,怎会轻易让人知晓?哪怕是李家内部,也不是人人知道这件事的,知道的都是嫡系中绝对可信又能管事的人。事情既然走露了风声,那就肯定是其中一人泄露了机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又知道多少。”

  章寂听得神色肃穆:“若果真如此,这人倒未必真是嫡系中人,至少不是个深知内情的。若是知情,又怎会不知道李家船队南下,还有一个重责大任,就是把太孙接去北平呢?那人甚至有可能不知道船上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否则何需撒个风浪沉船的谎?直接找人扮作倭寇或海盗劫了船队,还能将船上的财货充盈内库呢!如今看来,吕先生因为担忧夏秋海上有风雨而改道,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朱翰之恍然,笑道:“姨祖父想得明白,确实是这个理儿。”

  章寂想了想,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是该早些离开了。不管路上有多少风险,你都不能再留在这里。李家既然出了内鬼,建文帝就一定会知道李家在广州的所作所为,万一顺藤摸瓜之下,查到你的行踪,岂不糟糕?”

  章放插嘴道:“别说查到广安王了,光是查到吕先生头上,就有可能让太孙身份暴露。只盼着太孙能赶在朝廷发觉前抵达北平。”

  章敞却有另一件担心的事:“要是李家那内鬼供出了我们……那可怎么办?!”

  章寂不悦地瞥了他一眼:“他能供出我们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

  “可是……”章敞迟疑,章放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三弟,没事的,等太孙到了北平,燕王就会起事,到时候朝廷哪里还有闲功夫管咱们?”

  朱翰之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道:“我打算明日就启程北上。姨祖父与两位表叔若想给大表叔与四表叔写信,不妨尽快写好,我替你们捎过去?”

  章寂叹了口气,微微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不过人老了,总是放不下儿孙们,想要问一问他们的近况罢了。”

  朱翰之笑应着,看了看紧闭的屋门一眼,又看了看章敞,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姨祖父与三表叔的意思……”

  章寂有些意外,章敞问:“是什么事?你尽管说。”

  朱翰之深吸一口气:“翰之今年十五岁了,差不多是到了说亲的年纪,只是身份尴尬,容貌又受损,因此一直不敢多想。在德庆暂住期间,一直多得三表妹照应,翰之心里感激,又生出仰慕之意,因此想问……想问问姨祖父与三表叔的意思,不知能否有幸……娶三表妹为妻?”

  章寂与章敞齐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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