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长捋一捋胡须,眉目含笑,幽幽说道:“恭喜施主,你抽到的是一枚喜签。”他略一思索,沉吟着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罗香雪禁不住心中一动,喜上眉梢,她脸上一热,玉面上猛然泛起一抹红霞,羞涩的眨动着眼睛,微微低下了头。


    她不好意思的轻声问道:“道长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道长目光深遂,眯缝着眼看了看案上的竹签,眉头拧得像一排干瘪的蚯蚓,片刻间,眉目舒展,微笑道:“施主本是女流之辈,却为何女扮男装?”


    罗香雪闻言,心中猛一震惊,咚咚直跳,脸上红的更厉害了,心想:“我是女儿身,原来早就被他看穿了!唉,这也难怪,连花不凡一介村夫都没能瞒过,又怎能瞒得了这些聪明的江湖人!看来,不止是这道长看出来,对面那两位想必也已看出来了。”


    心念至此,也渐渐释怀,不再表现出慌乱尴尬的模样。


    她顿了顿,正色道:“道长果然好眼力!我那么谨慎小心,不想还是被道长识破,却不知,道长是何时看出来的?”


    那道长目光闪动,哈哈一笑,道:“自罗施主来到观上时,贫道就已经看出来了。”


    “啊?”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随即,又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我这点小伎俩怎能瞒得过道长的火眼金睛!”说着,目光瞟向对面钟汉杰和李小倩两人。


    那两人虽觉突兀,但看起来神色正常,并没有显露出惊异之色。仿佛他们也是早就发现了这个状况,只是不便当面揭穿罢了。也许他们并没有兴趣理会这样的闲事而已。


    在他们心中,只在乎眼前这道长究竟是不是杀害大伯的凶手?他们的目的,只是想摸清楚这道长的真实身份,查明当年大伯惨死的真相!


    他们迟迟未动手,也是因为还不能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


    可那桩惨案毕竟是发生在十年之前,时间久远,也并没有留下什么有力的线索。


    那个时候,李小倩年岁尚小,对这个事情的记忆并不太多。唯有的记忆,便是当年大伯遇害之后,她亲眼目睹了一大帮人抬着大伯的尸首,运回老家安葬。


    她见到大伯的尸首被一张白布遮盖着,当爹爹伸出颤抖的手揭开白布的那一瞬间。


    眼前呈现出的惨烈一幕,吓得她几乎不敢直视:大伯的嘴角流满了血污,双眼圆睁,眼球突出,半张着嘴,面上全是痛苦而惊讶的表情。


    他的致命伤是在胸背上,一柄锋利的短剑自他后背刺入,胸前穿出,剑锋尽没,直透胸背,只留下剑柄在外面。


    凶手定然是早有预谋,趁大伯毫无防备之下,从身后一剑刺出,洞穿心脏,一击致命!


    大伯死不瞑目,死状甚是惨烈,令人不忍卒睹。


    他的妻室子眷见到他惨死之状,当场嚎哭得呼天抢地,妻子刘氏更是哭得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由于悲伤过度,当即晕厥过去……


    这是在她八岁时见到的情景,众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在大伯下葬之时,前来见他最后一眼,送他最后一程……


    今天来到这里,为了追查凶手的真实身份,眼前这个道长,便是被爹爹怀疑的“杀人凶手”。


    令她情不自禁回忆起当年看到的那惨烈一幕,她的心不由得一阵颤栗,悲伤愤怒仇恨各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想起小时候,大伯大娘对她的疼爱,她便忍不住悲从中来,尤其是大伯,待她更是视如己出,对她的疼爱比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每意念至此,她更是对那逃之夭夭的凶手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有朝一日能寻得他的行踪,抽他的皮剥他的筋,将他碎尸万段!


    而无奈,这十年来,却一直未能发现那凶手的下落。


    直到前一阵子,她经过爹爹的书房时,无意中听到里面传出爹爹和娘亲的说话声。


    她顿觉纳闷,这大白天的,他们关上房门,在里面谈论着什么?


    她随即好奇的将耳朵贴在门缝边偷听,虽然房门紧闭,但还是依稀能听到一些他们谈话的内容。


    这样秘密的事,他们自是不想让旁人听到,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也是讳莫如深。


    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躲在房间里的对话,还是被自己的女儿听见了。


    直到他突然察觉到门外有异样,慌张的打开房门,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女儿站在门外。


    他已知道这个事情已瞒不住,便一五一十的将发现仇家行踪的经过告诉了她。并再三叮嘱她,这个事情还需从长计议,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切不可凭一时冲动,莽撞行事打草惊蛇。


    此时,夜已深沉,星光已逐渐隐没,明月飘移,躲入一片乌云里。


    道长依次为众人卜卦解签,答疑解惑,众人听得已有些昏昏然,花不凡坐在那里眼皮沉重,听着听着,仿佛已有些呆了,又像是已经睡着。


    罗香雪也不时打着哈欠,偶尔点了点头,倾听着道长的高谈阔论,应付似的露出笑容。


    钟汉杰自始至终都显得异常沉着冷静,虽然也已有了些许困意,但头脑却十分清醒。看似表面平静,内心却泛起了一丝丝波澜:看这道长面目慈祥,言语和蔼,却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莫不是伯父认错了人?还是他故作姿态,隐藏得太深?


    经过他的观察揣摩,却是不曾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心里禁不住纳闷起来。


    李小倩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爹爹说,这道长便是杀害大伯的凶手,可如何才能查明他的身份呢?爹爹再三告诫我,莫要冲动行事,弄不好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仇人心生戒备望风而逃。如果真是这样,我和钟哥此番莽撞前来,岂不是要坏了大事?要是让爹爹知道,我们已来到飞仙观,他定是要生我们的气了。唉,这可如何是好?”


    她定定的望着那道长,不时又瞅瞅坐在对面的罗香雪和花不凡,她的心里惴惴不安,纠结得像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她甚至已有些后悔,将这件事告诉了钟哥,让他陪着自己一起犯傻。


    此刻,心里忽然想起,爹爹对自己的叮嘱,千万不能呈匹夫之勇,意气用事。可现在来都来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道长见众人听得已是心不在焉,昏昏欲睡,自己便也没有兴致再讲下去。


    正欲转头吩咐两个童子,但见他们也是目光浑浊,神情呆滞,忍不住心下一叹,摇了摇头,对众人说道:“诸位,时辰已晚,不如早些休息罢?”


    那两个童子迷迷糊糊的听他这么一说,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方才醒过神来,随即安排众人入客房歇下。


    罗香雪和李小倩安置在一个内间,钟汉杰和花不凡则安置在另外一间。


    这样的安排,虽然大家都感到有些别扭,但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只能听从主人安排,凑合着住下了。


    然而彼此间并不熟悉,共住一室难免有些尴尬,尤其是花不凡,只是一介胆小怕事的村夫,却莫名其妙的和一个陌生的江湖男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他心里骤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慌,并且方才见他说话怪异,更是对他心生忌惮。


    他们住的是一间偏隅的客房,地处后院的角落里。


    客房里陈设简陋,窗下除了放置两张简易的木板硬床外,便是在背墙下设有一个神龛,供奉着道家先贤,面前香火缭绕。


    房里四面内墙上,绘有各种色彩斑斓奇形怪状的图案,像群魔乱舞,面目狰狞。


    花不凡躺在床榻上,猛地瞥见那些恐怖的图案,顿时惊吓莫名,脸色煞白,心里咚咚直跳,兴许是从没看到过如此诡异的画面,吓得他慌忙闭上眼睛,身体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


    但刚一闭眼,脑海里却满是那些图案,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影像在眼前飞舞,越是紧闭双眼刻意避开,又越是忍不住睁开眼。


    猛然一睁眼看到那些图案,刹那间如遭电击,慌忙撤回目光,心中一阵哆嗦,口中念叨出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样一念叨,仿佛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


    睡在另一床榻上的钟汉杰,本已犯困得厉害,躺在床上刚欲睡着,却突然听见花不凡正碎碎念叨,仿佛是中邪了一般,不觉心下诧异,心道:“他怎么了,难道中邪了不成?”


    透过黑暗中微弱的火光看着他,只见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心中更加纳闷:“他不会是生病了吧?”


    他随即开口问道:“花兄,你怎么了?”他坐起身来,表情凝重的望着他。


    花不凡声音颤抖着说道:“钟少侠,我……我没什么,只是住在这道观里,有些不习惯。”他呐呐着“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唉,实在不好意思!请钟少侠莫要责怪!”


    他依然不敢转过头来,侧躺着身体,将头埋进被子里。身体在被子里一阵抖动,那情形看起来甚是滑稽。


    他可不愿让钟汉杰知道,自己是因为看到那些诡异的图案而害怕。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胆小,岂不是要让他耻笑?


    钟汉杰听他这样说,便放下心来,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也不好再多问。


    此刻,他已困得不行,遂和衣躺下,片刻间已沉沉睡去,还打起了呼噜声。


    花不凡听见他沉重的呼噜声,更是睡不着了。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会儿闭眼,一会又睁眼,面对这漫漫长夜发呆,他居然怎么也睡不着。


    这样的环境使得他心神不宁,这一夜未归,回到家还不知道该怎么向爹和娘交待,他们在家里一定会非常着急的。唉,都怪自己贸然前来!


    那边厢房,罗香雪和李小倩各自和衣而睡。


    两人的床榻相隔不足两米,罗香雪方才听道长讲道时困倦得不行,而现在躺在床上,竟然又十分清醒,再无睡意。


    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夜宿道观,虽然不至于像花不凡那般胆小,但住在这样神秘的地方,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阴森森的,这边厢房里的布置和那边一样,除了摆放着两张硬邦邦的木床和一个简易木案之外,什么都没有。


    只是房间里飘荡着的熏香,令她顿时睡意全无,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回想着白天发生的情景,只觉得好笑,都怪那场不速而至的雨,害得自己耽搁了那么多的时间,若非如此,今日也不至于夜宿道观。


    而且那钟汉杰和李小倩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们和这道长之间难道真有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这一切疑团,都只有等到天亮以后才能解开了。


    李小倩心中的疑虑更甚,不时悄悄瞄一眼罗香雪,对这个女扮男装的罗姑娘,颇有些好奇:她来到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求签问卦?她又会是什么来头?她本是行走江湖的人,为何又和一个采药的村夫混在一起?她们之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吗?……


    她想和她聊聊,又担心会打扰到她休息。几次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憋住了。她一个女孩子家敢来这深山道观里,也让她心生佩服!


    两人躺在床上都不能安睡,各怀心事,思绪翻涌。


    这道观里四处散发出一种深深的诡异,深山里的夜晚安静极了,静得有些怕人。


    这时,已经到了下半夜,忽然,窗外刮起了风,吹得林木沙沙作响,呼啸的风声在深夜里听来,更凭生出一丝恐怖气氛。


    这样的地方,怎么能让人安睡,这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好不容易熬过了漫漫长夜,窗外的天空渐渐呈现出灰白色,风已经停了,天边冒出来一丝鱼肚白,天色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窗外树林里已响起了鸟鸣声。


    忽然,门外出现了脚步声,两个人影从窗外闪过,不时,又响起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刀斧劈在木头上的声音。


    众人已悉数起床,走出了房门。此时,天光已大亮,但见院子里,一个童子正在劈柴,另一个则在担水。却不见那道长的身影。


    他们看到众人出来,对大家作揖施礼问候早安,然后又接着忙碌着手上的活计。


    罗香雪看见钟汉杰斜挎着长剑走过来,朝他点头示意,抱拳一辑,笑道:“钟兄,早!”


    钟汉杰也抱拳回礼道:“罗兄,不……罗姑娘,你也早!”他突然想起,她本是女儿身,随即改口。有些别扭的讪笑着。


    那李小倩摆弄着头发,朝众人笑了笑,径直走到钟汉杰身旁。


    花不凡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被墙上那些奇怪图案吓得一夜没睡好。头发也是凌乱不堪,看上去十分落魄。


    罗香雪见他那模样,忍不住暗暗好笑。


    罗香雪没见到道长的身影,忙询问那劈柴的童子:“小师傅,怎么没见着道长呢?”


    那童子皱起眉头,思索着说道:“不瞒罗施主,我们一早起来也没见到师尊,刚才去他房里,也没见到他。”他挠挠头,望向林中“兴许是晨练去了罢!”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是飞仙观旁边一片不大的树林。


    众人望着那片小树林,禁不住心下狐疑。


    钟汉杰眼珠一转,沉吟道:“小师傅,道长常常去林中晨练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片树林。


    那童子道:“嗯,师尊每天都起的很早,晨练是每天早晨的必修课,只是他偶尔会去林子里练习,有时候就在这院子里。”说罢,又继续埋头劈柴。偶尔抬头疑惑的看他们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那担水的童子,挑着一担水,摇摇晃晃的从井边走过来,桶里的水一浪一浪的,边走边洒,待走到水缸前,桶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


    他挑完四担水,便转身去厨房里准备早饭。只听得厨房里发出一阵锅碗瓢盆的碰击声响。炉子里生了火,厨房里飘出缭缭青烟。


    众人在院子里悠悠踱步,呼吸着早晨的清新空气,钟汉杰不时疑惑的望向林中。


    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那道长出现,众人更觉纳闷。罗香雪朝钟汉杰说道:“钟少侠,你说这道长真是在林中晨练吗?”她幽幽说道“我们何不去林中看看?”见道长迟迟未现身,她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


    钟汉杰整了整衣衫,目光扫向那劈柴的童子,又望了望那片树林,幽幽道:“在下正有此意,罗姑娘,请!”


    众人随即朝大步林中走去。


    昨夜下了点小雨,路上变得有些湿滑。树林里弥漫着潮湿的浓雾,走进树林,四周白茫茫一片,树林虽不大,但里面分布着众多小道,纵横交错,向四周延伸开去。


    鸟雀鸣叫着在树干枝叶间跳动,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照射入林间,闪烁着白亮的光。


    他们一边行走在林间,一边四下张望,钟汉杰和李小倩走在前面,罗香雪和花不凡紧随其后。


    这片树林呈椭圆形,生长着茂密的碗口般粗大的松柏,枝干交错,虬须丛生,地上肆意生长的藤萝像一条条蛇盘绕在树干枝叶间。树木生长得异常密集,浓荫蔽日,显得有些光线不足。


    众人东张西望,却依然没见着道长的身影。 罗香雪幽幽说道:“看起来,这树林并不大,方才小师傅说,道长可能在这里,怎么却没见到人影?”她看着钟汉杰思索着道“难道他根本没在这里面?”


    钟汉杰四下打量着:“如果道长没在这里面,又会去了哪里?我们分头找找看!你们往西,我们往东,然后在中间汇合!”


    众人点点头,罗香雪和花不凡去往西面小道,钟汉杰和李小倩则走向东面小道。


    此时,太阳已升得老高,照在林子里泛起白亮亮的光。林中的浓雾依然未完全散尽,四下飘荡。


    罗香雪和花不凡径直往小道深处走去,树林里四处散落着许多残碑断石。


    一些石碑上还刻着文字,但因为年代久远,石头已有些风化,那些刻字显得模糊不清,两人顿感好奇,忙凑近仔细辨认,依稀认得出几个字。


    在一堆重叠的乱石中,却看见一块残缺的石碑上刻着几个小篆:“陆……千……大公……墓”旁边是一行更加模糊的细密小字,已经辨认不清写了些什么。


    两人心中一凛,诧异的互望一眼,罗香雪眼睛一亮,喃喃道:“花哥,你看这可是一个墓碑?”


    花不凡凑近看着那块断碑,挠挠头,疑惑的说道:“嗯,是啊,我看这就是一块碑呢,原来这堆乱石是一座坟啊。”他的声音满是惊奇,微微颤抖。


    罗香雪兀自喃喃道:“奇怪,这树林里怎么会有坟墓呢?这又是谁的坟墓?”


    花不凡呐呐的说道:“这荒山野岭的,埋有坟墓也不奇怪啊。唉,我们还是别管这些了,我看我们快回去吧!”


    她抬眼四下观望,只见林中依旧浓雾弥漫,甚至较刚才更甚。


    眼前白茫茫一片,令视线变短,只能看到两米见方的距离。这不禁让他们更觉诧异:太阳正烈,为什么这浓雾却不见丝毫消散?真是奇怪!


    花不凡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啊!这里有白骨?”原来,他发现路边丛林里散落着一些白森森的人骨。


    这一看之下,把他吓得不轻,瞪大着眼睛,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罗香雪闻声,快步来到那堆白骨前,蹲下身来仔细察看。


    由于浓雾遮掩,林中视线不好,她拾起一段白骨凑近一看,幽幽说道:“不错,花哥你看,这就是人的白骨。可是,这里怎会有这么多白骨?”


    她思索着,瞬间恍然大悟“难道这片树林原本就是座坟场?那这些人又是怎么死的呢?”她心里充满了疑问。


    这些突然发现的白骨,令她深感震惊,这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她本想将这边的发现告诉钟汉杰他们,但转念一想:还是先莫要惊动他们的好。一会儿和他们会合时再说也不迟。


    二人继续缓缓地四下察看,希望还能发现些什么别的东西?


    此刻,虽然天空中暖阳普照,但这林子里却依然透着一股潮湿的森寒之意。这些白骨和墓碑令他们心里骤生出一抹恐惧,再加上空气阴冷潮湿,他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向前走着,花不凡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便踩到了那些白骨。他心里禁不住咚咚直跳,几次打退堂鼓欲返身回去,不想再陪着她在这里面瞎转悠,却又生怕罗香雪嘲笑他,堂堂七尺男儿却是如此懦弱胆小。索性,心下一横,壮着胆子跟在罗香雪身后。


    罗香雪忽然心头一凛,想起先前在院子里,询问那劈柴的童子时,她当时便察觉到,那道童面上流露出古怪的神情。心中更加断定,这道长的无故失踪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已经在这林子里转悠了好一阵子,除了方才发现的荒坟墓碑和累累白骨外,便再没发现别的东西。


    可蹊跷的是,这道观和树林子就只有这么大的地方,却始终没见着那道长的影子。他会是去了哪里呢?


    自他们昨夜入睡以后,难道半夜里发生了什么?下半夜时,只听到窗外刮起了风,又接着下起了小雨,除了风雨声,就再也没听到别的动静了。


    一个大活人,难道会这样凭空消失?这定然是万万不可能的。


    罗香雪眉头紧锁,一个个疑问像一根看不见的绳子一样,勒在了她的心上,越勒越紧!


    此时,他们已在这片林子里转悠了快一个时辰,非但没发现道长的踪影,甚至连一个鬼影也没有见到。林中唯一的声音,便只有树上偶尔发出的几声鸟鸣。


    她突然又想起,昨天黄昏,刚到这飞仙观门口时,听到那门内恐怖的怪笑声,忍不住背脊一阵发凉。那像鬼哭一般的怪笑声,怎么可能从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口中发出?但若不是那老道发出的,又会是谁?而这道观里就只有道长和两个童子,却万万不可能出自那两个童子之口。


    这神秘的道观,真是无处不在的透着古怪!


    也许,这所有的疑问,只有从那两个道童口中才能解开!


    思虑到此,她决定打道回府,按照原路返回,回道观上,再去问问那两个童子,说不定,那道长此刻已经回到观上了呢。


    她回头正欲对花不凡说话,却突然发现,他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踪影。


    这回头一望,可将她吓得够呛,见背后却是空空如也,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


    她猛然睁大着眼睛,惊慌失措的四下寻找,一边寻找一边呼唤着花不凡:“花哥,花哥,你在哪儿呢?花哥,花不凡,你到底去了哪里啊?花哥,花哥……”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响彻整个树林。


    她紧张的在林子里东冲西撞,四下里除了她的回声,哪里还有花不凡的影子?


    这真是活见鬼了,方才他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却突然不见了人影。


    难道他也和那道长一样,凭空消失了吗?


    她越想越后怕,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令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像寒流一样,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紧张的四下寻找,额上和后背上已渐渐冒出了冷汗!


    “花哥,花哥,你到底在哪儿呢?你在哪儿?”一声接一声的呼唤,等来的却只有她的回声。


    此刻,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离得越远越好。


    她已顾不上想太多,手里一遍遍地握紧了剑。


    她忽然转念一想:“难道是花哥太害怕,趁她不注意,自己偷偷跑回道观去了?”


    此时,那树林里的浓雾依然在四下飘荡,这神秘的晨雾依然那么浓郁,仿佛鬼魅一般的将她围困在树林里。


    深深的恐惧感,使得她径直往道观的方向跑去。


    可是,她使劲奔跑了一阵,却发现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似乎怎么也跑不出这片树林子,她惊恐地四下张望,背脊一阵阵的发凉。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难道真是遇见了鬼?


    而去往另一边的钟汉杰和李小倩,却也没有任何消息,刚才自己的呼喊声,难道他们没有听见吗?他们此刻又到了哪里?是否发现了那道长的行踪?


    正当她心惊胆战,欲哭无泪之时,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三个人影从对面的白雾中朝她走过来。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伸手在眼前晃动,方才定了定神,终于看清楚,迎面而来的,正是方才突然消失的花不凡,而和他一起的,却正是钟汉杰和李小倩两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刚刚出现只是一场幻觉?


    她大声的朝他们呼喊道:“花哥,钟少侠,李姑娘,我在这里呀,在这里呀!”她使劲地朝他们挥动着手。


    三人也朝她挥动着手,高声叫道:“罗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正到处寻你呢?”


    花不凡也兴奋的叫道:“罗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三人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顷刻间,已到了跟前。


    罗香雪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啊?我在找你们,你们也在找我?”她眉头紧锁,眨动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现在,她见到了他们,自己仿佛是刚从一场梦中清醒过来。


    刚才经历的一切,难道只是一场梦境似的幻觉?


    罗香雪突然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脸,耳朵和头发,生怕少了一样似的,神情惊讶,她犹自喃喃说道:“刚才,我和花哥在路上走着走着,却突然发现他不见了,我着急的大声呼唤他,四处寻找,却怎么也寻不见他,我当时害怕极了,以为他像道长一样,突然间就消失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三人,回忆起刚才经历的情景。


    花不凡见她神色呆滞,惊慌失措,忙安慰她说道:“罗姑娘,你是怎么了?我一直在你身后啊,我并没有离开过啊,你怎么说我不见了啊?”看她显露出如此奇怪的神色,他也禁不住一阵纳闷。并不知道她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这个事情,带着那么样一股邪气,离奇而又恐怖。


    钟汉杰和李小倩看她神情怪异,疑惑的互望一眼,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头雾水。


    过了片刻,钟汉杰皱眉问道:“罗姑娘,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别急,慢慢说。”


    李小倩目光眨动,望着她关切的说道:“是啊,罗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罗香雪情绪稍平复了些,思索着道:“方才和你们分开后,我和花哥便顺着小路寻找过去,走着走着,我们在树林边发现了几座荒坟,后来,花哥又在草丛里发现了白骨。”


    她回头望向身后那个发现了白骨的地方,目光变得空蒙“我们凑近一看,确定那就是人的白骨。然后……然后,我就拾起一段,仔细看了一下……”


    说到这里,她眼里突然冒出奇异的光彩,口中喃喃道:“是了,是了,难道是那根白骨?”


    众人面面相觑,更是听得莫可名状,弄不懂她想要说些什么!


    钟汉杰和李小倩异口同声惊呼道:“白骨?在什么地方?你们也发现了白骨?”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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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勿扰,娘娘一心只想搞事业》 姚锦瑟熬夜看书猝死后穿越到书中,成为后宫宫斗文里的炮灰心机女配姚婕妤,过上了有女儿没男人的好日子。 对于自己剧情中段就要惨遭下线的命运,姚锦瑟当即就是一个拒绝三连。 好在熟悉剧情的她也不是一点优势没有,面对身边的众多牛鬼蛇神,姚锦瑟慢慢给自己勾画出了一个能活更久的未来。 贵妃让我办事儿:阳奉阴违。 皇后暗示我动手:关键时刻放水。 皇上想让我当刀:这个可以有,但不给个妃位说不过去吧?什么都没有?也

修仙充值一千亿,天才都是我小弟

【沙雕修仙+不按套路出牌+超超搞笑+有cp但是感情线不多】顾淼穿越到了修真界,结果发现这个修真界的和她以前玩的一个修仙游戏一模一样。 系统:是否将游戏金币充值成灵石?首充有千倍返利福利哦!顾淼:真的假的? !我全服最强肝帝可是在游戏里赚了一个亿!系统:充不充?再送一条祖龙。 顾淼:靠,全充了!然后顾淼就收获了一千亿的灵石,并且获得祖龙接送服务。 掌门女儿挖她灵根,夺她气运?顾淼在这个游戏比在自己家还熟悉,直接蹲点把全宗门的机缘都抢了! 她还雇了十个实力高超的天才保镖,看谁还敢惦记她的小命!什么?这些保镖未来还是掌门女儿的舔狗,甘心为她修道献祭自己? 顾淼:别当舔狗了,和我一起当真狗,坑死天下第一大宗。众天才:嗯对,我们天生就喜欢坑人,绝对不是因为她给的太多了!

诱入春潮

沈初瑶在周家忍辱负重多年,只为查清父母离世真相。却不曾想,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周家大少爷,周瑾安的监视下。 在一场针对她精心策划的阴谋下,让她和周瑾安牢牢捆绑在一起。婚后! 沈初瑶厌恶周家的算计,周瑾安的趁人之危,毫不留情的将刀刺向他。 “如果可以,我想我一定会杀了你。”在她接近崩溃时,那个冷漠,高高在上,俯视她的周瑾安,却牢牢握住刀柄,将其狠狠扎入血肉中。 看着鲜血溢出体外,他猩红着眸子说; “这次不要再像之前一样,手下留情了。”***多年后,离婚后的沈初瑶摇身一变,成了商业大佬。 一次出门散心,她偶遇了那个坐在海边,静静的感受着海浪的周瑾安。 还未等她靠近,耳边响起他那熟悉的嗓音。周瑾安; “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捡一下,掉在地上的手链,我眼睛看不见。”

假千金随机摆摊,成了警局常客

【美食+系统+团宠+抓逃+无CP】被赶出家门的假千金沈瓷,意外绑定了干饭人系统。 每一个任务都会随机刷新地点,迎接不同的顾客。每一种美食都让人垂涎三尺,流连忘返。 还有丰厚的任务奖励和技能奖赏拿到手软。起初,沈瓷以为这只是一个美食系统。 结果……医院门口的鸡汤馄饨,抓住了在逃三年的孝顺逃犯。影视城里面卖个炒饭,意外发现了鬼片杀人的真相。 婚纱馆外面的麻辣拌,揭露了男人杀妻害子的罪行。半山腰的爆炒小海鲜,将亿万诈骗团伙给连锅端了。 校门口五块钱三根的烤肠,让连环杀人犯落网。她风一样的来,云一样的走。 可总有那么一小撮人,狗狗祟祟的守在她的摊位前。就这样,她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逃犯被绳之以法。 沈瓷大呼:好家伙!系统你确定你叫干饭人?不是干-犯人?别人摆摊是横扫饥饿,沈瓷摆摊是横扫罪恶。

雀出樊笼

【心如磐石狡黠坚韧叛臣之女X清正端方后期黑化少年将军】永定二十二年,许云岫死了。 少年将军枯坐墓碑旁,一遍又一遍描摹心上人的姓名。死了妻的人是鳏夫,死了定亲娘子的人自诩义夫。 他都不是,他没有名分。重生后,许云岫初见谢明夷是在铺满枯叶的院里。 少年将军垂眸敛目,一言不发立在寒风中,像尊塑像一动不动。因前世诓骗于他,她心里莫名生出些怜悯与警惕来。 而那少年将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终于抛却前世的君子做派,抬起头坦然回望。 这一年,许云岫十六岁,谢明夷十七岁。 “何必穷追不舍?” “何故避而不答?”他要她一生顺遂,他要她生荣死哀。夙愿纵是镜中花,他也要摘。

穿进科举爽文被迫内卷

【女扮男装+科举】女扮男装十年,姜鸿南忽的得知三件事。一、她并非穿越而是穿书,还是穿进了一本男频科举文中。 二、她是全家下场凄惨的炮灰,不是主角。三、她需要完成系统任务,若是失败全家还会走向原结局。 书中男主自小聪颖,十一岁连过县试、府试,十五岁省试、殿试皆是第一。 如朝为官五年入尚书权至宰相。而她的任务——【反派就一定不如主角吗? 不!主角有主角光环,反派也有反派光环,请宿主超越主角,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权臣。 第一个任务:请在明年的科考中连过县试、州试。】姜鸿南:……so? 反派的光环就是为难自己?

寡妇娘子要寻夫

故事要从林寡妇非要留下那个伤兵说起。寡妇门前是非多,偏偏她还要强留伤兵与自己过一家子,多年的节妇坏了名声,村儿里闲言碎语满天飞,唾沫星子要淹死人。 林寡妇也来了气,合着守寡苦的只是她一个人,既如此,那就谁也不理,爱咋咋地! 好在伤兵也争气,鬼门关前晃了一圈儿回来,能吃能睡能打猎,原想着一家三口好好儿过上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又闹出了人命,被迫分离。 乱世渐起,村儿里再护不住孤儿寡母。林寡妇心一横,扁担一头儿挑着女儿,一头儿担着家伙什儿,北上寻夫去......

少将军,今日份暗杀请查收

重生归来,她要复仇!可,傲娇疯批少将军却自我攻略,骤变粘人小奶狗。 不是……这对劲吗?---------------【女主篇】刚重生,林鸢便遭遇一系列生死危机。 但还好,前世她是大周第一密探,验尸查案不在话下!这一世,她寻真凶、破谜团、觅真相,她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郭以安,你死定了!她要做杀伐决断的女神探!不过……能不能先把抓着她脚踝的尸体松开? 她怕鬼呀!---------------【男主篇】副将:她恨你,每日琢磨着暗杀你! 少将军:对,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有我,每天都惦记着我!众人:……【双强+重生+HE】轻悬疑探案喜剧

被骂拖油瓶,我在年代文勤劳致富

《被骂拖油瓶,我在年代文勤劳致富》 穿越前,顾嫣是家中顶梁柱,赚钱养家一把好手。 穿书后,她成了书里的坑弟弟专业户, 不仅害得弟弟跟相恋多年的女友被迫分手,还折磨得当医生前途无量的弟弟远走西南,客死他乡。 继续按照原著中的设定走,当个惹人嫌的作精姐姐? 她顾嫣才不要当拖油瓶,被人瞧不起! 靠着贩卖“才华”,获得第一桶金,做劳务派遣、开饺子馆、开工厂…… 从无到有,从一个农村姑娘到站在行业的顶端,她次次打的都是漂亮的翻身仗! 至于爱

开局休夫后,五个道侣跪着求复合

【雄竟+修罗场+系统+反向攻略+逆袭+男全洁+追妻】楚玉瑶前世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亲妹妹手里,再睁眼地狱开局,成了修真界第一丑女,天道宗声名狼藉的假千金,绝世阴阳脸,半张脸如鬼似魅,是世人避之不及的怪物。 身中无解奇毒千绝散,生命倒计时。更糟的是,她那五个惊才绝艳,背景滔天的道侣迫不及待地赶来解契,看她的眼神比看垃圾还厌恶。 好在关键时刻神秘系统激活,告诉她只有攻略五个男人,获得他们的真爱,才能逆转生死,修复容颜,踏上人生巅峰。 楚玉瑶看着恨不得她立刻消失的五个男人,冷笑:“攻略?跪着求我回头还差不多。”她当场解契反休夫,不顾五个狗男人震惊错愕的眼神,干脆利落斩断关系,毫无留恋的离去。 后来。楚玉瑶摘下面具,露出倾世容颜,觉醒阴阳体质,成为修真界罕见的绝世天才。 昔日嫌她如敝履的男人们纷纷红了眼,陷入情网。冰山剑仙为她融化,笑面修罗为她破防,魔王为她俯首,温润圣子为她沉沦,洁癖天骄为她折腰。 五个大佬前夫在她洞府门口长跪百日, “瑶儿,我们错了,回来好不好,命都给你!”系统:“宿主,要接受他们的心意吗?”楚玉瑶慵懒开口:“急什么?让他们再跪一会。”

农女有田有点闲

《农女有田有点闲》 和谐全家,发家致富。 十里八乡一朵俏金花!

锦绣农女种田忙

《锦绣农女种田忙》 又胖又傻的丑女杨若晴在村子里备受嘲弄,被订了娃娃亲的男人逼迫跳河。再次醒来,身体里灵魂被顶级特工取代,面对一贫如洗的家境,她带领全家,从一点一滴辛勤种田,渐渐的发家致富起来。在努力种田的同时,她治好暗伤,身材变好,成了大美人,山里的猎户汉子在她从丑到美都不离不弃,宠溺无度,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多了,岂料猎户汉子不单纯,他的身份竟然不一般。

重生1957:渔猎大兴安岭

一次意外,林川肉身穿越回到了1957年!这一年,那场饥荒还没发生,姥爷和三个没见面的舅舅也没去世,妈妈当然也在,虽然只有五岁……只是家徒四壁,缺衣少食……林川发誓,要让姥姥全家过上好生活! 于是,他扛起猎枪,在大兴安岭打猎、捕鱼、垦荒、种地,办学校、建医院、拉起护山武装队……多年后,林川蓦然回首,发现自己竟然成了时代楷模,世纪名人!

直播算命:水友你这对象玩的有点花!

“大师,我这相亲对象,简直就是纯欲天花板,麻烦你帮我测测姻缘!” 一位海归硕士满心期待地问道。 ......“水友,我实话实说,你这对象玩的有点花啊!” 闻言水友脸色大变,点开女神主页,赫然写着【全国可飞,商务伴游】! 一条消息过去“是熟人介绍的。” 对方更是秒回:“熟人三百!” 好家伙,望着脸色大变的海归精英,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 “怪不得全国可飞,原来是空降兵啊!” “熟人三百,彩礼三百万!” …… 林凡云淡风轻地掐了掐指诀:“有请下一位受害者!” “哦不,是有缘人!”【展开】【收起】

医海沉浮

医术为医者之本,医德乃大医之道。一个刚走出医学院校园的毕业生,究竟要经受怎样的历练,才可以成为医术与医德双馨的医生。 男主陈浩,用他的亲身经历,演绎了一出在时代的变迁下, “名医是怎样炼成的”。全书没有穿越,没有重生,没有修仙,没有玄幻,没有系统,没有AI......有的,只是一名年轻医生在医海中的沉浮史。

我出马遇到的那些事儿

我出生在东北的小县城,祖辈打过狐狸,杀过黄皮子,还用蟒蛇泡过酒,这注定了,我要吃这碗饭

结婚三年,我紫衣天师的身份被呆妹儿曝光了

恐怖复苏,灵异事件频发的世界。 呆小妹斥重金请绿袍道士到家里作法驱邪,却意外发现了林天的紫衣道袍。 呆小妹:结婚两年,身边睡了个紫袍天师竟然不知道? 绿袍道士:夫人,您别耍我了,要不您把我给烧了吧,那有作法生意做到天师家里的。 .......... 与此同时,连接阴界的鬼门打开,万鬼哀嚎,鬼将出世,生灵涂炭。 全网求助林天重穿紫袍,绞杀鬼将,抵抗鬼物。

乱世荒年:每日情报,粮肉满仓

曹阳穿越大周饥荒年景,两个哥哥先后身死,留下两个俏嫂孤苦无依。 无奈之下,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看到每日情报。 靠此情报,闪转腾挪,带着两个俏嫂吃香喝辣的。 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成了大周最有权势的人。 饥荒年? 不存在的! 你看我这两个嫂子吃的多好! 你说不止两个? 哦,我家米饭太养人,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个孩子!

穿越农家子,不科举,难道种地?

【种田+科举+架空+古代】 李牧承胎穿古代大乾王朝,成了穷山沟李家村一名五岁孩童。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家徒四壁,父母软弱,爷奶偏心! 更要命的是,为了供大伯读书,偏心爷奶竟要将姐姐卖给地主家配冥婚! 好家伙,这种封建糟粕都让他赶上了? 卖姐求荣?我李牧承第一个不答应! 都说寒门难出贵子?那就让他们感受来自现代文明的降维打击! 从非遗染色到古法制冰,从五岁妖童到名震天下! 童生、秀才、举人、进士……一路过关斩将! 从九品县令到当朝首辅,我李牧承要用一根笔杆子杀出一条通天之路,搅翻天下!

婚心蚀骨

结婚两年,简依伊用尽全力也捂不热傅亦辰那颗心,她承认自己嫁给他动机不纯,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他。<br/><br/>傅亦辰毁了她最珍视的东西,让她替他的白月光顶罪,拜他所赐,简依伊明白了什么叫地狱。<br/><br/>简依伊只愿此生与傅亦辰再无瓜葛。傅亦辰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欺骗戏耍过,他发誓要报复,要简依伊付出代价,可为什么最后丢了心的是人他,差点疯魔的人是他,付出一切死命挽回的人还是他。

再近点,就失控了

孟棠和校花一个寝,她喜欢校草。<br/><br/>魏川和校草一个寝,他“喜欢”校花。<br/><br/>告白当晚,两人撞破校草校花的恋情。<br/><br/>魏川一个急刹将礼物塞到孟棠怀里,两人被迫官宣,成了假情侣。<br/><br/>孟棠没想到,魏川除了篮球好,演戏也好。<br/><br/>每天给她买早餐、送她上下课、教她打篮球、带她看星星……<br/><br/>孟棠察觉不对时,魏川忽然抓着她问:“你是不是还喜欢许鹤清?”<br/><br/>孟棠温吞地摇了摇头。<br/><br/>魏川不信:“怎么证明?”<br/><br/>孟棠蹙眉,这要怎么证明?<br/><br/>魏川得寸进尺,蛊惑道:“你亲一下我。”<br/><br/>失控在即,孟棠仰着头,眼波微颤:“这算什么?”<br/><br/>魏川笑得比花还灿烂:“算我喜欢你。”